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文化惊世大猜想及兼论上古之巴蜀,巴楚之关系

拨开历史迷雾,一个靠武力和盐业而兴起的强大古邦国--巴国,浮现在了我们眼前.
翻开历史尘卷,一个能征善舞的强悍而浪漫的伟大氏族--巴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他们是出色的征服者,也是优秀的歌舞者.
他们是坚忍的航行者,也是治水煮盐的先行者.

他们曾拥有了巴蜀广阔的土地,曾唱出流传至今古老的歌瑶.
他们拥有了许多文明,也给我们留下了许多难解的迷团.
文字图语,青铜剑,制盐罐,巴渝舞,廪君与盐水女神,黄金洞,开明治蜀,屈原,竹枝词....


巴国简介

汉高帝灭秦,巴人功不可没。史称:“天性劲勇,初为汉前锋,陷阵,锐气善舞。帝善之,曰:‘此武王伐纣之歌也。’乃令乐人习学之,今所谓‘巴渝舞’也。”可见在汉代,“巴渝舞”仍是流行歌舞。直到魏文帝“黄初二年,改巴渝舞曰昭武”。古老的民间艺术纳入宫廷,慢慢消失它原有的意味,走上了消亡的死胡同

最新考古发现,巴人的历史至少可追溯到7000年前。

据《后汉书•南蛮西南夷传》,大约在三四千年前的夏商周时期,巴人廪君通过掷剑比武与驾舟比赛而成为白虎部落的首领,战胜“盐水神女”为代表的某个母系氏族,终在湖北清江边建筑夷城,建立了巴国。后逐渐西移。极盛时期巴国疆域“东至鱼复(今重庆奉节县一带),西至棘道(今四川宜宾),北接汉中(今湖北竹山县一带),南及黔涪(今贵州北部)”,以今天的重庆渝中区为行政中心,控制川东、陕南、鄂西、湘西北和黔北等区域。

公元前316年,秦灭巴蜀,巴国消亡。

由于巴人是一个骁勇善战不断迁徙的族群,所以巴国从它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没有一个固定的疆界和稳定的中心,史书上对其政治、经济、文化状况的记载语焉不详。加上一直以来缺乏相关考古学实物的证据,巴国因此披上了各种各样的神话色彩。


巴人尚虎,这与巴族首领廪君有关。

尚虎的遗迹,今在土家族分布的地区仍有残迹。在考古出土文物方面,更是印证了巴人对老虎的崇拜。

在远古,古人崇鸟、虎、蛇、太阳等。

在现在的中国地名中仍然保留着当时巴领域的痕迹:
1 湖北省巴东县
2 重庆市巴南区,原巴县
3 四川省巴中市(以前也曾经是帝国的中心)
4 四川省南充市,以前的巴西县


[ Last edited by 鸟鸟爱装嫩 on 2005-6-27 at 14: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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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古史传说

  四川在中国古史传说里占有重要地位。据中国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各种文献记载,约在公元前30世纪,华夏始祖黄帝为其子昌意娶蜀山氏之女为妻,蜀山氏女生子高阳,便是名扬中华、迹遍海内的帝颛顼。古文献还记载夏禹在川西高原岷山地区和川东重庆治水。也有文献说大禹生于西川石纽,地在今北川县。这些都是远古四川与中国各地存在频繁的经济文化往来的证据。


蜀王开明氏时代,已是春秋战国后期,青铜时代正在走向衰落,少量的铁器已在兵器上出现。

开明氏承接了青铜时代与铁器时代,正是开明氏的统治,才终将都城定在今日成都。

广安躴人:巴人源流重要一脉

  置身广安市神龙山巴人古堡,仿佛置身远古巴国,这个在古代巴国遗存的基础上,保存并恢复起来的猊峰城,占地500亩,犹如一枚复活的化石。

  公元前11世纪,聚居在湖北武落钟离山的巴人西迁川东,建立以地缘为纽带的部落联盟,取得各部族间的统帅地位,建立巴国,定都江州\(重庆\)。巴人的一支板楯蛮族,沿嘉陵江、渠江逐水而居,过着渔猎、农耕的原始生活,最早开发了广安这一片热土。


当地考古工作者称,罗家坝遗址被发掘后,古代巴人主要生活区域被重新定义,即北至秦岭大巴山南麓,东至湘西、鄂西(含三峡),西至嘉陵江流域。同时,罗家坝遗址出土的兵器和巴人古骨分析,这里曾是古战场,发生过多次激战,为揭开巴人消亡之谜提供了重要依据同时,罗家坝遗址出土的兵器和巴人古骨分析,这里曾是古战场,发生过多次激战,为揭开巴人消亡之谜提供了重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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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文化惊世大猜想

巴人创造了文字?


一个城市开始回归自己的文化之源。
6月18日,三峡博物馆即将在重庆直辖8周年之际开馆迎宾。这是新重庆文化建设的一项盛事。

《远古巴渝》是这座现代建筑的重要部分,它以最直观的方式,集中展示上古巴文化地域的生活形态。而自大规模的三峡考古发掘开始以来,有关城市文化的探求也成为我们生活中的热点。


大约四千多年前,古代巴人在今天的重庆、湖北、四川境内创造出堪与中原文化媲美的古老文明。然而,两千多年前,这个古老的文明却随同这个古老族群的神秘消失而突然中断。在有限的文献记载和古老传说中,远古巴文化像一团云蒸雾霭的谜,缭绕于千里峡江,留给我们无尽遐想。

随着三峡考古工程的有序推进,有关巴文化的种种谜团,正在逐步揭开。

生活在这个城市,我们应该了解她的过去。从本期开始,我们将分辑向您展示“巴文化惊世大猜想”。让我们一起,在对历史的追溯中直面重庆这个古老城市的祖源文化。

※※猜想一:巴人造字?※※


[图语上的古峡迷雾]

曾经以为远古巴蜀文明还停留于“洪荒野蛮”的时代,直到三星堆那些令人难以想象的青铜遗物破土而出,我们才明白,当一种文明体系因政治经济的成功而占据绝对主流地位以后,它很可能对另一些高度发育的文明形成掩盖。

古蜀文明的高度发育因三星堆遗址的发现得以凸显,而对远古巴文化的种种猜想,也有望在大规模三峡考古发掘的推进中破解。

[ Last edited by 鸟鸟爱装嫩 on 2005-6-27 at 14: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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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墙上的诡异装饰]

一个游弋于今天与过去之间的远古符号,它带给我们的暗示具有强大的力量。

重庆渝中区临江门,魁星楼前公路左侧的路基护墙上,一排神秘的手型装饰浮雕显得格外离奇。这些手掌心正面向外,除拇指似蛇头(或心脏)外,其余四指都如正常的人手,掌心部位刻画有短小的波浪纹。

生活在这座城市的重庆人,又有多少了解这手型装饰的意义?这些手型刻画与我们体内流淌的血液又有着怎样的关联?

临江门地下通道出口处,在紧邻这些手型装饰的地方,20位路过的重庆市民被我们问及这些符号的来源和含义,他们的衣着和言谈举止看上去属于白领。

他们的回答归结如下———

A、40%的受访者不知道还有这些刻画装饰的存在。

B、20%的受访者表示看见过这些装饰,但没兴趣了解它的来源或含义。

C、10%的受访者表示注意过这些装饰刻画,认为那是一些现代艺术作品。

D、30%的受访者认为,这些装饰图可能是少数民族的图腾崇拜。

随访结论:七成受访者完全不了解这些手型符号是什么;全部受访者不知道这些手型装饰的真正来源。

重庆人,对这只神秘的手非常陌生。


[神秘之手的文化密码]

这只诡异、神秘的手,究竟隐藏着一个怎样的秘密?

这只被重庆人视而不见、见而不知的“手”,却掌握着重庆人血脉深处的许多未解之谜。

这只“手”来源于距今三四千年前的巴人图语。

在即将揭幕的三峡博物馆《远古巴渝》展厅里,这只神秘的手频频出现于代表古代巴文化的青铜器上。透过这只手以及与它相关的一系列巴人图语,一批致力于中国文化研究的人,正力图揭开一个惊天谜团———汉字,是否并非如我们一直以为的那样,仅仅起源于黄河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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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人,手型符号的创造者,一个已消失在峡江流域的古老族群,会不会也是代表五千年中华文明的汉字的肇始者?

一直以来,汉字被视为黄河流域的文明“专利”。但今天,随着三峡考古工程的阶段性进展,这一“常识”开始受到挑战。


[破译手心之谜]

是什么样的发现在支持着这个大胆挑战?

让我们走进即将开放的三峡博物馆,到那些跳动着历史脉搏的巴人遗物里去寻找线索。

重庆市文化局副局长王川平说:“三峡博物馆这幢建筑,从诞生之初就注定要与巴渝文脉融合在一起。”

位于重庆人民大礼堂对面的三峡博物馆,从正门进入后,向上共有四层。最神秘的巴人馆———“远古巴渝”就位于这幢现代化建筑的二层左侧。

时光在这个散发出远古气息的展厅里仿佛逆转了数千年。一件件修复完整的上古巴人器物静静地躺在这里,向我们展现属于远古的神秘。柔和的光线下,青铜剑反射着凛冽的寒光。这是令人窒息的冷酷之美。想象巴国武士挥舞它们取走敌人的首级,仿佛能听到数千年前的阵阵厮杀。剑柄处那些尚未解读的图语刻符,犹如数千年前刚出炉的那一刻清晰。它们记录的远古故事,至今仍是一些无法解开的谜团。

在春秋战国时代的许多巴人随葬器物上,都刻有神秘的刻画符号。这些符号,一直以来被视为巴人的图语。其中,手掌、虎头一类的符号,具有鲜明的象形特征,而一些看上去抽象的刻画图形,更蕴藏着神秘的远古思绪。

在这些令人屏息的展品中,一只出土于涪陵小田溪墓群的青铜乐器———錞于,格外引人注目。

1972年,考古专家在涪陵小田溪乌江岸边的一群墓葬中发现了一批刻画有巴人图语的青铜器。2002年,随着三峡工程的推进,重庆市考古研究所开始对这些墓葬进行第四次抢救发掘。这次发掘共清理墓葬13座,获得包括大量精美青铜器和玉器在内的战国至西汉早期重要文物千余件。在先后四次发掘清理中,出土了这只代表典型巴文化的青铜錞于。

这只錞于上刻有6组巴人图语,其中就有我们在临江门护墙上看到的那只“手”。

这只“手”蕴藏着怎样的含义呢?有专家认为,它是手与花的结合。“花”在古汉语里与“华”相通,所以这是暗喻巴文化和中原文化的融合;也有专家认为,这是手和心脏的表现,恰是成语“得心应手”在古代巴人眼中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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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师大教授管维良则认为,手心纹是手和蛇头的组合,是古代巴人的图腾崇拜标记。巴人分为两支,除了人们经常听到的虎巴,另一支以蛇为崇拜物,被称为蛇巴。‘巴蛇吞象’中的巴蛇,应该就是这支巴人的图腾。巴人的巫师把手心符号刻在兵器以及器物上,希望他们崇拜的神灵会赐予力量。


[图语破译之惑]

在大量巴人随葬品上发现的这些神秘刻画符号,被考古及文化学者称为“巴人图语”。这些刻画符号的典型代表是虎纹、手心纹和花蒂纹,主要出现在巴人的青铜兵器、乐器、玺印等器物上。目前发现的巴人图语,总共有200多种,90%出现在青铜兵器上。

在三峡流域和四川盆地,都有为数不少刻有“巴人图语”的文物出现。破解它们的含义,是一件非常困难的工作。

巴人尊白虎为祖先,已被近来的考古发现所证实,虎形图语在巴蜀考古发现中是最常见的。而对这种虎形图语的破解,被认为有了初步的结果。

在重庆开县余家坝发现的战国武士墓群中,发现了大量刻有虎形图语的青铜兵器,如短戈、剑等。一件出土的青铜戈上,绘有龇牙瞪目的虎头,虎口朝向戈柄方向。山东大学教授栾丰实认为:“这个虎头纹表示巴人祈望借助老虎的勇气,也就是向祖先廪君企求力量,是典型的图语类型刻画。”廪君是古文献记载里巴国最早的君主,战死后灵魂化为白虎。

除虎形外,船形符号也常见于巴人的众多器物中。在四川宣汉罗家坝出土的一件錞于上,船形刻画包含了非同寻常的内容,其船头呈“中”字形,有专家认为这是巴人的祭祀符号,祭坛与神树的合体。而上端的“十”字刻画,被普遍认为是太阳的表示。

这批青铜器上甚至有更复杂的组合符号。在一只象征巴人的“虎”上,有一条帆船形状的刻画,船两侧是陡峭的山体,山体间还有云形刻画,似乎在讲述巴人祖先乘船从三峡溯江西进的历史。其余的,还有诸如鸟形、波浪形等各种图语符号,都在等待一一破解。

巴人图语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些学者认为它们是巴人不同部落的族徽,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层出不穷的虎形刻画。

有人认为这些刻画是巴人的宗教符号,代表不同的宗教仪式或宗教术语。有专家认为,从很多图语的形状特征看,属于规范化、甚至几何化的复杂图案,非常接近巫师阶层宗教祭祀使用的符号。船形刻画则与古埃及太阳之舟的灵魂观相似,也属于宗教范围。

另一些学者则认为,它们仅仅是形象地表达巴人生活场景而已。

而最后一种观点更石破天惊:这些图语就是巴人文字的雏形!这个结论有根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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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语是一种文字]

四川省文史馆研究员冯广宏坚定地认为:“巴人图语”就是巴人文字的雏形!

巴县冬笋坝50号墓出土的3枚带日字格的半通印:1、2号印上的印文皆为汉字的“中、仁”;3号印的印文就是巴人图语,印中上方像心型的图案表示“忠”,下方两个人的图案表示“仁”,1、2号印的“中”与3号印的“忠”相通。专家认为,应当把3号印的巴人图语理解为文字,它表示墓主的道德标准是“忠、仁”。

一直以来,文化学界否认巴人已有记录和传达语言的书写符号。但却不时有相反的佐证出现。

在陕西安康市坝河乡(古巴国地域范围),一件锋利的石斧上镌刻了三个类似结绳记事的符号,另有一件陶质半月形器物,正中刻着日、月形状的图案,“日”以阴阳点连成天体之形,周围环刻5种符号。

同时发现的两块砖上还分别刻有象形符号:一块砖上的铭文分别刻于熊、虎、蛇等4种动物身上,共6个;而另一块砖上的榜书符号竟达12个之多,分两段书写,很像是一个完整的句子。

这些考古发现都在传达着一个强烈的信息:在巴国的版图上,在巴人中,曾经流传着一种古老的、起记事作用的图语体系。

而这些图语,并不是巴人刻画符号的最早形态。更多的发现向我们暗示着更惊人的秘密———


[更离奇的发现]

考古证实,大约7000年前,生活在峡江流域的巴人已开始使用陶刻符号。更让人惊奇的是,某些符号竟与代表中国最早成熟文字的殷商甲骨文如出一辙。它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让我们跟随考古学家进入这扑朔迷离的探索。

湖北宜昌,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三峡文明的重要发现地。许多专家认为,在这里发现的一批陶刻符号,是目前已知并可以确定的最早的象形汉字。

余翠秀,原宜昌博物馆副馆长,回忆起当年在宜昌杨家湾考古发掘的情形,仍历历在目。

惊喜到来的时刻,是个晴朗的早晨。吃过早饭,余翠秀同往常一样和同事们开始了田野间的忙碌。“刚开始不到半小时,就听见坡下传来惊喜的呼叫,我心里猛地一跳,意识到今天可能有收获。”但她没想到收获会如此之大。最先出土的一块残缺红陶碎片上,似乎还有些不规则的白色纹路。“外行人看来也许平常,可我们一眼就瞧出,这绝非天然痕迹。看样式,估计是新石器时期的东西。”兴奋中,大量的陶器陆续出土了。重要的是,这些陶器的表面刻画着大量的象形及抽象符号,这一定有着特殊的含义。后来的一系列研究证实了她的猜测———这是中国已知最早的象形文字。

余翠秀认为,杨家湾陶器上一百七十多种符号中,部分符号的特征与甲骨文有明显的类似之处。这一发现将原始汉字的起源上推到距今6000年以前。此外,它也和山东大汶口出土陶器上的象形符号,西安半坡彩陶上的几何符号等,很可能都同属原始汉字形成中(或形成前)不同阶段的表现。

远古时期,巴人即生活在峡江流域,今杨家湾虽处湖北,但鄂西至渝东一线,但凡新石器遗址中都能找到早期巴人特有的遗物,如:深腹罐、圈足盘、尖底杯、大口罐等。

这个重大发现,开启了对巴人与汉字关系的新一轮探秘行动。


※※浮出水面的真相※※

杨家湾发现的陶刻符号,被专家认为是最早的汉字,透过这些文字,专家们开始发现巴人与汉字的渊源。

[甲骨文的先行者?]

1994年8月14日,《人民日报》公开披露:湖北宜昌杨家湾发现最早的象形文字!消息在国内激起一阵波澜。

随后,宜昌市博物馆通过对杨家湾出土文物的整理研究,吃惊地发现,这个新石器遗址的时代相当于大溪文化(因巫山大溪得名)的中期,属于大溪文化的顶盛时代,距今6000年左右。它比甲骨文出现的时间,早了二千多年。

6000年前,巴人就在三峡江边的杨家湾生火做饭,袅袅炊烟迷漫峡江。他们在陶片上的刻画代表着一种意识,是人类迎接文字时代的先行者。大约2600年后,殷商文明进入了青铜时代,古人利用青铜时代的利器,为我们留下了刻在龟甲和牛骨上的最早的成熟汉字———甲骨文,历史步入了有史可查的崭新时代。

一种成熟的文字不可能在瞬间创造诞生,它必然有一个漫长的起源、演化直至成熟的过程。因此,甲骨文也不可能一夜而得,它应该是原始文字的升级版。

那么,杨家湾的最早象形文字有哪些特点呢?

专家将它们分为八大类:

自然类:主要为水波或闪电形的刻划符号;植物类,主要为谷穗、垂叶、花瓣、野草等;动物类,主要为形似水波的蛇形符号,其中贝壳刻符出现多次;人体类,笔简意赅,如反映一人或两人劳动的情景;工具器物类,鱼钩、鱼网、舟形、弓箭形状的刻符较多;数字类:划符简单并出现较多;复杂结构类,形如原始结构的房屋等;不规则类,通常是烧陶成器后刻划上去的符号。

北京大学历史地理研究中心副教授、理学博士邓辉,断定其中一个字符正是甲骨文的“升”字(图下),刻符的上半部是甲骨文的“贝”字,下面的“一”横很可能是一个数字刻符。代表原始货币的贝与计量单位同时出现在一个字上,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巧合。这一发现让人兴奋不已。

接着,宜昌博物馆副研究员赵冬菊道出陶刻符号更大的秘密:曾接触过甲骨文的工作人员一语道破天机,杨家湾的陶刻符怎么跟甲骨文这么亲?鱼网、火、数字等刻符,甲骨文几乎是其翻版复制品!

重庆市博物馆副馆长黄晓东认为,古汉字的由来,一直是学界争论不休的话题。甲骨文之前,别说陶片上的刻符,就连巴国青铜器具上的图语,也令无数专家钻研不息。从杨家湾的刻符形状来看,那的确形似甲骨文,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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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千年前巴人在峡江]

上古典籍记载着巴人助周武王伐纣的事实。似乎记忆中的巴人,是从殷商末期才跃入中原人的视野。

令人震惊的是,考古专家从城背溪文化(今湖北宜都市境)、大溪文化中找到了巴文化大量的物质文化遗存。这虽不能肯定新石器时代以前,三峡地区就有巴文化的存在,但考古发现证明,7000年前就有一支巴人在三峡地区活动,并创造了拥有自身特点的石器文化与陶器文化,这是铁证如山的事实。

赵冬菊认为:鄂西地区发现的大批相当于城背溪、大溪文化的遗存、遗物中,带有的巴文化因素不仅丰富,而且还早于川东地区;而新石器时代晚期到、夏、商、战国时代的巴文化遗物又以川东居多。这说明,巴人极有可能起源于三峡的鄂西地区,然后沿江西进至今天重庆的峡江流域。

《山海经》记载:“西南有巴国,大皞(音浩)生咸鸟,咸鸟生乘釐(音厘),乘釐生后照,后照始为巴人。”按晋代学者郭璞的注释:巴国,今三巴。而“三巴”这个概念,就包括了现在的鄂西与川东地区。考古与史记均证明,巴人极有可能起源于现在的鄂西。


[象形文字似巴人图语]

巴人有悠久的历史,却被认为是一个没有文字的族群。然而,他们的确又在留给世人一件件巴人遗物上刻画了大量的图语符号。

重庆市博物馆馆长刘豫川直言不讳:文字已成为巴人的千古之谜,这支活跃于峡江地区的远古族群,却只在印章、青铜器皿、兵器、乐器上留下一些图语符号,这里昭示着什么秘密?

在刘豫川的电脑里,保存着一批即将在三峡博物馆展出的巴人青铜器精品。这些巴人青铜器上的图语刻画,复杂得难以形容。从中淘选出一些笔划相对简约的符号,与湖北杨家湾发掘出的陶刻符对比,我们发现了一些形似之处。带着疑问,记者再次连线赵冬菊。

“巴人是有文字的族群!”赵冬菊很肯定地说出了她的判断,她的语气很坚定。

专家透露:从三峡地区的考古资料看,在宜昌杨家湾、清水滩、中堡岛等新石器遗存中,均出土了大量陶刻符号,经专家的辨识与研究,大多认为这是一种原始的文字。它们与巴人图语符号极为相似,如“卐”、“+”、“★”及其它船形符号。

更让人咋舌的是“卐”字符,它竟分别出现在陶刻符、巴人图语、甲骨文中,笔画模样都一致。这被专家们视为火或太阳的象征。

万州博物馆副馆长陈渤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1989年在万州出土的一件汉代虎钮錞于上,巴人图语就被汉字替代,上有用汉隶刻画的“大武*兵”的字样。这说明,秦以后,巴人从使用简单的巴人图语过渡到了使用成熟汉字。

与此同时,在以后的一些巴人印章上,考古学家发现了一些汉字,这些汉字跟巴人图语一同出现在印章上,似乎也说明当时的巴人图语和汉字并没有完全隔绝。史传汉字是由夏禹和他的巴人妻子涂山氏带至中原的巴人图语演变而成的,这种说法虽然难以考证,却说明巴人图语与汉字之间的联系。

种种迹象表明,不能排除巴人有文字的可能。

如果巴人有文字,那么为何没有传承下来?

从考古发现看,巴人独立的文字实践很可能突然中断了。考古专家们发现,自秦统一以后,巴人器物上的“巴人图语”迅速减少,并逐渐消失。

我们可以推测,春秋战国时期中原农业文明的迅猛发展,对巴文化产生了强烈冲击。倨处峡江一隅的巴文化面对经济强势的中原农业文明,已无法沿着一条独立的道路发展下去。而战争,加速了巴文化被中原文明同化的过程。

事实上,巴人的历史就是一部征战史,在与楚国的长年战争之后,巴国最终被“虎狼之国”秦国消灭。而巴人的图语,也随之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所以有人认为,秦始皇统一文字的行动,很可能给了巴人文字最后的一击。


※※条被忽略的暗道※※

我们对“西”、“南”这两个方位字再熟悉不过了。但我们对这两个汉字的了解,却远不及我们对它的使用多。


[甲骨文里的“西南”]

这是甲骨文“西”字的几种写法,在金文、秦篆里陆续有了一些演变,最后是我们今天熟悉的楷书“西”。

华中科技大学学者张良皋认为:甲骨文的“西”字字形,多数表现为花边口的圜底罐(陶器),少数为羊角状的尖底杯。而这些陶制器物,都是典型的具有巴文化特征器物———盐罐。

这是甲骨文“南”字的几种写法;在金文里,“南”字也有着多种相似的写法;秦始皇统一文字后,小传的“南”字看起来与今天楷书的“南”已经区别不大。

张良皋认为:“南”字形似錞于。而这种乐器,也正是典型的巴人器物。

重庆虽地处“西南”,但重庆人对这两个方位字的字体演变却很陌生。

不过这并非仅仅是普通重庆人的粗心。在大规模的三峡考古发掘开始以前,文化学者也一直没有意识到:在甲骨文的“西”、“南”二字与巴人的盐卤罐、錞于之间,很可能还隐藏着一些惊人的秘密。


[巴人盐罐与西方]

1998年,学者张良皋与考古工作者一同考察了重庆至宜昌的文物。沿线地方博物馆或文管所均藏有大量的圜底罐———古代巴人制盐的器具。重庆市考古队副队长白九江证实了专家的说法,在忠县中坝遗址,盐罐堆积层厚约5至6米,出土的盐罐数以亿计。一种文物如此大量出现,实属罕见。

圜底罐有两种:其一为花边口,其二为尖底杯。花边口圜底罐便于火煎熬制盐卤,可以重叠放置,蒸汽从花边口溢出,熬干后剩下盐;尖底杯则可装入盐卤插于地上,借阳光蒸发水汽后留下盐。

郑州大学学者李峰曾做过一个有趣的实验:他将食盐用水稀释后盛入尖底杯中,再将其插入当地农民烧饭留下的灰烬,尖底杯保持不倒,大约半小时后,灰烬的余温将杯内的水分蒸发,结晶的盐体就贴在杯壁上,用手一触摸,盐就撒落下来。

值得注意的是,“西”字在发展到金文的阶段,分明与当时的“卤”字极其相似。

已故古文字学家唐兰很早就发现“西”与“卤”同为一字,卤即为盐罐,西指示盐。对此,支持“中原文化中心论”的学者,拿出山西解池盐和关陇池盐作为“西”字的出处。

而多年从事盐业史研究的郭正忠指出,解池之盐晚于巫盐(巴盐),流入解池的“巫咸河”是以巴人的盐神“巫咸”命名,解池制作的工艺是盐池内大面积的日晒,而非“罐子盐”。

根据这些证据,一些专家得出结论,中原盐池并不使用类似于圜底罐的盐卤罐制盐,所以也根本无法发明“卤”字,继而更谈不上发明了“西”字。正是处于西部,善于用盐卤罐制盐的巴人,发明了象征盐卤罐的“西”字。

已故四川大学教授任乃强在《华阳国志校补图注》中说:从事贸易的民族,为了计量、记账,特别有创造文字符号的需要,对于厚利的盐商业,更有巨大驱动力来创造文字符号。

学者张良皋得出大胆结论,杨家湾陶文中出现的“升”字,表示数的刻画和代表货币的“贝”出现于一体,表明计量单位已用于盐业。这正是在峡江从事盐业贸易的巴人所创,这与欧洲文字的创造者腓尼基人,在地中海沿线从事盐业贸易的历史如出一辙。

盐业是人类早期商业中利润最大的产业,以制盐贩盐著称的巴人发明最早的文字,拥有极大的可能。


[巴人乐器与南方]

如果甲骨文的“西”字指示巴境,那么“南”又是怎么产生的呢?很久以前,甲骨文的“南”字就让徐中舒、唐兰、郭沫若等古文字大师争论不休。

唐兰认为甲骨文的“南”字,是古代一种瓦制乐器,徐中舒曾认为这个说法“可以认同”。但郭沫若提出了质疑。

随后,唐兰结合甲骨文“ ”字展开研究,发现“ ”是一种打击乐器。进入周代,这种乐器使用青铜制作。因此,《礼记•文王世子》有“胥鼓南”的说法。鼓,就是敲打的意思。

张良皋认为,錞于太像甲骨文和金文里的“南”字了,古代文献也分明指出“南”是一种打击乐器!而在甲骨文里还有一个字,这个字表明“南”是一种从侧面敲打的乐器。从甲骨文的“南”字字型看,一种顶端有钮的乐器,使用时显然不能从上方敲击,应当是“旁敲侧击”,而錞于的使用方法正是如此!

重庆市博物馆馆长刘豫川说:錞于的钮有特色,在巴境出土的錞于多为虎钮。众所周知,巴人尚虎,虎钮錞于应属巴人的特征型器物,具有地域代表性。从考古发现来看,密集出土錞于的地区集中在川东、鄂西的峡江流域。

但另一个问题随之出现。虽然找到形似“南”字之物,而考古专家断定青铜錞于最早出现的时候却在西周,甲骨文在殷商时代就已发展成熟,它怎么可能参照后来之物呢?

张良皋认为,甲骨文“南”字最早描绘的器物,并不是西周以后才出现的“青铜”錞于。他指出,錞于更早的雏形是以竹木为材料制作的“柝”(音拓),它完全可以早于甲骨文形成的时候。巨竹是南方特有,而甲骨文“南”字中间的几横,很像竹节。因此,“柝”这种乐器完全可以成为甲骨文创字的参照素材。甲骨文的“南”字作为一个方位字,很可能就是指示殷商以南擅用并盛产錞于的巴人地域。


[巫师创造文字]

巴族有没有文字?如果有,又是一种怎样文字?如果没有,那么用什么来表达自己的语言?这个问题,至今仍然众说不一,分歧甚大。

巴式青铜兵器、印章以及其它器具上发现了一种符号,据统计有二百多个。有人认为这是文字,有人认为不是。

专家认为:巴人刻画符号是一种文字而不是图画,不但有独体象形文字,如虎、豹、鱼、鸟、人头、干栏等,而且有合体字,即合两个象形为一体,如手和花蒂(旧说以为象心形),在所有的铜器中,几乎都是并列在一起。

已故古文字学大师徐中舒在对文字发展史的研究中,得出古代文字是由巫师创造并由巫师世代相承而发展的重要结论。巫师所创造的文字符号,是为神秘的宗教活动服务。因此,早期的巴人文字如甲骨文一样神秘。甲骨文虽有各路名师毕生研究,但也仅仅破译出一千多个单字,占甲骨文总字数的三分之一而已。

重庆师大历史系教授、重庆市巴文化研究会副理事长管维良认为,巴人实际已形成了自己的初级文字,但随着中原商周文化的高度发展,巴人造字的实践渐渐被中原的强势文化掩盖。今天,或许我们只有借助甲骨文、金文的规律,去推测巴人图语中的远古思绪。

但最新的研究与考古发现又证实,种种迹象表明,中原成熟甲骨文成就,很可能是在融合其他地域的文字实践中获得的。巴人早期的文字实践,就是其中之一。


[暗道揭秘]

“西南”之谜似乎即将浮出水面,那甲骨文的“东北”二字又作何理解呢?

古文字学大师徐中舒在他的《甲骨文字典》里指出:“东”字像口袋里装进东西再用绳子捆住两端,是“橐”字的初文。甲骨文的“东”字即为米袋,古代汉江以东广大地区盛产水稻,很多地方所需食盐主要由巴地供给,盐与米的交换贸易,便产生了“橐”。

甲骨文的“北”字早有定论。“北”字像二人相背之形,引申为背脊之背。因中原以北建筑多背北向南,故又引申为北方为“北”。

因此,产生甲骨文的方位字,“西”指盐罐,“东”指囊橐,“南”指錞于。而张良皋认为,盐罐和錞于均非古代巴域莫属。丰富的信息,使他做出了甲骨文的诞生与巴人有密切关系的大胆猜测。

脚踏盐卤罐和錞于的重庆人,并不知道正是这些先人的日常器物,决定了我们今天的“方位”。

从西、南与盐卤罐、錞于之间的关系,我们看到的,是巴文化与中原文化之间的视角关系;

从杨家湾“最早的象形文字”与中原彩陶刻画符号之间的关系,我们看到的是汉字起源的多元融合;

从杨家湾“最早的象形文字”与巴人图语之间的差异,以及甲骨文与巴人刻画符号之间的变异,我们看到的是巴文化在发展过程中走上另一条路。

在对远古巴人图语和陶刻符号的探索中,专家们已隐约看到巴人与汉字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能说巴人发明了汉字,但已有创字实践的远古巴人,很可能对汉字的形成贡献了自已的智慧。

很久以来,汉字被视为黄河文明的“专利”。但今天我们发现,中华文明是多元文化的融合体。也许,巴人的历史并非“没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她只是没有“汉字”记载的历史,一段因巴人图语的中断而被我们弄丢了的历史。也许,只有随着对巴人图语破译的深入,我们才能找回那些记载于图语中的巴人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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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巴蜀关系侧论


巴人两次灭蜀与治蜀
在成都历史上曾两次发生巴人灭蜀的重大事件.
一起是春秋时期的杜宇禅位与开明治蜀,一起是西晋时期李特建立的成汉政权.
这两次事件,古文献《后汉书》、《世本》、《史记》、《华阳国志》、《蜀王本记》和《四川通志》均有记载.

西南地方史研究专家和四川大学历史系对此也进行了大量研究,多名专家为此著书立说,发表研究成果.
徐中舒(西南史泰斗,西南博物院院长,四川大学历史系教授)著《论巴蜀文化》;童恩正(西南史泰斗,四川大学历史系教授)著《古代的巴蜀》;,薛登(西南史专家,成都大学教授)著《杜宇禅位与巴人灭蜀》及《巴人灭蜀与巴人戍蜀》;邓少琴(川大历史系教授,重庆博物馆付馆长)著《巴蜀史迹探索》.


-.杜宇禅位与开明治蜀.

2000年7月29日,成都闹市中心商业街省办公厅工地,发现了一处大型的战国船倌墓葬,这是古蜀开明王朝王族的家族墓地.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带有神秘色彩的葬具船倌,以及随葬的青锏器和陶器、漆器、竹木器都是巴人物品,没有任何一点蜀文化的遗存.
一个淹没于岁月云雾中的历史事件浮现出来....

古蜀国自出现至公元前316年被秦灭时止,共经历了蚕从、柏灌、魚鳧、 望帝、开明等五世帝王的统治.《蜀王本记》叙述:“蜀之先称王者有蚕从、柏灌、魚鳧、开明,是时人萌椎髻左衽....”;《华阳国志.蜀记》:“周失纲纪,蜀先称主.有蜀候蚕丛,其目纵,始称王....”

蚕丛至望帝杜宇均为氏羌蜀国人,而最后一世蜀王开明帝却是来自另一个邦国氏族--巴人.
《蜀王本记》叙述:“....荆人鳖灵随江水上至郫,遂活,与望帝相见.望帝以灵为相治水....自以为德薄不如鳖灵,乃委国受之而去,如尧之禅让,鳖灵即位,号曰开明帝”;《华阳国志.蜀志》:“望帝遂委以政事,法尧舜禅授之义,遂禅位于开明”.
童恩正在《古代的巴蜀》第七章中说:“此段记载明确表明,开明族是从巴国迁徒来的一个民族,熟悉水性,善于治水.《水经注》:昔蜀王鳖灵帝居灵山.后治青衣江会,衿带二水矣,即蜀王开明凿治也....最初到达川西时,定居乐雅一带.以后进入成都平原,在消除水害开凿玉垒和开发成都平原生产斗争中,作出了巨大贡献.随着开明族势力的壮大,不断与蜀王杜宇族发生矛盾,经过长达数年的剧烈斗争,终于在公元前676年灭亡杜宇帝,统治了蜀国.”

开明帝传位12代,至公元前316年为秦所灭,统治蜀国达360多年.
开明帝治蜀期间,是蜀国国力最强大的时期.
开明族为蜀国作出了三大贡献:迁都成都、玉垒治水、始建庙宇.

杜宇灭亡后曾多次挣扎反抗,欲夺回王位,但最后以失败告终.有死后化为杜鹃的传说.《四川通志》卷二:“望帝自逃以后,欲复位不得,死化为鹃,每春月间,昼夜悲鸣.蜀人闻之曰:我望帝魂也....”
杜宇族失败,迁徒到了西昌和楚雄一带.《史记.正义》:“蜀先称王者蚕丛,国破,子孙居姚、昌、楚、鬻等处....”.姚、昌、楚、鬻,就是现在西昌和云南楚雄一带.


薛登从考古方面也对巴灭蜀进行了研究.
他在《杜宇禅位与巴人灭蜀》中说:“蜀文化在春秋中期,即开明帝治蜀后出现断裂....”
“蜀族是西北高寒山区氏羌人的一个支系,沿岷江向东南迁徒,逐渐扩展到川西地区;而巴人则是起源于清江流域的一个族系,沿长江向西迁徒,西周以后控制峡江及川东,才与蜀邻接.”
“由于巴与蜀两个民族在发祥地和迁徒生息地区域自然环境存在巨大差异,所以两民族的文化差异也很巨大.
巴人善用舟楫,精于渔猎,熟悉制盐,人死后为船棺葬;而蜀人远离舟楫,人死后为石棺葬.”
“从新繁观音墓葬和彭州竹瓦街墓葬中出土的铜簇、铜戈和铜削,是合铸而成,有蜥赐图案的阔叶矛,与巴器风格完全不同.
值得一提的是,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器和玉器风格更与巴文化无关.”

然而春秋中期至战国末.开明帝王蜀治蜀的400多年时间里,蜀文化中断了.
从广汉中兴,新津九倒拐,昭化宝轮寺和成都商业街的出土文物和文化遗存中,出现了巴人的剑叶剑,淳于,短鲛矛,无胡戈和虎纹铖,以及巴人的船倌葬;蜀人特有的阔叶矛,合铸戟和石倌葬再没发现.再也未发现战国中后期有蜀文化遗存.
蜀文化消失了.巴文化取代了蜀文化.


二.李特建立的成汉政权.303-347年晋代时期,巴人李特在成都建立成汉政权,《华阳国志》、《太平御览》和《四川通志》均有记载.
《华阳国志.本记》叙曰:李特字玄休,略阳临谓人也.祖世本巴西宕渠....北上复号曰“巴人”.
《华阳国志.列传》:....尊曾祖虎曰巴郡公,祖父慕陇西王.


另参见:央视版科考记录片“考古中国”之第一部“三星堆-远古文明的孤独之旅(DC上可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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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华阳国志》

《华阳国志》作者常璩,晋代蜀郡江原县(现成都崇州)人.
成书于公元355年之前,记载了中国今四川地区之远古典籍、神话、传说、沿革、地理、风土及人物史事。这是常璩对故乡人的真实评价.

其时间则从上古直到[东晋]初年,即所谓“肇自开辟,终乎永和三年(公元347年)”。全书共十《华阳国志》对成都人的评价余万字,分为《巴志》、《汉中志》、《蜀志》、《南中志》、《公孙述、刘二牧志》、《刘先主志》、《刘后主志》、《大同志》、《李特、雄、期、寿、势志》、《先贤士女总赞》、《后贤志》、《序志并士女目录》等十二卷。
第一至四卷以各区地理为主,相当于纪传体史书中的地理部份;五至九卷则按年代顺序叙述了西南地区的公孙述、刘焉父子、蜀汉、成汉四个割据政权以及西晋时期的历史,相当于纪传体史书中的本纪部份,但更详;十至十二卷则记载了历代的名人,相当于纪传体史书中的列传部份,但较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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