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玫瑰 作者不详 完整

桑子

（1）对整个世界隔岸观火

他说你知道世上最迷人的花是哪一种？海玫瑰。没有人见过它，可是即将溺死的人
会突然闻见它的香，瑰丽妩媚，温柔和黑暗交织的香。然后他们可以安详地死去，在大
海深处。
　  她没有听清楚。他的声音如同咒语。她恍惚地喝酒杯里地液体，辛辣而甜美的。她
以为他会带她去哪里，可是的士开到她住的小区大门口。他微笑着问她：“你可以自己
上去么？”她点头，她说：“再见。”然后他手掌的温度离开她的肩膀。她相信在他目
送的眼光里，她的脚步没有摇晃，她能够控制。
　  楼道里的记时灯熄灭的时候，她停下来，倚在栏杆上看外面的万家灯火，荷塘月色
。风吹过棕榈摇曳的枝叶，发出萧瑟的声音。她只是不想动。“隔岸观火。”肖楚喜欢
这么说。对整个世界隔岸观火。
　  那个时候，肖楚语调优雅的对她谈起月芽泉，麦积山，拉萨的夜空和羊卓雍湖。那
时她第一次遇见他，在旧日同学的婚宴上，他坐在她旁边，是新郎的朋友。喜宴的声音
喧嚣热络。他的叙述温和磁性，然后她就这样被他吸引。她说：“我喜欢从一个地方到
另一个地方，在旅途中的感觉。不断的往前，但是不为任何东西留下。一直在路上。”
他说是的，“对整个世界隔岸观火。”
　  喝最后一道甜品的时候，他问她是否有EMAIL信箱。她说当然，然后她在桌上找到一
个空的火柴盒，用自己的黑色钢笔把她的EMAIL写在上面给他。后来她听新娘说那个晚上
给人点烟划掉整整二十盒火柴，手臂也酸得几乎抬不起来。她笑笑回答她总算明白为什
么火柴厂在打火机铺天盖地的时候依然能够屹立不倒。
　  他一直注视着她，拿火柴盒，翻提包，找钢笔，写字。她不用看他也知道他在看自
己，心里是清清甜甜的喜悦，夹杂着年轻的羞怯。
　  递给他火柴盒的时候，她浅浅的微笑着说：“我叫千寻。”
　  “可是我叫千寻。”她说。
　  那个时候，她正慵懒而优雅的坐在DISCO震动的巨大音箱上面，她跳累了。她坐在那
里，低下头去看自己轻轻晃来晃去的双脚，脚趾甲小粒小粒，涂奢华的淡金色指甲油，
黑色细带高根凉鞋。后来她不小心把一只鞋子踢掉了，也可能是故意，她并不想分辨得
太清楚。
　  他把那只鞋子捡起来，然后靠过来对她说：“您的水晶鞋掉了，辛蒂蕾拉小姐。”
她转过脸看着这个年轻男人，他的声音带着揶揄，态度因为过于恭谦而显得嘲讽。她说
：“可是我叫千寻。”语音漠然而平静得如同冰润的珍珠。她用手指轻巧地勾着高跟鞋
的细带重新穿上。然后他伸手扶住她，要她跳下来。他温和的笑着说：“坐在这里会被
保安赶走的。”
　  她就这样跟在他背后穿过喧嚣混乱的人群，干燥的手指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她微
微的仰着脸打量他的背影，T恤旧牛仔裤，干净的短发，像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男孩。
可是她感觉到他的香水，和烟草味道混合在一起，分辨不出，但是清冽迷离，也许是海
洋的气息。然后她想起来他是那里的DJ。但是她不知道他有时候也调酒。他带她坐在吧
台，自己站在吧台后面用银杯混合那些她不知道名字的辛辣的各色液体。他语调优雅地
问她：“你可知道世上最迷人的花是哪一种？”
　  肖楚的专业是土木工程，她用记忆中《围城》里面的句子嘲笑他：“方鸿渐他们老
家的人，干三种行业的人十居其九，打铁、磨豆腐、抬轿子。土产中艺术品以泥娃娃为
最出名。好不容易有几个年轻人进大学，也以学土木工程的为多，又土又木。”
　  又，土，又，木。她拉长声音，挑战似的斜着眼睛瞄瞄他。他宽容的任她戏弄，直
到最后他威胁说要咯吱她。可是他的手指还没有探入她腰间，她早已经水蛇一样惊慌失
措的缩成一团赖在他怀里。
　  那种快乐，那种他们提前预支的快乐，充满了罪恶感和诱惑的快乐，令她疯狂的沉
溺。一开始她是有些恐惧的，她想贞操就这样灰飞烟灭。但是她无法拒绝，不是他，而
是她自己。突然之间她为之一边，渐渐被紧紧吸住，慢慢地被抓紧。她在羞耻和欢愉中
发出绝望的声音。整个世界突然消失，只剩下肉欲。蛇一般的疯狂。
　  她求他再来。再来再来。和她再来。羞耻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他色情地在耳边说：“女人的身体就像一把小提琴，只有出色的乐手才能演奏出最
优美的音乐。”
　  她无法呼吸。
　  秋日午后干爽明亮的阳光，她坐在在窗子后面，看杜拉斯的《情人》。“大海是无
形的，无可比拟的，简单极了。”她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全身血管都在慢慢
的收紧，她感觉到充满压抑的沉默无声的欲望。肖楚。她庆幸他们提前预支了快乐。那
时候她吃一种荷兰牌子的避孕药，小小的白色药片，每个月吃21颗。放在舌尖，合水吞
下去之前，可以感觉到一点淡淡的甜味。她要他们毫无保留的接触，她是有些贪婪的。

桑子

（2）她和他的对等游戏

古埃及传说，有一种叫做PTAH的花，只在黑暗中绽放，见到光就会枯萎，没有人用肉眼
看见过它。
　  尼泊尔的佛教故事中，有种神秘的植物MAYA，生长在菩提树的树根下，代表人性的
阴暗面。修行时若走火入魔，就该去树下挖掘一下，那种花肯定在疯长了。
　  “是它们么？”她问，醉眼迷离，铺天盖地的黑暗袭卷而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
黑暗的海啸中渐渐开始腐烂，溃散。黑暗的海啸，死亡的海啸，欲望的海啸。
　  “不，只有海玫瑰。”桑说。他的目光穿过她眼睛后面的世界。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
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DISCO的慢舞时间，那首《Scarborough Fair》，Sarah Brightman唱的新版本，歌
声里有宿命的绝望。
　  ……荷兰芹、鼠尾草、迷迭香还有百里香，记得代我问候住在那里的一个人，在海
水与浅滩之间，他曾经是我的真情挚爱。……
　  谎言，越来越多的谎言，数以千计的谎言。她总是微笑着安静的听他说，然后她点
头，她说：“好。”
　  他总是生趣盎然，温柔多情。被吸引的，自然不止她一个。她是明白的，从来都明
白。然而她独自一人的时候，想起他和她。会觉得自己奇怪，因为竟然没有任何一点的
嫉妒，心静如水。她不知道是因为她太爱他，爱到无所不容；还是因为她从未真的爱上
他，仅仅是迷恋。那是无法探究的答案，又或者，一切并无答案。
　  那个星期天的下午，她接了父亲从办公室打来的电话，父亲说有图纸忘在家里。她
说：“那我送过去好了。”换了简单的白衬衫和旧的牛仔裤，她穿过初夏午后的阳光。
15楼的办公室里，父亲和他的新搭档，祁扬。后来这个来自北方的年轻人开始频繁的在
晚饭后带着图纸或者软盘到她家里来，与她父亲讨论方案。偶尔，她敲门进去给他们端
茶。他很客气的说谢谢，悦耳的北方口音。
　  然后她坐在客厅里，安静地看杜拉斯的《情人》，绝望而全力以赴的爱情。所有的
传唱经典都离不开爱情，可是为什么，爱情让她感觉到疲惫。
　  可是肖楚不觉得累。他正乐此不疲。她有些好奇，也许那些游戏当真有趣。
　  因为这样，她开始答应祁扬周末出去看一场电影。
　  下过雨的马路上有街灯寂静的倒影。她和他始终保持着10公分的适当距离。他一直
在努力寻找有趣话题，为博她一笑。过马路的时候他挡在有车的一边。会趋前几步拉开
玻璃门。她能够轻易的感觉到他的诚恳和周到，但是这些都不够，她对钢结构的致命弱
点和世贸大厦为何轰然崩塌并无兴趣。而她知道一切悲剧的开始就是，她只能喜欢肖楚
这样的花花公子，这就是咎由自取。
　  经过零食柜台的时候，她说她想吃爆米花，他去买了一大包。然后她在黑暗里抱着
爆米花一颗一颗的吃，想起王菲唱：大风吹，冰淇淋流泪，爆米花好美。王菲唱：第一
口蛋糕的滋味，第一件玩具带来的安慰，第二口蛋糕的滋味，第二件玩具带来的安慰。

　  肖楚总是在看电影的时候给她买爆米花，他像对待小女孩一样宠的着她，而她，就
恃宠而骄。她是快乐的。可是如果他可以这样对待其他人，那么她也就应该得到其他男
人的娇纵。这样才是对等的，她有些邪恶的想。
　  然而此刻，她不懂的是，肖楚是否有一颗橡胶做的心。因为她和祁扬坐在黑暗里的
时候，只感觉到百无聊赖，像这一场索然无味的电影垃圾。找不到心跳，温度，甜美，
慌乱。黑暗里没有任何东西。
　  在网上看过一篇文章，里面有这么一句：我们只是需要约会。看电影很好，有人做
伴又可以不必说话。最适合我们。
　  呵，果然如此。
　  但是这一切是必须的。
　  往回走的时候，在午夜街头的冷风中，她听着空的喜力啤酒罐，在水泥路面上滚动
时，发出寂寞的声音。沉沦在雨雾中的空旷城市，像被废弃的船，漂浮在夜色的海面上
。然后她转过脸问他：“你喜欢Sarah Brightman的音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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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子

（3）直至海枯石烂

她的电脑常常出问题，那个时候她就会向祁扬求救。然后祁扬在下班以后过来，坐
在那里一边温和地取笑她一边检查系统，那里面充满了病毒和垃圾文件。后来有一次，
她甚至把硬盘烧掉了，被他取笑是电脑杀手。她只好耐着性子求他快动手修，心里也有
些好笑。因为从来没有听说过硬盘会烧掉，曾经，她和肖楚开玩笑的把《诗经》里面的
誓言“山无陵，天地合，冬雷阵阵，夏雨雪”改成“电信倒闭，硬盘被毁，乃敢与君绝
”。现在硬盘是真的被毁了，幸而电信还没有倒闭。
　  祁扬换了新的硬盘。恢复旧系统里面文件的时候，她说只要恢复文档里面她自己写
的文字就可以，其他的东西，都不必了。
　  那些往来的信，漫长的聊天记录，都不必了。人还是活在当下的好，就像肖楚。
　  她想所有的刻骨铭心对于肖楚，也许就像花草的影子，可以轻易消失不留痕迹。而
未来，他既没有未来给她，也同样没有未来给其他人。他是活在当下的，他始终追逐着
，捕猎着，并且乐在其中。仅止与此。
　  而她，她会在他忙碌的时候自觉地消失无综，她保持着自己的爱好和娱乐，她在他
接手机的时候走出去倒一杯水，她独自逛书店和百货公司。她想保持这样的状态：他和
她有各自的圈子，会有一些交集，但仅止与此。她想让他感觉到，她并不依赖他，无需
依赖他，永远也不可能依赖他。她想让彼此都自在如风。她明白，她这样做是因为是想
长久的与他相伴，这是奢望。
　  祁扬是不同的，这样的平淡，但是温暖而安全。即使生活会是有些寂寞的。
　  红楼梦里的句子：“纵然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在祁扬得到她父母的许可而频
繁的约会她的时候，她开始有些明白这句话。
　  可是她好像听到了游戏终了的声音了。即使不是她离开，肖楚也会厌倦她。任何一
个参加游戏的人，都应该遵守规则，他们一开始就和魔鬼签了约，以自己的疼痛为筹码
，兑换欢愉。GAME OVER，她听到游戏宣布。所以如果他不能做出取舍，那么就让她来决
定。
　  8月，台风肆虐的夜晚，她最后一次沉溺于他的体温。窗外，大片大片厚厚的云层，
呼啸着掠过这个孤独的城市。她的手指触到纯棉床单上散落的玫瑰花瓣，她把它们揉成
粘稠的汁液。那些汁液在指间散发出淡淡的凄清的芬芳。后来，每当她打开ANNA SUI香
水瓶盖的时候，淡淡的蔷薇香会让她无法自拔。这是后话。然而那个时候，她只是爱他
，绝望的，毫无保留的爱他。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富足和贫穷，甚至希望自己可以就这样
死去，不要醒来。她在枕头里安静的哭了一会儿，纯棉的沙漠吞噬她所有华丽的泪水。
她趴在他背上抽泣着轻声地说：“醒来，醒来，你知道我爱你么，楚，醒来，我希望下
一分钟开始我可以对你无动于衷。醒来，肖楚。醒来。”她的心底一片沼泽，像是全世
界的雨水，都迫降在她的身体上。她是那样的绝望。
　  她在凌晨的时候离开。肖楚睡得像个孩子，平日漠然的表情在睡眠中变得温和。她
安静的看了他几秒钟，但是没有俯下身亲吻他。
　  大街上散漫着惶惶的风和一些玻璃碎片，乌云和梧桐张扬着摇摆和恐惧，天空被吹
洗得清澈异常。她对自己说：“这样结束就最好了。”她试着眯着眼睛，扬起嘴角微笑
。然后，冰凉的雨滴，大滴大滴地，间断地，打在她的脸上。
　  “桑。海玫瑰足以作为一切原罪的解释么？如果每个人都有自己沉溺的海，是不是
可以不必顾忌其他任何人的疼痛？”她侧着脸，眼睛眯眯的微笑着问。她没有力气说出
肖楚的名字，虽然她很想找个人回答她，自由如风的他和摇摆不定的她是否有罪。他们
也许是同一类人，随时都记得把自己保护好，谨慎地寻求付出和回报之间的平衡。希望
别人死心塌地，坚持自己悠游自在。她不知道肖楚是否也有疼痛，或者他的心是橡胶制
造的，千锤百炼。时间不断流转，可是爱情却不能。她记得她曾经那样绝望地爱他，所
有的规则是突然之间土崩瓦解的，在最后一夜，只在最后一夜。
“你明白么？桑。如果遗忘是一种义务，不能遗忘却是一种本能。”她看着他身后某处
的空气喃喃地说。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ANNA SUI清淡的蔷薇香如同一场温柔的雪崩。

桑子

（4）晚安，辛蒂蕾拉

门铃响，她轻灵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去开门。一只毛色黑亮的小狗扬起前腿扑上来，
在她的旧牛仔裤上面留下来两个脏乎乎的泥巴爪印。桑站在它后面，“来，千寻，我们
去散步。”他说。
　  那是一个秋日温暖的午后，那时候，她已经恢复到健康有节制的生活。不再熬夜。
每天吃营养而且丰盛的早餐，精致午餐和修道士式晚餐。渐渐告别每夜的胃疼。她的皮
肤开始回复光彩，眼神漆黑明亮，笑的时候，嘴角有纤细甜美的弧度。时光流逝无声，
但是却转回头来，在每个人脸上留下一些印痕。这样的印痕，在她身上，可能就只有自
己看得明白。那是眼睛里某些寂静的东西。几乎不再出入酒吧和DISCO。空闲的时候，靠
在沙发上看一本喜欢的小说，喝清香的玫瑰花茶。感觉到心里的平静如水。清清的和风
拂动窗帘，明媚的阳光就这样从窗口洒进来。生活就是这样的简单。
　  和桑已经成为朋友。在充斥浑浊颓败的欲望的夜里，她和他在混乱和暧昧中相遇，
可是他们却做着纯粹干净的朋友。她偶尔在DISCO中间休息的时候进去找他聊天，一边喝
一杯辛辣妩媚的海玫瑰。她说：“桑，我感觉到自己在遗忘，一些东西正在慢慢地变得
模糊。”他宽慰地笑着说：“这样好。”“可是我有点舍不得。”她说。他伸出手揉乱
她的头发：“千寻，你该回去睡觉了。乖。”
　  送她出去的时候，他的手绅士地悬在她的背后。唯一的肌肤相亲，是她在门口习惯
性地往右转，他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把她提回来，像抓一只小猫。她脖子后面那一小块隐
匿的皮肤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那是友善和可靠的温暖。
　  他为她关车门。她仰起脸看着他，她甜美地微笑，她说：“再见，桑。”
　  他说：“晚安，辛蒂蕾拉小姐。”
　  灰姑娘辛蒂蕾拉。
　  但是只有一刻她觉得自己像光着脚的灰姑娘。她光着脚站在肖楚面前，无辜而无助
。她再也得不到她的王子。然后钟声响了，她在午夜的阴影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喜欢
她的父辈们使用的一个词，爱人。他们介绍自己的妻子的时候，说，这是我的爱人。多
么温暖柔软。但是已经与她无关。
　  她跟着桑，他牵着那只三个月大的活蹦乱跳的黑色小狗。他们往海边走。“它有名
字么？”她问。“当然，它叫意甲。”他的声音里有开怀的笑意。
　  桑说他现在想做的工作是EMS的送件人员。每天穿着干净整齐的衬衫，匆忙有序的穿
梭于城市的街道和人家。所有的包裹或者信件，里面有的有商机，有的有温暖，有的有
爱情。永远充实忙碌。
　  天空中飞扬玫瑰和金色霞光，退潮的沙滩上，小狗意甲欢快地跳跃，生命力旺盛。
海水在渐渐地远离，留下一些咸湿的气味。风平浪静。那些绝望华丽的眼泪，不分方向
的爱情，质地空虚的誓言，已经慢慢变得漫漫。心中的爱和思念，都只是属于自己，曾
经拥有过的纪念。

听花哭泣的声音

引子：海玫瑰，传说是一种长在海底深处神秘美丽的植物。
　　那样美丽而脆弱的植物，来到人世，只为了见哥哥一面。
　　所有的孤独，寂寞，叛逆，迷失，死亡，离别……都在融化。化成清澈的水滴，渗透在每一个骚动和沉静的灵魂里。
　　　　　
(我很喜欢的一个版本的引子)　　


爱情的美丽人们总当成是玫瑰

但是爱情的脆弱又好象玫瑰花的娇艳总是不会长久

深秘的海里,有这样的一种爱

深.....

久.......

远..........

可是又有几个人能真的见到:海玫瑰呢?


你发的版本我喜欢rose.gif rose.gif rose.gif 　　　　　　

桑子

:han.gif还有不同的版本啊

听花哭泣的声音

是的，但是我更喜欢的是你发的这个故事

所谓的不同就是名字是一样的：海玫瑰

但是具体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这个叫我更叫的震撼

我喜欢

桑子

谢谢

听花哭泣的声音

我觉得应该是你自己写的

笔法很细腻，但是有的细节要是真的再细致点，就更爽了

桑子

原帖由 听花哭泣的声音 于 2006-9-16 16:59 发表
我觉得应该是你自己写的

笔法很细腻，但是有的细节要是真的再细致点，就更爽了

太抬举我了，我写不出这种的

只是有点喜欢这种调调的东西，就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