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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8-3-23 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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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怨的目光使她有点儿害伯。巴拉维契尼这时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时之间,她感到害怕。她无可亲何地说:“我可是没叫过!没叫过!”
克里斯多弗.雷恩跟着激动地走进门来,用刺耳的低语说道:“大厅里的那个人是谁?他从哪儿来的?太热心过份了,竟冒着大雪到这儿来!”
博伊尔太太的声音盖过了织针的声响。“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他是个警察。一个警察滑雪橇的警察!”
下等阶级的最后分裂来临了。她的态度似乎这样
梅特卡夫少校对莫莉说:“对不起,戴维斯太太,可以使用一下你家的电话吗?”
“当然可以,梅特卡夫少校。”
他走到电话机旁。这时克里斯多弗·雷思尖声地说:“他长得很漂亮,你们不这样想吗?我一向认为警察都是长得过份迷人的。”
“喂!喂!”梅特卡夫少校生气地拍打着电话机。他转身对莫莉说:“戴维斯太太,这电话机没有声音,一点声音也没有。”
“刚才还好好的。我”
她的话被打断了。克里斯多弗·雷恩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近乎是歇斯底里:“那么,我们现在完全与外面断绝联系了!完完全全断了联系。真滑稽,是不是?”
“我看不出有什么可笑的。”梅特卡夫少校冷冷地说
“真是的!”博伊尔太太说。
克里斯多弗仍然大笑不止。“这是我自己开的玩笑,”他说。“嘘!”他把指头放在嘴唇上。“侦探来了!”
贾尔斯同特洛特侦探长走进来。特洛特已经脱掉雪橇,扫去了身上的雪,现在手里拿着一本大笔记本和一支铅笔。他还带来了有条不紊的司法程序的气氛。
“莫莉,”贾尔斯说。“特洛特要同我们单独谈谈。”
莫莉跟着他们俩走出屋子。
“我们到书房里去。”贾尔斯说。
他们走进大厅后面那间因书房之名而显得庄严肃穆的小屋子。特洛特侦探长小心翼翼地随手把门关上。
“我们做了什么错事了,侦探长?”莫莉不安地问道。
“做了什么?”特洛特侦探长注视着她,然后开朗地微笑起来。“啊,”他说,“太太,不是那么回事。如果产生了误会,我很抱歉。不,戴维斯太大,事情完全不是这样。事情涉及警察保护的问题,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
他们俩压根儿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好奇地看着他。
特洛特侦探长言词流畅地继续说道:“事情涉及里昂大太莫林.里昂太太一一的死亡。地是两天前在伦敦被凶杀的。看过报纸了吧?”
“看过了。”莫莉说。
“我首先要知道的是,你们认不认识这位里昂太太?”
“没听说过。”贾尔斯说。莫莉也低声表示相同的意见。
“唔,那是我们多少意料到的。但事实上,被杀害的这个妇女里昂不是她的真名。警察局里有她的档案,卷宗里还有她的指纹,所以我们毫不困难地就查明了她的身份。她的真名叫格雷格莫林·格雷格。她死去的丈夫约翰.格雷格是个农民,住在离这儿不远的隆里治农
场。你们可能听到过隆里治农场案件了吧?”
屋子里鸦雀无声。只有一下卜鲁声打破了沉寂。这声音很轻柔,但来得很突然:好象积雪从屋顶上崩落到门外地上的声响。这响声很怪,仿佛是凶兆临头。
特洛特继续说:“1940年有三个被疏散的孩子安顿在隆里治农场的格雷格家。其中一个由于农场罪恶的的疏忽和虐待,后来死了。这个案件轰动一时,影响很大。格雷格夫妇被判刑坐牢。格雷格在送进监狱的途中逃跑了。他偷了一辆车子,在逃避警察追捕时撞车当场身亡。格雷格太太服刑期满后在两个月前已经出狱。”
“可是现在她被杀害了。”贾尔斯说道。“是谁干的呢?”
特洛特侦探长从容不迫地问道:“你记得那个案件吧,先生?”
贾尔斯摇摇头:“1940年我在地中海当海军假补生。”
特洛特转过脸去看着莫莉。
“我想,我一一我记得听说过。”莫莉上气不接气地说。“可是你干吗来找我们呢?我们跟这个案件有什关系?”
“问题在于你们有危险,戴维斯太大。”
“有危险?”贾尔斯怀疑地说。
“是这样,先生。在作案现场附近拾到一本笔记本,上面写着两个地址,头一个是加尔维大街七十四号。”
“就是那个女人被害的地方吗7”莫莉插嘴问道。
“是的,戴维斯太大。另一个地址是蒙克斯威尔庄园别墅。”
“什么?”莫莉怀疑地锐。“这太离奇了。”
“是的。所以霍格尔警长认为有必要弄清楚,你们是否你们或你们这座房子与隆里治农场案件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没有绝对没有”贾尔斯说。“必定是什么巧合吧!”
特洛特侦探长从容地说:“霍格本警长并不认为是什么巧合。如果可能,他想亲自来一趟。在这种气候条件下,由于我是个滑雪手,他就派我来了。他要我把这座房子里的每个人都查清楚,用电话向他汇报,并且采取我认为可以保证全体人员安全的措施。”
贾尔斯尖刻地说:“安全?天哪,老弟,你不至认为这里还会死人吧?”
特洛特道歉说:“我不想吓唬尊夫人,但这里是要死人的,霍格本警长就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究竟有什么理由”
贾尔斯突然住口不讲了。特洛特说:‘我到这儿就儿就是为了查清这个。”
“整个事件真是太离奇了。”
“是的,先生,就是因为离奇,所以才危险。”
莫莉说:“侦探长,你还有话和我们说,是吧?”
“是的,太太。笔记本的一页顶上写着‘三只瞎老鼠’几个字。别在死者身上的一张字条写的是:‘这是头一个。’画着三只老鼠和一节乐谱,调子就是幼儿园唱的《三只瞎老鼠》。”
莫莉轻轻地唱起来:
“三只瞎老鼠,
你看它们怎么跑!
它们跟在农妇身后,
她……”
她突然停住了。“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有三个孩子,对不对?”
“是的,戴维斯太太。一个十五岁的男孩,一个十四岁的女孩,还有死掉的那个十二岁的男孩。”
“其他那两个后来怎样了?”
“那女孩我想是谁把她收养了。我们还没找到她。那男孩今年正好二十三岁。我们也找不到他的下落。据说他总是有点儿古怪。他十八岁当兵,后来开了小差。那以后就失踪了。部队的精神病医生说他肯定精神不正常。”
“你认为是他杀害里昂太太的吗?”贾尔斯问道。“你也认为这个杀人狂因为某种不可知的理由可能到这儿来吗?”
“我们认为这里有人必定同隆里治农场案件有关系。一旦我们确定了这种关系是什么,就可以采取预防措施。刚才你说,先生,你本人同那个案件没有关系。还有你,戴维斯太太?”
“我啊!是的是的!”
“也许你们可以准确地说一说这座屋子里还有些什么人吧?”
他们逐个报了房客的名字:博伊尔太太、梅特卡夫少校,克里斯多弗·雷恩、巴拉维契尼先生。他一一记在笔记本上。
“仆人呢?”
“还没有仆人,”莫莉说。“你倒提醒我该把土豆放进锅炉里去了。”
她迅速走出了书房。
特洛特转身对着贾尔斯说:“先生,对于这些房客你了解少?”
“我,我们,”贾尔斯停住了。接着他平静地说:“真的,特洛特侦探长,我们一无所知。博伊尔太太登记的是从布尼茅斯旅馆转来的,梅特卡夫少校是从利明顿来的,雷恩先生是从南肯辛顿的一家小旅馆来的,巴拉维契尼是刚才突然来到的或者说突然从雪里爬出来的
他的车子翻在附近雪堆里。不过我想他们有身份证、定量供应本那一类东西吧?”
“那些我当然要检查的。”
“从某方面说,天气这么恶劣倒是件幸运的事,”贾尔斯说。“这种天气凶手是不会来的,会吗?”
“也许他不需要来吧,戴维斯先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特洛特侦探长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你应该想一想,先生。也许他已经在这儿了。”
贾尔斯盯视着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格雷格大大是两天前被杀的。你的房客都是在那以后到的,戴维斯先生。”
“是的,但他们是事先订好房间来的早些时订好的一一只有巴拉维契尼例外。”
特洛特侦探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显得很疲倦。“这些犯罪行为都是事先策划好的。”
“这些?可是只发生过一次呀。你凭什么说还有哩?”
“会发生的不!我希望能防止它发生。企图是有的,是的。”
“这么说来如果你说得对,”贾尔斯激动地说。“只可能是一个人。只有一个人的年龄对得上号克里斯多弗.雷思!”
特洛特走进厨房里找莫莉。
“戴维斯太大,如果你跟我到书房去一趟,我将非常高兴。我要对全体房客讲一次话。已经麻烦戴维斯先生去作准备了”
“好吧!请等会儿,我把土豆弄好了就走。有时我想,沃尔特·雷利爵土要没有发现这鬼东西才好哩!”
特洛特侦据长沉默着,看来他不甚满意。莫莉抱歉说:“我实在没法相信,你看那么离奇”
“毫不离奇,戴线斯太大都是简单明了的事实。”
“那个人的相貌你说得出吧?”莫莉好奇地询问。
“中等身材,瘦小,黑上衣,便帽。说话声音很低,脸用围巾蒙着。脸看人人都可以是那个样子。他停一停又补充说:“戴维斯太太,你们大厅里就挂着三件黑上衣、三顶便帽。”
“我不认为他们中有谁是从伦敦来的。”
“是吗,戴维斯太大7”特洛特坡侦探长迅速地走到食品柜跟前拿起一张报纸。
“二月十九日的《旗帜晚报》。前两天的。戴维斯太太,有人把这张报纸带到达儿来了。”
“可是多么古怪!”莫莉注视着,心里在模模糊糊地回忆着什么。“那张报纸是从哪儿来的呢?”
“戴维斯太太,人不能貌相,对于你这些房客的情况你实在什么也不清楚。”他补充说道。“我看你和戴维斯先生干旅馆这一行是外行吧?”
“是的。”莫莉承认道。她一下子感到了自己年轻、愚蠢而且幼稚。
“也许你们结婚还不久吧?”
“刚刚一年。”她的脸略微泛红。“一切都很突然。”
“一见钟情!”特洛特侦探长同情地说。
莫莉感到没法怠慢他。“是的,”她心里涌起一阵子信任感,又补充说道:“我们仅仅认识两个星期就结婚了。”
她的思想回到那十四天的旋风般的求爱生活中去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怀疑他们两人都相互了解、在这个令人忧虑的伤脑筋的世界上,他们彼此在对方身上发现了奇迹。一缕微笑挂上了她的嘴唇。
当她又回到现实中时,她看到的是特洛特侦探长正在放肆地打量着她。
“你丈夫不是这一带的人吧?”
“不是,”莫莉含糊地说。“他是林肯群人。”
她对贾尔斯的童年和教养知道得很少。他的父母已经去世,而且他总是避免谈到他早些年的情况。她想他的童年是不愉快的。
“你们俩,如果我可以这样说的话,要开这样的家庭公寓,过于年轻了。”特洛特侦探长说。
“啊,我不知道。我今年二十二岁了,而”
她停住了,因为门已打开,贾尔斯走了进来。
“都准备好了。我已经把你的来意大略地向他们谈了谈。”他说。“我希望那样做可以吧,侦探长?”
“节省时间,”特洛特说道。“你准备好了没有,戴维斯太太?”
特洛特侦探长一走进书房,四个声音立即议论起来。
克里斯多弗·雷恩的声音最高最尖。他说,这太令人毛骨悚然了。他一夜也不会合眼的,而且请求详细地讲讲案情。
博伊尔太大的声音就象倍大提琴的伴奏。“简直是暴行纯粹是无能的表现警察是不该让凶手到乡下来走动的。”
巴拉维契尼则是不停地挥舞着手,手势多于言语。他的话被博伊尔太太那倍大提琴似的声音淹没了。梅特卡夫少校偶而发出一两声叫骂。他要求摆事实。
特洛特等了一会儿,然后权威性地伸出一只手。非常出人意料,一下子谁也不吭声了。
“谢谢你们,”他说道。“戴维斯先生已经向你们说明了我的来意。我要求弄清一件事,只弄清一件事,而且要快。你们中谁同隆里治农场案件有关系?”
没有一个人作声。四张面孔茫然看着特洛特侦探长。刚才的激昂、兴奋、气愤、歇斯底里、质询,都烟消云散了,好象黑板上的粉笔字已被擦去,看不见了。
特洛特侦探长再讲话时,口气又不同了。“请相信我。我们有理由相信你们几位里面有一个人正处在危险中处在致命的危险之中。我要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还是没人吭声或走动。
特洛特的声音显得有点生气了。“很好那我要一个一个问了。巴拉维契尼先生?”
一丝淡淡的微笑在巴拉维契尼的脸上一闪。他举起他的手作了一个外国人表示抗议的手势。
“我不是本地人,警长。我不知道,本地过去发生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特洛特一点也不罗嗦。他紧接着叫道:“博伊尔太太?”
“我实在看不出为什么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该同这作令人苦恼的事有关系?”
“雷恩先生?”
克里斯多弗尖声地说:“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我甚至记不得听说过没有。”
“梅特卡夫少校?”
少校粗声粗气地说:“在报纸上读过。当时我所在的部队驻防爱丁堡。”
“你们要说的就是这些吗?还有谁要说什么吗?”
又是沉默。
特洛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们中有谁送了命,”他说。“那只能由你们自己负责。”他猛一转身走出屋子去了。
“好家伙!”克里斯多弗说。“多曲折!”他又补充说:“他长得很帅,是不是?我的确欣赏警察,严酷无情。整个案情多么紧张,惊险。‘三只瞎老鼠’。那个调子怎么哼的?”
他低低地用口哨吹起那个调子。莫莉不自觉地叫道:
“别吹了!”
他围着她转来转去,笑着说:“可是,宝贝,这是我的签名式的曲调。以前我还从来没有被人家当作凶手,这下子我倒觉得挺有意思!”
“紧张惊险?”博伊尔太大说。“我才不信呐!”
克里斯多弗浅色的眼睛顽皮地闪了闪。“博伊尔太太,等着瞧吧?”他低声说道。“等我悄悄走到你背后掐住你的脖子。”
莫莉害怕了。
贾尔斯怒气冲冲地说:“你吓坏我的妻子了,雷恩。简直是无聊透顶的玩笑!”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梅特卡夫说道。
“啊,可我是闹着玩的。”克里斯多弗说。“简直是闹着玩疯子的把戏,所以才可怕得好玩哩!”?
他望望他们又笑起来:“你们要是能看到你们自己的尊容才好哩!”
接着,他就快步走出屋去了。
博伊尔太太首先恢复过来,她说:“简直是个玩世不恭的小狂徒!大概是个为了宗教或道德的原因逃避兵役的人。”
“他对我说过,在一次空袭中,他被埋在瓦砾场里四十八个小时,”梅特卡夫少校说道。
“问题恐怕就在这儿呐!”
“人们闹精神病有种种原因,”博伊尔太太尖刻地说。“战争嘛,我经历的并不比任何人少,可是我的神经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博伊尔太大,也许那只是对你而言。”梅特卡夫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梅特卡夫少校平静地说:“博伊尔太太,我想,1940年,你是这一带专门负责安置工作的军官。”他看着莫莉,莫莉严肃地点了点头。“没说错吧,呃?”
博伊尔太大气得面红耳赤,问道:“是又怎么样?”
梅特卡夫少校严峻地说:“把三个孩子安置到隆里治农场你要负责任。”
“真的,梅特卡夫少校,我不明白我怎么能对后来发生的事情负责。农场的人似乎都不错,而且渴望要孩子。我看不出我有什么可责备的地方或者说我该对什么事承担责任”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
贾尔斯厉声说:“那么你干吗不对特洛特侦探长说呀?”
“警察管不着!”博伊尔太太生气地说。“我会关照自己的。”
梅特卡夫少校平静地说:“你还是小心为妙。”
说完,他也走出屋去了。
莫莉喃喃地说:“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负责安置的军官。”
“莫莉,你也知道?”贾尔斯注视着她。
“你在公地上有座大院,是不是?”
“已经被征用了。”博伊尔太太说。“而且给彻底毁坏了,”她辛酸地补充说。“如今片瓦不留。罪过!”
巴拉维契尼低声笑起来。他把头往后一扬,笑个不停。
“你得原谅我,”他喘吁吁地说道。“但是说真的,这一切有趣极了。我很开心是的,我开心极了。”
特洛特侦探长正好这时又走进屋来。他向巴拉维契尼不满地看了一眼。“我很高兴,”他尖刻地说。“你们都认为这作事非常好笑,嗯?”
“我亲爱的警长,罪过!罪过!我把你庄严的警告的效果给破坏了。”
特洛特侦探长耸耸肩说:“我已经尽可能把情况说清楚了,而且我不是警长。我只是个侦探长。戴维斯太太,我用一用电话好吗?”
“怪我不是,”巴拉维契尼说。“我还是悄悄地溜走吧!”
哪儿是悄悄溜走,他简直是大踏步走出去的,这种步子莫莉过去就注意到了。
“真是个怪物!”贾尔斯说。;
“犯罪分子的架势!”特洛特说道。“这种人半点儿也不能相信。”
“啊,”莫莉说道。“你认为他可是他的年纪太大了或者说他年纪本来就大吗?他是化过妆的大大地化过妆的。他走起路来步子矫健。也许他故意把自己打扮得老些。特洛特侦探长,你认为”
特洛特侦探长严厉地喝止了她:“无用的猜测顶什么事,戴维斯太太,我得向霍格本警长报告。”
他走到电话机旁。
“可是你报告不了啦!”莫莉说。“电话机坏了。”
“什么?”特洛特转过身来。
他说话声音里流露出来的强烈惊恐,大家都感觉到了。
“坏了?几时坏的?”
“梅特卡夫少校在你到来前不久使用时发现的。”
“可是那以前是好好的。你接到霍格本警长的电话了吧?”
“接到了。我想十点钟起线路就断了因为下雪。”
但特洛特的脸上依然是一副严峻的样子。“我看呐!”他说道。“可能是线路给剪断了。”
莫莉注视着他:“你这样想吗?”
“我要先检查一下再说。”
他立即匆匆走出去。贾尔斯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出去了。
莫莉叫进:“天呀!都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我得做饭去了要不,吃什么呀!”
她冲出屋子时,博伊尔太太嘟囔着说:“不中用的婆娘!这是什么地方!这种家庭公寓我才不给七个几尼房租哪!”
特洛特侦探长弯下腰来顺着电话线路查找。他问贾尔斯?“有分机吗?”
“有!在楼上卧室里。要我上去看看吗?”
“劳驾。”
特洛特打开窗户,探出身子,把窗台上的雪扫掉。贾尔斯立即奔上楼去。
巴拉维契尼在大会客室里。他走到三角钢琴那儿把钢琴打开,坐在琴凳上,信手低低地弹了一个曲调:
三只瞎老鼠,
你看它们怎样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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