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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法轮[原怆]
大家大概都听说过香巴拉(亦称“香格里拉”),但香巴拉到底是什么?通俗的说,香巴拉是一个时髦的传说,通过某些文学作品而染上了浪漫色彩。但这个传说是有源头的,它的来源就是《时轮经》,在藏传佛教中,香巴拉的信仰是一个重要的宗教核心,它是藏传佛教统治世界的政治指导。
传说佛祖释迦摩尼传授给香巴拉国王Suchandra《时轮经》的原文。此原文有12000首歌谣。《时轮经》的原文已经散失,流传下来的是一个精简本。按照《时轮经》的时间换算,释迦摩尼与Suchandra的会面是在公元前878年,会面的地点是在南印度Rajagriha的秃鹫山附近的 Dhanyakataka。当Suchandra请求佛祖传授时,释迦摩尼化身为时间之神Kalachakra,由众菩萨环绕着,坐在狮子宝座上讲经。Suchandra的王国香巴拉传说在印度以北,他带着96个手下将领官员来见佛祖。他受密宗灌顶后回到香巴拉王国将藏传佛教定为国教。Suchandra根据自己的记忆将佛祖的传授写成了《时轮经》的原文并加上很多注释。他的继承者Manjushrikirti 将《时轮经》原文精简编成Kalachakra Laghutantra,包括1000首歌谣,此本完整无缺流传下来。Manjushrikirti的继承人Pundarika著作了Kalachakra Laghutantra的一份详细解释称作Vimalaprabha(意为“无瑕的光”)。这两篇经文在十世纪时由“大法师”Tilopa带回印度,百余年后又由印度传到了西藏。但还有一些断续的《时轮经》原文保留下来,其中最重要的一篇叫做Sekkodesha,“大法师”Naropa对此篇做了注解。
在藏传佛教中,Suchandra是菩萨Vajrapani的转世,他的王国的所在始终是个迷。数百年来,西藏的喇嘛故意将此王国摆在迷雾里。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藏传佛教典型的“方法”,香巴拉到底存在与否,喇嘛对外界的说法是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按照藏传佛教的教义,香巴拉首先是一个精神领域的王国,只有受过《时轮经》灌顶的人才能到达那里。香巴拉的准确地址只有一个:在Sitha河的那边。但此河在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几百年来寻找香巴拉的人几乎把克什米尔和北极之间的所以地方都当做过那个隐蔽王国。但最多的目光指向塔里木盆地一带。有喇嘛称,香巴拉王国现在还在那里,但有一层魔力罩着,外人看不见。
从图上看,香巴拉的地理就象一个坛城,呈轮状或有八瓣的莲花,每一瓣是一个由总督治理的行政区,每个行政区有一亿两千万个村庄,整个香巴拉的边缘是无法逾越的雪山。香巴拉的中心是它的首都Kalapa,此城即使在夜晚也亮如白昼,国王居住在一个由宝石和金刚钻做成的宫殿里。城里有一个太阳神殿和一个月亮神殿。王宫的南边有一个美丽的花园,花园里有时间之神Kalachakra与时间女神Vishvamata的神殿,它是由五种珍贵物质建成:金,银,松绿石,珊瑚,珍珠。
Suchandra以后,香巴拉的前七个国王是和佛祖释迦摩尼同一姓氏(Shakya氏),而后有一个“第二王朝”,它的二十五位统治者的姓氏为Kulika或Kalki。每个国王统治一百年,那些未来的统治者的名字也都定好了。现在的国王是Aniruddha,他在1927年登位,2027年去职。Kalki王朝第二十五位国王在藏传佛教的信仰中具有重大意义,他就是Rudra Chakrin(意为“愤怒的转轮者”),将于2327年登位。
Kalki王朝的国王象印度的“大法师”一样,留长发,带大耳环和手镯,他们都只有一个儿子,却有很多女儿,她们在仪式上做智慧女。国王的手下有无数的文臣武将,数不清的军队。在精神领域里,国王是佛祖的化身,拥有政教合一的无上权力。他坐在黄金做成的狮子宝座上,手持一个满足任何愿望的宝石,一个可以观察世界任何地方的魔镜,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逃过他的耳目,他有洞察一切的能力。有趣的是王国里的性别,所有的有用人物都是男性,女性除了在生子时被提起外,就是在仪式上做“智慧女”。国王个人拥有一百万个智慧女, “年轻如八天的月亮”。王国的统治阶层是喇嘛,他们都说梵语,全都受过《时轮经》灌顶,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己大澈大悟。喇嘛之下是武士,国王是巨大无比的军队的最高统帅,香巴拉有着威力无比的武器系统,这一切都等待着在2327年投入战斗。国王不仅是香巴拉的极权统治者,他也操纵著整个地球的发展。
虽然我们知道每个香巴拉国王的名字,但香巴拉几乎没有历史,千百年来没有发生什么值得记录下来的事情。只有一个例外,就是所谓的Rishi(意为“视者”)动乱。当国王Manjushrikirti 讲授《时轮经》时,Rishi的领袖Suryaratha(意为“太阳车”)表示反对,他们宁愿被赶出香巴拉也不愿接收“金刚乘”。于是三千五百万(!)Rishi越香巴拉国界,走向印度。此时Manjushrikirti坐关冥想,迷醉了逃跑者,再派鸟魔将他们叼回。
我们剖析一下这个事件的象征意义:
这应该是一次教义分歧,Rishi只拜太阳,而国王是阳阴合体的《时轮经》大法王,他既是太阳也是月亮,所以他要求Rishi接受《时轮经》,既拜太阳也拜月亮。在一个满月之夜, Manjushrikirti说:“谁跟随我走这条道路,就留在我的王国,谁不愿走这条道路,就必须离开这里。”Rishi们决定离开香巴拉,这就是上面所写的逃跑事件。通过将他们抓回来, Manjushrikirti表现出他的魔法高于太阳崇拜者,Rishi们降服了。
如果用历史的眼光来看这个香巴拉王国的唯一事件,我们就可以分析它的政治意义:Rishi 代表婆罗门种性,印度的祭祀阶层,而Manjushrikirti代表了祭祀(太阳)和武士(月亮)阶层的结合,政教合一的强权。为什么要将婆罗门种性争取过来?因为在香巴拉的未来将有一场决战,金刚乘需要一切能够动用的力量。Manjushrikirti说,如果不追随金刚乘,香巴拉将被“野蛮人”占领。今天,在西方的西藏喇嘛常狂称自己将转世成为香巴拉的将军,那么这将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呢?
当我们阅读有关香巴拉的游记时,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即不知道作者是在谈实际经验还是在谈自己的梦幻。这实际上是藏传佛教文化的一个特点,就是真实世界和梦幻世界没有明显的界线。
在三世班禅的《Shambha la'i lam yig》书里,去香巴拉的道路被描写成法术修练之路,路上会有种种的女魔,只有深通密宗法术的人,才能使用相应的密宗“方法”将她们降服。 2327年,Rudra Chakrin(意为“愤怒的转轮者”)将登上香巴拉的王位,他将领导一场“最后的战争”以毁灭所有“佛教的敌人”,在地球上建立佛教统治的黄金世代!这个武力的香巴拉信仰是藏传佛教最终政治战略的核心,在今天西方藏传佛教的信徒中,“香巴拉勇士” 有著极重要的感招力。
香巴拉王国将世界分为敌与友两个界线分明的部份,Rudra Chakrin手持暴力的象征--铁轮,他骑着白马,提长矛,带领着一支巨大无比的军队(有数十万头大象,数百万匹马),风驰电掣地杀向“野蛮人”!印度的神们带领十二个军团来帮助他(原因是否是三千五百万 Rishi的归顺?)。
如果《时轮经》的作者真是佛祖释迦摩尼的话,那么他此刻肯定将所有他的和平宣言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在这里对各种各样的武器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武器的介绍和运用是《时轮经》的主要内容之一。一共有七种威力无比的武器,它们都是轮形。
一种叫做“风机”的,专门用来攻打关口,它可以飞到敌人的头顶上,然后将燃烧的油浇下去。
一种叫做“地剑机”的,专门用来保护Rudra Chakrin,任何偷入他王宫的人都会被此武器剁碎。
一种叫做“箭机”的,犹如今天的几枪,可以“射出强劲的箭,将披着沉重装甲的大象打成碎片!”
另外有三种转轮形的武器,作用就是将敌人的脑袋大批大批地削掉。今天的藏传佛教信徒认为此种武器是带有核武的飞碟(UFO)。
我们来看看此大战开始的背景。
按照《时轮经》,Rudra Chakrin(意为“愤怒的转轮者”)登位的时代是佛教没落的世代,在此最后一战之前,世界的状况变的越来越坏:自然灾祸不断,饥荒遍布,瘟疫和战争冲击著人类,人们越来越信仰物质而不信仰精神,宗教没落,权力与财富成为人们追求的偶像。在这个黑暗的世代里,“野蛮人的国王”征服了香巴拉以外的所有地方,然后他打入香巴拉,这就是此世界末日之战!除了《时轮经》之外,其它的密宗经文也有对此世界末日之战的描述,它们都表现出一种无止境的杀戮欲望。
我们来看看著名的香巴拉信仰者,俄国画家,三十年代世界和平组织Banner of Peace的创始人 Nicholas Roerich的描述:
“香巴拉的敌人的命运是悲惨的。正义的愤怒将天空中的云彩染成蓝紫色,香巴拉的勇士手持剑矛跟随Rigden-jyepo(Rudra Chakrin)的藏语名字)追杀敌人。敌人的尸体,武器,他们的大帽子以及他们所有的家产都散落在整个战场上,有些被正义之手砍倒,还没有断气。他们的首领已经被打死,倒在仁慈的Rigden-jyepo马下。香巴拉国王身后的战车上有威力无比的大炮,可以轰碎任何城墙。一些敌人跪在地上求饶,还有一些想骑着大象逃跑,但没用,正义之剑将这些佛教之敌统统剁碎。这些黑暗必须毁灭。”
“黑暗”是指异教徒,佛教的敌人,香巴拉的敌人。他们必须在此末日之战中全部被消灭。在此意气风发的毁灭战中不知道佛教正统的“慈悲为怀”到哪里去了?此世界末日之战的战场是今天的中亚地区,从阿富汗,塔里木,原俄属中亚直到伊朗,土耳其。在将世界上所有的敌人都杀尽之后,Rudra Chakrin将来到冈底斯山(岗仁波齐峰),带领他的大军进住山上神所建之城。
那么谁是“黑暗”的“野蛮人”,佛教的敌人?《时轮经》的正文明确无误地指出:穆斯林。《时轮经》中多次提到敌人的名字:默罕迈德和他的真主安拉,那群“野蛮人”也有个名字: Mleccha,意为“麦加人”。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看,《时轮经》很可能产生于丝绸之路几种文明的交汇处。它产生的世代,正是伊斯兰向东发展,佛教地区大片消亡之时。不仅是正面战场的失败,许多信仰者自动抛弃佛教投奔伊斯兰更使当时的僧侣心中充满著对这些“麦加来的下等人”的仇恨。
今天的藏传佛教信徒,以此世界二元的理论预测未来,看做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征兆。此一预测并不是完全脱离实际的幻想,如果我们今天在北美大陆观察,社会下层的黑人大批地投奔伊斯兰,而上层的白人社会转向藏传佛教。这其中已经孕育了巨大的阴影。在香巴拉国王的眼中,除伊斯兰之外还有其它一些“异教”,他们中有犹太教的摩西,亚伯拉罕,基督教的耶稣,一个白衣者(推测就是摩尼教的创始人摩尼),这些人都在《时轮经》中受到训斥,但是后来这些人的教义却又被认为“无大害”,藏传佛教应该将他们合并到自己的教义当中,以整合力量迎接世界末日之战。了解当今达赖喇嘛政治运作的读者,看到这里是否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赢得了世界末日之战后,开始了世界上由藏传佛教一统天下的“黄金时代”,这是一个 “纯净”的信徒乐园,人的寿命可达1800岁。此一欢乐的世时代大约有两万年时间,《时轮经》的教义广播世界每一个角落。此后世界由将陷入战争,死亡的轮回。用现代科学的眼光来分析,香巴拉的信仰中有很大一部份不是来自佛教,如救世主的信仰,世界二元的划分(光明与黑暗)应起源于波斯。
香巴拉信仰的启示录对藏传佛教的重要性不仅在于提出了战略的方向,政治上的方法,更重要的是确定了建立藏传佛教天国的原则,以及它的组织法则。理解了这点之后,再回头看西藏的历史,藏传佛教的历史,就能理解贯穿于其中的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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