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我想这是最后一次，有你陪我过的生日，
客厅角落里已摆好你的行李，
我们静静的无言以对，
等待着时钟从9点走向10点钟，
桌上22根蜡烛的光芒在闪烁晃动，
映出你依然美丽的脸庞和我难掩的失落。

你做的蛋糕依然香甜，
却孤独地躺在桌子中间左右为难，
只有两只空的酒杯，各自形单影只，
你说今天不喝酒，因为他不喜欢，
我说我也不想喝，怕喝醉没人管，
我终于又再次看到你久违的笑容，
就像最初走向我的那个美丽的梦。

从前我对酒精过敏，
你的温柔蛮横让我没脾气，
就因为你喜欢，每天睡觉前也习惯陪你喝两杯，
然而此刻我想不得不戒掉这熟悉的陶醉，
那双颊温热时总会让我想到对面你的身影，
我看着你明亮的眼睛，多想挽留，
却看到你的心在飞，手里转着空的酒杯。
楼下传来停车声，宣告电影已散场，
把你带出我的梦境，
最后的对白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悲剧男主角的我，
只留下一句：Sorry，Baby。

屋子变得空荡荡了，
门敞开着，看着楼道里的灯直到熄灭，
四周无声，连我的眼泪都悄悄的滑落。
想想曾经那段时间，
你说欣赏他，讨厌他，崇拜他，
夸的骂的都是他，
我还天真的以为，
你的心总属于我，
朋友们都曾劝我，
我的纵容就是错。

直到你为他哭了，
我才明白你为谁而伤心，
后悔早已没有用，
其实结局已注定，
我走过去，关上门，
桌上的酒杯依然会空空如也。

这到底是谁的错，
爱和不爱都是错，
太多结局都没有想过，
飞出我的世界你应该比想象中快乐。
望着你离去的方向，
我只有将痛苦抗下，
恨与不恨也都是错，
心中的不快终将没落。

没有你的房间比我想的要寂寞，
我开始慢慢的习惯，
抛开整夜的思念，
我把你喜欢的玩具熊和酒杯放入衣柜，
我怎么舍得丢弃。
那是唯一的纪念，
至少可以证明那美好的瞬间。

直到有一天，
我被深夜的电话声吵醒，
只听到你断断续续的啜泣，
我翻身下床，
飞快冲出门去，
找到游荡在寒冷街边的你孤零零的身影，
一把将你紧抱，
让你感受我肆意跳动的心。

我原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
可是没想到，
事情的变化竟会如此奇妙，
你双手抱紧我，
将晶莹的眼泪渗入我的大衣，
我看到你消瘦的一张脸，
分不清泪水和酒精。
你咬着我的手，
说他太花心，
女朋友多过你咬在我手上的齿印，
你说你仍然喜欢玩具熊，
但他觉得太幼稚，
所以一直没有买给你。

哭着哭着哭累了，
回到熟悉的房间，
走到熟悉的床边，
我扶你躺下，看你熟睡时迷人的睫毛，
听到你含糊找着玩具熊，
我打开衣柜，想把它拿给你，
结果里面凌乱的衣服洒了一地，
我终于可以承认，不用再逃避，
没有你的生活早已变得一团糟，
小熊仍然安静的坐在角落，
可是其它东西早已乱得没了规矩。

我靠窗坐一夜，
心就快被撕裂，
他的一个电话把你从梦中惊醒，
他只轻轻说了声抱歉，
而你也只是责备他对你太不认真。
然后马上站起身，
我才看见那条新的钻石项链，
我曾经多想买给你，
可是渴望不可及，
只要他愿意，
就能让你更加美丽。
你最后转过身，看了一眼我和玩具熊，
那是否也曾是你的无奈。

这到底是谁的错，
有太多结局没想过，
爱与不爱，
恨与不恨，
游戏，梦境，
一个玩笑吧。

[ Last edited by 爱在转身时流泪 on 2004-8-29 at 18: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