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积分
- 19175
- 威望
- 5406
- 金钱
- 1
- 阅读权限
- 1
- 来自
- 上海
- 在线时间
- 1128 小时
|
2#
发表于 2005-8-27 20:04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宗罪 贪恋
生活被卷入一个极速的轨道,像一个无辜的陀螺,被迫旋转,却不知所谓。
她跟着这个背包的男人,在这座城市里来回穿行。Real大多时候是沉默的,只留给她一个负重而脚步坚定的背影。她也同样沉默着,因为不想变成一个痴缠、愚蠢的女人。两人就这样对持着。不过,她清楚,Real应该是收放自如,毫无负担,真正心有余悸的人只是她而已。
虽然悬而未决,却也不乏温情。当她坐在地板上在电脑前忙碌的时候,Real会用笨笨的男人的手给她削苹果,或者就躺在她脚边,闲闲的聊着。Real拿出图片一张一张给她讲当时的故事,她就贴在他背上,半闭眼睛慵懒的听着。吃饭时,Real就像一个偏爱的父亲,一直往她碗里夹好吃的,怕她吃不好。睡梦中,Real也会紧紧搂着她,她小心翼翼的一个翻身也会被立刻抓回去,额头印上Real温柔的吻。清晨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话是Real轻声的询问“昨晚睡得好不好?做什么梦了?”
长久的独自生活,她已经习惯了孤独和寂寞,习惯了自己是自己的全部支撑。虽然在灯泡坏了却够不着换的时候感觉绝望,虽然深夜无法入眠只能高坐在窗台上抽烟,让自己溶成夜色的一部分,以不显得那么可耻,但阳光下的她可幸是正常的。像所有正常的现代人一样,对自己残忍以换取坚强。
Real的温存颠覆了这一切。她开始赖床,腻在Real的怀中不肯起身;她开始朝思暮想,一个人呆坐着傻笑;她开始产生幻听,秒针的转动也以为是电话在响;她开始,活在另一个时空。
这时空让她筋疲力尽,眼圈发黑。她在透支生命,因为那不可知的明天每时每刻都在威胁着她,所以她服从,无条件的服从。这样的无怨无悔,这样的温柔心意,只有17岁面对那个已经消失的忧郁男孩时曾经有过。Real或许只是另一个让她万劫不复的黑洞,可是,肌肤触碰的温度,俩俩相忘的暧昧,怎么戒得了,怎能戒得了呢。
第六宗罪 嫉妒
Real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联系她,起因是她的嫉妒和贪婪触碰了游戏规则。
周末,她安排好一切,等待着Real的电话。炎炎夏日和多日的奔波,让她昏沉沉地半睡了过去。居然梦见了英。Real曾经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约过英,并对她大加赞赏,她如哽在喉。不仅仅是因为Real对另一个女人的青睐,更因为这个女人是她所不认可的,这无异于对她的否定。居然梦见了英,她在梦中都疑惑不解。接着就听见Real没心没肺的声音,“我马上给英打电话。”就在这同一时刻,她的电话响了,把她从梦中惊醒。Real的来电,她本能的接通。突然,像被梦中情景魇住了似的,她固执的认为这是Real拨给英的电话,但不小心拨错了号码。于是,她神经质地拿着电话不说话,只听见Real在那头着急的声音,“喂,喂……”像一个个空洞的问号。
Real再次打过来,她嘲笑自己的过敏。“在干什么?,”“睡觉。”“哇,大好时光居然睡觉,出来吧。”“好。”
她花姿招展,如同夏日里最后一只翩翩蝴蝶,一路吸引无数目光。她期待Real看见她时的眼波流转。到了目的地,Real在二十米外向她招手。当她走进那间美术用品店时,她以为自己还在家中的床上,她以为自己还没有醒,因为她看见了,英。
这一切像是一个玩笑,或者更像一个圈套,看样子Real和英不会是刚见面。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嗨!”,每走一步都在心里提醒自己“沉住气,沉住气,不要计较。”可她蝴蝶的翅膀已经收起,她掉进了泥沼,怎么才能保持脸色的明媚呢?
她就像被一个魔咒所控制,在理智箅情感之间猛烈的挣扎,这让她的行为看上去不免可笑。时而,故作振奋;时而,情绪低落。她的说话,也明显的表露了她愚蠢的情绪。她一直努力练习的功课,在如此突然的袭击面前,终于还是一败涂地。Real看似无意的眼神洞悉了这一切,不动声色,猎手。不动声色地匆忙离开,只留下她独自面对自己的怒火和可笑。
Real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联系她,偶尔的电话也不是打给她,是打给那个做文案的女人。简短的一两句,总是急匆匆的样子。Real用这样的方式告诫她,他是随风的男子,不可能被任何人牵引或控制。
其实,她当晚就懊悔了,可是已经于事无补。任何企图只会使情况更糟,除了等待,她别无他法。
第七宗罪 原谅
Real终于赦免了她。
在她的住所,她环绕着Real的腰,轻声说道,“你好,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Real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似乎发现这个女人身上一些新的东西。
“像我这样的男人,是早就该死的,该千刀万剐,下地狱,TMD,风流成性,很容易就动感情的。”是的,还有一句没说出来,“也很容易就忘情”,她想,Real不是坏男人,因为他懂得坦白。终于摊牌了,终于彼此可以把底线亮出来,再各自考虑能否承受这样的方式和代价。
“那你没想过,那种纯粹的爱情?”她这话问得轻松,却心怀叵测。
“我们这种人,四处漂泊,随时可能死在外面,没有人能忍受的。再说,带一个人走也是不可能的,根本不现实,还是觉得情人关系好。”真的是霸道的白羊男子,自顾自地就把两人的关系定了性,也告诉了她该处的位置。
奇怪的是,她居然一点儿都没有不高兴。她已经不要求任何形式上的认可,她只要Real在身边,他的手指,他的温度,缠绕着她,她就幸福。
亲吻,已不仅仅是温柔的传递。她大胆地需索,饥渴似洪,代表着她对Real无法说出口的期待和绝望,身体也肆无忌惮,像一朵怒放的荼糜。她甚至请求Real让她疼痛,尖锐的指甲深陷Real的皮肤,却依然无法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任何印记。她无法开口,她怎么可以开口呢?任何形式的表白,都是需索。她只能跟随他的节奏,迎合他的方式,她只能,臣服。
天气已经炎热,粘湿的汗水掩盖了他们一周未见的距离,填满了她心的空洞。
她躺在床上,“过来,躺着。”她开始自觉扮演Real刚刚分配给她的角色,情人,不就是应该摈弃矜持,直接而没有修饰吗。
“太热了”。
“过来躺着,我想靠着你。”她坚持。
“我这个男人的肩膀是靠不住的。”Real已经开始享受“情人关系”的乐趣,可以如此坦然,没有心理负担。
“我不管,能靠几天是几天。”她只能接招,其实也是实话,不然还能如何呢。
“我没心没肺,对吧?“
“我就喜欢没心没肺。”两人都渐入佳境,迅速适应了他们新约定的关系。
靠在Real的胸口,触摸着他有力的心跳,她感到心安和平静。是的,她原谅了Real的自由;可是,谁来原谅她的爱情呢?
尾声
她谨遵情人原则,不过问,不痴缠,不嫉妒,不嗔怪,不求甚解。她先爱了,就败局已定,注定要委屈自己,成全他的放纵。如今的她,日复一日在等待他的宣判,“GAME OVER”,如同主的神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