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小松树静静地生长在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化学系楼的后面

  一棵小松树静静地生长在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化学系楼的后面。树下埋着一些骨灰,是该校化学系一位中国留学博士生的,名叫王洁。

  王洁余下的骨灰被他父母带回了上海,他的家乡。王洁的父母是上海本地大学的老师。“王洁是独生子,”他妈妈张保珍说,“我们把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2002年,王洁在复旦大学化学系毕业后,拿到了伯克利大学化学系的全额奖学金。该校是美国顶尖高校,化学系在全美的排名更是数一数二。张保珍说,王洁备受鼓舞,从那时起他就决心获得诺贝尔化学奖。

  然而,2005年2月23日晚上,24岁的王洁在开车去学校的路上遭遇严重车祸,一辆被加州公路巡警追捕的汽车,闯红灯高速撞向王洁的汽车,导致王洁严重受伤并最终死亡。

  2006年12月8日,美国加州法院宣布维持早先对王洁案的判决。驾车肇事致王洁死亡的被告人亚当·仲斯将面临13年监禁。

  “我们全部的希望都没有了。”张保珍说,因为再多的钱也没有儿子的生命珍贵,他们仅向仲斯提出了总共7500美元的赔偿,来抵消他们来回美国的机票钱和误工费。

  如果亚当·仲斯认罪并放弃起诉,法庭将执行赔偿。目前其辩护律师表示会起诉,但还未起诉。而据当地法律界人士判断,即使仲斯起诉,其胜诉的几率也几乎没有。

  中国天才异国殒命

  “一开始我很吃惊他如此腼腆,”王洁在伯克利大学化学系的导师史蒂夫·德伦佐说,“但我马上又吃惊于他总能快速地解决我们科研课题中极其复杂的难题。”

  德伦佐记得,差不多每次见到王洁的时候,他不是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就是在机房里演算数据。偶尔德伦佐会把王洁叫出去和自己跑一圈,因为这个年轻人工作的时间太长了,需要放松一下。

  王洁所在的劳伦斯实验室是全美国家重点实验室,位于伯克利山顶上,这里笼罩着一片幽静的丛林。从他实验室门口的山沿向西眺望,可以看见旧金山有名的金门大桥和美丽的日落。

  2005年2月23日晚9点多钟,王洁驾驶他的那款福特Aspire小跑车,像往常一样从家里前往伯克利校园。据王洁的同事说,他喜欢在夜间工作,因为夜晚安静并且有免费的停车位。

  王洁向东行驶了两个街区,到了一条叫圣帕博罗的繁华大街。看见前方是绿灯,他便继续向前。就在这时,圣帕博罗大街的北边呼啸而来一辆以120公里/小时超限速行驶的本田Civic,直闯红灯。该车一头撞向王洁的车,据目击者称,王洁的福特立刻飞到了马路的另一边,又狠狠地侧击到马路沿上,回弹了一下。

  “在他脑部有大面积的严重损伤。”当天给王洁做手术的脑科医生佛多利厄·卡斯特罗-摩尔在后来庭审作证时说。卡斯特罗-摩尔还记得,王洁在刚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深度昏迷并且两耳出血。他认为,王洁的脑损伤是无法恢复的,其生命仅能靠呼吸机来维系不过数月。

  王洁的朋友不愿相信他的诊断,开始在美国和中国分头寻找更加权威的复诊。伯克利中国学生会(BCSSA)开始组织为病中的王洁募捐。他们为王洁制作了网页,包括募捐指南、病情最新报道和论坛。据BCSSA称,当时王洁网页的最高点击率达到了35000多次,无数留言来自全美和中国。

  张保珍夫妇用了两周的时间才拿到赴美签证并赶到医院。从见到王洁的那一刻起,张保珍就抓住了王洁的手,再也不愿松开。

  杰弗雷·曼利,一位来自加州旧金山大学的权威脑科专家对王洁进行了再次诊断,发现王洁的大脑两半球被撕裂,实际上已经脑死亡。2005年3月10日,王洁去了。那是在支持他生命的呼吸管被拔掉、机器被停止后的12小时。张保珍随即也昏死过去。

  追悼会后,伯克利大学决定授予王洁荣誉博士学位。为了把王洁永远留在伯克利,化学系把王洁的一把骨灰葬在了本系楼群背后一个精心挑选的位置,并在上面栽上了一棵从中国运来的小松树。松树的位置正对着一栋褐色的建筑,据说一位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曾在那里工作过。  

  肇事者被判13年监禁加7500美元赔偿

  13年监禁加7500美元赔偿

  2006年11月2日,美国加州阿拉米达法庭上,州检察官克利斯蒂·波尔在结案陈词时投影了王洁生前的一张照片。她指着这张照片转向被告席上的亚当·仲斯说,王洁的死完全是因仲斯的疯狂驾驶造成的。

  波尔告诉陪审团,仲斯在1993年就有逃脱警察追捕的记录。1997年,仲斯又在一次逃脱警察追捕时撞伤了一名高中生,并因此被劳教3年。然而到了2005年,仲斯再次因同样的劣行造成了王洁的惨剧。

  结案辩论本应在当天上午的9:30举行,但却整整被推迟了两个小时——由于警察去搜寻未按时出庭的被告人仲斯。把仲斯押到法庭的时候,警察报告说,仲斯衣衫不整地在家中,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一支使用过的大麻针管,他家里还藏匿着一支上了膛的来复枪。

  王洁的父母未能出席庭审。波尔向他们解释,美国的审判是靠证据和法律的,感情的因素并不能左右。但是波尔请他们写一封信,并让王洁的母亲用录像机录下读信的情景。她好在法官宣布判决之前,把录像在法庭公开播出,让大家听到王洁父母的声音和他们对王洁的爱。

  回想从前,张保珍不知从何写起。是从每天早晨她给儿子准备一杯奶、一个蛋开始,还是写王洁父亲为儿子烧拿手的糖醋小排?“我们现在都白了头,”张保珍叹息道,“我们能依靠谁?”

  当记者致电张保珍告知宣判结果的时候,她沉默了半天,“13年,”她说,“这是美国的法律。”

  王洁的一些朋友,在今年1月拜访了王洁位于上海闸北区一栋六层楼里的家。房子在顶层,六七十平方米大小。朋友们说进了房间光线很暗,冰冷的白色墙壁,感觉空荡荡的。王洁父母看起来很憔悴,没有什么精神。王洁的房间里,他的书、电脑,还有猴子玩具都依然如故,只是多了一张被放大的王洁遗像和伯克利大学补发的博士学位证书。

  “我们还当他在美国念书一样,”张保珍说,“但我们都知道我们在欺骗自己。”每天,张保珍夫妇都会打扫儿子的房间,或者读读儿子的日记和电脑里他写的近百首诗歌。而在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的校园里,王洁的小松树在默默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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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海外学子的身上都牵系着亲人的期盼与挂念.

预祝同学们:新年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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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ccereus 于 2006-12-18 23:57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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