挣脱邪教换个天

  我叫徐炎,女,现年48岁,中原油田天然气处理厂的一名职工,我接触法轮功是受母亲的影响。
  1998年3月,一天母亲晨练的时候,旁边练功的人说练法轮功可以祛病、健身,不用花钱打针吃药,无论什么病都会治好。母亲将信将疑开始随他们一起练起了法轮功,母亲不识字,让我每天下班回家给她读《转法轮》。也许是心理暗示和有规律的打坐、静养的作用,母亲感觉身体状况有所好转,于是固执地认为是“消业祛病”结果,对李洪志的“业力说”更加推崇,把连续吃了几年的药也停了,一心想通过练功“清理身体”、“消业”。期间,受到不断熏陶的我不仅给母亲读《转法轮》,自己也慢慢接受了“真善忍”、“做好人”、“看淡名利情”等观念,还庆幸自己找到了人生的真谛。
  1998年5月份,我也开始练上了法轮功。除了天天读《转法轮》、做笔记、写心得体会外,还将“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成仙成佛”到“天国享受”的理论和母亲不吃药身体逐渐恢复“正常”的事情讲给身边的朋友、单位的同事和邻居们听,劝他们早加入早“受益”。修炼法轮功的那些日子里,我几乎都不回自己家,一下班就待在母亲家里“练功”。当时我孩子才6岁,正上小学一年级,丈夫在生产一线上班,每天早出晚归,还经常加班。儿子常常放了学自己一个人在家,饥一顿饱一顿,为此还患上了胃病。我偶尔回家拿换洗衣服,见面说不了两句就和丈夫吵起来,还说我让法轮功给鬼迷心窍。我不屑一顾,说他是魔,不懂得“佛法”的奥妙,我一人练功不也是为了全家受益吗?每次吵完架我摔门就走,儿子在后面抱着我的腿,哭着喊“妈妈,妈妈,你别走”,我挣脱他的小手,头也不回地离家而走。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我和母亲非常迷茫,不知所措。看到原来我们周围的功友们纷纷上交了书籍,我也曾和母亲商量不练了。但练功点的负责人打电话到家说:“师父考验咱们的机会到了,咱可不能掉队呀!”为了表示我们的虔诚之心,我们不仅天天坚持“练功”,还偷偷地在大街上张贴反传单,进行所谓的“护法”活动。2000年元月,我和母亲及三个“功友”一起到天安门广场“讲真相”被遣送回了濮阳。
  2005年4月18日,我母亲因长期停用降压药,经常头晕、心慌,终于突发脑溢血病倒了。最初我和母亲还是认为这不是病,是又一次“消业”,我也劝她发正念、加强主意识,可是一天过去了,她的病情并未见好转,反而更加严重。19日,在我上班期间,我母亲突然晕迷,不省人事。我丈夫、弟弟、妹妹赶紧把母亲送进医院急救。可鬼迷心窍的我,为了证实大法的功效,24日早晨,趁弟、妹出去买早点的机会,不顾医生劝阻,强行将母亲接回家,并打算把她送回湖南老家,试图通过修炼让母亲康复。但是未等将母亲送走,母亲就因耽误治疗,撒手人寰了。丈夫因为我在法轮功的陷阱里越陷越深,一次次变本加厉做出伤害亲人的事情,在多次劝说无效后,便放弃了与我的沟通。当丈夫提出要与我离婚的请求后,我毫不犹豫地在与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儿子也跟随丈夫生活。
  2009年初,我看到了有关我母亲雷玉桂死亡的报道,题目是《中原油田大法弟子雷玉桂受迫害情况》,文章对母亲的死进行炒作,污蔑是受政府迫害致死。作为女儿的我,最清楚母亲是怎么死的,可是法轮功组织竟然颠倒黑白、胡说八道,为了达到污蔑政府的目的,不惜拿我母亲的死作起文章,这还是当初法轮功宣扬的“真、善、忍”吗?再想想母亲的去世,兄弟姐妹的训斥和愤怒,丈夫的无奈,让我开始认真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法轮功和李洪志到底要把我们引向何方?如今我一无所有,失去母亲、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同事朋友,把自己封闭进了一个死胡同。
  在我被撞得头破血流、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看见一缕阳光,甚至说是复活的喜悦。丈夫听说我思想发生了转变,主动把孩子送回到我身边,我也重新融入到原来的同事和朋友们中,有了笑脸、笑声,看到那天空原来是那么地蓝,工作是那么地充满乐趣,生活是那么有滋有味。我下定决心,有生之年要全心全意尽到做母亲的责任,给孩子创造幸福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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