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车娜姆:摩梭凤凰zt




杨二车娜姆简介
    摩梭人,13岁考入上海音乐学院;毕业后进入中央民族歌舞团。     1990年离开中国到美国,后在意大利当模特,游历欧洲。先后到日本、新加坡和我国台湾等地讲学和演出。     1997年开始写作出版,著有《走出女儿国》《中国红遇见挪威蓝》《你也可以》等书。其作品已被译成多国语言,在全世界热销。现为《时尚———中国服装》专栏作家。     杨二车娜姆,一个总是身穿中式服装周游世界的传奇女人。
她14岁从摩梭部落翻山越岭,徒步走过几座大山,走进上海音乐学院,走进北京中央民族歌舞团,走到美国,又走到挪威和瑞士……她在走路中成长,在走婚中成熟。     几年前,一本《走出女儿国》的自传小说,让我们认识了无比神秘的杨二车娜姆;认识了神秘无比的摩梭族。这个被称做人类早期社会形态活化石的摩梭族,是当今世界惟一的母系王国。     在中国云南省境内生活着一个少数民族--摩梭族,他们世世代代居住在泸沽湖边维系着母系氏族的传统生活,蓝天、白云、绿水;朴素、平静而真实的生活使这里的人们对人生有着最朴实的理解。     因为高山的阻挡,摩梭人很少走出泸沽湖的怀抱,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似乎对外面的世界也并不感兴趣,但终于有一天,一个摩梭女孩儿在晨羲中离开泸沽湖踏着石子路开始了出走的历程。这个摩梭女孩儿名叫杨二车娜姆,她离开家乡来到上海,然后到北京,一个偶然的机会又去了美国,之后是欧洲之旅,当想家的时候她又回到泸沽湖,她像一片云,在这个对她来说很小的世界里飘来荡去。     娜姆依然住在北京外交公寓里,这不过是她几个家之中的一个。自从“嫁”给她的王子——瑞士外交官石丹梧以来,这就是她在中国除泸沽湖以外的固定的家了。     杨二车娜姆最早的家在川滇高原泸沽湖畔一个叫左所的地方,跟摩梭最后一个王妃肖淑明是邻居。去年我翻山越岭跑到那儿找她,摩梭人告诉我:“娜姆到美国走婚去了,大把大把的美金寄回来,她家现在是我们摩梭部落最有钱的!”

我吓了一跳,原来她嫁给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摄影记者“鹌鹑蛋”,在他们看来不过是走走婚而已。
    事实上他们后来也真离了。     现在她的身份,已是挪威王国外交官石丹梧的夫人。其实呀,也可以叫她同居女友,因为娜姆说她的摩梭妈妈不知把户口簿塞在家里的哪条墙缝里了,所以无法跟她的挪威王子石丹梧正儿八经地去注册。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娜姆的真实年龄,因为她说自己也真不太清楚,老一代摩梭人不会算数,不计时间,现在也是,要5个鸡蛋就伸5个指头,11个就要出动脚趾头了。     既然她老是像宫雪花那样,一涉及到年龄和一些关键性问题就“失忆”,我们就只能忽略这些细节了。     有人说石丹梧压根不想跟她结婚,幸亏挪威有法律规定:同居了3年以上的恋人,就算事实婚姻。杨二车娜姆与石丹梧在一起接近6年,算两次都可以了。所以她的每本书里,称石丹梧是王子,她自己是大使夫人。     杨二车娜姆一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率直地说:“我的的确确是在走婚,走的是‘国际婚’,要知道,走婚是我们摩梭人祖祖辈辈的传统的恋爱与婚姻状态呀!”     她说去年11月,王子从瑞士飞美国,与从中国飞回去的她在旧金石住了10天,一是为她的英文版自传与出版社签合同,二是度走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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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姆的走婚依据     也许很多人不理解走婚,其实它不是一件儿戏的事儿。


在泸沽湖摩梭人中,结婚后两夫妻同住一屋檐下的,是数得出的少,连村长也奉行走婚,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村里只剩几声狗吠的时候,才从妈妈的家中走出来,去找固定的“阿夏”(情人),他们生下的孩子,都放在阿夏的家,在妈妈作主的家庭,舅舅代替了爸爸的地位,如果哪家孩子闯了祸,别人会说:“你家舅舅怎么教你的!”
    当了爸的男人完全不需要养育自己的孩子,却要管好同住一起的姐姐和妹妹的孩子。他的孩子在别人家里,别人的孩子也在他家里。对一个摩梭男人而言,当舅舅的角色,远比当父亲的角色重要。     摩梭人在十二三岁就举行一生中最大的节日——成丁礼,行过成丁礼以后,无论男孩女孩都可以自由恋爱与走婚,所以走婚对成年人的杨二车娜姆来说,是天然的事儿。     那个阳光一点不比梵高的阿尔小镇逊色的地方,那个向日葵与土豆都长得又大又圆的地方,孕育了野性的杨二车娜姆,那一湖浓蓝的水,高原清朗透明的天空,赋予了她率直、奔放的性格。     发生在杨二车娜姆身上的事情,总让主流社会觉得怪怪的,有悖常规。但很另类又说不上,她做起事情来还是挺实在、挺现代的嘛。     到底那些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都凑巧发生在她身上,还是她的性格注定了一生都要制造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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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性格注定了我的命运只能这样,我喜欢在路上的感觉,喜欢转换不同的角色,喜欢尝试各种事情,只要我想,我就要去做,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拦住我!”
    小时候的娜姆是湖里的一只丑小鸭,既不漂亮,也不听话,路过的喇嘛给她起名为杨二车娜姆,意为“宝石仙女”,宝石仙女天生一副好嗓子,祭山时一唱起来,旁边的山头都听得见。     如果不是自小心里有一股不要命也要走出去,不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就白活了的潮水涌动,杨二车娜姆现在和她的同村姐妹一样,还在群山环绕的湖边放羊,捡柴火,割麦子,穷尽一生也走不出那几座大山。她所见到的最大的SHOW不过是过节时到湖对岸去参加赛马和划船比赛。只有在那边,她才可以见到更多从外面走进湖里玩的人,那些穿着不同服饰的外来游客,告诉她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采。     14岁那年,一支采风队“采”中了她和另外3个女孩,到县里参加歌唱比赛,她这才看到那条可以通向远方的公路,她知道,顺着那儿,她可以走到北京去。北京从来都是摩梭人心中向往的天堂。     晚上住在招待所,绳子一拉,整个房间都亮了,把娜姆吓了一跳,原来电灯就是这个样子!她整晚又开,又熄,拉来拉去,恨不得把绳子剪回家,挂在祖母屋里,从此不用上山砍松脂照明。     那一次外出让她明白了,靠唱歌也可以唱到外面去,于是,她从县里唱到自治州,再唱到上海音乐学院……高原猛烈的阳光把她的脸颊晒出两朵“高原红”,像天然胭脂,那如山上百灵鸟一样的歌声和摩梭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让14岁的她打了包袱,里面装着几件衣服、7个鸡蛋和一盒火柴,一个人逢山过山,遇水淌水地翻过几座海拔2000米以上的高山,走到了城市。     她花了两年时间才学会普通话,3年的大学,让她在上海交了很多汉族朋友,但为了圆摩梭人也能到神圣的北京去的那个梦,为了做摩梭的“才旦卓玛”,她历尽艰辛,坐火车跑北京不下30次,终于调进北京中央歌舞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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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美国走婚到欧洲



1989年,酷爱照相的娜姆爱上《国家地理》杂志一个外号叫“鹌鹑蛋”的摄影记者。婚后,他把娜姆带到了美国旧金山,在那儿,不同的文化背景和生活习惯令两人感情破裂,离婚后的娜姆语言不通,经济拮据,为了养活自己,一个人要打四五份工,巨大的生活压力令她右耳失陪,不能再唱歌,后来,她从一句英文不会说,到可以用满嘴脏话骂老板,生活之重令她从一个单纯的骄傲的摩梭女孩蜕变成一个可以忍辱负重的女人。
    我问她:“你恨鹌鹑蛋吗?”她哈哈笑着说:“不会,我们还是好朋友,毕竟是他把我带到美国的,他现在也住旧金山,最近他太太要生小孩了。前年他带着太太到泸沽湖去玩,就住在我老家里,跟妈妈和哥哥他们相处得可好了……”     1996年,在意大利胡逛的娜姆通过新闻获知距家不远的丽江大地震,吓得连夜买机票回国往家乡赶。途经北京,她住在一个意大利女朋友在使馆区的家,不期然地认识了邻居石丹梧。     比她小很多的石丹梧是一个挪威帅哥,褐色头发,蓝眼晴,英国伦敦外交官学校的高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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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她居然有点看不上人家,后来觉得这个人品不错嘛,才慢慢地给他机会。最后他就成为她心中的白马王子,两个你叫我王子,我叫你公主,肉麻之至,仿如不经意堕进了童话世界。受她出的书感染,大家都跟她这样叫。     我问:“有人说,你利用与你走过婚的男友,从他们身上收获成熟与成功,你怎么看?”娜姆毫不在乎地说:“Idon'tcareanything!(我不在乎一切!)如果这也可以的话,也不是个很笨的方法呀,Whynot?(为什么不呢?)我知道,知道我的有两种人,一种人很喜欢我,其实我也很羡慕我自己的经历,有时我也会对自己大吃一惊,为什么我总是那么幸运,可以走得那么远呢?……另外有一种人不会喜欢我,说我太张扬,太自以为是,太自恋,其实,活出真实的自己有什么不对呢?这个世界很大很美,我不会为这些小事不开心。”     “结”了婚的她生活状态一点没变,照样是满世界跑,一年回一次泸沽湖,在北京呆几个月,在美国呆几个月,在瑞士呆几个月——因为石丹梧在那儿工作。     我问:“你马不停蹄地跑,你的王子会不会不满意?”     “怎么会,我们各人忙各人的,去年有7个月没有一起了,但丝毫不影响两人的感情,我和他至少一周通一次电话,出门前都先交换自己的日程表。这次在美国度假都是分头去,10天后又天各一方,他忙,我也忙。”     杨二车娜姆说一口气出了两本书,去年底是《女人梦——烟雨是天涯》,今年初是《你也可以》。刚刚与台湾签了3本书,计划5月份推出,分别是自传、散文集与时尚荟萃。     娜姆特别跟我提到她最近家里的大事——在泸沽湖狮子山下买了4亩地,面湖建起了拥有30个房间的木头房子,还有一个展示她与王子一起到各国进行文化交流的图片和书籍的个人展厅。她老强调在那儿可以很宁静地写东西和怀孕,而且写的东西和生的孩子都会非常漂亮。     让我再次领略到娜姆的宣传意识和经营策略。而她的可爱之处也在于不避嫌、不忌讳的无惧的生存意识。     她说,走哪匹山,就唱哪匹山的歌。在美国做生意,她要穿名牌服装;在瑞士当外交官夫人,她要跟潮流,赶派头;在北京,她是个写字的人,饿了会跑去吃路边店;而回到摩梭,她就会洗尽红颜,素面朝天地和妈妈、兄弟姐妹们一起种玉米,割向日葵,那才是她最大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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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画般色彩的家     轰轰烈烈的色彩装饰     一踏进门,恍若隔世。一个极浓艳的、有蠢蠢欲动的香气的房间,简直惊世骇俗:极纯的蓝、极艳的粉、极亮的明黄,金色的顶,黑色的地,纯粹得让人窒息的色彩,就这么轰轰烈烈地蔓延,和随处可见的藏式家具一起,把空间装得满满的。加上幽幽暗暗的灯光,曲曲折折的通道……


(图)由蓝色做底,艳粉和明黄显得分外娇艳,凝重的黑色只是平衡的点缀。
    几种浓烈颜色本应互相冲撞到发出声响,娜姆却让它们散发出浓郁风情,不是纯民族的,不是现代的,也不是古典的,甚至不是另类的,或许只能说那是属于娜姆本人的。硬是个性到如此地步,也要颇具一番功力。     娜姆解释:蓝色是故乡泸沽湖的颜色,那里的水蓝风清,是一生也不会忘记和抛弃的地方;又鲜又亮的粉红是莲花的颜色,娜姆最爱的颜色;而自小接受藏传佛教,进而对这种明黄色虔诚的信仰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     从她叙述的语言中可以感受到,她对家的重视丝毫不亚于对待自己。自小离家后的种种际遇和漂泊,让她把家作为全身心的皈依。一旦拥有了自己的空间后,便狠狠地宣泄全部理想和性情,不管不顾地充分绽放,把家也变成了绚丽的舞台。     由蓝色做底,艳粉和明黄显得分外娇艳,凝重的黑色只是平衡的点缀。     活色生香的居室文化     娜姆的家中没有门,门框就是现成的画框。一个人的空间无所谓私密,反而更能暴露性情。


《暗香》是娜姆即将出版的新书的名字,书中通过一种古老的女性内衣----肚兜,对东西方的性文化进行各种对比和解释。踏进她家门的那一刹那,觉得这两个字很适合用来形容她的新家。
    而当采访完毕,我决定用“活色生香”这四个字来代替。     空间中另一个特色是花。茶几的水池里,佛堂前供的,墙上画的,柜上摆的,真的假的、干的鲜的……娜姆说既然身为女人,那就应该让自己生活得像花一样,活色生香。     餐桌背后一幅壁画,暗绿的底色上开了粉盈盈的桃花,娜姆解说:“当初想让它带来桃花运。”没有理睬我们一脸的错愕,接着说,“浴室的墙上是牡丹,那表示想追求荣华富贵。”“现在床头的莲花,”她的声音明显柔和下来,“那是佛祖莲台的象征,也是人心灵的最后皈依。”     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她的勇气。她能坦言心里的欲望,而大多数人却只能欲言又止,或者深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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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家居饰品特有的执着     她的家具没有特定的位置(除了佛堂)。她笑说经常一个人在家自己挪动家具,不断寻找最佳搭配方法,有了新想法立即付诸实施,“楼下的人一定恨死我了,挪动家具时经常会发出响声。”真佩服她的狂热----多么沉的桌子和椅子呀!     娜姆对待家居饰品的法则是,爱上一样东西,如果三天后还在眼前晃,就无论如何也要到手。她得意地炫耀床头一对玫瑰椅,用料讲究,雕刻精细,坐上去后姿态优美,俨然淑女。那真正是夺人所爱:“因为见到它们,感觉真是太美了,直到再也忍不住,给朋友打电话……但最后还是我赢了!现在看到还是觉得美不胜收。大概就是因为抢来的吧。”娜姆近乎得意地笑。     假花实在漂亮,但价格太贵。娜姆很有耐心,直到两个月后清货时半价全部买下。客厅里最美的那张画,据说是一位帅哥心甘情愿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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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民族文化的执着    从与娜姆的交谈中,能发现她对本国本民族的文化异常维护,“那是一个人的根,在很多时候都能让我心境平和下来,只有把本民族优秀的东西继承下来,才能在任何时候对待任何人都能保持自信,以自己的国家和民族自豪。”杨二车娜姆说话时眼神很坚定。     不禁想起她在书中说:好好的中国人放着自己那么好的名字不叫,非取英文名字,中国文字的魅力在外国人面前全部放弃了,真是可惜。不管我对中国文化继承下来多少,中国文化也永远是我的根,不只我,任何人都不能否定自己国家文化的影响。     即使周游过全世界多一半的地方,娜姆还是觉得中国最好。这也就不难理解她在外国人面前总是一身中式服装,绫罗绸缎,绣花披纱,无时无刻都在展示中国、展示自己的中国特征,看得老外目瞪口呆。家中同样如此,那是让自己平和舒畅的地方。娜姆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人需要选择一个地方把自己升华,无所谓国籍,无所谓贫富。一个家就是一个人,那是一种情结的寄托。”     在幽暗的迷人光线中,看着这个人,和她的家,香气弥漫了双眼。
这里是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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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的色彩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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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她带几个鸡蛋就敢闯原始森林的勇气,觉得她真是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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