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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8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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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小百合回头一看,倒抽一口凉气。
车子开动了。
然后,车子出到大马路,很快就混进车水马龙之中。
“有事吗?”
门开了,出来一个不把人当人看待的大男人。
“我是警视厅搜查第一科片山。”片山代表说话,“我想见的是升二先生。”
“是吗?”门协议员歪歪唇而笑,“升二是考生。见刑警会使他神经紧张的。”
“这是凶杀案的搜查。务必让我见见他。”片山说。
客厅里,片山、石津、晴美,还有福尔摩斯,一字排开而坐。
“好奇怪的成员。”门协说:“你带了什么正式的证件来?”
“什么证件?”
“你有什么权利盘问我儿子?”
“不能请他合作?”
“你叫什么名字?片山?”门协有点作弄似地说:“你想强行见他是不可能的。他
因病在躺着。”
“病?什么病?”
“没有必要说明。总之,回去吧。”门协严肃地说。
“我必须见到他。”片山不让步,“为了逮捕杀人犯。”
“你也很啰唆啊。”门协苦笑,“我不能为你这样做。”
“刑警的任务是逮捕凶手。为了这个,只能请你让我见见令郎。”
这种时候,片山也固执起来了。
他本来是个提了辞职信的刑警,一点也不怕被革职,怕的反而是尸体和女人多一点。
“我拒绝。”门协死死盯着片山,“你回去!”
“哥哥……”晴美捅捅片山的手臂。
片山飞快地望了晴美一眼——终于点点头。
“好吧。”他转向门协,“改天再拜访,我一定要和令郎谈一谈。”
“我不保证他几时病好哦。”
“我等他。”
“在这之前,你若没被革职就好了。”门协打开客厅的门,喊,“客人要回去啦。”
片山等人走向玄关。
就这时候,福尔摩斯迅速穿过门协背后,躲到走廊的摆设物后面去了。
“那么,多谢。”
片山的话还没说完,门已“碰”地关上了。
“何等无礼的家伙。”石津勃然大怒,“让我砸破这道门好吗?”
“算了——福尔摩斯不要紧吧?”片山出到门外说。
“谁也没想到会留下一只猫的。”晴美说:“这里交给福尔摩斯吧。我留下来监视。”
“怎么可以?”石津瞠目,“万一晴美小姐遇到不测——我留下来好了。”
“唷,石津,你真好人。”
“这个过奖了……”石津羞红了脸。
“不要婆婆妈妈的,快作决定!”片山埋怨。
“你自己不受欢迎,才说这些话。”晴美说。
“真是的。”
“什么?”
“啊——没什么。”
晴美噗哧一笑。
“石津,我没事的,你走吧。要担心的反而是我哥哥呀。”
“但……”
晴美把迟疑不定的石津推上车,结果只她一个留下来。
当然,福尔摩斯还在里面。首先不必担心它。无论如何,晴美留下来,是想亲眼看
到有什么事发生。
片山等人的车离开后,晴美找到一个小公园,在一张可以望见大门位置的板凳坐下。
“理想位置哪。”
虽然离开大门稍远,但能看到出入情况,而且前面有矮篱笆,从对面反而看不见自
己。
对了——福尔摩斯在那大宅中找什么?
大门突然开启。
凝目一看,一部大型涂黑的外国车慢慢驶出来,笨重的车身向前滑动着。
车内的人影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肯定是刚才的门协议员,好象正在车上打电话。
他出去吗?那么,他儿子还在家里了。当然,家中还有好些佣人在,晴美即使去了
也会被赶出来。
大门又关上了。说是监视,呆呆地坐在这儿也甚没趣。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进去?
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乃是晴美的“缺点”。
然后——另一部对照的小型车从公园前面经过,晴美的眼睛反射地追踪那部车……
“那是——”她不由起身。
只是一瞬的事,她看到坐在小型车前座的,好象是温水小百合。
“不可能……”
她喃语、她对自己的眼睛有自信。
在门协的大宅附近,跟小百合相似的女孩坐在车上——可能是巧合。
晴美冲出马路。那部车穿过门协宅的门前走了。毕竟是“认错人”吗?
可是,看着看着,车于沿着围墙在前面拐弯,看不见了。换句话说……
“从后门进去了!”晴美确信。
也许推测错误,不过,大致上跟随直觉不会有错——偶尔是有的,这个情况没什么
大损失就是了。
走!
晴美对自己发号施令,以猛速冲向前。
跑去那个转弯要几秒钟?车子一旦进去里头就完蛋了。
足下的地面在跳跃,就像自己“腾空飞起”的感觉。
拐了弯,前面那部车子转进门协宅后院的影子惊鸿一瞥(因门协宅太大了),果然
是转去后院了。
晴美并不知道这栋大宅有个可容车子进入的后门,这里总不能半途而废。
她再用力吸一口气,奔向车子看不见了的转弯。跑呀,跑……
呼吸也上气不接下气起来——已经老啦!
速度愈走愈慢,毕竟不可能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了。想着想着,总算来到这个转弯,
“哈哈”声喘着气,窥探另一边。
那部车就停在前面十米左右的地方。是有后门,但似乎不能容纳车子开进去的样子。
从车上下来的,是个高高瘦瘦的长发男子,一定是关谷久高。
还有一个。后面的车门打开,出来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去开后院的门,在这期间,
关谷打开前座的车门。
果然!是温水小百合。
关谷捉住小百合的手臂,强拉着她走向后院,很快就消失了.年轻女孩则上了车。
大概去把车子停去什么地方吧。
关谷把小百合带进去了。那女孩停好车,又会到回来吧。那期间的后门……
小车跑远了,转去跟刚才相反方向的转弯。大概那边可以把车停好吧。
晴美的心脏还在猛跳,心口辛苦得差点死掉,尽管如此,她仍然快步走向那道后门。
那是道拉门。轻轻打开,窥望里头时——
“进去!别吵!”
恰好关谷紧推着小百合的肩膀,把她推进大宅里头去了。
那道门是什么?当然不是玄关,又好象不是便门。晴美迅速进到后院,关起后距离
那道门仅有数米。若是在片山家的公寓,从玄关大门往前走数米,就进到房子中央了。
传来踏沙石的响声,晴美躲到一边,藏身在装配大的简单储物室后面。
现在汗水从全身毛孔喷出。轻度的减肥运动哪!晴美悠闲地想着时,后院的门又
“咯勒”一声打开,那女孩走了进来。
关上门后“卡”的一声上锁。乍看是陈旧的木门,锁头却是现代式的。
那女孩从那道门进去了。晴美终于想到了。
她就是小百合所说的“水田智子”吧。
在火车上遇到的女孩,还是入住阿部家,分裂人家夫妻感情那个?恐怕是后者吧。
“水田智子”和关谷久高在一起,无理地把小百合带来这个地方。这是好机会。
但……自己这边只有一个人。怎么办?
晴美毕竟有点踌躇。
发生凶杀案。那个关谷是凶手的可能性极高。
把哥哥或石津叫来是最妥当的。但不晓得要花多久时间——
小百合可能遇到不幸。在这几分钟内,关谷想把小百合怎么样?
这时必须冷静思考。万一自己也受了伤,就不能帮助小百合了。对,这里对小百合
不起了,先决条件是求救再说。
如此这般——经常就是这样——晴美一个人单鎗匹马地接近那道门——
片山和石津的车子驶进K大的校园内时,总觉得气氛点古怪。
穿工作服的男子抱着工具箱之类的东西在跑,好象是要去一幢稍微古老的建筑物似
的。那一带聚集了好些学生。
“发生什么事吗?”石津说。
“不晓得。过去看看。”
把车驶进停车场后,两人快步走向那幢建筑物。
“咦,你们这么快就来啦。”有声音说。
依旧穿看一袭白袍的佐久间恭子,正大踏步向他们走来。
“准备功夫很够嘛。”她又说。
片山莫名其妙。
“什么事?”
“咦,你们不是到图书馆来的么?”
“图书馆?不。我们是来见室田老师的。”片山说:“图书馆发生什么事?”
“那毕竟是来图书馆的。”佐久间恭子点点头。
片山和石津面面相觑。
因佐久间恭子快步走向图书馆的关系,片山等人也慌忙跟着走。
像是大学职员的男性,抱着担架气喘喘地跑过来。
“佐久间小姐——是不是这个?”
“担架之类,一看就知道啦?”
“呃……不过,相当重咧。”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片山示意一下,石津从那人手里把缩成圆形的担架飒起拿来,扛在肩上。
“怎么啦?”片山问。
“室田老师嘛,他在图书馆。”
“光是这样就要准备担架?”
“怕书是吗?”石津说:“我可以了解的。”
“他被关在里头了。”
“关在里头?”
“嗯。总之进去再说。我来带路。”
一行人穿过学生群走进去时,见到石津扛着担架,竟然有人问:
“室田老师是不是死了?”
“但他是个倔脾气的人呀。”
“对呀。还没当教授,不会死的。”有人说,引起哄然。
“口没遮拦。”佐久间恭子苦笑,走进图书馆里面去了。
接待处的女孩奔上前来。
“佐久间小姐!”
“怎么样?”
“现在正要撬开……不过,很麻烦。门本身也生锈得很厉害。”
“哦——里头的反应呢?”
“没有。怎么搞的?室田老师。”
“不晓得……那地方不是太小,又有通风装置,应该不会窒息的。”
片山在旁听着,不禁问道:
“他被关……在哪儿?”
“在最深入的地方,有个称作“闭室”的书库,摆放不大使用的文献。刚才室田老
师进去了——走吧。”佐久间恭子说。
他们下去地库。
“是道铁门。”刚才那个穿工作服的男子在冒汗,“要撬开很不容易。若不用烧焊
器之类烧断它,恐怕很费时哦。”
“这里面吗?”片山用手叩叩门。
响起“锵”的一声。佐久间隔着门大声喊:“室田老师——室田老师!在的话,请
回答!”
里头什么声响也没有。
“尽管是我,也无法毁掉这东西的。”石津说。
“怎样的情形?”片山问接待处的女孩。
“他说他想进去里面……我把钥匙交给他。然后,过了一小时左右,传来“碰”的
一声巨响——”
“是声音吗?”
“嗯,我猜一定是书掉了下来,于是我下来看,见门紧闭,而且上了锁。”
“好怪的事。”佐久间说:“怎会从里头上了锁呢?”
“不晓得。我叩了几次门,喊了好几声,但都没回音。”女孩叹息,“我不知道怎
办才好,于是通知佐久间小姐……”
“算了。不是你的错。”佐久间安慰她。
“可是——钥匙呢?”
“一把被室田老师拿进去了。其实应该还有一把才是……”
女孩说到这里,传来脚步声。
“发生什么事?”
大崎教授走过来。
剎那间,片山以为大崎是另外一个人。
就如书本吸收尘埃一样,以前的大崎也予人吸了尘埃的感觉,现在的大崎好象年轻
了好几岁似的。
头发梳理整齐;西装是刚从洗衣店拿回来的那么新;领带不再是以前“纯粹是挂在
脖子上的布”,而是图案时髦的款式。
到底么回事?片山目瞪口呆。
当接待的女孩向大崎解释时,佐久间悄悄向片山招招手,小声说:
“大崎老师呀,目前在恋爱中。”
“呵……”
片山重新觉得爱情力量的伟大!
“室田先生在里头啊!那真糟糕。”见到在设法弄坏锁头的工作服男人,大崎问女
孩,“为何不用钥匙来开?”
“室田老师拿进去啦。”
“不是有两把的吗?我记得。”大崎说。
佐久间夸张地喊,“了不起!大崎老师记得钥匙的数目!”
“喂喂。”大崎苦笑,“总之,应该还有一把才对。”
“有过的。”这种时候了,女孩彷佛还在憋住校意的样子,“可是,去年被大崎老
师弄丢了。”
“我弄丢了?”
“嗯。老师把它放进口袋带出去了。第二天我问老师,老师说没有哇……”
大崎假咳几声。
“这么一来,毕竟只能撬开了。加油吧!”大崎声援那名作业中的男子,有点滑稽。
即使在谈恋爱,本质上依旧不变的样子。
门和墙壁之间形成一条细缝。
“里面亮着灯。”片山窥探看,“可是,这样子什么也看不见。”
“失礼一下。”石津拍拍工作服的男子的肩膀,“交替好吗?”
“是吗?求之不得。我的手已麻痹了。”那人浑身汗水淋漓地站起来。
“给我金杠杆——片山兄,请退后。我要把它插进那缝隙间,试试看。”
石津杷金杠杆的薄尖端用力推进细缝门。
发出铁与铁相摩擦的“吱吱”声。
“不过,好坚固的锁头哪。”
“好象是——退开一点。”
石津用两手紧握金杠杆。然后用力吸气,把浑身气力和体重完全投入,用力拉杠杆。
“石津,不要勉强。”见到石津的脸涨得通红,片山忍不住说。
是,到了这种时候,反而什么也不说的好。说了,石津也不可能变轻松。
传来“轧轧轧”之类的摩擦声。停住呼吸继续运力的石津,脸已涨红得不能再红,
汗水一点一点地渗出。
“打开啦。”有人说
传来“吱吱”的锐声,以及“砰”一声爆炸似的巨响。锁头坏了!
门发出“嘎”的一声打开,石津往后翻滚了两三回。
“好厉害!”
所有人都瞪圆了眼。
“喂,你没事吧!”片山首先担心的是石津,马上冲上前去。
“打开……了吗?”
石津跌个四脚朝天,“哈哈”声喘着说。
“嗯——了不起。”
“得到片山兄的赞扬……很光荣。”
说完,石津整个人倒在地上。
“喂!振作些!”
“我……没事。”石津继续躺成大字,“万一有所不测……替我向晴美小姐致意。”
“你怎么那么容易死?”片山苦笑,“总之,做得很好。牛扒三片!”
石津一骨碌地爬起来说:“四片如何?”
片山暂时让石津休息片刻,这才走进书库内。
数量惊人的书。书架高达天花板。空气也是尘埃兮兮的。
“在这边。”佐久间恭子的声音从深处传来。
片山在书架之间往来。
搭在架子上的移动式梯子倒下来了,室田则仰面倒在椅子旁边。然后,一册几公斤
重的大书——究竟有几多册呢?
全都掉在室田的身体上。
“这可严重了。”片山屏息。
“他的颈骨……”佐久间恭子说:“呼吸没有啦。”
“怎会这样……”片山叹息。
室田睁大眼睛,彷佛在瞪着天花板的表情。嘴巳吐了一点血的关系,口的周围脏了。
“先把他摆在担架上抬出去。可以吗?”
片山点点头,走出书库。灰尘的味道和那种死的状况,令他觉得难受得很。
佐久间恭子把担架拿去里头,铺上白布。
“喂,你没事了吧?”
见石津站了起来,片山说。
“嗯。一提起牛扒,我就提起精神来了。”
不知是正直,还是单纯……
“那你帮忙把尸体用担架抬出去吧!”
“是!”石津精神奕奕地拂拂手。
“对不起啊!”
担架被白布盖着,佐久间和石津一前一后地抬着出去。
“相当重咧。手又麻痹啦!”
“人死了就变重了。”佐久间说:“这种人的死也是。”
片山对这句话不由同意地点点头。
“呜呼。”大崎一边开研究室的门一边说:“今板、事务室的女孩……这次是室田
了。”
“是否有些什么头绪?”片山一起进去里面。
“没什么头绪不头绪的——室田的事是意外吧。”
“是吗?”片山摇摇头,“乍看之下是意外,也有谋杀的可能性的。”
“怎会呢?”
“尽管书本塌落掉下来,但会压死人么?详情只好等验尸结果了。”片山说。
就在这时候,有张女孩的脸从橱柜后面倏然探出来,吓片山一跳。
“噢,是了。”大崎“啪”地拍额头,“抱歉,我忘了。”
“我就猜到。”女孩笑了,“这正是老师的作风,没关系。”
“是吗?无论如何,老了就是老了。”大崎脸红了。
她就是大崎的“恋人”?片山惊讶地望看,简直像是他的女儿——不,搞不好是孙
女了。
突然,片山皱皱眉。
“呃……这位是片山刑警先生。她嘛,是因一点事情受我照顾的女孩。”
大崎边说边径自羞红了脸。
“我好象……在哪儿见过你。”片山说。
“嘎?”少女看着片山。
“不……的确很像。”
片山想起来了。在大学的食堂,小百合遇见“水田智子”的事。那次片山也看过她
一眼。
现在眼前这个女孩确实是别人,但非常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片山问,少女露出困惑的样儿。
“她呀,她发了一点烧,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大崎插嘴。
“你——会不会是“水田智子’?”片山问。
“水田……智子。”少女自己喃语,“水田智子——怎样写?”
“你试写写看。”大崎说。
少女撕了一张便条纸,在上面用原子笔写了“水田”两个字。
“智子……智子——是不是这个字?”
少女正确地写上“智子”。
“对!就是它。”片山说。
少女呆然站在那里不动……
这时,研究室的门打开。
“老师!”
猛速走进来的——
“怎么啦你?”大崎瞪大眼,“你不是请假了吗?”
“我打电话去府上,没人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来者是女管家市原百合。
“那就肯定是来了大学嘛。”
“我晓得呀,当我打电话来这里时,你的秘书说大崎老师今天‘古古怪怪”,不是
吗?”
“古古怪怪?我吗?”
“我想是因为我的关系。”少女说:“市原嫂,对不起!昨晚我和老师……”
大崎假咳一声。
“不,是我的责任。这种情形下,应该是年长的人负责才对。”
“我就猜到是这么回事。”市原百合没有表示太震惊的样子,“从一开始,我就发
现这女孩看老师的眼神不寻常。”
“是吗?”大崎吃了一惊。
“老师。更重要的是,我刚刚听说了,室田老师他……”
“嗯,是的。如此一来,我身为主任教授的,可能必须负起责任才行。”
大崎叹息,在自己的旧椅子上坐下。
“有什么关系?反正老师也不适合当什么主任不主任的。”
“你倒说得坦白。”大崎苦笑,“还有……我们谈到哪里了?”
完全离题了。
“对对对,她呀——”大崎看住少女。
“我叫……水田智子。”少女清晰地说:“我想起了。在火车的洗手间,我突然被
什么药物弄量……”
“果然有人对你不利?”片山说。
“嗯。当我醒来时,已被关在某个地方。应该是药物的关系,头脑昏昏沉沉的……
不过,现在终于想起一切了。”水田智子肯定地说。
“昏昏沉沉的关系,这才看上老师的。”市原百合扮个怪脸说。
“这样可以了?”女声说。
“唔。待会用药弄量她就行了。”关谷的声音,“你用那边的电话打去上面房间吧。”
“好——喂?我们现在在地库。喂。带她来了。”
挂断电话的声音。
晴美从那道门进来后,沿着往下的楼梯一直走下来。那道门好象只能通往这个地库
的样子。
有个房间开着门,小百合好象被他们带到那里头去了。原本大概是储物室之类的,
左右各有一道门。传出声音的是左手边的门。
晴美有点迟疑,万一有人下楼梯来的话,自己的身影就无处遁形了,于是她打开对
面的另一道门。
这里根本就是仓库,又暗又多尘,堆满旧桌椅、纸箱之类,正适合藏身。
晴美走进那里头,在不被察觉的程度下把门开了一条缝,然后倾耳静听从对面门缝
漏出来的声音。
“他说马上就来。”女孩说。
“是吗?”
隔了一会。然后——传来“啪”的一声。
“你干什么?”关谷怒喊。
“你明知故问。”
看样子,女人掴了关谷一巴掌。
“你在说什么呀!”
“别装蒜了。”女人发出不悦的声音,“居然被警察捉了!好险咧!”
“没法子呀。谁也不喜欢被人捉的。”
“尽管如此……喂,那东西放在哪儿?”
“唔……”关谷不说话。
“必须拿到手才行!我好不容易才做到那个地步了!”
“没想到阿部被杀了呀。”
“是谁干的?叫人很担心。”女人说:“干掉那个人,而且是在他的公司里面——
接在今板老师之后第二个啦。”
“唔……我也很在意。”
“找到东西了没有?”
“没有……我正要找,阿部的老婆回来了。”
找到“东西”吗?他们在说什么?
“你也是的。住在那个地方,竟然不知道‘束西’摆在哪里。”
“我没想到阿部会被杀嘛。”女人反唇相识,可声音里有不安的回响。
然后——楼梯上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有脚步声往下走来。晴美立刻把门暂时关上。
对面的门传来“吱”的一声响。
“你好……”关谷说。
“你——”小百合的声音,“你怎会在这种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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