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达赖的微笑为何迷不倒我(周坚) - Nürnberg
在德华人5月18日在纽伦堡和班贝格抗议达赖活动结束后的当天晚上,在德国热线的萍聚论坛上,一位化名“阿空”的纽伦堡华人写了篇名为《亲历达赖——与他面对面的对话》的帖子。连日来,跟贴不计其数,大多对他在此文中隐晦流露出来的观点进行了谴责,也有一些当地的同胞对他与“莲蓬头”阻挠在纽伦堡发动同胞参与“5·18”抗议达赖活动表示不满。作为一位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听过达赖宣讲的我,也曾经有机会与达赖亲自对话,只不过,我却从未被他的微笑所迷倒。
似是而非,无独有偶
记得在去年我们华人奋起反击《明镜周刊》的时候,纽伦堡化名“莲蓬头”的华人发表了一篇题为《明镜·周坚·孔子》的帖子(http://www.对等过滤!维护csuchen ... read.php?tid=616088),将德国《明镜》周刊将孔子名言“不践迹,亦不入于室”歪曲捏造为“将复制作为艺术”的恶劣行径相对化,最后他得出了“明镜,周坚,孔子,也许你们都没有错”的结论。“莲蓬头”没有恶意,问题在于轻率地将中国传统文化主权拱手让与了西方反华势力,这种文化主权意识的缺失令我担忧。他如果潜心钻研了《论语》,认真调查了德国汉学翻译的实际状况与学术水平,应当就不会得出他帖子中似是而非的论点。当时,我写了题为《释解论语到文化主权》的文章,对“莲蓬头”的观点进行了分析,指出了问题之所在。
如今,在中国全体56个民族持久和平共荣的共同利益遭遇藏独与西方反华势力联合挑战的时候,纽伦堡出现了这位“阿空”。而前不久,网上也曾出现过一位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留学的名叫孔灵犀的中国留学生,发表了一篇描写他与达赖会见之后的“感受”,为达赖鸣冤叫屈。对于这些文章的作者,由于都不是我熟识的人,所以无法确认其内心的真实动机。但是从他们言论能产生的实际效果上来看,这类貌似客观独立,在实质问题上似是而非,缺乏分析研究和严密论证的文章,对不少同胞来说很具有误导性和欺骗性,它能起到混淆是非,削弱甚至瓦解我们华人维权抗争的作用,因此不能不引起重视。
与孔灵犀相比,“阿空”的观点更为隐晦,表面上并未将自己置于达赖一边。但是细细读来,他内心对达赖的赞赏仍然无法掩饰。他写到:“所不同的是,亲耳听他的演讲,的确,有一种很平和的力量,毕竟是佛教高僧,藏人的精神领袖。……而且,他慢条斯理却抑扬顿挫的话语,让我不由得想到了我同样七旬的爷爷,就像我经常坐在爷爷面前的一样,听他慢慢的讲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看到他,我就想到跟达赖一样年纪的爷爷。我或许不同意达赖的言论,但我也得尊重磨练了他的岁月。……你可能会说,我被他利用了,他又成功的作秀了,但是,他作秀的舞台可以说有很多,此时此刻,我宁愿相信他,作为一个佛教高僧,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老者,他内心是充满了对灾难的哀悼和慈悲的祈祷,虽然,我仍然质疑,他在这个关头,卖着票到处演讲,他到底为灾民做过什么没有?”
从网上跟贴中反映的情况来看,“阿空”似乎是当地中国学者学生联合会的负责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更令人担忧,这似乎的确解释了为何5月18日在纽伦堡和班贝格两地反击达赖的抗议活动中,纽伦堡的华人留学生寥寥无几,纽伦堡华侨们对当地学生会负责人颇有微词。在这样一个牵涉到中国56个民族共同利益,关系到亚洲地区乃至世界和平的大问题上,如果代表我们华人学者学生群体的社团组织人员缺乏清醒的头脑,将自己的个人情绪和观点置于群体利益之上,不仅不协助抗议活动的组织,反而抵制自己同胞的抗争,成为一股内耗的力量,那么,我们华人维权的力量就会被削弱很多,我们祖国遭遇外来攻击后的境况就会严峻得多。
“阿空”显然感觉自己去听了两场达赖的演讲就有了他个人观点的依据:“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有人说,人不可能总是能得到最全面的来自各方面的信息,但是我们就不应当去探索了,思考了,再建立自己的观点么?就像我今天对德国人说,事实的真相总有两个面,你对一个面敞开了心扉,你对另外一个面,至少也应该有胆量去尝试了解它。我们愿意跟你们沟通,就算你们有完全不同的观点。”面对爱国同胞们的批驳,“阿空”和孔灵犀所具有的优势,无外乎是能够标榜他们亲自听过、见过达赖。除此之外,他们的文章中通篇找不到他们对达赖言行的深入分析和研究,因此显得缺乏依据和说服力。阿空一句“有的东西,人们听说的,跟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亲身经历的,会有很大很大的不一样”,显然就是拿他两次现场听达赖演讲来压人。但是看来他没有搞明白,“格物”未必就能“致知”,世上不乏亲眼见、亲耳听貌似正道的邪教演讲后被蛊惑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因此,我鼓励大家与达赖和流亡藏人接触,进行对话,展开辩论。不过,没有真正潜心分析研究海外藏独和西方反华势力的言行,没有充分的国际法和国际政治方面的理论知识基础,没有对相关历史文化方面的了解,毫无批判精神地与达赖本人或流亡藏人进行“阿空”这样的接触、对话不仅意义不大,而且这种将自己的立场置于达赖华表言辞的影响之下的形式上的“兼听”却是实质上的“偏信”,这样是不可能探“明”达赖花言巧语背后的真相的,反而易使自己陷于幼稚与无知,甚至做出类似王千源那样的言行,从而成为被藏独和反华势力利用的工具。
就像绝大多数跟贴同胞们所认为的,“阿空”去接触达赖本身并不是什么错误,如果仅仅像“阿空”自己所写:“去听达赖演讲,则是为了了解,为什么普通德国民众会崇拜他。”但是,问题出在他的内心没有一个清晰的立场,对于达赖的言行及其渐进藏独的手段没有真正的了解。“阿空”在其帖子正文后的反问,明确暴露出了他的这一问题:“为什么除了支持,就是反对?为什么除了朋友,就是敌人?”其实这里并没有人非友即敌似地看问题,问题在于他自己对于应当反对的东西一无所知,他的言行更像“八戒”面对巧妙伪装的“白骨精”,敌我不识。
我是如何走出西藏问题的迷宫的
关注西藏问题缘于我个人的中德联姻。我太太出生于巴伐利亚,自幼是天主教徒,长大后却成了达赖的“粉丝”。我们十几年前在大学晚会上结识,成为好朋友以后,我就从她那里开始了解到不少德国人对达赖和西藏问题的看法。后来我们谈恋爱时,也经常会讨论西藏问题。最初,她也认为中国政府在压迫藏民,不理解为什么西藏不能从中国独立出来,而并不富裕的中国政府却每年都要反哺西藏巨额资金。
别看我太太是个研究基因工程的生物化学博士,但她的知识面很广,而且对任何她所关心的问题,都能拿出与在研究所里一样的认真去寻找和阅读书籍和资料,听取各种观点,然后再独立思考,拿出或校正自己的观点。面对这样的爱人,我也就被“逼”着走入了这个可能对我们绝大多数普通中国人来说都是个迷宫的西藏问题。我开始搜索和阅读一些相关书籍和资料,以加深我对西藏历史、现状以及西藏问题与国际局势之间的关系等多方面的知识,听取各种观点,并且不时地与身边的她探讨西藏问题的方方面面。
我在恋爱和婚姻关系中,没有试图去干涉我太太的个人信仰,没有抱着陈见去看待西藏问题,也没有从一开始就将达赖装入“分离主义分子”、“叛徒”、“骗子”等抽屉,没有对达赖进行过谩骂式的攻击。但是,我也没有陷入天真幼稚的乌托邦理想主义,而是以一个成年学人应有的姿态,真正独立地去了解和思考西藏问题,分析和判断达赖的言行实质。因为不断地学习使我明白,这个世界至今仍然充满了强权的逻辑,平民百姓仅仅依靠自己的善良与本分,并不能换来身边的和平与繁荣。仅拿中国近代史来看看,曾几何时,绝大多数早已实现了“民主”、早已将“自由、民主、人权”作为理想的八国联军,奉民主议会的决议在我们祖国的大地上烧杀掳掠,中国人的善良与文明在西方伪善与强权的枪炮声中留下了屈辱的烙印,阿Q们麻木不仁地实践着精神胜利法,而崇洋媚外的洋买办们开始横行。正是英帝国殖民者的贪婪,才在中国近代史上造成了西藏问题。
在积累了一定的相关知识,经历了不少辩论之后,我才开始寻找亲自了解达赖的机会。我随着我的爱人去参加了多次达赖在德国举办的活动,从而不止一次亲历达赖,也还曾有机会向他提问,与他对话,第一次都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除此之外,达赖流亡政府的总理林波切来德游说,我也曾去旁听过,提过问题。说实在的,那时华人中很少有人热衷于研究西藏问题,德国人对西藏的狂热也远没有最近那么邪乎。
记得在十几年前的一次达赖活动中,刚正式退位不久的德国自由民主党元老、达赖的忠实支持者拉姆斯多夫(GrafLambsdorf)在参与活动时当众毫不客气地指出,如果达赖不能保证流亡藏人坚持非暴力路线,那么德国和西方“将无法继续帮助”他们,这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要知道,当时几乎没有在位的政客敢接见达赖,所以,拉姆斯多夫是退位后才公开参加达赖活动的。拉姆斯多夫说这句话时口气非常严厉,立刻遭致数位支持藏独的德国听众的不满,他们站起来质问这是为什么。拉姆斯多夫依旧严厉地回应他们道,激进和暴力只会对流亡藏人不利,使国际社会难以找到借口介入西藏问题,只有坚持达赖中间道路的主张,西藏或许还有可能有一天实现独立。
就这样,通过学习和讨论,通过直接的了解和接触多方面观点,通过对达赖言行的深入分析和真正独立的思考,我走出了西藏问题的迷宫,看透了达赖表面的伪善。在这一过程中,我感受到,要真正认清西藏问题的实质,仅仅凭借我们的纯朴与善良是不够的,因为在这一问题早已成为当今奸诈险恶的国际政治与军事安全的角逐焦点之一。
在交友和恋爱期间,经过与我爱人讨论西藏的历史和现状,我使她认识到了西藏当今的进步。我借助欧洲千百年来在一个共同的宗教屋顶下征战不断的血的历史教训,以文化包容与融合的理念,论证了维护西藏持久和平、保护藏族宗教文化真正有效的办法并不是独立,而是在中国统一的格局下加强藏族与非藏族之间的人文融合。我通过分析保障中国与周边地区的持久和平的国家政治与安全需要,使她逐渐理解了西藏作为中国的一部分的重要性和有益性。几年讨论下来,她终于承认,西藏的未来在于进一步融入中国这一大家庭,海外流亡藏人只有放弃暴力的或隐蔽的渐进藏独企图,海内外藏族民众才能真正获得实惠,藏族只有与中国其他55个族群和平共处,西藏才能真正在全体中国民众的共同努力下得到发展。自此以后,由于她开始反对藏独,有时她还会因此遭到一些倾向于藏独的德国人的排斥。
达赖为何不可信
我曾经多次见到的达赖与今日的达赖在外表举止上没有太多的差异,正如“阿空”所描写的那样,达赖“总是表现得平易近人”。但是,“阿空”从达赖“给他的翻译端茶送水,帮他捡掉在地上的稿纸”这些普通的做人本份,居然得出了以下的认识:“你可以理解为他在作秀,你也可以理解为,他真的是一位有道高僧,钻研了很多东西,看破了很多东西,早已真的平和了,只想在异乡待了50年之后,回到故乡,而且看到故乡变得更好。”可能是因为我自幼受到的家庭教育就是为人须平等待人,所以,我不会因为达赖平易近人就轻易推导出他的政治理念和修身境界。“阿空”实在就是在以其自身的主观感觉凭空臆测。我很早就开始关注西藏问题,对于达赖言行不一的行径轨迹,可谓颇有了解。他在这些年间表面上虽然打出了不追求藏独的大旗,但实质上极尽文字游戏之能事,并且不断散布诋毁中国的危言耸听的谣言,为国际干预中国内政制造借口,以期借助西方势力渐进实现藏独。
达赖的人品并不那么纯净。就连我崇拜达赖的太太,都对他提出了不少质疑。最近我们俩讨论达赖问题时,她表示,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达赖喇嘛经常与一些有问题的人走得很近”。例如,达赖接受奥地利极右政客海德接见时的亲密,称发动了侵略伊拉克战争的乔治·W·布什为“好小伙子(goodguy)”,使我的太太怀疑他究竟是否真的“幼稚(naiv)”。
作为在宪章中载明藏独目的的西藏流亡政府的首脑,达赖对藏独势力的发展负有责任。然而,他却不是一个愿意负责的人。近来,他一方面继续摆出代表全体藏民的当然姿态,另一方面却开始以自己无力控制手下流亡政府中的人推卸自己在最近发生的暴力活动中的责任。如果真是他所说的那样,他又有什么资格代表全体藏人呢?
从国际政治角度来观察,西方很多国家内部都存在民族和种族矛盾,许多至今都没有平息其国内追求独立的分裂主义势力。看看西方欧美几个大国,英国有北爱尔兰(Nordirland)独立问题,法国有科西嘉岛(Korsika)独立问题,意大利有南蒂罗尔(Südtirol)独立问题,西班牙有巴斯肯地区(Baskenland)独立问题,加拿大有魁北克省(Quebec)独立问题,澳大利亚有土著人独立问题,美国自身有残杀土著印第安人、吞食墨西哥领土的历史问题。如果放眼世界,那么领土争端与独立问题就更是比比皆是,例如,希腊有塞浦路斯岛(Zypern)的归属问题,土耳其有库尔德人(Kurden)独立运动等等。所有这些国家都无一例外地使用国家强制力在遏制分裂势力。如果仅仅看民族矛盾,那更是比比皆是,因为世界上几乎不存在单一民族的国家。因此,任何明目张胆叫嚣藏独的势力,都只会使西方许多政府在自己使用国家强制力应对本国分裂主义势力的情况下,难以打出道义大旗,在西藏问题上向中国政府施压。无论何时,在领土主权问题上,有哪个政府会愚蠢地迫于外来压力与分裂势力妥协?在攸关全民族利益的问题上,有哪个国家会因为历史错误,放弃其实际控制下的领土主权?
达赖本人从他自己的经历中深明暴力藏独的不现实性。虽然曾有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支持,有印度尼赫鲁的纵容,但是,他1959年领导的西藏暴力政变惨遭失败,仅仅给他留下了一个逃亡的选择,使他至今仍是一个流落异乡的丧家之犬。他个人一直奉行的明确的藏独主张一直到1970年代末才被迫在形式发生改变。
随着美国在越南战争中的失败,经济陷入从1970年代初至1980年代上半叶的长达十数年的衰退,西方在与苏联和东欧对峙的同时,围堵中国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毛泽东通过在朝鲜和越南战场直接或间接地击溃装备精良的美军,通过“三个世界”理论的软势力竞争,使新中国在1960和1970年代赢得了世界多数国家的支持,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功重返联大,掌握了国际政治与安全格局中举足轻重的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席位。这些国际政治与军事格局的变化,使西方不得不在冷战中改变反华策略,开始寻求与中国的合作,纷纷与新中国建交,从而使藏独企图在国际法层面彻底失败。在这种战略转变下,西方对达赖集团武力藏独的支持开始减弱。这样的国际现实使达赖不得不开始顺应形势,改变其海外政治活动的基调。
但是,自达赖1979 年提出所谓“中间道路(Middle WayApproach)”以来,一直敌视中国多民族融和,因为这正是从根本上使分裂主义失去土壤。达赖极尽诬蔑之能事,经常使用影射纳粹暴行或种族大屠杀的词语来诋毁中国。一些西方人士对中国的荒唐指责,就直接出于达赖之口。例如,在其1987年9月21日致美国议会人权委员会的所谓《五点和平计划(FivePoint PeacePlan)》演讲中,他指控中国对藏民进行了数十年的“种族大屠杀(holocaust)”,称“一百多万藏人被屠杀”。他将非藏族民众迁居西藏的自由权利,歪曲为中国政府针对藏民的“最终解决方案(finalsolution)”。要知道,所谓“最终解决方案”是纳粹德国在集中营毒气室中残杀犹太人的罪恶手段,“阿空”眼中“钻研了很多东西”的达赖,应当不会不明白中国对西藏少数民族的优待政策与纳粹的种族大屠杀性质截然相悖。
达赖在其《五点和平计划》中,还将在东北、新疆、内蒙古等地区的多民族融和,描写为中国对这些地区的“殖民”(colonization)。那么,为什么达赖要极尽文字游戏来诋毁中国多民族融和的进步呢?因为,西藏在一个终于摆脱了西方列强殖民与侵略的中国的实际主权控制下,任何海外藏独势力都无法有效渗透西藏。在日益加深的中国多民族融合进程中,中国政府加大西部经济建设,使越来越多的藏民开始摆脱了宗教的单一影响和精神控制。自1950年以来西藏历史上首次实现的全民教育,使越来越多的藏族孩子摆脱了文盲状态造成的愚昧,使他们真正拥有了独立的人格与人权。就像达赖意识到的,这些变化正在日益削弱西藏传统中政教合一暴政的统治阶层的影响力,寺庙中僧人越来越少。这种趋势的延续最终会使西藏真正融入到一个爱好和平的中华民族大家庭中去,藏独也就会失去了发展的土壤。
最近,达赖在接受德国《明星》(Stern)杂志时声称,他从未要求在藏区生活的中国人离开西藏,说这是谣传。然而,在达赖《五点和平计划》的第二点建议中,他就明确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对藏族人来说要想作为一个族群幸存下来,必须停止(笔者加:非藏族)人口迁入,而且中国移民须返回中国。(Forthe Tibetans to survive as a people, it is imperative that thepopulation transfer is stopped and Chinese settlers return toChina.)”请问,达赖难道真是健忘?如果达赖真心接受“西藏是中国的一部分”,那么,中国公民难道没有在自己祖国领土上迁徙和居住的权利?
实质上,达赖对非藏族民众移居西藏从而影响西藏文化存续的这种说法站不住脚。一种文化的延续和传承不仅并不需要隔离于其他种族与文化才能得以保证,而且与其共为邻友的他族民众与文化的存在大多是促进其自身文化发展的有益环境条件。世界上很多国家中多民族共存的例证说明,少数民族生活在其他文化的伴邻下,不但很好地保留和延续了自己的文化传统,而且在与其他多数族群的共存之下得到进步和发展。研读了世界历史,研究了文明发展的路径之后,我得出的结论是,多民族和平共处、各族文化得以延续的关键,在于各族之间是否存在文化包容和融合的心态来对待和处理这种多民族共存关系。只有通过与其他种族结为邻友,才会有日常相互沟通与了解的机会,才会形成真正能够保证持久和平的文化包容、交流、进步乃至融合。认真剖析达赖的主张的背后,实际上是一种藏族沙文主义思想,是敌视多民族和平共存、抵制文化包容与融合的精神根源。达赖实际上是假借“保护民族文化”,在推行种族文化隔离。
而恰恰是要求在藏区实现藏族与非藏族民众之间的种族隔离的达赖,却在其《五点和平计划》的第三点建议中,无理指责中国“在‘种族隔离’政策下,在西藏实行着歧视措施(Discrimination is practiced in Tibet under a policy of"apartheid")”,声称“藏人在他们自己的国家里最多也就是二等公民(Tibetans are, at best, secondclass citizens in their owncountry.)”等等。他不断重复着这种对中国的无理指控。2001年,他在对欧洲议会的演讲中再次声称:“在西藏各地,严重的人权侵害广泛存在,并且经常是种族和文化歧视政策的结果。(Serious violations of human rights are widespreadthroughout Tibet and are often the result of policies of racial andcultural discrimination.)”
众所周知,中国政府的少数民族政策向来是优待少数民族,防范大汉族主义的。最为生动的例证就是,中国的独生子女政策在汉族家庭中严格执行,但对藏族没有这样的限制,藏族家庭生育三个孩子是普遍的事实。中国在西藏的文化教育中,一直坚持着藏语和普通话双轨教学。普通僧人和藏民的宗教活动,只要不是打着宗教旗号进行分裂主义活动,都是自由的。请问,有这样“屠杀”少数族群及其文化的吗?事实上,我们每一个中国公民都是很好的证人,因为我们在学校和政府舆论宣传中所受到的教育和影响从来就是尊重少数民族。至于达赖和流亡藏人对普通话课程的指责,那更是无稽之谈了。任何一个多民族国家都需要一种官方的通用语言文字,这一点无可厚非,而且普通话正是藏族民众参与和融入中国56个民族共同社会生活和经济活动的工具。就像我们在国内、在海外学习了外语一样,一个掌握多种语言文字的人甚至拥有别人没有的优势,难道学习外语消灭了我们身上的中国文化?另一方面,印度流亡藏人的学校里用英语教学又算什么呢?为何他们那样就不算在对自己的语言文化进行“大屠杀”?德国政府推行文化融合,甚至倡导“主导文化(Leitkultur)”,立法强制要求非德裔的外族学习德语。为何达赖从未指责德国的文化政策和德语教育,但却将在西藏以藏语教学为主的情况下学习普通话,当作中国对西藏进行“文化种族大屠杀”的依据?事实上,语言是交流的工具。没有人们共同理解的语言,就少有交流,容易产生不同种族间的猜忌,滋长偏见。没有直接的交流,就难以消除误解,平息仇恨。宗教改革者马丁路德的最大功绩之一就是为德语的统一奠定了基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