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贴)《转身》-- Ronglos

(重贴)将亲情和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将难以分辨的敌友刻画得入木三分:


Ronglos-- 《转身》

转身

转过身去,看见的是什么?是眼泪在回忆中蒸发还是思念在幻想里凝固?
记忆被时间洗的只剩下了黑白的影子,但洗不掉的是那刻骨铭心的笑容。
甩了甩头,更没有了半分牵挂,继续向前走,因为心里明白,离开的越远,爱情就会越美。
--转身,是一种期待?

我是个狼子,而当我出生3天的时候就告别了父母,准确的说,是无情的猎人夺去了他们的生命,而我,却被仇人留了下来,原因是我有着通体雪白的毛。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屈服的,直到有天我知道了有个词叫做认贼做父。
我想我是狼中的英雄,有着一身雪白的毛,强壮的体魄,我可以轻易的把敌人撕个粉碎,但我却只是猎人的一条走狗。每当和同类嘶杀的时候,我总会问我自己究竟是什么,我还是一头狼吗?但我更喜欢同类的血,至少这能证明我是强大的。鲜血常常把我雪白的毛染红,但我并不在乎,甚至懒得去舔一舔受伤的伤口。我想我是高贵的,我鄙视我只是一条走狗,但我仍然不得不每天和一群狗一起住在一间小小的房子里。狼的自尊心告诉我,我不能和他们接近,于是我只能是孤独的,即便我如此的出色。
唯一不同的是猎人的小女儿。猎人有好三个女儿,大女儿二女儿都已经嫁到城里去了,现在只剩下了小女儿还在他身边。猎人常说,总有一天,小妮子也要嫁给城里人,然后就好象老了好几岁一样。我想我应该是同情他的,但我不能,他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而小妮子是她的名字。
我不能肯定我被抱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她一直在照顾着我,我只是记得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着,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的似乎看见了母亲,如此的温暖,似乎我一直在母亲的怀抱里不曾动过,然后就又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终于彻底的醒了过来,看见的却只是她的笑脸。我急切的寻找着母亲,但却怎么也找不到,我觉得我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喉咙里发出了轻微的呜呜声,然后就被轻轻的抱了起来,我拼命的想转过身去,但却被紧紧的抱住,直到最后我放弃了努力。--转身,是一种逃避?

虽然初次的见面并不理想,但并不妨碍妮子和我的友谊。在她的照顾下,我成长的很健康,我觉得我一天天的在长大,每天我都和妮子嘻闹,开始她总是让着我,直到几个月后,我已经觉得我必须要让着她了。我讨厌猎人,由于我经常不听猎人的话,他常常会用鞭子抽我,然后妮子就会不顾一切的挡着我。对此猎人只能叹口气而已,他似乎很疼爱这个妮子,就象妮子同样的疼爱我一样。然后妮子就会帮我敷伤口,一边伏一边告诉我要听猎人的话。我并不笨,我只是讨厌猎人,渐渐的我还是学会了怎么帮助猎人打猎。在所有猎人饲养的动物里,我是最出色的,我跑的飞快,眨眼就能把其他的狗抛到后面,我战斗异常凶猛,往往其他狗还没来得及动手,动物就已经被我收拾了。即便如此,猎人从未对我有任何一点多的表扬或者是鼓励,给的只有冷漠的眼神,因为我是狼,白色的狼,不屈服的狼。我从不邀功,在猎人面前我永远是孤傲的。猎人,这个杀了我父母的仇人,我究竟应不应该为父母报仇。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总会看一眼妮子,妮子还是一脸纯真的笑容,我感觉我无法面对她的真诚,于是只能转过身去。--转身,是一种无奈?

3岁的时候曾经猎捕过一头和我同样出色的狼,几天几夜,当我最终追到并且战胜它的时候自己也已经遍体鳞伤了。那头狼临死的时候问了我说了几句话,他问我究竟为什么我要去帮助自己的仇人残害自己的同类,我无语。本来猎人可以轻易的用枪把它干掉,但他却没有,而那群狗更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我单独的和另外那头狼决斗。我觉得我做了件很大很大的错事。那次我病了好久,我不知道我究竟干了些什么,迷糊中似乎我看见了父母,看见他们死在我的利爪之下,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我雪白的毛,然后猎人走过来干净利落的割下他们的腿喂给我。我想长嗥,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感觉我的眼泪不断的向外涌,湿了眼眶,湿了整个身体。我想撕裂,可是我抬不起爪,我感觉我的灵魂离开了身体,回忆在飞旋,整个世界都在飞旋。直到最后感受到母亲怀里的那种温暖我才又一次睡着了。这一次又不知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妮子满脸的愁容。我挣扎的从她怀里爬起,转过身体,背对着她。我明白我要报仇,我要撕碎猎人,但我却无颜再面对妮子。--转身,是一种决心?

猎人老了,我已经能从他的动作里看见他的衰老,但眼神里却越来越充满了父亲那种慈爱。而我,却越发的健壮了。好几次我都可以乘他看着妮子发呆的时候结束了他的生命,但我却一直没有下手。猎人的那群狗也和猎人一起老了,即便是他们一起攻击我,我也有必胜的把握。经常的我把他们咬的遍体鳞伤,猎人也不会再象重前那样责怪我,猎人似乎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不热心于打猎,时不时的还要带上妮子去看城里的姐姐们。每次出门我都会护送妮子一程,我不会让她受任何伤害,我会用强健的体魄去保护她,虽然我还是痛恨着她的父亲-猎人。
妮子第4次从城里回来的那个晚上,睡梦中的我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我警觉的爬起身来,却发现是妮子。她打开了房间的门,轻声的唤我出去。妮子什么都没说,但我却感觉到她的泪滴在了我身上,她拍了拍我示意要我快走,我感觉很诧异,但却并没有挪动一步。妮子似乎很着急,又拍了拍我,这次很用力,以至于我有的疼痛的感觉,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前跑了几步,又回过头看妮子。妮子似乎真的急的,竟然抬起了腿踢我,要我走,可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猎人房间的灯亮了,我看见了猎人端着枪走了出来,我也看见了猎人眼里的杀机。难到他是要杀了我?正当我还在疑惑的时候,妮子突然冲过来抱住了我,猎人唤妮子走开,妮子却更用力的抱紧了我。猎人说有了白狼皮就能给你找个好人家,我突然明白了,原来我的皮竟然将成为妮子的赔嫁。
我想我是怒了,我愤怒的甩开了妮子,奋力的象猎人扑去。
枪响了,还在半空中,我就不由自主的坠了下去。我感觉有个东西重重的压在了我的身上,是妮子。她把我抱的严严实实,我用力的反抗着,却只感觉到鲜血一点点的流失。子弹打中了我的腿,我感到了半边身体的麻痹。但我不能屈服,我是白狼,高傲的白狼,是不能屈服的白狼,我用力的一次又一次的想站起来,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妮子死死的压在身体下面。我不需要她的保护,我一匹如此强壮的白狼难到需要一个弱小的人类女子的保护吗??我感觉到了妮子压在我背上用力的喘息着,我也看见了猎人正用力的想把妮子拉开,我要冲上去咬断他的喉咙。背对着妮子,我似乎又变成了从前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小白狼。--转身,是一种轮回?

终于我挣脱了妮子的束缚,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猎人扑倒在了地上,狠命的对着他的喉咙咬去,但我又被一股力量横着撞了出去。还是妮子,她不顾一切的飞身撞开了我。我流的是狼的血,我有的是一颗狼的心,我已经忘记了妮子的存在,在我的面前,都是我的敌人,我要做的只是把他们都撕碎,于是我又一次的扑了上去。我扑到了猎人的身上,又一次狠命的对着他咽喉咬去,又是一声枪响,子弹从我的腹中穿过。我重重的跌在了地上,这次再也无力爬起。而猎人的肩头也被我狠狠的撕去了一大块肉。我知道是妮子开的枪,但我却一点都不恨她。我不愿再看妮子最后一眼,于是我闭上了眼睛。我感觉到了快乐,或许几个小时以后我就会变做一张白狼皮成为妮子的嫁妆,妮子穿上白狼皮做的衣服一定会显的很漂亮,那我就每天都能和妮子在一起了。突然间,我发现我竟然是爱妮子的,于是,我无力的长嗥一声,究竟是后悔还是悲愤,我也分不出了。睁开了眼,没看到妮子,我想妮子一定在我背后。--转身,是一种无力?

我并没有死,醒来的时候我只看见了猎人,猎人的肩膀包着厚厚的纱布,我知道他伤的不轻,或者现在我能轻易的要了他的命,但我却再也没有这样的冲动了。我想找到妮子,于是我跑遍了整座山,当我再回来的时候,猎人也不见了。
我是一头孤独的白狼,一半是高傲,一半是脆弱。我会在山上孤独的奔跑,一半为了忘记,一半为了寻找。
我会转过身,究竟为什么转身,我也不明白,似乎转过身一切就会变成我想象的那个模样,但我转了几千次几万次,我依然是一头孤独的白狼。
我给了我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或者是因为我想念妮子吧。


转过身去,看见是身后那间小屋和那张笑容。就象不曾有过记忆般的那么清晰。
洗净了身体上的血迹,洗不去的是受伤的疤痕。于是我继续大步向前走去,因为我的放肆。或者离开的越远,爱情也许会越美丽吧。
--转身,是一种赎罪。
赤佬,瘪三,戆大,缺西,洋盘,巴子,丫乌蛋,阿捂卵,小卞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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