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约在哈尔滨碰头,然后坐火车去佳木斯探望老四;而二哥提前先去了佳木斯,为我们办一些会见的手续,因为不是亲属,所以很繁琐,幸好也很顺利;初到东北的小婵很是新鲜,在哈尔滨等火车的时候,还要拉着顾城和琳儿去打雪仗,开心的很;
  
  路上,看着窗外白雪皑皑,想想这就是老四生长的土地,不由的感慨起来;回忆起我们大学的点滴,似乎就在眼前滑过,顾城依然觉得有些内疚,在北京的时候对老四关心少了,一次冲动毁掉人生的黄金十年,而我们也只有叹息,深深的叹息;小婵笑着说四哥一定会振作起来的,虽然很多人不承认他,但是还有我们在,我们说是,顾城说等老四出来后还让他回北京,一定要混出来;
  
  漫长的旅途,但是我们不感觉劳累,相反却兴奋起来;二哥在那边都已经安排妥当,包了一部车,在火车站等我们,下了火车我们便直奔监狱而去;二哥说老四知道我们一起来看他,已经乐的一塌糊涂了,还开玩笑说要好好做做美容,别让哥们看着笑话了。。。。。。监狱的工作人员也被我们远道而来而感动,在请示过上级后破例让我们一起会见,在那个大的会见室里,隔着铁栏杆,我们看到了老四。。。。。。
  
  老四瘦了,两个眼睛凹了进去,但是却很精神;看到我们笑了,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大家就在笑,没有一句话,笑着笑着老四的眼眶就红了,他狠命的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问边上的狱警可以抽烟么,狱警想了想点了点头,我给老四递过一支,老四说不抽了;琳儿打着哈哈说四哥还能戒烟,好事啊;那天我们聊了很多很多,老四告诉我们他在里面挺好的,说过两年在里面也能考研究生,他一定还要考,平时就做工,和狱警关系都不错,每周还能踢球,说里面有几个哥们水平还是不错的;说不想家,也没啥想头;闲来就是惦记着我们几个,说二哥给他写信知道大哥和小婵的事了,很开心,你们本来就应该这样的;说琳儿的男朋友怎么样啊,说打算什么时候嫁了;说三哥到现在还是光棍,你们几个也要多操心,说大哥发福了,开始向二哥靠拢了,说自己还要努力,争取减刑或假释,早点出去。。。。。。狱警也特别配合,很久没有催促我们;
  
  也许是我们兄弟姐妹之情意感动了监狱长,在我们的申请下,那天晚上居然特批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但是是在监狱工作食堂,并且不能喝酒,不过这对我们已经很满足了;和我们坐在一起的老四却是控制不住了,很多次想偷偷的抹眼泪,而小婵和琳儿也哭出声来,说四哥我们想你早点出来,老四就说会的会的。。。。。。二哥说这快过年了,我们兄妹总算能聚在一起,今天算是年夜饭了,以茶当酒,来来来。。。。。。
  
  记忆中那晚大家到后来都挺高兴的,几个狱警也过来说老四,说你有这几个兄弟姐妹真幸福,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去和他们团聚,老四说一定一定;不过我们说的最多的还是顾城和小婵的事情,老四一直起哄说要他们讲讲,而顾城和小婵居然同时脱口而出说有什么好讲的,惹的大家哈哈大笑,说你们俩现在真是越来越默契了;突然老四坏坏的笑说,你们都在北京住一块了,是不是同居了啊哈哈哈。。。。。。嘴还没乐合上,我们就听见一声惨叫,还看见了老四手臂上指甲印。。。。。。
  
  临分手前,大家都依依不舍,小婵和琳儿又伤感起来,不说话;我们一遍一边嘱咐老四在里面要好好对自己,争取早点能出来;老四直点头说我会的我会的,完了对顾城说大哥我过了节应该就可以申请探亲了,你们什么时候办喜事,我就申请;顾城愣了一下,而小婵也没有象往常一样耍赖和假装生气,只是牵着顾城的手似乎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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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回顾那一年,是他们情感转换的分水岭,一年的思绪波动足以让他们回味一生;从北京回来后,有天,小婵和我说起了想去北京工作,我说好啊;没多久,小婵便辞去了工作,计划着去北京的事情,而顾城知道了小婵的想法,很是兴奋,居然老早就把小婵的生活用品和房间都给布置好,就等着小婵去;唯独琳儿很是伤心,说你们都去了北京,三哥也是经常在北京,留下我一个在上海很孤单,于是我们转而安慰琳儿,说会常回来看你的,你不会孤单的;
  
  小婵有了些许的变化,除了在我们面前还是大大咧咧的,很多时候都是一副淑女的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容貌来,居然也舍得买一些化妆品了,而每次出门的时候,总是考虑半天穿什么衣服,甚至有的时候还缠着琳儿和我问好看不好看,于是我们总是打马虎眼,说你已经够漂亮的,再弄的漂亮估计马路上要堵塞了;这时小婵总是羞涩的笑,有种甜蜜,现在想来,哪个女孩儿不愿意被人夸着漂亮呢;
  
  小婵打算元旦前去北京,然后和顾城一起回老家过年;天气很凉了,然而小婵却一天比一天兴奋,总是算着还有几天去北京,总是拉着我说小哥我到了北京后会怎样怎样,我说行行,你怎么都行,把我们忘了也行,小婵就坏坏的笑,拉着我说小哥怎么会呢,想吃饭的时候总是第一个想到你,不知道为什么;我说我估计是上辈子欠你钱了,你这辈子讨债来了,小婵却又嬉皮笑脸起来。。。。。。
  
  也许是我经常去北京,一呆就是半个月一个月的,所以小婵走的那天我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倒是琳儿,哭得西里哗啦的,本来小婵也不怎么伤心,看到眼泪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可忙坏了我和琳儿男朋友,一边安慰,一边也跟着伤感起来;直到广播里已经催促了,小婵才依依不舍的登机;
  
  走出大厅,看着机场起起落落的飞机,来来往往的人群,我和琳儿都有种感觉,似乎告别了一个时代,那飞机带走的是小婵,也是我们的祝福,也带去了他们的幸福;我拿出手机给顾城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小婵出发了,顾城在电话里显得很兴奋,说他都安排好了,过会就去机场接;在我和琳儿他们在外面吃晚饭的时候,接到了小婵的电话说安全的到了,我们说那就好,小婵说小哥我会想你们的,我说别假惺惺的,我这一月去两回、一回呆半月的,想什么想,要想就想想琳儿吧,而琳儿接上电话又伤感起来,不过还是没有忘记叮嘱了好多;
  
  自从小婵去了北京之后,顾城把除了工作之外所有的时间都陪着她;带着她去故宫、颐和园、天坛,然后又去西单、王府井逛街,买东西吃小吃;小婵在电话说小哥我真的好开心啊,吃的胖了好几圈呢,要减肥,我说你反正也不愁嫁不出去,别减了,小婵就嘿嘿的笑,说小哥你瞎说什么呀,我说你心里就美吧你;
  
  有了小婵在身边,顾城工作的劲头更足了,公司也非常认可他的成绩,他已经坐上了业务副总的位置,他们公司的同事经常说顾城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走完了其他人可能四五年的才能走完的路,真是很有才华和能力的人,每到这时小婵总是用很崇拜和依赖的眼神看着顾城;顾城对同事的评价总能保持一份清醒和理智,唯独小婵几句花言巧语就能把他蒙的晕头转向的,很是好笑。。。。。。
  
  北京的冬天总是伴随着雪,虽然一直很怕冷的小婵,总是十分喜欢大雪纷飞的季节;上学的时候老四就经常说就北京城那雪也叫雪,真该去东北看看;小婵也突然惦记起老四来,本来打算国庆后去看的,顾城出了事加上小婵到北京去的准备让这事耽搁了下来;于是春节前我们兄弟姐妹相约去东北看看老四,好好吃顿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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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我给二哥打了个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他;在愤怒之余我们商量着怎么办,最后决定去北京,那个时候就是感觉如果我们在北京,离大哥近一些,心里会踏实一些,尤其是小婵,自从知道事情后,就六神无主,精神恍惚,很担心她出什么事情;
  
  我去火车站,不卖去北京的票,要通行证;去机场,回答是同样的,再次愤怒;给二哥电话,二哥说要不你们先来济南吧,我想办法进北京,似乎也只能这样了,回去后小婵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机场;一路上小婵没有话,很多次要叫她好几次她才反应过来,在机场的时候小婵突然和我说,小哥我真的很害怕,我看着她无助的眼神,只能一个劲的安慰她,虽然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二哥通过关系弄到进京的通行证,我们休息了一天开车出发;到了北京已经是大庆前夜了,联系上顾城的同事说,过了大庆再说吧;于是,我们就住在顾城的房子里,那个晚上,我们都没有睡着,一直到天亮,电视里已经开始直播大庆了,我们谁也没有心思看;突然,几架飞机低空掠过,引的楼下的小孩一片欢呼,而我们只是淡淡的看着窗外,没多久又看看电视上在天安门前飞过的飞机;我们只希望快些结束,我们好去昌平,这个庆典,我们没有快乐;而小婵起身,啪的关了电视,走进卧室,没多久我们听见了小婵的哭声,虽然很小;
  
  下午迷糊睡了会,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给顾城同事挂了电话,准备第二天拿着单位开的证明去昌平;知道了行程,似乎有些轻松,突然也感觉肚子饿了,二哥说去吃点东西吧,一天没吃了;外面很多地方都戒严了,很多商店都关门了,我们只能在楼下小卖部买点方便面回来煮,但是小婵依然吃不下,她说她心慌,不知所措,我们说没事的,顺利的话明天大哥会出来的,小婵依然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泪痕还挂在眼角,没有擦去。。。。。。
  
  顾城同事说京城的人明显少了好多,要么回老家,要么躲在家里,也不敢出来;我们中午的时候到了昌平,很繁琐的手续,又是填表,又是检查的;后来小婵说到了那个地方就想吐,不知道为什么,在等顾城的时候,那管理员还傲慢的说这小子真是算幸运的,这么快就有人来领,看着那人的嘴脸,我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不过还是忍了;我们只想快点离开那个地方,后来我们还看到了一辆辆警车开了进去,没多久就拉了一车车的外来人口,听说遣送了,看着那些人的眼神,茫然、无助、或者愤怒;祖国母亲的生日,而她的子女们却只有悲凉。。。。。。
  
  见到顾城的时候,我们真的不敢相认,胡子拉碴,衣服很赃,有石灰、泥土,二哥故作轻松,说大哥你山上下来感觉就是不一样,话音未落,小婵就哭出声来;顾城走过来,习惯性的拢拢小婵的长发,说没事了没事了,而小婵却越哭越厉害起来,旁若无人。。。。。。
  
  有回我们聚会的时候说起大哥这次经历,小婵说那几天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虽然她知道大哥不是因为犯罪才被抓,但是总觉得就要失去了一样,有种撕心裂肺的痛,她说她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大哥在那里是不是会遇见真正的坏人,在里面是不是有地方睡觉,是不是吃的饱,不知道每天驮沙子会不会引出他腰上的老伤,多年后说着说着仍然会激动,甚至有泪水,而顾城依然会在一边淡淡的笑,依然笑的很清澈,依然会习惯性的拢起小婵的长发。。。。。。
  
  回到家,顾城和小婵一下子都病了,都发烧了;这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后来想想算了,这个节日就呆在北京过了;顾城的身体好,很快就恢复了,而小婵依然很虚弱,也难怪,自从知道了大哥被抓的消息后,就一直没有睡好,更没有吃好;那几天,我们哪里也没有去,自己做些小菜,提点啤酒;很多次,顾城总是坐在小婵的床边,两人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些什么,说着说着就会挨的很近,二哥和我说偷看到了顾城吻小婵,而很多年里顾城都不承认那个时候吻了小婵,不过似乎有些嘴不硬的感觉。。。。。。
  
  小婵身体也渐渐的好起来,也逐渐有了笑容,也有心思和我们开玩笑了,而和顾城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为我们一个玩笑而羞涩起来,那是另一种美丽。。。。。。北京城也渐渐恢复了应该有的生气;我想,也许,这只是一场梦,也许这场梦让小婵彻底的接受了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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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有过很多次的分别,但是记忆中这次分手却特别清晰;多年后小婵说那次分手象是烙印,永远的刻在她的心里;在济南的时间虽然很短暂很短暂,但是她却感到很长,因为她见证了二哥的幸福,看着二哥夫妇那甜蜜的模样,在那一刻,她想这种甜蜜,她也会有的;
  
  回到上海后,我的工作也逐渐忙了起来,公司安排我负责北京的分公司搭建,于是我就成了空中飞人,半月上海,半月北京,和顾城在一起的日子也渐渐多了;看的出来他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工作更加努力了,很多次他都告诉我,要为了小婵打拼出一片天地来,不让小婵受苦受累;那个时候我们经常在顾城的房子里,买上一打燕京,弄几个小菜,看看球、喝喝酒、吹吹牛;偶尔有空了我们兄弟俩就去人大混球踢,真是久违的感觉,长时间的分开没有磨灭我们在场上的灵犀,我们之间很少呼喊、甚至不用眼神,似乎跑位传球接应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很是舒服;在上海的小婵也渐渐稳定,和琳儿就一直住在我租的房子里,反正我回去也是将就着过几天,而她们也住习惯了,也懒的动;
  
  顾城的事业十分的顺利,回报也渐渐的丰厚,但是他仍然很节约,我知道他有很多计划,比如,买房子、开公司、接小婵到北京来。。。。。。他们兄妹俩每天会通一个电话,而平时在班上的时候,他们还会OICQ聊,我嘲笑他们二十几年了,话还那么多,估计上辈子都是哑巴,顾城听了就傻傻的笑;后来我有次问顾城,说你们那时候那个时候都聊什么啊,顾城说聊天记录都留着,自己有的时候看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说嘿嘿你们思维比较发散,而小婵就调皮的说,全是说小哥你的坏话呢;
  
  临近国庆了,50年大庆,北京城的气氛逐渐紧张起来;今天说要清理多少多少外地人口,明天说要如何如何展示和谐完美的庆典;建国半个世纪确实是件喜事,但是老百姓们却人心惶惶;顾城接到公司的通知,为了安全度过大庆,所有外籍员工尽量不要外出。。。。。。我也特地安排了一下工作时间,过了国庆再去北京;但是没有想到,顾城还是出事了。。。。。。
  
  公司提前放假,顾城就呆在屋子里哪也不去,上网和我们聊天,然后看看电视,只盼着大庆快点过去,可以早点正常生活;就在大庆快到的时候,有天顾城的同事来他家玩;为了招待他们顾城下午买菜和啤酒,在路上,他遇见了警察,也只是因为暂住证没有随身带着,在恶语相加下,被押上警车送到了昌平。。。。。。
  
  回忆起那段经历,顾城心有余悸,说感觉自己就像个犯人,在昌平驮沙子,那里的人很凶,动不动就骂人、打人,不过那些个所谓管理员看顾城身强体壮的,也只是吼两声,不敢动手;而顾城的老板因为大庆出国旅游,同事们四处找人也未果,报了警后查到说要么遣送、要么大庆后拿钱保人;而那天没有接到哥哥的电话,小婵也很心慌,打了过去后没有人接,小婵更加心神不宁起来,我一边安慰着她说大哥肯定没事的,一边不停的打顾城的电话,但是打着打着那边关机了,而家里电话还是没人接,我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来;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电话,是顾城的一个同事,在北京一起吃饭认识的,拨了过去才知道顾城被关起来了,原因就是没带暂住证;我愤怒,极其愤怒;而小婵知道后则是惊惶,甚至有点虚脱,我赶紧说没事的,不是犯罪,很快会出来的,小婵不听,哭了,哭着说小哥我要去北京,我现在就要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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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早早的来到站上接我们,真的胖了好多;顾城说你小子快做爸爸了,这肚子也在跟着升级了;而小婵依旧围着二哥转了一圈,说二哥这趋势良好,不多久好出圈了,二哥反映过来后就笑着假装追打小婵,小婵就嬉皮笑脸的躲在顾城身后坏坏的笑,气氛很是融洽;
  
  二哥在济南买了新房,装修一新,新娘子是二哥一个同事的妹妹,很贤惠,见到我们说了很多,说二哥经常在她面前提起我们,说好几次准备一起去上海看我们,都因为工作忙;而小婵和琳儿一个劲的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的二嫂很不好意思;二哥找了部车给我们,让顾城开,说实在忙,你们自己去济南城里消遣消遣,他就部作陪了,我们说累了,火车上没睡好,还是休息休息;
  
  下午,琳儿提议说出去逛逛,于是我们决定去大明湖走走;那天,顾城和小婵的手一直牵在一起,时而漫步,时而低声说着什么,时而俩人笑的都很开心,时而小婵就嘴巴一翘假装生气;而顾城始终笑着,很清澈的笑容,在湖光的映衬下,看着他们的身影,显得分外的温馨;琳儿悄悄和我说姐姐和大哥真幸福,我说是啊,他们也算历经坎坷了,不过琳儿你也会幸福的;
  
  湖心岛、历下亭、遐园、铁公祠。。。。。。我们故地重游,依然很觉新鲜;我想顾城和小婵也许是另一番心境吧;快傍晚的时候接到二哥的电话,说回去吃饭;那天吃饭的气氛真的很好,二哥的幽默感丝毫未减,逗完我逗顾城,逗完顾城逗小婵,最惨的就是琳儿和她男朋友,也许是琳儿男朋友和二哥还不是特别熟悉,不知道二哥那句话真、那句话假,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于是我们就笑,笑的我们喝酒也呛了,人仰桌摇、杯响酒晃。。。。。。只是顾城突然说,就差老四了,气氛一下子就郁闷起来,二哥说老四挺好的,表现也不错,应该能减刑什么的,说的我们很是伤感;顾城于是商量着过了国庆去看看老四;
  
  婚礼很是排场,二哥说最后一桌到我们这来,喝个痛快;酒席很热闹,人声鼎沸,我们看着二哥在桌子之间走来走去,频频仰头喝酒,二嫂拉着二哥的胳膊,几许羞涩,几许幸福;后来,顾城说那个时候很羡慕老二,想着自己和小婵将来如果走到一起,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婚礼,是不是有这么多人,会不会喝这么多酒;而小婵则说,幸福是多种多样的,每个人的感受不同,只要在一起感觉到幸福,哪怕就两个人,也是满足;
  
  二哥到我们这桌的时候已经喝多了,领带一扯一屁股坐下,说兄弟们抓紧时间喝啊,今儿结婚了,明儿就有媳妇了,这酒就要被管制了;于是我们频频举杯,说着恭喜的话,为了二哥和二嫂,还有他们的孩子;酒喝多了话就多,二哥开始摇头晃脑起来,说琳儿你们可以结婚了,说你驸马真的不错,二哥看的准;说老三你啥时候也弄个媳妇,你这一个人过来单吊二哥看的不爽,要不要在济南城直接找一个给你把喜事办了,也算和我入伙了,我说二哥你去找一打来我挑挑;突然二哥又说要给老四打电话,拿出手机来说没号码,也不知道那小子顺不顺,国庆过了一块去;转到顾城和小婵这,二哥迷糊着眼睛看了很久,喝下一杯酒,说大哥,这些年真的难为你和小婵了,今儿看见你们来,兄弟我真高兴,啥也不说了,兄弟我先进这城了,等着大哥你。。。。。。说完仰头又一杯;
  
  二哥终于倒下了,吐了一地,仍然拉着顾城和小婵的手念叨着什么,谁也听不清;不知道为什么,小婵落泪了,不停地帮二哥拍着后背,说着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洞房也没有闹成,但是看的出来二哥真的开心,后来电话里他告诉我,看着大哥和小婵终于能走到一起,比自己娶媳妇还高兴。。。。。。
  
  我们在济南分手,顾城回北京,我们一行四人回上海;分手那天,顾城搂着小婵在耳边说了很久,小婵就一直听着,我们不忍心去打扰他们,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看着顾城不停地抚摸着小婵的长发,看着小婵的泪水忍不住的滑落了下来,看着顾城托起小婵的脸蛋,轻柔地擦去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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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我们去了学校的排挡,光着膀子喝酒,似乎回到了大学,真的很爽;我们商量这怎么折腾二哥,喝着喝着还给二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做好被虐待的准备,二哥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说你们几个过来过来,保证陪到天黑喝到天亮,顾城说老二你回去了酒量没练出来,酒胆到出来了,也是好事。。。。。。我们又说到了老四,顾城依然有歉疚,说二哥婚礼结束后准备去东北看看老四,我说一起吧。。。。。。
  
  小婵起先话不多,也许是喝了酒了,渐渐的也放松了,和我们一起说笑起来,只是顾城一个劲的给她夹菜,碟子里满满的,琳儿时不时过去偷夹一筷子,被我们逮住了自然要罚酒,于是可怜的琳儿的男朋友,打了电话叫来公司的司机把车子开走,放开喉咙灌酒。。。。。。而他们兄妹之间的话很少,只是顾城的眼光经常不经意间总是滑向小婵,是爱恋、是释怀、或是期待。。。。。。
  
  晚上我们回到了学校,顾城有些许感慨,我们指着我们曾经留下的足迹,一点一点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手牵在了一起,而仔细看去,是小婵的小手指被顾城紧紧的握着,我突然想起来大学的时候我们争论牵手指的说法,说爸爸拉女儿是哪个手指,恋人是哪个手指,朋友是哪个手指。。。。。。只是酒后的脑袋很是糊涂,居然一时想不起来了;
  
  顾城回到了酒店,我想也许他们需要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刚想提议回去的时候,小婵却提议要打牌,我们说小婵你玩的牌太弱智了,教你80分吧,小婵说不学,就要玩跑得快;于是我们自行发明5个人的跑得快,两付牌,输了贴字条;玩的真开心,沉在牌局里的小婵似乎忘记了心情,叫嚷的很厉害,结果也是输了很多,但是字条都贴在了顾城的脸上,有的时候小婵看着顾城满脸的字条,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把那些已经快要掉下的纸条了按紧了些,眼神很是俏皮,也有些闪烁。。。。。。
  
  有次顾城在MSN上和我说起过去,他说参加老二婚礼前的那几天,真的很开心,他说他感觉到小婵的变化;说在学校的时候,小婵仿佛自言自语说,回来了感觉真好,那时候,他就对自己说,小婵就是他的下半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看着,感动着;。
  
  那几天,顾城白天去客户那里办事,下午总是去接小婵下班,有的时候他们会叫我们一起吃饭,而有的时候没有电话,我们也不去打扰他们,琳儿说三哥我真高兴,我说我也高兴;那个时候顾城和小婵说让她去北京,小婵说刚进公司没多久,虽然工作自己不喜欢,但是毕竟能学到一些东西,她想多呆一段时间;顾城说那明年吧,小婵没有拒绝,只是说到时候再说;
  
  6号那天,我们登上北上的列车,去参加二哥的婚礼,列车飞驰,一路上欢声笑语,很是开心,很久很久没有那么放松过了;而看的出来,小婵和顾城明显亲近了许多,她会细心的削水果给顾城,而给我们的就直接两刀三刮;晚上我们坐在下铺聊天,也许是累了,小婵倚着顾城就睡着了,而顾城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轻声的说着话;空调不够冷,车厢里有些闷,熟睡中的小婵脸很红,额头渐渐渗出汗水,刘海也贴在脸颊上,顾城就拿纸巾轻轻的印去,然后拨顺小婵头发,现在想起,很是温馨的场景;
  
  小婵醒了,顾城让她去铺上睡觉,没多久小婵又沉睡了过去;夜半,我和顾城都没有睡意,我去车厢连接处抽烟,顾城倚在我对面,看着外面一片漆黑,偶尔几点灯光掠过;我看着他,说,二哥终于要结婚了;顾城说是啊,太快了,还记得老二那小子刚进学校没认识前的样子呢,这一晃就要做爸爸了;顾城问我要了根烟,我说你不是戒了么,顾城说高兴,难得;后来。我们又说到了老四,说到了琳儿和她男朋友,最后说到了小婵;顾城说在上海小婵和琳儿多亏我了,我坏笑着说你当了领导变的会说话了;顾城说想让小婵去北京,我说会的,你们肯定会在一起的;顾城傻傻的笑,掐了烟,去了车厢拿了带着的啤酒,我们就坐在地上,一边听着火车的隆隆声,一边说笑,一边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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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始筹划参加二哥的婚礼之行了,小婵也明显开心了好多,出了很多鬼主意,琳儿还在一旁帮腔,我仿佛看见了可怜的二哥和二嫂,在我们折腾下的模样,有一丝感动和些许的放松;二哥是我们兄妹中第一个成家的,其实也是奉子成婚的,现在孩子已经很大了,早些时候,去济南的时候,小家伙很可爱,对着视频上叫小婵五妈妈,小婵在那边笑的很开心,笑着笑着就哭了。。。。。。
  
  有天,同事给我张软盘说是一个叫OICQ的东西,挺好玩的;于是我又给了小婵和琳儿,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小婵回来的都很晚,后来我知道她是和顾城在OICQ上聊天,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只是每次回来小婵都很开心,有的时候回来后还会给顾城打电话,一打就打好久,琳儿说姐姐真的变了,我说变什么了,琳儿说意会,言传不出;很多次想和小婵提起,但是都没有,我想也许有天小婵自己会说的,那天,我们其他兄妹都会微笑着,祝福着,一并幸福着;
  
  顾城在公司的事业也很成功,我们说那是你心无杂念了,公司其他地区的业务顾城都放手让下面的人去做了,唯独上海的所有事情都是自己来操作,我知道他是想给自己更多的机会来上海,和小婵在一起,就是对他最大的奖赏;8月底,顾城说要来上海出差,然后和我们一起去二哥家参加婚礼;
  
  北京之行分手后,这是他们兄妹第一次见面;多年以后小婵告诉我们,那次见面在她的心中有些期待,有些排斥;她想也许就这样,网络、电话挺好的,有种距离,有些牵挂,一想到和哥哥见面,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其中;那天,记忆中天真的很蓝,上海少有的好天气,琳儿男朋友开车来接我们,一路上小婵都很沉默,琳儿在前排,偶尔她男朋友说话,不时转头看看我们,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有车厢里萦绕的音乐,不至于让气氛显得冷寂,而小婵,依在后座,一直看着窗外,很快看见了低空飞行的飞机,忙忙碌碌的人群,排队的出租车。。。。。。
  
  飞机很准点,当顾城出现在出口的时候,笑容很是灿烂;恍惚中我似乎回到了大学年代,球场上,我们进球了,回身走回自己半场的时候,总能看到顾城在后面灿烂的笑,那种笑容真的很相似,发自内心的;我们迎了上去,我说大哥你胖了,顾城说哪有,我打了他胸口一拳,说都不结实了,全是肥肉了;琳儿也很开心,说大哥你又给我们带什么了啊,又赶紧催促男朋友说去帮大哥提包包,顺便检查一下;而小婵在我们后面静静的呆着,不象以前那样冲在第一个,粘上去。。。。。。顾城走了过去,拢了拢小婵的长发,说哥哥来看你还不高兴啊;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些紧张、甚至于有些颤抖;而小婵眼光很散,回了句,你又不是只看我一个人,声音很轻柔。。。。。。
  
  顾城不抽烟了,路上打了很多电话和客户致歉,说改天拜访;我说大哥戒了?顾城说是啊,刚开始;说的琳儿狠命掐了他男朋友一下,说你也要给我戒烟,一车欢笑;看的出来,虽然只有两个多月没见,但是顾城明显变了很多;而多年后小婵说那两个多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在机场和看见哥哥的一刹那,时光是停留的,但是她感到了一种温暖在上升,包围着她,她说她很迷恋那种感觉;我们说那是你哥哥发自内心的爱,那种爱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表达,只需要他在你的身边,你就会感受到,然后被融化;
  
  车上顾城没有和小婵说什么话,倒是和我们互相打击来攻击去,说老三你怎么看上去老了,我说我未老先衰啊,顾城又说琳儿你越来越白了,琳儿刚想乐,又听见也越来越胖了,琳儿一口气没接上来,气背了过去;说这些的时候,顾城始终拉着小婵的手,没有松开过,而小婵依旧和来前一样,偶尔说两句话,大部分时间看着窗外,只是脸上很是绯红,很久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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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的炭火映着小婵的脸,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的憔悴,她那句“哥哥叫我忘记。。。”在我的脑子里转来转去,似乎有很多种解释,似乎又没有解释,我的思路有的时候一片开阔,有的时候又想进了死胡同;这时,我接到了二哥的电话,说准备8月8日结婚了,兄弟们都来,我说二哥你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二哥在电话傻傻的笑,笑完了问小婵怎么样了,我说在我身边呢,二哥说要和小婵说话,小婵结果电话没有说几句,很长时间都是二哥在说,小婵只是偶尔叹息,偶尔出神;
  
  小哥,小婵隔着炭火唤我,我抬头看着她,好久没有对视了,居然有些陌生;我想哥哥了,小婵轻轻的说,我没有说话,拿手机拨通了顾城的电话,很长时间没有人接,再拨,通了;我说小婵想你,电话那边只有沉默,我把手机递给小婵,小婵似乎犹豫,但还是接过了;嘴唇有些颤抖,哥哥,我想你。。。这是小婵的第一句话,也是这通电话的最后一句话,剩下的,只有眼泪;
  
  后来,小婵说电话里的哥哥哭了,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小婵说听到哥哥说对不起的时候,她的心都碎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眼泪不由自主的就下来了;在那一刻她感到了哥哥的无助和无奈,感到了哥哥这二十年来浓于兄妹的情;我们说那你对哥哥的爱,难道是从同情开始,小婵否认了,爱,一直未改变,只不过,时间在改变;
  
  那天我们一边吃着烧烤,一边聊天,小婵又把她和顾城的童年、少年讲给我听,但是神情中透露着久违幸福和一丝女人对恋人的情怀,也许那只是我的感觉;
  
  小婵还和我说,这几个月她时而清醒,时而迷惑,有很多时候自己逼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有的时候有很多的思维在左右,她很多次冲动过,想买上车票去北京,很多次她感觉未来没有方向,感觉自己是飘在天空中的云朵,没有踏实的感觉;小婵说她一直不相信那种天长地久的爱情,但是她相信不管怎么样,或者是发生什么,哥哥对她的爱、给她的吻是天长地久的。。。。。。我听着听着终于明白,小婵不想忘记,不想忘记哥哥的话,不想忘记哥哥的那个吻;
  
  说着说着,小婵说想喝酒,于是我们拿着瓶子对着喝,小婵说这样喝酒真爽;我说其实你哥哥知道你不是她亲妹妹后,就肯定有了某种想法,我开玩笑说,你们那里的男的是不是都讨不到老婆啊,小婵就说小哥我看你才象讨不到老婆的样子;我又说其实你哥哥挺好的,至少能给你一辈子的幸福,很多女人想要都要不到,小婵就不说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我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女朋友当初喜欢我什么么,小婵说快说快说,我说其实,她那个时候喜欢的就是我给她的幸福和快乐。。。。。。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违心地说了一些话,但是我知道我或许应该这样说;
  
  当我鼓起勇气直截了当地问,考虑过做他的女朋友么,小婵再次陷入沉默,或许是沉思,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只是在炭火的那头轻轻的拢起她的长发,说,好热,我闻到了什么烤糊了的味道。。。。。。
  
  在他们婚后,我们聚会,小婵说她和我那次在森林公园回去后,又想了很多,想我和二哥和她说的话,想顾城的表白,她把顾城给她发的传呼一条一条地看着,看着看着泪水模糊了视线,看着看着她终于明白一些话的意思,看着看着她感觉到内心深处的一丝感动,一丝释怀;小婵还把记载着那个传呼的本子给我们看,那些话,至今,我们依然感动着;
  
  那天夜深了,迷糊中我仿佛听见了小婵和顾城在通电话,很长时间,我没有听到内容,但是我听到了小婵的笑声;后来的一段日子,看的出来,小婵开心了一些;多年后她说她那个时候试图着去改变角色,去改变对顾城的爱,虽然心绪时常还会感到非常的杂乱;而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发现,又很多事情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甚至于觉得有种顺其自然的感觉;
  
  也许,她和顾城的缘,早就天定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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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静静的走着,天气有些热,我买了几瓶水,我们看着草地上放风筝的人,看着在游乐场里嬉戏的孩子,我们还看到了一对花甲年纪的老人,手挽着手,在绿叶渗透的阳光下散步,很是温馨;好几次我鼓起勇气想和小婵说点什么,一直也没有说;我感觉到小婵也在等待我说点什么;
  
  小婵,我终于还是开口了;你能不能告诉小哥你是怎么想的;什么怎么想的,小婵问;就是你和大哥之间,我总觉得这样很别扭;说完了我有种解脱感;很长时间的沉默,我觉得那一刻的时间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难熬,我想知道答案,我知道小婵也很为难;在沉默中我仿佛听见了小婵的叹息,我看了看小婵,小婵看了看天;
  
  不知不觉中,我们走到了足球场边,阳光下很多踢球的孩子在奔跑,小婵看了好久,说,小哥,我真的好怀念那个时候看你们一起踢球的日子;我看见了小婵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转,她强忍着,我说小婵我们过去坐会吧;递过纸巾,默默地陪着小婵看着那群孩子,他们不时为一个好的配合叫好,不时为一个进球欢呼,而我们,面无表情,却满腹心思;
  
  小哥你不是要请我吃烧烤么?小婵似乎是故意扯开话题的发问,于是我们起身,往烧烤的地方走,黄昏了,有点风;也许人在那一刻心灵真的是空旷的,没有隐藏的;小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小婵终于说话了,我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小婵又继续说,其实,我真的很矛盾,这些天了,我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哥哥对我的爱、想到了我们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我离不开哥哥,真的,小哥,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傻了。。。。。。。眼泪随之而下;
  
  我们在小道边上的椅子上坐下,小婵不停的哭,很伤心;很久后我问,小婵,你考虑过么,小婵点点头;我继续说,我们也知道,有很多事情不能强迫,你和大哥二十几年的感情,大哥对你的爱也许有爱情,他可以保留,你也可以不接受,但是不能因为这个而疏远了啊,这样的话,我们也会很难受的;况且。。。小哥,小婵打断了我,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只是害怕;害怕什么?我发问,小婵不说话,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天空。。。。。。
  
  很多年后,小婵说那次谈话给了她很多,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而我们也私下说,也许小婵缺乏的是勇气,当她知道顾城不是她的亲哥哥后,也许心里就起了某些微秒的变化,只不过或许她自己也不能察觉,有社会、道德和伦理,更重要的是亲戚,不知道在那个时候能不能说小婵喜欢着顾城,但是至少那种强烈的依赖和想念,却比知道真相以前更强烈了,也比知道真相前压抑了;
  
  小哥,你能告诉我小嫂当初喜欢你什么;小婵故意摆出笑脸,我看不出来她有半点的开心,我努力的回忆和女友的一切,仿佛找不出什么理由,我淡淡的陪着小婵笑,也许是种感觉吧,我用一句俗话挡了回去;小婵想了想,小哥,爱情是什么?没头没脑的发问,看着不远方的湖面,我真的无言以对,小婵似乎用一种探索的眼神看着我,尽管里面透露着彷徨;可是,哥哥叫我忘记。。。。。。小婵喃喃的说,象是自言自语;
  
  又过了很久,我们去烧烤吧,我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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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小婵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着说哥哥你放心,我在上海肯定会好的,你说的话我会记得的,有小哥和琳儿在,你不用担心;顾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在快分手的时候和我说一定要多照顾小婵;看着顾城憔悴而心碎的样子,我没有了方向,拍拍他的肩,一声叹息;
  
  回到了上海后的小婵真的似乎放弃了去北京的念头,经常去参加一些招聘会,经常来问我的一些关于工作的建议,有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矛盾,我想他们兄妹应该有一个很好的结局,而不是象现在一样渐渐的平淡,平淡而疏远;于是,我很多时候会刻意的找些话题,想知道小婵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但是每次似乎都无功而返,很多时候,小婵不愿意提起;
  
  顾城每次给我电话的时候,都会问我关于小婵的很多事情,我说的时候,他总是默默的听着;顾城依然会给小婵打传呼,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我没有看到小婵的变化;小婵想从学校搬出来,她打算和琳儿一起租房子住,我说等你们工作定下来再说,还是先住我这里吧;搬家的那天,我看见了顾城和她少年时代的通信,整整齐齐的,放在箱子的最底层,我想也许很多很多的想法,只会藏在小婵心里的最底层吧;
  
  琳儿在他男朋友的帮助下,顺利的进了他男朋友的公司,待遇和前途很是不错,而小婵的要求比较高,一直没有合适的方向,我劝她说先随便着一个做着,小婵不听;顾城在事业上也有了很多的转变,自从国外培训回来了,公司的整个业务构架就由他来管理,公司为他配了车,重新租了房,他一直说现在来北京的话,不用挤着了,新房子是两个房间的,很宽敞,我知道那是给小婵准备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网络,那是另一个世界,让我们很陌生,但是很快让我们痴迷,记忆中滴拉滴拉的拨号声音,记载着一个时代;那时候,小婵经常去我公司玩,也上网,那时候什么聊天工具也没有,只是在一些网站上的公共聊天室里,大家谈着人生、谈着理想,没有杂质,很多时候小婵只是静静的看,不说话;她说看别人聊天挺不错的,能学到一些东西,快下班的时候,小婵总是先回家做饭,我和琳儿有的时候开玩笑嘲笑她是我们请来的保姆,于是小婵就追打我们,伴随了久违的笑声;
  
  那个7月,我的记忆中总有一种忧伤的气氛在因绕,小婵最终还是去了一家她不想去的公司,做着一份她不是非常喜欢的工作,生活似乎平淡,但似乎缺少点什么;琳儿经常和她男朋友约会,每到这时候小婵似乎总是更加的失落,我觉得有必要和她谈谈,直接的,没有任何掩饰的那种;
  
  我决定周末和小婵去森林公园,我感觉,那里谈话的气氛也许会好些,也许那种清新的环境,会让小婵打开心扉;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小婵的时候,她没有拒绝,她笑说小哥你请我吃烧烤,我说没问题;
  
  就在那个周末的傍晚,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小婵的内心,那种依赖、那种彷徨、那种迷茫,还有那种伤感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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