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雷鸣》第一部最后一集集第二部分(答应夜未央的事总算办了)

下     集

25、游泳池  内  日
他们继续进行着现场勘查。
队长:“你认识?”
雷鸣:“夏紫薇的丈夫。”
队长:“夏紫薇?”
王川:“就是上次我们‘抢救’的那个女的。”
雷鸣:“谁报的案?”
队长:“这个别墅的保健医生下夜班,穿过游泳馆的时候发现的。”
雷鸣:“任伯雄?”
队长:“你也认识?”
雷鸣:“报案人与死者有感情瓜葛。”
队长:“哦?看来,此案非你莫属了。”
雷鸣又蹲下去查看尸体。
麦鸥准备好纸笔,做现场记录。
雷鸣:“死者只穿着一条三角游泳裤,皮肤收缩,浑身布满鸡皮疙瘩。口鼻周围,没有覃状泡沫。指端完好如常,未见擦损痕迹。”
麦鸥:“这么说,是死后抛尸入水的了?”
雷鸣:“说说你的依据?”
麦鸥:“没有覃状泡沫,表明没有吸入大量的水。”
雷鸣:“说得专业一些。”
麦鸥纠正说:“对,大量的溺液。指端完好,表明没有乱抓乱挠的的挣扎过程。活体入水,绝不会是这个样子。”
雷鸣:“从理论上来看,分析是正确的,但并不完全。就像兔子没有尾巴,但没有尾巴的,不一定都是兔子,抛尸入水,没有覃状泡沫,但没有覃状泡沫的,不一定都是抛尸入水。”
雷鸣又弯下身去,翻开死者的眼睑,又掰开他的牙关:“你们看,他两眼充血,睑球结合膜有片状出血,牙冠与牙龈相连的地方,是粉红色的,显然表明,是活体入水之后,骤然呛死的。水中猝死,没有吸入溺液的过程,当然也就没有覃状泡沫出现。”
队长:“可以初步认定死者为活体入水喽?”
雷鸣:“是的。”
队长:“好,把尸体运走吧,你们留下对现场做进一步勘查。”
雷鸣:“是。”

26、游泳场内更衣室  内  日
值班员:“直到我昨天下班之前,没有见到他来存衣服。”
雷鸣:“那么你下班以后呢?”
值班员:“那更衣室也就关闭了。如果个别的内部人员要来游泳,把衣服放在凳子上就行了。其实,夜里很少有人来游泳。整个别墅的建筑很分散,有些在这里面上班的人,上下班,习惯从游泳场里穿行,图个近便。”
雷鸣:“噢?”

27、林中小路  外  日
雷鸣和麦鸥边走边观察着。
麦鸥:“奇怪,他的衣服会脱在哪呢?总不能只穿着一个三角裤来游泳吧。”
雷鸣:“你说得很对。咱们只能到更深的林子里去找找看了。”
走不多时,眼前展现出一片仅有二十平米左右的空地。
麦鸥:“你看!”
空地上,植被已被踩秃,露出土层,其间,铺着一块四平米大的塑料布,上面堆放着衣服,旁边有一双皮凉鞋。另一侧,铺着两张报纸,上面放着食物和饮料。
雷鸣停下来,仔细观察。麦鸥开始记录和拍照。
雷鸣戴上了手套,逐一检查报纸上的食品。两个三明治,纹丝没动;一瓶茅台,已是空瓶;十听罐装啤酒,只剩下两听;猪肝、火腿、烤鸡、酱牛肉……已是一片狼籍。
麦鸥:“看来,何为曾在这里一人独处,而且逗留的时间还很长,很可能是过夜。饮用了一整瓶茅台和大量的啤酒,醉醺醺地骤然入水,怎么能不被呛死?”
雷鸣点点头。

28、路上  外  日
车内。
雷鸣:“……如果能导致他骤然呛水致死,那一定是醉的不省人事了。你说是吗?”
麦鸥:“是的。从他的滞留地点到游泳池,大约一百六、七十米,这么长的距离,一个不省人事的醉汉,怎么能走得过去呢?”
雷鸣:“说得对!肯定有人‘帮忙’。而且,这个‘忙’,女士是帮不了的,一定得有男士来完成!”
麦鸥:“可能是谁呢?”
雷鸣:“在我们已知的范围内,可疑的男士只有两个。”
麦鸥:“谁?”
雷鸣猛地将车子刹住:“翁大伦和任伯雄!走,先找任伯雄!”他一个180度的大转弯,将车子一溜烟儿地开了回去。

29、刑侦处  内  日
    雷鸣和麦鸥从外面匆匆回来。
    队长:“找到任伯雄了吗?”
    麦鸥:“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踪影全无。认识他的人,也其说不一。有的说,这几天,他正打算度假,可能已经出去旅游了。有的说,也许被聘到哪个医院挣外块去了。但我想,既然是他发现的,又是他报的案,这是人命攸关的大事,他不会不与警方见个面就离开吧?”
队长给雷鸣和麦鸥每人端来了一杯茶。说:“杳然失踪,不知去向,这无异于自我暴露。他会那么蠢吗?”
雷鸣:“可做案以后,以报案为掩护,然后立即隐匿、逃遁的案犯,也不乏其人。”
队长:“嗯。要不要实施全面监控?”
雷鸣:“暂时没有这个必要。我们马上去找另一个嫌疑人,翁大伦。”
队长:“翁大伦?就是上次险些把夏紫薇掐死的那个人?”
雷鸣:“就是他。”
队长:“避免扑空,先给他们单位打个电话。”
麦鸥:“我去。”
雷鸣:“一个多月之前,这个翁大伦居然冒着被何为发现的危险,偷偷混入婚礼喜筵上,他仍然没有死心,又向夏紫薇表示了他的爱。”
队长:“这倒是个可疑的人物。”
麦鸥:“他们单位保卫科的人说,翁大伦昨天就到河北蓟县出差了,大约今天晚上才能回来。”
雷鸣:“昨天?”
麦鸥:“离开单位的时间大约是昨天上午十点。”
雷鸣:“发案时间内,他是不是在蓟县出差,这不难查清。现在我们先去找夏紫薇。”

30、何为家  外  日
雷鸣和麦鸥驱车来到这里,下了车,打量着这里的环境。这是一栋独立的别墅式小楼,门前的小花园,花团锦簇,芳草青青。楼里正播放着贝多芬的《欢乐颂》,声音很响。他们走上台阶,麦鸥短暂地按响了门铃。
雷鸣:“得多按一会儿,恐怕里面听不见。”
话音刚落,门被打开了。夏紫薇穿一件薄如轻纱的长睡裙走出来,一见雷鸣,她显得喜出望外的样子。“哎呀,是你?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快请进,快请进!不好意思,刚刚起床,来不及换衣服。”边说,边拉拉她的睡裙,向屋里走去。睡裙里面的粉色胸罩、三角裤都依稀可见。

31、何为家  内  日
    一看便知这是一所豪宅,无论是装修,还是陈设,无不显示着主人的阔绰。
    当雷鸣和麦鸥刚刚在沙发上落座,夏紫薇就将两杯清茶送到他们面前。然后,自己也在对面沙发上坐下来。
    夏紫薇笑着问道:“怎么也不给我引荐引荐?这位小姐……”
    雷鸣:“噢,我的同事,搭裆。”
    夏紫薇开着玩笑:“搭裆?看来你今天是以警察的身份来访问我喽?”神情中依然显得亲热、快活。
    雷鸣没有附和她的情绪,直截了当地问道:“何为先生呢?”
夏紫薇:“哦,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呢,”她显得有些不悦,“他出差了,一个礼拜之前走的,去了广州。找他有事吗?”
雷鸣沉吟了片刻,说:“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夏紫薇一下子愕然起来,两眼使劲地瞪着雷鸣,等待着他把话说下去。
雷鸣:“何为先生已然不在人世……非常意外……”
夏紫薇半张着嘴,没有叫出声来,失神地定在那里。
麦鸥:“昨天夜里,他不幸溺水身亡……”
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能叫出声来:“怎么会呢?他会游泳,多深的水都不怕……不可能!”
麦鸥:“水并不深,是在游泳池。”
夏紫薇瞪大了眼睛,沉吟了半天:“游泳池?那更不可能了!肯定是谁害了他!何为的水性相当好,绝不会自己淹死的!”
雷鸣:“死因现在还不清楚。”
一阵令人难忍的沉默,夏紫薇开始低声地啜泣起来,一个劲儿地摇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雷鸣:“他离家之前,有什么不寻常的迹象吗?”
夏紫薇:“没有。像以往一样,一切都很正常啊。”
雷鸣:“他离家以后,跟你联系过吗?”
夏紫薇:“刚到那里,他打过一个电话来,报个平安。昨天是我的生日,他还特意给我寄来了一封信,他说他现在正在广州呢。”
雷鸣:“信……”
夏紫薇突然吼叫了起来:“不对!他骗了我!”说着,她站起来,走到写字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张信笺。“你们看,这是我昨天下午刚收到的。”
雷鸣连忙展开看。
何为(OS):“……离开你,我越发感到无人可与你的魅力媲美,广州的女孩子十分浪漫,也十分开放,但并不可爱,世上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孩子能够像你一样地令我动情。虽然仅仅出差两周,可对我来说,觉得是那样的漫长,我的心早已飘然归去,期待着和你相逢的时刻……”
雷鸣:“这封信很有价值,可以借用一下吗?”
夏紫薇:“当然可以。从这封信里,你们就可以看出来,他肯定是骗了我!”
麦鸥:“会不会他又临时改变了行动计划?”
夏紫薇:“谁知道呢?即使改变了,也是故意瞒着我。本来说是去两周的,肯定是提前返回北京来了!”她叹了口气,“唉!我想你们肯定也都知道,何为一向都是很……很花的男人,跟我结婚之前,已经跟几个女孩子同居过。我没在乎他这些,心想结婚以后,我有信心改变他的生活。可谁想到,结了婚,他依然不安于室,我行我素,还总说有公事,不许我多问,他的行踪很少告诉我,从来都是独往独来。你看,明明是回了北京,却要躲着我。”

32、路上  外  日
车内。麦鸥读着那封信:“……广州的进口商品要比北京丰富的多,我为你选择了一套法国的名牌“波莱诺”女内衣,胸罩和紧身裤都是粉色的,镶着金边,非常漂亮。我想象着,穿在你身上,一定更富有魅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过三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就算是送给你的一件小小的礼物吧,希望你能喜欢……”
雷鸣:“你把那法国名牌那一句再念一遍。”
麦鸥:“这有什么使你感兴趣的吗?”
雷鸣:“说不定我会给童心也买一套呢。”
麦鸥:“我为你选择了一套法国的名牌‘波莱诺’女内衣……”
雷鸣:“往下念。”
麦鸥:“胸罩和紧身裤都是粉色的,镶着金边,非常漂亮……”
雷鸣:“够了!马上送去做笔迹鉴定,然后我们去找鲁德和祝亚男。”
麦鸥:“你不是说,他们和何为的联系已经不是很多了吗?”
雷鸣:“那是婚礼之前。”
麦鸥:“那么现在呢?”
雷鸣:“未知数。需要尽快了解。”

33、公交公司的停车场  外  日
雷鸣、麦鸥和鲁德站在一处树荫下谈话。
雷鸣:“……时间是在昨天夜里到今天凌晨之间。”
鲁德表示出极大的震惊:“真没想到,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雷鸣:“死因还没有搞清楚。所以,我们要对与何为有关联的人进行普遍的调查……请你告诉我,案发的时间,你在什么地方?”
麦鸥:“请不要介意,这是我们对每一个被调查的人都要提出的问题。这是例行程序。”
鲁德:“没什么。我……我也不怕你门笑话,我住在祝亚男家,她父母不在,有空床。在我们结婚之前,只能这样‘见缝插针’。”
雷鸣:“可以理解。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鲁德:“不瞒你说,我们在中学时代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住的也很近,彼此都十分了解。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毕竟不是生活在同一个档次中,心理上已经拉开了距离,所以没有太多的来往。出了这种事情……实在没有想到。不好说……不好说……”
雷鸣一面听着,一面自己思忖着,还不住地点头,但看不出为什么点头。

34、祝亚男家楼道  内  日
一个普通的单元楼房,看上去,年代久远,已经有些破旧了。
雷鸣找到了她住的单元,进了楼道。楼梯上,堆满了杂物,一看就知道这里住的大都是低收入的家庭。
雷鸣敲响了她家的门,不一会,祝亚男就把门打开。
祝亚男:“你们是……”还没等雷鸣说话,她忽然记起,“噢噢噢,想起来了,你是夏紫薇的救命恩人!快请进!”

35、祝亚男家  内  日
    祝亚男显得有些忙乱,但十分热情:“看我家里乱死了,一上午我都在这里裁裙子,也没顾得上收拾。地方太小了,没办法,你们随便坐。”
屋子里,十分零乱,门口散放着几双女鞋,关上门以后,在角落里还单独放着一双坡跟船鞋,差点拌了雷鸣一跤。
她穿得十分单薄,睡裙极短,显露出丰满而健壮的体态,颇具性感,但在生人面前这种装束实在不很得体。
雷鸣感到有些拘谨,尽量将视野避开她的身子,四下环顾着。
麦鸥则趁着她转身之际,向雷鸣做了个鬼脸。
然而祝亚男自己全然不在意,十分自如,说:“怎么今天找到我这里来了?”
雷鸣:“直接说吧,我们来是想告诉你,何为死了。”
祝亚男:“何为?!怎么回事?”
雷鸣:“昨天夜里,在怡情别墅的游泳池里淹死了。”
祝亚男:“天哪!他刚刚结婚才一个月呀,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雷鸣:“我们正在进行调查,所以今天就找到你了。”
祝亚男:“我能帮你们什么忙,尽管说。”
雷鸣:“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祝亚男:“我?太意外了!是自杀呢,还是被人杀了?”
雷鸣:“死因还不清楚。”
祝亚男:“我知道他这个人爱喝酒。他喝了酒没有?”
雷鸣:“看来是喝了,这还要等验尸以后拿出确切的结论。”
祝亚男试探着说:“说不定就是喝了酒以后,游泳出的事?”
麦鸥:“你看,有没有可能是被杀呢?”
祝亚男:“那……是不是跟他的生意有什么关系呢?钱挣得太多了,总不是个好事情。上次参加他的婚礼,我就觉得看不惯,太奢侈了。这年头,没钱的不能哭穷,有钱的也不能露富。”
雷鸣:“嗯。”他们都沉默起来,过了一会,雷鸣又问,“其他情况你还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呢?”
祝亚男:“不知道了。要不是这次婚礼,我们几乎没有什么来往。”
雷鸣:“听说,你跟鲁德也快结婚了?”
祝亚男:“咳,拿什么结呀?要钱没钱,要房没房。你看看,这间小屋,我住了已经有十多年了。”她指了指里间小屋。
雷鸣站了起来,随她到里屋看了看,那小屋看上去只有八、九平米。只放了一张单人床。他说:“是啊,的确小了点儿。”
祝亚男:“有什么办法呢?先这么熬着吧。憋不住了,就凑到一起睡一晚上。我爸妈也知情达理,隔三差五的就去我姐家里住两天,给我们腾地儿。要不,又喊又叫的,他们受不了,我们来得也不痛快。这不,昨天晚上,我就跟鲁德在这小屋里整整翻腾了一夜,天太热,这屋又不通风,一挨肉皮就是一身汗,可我又习惯抱着,弄得我们俩一夜都没睡好。”
麦鸥听不下去,先跑了出来。跟着,雷鸣也走了出来,他又到凉台上去看了看。
凉台上,放着两个板凳,绳子上晾着几件衣服,有裙子、内裤、衬衫和一件游泳衣。
他随手把游泳衣向一旁拉了拉,向楼下望去。
祝亚男从屋里也走到凉台上来。
雷鸣:“你们这是老房子啊。”
祝亚男:“可不是吗。我爸说,还是文革前盖的呢。”她也向楼下望去。
雷鸣站在她的身后,发现她的裸露的后背上,有一大片发红的皮肤,看上去是被搓红的,十分明显。
祝亚男:“在这坐坐吧。一直让你们站着,连水也没倒,真是不好意思。”
雷鸣:“不要客气了。”说着,便坐下来。
祝亚男走出凉台去倒水。
麦鸥却有些不耐烦了,不肯坐下,在原地挪动着步子,像是催促着雷鸣赶快结束这次调查似的。
雷鸣见祝亚男离去,迅速又站起来,用手捻了捻其他衣服,又捻了捻游泳衣,然后,仔细地观察着游泳衣,发现上面有一块没有洗净的棕色痕迹,摸了摸,粘粘的,又用鼻子嗅了嗅。在祝亚男返回凉台之前,又坐回原处。

36、祝亚男家楼外  外  日
    走出祝亚男家的楼道,雷鸣有点欣喜若狂了,他按捺不住地悄声说:“走,我们再去案发现场仔细勘查一下。”
麦鸥:“你发现了什么?”
雷鸣:“上车再说!”

37、路上  外  日
车内。
雷鸣:“何为是怡情别墅的老总,他有自己的包房,想去,开车就去了。想游泳,叫值班员开门,没人敢说个不字。要吃夜餐,餐厅里有厨师,随叫随到。他干嘛要铺一张塑料布到树林里去过夜呢?”
麦鸥:“为了躲避夏紫薇?”
雷鸣:“猜对了一半儿。”
麦鸥:“是在寻求一种野趣?”
雷鸣:“接近了。什么野趣?”
麦鸥:“独饮独酌?”
雷鸣:“非也!‘独酌无相亲’有何情趣?”
麦鸥:“是啊,何为一贯放荡不羁,怎么会有只身独处的闲情逸趣呢?”
雷鸣:“对!秉烛夜游,觅爱追欢!他身边必定有女人陪伴!他是在寻求性行为的野趣,真正的野合!这种情趣,从老婆身上是得不到的,必定有另一个女人。”
麦鸥:“可这只是我们的情理分析,总还得有真凭实据吧?”
雷鸣:“这就是我想再去怡情别墅的目的。”

38、林中空地  外  日
这里已经被围上了警戒线。雷鸣和麦鸥小心翼翼地迈了过去。仔细地查看地上的脚印,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雷鸣又沿着四周查看着,在一棵大红松下,发现了一些混杂不清的脚印。
雷鸣又沿着红松下面向上搜寻,当他慢慢直起腰来的时候,看到了树上有一处节疤渗出松油。他掏出放大镜凑上去仔细观察,竟然找到了两根约20厘米长的头发。他叫了起来,“太棒了!重大发现!”
麦鸥也立即凑上去。
雷鸣:“你看。这大概是拥抱、亲吻的时候留下来的。那女的背靠着树,头被紧紧地压在树干上,蹭着粗裂的树皮……”
麦鸥:“有个女的曾经靠在树干上,倒是有些道理,可是,硬说这头发是在拥抱、接吻的时候蹭掉的,我就不敢苟同了。不过,你怎么会想到这里?”
雷鸣一面用卷尺测量松油的高度,一面说:“在话剧演员的表演训练中,有一个元素叫做‘规定情境’。演员只有进入规定情境,才可能准确地找到角色的感觉。这对我们侦破工作很有启发,每次亲临案发现场,我都要有一个进入规定情境的过程。”
麦鸥:“怎么进入?”
雷鸣又蹲下来,测量地上的脚印长度:“你把自己想象成何为,你到这里是寻求野合之欢的,所以,你绝不会以习惯的方式来进行,你会去尝试更有新鲜感、更具刺激性的动作。作为一个侦查员,同时要展开丰富的想象,比如,想象你——何为——可能让对方倚靠到大树上,再跟她拥抱,接吻,以至做爱……”
麦鸥:“我实在没有这个想像力。”
雷鸣:“当然,对于你这样还没有恋爱经验的人来说,的确是难为你了。但是作为一个办案人员,间接经验却是不可或缺的。好,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先把这些脚印拍下来。”
麦鸥看过之后,说:“这可不止一个人的脚印,很难分清每一个脚印的边缘。”说着她拿起相机拍摄照片。
雷鸣:“但愿不是随便什么人留下来的。”
麦鸥:“只能说但愿而已。”

雷鸣(OS):“说实话,我对此也很担心,头发、脚印的主人到底是谁?这关系到全案侦破工作的成败。一切都寄希望于技术处的鉴定结果了……”

39、刑侦处  内  日
王川拿着几份检验报告,兴匆匆走来。雷鸣和麦鸥立即迎了上去。
王川:“技术检验结果全部出来了。“
雷鸣:“快说说。”
王川:“从铺在草地的塑料布上发现的两根头发,和你们后来从树上发现的头发,同属一人。经色素含量测定,得知其人年龄为25岁左右,血型为AB型。塑料布上有两处斑痕,经测定,为精液与阴道分泌物的混合斑。用电脉法进行分离,测定阴道分泌物所含血型物质为AB型,与那头发的血型相同。精液血型物质为O型,与何为的血型相同。经过尸体解剖,胃内容物,散发着浓烈的乙醇气味,并有脑肿胀、脑水肿现象。血中乙醇浓度极高,估计死者死前就已经处于高度的酩酊状态。还有,这些是现场照片,脚印分辩得十分清楚。”说着,将几张放大了的照片交给了雷鸣。
雷鸣拿出放大镜仔细地观察,:“好极了!那封信呢?”
王川:“也鉴定完了,它的确是何为亲笔所写,内容、日期均无伪造。这是原件。”他把何为的信交给了雷鸣。
雷鸣:“噢?不是伪造?”
雷鸣刚才的兴奋顿时冷却了许多,拿起信来仔细看着,自言自语地:“这就怪了……”

40、刑侦处门口  外  日
翁大伦站在窗口前紧张地等待着。
值班员正在打电话,他捂住话筒,对翁大伦说:“请稍等,找去了。”

41、刑侦处  内  日
警员:“麦鸥,见到雷鸣没有?”
麦鸥指了指旁边的会议室:“开会呢,什么事?”
警员:“在传达室有人要见他。”
麦鸥:“暂时不行。什么人?”
警员:“叫翁大伦。”说完欲离去。
麦鸥:“等等!我去告诉他。”
麦鸥掏出钥匙,打开会议室。

42、会议室  内  日  
里面只有雷鸣一个人,茶几上摊放着许多卷宗,他在屋子中央踱着步子,俨然一副决战前夕的状态。
麦鸥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悄声说道:“对不起,打扰你一下。”
雷鸣:“什么事?”
麦鸥:“翁大伦来了!就在外面传达室,急着想见你。”
雷鸣:“暂时没空,以后再谈。”
麦鸥:“可是……他可是重要嫌疑人哪!”
雷鸣:“我现在已经无心见他了。”
麦鸥:“那好吧。对了,还有任伯雄的行踪已经发现了,在远郊区,要不要派人去拘留他?”
雷鸣:“暂时不必。等他自己回来吧。”
麦鸥十分不解地:“等他自己?”
雷鸣:“就这样吧。”他看了看表,“对不起,我的‘会’还没开完呢。”
麦鸥:“好吧。”
说完,麦鸥退出了会议室,又从外面把门锁上。
雷鸣坐到沙发上,用笔在名单上狠狠果断地勾掉了翁大轮和任伯雄的名字。在其他文字之间划出各种符号和线条。然后,拿出对讲机,说:“请你马上通知鲁德和祝亚男到案发现场。”
麦鸥(OS):“是邀请?”
雷鸣:“对,邀请。”
麦鸥(OS):“全面监控?”
雷鸣:“对,全面监控!”关掉对讲机,雷鸣兴奋得像孩子似的跳起了迪斯科……

43、林中小路  外  日
雷鸣、麦鸥、鲁德和祝亚男从游泳池向林中走去,边走边说。
雷鸣:“……何为先生不幸溺水身亡,而你们二位都是他的至亲至近之人,要弄清事发过程的来龙去脉,不得不烦劳你们二位。今天我已经分别拜访了二位,看来很有必要到事发现场来再具体分析一下,我恳请二位能够精诚合作。”
鲁德:“你说得很在理,应该尽快地把死因查清。何为是我们的朋友,他遭遇这样的不幸,我们都很悲痛。支持警方工作,我们责无旁贷。”
雷鸣:“好,请跟我来。”他引着他们向林中的空地走去。

44、林中空地  外  日
雷鸣:“我们在前面的树林里,找到了何为休憩的地方。”走了一会儿,“你们看,就在这儿。”他们站下了。“这儿里游泳场不算近吧?他在这里铺了一块塑料布,在他的上面,我们发现了有做爱留下的痕迹。因此,女性的存在是勿庸置疑的。”
鲁德:“这个何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结了婚了,还干这种寻花问柳的勾当。”
麦鸥:“遗憾的是,跟何为寻欢觅爱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祝亚男小姐您哪!”
祝亚男:“什么?!警察小姐,你莫搞错啊!怎么会是我?岂有此理!夏紫薇是我的好朋友,你们不是不知道!”
雷鸣:“请你原谅,我要承认,今天我们去你家里访问是‘别有用心’的。咱们在凉台上聊天时,我注意到了晒在那儿的游泳衣。”
   
闪回:祝亚男家。
凉台上,放着两个板凳,绳子上晾着几件衣服,有裙子、内裤、衬衫和一件游泳衣。
他随手把游泳衣向一旁拉了拉,向楼下望去。
祝亚男从屋里也走到凉台上来。
雷鸣:“你们这是老房子啊。”
祝亚男:“可不是吗。我爸说,还是文革前盖的呢。”她也向楼下望去。
雷鸣站在她的身后,发现她的裸露的后背上,有一大片发红的皮肤,看上去是被搓红的,十分明显。

雷鸣(OS):“据一般常理来看,不游泳是不会晒游泳衣的,你告诉我们说,你一上午都在家裁裙子,那游泳只能是在夜间喽。根据游泳衣的湿度,也可以确定下水的时间是在夜里……另外,我还看见你的游泳衣后面,有一小块棕色的痕迹,你为了清除它一定花了很大的力气,但仍然没能洗掉,因为那是一块松油。今天我们去你家的时候,你穿了一件挎篮背心,由于裸露得太多了,让我看到了你后背上有一块红肿,那个部位也一定沾上了松油,反复用力搓擦,怎么能不红?”(闪回完)

    雷鸣:“而这两处粘附着的松油表明,你一定穿着游泳衣在哪棵松树前面站立过,并被死死地挤靠在树上了,甚至还有一定程度地磨擦……请看,我们在这一棵红松上,找到了一根女性的头发,它就粘附在这个位置上。”说着,他用手指指示那个位置上的松油。

闪回:祝亚男与何为倚靠在在树干上拥抱、接吻……
雷鸣(OS):“这里距地面高度是1米60左右,而你的身高恰恰是1 米60多一点点。”(闪回完)

闪回:祝亚男与何为在塑料布上正在进行男欢女爱……
雷鸣(OS):“另外,在地面铺的塑料布上,我们也发现了两根和这个颜色、硬度、结构、长度完全相同的头发,很显然,它们是属于同一个人。”(闪回完)

雷鸣:“这几根短发,长度都是20多厘米,这表明,这位女士留的是齐耳短发,经化验,得知她的年龄在25岁左右。所有这些特征,不是都与祝小姐相符吗?”
祝亚男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麦鸥:“不过,还有一点需要夏小姐来协助证实:请问你的血型?”
祝亚男不情愿地:“AB型。”
麦鸥:“喔,非常不幸,那些头发和阴道分泌物所含的血型物质也是AB型。祝小姐,还有什么疑问吗?”
祝亚男一语不发,她的泪水潸然落下。
雷鸣:“我还特别注意到,在你家门后放着的那双坡跟船鞋。”

闪回:祝亚男家
屋子里,十分零乱,门口散放着几双女鞋,关上门以后,在角落里还单独放着一双坡跟船鞋,差点拌了雷鸣一跤。
    雷鸣(OS):“在我们拍摄的现场照片中,特别是松树跟前的那几张,有许多它的印迹,虽然重重叠叠,但及其清晰可辨。你来看,至今还留在这里。”(闪回完)

祝亚男并不去看,鲁德倒是向前挪了几步,不安地看看地上的印迹,他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退了回来。
雷鸣:“种种迹象表明,昨天夜里,是祝小姐你,陪着何为游泳、喝酒、寻欢作乐,直到他精疲力竭,大醉不醒。”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只听到祝亚男在哭泣。
麦鸥:“根据法医的测定,他当时血液中的乙醇浓度相当高,并出现了脑水肿现象,已经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中。刚才来的时候,我们都注意到了,游泳池距离这里大约一百六、七十米,这么长的路程,在那种情况下,他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到游泳池去的。肯定有人搀扶着,甚至背负着。是你祝小姐吗?不,祝小姐一个人是绝对无力承担这样的重负,必须要有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士协力相助。这个男士就是你,鲁德先生,对吧?”
鲁德:“真是一派胡言!不必说祝亚男根本没做那样的事,即使是做了,我也不可能帮她的忙啊!你们也不想想,我要是知道了她和别人乱搞,我怎么可能还去帮她的忙,这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你们连人之常情都不懂吗?”
雷鸣:“请你稍安毋躁,听我慢慢说来。人之常情仅仅能反映一般规律,而作案时的心理,往往是违背常规的。”

闪回:鲁德何祝亚男连背带搀扶地把何为送进游泳池。
闪回:刚才雷鸣让祝亚男看脚印时,祝亚男并不去看,鲁德倒是向前挪了几步,不安地看看地上的印迹,他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退了回来。
雷鸣(OS):“ 送何为去游泳池,你是主力,这错不了。我们的证据还在于鞋印,由于承重行走,在那松软的地面上留下了你深刻而清晰的皮鞋印迹,你印迹和你此时此刻踩出来的一模一样。刚才你已经看到了,我注意了你,看到地上有自己的鞋印,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闪回完)

雷鸣:“你太大意了,为什么不换一双鞋穿?”
鲁德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自己的脚。
麦鸥:“不仅如此,你还帮助祝小姐做了善后工作----消除痕迹。她自己是很难够着自己的后背的,更不必说要使劲搓掉松油了,不靠你来完成,靠谁呢?”
雷鸣:“你们的破绽出自于今天与你们的谈话。今天,你们二位一致对我声称,昨天晚上是住在祝小姐家,企图表明你们没有参与作案。孰不知两个人合谋做伪证,要比一个人更容易露出破绽。你们二位在一个重要细节上疏忽了:祝小姐说昨晚你们是睡在她的床上,而鲁先生你却说是睡在祝家父母的床上,一张是单人床,一张是双人床,分别放在两个房间里,各执一词,岂不露了马脚?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致于作案动机,请二位能继续配合,把话说清。请吧!”
他们已经走到了林中小路的尽头,等在那里的是一辆警车。
鲁德和祝亚男一见警车,顿时低下了头。

45、何为家  外  日
奥迪在别墅门口停了下来,雷鸣和麦鸥下了车。夏紫薇从里面迎了出来。
夏紫薇:“事情有什么进展?”
雷鸣:“事情已经查清……”
夏紫薇:“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鸣:“你别着急,我们慢慢来谈。”
夏紫薇把他们请进屋里。

46、何为家  内  日
雷鸣:“……鲁德和祝亚男整个作案的过程就是这样。”
夏紫薇:“他们俩可真不是个东西,真是狼心狗肺,要知道,何为一直在关心他们,这些年,何为发达了,从来没忘了老朋友,总想帮衬他们一把,就是最近,何为还在为祝亚男工作到处托人呢,你说他们怎么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雷鸣:“是啊,图财害命吗?显然不是,旧恨新仇,还谈不上。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合谋来杀他?看起来,又像是一团迷雾。其实迷雾不难拨开,问题可以捋出头绪。因为在他们的背后,还有一个总策划。”
夏紫薇:“噢?”
麦鸥从皮包里拿出何为给夏紫薇的信,雷鸣接过来。
雷鸣:“足以将你排除在外的有力证据,就是何为从广州给你写来的这封信。你说他骗了你,于是你就成了不明真相的局外人。”
夏紫薇一怔:“什么意思?”
雷鸣:“不错,经过字迹侦查,并且与何为的其他书写材料进行了对比,确定它的确是何为亲笔所写,内容、日期均无伪造。但是,经过反复地细细玩味,就不难发现其中的蹊跷。就信的口气和内容来看,何为是把夏小姐你视做了情人,恋人,而不是妻子。丈夫给妻子写信,总要提及一点家务事吧,可信中却只字未提。丈夫对妻子已不存在追求的问题,可信中几乎通篇是对夏小姐的恭维和赞赏,这是恋人的情书,恐怕不大符合夫妻之情吧!问题就出在这日期上。我们写信的习惯,一般只签月、日,而不签年份,夏小姐就是利用这个容易被人忽视的漏洞,把去年的信,伪称是今年的了,我没有说错吧?再有,何为在信中说,要给你买一套法国名牌‘波莱诺’女内衣,胸罩和紧身裤都是粉色的,镶着金边,非常漂亮。”

    闪回:何为家  
雷鸣和麦鸥走上台阶,麦鸥短暂地按响了门铃。
雷鸣:“得多按一会儿,恐怕里面听不见。”
话音刚落,门被打开了。夏紫薇穿一件薄如轻纱的长睡裙走出来,一见雷鸣,她显得喜出望外的样子。“哎呀,是你?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快请进,快请进!不好意思,刚刚起床,来不及换衣服。”边说,边拉拉她的睡裙,向屋里走去。
睡裙里面的粉色胸罩、三角裤都依稀可见。
    雷鸣(OS):“可我们上一次到你这里来,透过你那轻纱般的睡裙,清楚地看到它们已经穿在你的身上了。”(闪回完)

    雷鸣:“你冒险把去年的事情移到今年,在这一点上也露了馅,没估计到吧?想利用这封信,伪称何为出差在外,借机采取行动,就必须依据信中的日期来安排行动计划,这次行动的总策划非你莫属。既然是总策划,对案情自然也就了如指掌。所以,当我们第一次告诉你何为遭遇不幸的时候,你就露出了破绽。”

    闪回:何为家
雷鸣:“这封信很有价值,可以借用一下吗?”
夏紫薇:“当然可以。从这封信里,你们就可以看出来,他肯定是骗了我!”
麦鸥:“会不会他又临时改变了行动计划?”
夏紫薇:“谁知道呢?即使改变了,也是故意瞒着我。本来说是去两周的,肯定是提前返回北京来了!”
雷鸣(OS):“我们只告诉你何为溺水而死,并没有说发生在哪里,你就‘气急败坏’地骂他欺骗了你,说他一定是瞒着你秘密返回北京。”(闪回完)

    雷鸣:“请问,你怎么知道他溺水的地点是在北京,而不是在广州呢?”
雷鸣的话音未落,夏紫薇便嚎啕大哭起来。
麦鸥倒了一杯水,送到了她的手上。
雷鸣发现夏紫薇的床头柜上新填了一帧不大的镜框,他走过去,拿起来看。
这是翁大伦的近照。
雷鸣叹了口气,问道:“是为了他吧?”
夏紫薇唏嘘着,点点头。然后,用面巾纸擦了擦眼睛,说:“我跟何为多年混在一起,从没真正爱过他,但我必须依靠他,因为只有他,才能够满足我的生活需要。雷鸣先生,你也知道,我决定跟他结婚,是渴望建立一个稳定的家庭,可他不这样想,我们的蜜月还没度完,他似乎已经有点厌倦了,竞有五个晚上没有在家过夜。我知道,他是找祝亚男去了……”
雷鸣:“据说,他们在中学时代曾经是一对早恋的情侣,是旧情复萌?”
夏紫薇:“不完全是。在婚礼的晚会上,他发现多年没见的祝亚男变得非常丰满,用他的话来说是比我更性感。我很痛苦,可又很无奈,直到有一天鲁德来找我……”

    闪回:鲁德来到何为家,按响门铃,夏紫薇走出开门,一见鲁德,喜出望外。
    闪回:鲁德何坐在沙发上,看着犹如困兽的夏紫薇在房间里气哼哼地踱着步子。
    闪回:夏紫薇独自在台灯下翻看着一大摞信件。从中找出何为从广州寄来的那封。
    闪回:夏紫薇和鲁德在怡情别墅林中空地上策划行动,夏紫薇恶狠狠地做了决定的手势,鲁德表示了同意。
    闪回:鲁德与祝亚兰在争吵,直至祝亚兰哭了起来……
    夏紫薇(OS):“他让我管管何为,不要这样肆无忌惮。我才知道,祝亚男下岗后工作一直没有着落,何为答应给祝亚男一笔重酬,引诱她跟他做爱,祝亚男竟然答应了……我痛苦极了,知道自己走错了一步棋。下决心要扳回来……”(闪回完)

夏紫薇:“我知道祝亚男跟何为做爱,主要是为了钱,于是,我答应他们,不仅如数偿付何为已经许诺了的,还要再翻两番。”
雷鸣:“于是,你们就一拍即合,成交了?”
夏紫薇懊悔地点点头,泪水犹如涌泉顺着脸颊默默地流淌下来。

47、空镜头  万籁具静,明月下有一片美丽的阴云飘过……

48、何为家门口  外  夜
夏紫薇在雷鸣的麦鸥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她在台阶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下,深情地仰望着午夜的星空,然后,下了台阶,上了早已守候在门口的囚车。
囚车开走了。
雷鸣和麦鸥一直目送着她,心潮起伏。
雷鸣的BP机急骤地响起来。他打开手机,说:“我是雷鸣!”

49、公路  外  夜
警车在呼啸生中疾驶而过。
警车从远处疾驶而来,由小渐大,直至警灯充斥了整个画面——定格。

收藏了.
替我谢谢伯父啊.
最近有什么新作品没有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