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用途 于 2006-2-15 02:44 发表
嗯,这文写得贴近生活,不管生活中到底是怎么样的,作者写的东西都能引起读者内心的共鸣.这个在倍可亲是受到读者很大好评的.


:) 你也上倍可亲?
孤独是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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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偶尔上上.

另外,那个同学说得对,老Guo你人素质真挺高,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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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偶尔上上.

另外,那个同学说得对,老Guo你人素质真挺高,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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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用途 于 2006-2-15 03:00 发表
呵呵,偶尔上上.

另外,那个同学说得对,老Guo你人素质真挺高,佩服佩服.

  //脸红ing,那个什么, 我睡觉了先,不闹腾了。好梦moon.gif
孤独是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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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说老早在铁血看过。忽然有一天铁血就关张了,后来又开了,然后大家发现几个有点看头的意淫小说全停了。原来天朝是一个连YY小说也要禁止的地方,汗lol.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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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加勒比海老色爹 于 2006-2-15 04:28 发表
这个小说老早在铁血看过。忽然有一天铁血就关张了,后来又开了,然后大家发现几个有点看头的意淫小说全停了。原来天朝是一个连YY小说也要禁止的地方,汗lol.gif

hehe,大概怕影响民族团结吧,还是写的挺真实的,尤其是后面写台湾的,够狠,虽然没泄漏机密,但是也够一壶了。:0
继续继续。
孤独是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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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十三节 保镖
  第十三节 保镖

  ��幸福的生活总是短暂的,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在这一个月里,我做好了一个儿子应做的一切;还做了恋人应该做的部分事情。

  ��恋爱使小慧变得越发温柔可爱,虽然还不时的刁蛮一下但在我的眼里看来那也不过是在发嗲罢了。临上飞机前她把一条用她乳牙做坠的项链挂在我的脖子上,这是她最为珍贵的东西。是她的爸爸亲手为她做的,也是她父母唯一留给她的礼物。

  ��飞机上我不时的用手指轻轻的抚摸洁白晶莹如同玉石一般的牙齿,仿佛是在抚摸小慧的脸颊,恋爱真的很甜蜜!

  ��走出乌鲁木齐机场,第一眼就看见靠在“铁甲”吉普车上等的不耐烦的司马。他一把夺过我的行李一通乱翻,把老爸送我的一条中华烟顺走了。满意的拍拍手这才说道:“头儿!老爷子身体好吗?”

  ��“还是老样子,身体挺好!还算你孝顺!知道问问老爷子的身体!”我们的驻地在北京没事的时候司马经常陪我回家,他和老爸很谈得来,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接受革命老前辈的谆谆教导。其实他是去改善生活的,每次去那副吃相就象是半年没吃饭似的。小妹经常怀疑的问我,猎豹大队是不是全年都在搞生存训练。

  ��“那是!我是老爷子的半个儿子!”司马得意的说道。

  ��“叔叔、阿姨身体好吗?”

  ��“好!咱老爷子的身体套句广告词说就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司马的口气很是自豪:“老爷子每天早上一个三公里越野跑!害得我一个懒觉也没睡成,在家待了不到二十天我就开拔回部队了!

  ��“你小子!好不容易回趟家不好好陪陪二老那么早回部队干什么!”我嗔怪道:“你就不怕老人家伤心?”

  ��司马没说什么嘿嘿笑着发动了铁甲。其实,不是司马不想家他是离不开部队,过惯了集体生活每天听不见嘹亮的口号声,真的是很难过!

  ��由于王国宏带领我的中队的到来和司法干部管理学院的开学,我们的新驻地在乌市公安局办公楼的十层。

  ��司马开的“铁甲”车改装过了,车厢的四面加装了8毫米厚的A8钢板,防弹玻璃也是加厚的。车顶上加装了可升降的机枪塔,一挺88式5.8毫米通用机枪压着实弹链,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车顶。后座上还撂着一枝六发转轮式35毫米手持榴弹发射枪,几件防弹背心胡乱的扔在一边。现在的“铁甲”还勉强可以称作是吉普车,相信前一段时间的平叛战斗中队员们一定把铁甲当成装甲车用了。

  ��行驶在乌市宽阔的马路上,我慢慢的感觉情况有些不妙。街上有枪战过的痕迹商店歇业的很多,公共汽车上基本上没有乘客,行人们的脸上看不见笑容皱着眉头行色匆匆,不时的有满载武警的车辆呼啸而过。

  ��“怎么了?”我着急的向司马问道:“是东突吗?”

  ��“呸!”司马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恨恨的向车外吐了一口唾沫说道:“东突这帮孙子对老百姓下手了!我们活捉了买买提·埃孜后,这家伙挺硬气,国安局的弟兄们突审了一个星期,愣是一句话也没有问出来。最后还是从北京来的预审专家撬开了他的嘴。根据他的口供和我们掌握的情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西北的东突就清理的差不多了。光是各种各样的军火我们就缴获了十卡车,还俘虏了四百多东突分子。王副中队还利用古亚基地带领咱中队越境作战,连续在阿富汗境内端了四个东突训练营。东突被打得一蹶不振,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总部的首长见只剩下扫扫尾,就把我们放回去了。谁知道就在一个星期以前,东突象僵而未死的毒蛇一样突然苏醒向我们疯狂反噬。连续制造爆炸、杀人、抢劫军火库、暗杀等恶性案件。新疆公安厅副厅长丁大勇和一部分爱国的宗教人士遇刺身亡。东突的这次反扑和以往不同,很有组织性计划的非常详细火力也很猛,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逼我们放了买买提·埃孜。我们中队已经全部分成了十人小组,进驻各个地级市负责打击火力凶猛的东突”

  ��“背后一定有敌对国家支持!”我肯定的说道:“不然,东突不会恢复这样快!”

  ��“娘的!一定是土耳其!”司马脾气暴躁的按着喇叭,赶走一辆慢悠悠的轿车接着说道:“但是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这帮家伙有备而来。得手了赶紧溜走,只要是跑不了就引爆藏在身上的炸药,把自己炸的一块一块的。不过昨天我从尸块上发现了土耳其特种部队独有的纹身。”

  ��“他妈的!这帮孙子!”我恨恨的骂了一句。其实就是我们活捉土耳其的特种兵也没有用,土耳其政府一句:他们是退役的特种兵,被东突雇佣了,就可以把我们给打发了。

  ��说话间,我们的新驻地乌市公安局到了。这里的气氛很紧张,办公楼的楼顶上隐约可以看见武装人员晃来晃去,正对着大门口的花坛里有一个盖着伪装网的机枪巢,来去匆匆的警察们表情很严肃。武警哨兵把顶着火的85式冲锋枪抱在怀里,警惕的走过来仔细的检查我们的证件。岗厅一挺81式班用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们,只要稍有不测密集的子弹就会把我们扫成马蜂窝。

  ��办公楼里,大李正在组织队员们利用办公楼进行CQB战术训练,看见我和司马从电梯里走出来高兴的围了过来,和队员们聊了一会,我来到李副局长的办公室找他销假。他正准备去开会,扔给我一叠《敌情通报》急匆匆的走了。

  ��凌晨两点,我被李副局长的秘书叫醒,李局回来了要马上见我。一个月不见李局的白发多了不少,他的压力太大了!看见我走进来招招手说:“已经是睡觉时间了,不要这么多礼节,过来坐下我们有急事要谈!”

  ��“是!”我规规矩矩的坐在李局堆满文件的办公桌边上的转椅上。

  ��“二老的身体还好吗?”

  ��“谢谢李局,我爸妈的身体很好!”

  ��“这一个时期的局势很紧张,总部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让你们休完了三年来的第一个假期。”

  ��“谢谢首长关心!”虽然李局没有官架子,我们经常和他开玩笑,但今天他严肃的表情让我不由得也严肃起来。

  ��“呵呵-其实总部也是有私心的!”李局笑着说道:“主要是你们的伤势需要一个恢复期。”

  ��我不由得笑了:“关心也好私心也好,反正我们休完了假期。”

  ��“《敌情通报》看完了吗?”

  ��“已经看完了,东突背后有土耳其的大力支持!”

  ��“不是支持,是直接参与!土耳其的手伸得太长了!”李局气愤的站起来说道:“今天我们潜伏在东突内的鼹鼠一号,费尽周折送来情报。根据他的情报,在我国境内连续制造恶性事端的势力搞清楚了,全部都是土耳其特种兵为主干的!东突分子已经无力再战,只负责情报和后勤,一切行动均有土耳其特种兵来实施,东突武装只能是配合行动了。昨天自治区政协委员、大毛拉阿卜杜拉在一次穆斯林聚会上,公开的讲了一些不利于我们的话。今天,土耳其特种兵就穿上我们的军装在石河子的光天化日之下刺杀了他,嫁祸与我们挑起民族纠纷。不明真相的穆斯林们愤怒了,几万人聚集起来游行示威叫嚷着要我们交出凶手。当地政府处理不当采取了一些拦阻行动,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更激起穆斯林的怒火。现在游行已经演变成了骚乱,有部分暴徒开始打、砸、抢、形势几乎失控。中央决定委派自治区主席阿布热、党委书记江海去全权处理。但我们分析认为这次骚乱背后肯定有阴谋!是奔着新疆的高层领导来的,是对我们活捉买买提·埃孜的报复!你们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证自治区领导的生命人身安全!”

  ��“是!请首长们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凌晨五点,我叫醒队员详细的作了任务简报。司马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妈的!土耳其是不是想挑起战争?库尔德人的苦头他们还没有尝够?应该让我去土耳其恐怖一把!”

  ��没有人理会司马的唠叨,紧张的整理着装备。贴身警卫任务,步枪不能随身携带要全部放进车里备用,身上每人只有一把92式5.8毫米手枪。为了加强火力小许和司马在肩膀上挂了一枝02式微冲。队员很快的整理完了装备,贴身穿好防弹背心套上国安局送来的便衣静静的等着任务的来临。

  ��五点五十分,我们分乘两辆防弹的国产奥迪来到了新疆自治区政府办公楼前。李局把我们一一介绍给坐在车里等我们到来的自治区主席和书记。我把两辆防弹小红旗车上的人,除了自治区主席和书记全部赶下车。安排小许、马亮平上了自治区主席的车,安排猴子和钱东海上了书记的车,一左一右的把首长夹在中间,我和司马充当两辆车的司机。马纯新、张杰开着一辆防弹国奥前导,大李、王官斌开另一辆收尾。

  ��小许和马亮平七手八脚的扯下车窗上的窗纱,换上了用凯拉夫做得窗帘。我把三枝95式5.8毫米突击步枪和一堆弹匣扔在副驾驶座上发动了马达。

  ��“小同志,有这必要吗?”自治区主席阿布热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把我的司机秘书全赶跑了,现在我成了光杆司令了!”

  ��“首长同志,这非常有必要!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你们的安全!这其中包括我们的生命。”

  ��“哦!谢谢你们!我们可以出发了,希望此行顺利!”

  ��“各车注意!市区内车速保持80公里,市区外车速保持120公里。注意警戒发现目标先行开火,前导车和后卫车掩护首长车撤退!出发!”

  ��黎明后的微光中,晨曦渐露。勤劳的环卫工人已经收工了,推着装满垃圾的手推车向垃圾点走去。一个有四辆车组成的车队,从他身边风一般飞快的掠过。车上,阿布热在闭目养神,这一段时间搞得他焦头烂额,今天的事情又够他劳神的。

  ��街道两边的建筑物逐渐稀少,乌石高速公路收费站房顶上的金色大字目视可以看清,马上就要出市区了。我们的任务正式开始!高速公路上奔驰的车辆是狙击手的最爱,因为高速公路上弯道较少直行距离长,车速快,车辆的目标较大,只要命中首车的轮胎,整个车队就会撞成一团。这时如果狙击手有兴趣,可以从容击发消灭既定目标,但大部分狙击手喜欢用燃烧弹引爆油箱这样的成功机率更大。

  ��我回过头示意小许给阿布热主席扎好安全带,然后用单兵战术电台向队员们命令说:“进入高速公路后,各车间隔150米;注意搜索两翼;保持车速120公里匀速前进!”

  ��乌石高速公路是国家投资120个亿修建的国家级高速路,双向六车道,路面平坦宽阔标准极高。平时在这条路上车速160公里,也察觉不到颠簸。

  ��一路上很顺利,刚刚从闪过的路牌上看到距离石河子还有六十公里的路程,用不了四十分钟就会赶到。车内的气氛逐渐轻松,阿布热省主席和小许、马亮平轻声谈笑着。但我紧绷的神经始终放松不了,隐隐约约总感觉到一股杀气慢慢的逼近。

  ��转过一个弯道,一辆载重二十吨的油罐车从副道上窜上来,车头挤进我们的车队里,差点撞上后卫车。王官斌猛拉手刹,来了个原地掉头,勉强躲过和油罐车相撞。不等车停稳,大李双手端着92式5.8毫米手枪跳下车,扑向油罐车的驾驶室,捉小鸡一样把司机拉了下来四肢着地的摁在地上。

  ��“正常!没有发现武器!”大李的报告很简洁。

  ��情况不是很妙,油罐车的意图好像是要切断我们的退路。小心为妙,高速公路不能走了!

  ��“掉头!奔国道!”随着我的命令声,奔驰中的三辆车齐刷刷的原地掉头。伴着刺耳的“吱吱”声,轮胎在坚硬的柏油路面上磨得直冒黑烟。紧接着,在发动机变了调的吼叫中,我们把油罐车甩在了身后。

  ��突然,“当”的一声,发动机盖上的红旗车标被击得粉碎。碎片呼的一下子从风挡上掠过。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第二发子弹到了,“呯”的一声打在防弹风挡上。狙击手应该用的是中口径的半自动狙击步枪,对我们的威胁不是很大。

  ��“火力接触!十一点方向,敌狙击手!”我对着单兵战术电台大喊,同时减慢了车速。两辆防弹国奥超过首长车,护卫在前面用车体抵挡狙击手发射的子弹。车内小许和马亮平把阿布热省主席藏在车座下面,用一条防爆毯盖在他身上。这时,从我们的四点、八点两个方向追上来两辆切诺基越野车。车上的东突分子狂叫着探出身子,端着清一色的MP5A3向我们疯狂扫射。我们的座车就像暴雨中的铁皮桶,被子弹敲打的叮叮当当响成一片。身后被大李拷在油罐车上的司机,不知道什么时间挣脱了束缚,变戏法似的从油罐下面抽出一枝40毫米火箭筒,毫不犹豫的打过来。我猛打方向,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火焰擦着车身呼啸而过,在距离车头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凌空爆炸。气浪吹得车身一阵摇晃,我踩着刹车勉强控制住差点翻了的小红旗,大叫道:“小许!给我干掉他!”

  ��“是!头儿!”小许应声而起,从我打开的车顶窗中探出身体,端着95式5.8毫米突击步枪打了一个长点射。四零火的射手应声而倒,临死前发射的火箭弹随着射手的倒下打上了天。

  ��两辆切诺基从左右两个方向靠过来,前导车和后卫车退回来挡在首长车的两边,承受着密集的9毫米子弹。

  ��“准备-停车!”

  ��我的话音刚落,四辆车一起急刹车。切诺基猝不及防,刹着车从我们身边冲了过去。

  ��“打!”我大喊一声。四辆车的车门一起打开,队员们利用车体掩护身体手中的95是突击步枪吐着火舌猛烈射击。匪徒们在密集的弹雨抽搐,不停得抖动着身体。司机被击毙了,切诺基失去了控制,左摇右晃的撞在一起停了下来。

  ��我长长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大喊着:“保持警戒!注意搜索残敌!三分钟后脱离!” 由于发生了枪战,高速公路的交通阻断了。过路的车辆远远的停在两边,不敢开过来。扫视四周,还好,没有误伤的车辆。

  ��“轰!”两辆撞成一团切诺基突然爆炸,气浪一下子把我推倒在地上。从车底下,我看见司马也被气浪推得仰面跌倒,手里的六发转轮式35毫米手持榴弹发射枪甩出去很远。妈的!我怎么说爆炸威力这么大,原来是司马打的高爆榴弹。

  ��切诺基燃烧的像是一堆巨大的篝火,冒着滚滚的黑烟发出噼哩啪啦的声音火舌窜起三四米高。大火引爆了车上的弹药,不时的由弹头带着吱吱的声音飞出来。几名昏过去的匪徒被火烧的剧痛弄醒了,发着瘆人的嚎叫声满身火焰的爬到公路上。随风飘过来的焦臭味让人作呕。小许被惨叫声吓的汗毛直竖,端枪想打。我一把托起枪身,一串子弹飞上了天。

  ��“谁也不许开枪,烧死他们!”我蹲在车旁大声喊道。

  ��“你们这是什么作风?为什么不去救他们?不要忘了,你们是共产党的部队!”

  ��回头一看,阿布热省主席不知什么时间下的车,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我连忙把他扑倒,一颗子弹擦着车顶飞过去。

  ��“司马!注意不要让江海书记下车!”看见司马把已经探出头的江海书记推回车里,我转过身对阿布热省主席说:“首长!削在的情况还很危险,请你上车!”

  ��“不要碰我!”他一把推开我的手,气的脸色发青的说道:“为什么不去救他们,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痛快?这样做太不人道了,简直就是一群野兽!”

  ��“首长!请你说话文明一些,你在侮辱我的人格!”

  ��“人格?这样做,你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我们是肯为国家的利益奉献自己生命的战士!”我有些愤怒的喊道:“我们是来平叛的不是来替匪徒解除痛苦的!每一颗子弹都是人民的血汗,我凭什么去浪费它!你知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狙击手埋伏在对面,你要我的队员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们?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人?是知错能改的优秀青年?我告诉你,他们不是!仗打到这个份上,迫胁来的早就跑回家了,剩下的全他妈的是骨干!骨干明白吗!今天你手软一点放过他,明天他就回来狠狠的咬你一口!这些年来血的教训还不够吗?对他们的心慈手软就是对祖国人民的犯罪,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去做!还有,他们流血是来危害我的祖国,我们流血是来保卫祖国,我们之间没有相同的地方,请你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阿布热省主席惊呆了,他没有想到我一个小兵敢对他大吼大叫。

  ��“小许扶首长上车!”我冷冷的说道。他在小许的搀扶下顺从的坐回车里。

  ��看了看伏在车边的队员们,我有些着急的问道:“大李!发现目标了吗?”

  ��“没有!”

  ��“不理他了!全体上车准备出发!通知有关部门封闭高速公路。前面肯定埋伏有爆炸物,通知省军区作战值班室派工兵来清除!”

  ��敌狙击手察觉我们要离开的意图,我刚刚坐进车里,一发子弹“当”的一声敲在风挡上。

  ��“发现目标!十点位置五百米处排水沟!100%”耳机里传来大李兴奋的喊声。

  ��我跳下车跪在车边举起望远镜,狙击手正在慢慢向后退准备转移阵地。

  ��“打!”随着我喊声。大李手中的88式5.8毫米狙击步枪“呯”的响了一下。不到一秒钟,弹头追上了正在慢慢蠕动的狙击手,敲开了他的脑袋!

  ��“棒!”我兴奋的喊了一声,接着说道:“打扫战场!司马去看看狙击手是什么人?”

  ��公路上的两辆切诺基烧的只剩下黑乎乎的框架,短时间内不会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队员们把烧的焦黑的尸体归拢在一起,找来两床棉被盖上以免吓到过路的车辆上的群众。匪徒们的武器被火烧的已经不能使用,队员们胡乱的扔进袋子放到车后备箱里,结束了工作。

  ��“头儿!是土耳其人!这时他的枪!”说着,司马递给我一枝SG550战术狙击步枪。

  ��“他妈的!阴魂不散!”

  ��几辆警车拉着警报飞驰而来,一群全副武装的乌市特警跳下车围过来。他们的队长向我敬礼说:“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没关系!”我把SG550战术狙击步枪扔给他说道:“这不怪你们,一百六十公里不到一个小时就赶来了,已经相当不错了!”

  ��“谢谢首长的夸奖!”

  ��“不客气了!你们收拾一下残局吧,我们还有任务!”我边招呼着队员们准备出发边对他说:“哦!忘记告诉你了。十点钟方向五百米处的排水沟里还有一具尸体。你手里拿的枪就是他的!”

  ��那名队长这才发现枪上的血迹,厌恶的把枪扔进车里顺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渍。

  ��天已经大亮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发动车,调头向塔城开去!
孤独是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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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虎山行

  ��国道上几乎看不见车辆。在这个通讯发达的年代,石河子的骚乱和我们刚结束的战斗,应该在人们中间传开了。知道这样不好的消息谁还会冒险来触这个晦气。不过这样也好,虽然路况不怎么样可车辆稀少,我们的车速仍然达到了120公里。

  ��车内很安静,阿布热省主席一直沉默着闭目养神。不知是不是刚才我的一通狂吼触动了他。

  ��我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东突叛匪决不会轻易放弃,一定还有什么阴谋。敌情通报上说:据鼹鼠一号的情报,这次一共有12名土耳其特种兵混进了我国境内。他们分成四个三人小组,每组在十几名东突匪徒的配合下进行活动。前一时期,打掉了他们的三个小组,但大部分土特种兵都成功逃脱了,保守的估计应该还有八九名在活动。今天发生的事件,细细考虑漏洞很多。除了那名狙击手还算是专业以外,其他的匪徒的枪打的不准,相互的配合没有一点协调性不象是受过特种训练。会不会是他们放的一颗烟雾弹?看了一眼里程表,我们已经走了三十公里。不行,必须改变路线!

  ��“马纯新!改变行进路线,上高速路!”我通过单兵战术电台命令道:“打开警报,保持120公里车速!”

  ��高速公路由于刚才发生的枪战,已经封闭了。入口处的工作人员挥手示意我们回去。前导车略一减速,让工作人员看清了贴在风挡上的“特别通行证”,撞断栏杆开上了空荡荡的高速公路。

  ��一阵刺鼻的莫合烟味漂过来,从倒车镜里看过去。我不由得吃了一惊,阿布热省主席竟然在抽一支自卷的莫合烟。

  ��“几十年的嗜好了,改不了喽!”他发现了我惊讶的眼神,自我解嘲的说道:“其它的烟抽起来不过瘾!”

  ��我礼貌的笑了笑算是回答他。莫合烟的香味勾起了我吸烟的欲望:“小许,给我点支烟!”

  ��“来支大炮吧!”说话间,阿布热省主席已经把卷好的莫合烟递到我的手里。

  ��“谢谢首长!”说完,我迫不及待的点燃,猛吸一口。没有想到,莫合烟的劲头如此大,呛的我连连咳嗽。车内响起了阿布热省主席爽朗的笑声。尴尬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小同志!我要向你们道歉呀!实在是对不起呀,我很少亲眼看见如此场面,情绪有些激动说了一些非常不应该说的话,还希望你们能原谅。”

  ��我没有想到阿布热省主席会向我道歉:“首长!应该我向你道歉,是我的不对,我今天的做法是有些不人道!”

  ��“哈哈――看来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不争论谁对谁错了,我们说点开心事!”

  ��车内的气氛活跃起来,阿布热省主席竟然一口气给我们讲了十多个笑话,逗的小许笑出了眼泪。

  ��剩下的这三十公里的路程总算是平安,十几分钟后我们看见石河子清真寺邦克楼上的月牙。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点,我们的目的地到了,任务完成了三分之一。

  ��石河子的外环线上停着几辆警车,车顶上的警灯闪烁不停。看见我们的到来,一名体态臃肿警察跑的公路中间挥舞着双手示意我们停车。没有接到通知说有人迎接。我松开油门,轻点刹车慢慢的将车停在路边。后座上负责直接掩护首长的队员立刻跳下车,后背紧靠车门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前导车加速迎了上去,把车横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两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跑向首长车的警察们。

  ��“站住!”飞奔中的警察,应声而停惊异的望着我们。

  ��“同志!请不要误会!我是石河子公安局局长王子鸣,我们是来接阿布热主席的!”胖警察吓得面容失色,喘着粗气讪讪答道:“请你放下枪让我们过去好吗?谢谢你了,同志!”说着,就向我们走过来。

  ��“站住!再走一步,我撂倒你!”

  ��“你这是干什么?”

  ��“其余的人和我保持现在的距离,你自己过来!”马纯新据枪说道:“我要检查你的证件!首长的安全由我们全权负责。职责所在,请你们配合工作!”

  ��王子鸣无可奈何的掏出证件交给马亮平检查。

  ��“小同志,让他过来吧!”阿布热省主席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他的确是石河子公安局局长王子鸣。”

  ��“马亮平,放王子鸣自己过来!”我用单兵战术电台命令道。

  ��石河子公安局长腆着大肚子一溜小跑,看见车体上的累累弹痕惊讶的张大嘴倒吸一口冷气。见我向他招手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上。他的体重至少有200斤,防弹小红旗愣让他坐的一晃哟。

  ��“主席,赵书记让我来的。他和章市长在中心广场和群众谈话!”王子鸣喘着粗气说道:“情况不是很好,已经出现了暴乱迹象。从昨天至今一共有60多名防暴警察受伤,市民有200多人受伤已经送往医院急救。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人死亡。从今天早上开始,局面有些失控。游行的群众有组织的冲击市政府和市委,隐藏在群众中间的暴徒利用土制枪械向我们射击。还抓住了两名身藏制式枪械的暴徒,国安局的同志突审后已经确定是东突分子。据他们交代,他们还有人数不明的同伙混在游行队伍中间,目标是您和江海书记。市委派我来劝您们回去,等我们肃清东突分子,您们再来!”

  ��“情况越混乱越需要我们!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我们也去中心广场,我到要看看东突分子敢不敢在群众面前杀了我!”吸了一口莫合烟,阿布热省主席对一直通过我们的单兵战术电台,听王子鸣局长汇报情况的江海书记说道:“老江,你的意见呢?”

  ��“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我们去中心广场。如果东突份子敢开枪,我们的鲜血挥擦亮群众的眼睛!”

  ��“好!王局长请你带路,我们去中心广场!”阿布热主席用不容商量的口气说道。

  ��王子鸣局长无奈的向他的坐车跑去。

  ��“弟兄们,情况大家都听见了。今天的任务是对我们的考验,就是搭上我们的生命,也要保证首长的生命安全!” 我通过单兵战术电台向队员们说道:“进入市区以后除司机外,其余下车跑步伴随首长车前进,注意警戒人群和高层建筑,发现目标直接射杀!完毕!”

  ��看着小许帮着阿布热省主席穿好重型防弹衣我对他说道:“首长!你们的生命安全关系重大。从现在开始请你们听我指挥,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可以下车,不可以走出我们设定的警戒线。”

  ��“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阿布热省主席哈哈大笑的说道:“中央给我派来了一个小上级!”

  ��“首长!请你不要笑,我是认真的!不然我只好把车开回乌鲁木齐!”

  ��“好的!我保证听你的指挥!”阿布热省主席看见我严肃的表情,收起笑容说道。

  ��“江海书记呢?”

  ��“我也保证做到!小上级同志!”

  ��石河子公安局的警车引导着我们在通往中心广场的路上,以时速二十公里的速度慢慢前进。街道上好像是刚刚被飓风袭击过,烧毁的还在冒烟的汽车被推翻在路边。路面上到处都是瓦砾、垃圾,不时还可以看见燃烧完的催泪弹。街道两边的商店被砸得破破烂烂,应该是被洗劫过了。

  ��车外,伴随首长车跑步前进的队员,手插进怀里握着92式5.8毫米手枪神情紧张的观察着四周。我们的车门都是虚掩的,95式5.8毫米突击步枪子弹上膛打开保险放在车座上,以方便车外的队员随时取用。

  ��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口号声,嘈杂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列队从我们身边跑过。王子鸣局长指挥着两辆武警的防暴装甲车,一左一右的把车队夹在中间,护卫着我们来到中心广场。

  ��情绪激动的群众在广场的边缘和400名防暴警察组成的拦阻人墙对峙。不时的有砖头飞出人群重重的砸在防暴盾牌上,发出“怦怦”的声音。防暴警察的身后十几辆卡车一字排开,大批的武警战士排好防暴队形藏在后面,静静的等待冲击命令。十多辆四轮轻型防暴装甲车上的35毫米榴弹发射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人群,直等一声令下,数十发催泪弹就会在同一时间飞向人群。

  ��塔城市的领导应该是被缠住了,没有过来迎接。我制止了首长们下车的企图,下车向跑过来的王子鸣局长问道:“谁是现场总指挥?”

  ��“我就是!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由我来接替你。我想你应该接到通知了!”

  ��“是的!我刚刚接到通知。”王子鸣局长递给我一个对讲机说道:“现在指挥权正式向你移交。”

  ��接过对讲机,我迟疑了一下。如果土耳其特种兵真的混在人群里,这种老式的警用对讲机早就应该被窃听了。我转身向司马说道:“命令小许架设干扰器,除了给我们预留两个通道外,屏蔽半径一公里内的所有无线电通讯。命令马亮平架设战术红外预警雷达,监视所有高层建筑。命令大李寻找制高点建立狙击阵地,预防和压制敌方狙击手。执行!”

  ��“是!”司马转身跑步走了。我接着对脸色发白的王子鸣局长说道:“请王局长立刻口头通知现场指挥人员,五分钟内到这里向我报道。”

  ��“好的!我有一个问题,可以吗?”王局长的声音有些颤抖。

  ��“请讲。”

  ��“真的有狙击手吗?”

  ��“现在我也只是推断,但愿我的推断是错误的!”

  ��王子鸣局长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和他的秘书交代了几句,两个人分头跑开去下通知了。

  ��第一个向我报道是武警部队的一名少校。他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粗门大嗓的向我报告说:“首长同志!武警新疆防暴支队十大队大队长肖健奉命来到,请指示!”

  ��“请稍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猎豹大队一中队中队长鸿飞,奉上级命令来接替现场的指挥权。”

  ��“久仰大名!”

  ��“谢谢!现在我们开始工作!首先,我要求你们仔细搜索一公里半径内所有可以直接看到中心广场的高层建筑,取得绝对控制权,并派出相应兵力驻守。搜索过程中发现可疑目标立刻拘捕,如果目标反抗视情况可以当场击毙,相应后果由我来承担。第二:我要求在以广场为中心,半径600米的所有三层以上建筑物的顶层,派驻有专人负责警卫的狙击手监视人群,发现可疑目标请示后依令行事。第三:请派出一部兵力,疏通通往广场的所有道路,清除障碍物,以便发生紧急情况利于群众疏散。第四:请挑选二十名有经验的老战士,着便衣,马上混入人群,寻找和监视混入人群的武装人员,掩护首长行动。两分钟后干扰台开始工作,命令所有持对讲机人员用加密的“D”频道联络。完毕!”

  ��“是!保证完成任务!”肖健少校并没有马上去执行命令,不好意识的挠挠头说:“鸿中队,我只有战术狙击手,狙击步枪是老式的85式,定点任务有点勉强。我怕搞不好会误事!”

  ��“不要担心!告诉战士们放心大胆的去履行自己的职责,我们的专业狙击手会补枪的!”

  ��“是!”肖健少校高兴的走了。看了一下表,已经超过规定报到时间四分钟了,防暴警察的指挥员还没有来到。我焦急的用对讲机呼叫:“我是现场总指挥鸿飞!请防暴警察的指挥员马上向我报到!”

  ��半晌,对讲机里传来一句慢悠悠的回答:“好的,我是防暴警察的指挥员郭建军,我马上赶到!”说完,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嘻笑声。

  ��五分钟后,一个衣冠不整的警察懒洋洋的走到我的面前,摘下歪戴在头上的防暴头盔懒散的说:“找我有事吗?”一股浓烈的酒气随着他的话音传过来。

  ��看着他这副德行,我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高声喝道:“给我站好!你是个什么东西!情况这么危急,你还在喝酒!”

  ��“我有点冷!喝酒是为了御寒!”他被我的呵斥声吓了一跳,不甘心的狡辩道:“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不喝点酒怎么顶的住!”

  ��我被他的无耻狡辩气得脸色发青,向司马说道:“解除他的职务,下了他的装备,找个地方把他给我关起来!”

  ��司马象提小鸡一样拎着嗷嗷怪叫的警察走了。十分钟后跑过来向我汇报情况的肖健少校看见做在卡车上,穿着没有警衔的警服正在哭鼻子的郭建军,厌恶的吐了一口唾沫对我说道:“这种败类早就应该撤了他!”

  ��“我们不提他了!”我打断肖健少校的话说道:“情况怎么样?”

  ��“在双清大厦、春华大厦发生激烈枪战,击毙两名歹徒,歹徒的身份不明,不过手腕上有弯刀护月牙的纹身。我部牺牲7名战士重伤3人。现在所有的目标建筑物已经清理完毕,每处有一个班到一个排人数不等战士驻守。狙击手派驻完毕,道路十分钟后清理完毕!便衣战士已经混入人群,发现了七名来历不明的武装人员,正在监视中,还在等待下一步命令!报告完毕!”

  ��“请妥善安置烈士的遗体,任务完成后我会向上级为他们请功!”顾不上沉痛,现场的情况越来越混乱,我连忙对肖健少校说道:“现在你来接替防暴警察的指挥权。马上在我们的正前方组成护卫队形,隔离首长和群众的直接接触,掩护首长讲话!通知便衣战士,严密监视已发现目标并继续寻找武装人员。对发现的目标,每两名战士控制一个。告诉战士们千万小心,目标人物全部都是亡命之徒,身上可能装有爆炸物。如果目标异动马上击毙,就是牺牲了自己也不能让他们引燃爆炸物,群众的血流不得!明白吗?”

  ��“明白!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证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肖健少校敬礼后飞快的跑去执行命令。防暴警察的拦阻队形开始变化,中央部位的警察在盾牌的掩护下向箭头一样挤进了人群,马上向两翼发展,时间不长清理出宽十米左右的通道。人群更加愤怒了,石块象雨点一样砸向警察。

  ��两辆防弹小红旗在我们的徒步护卫下,缓缓的开进通道。嘈杂人群知道是高级干部来了,情绪更加激动。暴躁的喊着:“严惩凶手!黑大爷滚出去!”的口号,拼命的向前挤。

  ��小红旗车停在被推翻的拓荒牛塑像的基座边上,江海书记和阿布热省主席走上了高高的基座。人群如同巨浪一般把防暴警察组成的防线推到基座下面。质问的声浪震的我的耳朵嗡嗡响。我和司马紧张的提着,按动开关可瞬间变成0.8米×1.5米防弹钢板的99式防弹公文箱,站在首长身边警惕的望着愤怒的人群。
孤独是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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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平息的代价

  ��阿布热省主席、江海书记和焦头烂额的石河子市领导握手后,示意他们下去休息。阿布热省主席举起高音喇叭向不停向前挤的群众们喊道:“穆斯林弟兄们!穆斯林弟兄们!我是省主席阿布热!请大家静一静,我有几句话要对大家说!”

  ��阿布热省主席在群众当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嘈杂的人群在几位头戴白帽的老者的指挥下慢慢的平静下来。一直抬着的大毛拉的尸体也被轻轻的放在了铺好毡毯的地上。

  ��“弟兄们!首先我提议,我们幕哀三分钟默诵古兰经为我们尊敬的大毛拉送行,愿他早日到达天国!”说完他脱下鞋子,跪在地上开始诵经。人群中传来低低的哭啼声。随着阿布热省主席的诵经声,穆斯林们也脱下鞋子跪倒,广场上响起一阵嗡嗡的诵经声。

  ��诵经刚刚结束,一名头戴花帽的维吾尔族壮年男人跳起来喊道:“大家不要听他的!他现在已经背叛了穆斯林,没有资格为我们的大毛拉祈祷!大毛拉就是他们给杀害的!还我大毛拉!汉人滚出去!”刚刚平静的人群在他的挑逗下,立刻激动起来。

  ��“穆斯林们请你们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阿布热省主席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以一个虔诚的穆斯林的身份向真主发誓,一定找出杀害大毛拉的凶手,为他老人家报仇!同时我也告诉大家,政府决不会去杀害德高望重的大毛拉!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也不会无耻到如此地步!”

  ��“不用狡辨!我亲眼看见是解放军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了大毛拉!”壮年男人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汉人们不是有一句话:事实胜于雄辩!我看你如何狡辨!”

  ��我通过单兵战术电台轻轻的说:“肖大队,注意那个讲话的人!不要让他跑了!”

  ��“是!”

  ��“穆斯林弟兄们!请你们擦亮你双眼,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阿布热省主席激动的说道:“解放军是保卫祖国的,他们是人民的子弟兵!在场的人中间应该有亲属在部队服役吧!他们会把枪口对准敬爱的大毛拉吗?”

  ��“可是他们穿着军装!”“他们逃跑时坐的车是军车!”群众七嘴八舌的说道。

  ��“大家用心想一想!为什么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做完礼拜,穆斯林最多的时候,穿着解放军的军装开着军车刺杀大毛拉!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你们看见是解放军杀的人;就是要激起你们的怒火!我们不要上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的当!”

  ��群众们有些醒悟了,互相发表这自己的见解。

  ��这时,壮年男子又跳出来说道:“大家不要上当!阿布热坐了共产党的大官了!他的心已经不再属于我们穆斯林弟兄们了!”

  ��“住口!”阿布热省主席愤怒的说道:“你这样说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是的!我承认我是共产党员,而且是自治区的主席!是新疆军区的第一副政委!但我是自治区人民选出来的主席!我不但是共产党员还是一名虔诚的穆斯林。今天我可告诉大家,大毛拉是我妻子的义父!是我的岳父!我会允许去杀害我的岳父吗?”说着两行热泪滚滚而下。人群里响起一片惊讶的呼声,谁也不会想到,阿布热竟然是大毛拉的女婿。人群终于安静下来。

  ��“善良的穆斯林们!今天我能来到这里要感谢真主的保佑!”阿布热省主席指着我说道:“要不是这些小同志的保护,我们永远都不会见面了!那些可耻的匪徒先后暗杀了公安厅副厅长丁大勇、宗教局局长买买提明和我们敬爱的大毛拉。今天他们准备把我也杀了!很可惜呀,他们的希望落空了!为什么要在今天杀我呢?是他们不愿意看见我和你们在一起,是希望你们把事情越闹越大!只有这样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好达到!大家可以看看我的车,看看车上累累弹痕!还可以告诉大家,就在十五分钟前,武警同志们在你们身后的双清、春华大厦击毙了两名想射杀我的狙击手,我们牺牲了七个应该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小战士!”

  ��听见阿布热主席的话,我惊出一身冷汗,这等于是给隐藏在人群中的东突分子发出了行动信号!

  ��“我是现场总指挥!所有人注意!抓捕受控人员,注意高层建筑物,做好应变准备!”通过单兵战术电台轻声命令道:“大李、小许注意监控!行动!行动!”

  ��安静的人群里有几处混乱起来。如同在平静的水面上投进了几颗石子,在几声沉闷的枪声后很快平静下来。惊诧的群众自动的让开了道路,便衣武警战士押着七名武装匪徒走过来。十多名身穿排爆服的武警拆弹人员推着防爆罐迎上去,接过从匪徒身上拆下的爆炸物小心翼翼的放进防爆罐里,急速撤离人群登上等在一边的防爆车,鸣着警笛远去了。

  ��群众有些愤怒了,有人开始伸手伸脚的去打匪徒。我和司马把足有20公斤重的99式公文箱提在胸前戒备着。马亮平挨个的检查了匪徒的手臂,失望的向我摇摇头。土耳其的特种兵没有被俘,一定还隐蔽在什么地方。

  ��武装匪徒们被押到了基座下面示众,武警抓住匪徒的头发强迫他们面对群众。突然,人群里响起几声惊呼,一名穆斯林老者跑出人群,抓住一个匪徒仔细的看了看他的面容,劈手就是两耳光。转身高举双手跪在地上高呼道:“这个人我认识,杀害大毛拉的那群人里就有他!真主保佑!苍天有眼!杀害大毛拉的凶手找到了!”

  ��幸亏防暴警察拼命拦住愤怒的人群,要不然几名匪徒眨眼的功夫就会被砸成肉酱!面对愤怒的群众,曾经不可一世的匪徒竟然吓得尿了裤子。拼命的大喊:“政府救命!饶了我们吧!我们是被逼的!我们是被逼的!不杀了大毛拉,买买提·艾孜的手下就会要了我们全家人的命!我们是被逼的!”说着,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捣蒜般的磕头。

  ��明白自己原来是被人利用的群众更加愤怒了!不顾一切的向前挤,想把匪徒们暴打一顿出气。防暴警察竭尽全力拦住了愤怒的人群,可是拦不住从天而降的石块。匪徒们被砸得血流满面,连看守匪徒的武警战士也“沾光”不少。

  ��阿布热省主席着急的向群众喊道:“穆斯林弟兄们!请住手!请住手!他们还有同伙没有抓到,我们还需要他们的口供!只有抓住他们所有的同伙,大毛拉才会瞑目!”在几位老者的帮助下,群众总算是平静下来,武警乘机把血流满面的匪徒押走。

  ��阿布热省主席停止了向群众们讲话,正在和几名穆斯林老者商量着什么。江海书记代表中央向群众讲的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我在寻找土特种兵隐藏的位置,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突然,耳机里传来小许焦急的声音:“十一点方向,中银大厦八楼,人员异动!”

  ��“我是总指挥!中银报告情况!”没有人回答,对讲机里传来咚咚跑动的脚步声,我对肖健少校说道:“全面戒备,准备掩护首长撤退!迅速增援中银大厦!”

  ��“狙击手!”我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大李的大喊声。

  ��我和司马把首长挡在身后,刚抖开99式公文箱护在胸前,子弹就赶到了,“当”的一声,穿过A8钢板打在我的胸口上。我的胸口象被一把十磅的大锤重击了一样,巨大的冲撞力使我仰面跌倒。这时我听见88式5.8毫米狙击步枪轻脆的枪声,紧接着耳机里传来大李的报告声:“清除!安全!”

  ��灼热的弹头烫的我手忙脚乱的撕开防弹背心,看着穿过防弹背心已经变形露出钢芯的弹头。我暗暗庆幸,又拣了一条命!

  ��队员们强行把首长架进车里,举枪掩护着撤离广场。两声枪响使刚刚安静下来的群众又乱起来,惊慌失措的四下乱跑。

  ��“同志们不要乱!听我指挥!听我指挥!”

  ��在石河子市赵书记拼命的呼喊下,人群停止了奔跑的脚步。

  ��“好的!同志们,进入广场的所有道路的路障已经清理完毕了!请你们有序的撤离,让老、弱、病、残先走!”赵书记转身对王子鸣局长说道:“安排人手,维持好秩序!”

  ��人群在众多警察的指挥下,疏散的很快。我刚想把对讲机交还给王子鸣局长,伴随首长车撤离。突然我们对面,广场边缘的人群乱起来,大喊着:“坦克来了!快跑啊!”广场上的人群就象是炸了窝的羊群,呼的一下冲了过来,瞬间淹没了我们的队形。跌到人的惨叫声,呼儿唤女的哭喊声响成一片,盖过了赵书记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局面失控了!

  ��好在开车的小许反应灵敏,把车停在了基座的背面。我们和二十几名没有被冲散的防暴警察,勉强组成了一个半径30米的半圆形的防线依托基座护住了首长车。武警部队在肖健少校的指挥下,竭尽全力的维持秩序解救跌到的群众。但失去安全感的群众哪里会听,反而把他们给冲散了。

  ��“敌拖拖拉,敌装甲车三辆,一点方向,距离800米!”听见大李的报告,我的头都大了!他妈的!匪徒们那来的装甲车,难道有部队参加叛乱?趴在基座上望去,我不由暗暗佩服匪徒的创造力。原来是三辆全身焊满钢板的履带式拖拉机,“品”字形的冲上了广场。驾驶员很有经验履带压着群众的脚后跟,向我们拱过来!“炮塔”里的机枪疯狂的吐着火舌,不时的有躲闪不及的群众被弹雨扫倒,广场上响起阵阵哀号声。匪徒们孤注一掷了!

  ��“他妈的!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是怎么清理的场地!”把看着“装甲车”发呆的赵书记推下基座,我怒不可遏向肖健少校喊道:“命令装甲车拦阻射击,掩护群众疏散!”

  ��“嗒嗒嗒嗒”的机枪声立刻响起来。7.62毫米的子弹敲的“装甲车”叮叮当当的乱响,但是并没有减慢它的前进速度。武警是来执行防暴任务的根本没有带穿甲弹,射手害怕误伤了群众弹道打的很高。我回头看了一眼被人流包围的武警装甲车,只好对大李说:“穿甲燃烧弹!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拦住它!”

  ��匪徒们很狡猾,驾驶员应该是用潜望镜开车的。大李十发子弹只打哑了两挺机枪,“装甲车”已经前进到距离我们不到四百米的位置,司马端着35毫米榴弹发射器急得团团转,装甲车和群众的距离太近了!

  ��“马亮平、猴子、张杰跟我来!司马留下指挥!”眼看着装甲拖拉机逼近,武警的装甲车一时还脱不了身,只能从侧翼包抄过去想办法搞掉它。

  ��我接住猴子扔过来的95式5.8毫米突击步枪,刚冲出我们设的防线。猛然间“轰!轰!”的爆炸声震的地皮直颤,气浪吹得我差点摔倒。武警的装甲车在连续的爆炸,残骸边上的群众躺倒了一片,哀号声让人听得心颤。一名混在人群中的匪徒,解下缠在腰间的炸药向剩下的装甲车扑过去。装甲车上的机枪手眼睛里露出了绝望的眼神,仍然操着机枪向装甲拖拉机扫射。良心使他不能向混在人群里的匪徒扫射,那样做虽然会保住自己的生命可群众是无辜的。

  ��“啪啪”张杰双手托着92式5.8毫米手枪打了一个漂亮的双连击,奔跑中的匪徒头上抱出一团血花,狗吃屎般的摔倒手中的爆炸物甩出去十多米。反应过来的武警战士跑上来,围住了剩下的几辆装甲车。远处,一群身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拼命的向装甲车残骸边上受伤的群众跑过来。刚刚还在武警队形里狂奔的群众被剧烈的爆炸吓得改变了方向,武警的装甲车竟然可以慢慢前进了!

  ��突然,我眼角的余光发现,一名身穿袷袢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看清了!是一个500克的长方体TNT炸药,来不及多想,95式突击步枪顶在他胸口上扣动了扳机。距离太近了,5.8毫米的全铅弹头还是穿过匪徒的身体,击伤了两名群众。石河子市委赵书记看着不断倒下的群众和武警战士,泪流满面大声喊着:“妈的!东突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停手吧!停手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阿布热省主席和江海书记拼命的捶打着车窗,想让用身体紧紧顶住车门的队员离开,让他们下车。

  ��“我是现场总指挥!所有人员听我命令:冲天鸣枪!” 完全乱套了!顾不上许多了!

  ��几百条枪集体发射参生的巨大声响,把所有狂奔的群众镇住了,他们抱着头高声尖叫着止住了脚步。广场上的群众听见我们这边的枪声,吓得转身向两翼跑去。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装甲拖拉机前看不见一个人影!

  ��所有群众请注意:原地蹲下,不准乱动,违着格杀勿论!”我接过马亮平递过来的高音喇叭高声喊道:“目标:敌装甲车,所有武器射击!”

  ��伴着震耳欲聋的枪声,各种口径的子弹如同瓢泼大雨一般向装甲拖拉机扫过去。领头的装甲拖拉机的发动机瞬间被打得冒了白烟,喘息着停了下来。“轰!”的一声,司马发射的35毫米榴弹在装甲拖拉机的底盘下爆炸,没做装甲防护的底盘挡不住榴弹的破片,疯狂扫射的机枪哑巴了!剩下的两辆,连忙躲在他们首领的残骸后面,不敢前进了!

  ��100米!它们距离我们还有100米!我长嘘了一口气,擦去头上的冷汗通过单兵战术电台命令道:“停止射击!狙击手监视人群,防止混在其中的匪徒狗急跳墙!司马,带五名队员配属四辆装甲车掩护首长车撤离现场,剩余装甲车包围目标,我们活捉匪徒!武警、防暴警仔细搜索人群中的武装匪徒,组织群众有序撤离,医务人员抓紧时间抢救伤员。行动!”

  ��首长车载着满腔怒火、强烈要求下车的首长率先撤离了广场。这样做也是事出无奈,匪徒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是要刺杀我国的高级干部制造政治事件,现在的情况还不明了,稍有疏忽就可能让匪徒抓住机会,那样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装甲车开上广场包围了装甲拖拉机,双方静静的对峙着。武警部队和防暴警分散成两人小组,对人群进行逐个搜身检查。受伤的人员经过医务人员的简单处理,在武警搜查后被急送到医院抢救。清醒了的穆斯林们很配合检查,见没有女警官,几位首领模样的老者挑选了几名利索的妇女配合武警工作。

  ��搜查工作进行的很快,时间不长就有三分之二的群众离开了现场。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名匪徒挟持着一名妇女跳起来大喊道:“闪开!不要靠近我!给我一辆加满油的车,还有一支枪,让我离开这里。不然,我就拉响炸药包!同归于尽!”

  ��“不要痴心妄想!立刻投降是你唯一的选择!政府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审判!”我看着肖健少校和匪徒交涉,耳朵仔细听着狙击手给我报的射杀概率。在我听到第六个100%时,我喊了一声:“打!”五发子弹同时赶到。匪徒高举着TNT炸药的右手,唰的一下飞了出去。匪徒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臂,刚想喊什么,大李发射5.8毫米弹头擦着人质的头皮,钻进了匪徒的脑袋。他的表情立刻凝固了,松开吓得昏过去人质仰面跌倒。

  ��几名武警拣起TNT向最近的防爆车跑去,昏倒的人质也被抬到了救护车上。一名壮年男子趁乱想跑,没等他迈出第二步,狙击手发射的子弹“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脚尖前的水泥地上,吓得他连忙蹲下双手高举着TNT药块高喊着:“我投降!我投降!”很快,这名匪徒被武警带到他该去的地方。

  ��“东突分子听着!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有整队的狙击手在照顾你们。刚才你们的同伴给你们做出了好榜样!俗话说得好:识实物者乃俊杰,缴械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考虑一下!”肖健少校低头看着手表报着时间。

  ��“一分钟!”

  ��这时所有的武警停止了搜索,原地据枪警戒。

  ��“两分钟!”

  ��伏在地上的人群承受不住压力,开始有人蠢蠢欲动。“嗒嗒嗒嗒嗒嗒!”持枪警戒的武警战士冲天打了一个长点射。蠕动的人群立刻安静了!

  ��“还有最后三十秒!”

  ��“不要开枪!我们投降!”两名匪徒很专业的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炸药包。

  ��“把炸药包放下,双手鼓掌,双腿交叠,趴下!”武警战士边威严的命令匪徒边端着枪瞄准匪徒的头部,慢慢的走过去控制住匪徒,取走了炸药包。这边的局面已经受控,我和小许、马亮平弯腰向广场上跑去。

  ��两辆装甲拖拉机的发动机还在运转,发出困兽一样的喘息声。我隐蔽在装甲车的侧面用力在车门上踢了两脚,对着转过来的潜望镜坐了个开门的手势。“咣!”的一声,装甲车厚实的门应声打开,一名乘员探出头来:“首长请进!”我摇摇头向他说道:“车上有外接扬声器吗?我要讲话!”

  ��他扯下耳机和喉头送话器递给我,回身打开一个开关,接着说道:“首长!可以讲话了!”

  ��“装甲拖拉机上的人听着:我是现场总指挥鸿飞。我现在命令你们立刻下车投降,否则格杀勿论!”通过扬声器放大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广场上回声很大,仿佛有不少人在重复我的话,我放慢语速接着说道:“你们已经被严密包围了,一公里内都是我们的火力阵地,你们插翅难飞!投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

  ��装甲拖拉机的发动机还在突突的运转,我的喊话匪徒们没有回应。我探头观察了一下,发现拖拉机上焊的都是装甲车专用的A8钢板,连履带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这种钢板近距离内可以抵挡7.62毫米机枪的直接命中,难怪他们没有反应,看来他们是想依托这层坚固的乌龟壳冲出包围圈。

  ��把耳机和喉头送话器还给武警战士,我通过单兵战术电台命令道:“大李!你马上把所有的狙击手编组。过一会,匪徒冲出来时每四名狙击手照顾一个。务必首发命中打断匪徒的四肢,使他们失去活动能力,我们要活捉他们!明白吗!”

  ��“明白!立即执行!”

  ��“装甲车上的机枪手注意:听我命令集火射击,打烂拖拉机的发动机。其他乘员发射催泪弹逼出匪徒!准备―打!”

  ��激烈的枪声吸引着已经完成疏散任务的武警,他们提着枪向我们跑来。为了不影响狙击手的射击,我连忙通过电台命令他们回去打扫战场等我的下一步命令。装甲拖拉机的发动机停止了运转,水箱被打烂了,哧哧的喷着蒸汽。催泪弹发出的白烟慢慢的形成了云团,淹没了装甲拖拉机。我和队员们绕到上风位置,等着匪徒跳出乌龟壳。

  ��匪徒被催泪弹呛的咳成一片,但是车门始终没有打开。马亮平等的不耐烦了,爬上装甲车推开射手抄起榴弹发射器,瞄准司马击毁的拖拉机打了一发高爆弹。大喊道:“他妈的!东突孙子听着:马上给我滚出来!不然我轰掉你们的乌龟壳!”

  ��“咣当!”两辆拖拉机的车门同时打开,两名用湿布掩住口鼻的匪徒跳下拖拉机,端着M4A1边向我们扫射边向我们的两翼跑去。几发子弹擦着马亮平的头皮打在U型炮塔上,叮叮当当一通乱响。

  ��“X你妈!”听见马亮平的怒骂,我知道不好连忙喊道:“不要开枪!”

  ��还是晚了!马亮平发射的一发35毫米榴弹直接命中正在狂奔的匪徒。“轰!”的一声,炸起一团血雾。匪徒被炸得支离破碎,一只被炸飞的手掌从天上掉下来“当!”的一声砸在装甲车上又滚进小许的怀里。“呸!呸!”小许连声吐着唾沫,抓起手指还在抽搐的手掌扔出去老远。另一名匪徒被溅了满身满脸的血,一块不知是哪个部位的肌肉组织,挂在他的M4A1突击步枪上正滴滴达达流血。这个场面太恐怖了,他的精神崩溃了。“嗷!”的怪叫一声,把手中的枪甩出去老远,双手掩面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马上投降!不然这就是顽抗的下场!”随着我的喊声,所有的机枪手向拖拉机上扫了一梭子。

  ��几支M4A1突击步枪从拖拉机里扔出来,四名匪徒抱着头跳下拖拉机跪在地上。我制止住想冲过去的武警战士喊道:“脱光衣服!马上脱光衣服!”

  ��他们呆呆的看着我没有反应。妈的!到中国来搞恐怖活动连汉语都听不懂,这帮特种兵的素质还真“高”!被逼无奈我只好用绕嘴的土耳其语,重复了一遍我刚说的话。这次他们是听懂了,可能是和他们的信仰有关他们不停得摇头,拒绝在异教徒面前裸露身体。

  ��“我命令你们马上脱光衣服!”随着我的话音,武警的一名机枪手把一串子弹打到距离匪徒面前两米的地方。匪徒们见大势已去,还是保命要紧,乖乖的脱去了衣服。只有一名匪徒阴沉着脸低声说着什么,听见他说话的匪徒脱衣服的速度慢下来。

  ��“嗒嗒嗒嗒!”机枪手冲天鸣枪发出了无言的命令,催促匪徒加快速度。

  ��突然,那名头领模样的匪徒扯开衣服,露出缠在胸前的炸药跳起来大喊道:“天堂之门已经打开!听-!安拉的呼唤!”“啪!啪!”几乎是一声枪响,四发子弹同时赶到,高声呼喊的匪徒的脑袋被轰的只升下巴还留在脖子上。剩下的三名匪徒明白今天是跑不了了,手忙脚乱的脱掉衣裤乖乖的趴在地上。我作了个手势,武警战士跳下装甲车冲过去给匪徒们戴上了手铐。看了一下匪徒的手腕上的弯刀护月牙的纹身,我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落网了!

  ��“首长同志!”肖健少校向我敬礼报告说:“群众已经疏散完毕,现场的清理工作正在进行,详细的伤亡人数还在统计中,据估计群众伤亡不少于200人,我部伤亡30人以上,驻守中银大厦一个班的战士无一生还。由于我们的电台加密没有通知新疆军区作战值班室,刚刚才接到他们的通报,工兵部队在排除乌石高速公路上的爆炸物时触发诡计装置,当场炸死三人重伤五人”

  ��看着因为愤怒脸色铁青嘴角不停抽搐的肖健少校,我努力压制住心头腾腾直窜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和他说话。我知道愤怒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如果我压不住火,满腔仇恨的战士会在第一时间灭了眼前这几名瑟瑟发抖的匪徒。这几名匪徒对我们来说还有很大的作用,境内还有没有他们的同伙潜伏、土耳其下一步还有什么阴谋等等,我们还需要他们的口供。

  ��“肖大队!血债血还,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但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有很多的善后工作需要我们来完成。作为指挥员,我们要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战士们在看着我们!”

  ��“是!请首长放心!”

  ��“好!现在请你马上把牺牲、受伤的战士名单整理出来,准备上报,并通知赵书记统计群众的伤亡名单。第二:会同石市公安部门全城戒严,搜索残余匪徒,清查并集中外来人员逐个审查。三、调一个中队的兵力配属四辆装甲车,押送匪徒到石河子公安局,严加看管等待上级的下一步命令。四、请通知王子鸣局长,十五分钟后我向他移交指挥权,我还另有任务!最后,我代表猎豹大队全体指战员向你们的英勇行为,致以崇高的敬礼!”

  ��肖健少校的眼中含满了泪水,看得出他是个爱兵如子好军官。一下子伤亡了这么多的战士,我最后的一句话勾起了心中的悲痛。

  ��“谢谢你!这是我们的职责!”肖健少校还礼说道。

  ��“留个纪念吧!我们的合作非常的默契。”我把一把格斗刀送给了他。肖健少校接过刀向我敬礼后飞快的跑走了。

  ��广场上已经安静下来,只有一些武警战士在默默的打扫着战场。几辆小车开上广场,在我身边停下来。阿布热省主席和江海书记下车看着广场上的惨状,忍不住愤怒的说:“太无耻了!这就是号称民主国家给我们无辜群众的民主!”

  ��一个小时后,石河子骚乱的全部情况汇报到了中央。一向温文尔雅的总书记暴怒,一掌击碎了办公桌上的玻璃板怒吼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孤独是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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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来而不往非礼也(一)

  ��石河子市发生的事件被中央定为“5·3惨案”,群众共死亡55人伤131人,公安、武警战士牺牲23人伤9人。这是东突叛乱以来一次性伤亡人数最多的一次。

  ��阿布热省主席和江海书记要留下处理善后事宜,我把警卫任务向肖健少校移交后,就在骚乱平息的当天晚上,我们押着活捉的四名土耳其特种兵连夜赶回了乌鲁木齐。

  ��李副局长背着手在乌鲁木齐市公安局办公楼前焦急的等待着我们的到来,脚下扔了一堆烟蒂,他的身后是两名专程从北京赶来的预审专家。看见我们的车开进大院,阴沉了一整天的黑脸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鸿中队,人带了吗?”李副局长的心情很迫切,连最起码的问候都免了,直奔主题的问道。

  ��“报告李副局长!匪徒四名,安全带到!”

  ��“好!好!好!辛苦了!”他连说三声好,回首对身后的预审专家说:“马上组织审讯!我要他们的全部口供!”接着转身对我说道:“我要去军区开会,还要辛苦你们呀!累了一天了,但还要坚持一下!你们要参加审讯并负责警卫保安工作!”

  ��“是!坚决完成任务!”

  ��预审专家去准备预审室,我们把四名俘虏带到了拘押室暂时看押。小许很纳闷为什么审犯人还要布置,吵吵着要去看看,被心情烦躁的我踢了一脚,悻悻的和司马等几名队员去洗澡了。大李和剩下的几名队员围着拘押室的办公桌,吃我们今天的第二顿饭。我被气饱了暂时没胃口,拿着一瓶矿泉水耷拉着脸围着俘虏踱来踱去。双手被铐在暖气管上在地板上蹲着的俘虏,低着头眯着眼睛不敢看我,他们知道我想干什么。虽然他们受过被俘训练,可是主动找磣挨揍这种傻事谁也不会去做的。

  ��我遛跶了半天见没有人搭理我,索性骑在一张椅子上,掏出92式5.8毫米手枪在手里摆弄,不时的瞄瞄俘虏的头部。几名俘虏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每当枪口对准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身体立刻绷紧等着我开枪。可是每次睁开紧闭得眼睛都看见我鄙视的目光。一来二去,俘虏有点承受不住心里压力开始回避眼前的问题,闭目养神不理会了。突然,他们听到“哗啦”一声,是军人都听得出这是子弹上膛的声音。不但俘虏害怕,把房间里的队员们也吓了一跳!

  ��“头儿,冷静点!”

  ��“你们不要管。今天我豁出去了,非毙了丫不行!”我头也不回的说道:“把他们的头割下来,特快专递到他们家去!”说完就是一通狞笑。

  ��俘虏虽然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可从我狰狞的表情上已经判断出我想干什么,死到临头了!俘虏的身体颤抖起来,其中的一个年龄看起来小一点的俘虏脸色变得惨白。我把枪口对准了他,眼睛注视着俘虏的眼睛慢慢的扣动扳机。俘虏惊恐的看着手枪大张着的机头,绝望的张大了嘴巴屏住呼吸,等着随着机头落下窜出枪口拥抱自己的死神!

  ��张杰眼看事情不好想冲上来夺我的枪,被大李一把拉住了。他看见我背在身后左掌心里一小堆黄澄澄的子弹。

  ��“咔嗒”撞针击空的声音,接着是我嘿嘿的怪笑声。俘虏被吓得满头大汗,剧烈的喘息着。“哗啦”我把掌心里的子弹摊在地板上,在俘虏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一颗颗压进弹匣推进弹仓,拉动套筒顶上了火。又把枪口对准了那名脸色惨白的俘虏,慢慢的扣压着扳机,嘴里恶狠狠的说道:“孙子哎!让爷爷送你上西天!”

  ��“啊-!”俘虏的精神崩溃了,跪倒在地用土耳其语疯狂的大喊着:“我不是中国人!我是土耳其人!我要见我们的大使!你们不能杀我!”

  ��“丫挺的!你几哩咕噜说的什么?你丫不是在骂我吧?”我装作听不懂他说什么,走过去把枪口杵在疯狂大喊的俘虏的右眼上说道:“好好看看枪膛里的子弹,提前认识一下!两秒钟后它就会把你送到你们的真主那里!”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们想要什么?我全部告诉你们!”这次俘虏换了维吾尔语,用绝望的声调喊着:“我全说,我全说!不要杀我!”

  ��“懦夫!”伴着恶狠狠的一句土耳其语,哭诉的俘虏被他的同伴一脚踹倒在地。

  ��“X你妈!你坚强!”我把枪紧贴在踹人的俘虏耳边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俘虏浑身一颤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呸!他妈的熊样儿!”我在俘虏的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转身笑嘻嘻的对队员们说道:“怎么样!我的审讯技术不错吧?”

  ��“不错!没想到土耳其的特种兵这么容易摆平。”刚走进房间的司马高兴的说道。

  ��“把他给预审专家送去!其余的单独关押!”我收好枪命令道。

  ��这名精神崩溃的土耳其特种兵名叫:阿斯兰,入伍前是一名农民。在我承诺不杀他,并在适当的时候允许他见他们的大使后,他来了个竹筒倒豆子爽爽快快的交待了。预审专家并不满足继续的和阿斯兰交手,几个回合后,我们知道许多我们迫切想知道而又无法知道的东西。据阿斯兰交待:这次他们来我国搞恐怖活动,完全是土耳其军方情报部门头子卡拉特一手策划的,美国中情局提供了情报支援。他们的入境和在我境内的隐蔽是由东突一手操办的。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要在我国进行恐怖活动,制造大规模民族纠纷,挑唆不明真相的少数民族兄弟游行示威,为西方国家攻击我国制造口实,并通过制造暗杀、爆炸等恶性事件逼迫我国政府答应他们的条件,释放买买提·艾孜。事成之后阿斯兰一行人,每人将得到500万美元的奖励和一个新的身份其中包括外国国籍。如果,行动中不幸阵亡他们的家人将得到800万美元的抚恤金。800万美元,在土耳其意味着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难怪他们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投降。阿斯兰还无意中说到了几个他们隐蔽的地点,这些地点并不在我们的掌握中。阿斯兰的交待无疑对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有巨大的帮助。

  ��其余的匪徒见大势已去,在预审专家的攻心战下也交待了不少情况。为了检测俘虏口供可信性,国安局从北京派专人送来了测谎机。虽然,这种机器在受过良好训练的特种兵面前作用不大,但辅以药物和心理催眠后出来的结果可信率还是相当高的。同时,总参、国安局联合启动了隐藏在东突内部的鼹鼠群,以证实情报的可信程度。三天后,各路的反馈到了,俘虏的口供完全可信。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马上会有一场大的行动来临,我命令司马小队做好了一级战备。可是在随后召开的作战会议上,唯独没有提到司马小队的名字。其他小队的任务也非常简单,只是在国境内突袭东突残余据点。就连我提的突袭阿富汗境内的东突训练营的计划,也被否决了。新华社、中央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异常的沉默,仿佛5·3石河子惨案没有发生一样。可从首长们凝重的表情上,我感觉到对东突如同暴风雨一般的打击正在暗暗的准备。

  ��没有我们的任务,队员们表面上吃得饱睡的好,可是心里都攒着一把劲。每次我开会回来都会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有没有任务。可是每次我带回的消息,都会让他们失望。

  ��分散在各地的猎豹小队对东突的打击很见成效,短短的几天工夫肃清了残余的据点。留在阿富汗的东突分子不服输,组织了三十几个亡命之徒越过边境想潜入国内继续作恶,被严密监视的边防部队某部发现了。边防部队的指挥员根本不组织部队进行围剿,而是调来一个100毫米加榴炮连下了一个:每炮十发急促射的口令,转身继续看他的电视去了。等在一边的步兵,好不容易等到炮兵发射完,急匆匆的赶上去。轻重武器一通乱扫,最后还用火焰喷射器扫了一遍,这才一个冲锋杀了过去。东突的阵地上连一具完整的尸体也找不到,全是被火焰喷射器烧的乌气麻黑的尸块,肠子肚子到处都是,冲上去的士兵吐了个翻江倒海。吐完了草草的挖了个浅坑埋了东突的尸块,任凭狼拉狗啃不管了。

  ��事后这个部队的指挥员被立刻叫到了新疆军区司令部,挨了新疆军区司令员陈思昌少将的一顿臭骂,领了一颗三等功奖章美滋滋的回去了。其他的部队马上效仿,发现东突越境立刻调炮就轰,步兵轻重火器乱扫一通,挖个浅坑简单一埋,不留一个活口!吓得东突分子一听说“越境”就直哆嗦,别说越境了就是离我国境线近一点,双腿都发软。

  ��随着恐怖事件的基本杜绝,群众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虽然各个小队还在各地级市分散驻防,但出动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带着司马小队更是无所事事,每天只保持4个小时的训练,其余的时间都在待命。

  ��五月十五日清晨,我们跑完例行的十公里刚刚回到驻地,就听见李副局长的秘书站在门口吆喝。“鸿中队!李局找!有任务!”

  ��队员一下子兴奋起来,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我兴冲冲的跑到李局的办公室敬礼报告道:“李副局长,鸿飞奉命来到!”

  ��“哦!红光满面的!有什么喜事吗?过来坐下!”李副局长整理着文件看了我一眼说道:“是不是听说你们有任务了?”

  ��“是的!队员们快憋坏了,都想出去蹓蹓!”

  ��“哈哈-都是属孙大圣的坐不住!”李副局长笑着说道:“给你们个任务,让孙大圣们出去遛遛!”

  ��“什么任务?”我心情迫切的站起来问道。

  ��“去特警大队训练特警!”

  ��我一听,凉了半截。等了这么多天,总以为会有什么重要任务交给我们,没想到去训练特警。

  ��“李局,这不太好吧。同样是执行特种任务,我们去训练他们,会伤特警自尊心的。再说了,我们还在战备!”做教官是最受累不讨好的事情,我连忙推辞。

  ��“你小子!少跟我玩儿这一套!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李副局长指着我的鼻子,笑着说道:“告诉你!这是总部的命令。这个任务完成不好,你们休想离开乌鲁木齐。以后的任务,你们休想!”

  ��“以后的任务?什么任务?”

  ��“亏你还是个中队长,保密八条白学了?”

  ��听他的口气后面一定有大动作,要我们去训练特警肯定是准备让他们来接替我们进行战备值班。

  ��“去不去?不去,我和上级打个招呼换别的小队来!”

  ��“去!我们去!保证完成任务!”说完,我敬礼后准备离开。

  ��“这还差不多!”李副局长满意的笑了。

  ��回到宿舍,队员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心急的问道:“什么任务?马上行动吗?”

  ��“去训练特警。携全部装备二十分钟后出发!”情绪兴奋的队员,被我兜头一盆凉水泼的蔫了,垂头丧气的去收拾装备。司马极度的不满,小声嘟囔着:“这时那个脑袋(司马对上级领导的统称)用屁股想出来的主意!放着东突不剿,训什么废物特警!”

  ��大李从他身边走过,拍拍他的肩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影响。没想到司马翻着白眼说道:“干吗?不让干活,还不让说话!”

  ��司马这是老毛病了,有点不痛快的事情他就要嚼上半天舌头发泄一通。队员们都知道他这个毛病,谁也不去理他,磨磨蹭蹭的整理着自己的装备。司马越发得寸进尺竟然大声说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妈的!这是针对我!我扑过去象征性的在司马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没等我说话。司马先转过身,带着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说道:“头儿!你老人家踢那里不好,踢我屁股!你不知道我有痔疮吗?你想要我的命啊!”

  ��“闭嘴!我马上给你找医生开证明,让你去治痔疮!你还有个指挥员的样子吗?整天嘟嘟囔囔,不用脑子想想,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去训特警谁来接替我们战备值班?”我故意大声呵斥着司马,其实是把话说给全体队员听。

  ��队员们明白我话的意思,收拾装备的速度立刻加快了。司马凑上来说道:“头儿!训完了特警我们去哪里?”

  ��“注意保密纪律,不该知道的不问!”我故意冷冰冰的说道:“你不去治痔疮了?”

  ��“逗你玩儿的!我那有什么痔疮。”说完,他乐颠颠的去整理装备了。

  ��乌鲁木齐市特警大队的训练基地位于乌市的西南郊,面积很大足有三平方公里。各种训练设施很齐全,不但有训练CQB战术的各种建筑物,还有一个有三十个射击位置的室内射击场。

  ��我们开着两辆铁甲吉普赶到这里的时候,乌市特警大队突击队的三十名特警早就全副武装列队,恭候我们的到来。看得出他们是热点地区的特警,装备很精良。全套的黑色城市作战服,最新型的防弹背心,02式9毫米冲锋枪、92式5.8毫米手枪,每人还有一枝备用的9毫米口径的左轮手枪,就连护目镜都是我们也刚刚配发的06式。

  ��“首长同志!特警大队参训人员应到三十名实到三十名列队完毕。请指示!突击队队长张峰”。突击队的队长,看见我第一个跳下车跑步过来报告道。他高高的个子,白白的皮肤长得眉清目秀,如果不是全副武装我怎么也不会把他和特警联系在一起。

  ��“请稍息!”

  ��“是!”他跑到队前下完了稍息的口令,转身跑到排头的位置站好。队列动作很规范,礼节也很得体。我赞许的点点头,看得出特警的训练很严格。

  ��“同志们!”三十双脚刷的一下立正站好,我敬礼后继续说道:“请稍息,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猎豹大队一中队中队长鸿飞,从现在开始我们将在一起度过一段时间。你们应该知道来我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但是我希望你们能称呼我的名字或职务而不是首长。我还很年轻,首长这个称呼让我感觉我好像已经是中年人了。”

  ��特警的队列里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但我也看到了几个不服气的眼神。

  ��“下面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技、战术水平,让我们从最基本的手枪射击开始。”我向特警行动队的队长张峰说道:“请你挑选三名队员进行25米手枪固定靶速射!”

  ��“是!赵亮、买买提、刘欣年出列!准备射击!”

  ��三名特警提着92式5.8毫米手枪,列队跑到射击位置站好。“射击!”随着张峰的口令,三名特警双手端枪开始射击。我低着头看着手表,等着最后的一声枪响。二十秒后枪声停了,环数也报了上来,平均147环。说实话,这样的成绩在警察中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但作为执行特种任务的人员来说,这样的成绩只能说是勉强及格。

  ��三名特警验枪后跑着归队,满脸都是得意洋洋的神色。队列中那些不服气的眼神更加强烈了。带着这样的情绪搞不好下一步的训练,我可没有时间给他们做思想工作。我决定挫一下他们的骄气。

  ��“司马!出列!”我把我的92式手枪递给他说道:“手枪双枪速射!准备射击!”司马拔腿向射击位置飞奔。在他距离射击位置十米的时候,我喊道:“射击!”

  ��司马在腿上蹭开保险边跑边射击,呯呯的枪声听不出间隔。当司马收枪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刚好十五秒钟。环数很快报了上来,四十发子弹打了362环。特警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看不见了。

  ��“猴子出列!”我指着距离我们约四百米的一栋楼房说:“目标:我手指楼房,往返跑!”

  ��猴子提着95式轻机枪飞奔而去,跑到楼房前拍了一下墙壁折返回来。当他跑到距离我们还有约二百米的时候,我突然下令:“跪姿,二百米处胸环靶!射击!”

  ��急跑中的猴子,右膝着地,左腿在身前伸直,脚跟蹬地,掌握好身体重心。滑动中,手中的轻机枪连连打响,用短点射、长点射交替射击。“嗒嗒”的枪声中,靶纸被连续命中的子弹打得稀烂,最后猴子还卖弄的一个短点射,打断了枪靶杆。特警队列中响起热烈的掌声,不服气的眼神换成了佩服的眼神,这是我最想要的。

  ��“特警兄弟们!我这样做不是向你们卖弄我们的技、战术好。我的目的是想告诉大家,你们还需要训练。可能有些兄弟觉得自己的水平差不多了,消灭恐怖分子没有问题。可是我要告诉你,战场上没有差不多!只有你死我活!一个队员的技、战术不过关,就会让整个行动失败!不要忘了,祖国人民给了我们这一身价值几万元的装备,每年给我们每个人十几万的训练经费,不是要我们摆酷的!是要我们来保卫他们的安定生活!虽然我们不是来自一个系统,但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当然,不服气的精神是好的,但我希望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下一步训练!让我们互相帮助共同提高!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特警们高声回答。

  ��接着我组织队员和特警搞了一次CQB对抗演练,演习的结果让特警们大吃一惊。同样的武器装备,同样的CQB战术,我们九名队员对抗二十九名特警,不到半小时特警就全军覆没了,仅大李一人就消灭了特警一打人马。特警的头张峰挠着头皮对我说:“看见差距了!我服了!战术运用、战、技水平真的很重要!”

  ��其实特警的水平并不比我们低多少,之所以失败其主要原因是缺乏实战经验。我把队员们按专业分开,让他们带着相同专业的特警进行训练,把我们用鲜血换来的经验传授给特警。特警的指挥员留下来和我、司马在电子沙盘上进行模拟对抗,特警是红方以进攻为主他们有五个六人突击小组,我们是蓝方以防守为主有三个三人小组和一名狙击手。

  ��一个小时后,特警的指挥员输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同真的厮杀了一个小时一样。他们是真的服气了!这是在推演,如果在战场上他们已经死了不知几回了!

  ��“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厉害!不愧是国之利刃!”张峰递给我一支烟,满脸真诚的说道:“我总以为,我们三十人突击你们十个人,胜负的比例最少也应该是5:5。没想到我们输的这么惨,一次也没赢!”

  ��张峰给我点上烟接着说道:“好在这只是在推演,如果是实战我们牺牲了是小事,重要的是对不起头上的国徽,群众的鲜血又要白流了。想想真后怕!”

  ��“不用后怕!现在加紧训练就可以了!”司马大大咧咧的说道:“我们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当初我们对抗演练,谁失败了,要给全中队洗一星期的臭袜子!”说完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在赶走臭气。

  ��特警一下子笑起来,有的好奇的问道:“你洗过吗?”

  ��“洗过!当然洗过,我们头儿也洗过!”说起自己的糗事司马一点也不害臊:“我洗过若干次,我又不是从我妈肚子里出来就是特种兵,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如你们呢!”

  ��司马的话对特警们鼓励不小,他们不相信的向我问道:“鸿中队,是真的吗?”

  ��“是真的!在老部队的时候,司马手枪射击从来就没有及格过!”

  ��“啧啧!”特警发着赞叹声向我问道:“那他干特种兵多长时间了?”

  ��“没几年,我们是一起到猎豹的。不算上军校的时间,有六年了吧!”

  ��“才六年呀!比我们干的时间还短呢!”特警的劲头来了。

  ��“好!弟兄们,围过来!我们来分析一下你们失利的原因”我指着电子沙盘说道:“首先你们的准备工作做得不好,对突击地点的四周没有仔细搜索并取得绝对控制权。在实兵演练的时候,你们在这方面吃亏不小可是你们并没有吸取教训,所以在推演的时候,我的一个狙击手压制住了你们整个进攻队形,而我们利用这段时间成功的偷袭了你们的突袭准备点。第二、你们的路线制定有问题。受到压制时没有备用路线了,只好固守在原地,承受巨大的损失,撤退时还中了我们的地雷埋伏。还有突击的决心不够,没有猛虎下山的劲头,错失了战机”

  ��“你们对狙击手的作用也不够重视,经常让我们偷袭得手”司马接过我的话头说道:“不要忘了,行动中有了狙击手的掩护,就如同给你们配属了一个迫击炮班!狙击手连续的击杀目标后,会极大地挫伤对方的士气。从现在开始你们应该重新给自己定位,你们面对的不再是刑事罪犯而是一群武装到牙齿杀人不眨眼的匪徒!”

  ��司马的一番话说得特警心悦诚服。我有点瞠目结舌,要不是亲耳听到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番话是从司马的乌鸦嘴里说出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分成三个小组和特警的五个六人突击小组,没日没夜的在CQB战术训练场里演习。根据这些年剿匪的经验,我们把匪徒的战术模仿的惟妙惟肖,对特警毫不留情只要是被我们抓住漏洞,立刻痛下杀手。以至于每天收操后,特警们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你死了几回?不过特警们的进步相当快,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四天以后,我们也开始出现“伤亡”,被“击毙”的队员愤愤不平,暗暗的和特警骠上了劲。对抗进入了白热化,训练弹的一天的消耗量相当于过去特警两个月的消耗的数目。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可是特警快被拖垮了。要不是双方暗中较劲,我估计特警早就要求暂停了。一个星期后,我们对防守特警的进攻有些力不从心,时不时被他们追得抱头鼠窜。特警的个人技术提高很快尤其是在枪法上,手枪已经可以打出漂亮的双连击,冲锋枪射击不在刻意的去瞄准,可以在突然遭遇时作出自然反应在第一时间打出短点射。

  ��半个月后我让司马带领一个六人突击小组和特警的六人突击小组,在相同装备相同条件下进行了一次对抗演练。结果让我多少有些吃惊,特警付出牺牲三人的代价突进了司马驻守的“巢穴”,并成功的把司马小组逼进了警方预设的包围圈。虽然,司马小组反应机敏。利用警方包围圈刚刚合拢阵线不稳的短暂时机,成功的冲了出去,可是也损失了两名队员。虽然特警的最后目的没有达到,可是毕竟是把司马小组打的几乎溃不成军。从警、匪的各自目的来看,应该说特警稍稍占了上风。特警很高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把一天打“死”自己十几遍的特种兵打的鸡飞狗跳。

  ��我把这一段时间的训练情况如实的汇报了上去。当天下午,李副局长和有关部门的首长来到了训练场。从我们双方的花名册上随便的各挑了六个人,组成两个突击小组。由我们扮演匪徒驻守在一个五层的楼房里,并给了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作防御,然后由特警们来突击。两个小时后演习结束,特警三死三伤,司马小组一死一伤被赶离据点。李副局长看完演习,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上车走了,搞得我一头雾水。

  ��两天后,特警被调走了,开始参加战备值班。我们只是接到了一个原地待命的命令。不过这样也好,半个多月的高强度训练队员们疲惫不堪,就此机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胡吃闷睡了两天,两个连的步兵开进了特警训练基地,在基地的外围设了一圈哨兵,没有新疆军区司令部开出的通行证,任何人休想靠近。还在我们宿舍门口设了双岗,虽然不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但是不允许我们走出基地一步。这群兵应该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他们很少和我们说话和我们保持着一段距离。他们的指挥员更加过分,仿佛我们不存在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原基地的所有人员在同一时间接到了相同的命令:立刻登车,局机关报道!。特警训练基地被军管了!

  ��特警训练基地被接管的当天晚上,我们正在宿舍里侃大山。突然听见楼下的哨兵喊道:“鸿中队!下来一下,你们的装备到了!”

  ��哨兵怎么知道会我的姓名职务,还有,没有接到上级通知说有我们的装备呀,我满腹狐疑的跑下楼。给哨兵还礼后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便道上停了一溜十多辆解放十吨卡,车厢上的货物被棚布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装的是什么。

  ��“妈妈咪呀!我们十个人用得了这么多装备吗?”听说由装备到了,兴冲冲跑下楼的队员们,看见车队怀疑的说道:“是不是后勤搞错了,把给别的部队的装备给我们拉过来了吧?”

  ��“走!先过去看看再说!”我招呼着队员先车队走去。

  ��一名中年军官从开道的切诺基上跳了下来,夜色中看不清他的面貌,但身影很熟悉。他应该是带队的军官,我们快步向他走去。猛地我听见了一声呼唤:“鸿飞!”

  ��是林大!我和队员们呼的一下跑了过去。
孤独是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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