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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发表于 2007-6-4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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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月主子自幼琴艺超群,自然是嗜琴如痴,只要在她面前将和贵人那里敲诈来的千年古琴,垫麻将桌脚就行了。
凌静主子是所有当中最耿直、性子最急的人,她的诗词是一绝,她只要对症下药就好了……
但是最、最、最麻烦的就数馨怡,馨怡是由家族根据汉族古礼精心打造的闺阁淑女,性子是最温柔的,可是温柔的人一旦认了死理却是最固执的,她以前完全相信家族对她的教诲,当她跟陈远晖相恋后,心里完全只有陈远晖,陈远晖就是的她的天,她生命的全部。可如今她连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舍弃了,又有什么能令她动心的呢?
我们苦思了好几天都没有办法,眼看一天天的陈远晖越见憔悴,我们也着急,可确实拿她没办法,可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馨怡却在午膳的空档主动跟我们说话。
“滟姑娘,谢谢你们这些天来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其实我们心里一切都明白,你们都是为了让我们开心而己!我们想通了,我们再也不会消沉下去了!”其他几位太妃同意的点点头。
“你们想通了,真的太好了!”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了,让人有点不敢置信。
馨怡淡淡地笑道:“其实在冷宫里不一定要愁眉苦脸的生活,也可以开开心心地过,即然可以笑着活,为什么还要哭着脸活!”
“你们以后需要什么东西,直管跟我们说,我们一定想尽办法帮你们弄来!”
“那当然,我们不会客气的,不然有的人一个月要寄好几封家书啦!”绮书主子揶揄道。
蕊香在旁边红着脸不好意思啦!
此时,沁晨姑姑满脸担忧地问馨怡:“那陈远晖呢?”
`馨怡脸上快速地闪过一抹痛楚,快得让人以为自己眼花:“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
“难道你真的就这样一辈子不见他了!”沁晨姑姑开始着急了。
“对!”馨怡回答得十分果断。
“可是……”沁晨姑姑还想再劝劝,却被我拦住了。
“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但是怎么可能不见啦!做不成情人总可以做朋友吧!”
“对!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我会在冷宫里静静地祈求上天让他幸福!”馨怡双手合十满面虔诚。
沁晨姑姑听我居然这么说,而且馨怡还认真了,急得在背后使劲拉我的衣裳,我伸手轻轻地安抚着沁晨,继续对馨怡说:“可是,像现在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有话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把话说清楚了他也就死心了,他也不用这样抱着希望等着了,这样对他也好,对你也好呀!”
馨怡细想了一下,深以为然,满脸平静地说:“好吧,就按姑娘说的办,还请姑娘帮我安排一下。”
“没问题,这样吧!就今天晚上我们顺便庆祝你们想通了,大家在一起好好聚聚。”
小家伙们开心地跳了起来,馨怡平静地回房间,沁晨姑姑悄悄地拉我到外面,质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怎么这么跟馨怡讲,你这不是存心拆散他们两吗?”随后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不会是看上陈远晖了吧!”
她说这话把我吓了一跳,我连连呸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怎么可能看上陈远晖,我是从来不在别人碗里挑食的人,而且我喜欢的人也不是这种类型,我喜欢的是那种……”一个清瘦的身影从脑海中闪过,我连连甩甩头想把这个奇怪的感觉甩掉。
沁晨姑姑听我这样说放下了心道:“那你怎么那样子啦,你真的不管他们的事了!”
我安慰她道:“姑姑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只管把人叫来就是了!”
沁晨姑姑将信将疑的走了,我静静地将今天晚上的计划在脑海里过一遍,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错漏。
暗淡的月光,幽幽照人,月光在冷宫上洒上一层薄雾,漆黑的冷宫显得格外冷清,馨怡与陈远晖静静地立于殿外,两人默默相望许久,除了微风拂过的风声树声之外,也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
良久之后,馨怡轻轻地背转过身,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压抑理智几乎控制不住的情感,淡淡地说:“我们分手吧!”
陈远晖一惊,如听见晴天霹雳般震惊,他激动地抓住馨怡双肩狠狠地摇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
馨怡挥手推开陈远晖,控诉道:“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不想活在绝望的爱里每天担惊受怕,我厌恶你了,我厌恶你的带来的一切,你的爱让我喘不过气来。”
说完,馨怡不顾一切的冲回冷宫,陈远晖呆呆地站在原地,素来挺拔的身影如抽去所有力气般佝偻,人瞬间仿佛憔悴了好几十岁,他心痛得己经麻木了,用生命不顾一切去爱的人完全厌恶他,绝望如潮水般向他心头涌来,瞬间将他淹没。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啪!”的一声,手中摆弄的树枝,不经意间给折断了,我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真是个笨蛋,哪有他那样说话的,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千辛万苦费尽心思帮他安排的机会,就让他轻易的给毁了!”
沁晨姑姑也着急:“真着急,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蠢得可以!”
我无奈地道:“算了,也不能眼看着他们这样吧,再给他们制造一次机会吧,要是再不行,陈远晖就是一个糊不上墙的烂泥了!”
馨怡疯一般地奔跑,不愿意停下来,她用最残忍的方法,伤害了最爱的人,痛苦与悔恨如影随行,只有疯狂的奔跑才能让她无暇分心,才能让她忘记痛苦。直到筋疲力尽时,馨怡才抱着一棵古树痛哭,完全没有一丝美感的嚎哭,狠狠地将心中的痛苦发泄出来。
不顾一切的嚎哭,渐渐地变成轻轻的抽泣,当抽泣声停止时,馨怡被浓浓的哀伤笼罩,眼光幽幽渺渺地飘向黑暗里的某个点。
倏地一颗小石子落地的声音,给寂静的夜轻轻的荡起一圈圈涟漪,也唤回了馨怡的心神,她四周望了望,她骇然发现,慌不择路地乱跑居然跑到冷宫里最恐怖阴森的右侧殿,清冷的凉风呼呼吹过,寒气由领口闯入袭遍全身,她不由得打个冷颤。
空旷骇人的殿阁、狰狞怪异的树影,在月光下阴影交错,罩上薄薄的夜雾,构成一幅恐怖画卷。
馨怡心里开始害怕,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一道白影迅速从她眼前闪过,馨怡心中一惊,大声喝道:“谁!”
她大声喝叫似乎想为自己壮胆,四周依然寂静,只有她急促心跳声,她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多心了,脚下加快步伐。
“哎……”一声幽怨叹息,从空旷的殿阁里传出。
“谁快出来,别再恶作剧了!”馨怡惊惧地盯着四周,依然没有人回答她。
正当她小心翼翼地向后退时,又一道白影从她身侧飘过,她迅速转身,可什么也没有,她试探性地喊道:“炜滟、沁晨、香兰……,我知道是你们,快出来,再这样玩,我可要生气啦!”
骇人的死寂围绕着她,除了她的回音在远处回响,只见不远处白绫在空中诡异的轻忽飘扬,馨怡不敢置信地呆在那里,眼睁睁地望着白绫如活物般向她飘来,直到白绫拂面带来的冰凉才将她惊醒。
“啊!”馨怡尖叫出声,往回跑,恐怖的飘荡在她耳旁,时而是尖锐的笑声,时而是幽幽的呜咽,前所未有的恐怖让她心胆俱丧,只想飞快的奔跑脱离诡异的桎梏。
她在奔跑中撞到一堵人墙的时候,恐惧提升到极至,双手本能地挥舞自我保护:“不要,不要呀!”
馨怡轻易的就被制服,锁在他怀里,陈远晖安抚她道:“馨怡,别怕,是我呀!”
馨怡听到爱人熟悉的呼唤声,扬首果真见到爱人担忧的面容,一时百感交集,痛哭失声狠狠地扑进陈远晖的怀里:“晖,我好怕!”
两人紧紧相拥,所有的妖魔鬼怪也该退场了,机会是给他了,后面的事可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我们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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