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位文学博士抨击当红作家放了“哑炮”?

3月17日,在《与魔鬼下棋——五作家批判书》的新书研讨会上,李建军等十位文学批评家对五位当红作家和他们的作品进行了批判,这五位作家是池莉、王安忆、莫言、贾平凹、二月河。

  “我们当代作家最大的特点就是重复自己,我很‘佩服’池莉能20年如一日重复表达一种情绪……”人民文学出版社当代文学编辑室编辑、文学博士李建军说。

  “拿贾平凹而言,如果孤立看《废都》之类作品,很容易认为他有不少独特、创造性的东西,但当我们梳理中国的性文学,从文学史的发展来看,他的东西乏善可陈,甚至可以说吸取了很多过去古代文学的糟粕。”批评者之一、作家蒋泥表示。

  众批评家从各个角度对五位作家进行了批判,归结起来便是:池莉、王安忆、莫言、贾平凹、二月河都是“伪作家”,他们身上的问题可汇总概括为“媚俗化倾向、伪平民立场、伪艺术手法和‘唯皇史观’”。

  批评家们认为,池莉的作品注重写实,但没有对现实生活对象的价值判断;莫言、贾平凹、王安忆是“伪艺术”的代表,他们的作品虽然文字优美、结构诡异,有一定的艺术性,但缺乏对人的生命尊严的真正呼唤;二月河的作品宣扬“唯皇史论”,歪曲历史,歌颂僵而不死的专制体制和皇权文化,逆历史潮流而动。

批评当红作家意在反思当代文学

  “批评五位当红作家是因为他们都存在着该批评的问题,而这些问题长期以来被遮蔽,这对作家的创作构成障碍。”李建军在接受千龙网记者采访时表示,由于他们被当作我们这个时代影响较大的作家,所以批评他们也是在反思当代文学。

  “我们的当代文学存在很多问题。”李建军说,“无论从艺术上还是意义上,当代文学都未超过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现代文学;而与西方十九、十八世纪的文学相比,俄国托尔斯泰的宗教情怀、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人性深刻的洞察、法国巴尔扎克的力量感、雨果的浪漫和思想的深刻、英国狄更斯对底层人的同情和描写生活的细致优雅……这些都是我们的当代文学所不能及的。”李建军提出,中国当代文学存在四大“软肋”:

  其一,当代文学呈现的多是琐屑的生活内容和轻飘飘的欲望碎片,缺乏诗意和道德感,缺乏对人生的深刻理解。

  其二,艺术上有严重残缺,叙述混乱,缺乏完整的、巧妙的结构。“伟大的作家要给时代提供养料,使我们的语言更加丰富、优雅和有魅力,而他们的语言呢?破碎、累赘、疙里疙瘩、不通畅。还有的修辞拙劣,缺乏分寸感,有的作家甚至连比喻修辞都用不好。”李建军说。

  其三,当代作家太冷漠。“作家的作品应该引领自己的时代,帮助人们实现人格的成长和道德的升华。当人们处于暗夜时,要给他们提供光明;当人们处于寒冬时,要给他们提供温暖。而中国很多当代作家的心是冰冷的,他们在写作时缺乏爱意。”李建军说,这与作家们病态的自怜、缺乏爱心和责任感有关。

  其四,当代作家的写作缺乏距离感,跟现实生活贴得太近,被生活湮没了。“跟现实生活离得太远会冷漠,贴得太近又会被湮没,作家要‘入乎其中,出乎其外’,要善于保持恰当的距离。”李建军说,而现在很多作家一头扎进现实中,完全被生活“绑架”了,大家需要寻求感官刺激,他们就写床笫之事,就写肮脏的男女关系。

也要给文学批评“拨乱反正”

除了反思当代文学外, 众批评家还提出,他们还欲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尽自己的微薄之力,矫正国内“文学批评”除了“讴歌”就是“酷评”的歪风。

  “中国所谓的批评家向来是赞扬家,他们既是看客,也是过客,有的忙于编写文学赞扬史,有的忙于给喜好风花雪月的女博士讲课,有的则象妓女接客一般,红包一来,两三天就造出一位大作家。中国文坛如此腐败,完全是他们与作家共同‘犯罪’的结果。”评论者之一苍狼说。

  “批评家从作家那里尝到了甜头,作家也从批评家那里得到了好处,但他们那点可怜的所得,却是以对文学事业的背叛为代价。”李建军说。

  李建军表示:“我们想通过这次行动告诉人们,真正的批评家应该敢于尖锐地提出问题,敢说‘你写得不好’,敢说‘我不喜欢你的作品’,同时还要提出,我觉得怎么写才能更好。批评必须给人以反对的自由和反对的勇气。”

  在李建军看来,批评家和作家就象两个拳击手或者两个足球队之间的关系,双方必须势均力敌,活动才有意义。而这个时代,作家是时代的宠儿,也享受着媒体的关注、批评家的吹捧,而批评家则躲在无光亮的角落,所以变得自卑,不敢说话。

  “真正的批评是一种对话甚至对抗性的行为。它以为敌的方式为友。它借怀疑之手推开认同之门。因此,真正的批评更容易招致误解甚至敌意,而不是赢得掌声和鲜花。”李建军说。

 低调处理因为“缺乏气度和胸怀”?

  近十位批评家此次一记重拳出去,却遭遇低调回应,且是在媒体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下,五位当红作家才最终低调回应。

  “对于外界的任何评论,我从不在意,让他们尽管去说、去骂吧,我只管写自己的小说。我认为能被人批评总是件好事,说明我的作品仍有人在关注。”池莉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无论批评多么恶劣,这对她的写作不会造成丝毫影响。

  莫言在接受采访时也提出:“只要是建立在学术之上的正确评论,他们怎么说都没关系,再说他们怎么说,我也没有听到。”王安忆表示了与莫言相同的意见,而贾平凹和二月河则一再对媒体表示,不想对此事发表意见。

  对于五位当红作家的低调回应,李建军博士提出,这并不出乎他的预料。“中国作家从来都缺乏接受批评的气度和胸怀,缺乏与批评家对话的勇气和自信,缺乏承受否定的心理能力,我把他们的低调回应看作是怯懦。”

  而批评者之一蒋泥则与李建军的观点不同,他认为,五位当红作家的此种回应正是一种正确的态度。“我也在写小说,人家也批评过我,认为批评家说的正确,就悄悄改正;认为批评家说的没有道理,就我行我素。所以怎么说他们都没必要出来辩护。”

寂寞无声并不等于放了“哑炮”

  记者通过调查发现,与当红作家低调回应相同的是,读者对此事也无太大反应,几乎没有出现任何针锋相对的争论。“出乎预料的平静。”报纸编辑宗小姐如是说。而与此相反的是,上个世纪,对现代派的看法等等文学问题曾引发了一场接一场激烈的争论。即便是到了近几年,金庸和王朔、余秋雨和余杰的争论也都引发了大范围的讨论。

  对于读者的冷淡反应,亚运村一家出版社的编辑张先生认为,池莉、王安忆、莫言、贾平凹、二月河五位作家都属于非常有实力的作家,要评价他们的作品,评价者本人必须有相当深厚的文学研究功底,而大部分的普通读者显然不具备这样的功底。事实是,普通读者对于这五位作家的作品甚至不一定能完全体会,又怎么能评价或者提出批评呢?

  张先生还提出,读者反应冷淡也与他们对此类事情的厌倦有关。“余秋雨和余杰、金庸和王朔引发了两次大范围的论争,经过了前两次的争论,很多读者对于这种争论已经产生了厌倦情绪。”张先生说。

  而李建军则认为:“现在与以往大不同了,那时候生活节奏单一,文学处于人们精神活动的中心,而现在,文学被边缘化,在多元化的语境里,一件事情无法成为大家一致讨论的一个话题。”

  “当然,这样未必不正常,吵得热闹未必一定正常。我认为,一种声音讲出来,大家听到了,然后去想了,就够了。文学本来就是宁静的事业。只有在宁静的秋夜,文学之果才从心灵之树坠落。”李建军提出,“批评不是打群架,不能过分强调批评的娱乐效应。我其实不赞成过于热闹的炒作,批评需要尖锐,但更需要冷静和清醒。”
“For a sailor, home again, prison again.”





嗯,
池莉的可以当作消遣
莫言、贾平凹都有点bt
二月河的没看过,也没兴趣听他说皇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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