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小说:国之利刃——我是特种兵!!

嗯,特别给那些今天一个人的兄弟们,——男儿何不带吴钩!

这几天一直狂啃这部小说。疯了,呵呵

作者漠北狼,原来就是个特种兵!

!!特别提醒,这个小说没有写完就被禁了。所以写到一半就停了。要是不想掉坑里摔死的千万别进来!!


这里先贴几章,看好的可以去backchina看

[ 本帖最后由 Guo 于 2006-2-14 22:43 编辑 ]
孤独是自由的代价.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二节 旅途(二)
  二十二节 旅途(二)

  几天下来,这个庞然大物的构造我们就了如指掌了,船员我们也认得十之八九。二副模仿海监人员考核了我们几次,全部过关以后,我们就很少见到他了,除非是总部来了什么文件需要传达才会见他一面,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枯燥的海上生活很快把队员新鲜感消磨尽了。海员们各有各的岗位很少有时间陪我们聊天,队员们只好待在舱室里看电视度日。开始的几天还可以看见我国的上星节目,渐渐的信号就不好了,画面时有时无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去问二副是不是卫星天线坏了,他告诉我,是路过国家的电视信号干扰。无奈,只好听那些几哩哇啦的鸟语电视解闷。好景不长,有一天信号不好,CCTV-4的新闻也看不了了。小许调了一个频道,没有声音只是画面上出现了,一从乱蓬蓬黑乎乎的毛发动来动去。队员纳闷的盯着屏幕,镜头一下子拉开了,原来是一对男女在床上激烈的‘交战’。声音也有了,粗重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充满了整个舱室,队员们看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好久,接过婚的大李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关了电视。正处在生龙活虎的年龄段,还没有结婚的队员们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坐在床上直发愣。好半天才爆出一阵哄堂大笑,互相追打着看看小弟弟有没有“抬头敬礼”。有了这次教训,除了CCTV-4新闻,电视索性不看了。司马带上来的大批影碟成了队员们的唯一选择。

  影碟很快被‘日夜奋战’的队员们看光了,比较经典的几部片子甚至可以大段大段背诵台词。队员们很快放弃了这唯一的选择,开始在船上无所事事的到处乱窜。实在找不到乐趣,就趴在护栏上对着一望无垠的海面,鬼哭狼嚎的喊叫一通。每天早上、黄昏两次负重长跑和利用舱室进行的CQB训练,竟然成了队员们迫切期待的‘节目’,队员们拼命的折腾自己,不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瘫在地上决不罢休。累了去睡觉,睡觉就不烦了!

  这种情况令我心急如焚,这样下去部队很快会丧失战斗力,交给我的任务怎么办?我也没有在海上长期生活的经验,去向二副请教他双手一摊说道:“没办法!初次出海的都要经过这么一个时期,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我们要去执行任务了,我需要的是斗志昂扬精力充沛的部队。队员现在的这个样子,无论如何是不行的,就是顺利的登陆了,危险的环境也不会给我们时间调整。不行!我要尽快的把队员的状态调整过来!

  把司马和大李叫到甲板上,我对他们说了我的担忧。大李受过严格的狙击手训练,枯燥的海上生活和残酷的野外潜伏相比,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享受。他自己的状态保持的非常好,可是对解决队员的问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司马对目前的情况有些不以为然,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找点事情做吗!这好说,从明天开始我带着他们玩儿!”

  “玩儿?对!玩儿!”怎么忘了司马这个特会玩儿的宝贝!我高兴的说道:“司马!只要是你带着队员玩儿好了,这次任务的头功就是你的!”

  “没问题!头儿,你就请好吧!”

  第二天早上,我缩短了训练时间,只进行了十五组抱头蛙跳和两千米的变速跑,就结束了训练。部队解散后,司马叫住了无精打采的队员们,悄悄的说了些什么队员们立刻来了精神。冲进舱室简单整理了一下内务胡乱的洗漱了一番,随着司马神秘兮兮的跑了。看着恢复了生气的队员们我心头暗喜,但愿司马的玩儿法多一些。时间不久,一阵阵的叫好声吸引了我。连忙在笔记本上敲湾今天作战日记的最后几个字,钻出舱室辨别一下声音的方向抬腿向前甲板跑去。

  来到前甲板,沸沸扬扬的声浪吓了我一跳。可是不得了,船头上竟然聚集了三十多人!一个个趴在护栏上看着海面兴奋的喊叫着,看来不值班的水手也被司马吸引出来了。在他们的身后支着一个电磁炉,炉上的锅里煮着海鲜,已经有嘴馋的水手在大快朵颐。看这样子,司马是在钓鱼。可是水手们兴奋个什么劲,他们谁没有在船上钓过鱼呀?我纳闷的挤进人群,随着他们的视线向海面上望去。

  只见船头犁开的浪花边上,一条鲨鱼在疯狂的追逐着一大块挂在铁钩上的牛肉。司马和几名队员喊着号子,不停的把系着铁钩的绳索提起来、放下去,逗弄着饥饿的鲨鱼。绳索的一头已经系在了绞盘上,看样子司马是想把鲨鱼钓上来。人群随着鲨鱼的不时扑空发出一阵阵笑声,每当鲨鱼快咬到牛肉时就会有雨点般的杂物砸在鲨鱼身上。鲨鱼慢慢的被激怒了,它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在捕食了,它还要维持大洋杀手尊严。鲨鱼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满口白森森锋利的牙齿,不停跃出水面向它的猎物发起一次次的冲击。

  终于,鲨鱼的奋起一跃达到了它的目的,牢牢地咬住了垂涎已久的牛肉。坚硬的铁钩立刻崩掉了它的几颗牙齿,负痛的鲨鱼想吐出牛肉为时已晚了。坚硬的铁钩已经刺入了它的上颚,很快被钓出了水面。鲨鱼剧烈的挣扎着,巨大的尾鳍拍的船头‘呯呯‘山响。人们热烈的欢呼着把鲨鱼拉到了甲板上,看着这个海洋里的杀手慢慢的死去。真他妈的有些残忍!

  此后,这条鲨鱼给船上的人们增添了不少的乐趣。不但有鲨鱼大宴可以吃,水手们还用鲨鱼皮和牙齿做了不少项链,我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条。队员们很认真的把项链挂在脖子上,因为水手中间有一个迷信的传说,戴上了鲨鱼牙齿做得项链,鲨鱼就不会咬你。是不是真管用只有天知道。

  司马带领着队员们在船上玩儿疯了,晒太阳浴、烧烤海鲜、钓鱼、爬桅杆、和船员打乒乓球等等等等,花样百出。船员们完全没有想到我们这么会玩儿,不断加入队员中间,司马的队伍庞大起来。

  欢声笑语中时间过得飞快,漫长的旅途仿佛也缩短了不少。转眼间,我们渡过了红海,苏伊士城的陶菲克港停泊了下来,等待编组通过苏伊士运河进入地中海。

  陶菲克港的海关、检疫人员登上了赤峰口号,这是我们漫长旅途中唯一的一次。他们的头儿是一名年过五旬的埃及人,留着马克思式的大胡子面色黝黑,操着一口非常流利英语和船长交谈着。队员们为了回避海关检疫人员,去轮机舱玩儿了。我和司马饶有兴致的趴在驾驶台的护栏上,看着他们在船上钻来钻去。最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去船长室‘检查’,但狭小的船长室容不下他们所有的人,几名官员无聊的走上驾驶台和我们聊天消磨时间。

  司马的英语比我好,用他自己的话说:‘一口他妈的牛津味儿!’,所以我很少说话,看着司马长舌妇一般和埃及官员喋喋不休。看样子,这群官员一时半会不会离开,他们吸着我的白中华东一句西一句的陪着司马胡扯。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终于看见‘马克思’笑容满面的从船长室走出来。看来‘检查’的结果令这群官员非常满意。与我们攀谈的官员礼貌的和我们挥手告别,出于礼节,司马送给他们每人一盒‘伤湿止痛膏’。这东西在我国值不了几个钱,可是在他们眼里这可是好药。

  “哦!森起的走国药材!(神奇的中国药材)”埃及官员们操着怪腔怪调的汉语不停的赞叹,竟然还和司马拥抱了一下。

  临下船时,‘马克思’与我们握手告别。当我双手握住他的手时,他用英语说道:“小伙子,一名优秀的水手是用满手的老茧来证明他的优秀而不是靠巧舌如簧!”说的我一愣,心里想到:这老家伙的眼睛还挺毒,竟然看出些端倪。‘马克思’拍拍我的肩膀接着说道:“我们有一句俗语:‘经过十次风暴的小鸡,真主会在第十一次风暴来临的时候,把小鸡变成雄鹰!好好干吧,有一天希望你会成为一名船长,驾驶着你的船来到美丽的苏伊士城。”

  “谢谢您的鼓励,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看着‘马克思’等人走上了码头,护照国籍在日本的司马顺口来了句:“三友那拉!”没想到,‘马克思’回头给司马也来了一句三友那拉,说的比司马还地道。吓得司马直吐舌头,暗暗庆幸刚才和官员胡扯的时候,没有卖弄他那两句蹩脚的日语。

  “妈的!这群人是干什么的?”看着走远了的官员们,我向二副问道:“尤其那个大胡子,有点深不可测!”

  二副笑着说:“他们就是普通的海关职员。只不过是接触的人多一些,经验丰富一些罢了。伊斯坦布尔号称是欧洲的情报之都,从海路去的间谍百分之八十从这里经过。他们把你们当成间谍了!”

  应该是‘检查’比较顺利的原因,我们得到了优先编组权。第二天凌晨四点三十分,陶菲克港的领水员登上了‘赤峰口’号,引导着我们驶离了等候区。几艘已经等候了几天的商船,看到我们驶离等候区不满的拉响汽笛以示抗议。听见连续不断汽笛声,领水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估计,这几艘鸣笛的商船出发的日期还得向后排。按照苏伊士运河管理局的规定,通过苏伊士运河的船只顺序是:军舰、客轮、油轮、集装箱船、货轮。今天我们这一组六十艘船中间没有客轮,只有希腊的一艘导弹护卫舰,所以赤峰口号和军舰拉开八百米的距离,在五点三十分准时驶入了主河道。

  油轮在苏伊士运河的航速被限定在每小时十四公里,希腊的军舰很快甩下我们看不见影儿了。欣赏着苏伊士运河西岸的繁华和东岸荒凉的西奈半岛,在天黑的时候‘赤峰口‘号驶入了地中海。

  任务临近了,二副明显的忙碌起来,常常在无线电室里一坐就是一天,接收总部和‘天津’号核攻击潜艇发来的电报。路过可里特岛的时候,他脸色焦急的闯进的舱室,递给我一张已经译好的密码电报稿说:“老宋,总部来电,情况有些变化!”闻声,队员们担心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我身上。

  电报稿上标的是双A,是可以向队员们传达的。看了一眼焦急的队员,我低声念道:“捕捞二号(‘天津’号核潜艇的代号)已三天未和基地联系,你船收到此电时,即用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相机寻找。如未果,则放弃捕捞(任务)原路返回!”

  “妈的!”“笨蛋!”队员们有些吃不住劲了。

  “嚷什么嚷!还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继续任务准备!谁在发牢骚说怪话,我处分他!”看着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准备就要负之东流,我的心情也有些焦急。缓和了一下口气,我接着说道:“还没有到最后关头我们不能松劲,保持好状态准备的充分一点!我们要相信兄弟部队的能力,我总感觉天津号就在附近!”说完,我拉着二副向无线电室走去。豁上二十四小时不睡,我就不信天津号不来!

  抽完第五包白中华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天津号还是联系不上,无线电的耳机里依旧是犯人的电流声。伸了一个懒腰,我对双眼布满血丝的二副说:“老赵,去睡一会吧!我替你盯着,有事情我会去叫你!”

  “也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还真有些顶不住了!”二副摘下耳机,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三五’牌香烟递给我说:“知道你断顿了,外烟,比不上白中华,将就着抽吧。”

  我接过烟丢在桌子上,边带耳机边说:“靠!你当我是什么人?抽白中华还不是沾了林副司令的光,这个时候有烟抽就不错了!”

  二副笑了笑没有说话,披上一件衣服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了。突然,耳机里传来一阵模糊的“滴-滴-”声,转眼又不见了。

  “老赵,先不要睡!”我兴奋的大叫起来:“天津号来了,应该就在附近!”

  二副立刻跳了起来,一把夺过耳机顺手打开了联络器。我不眨眼的盯着二副的黑脸,心随着他的脸色变化不停的在肚子里变换位置。

  终于,二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兴奋的把耳机贴在我的耳朵上说:“听,我们的大白鲨来了!”耳机里“滴-滴-”的声音悠长而清晰,仿佛可以感觉到‘天津’号在急匆匆的向我们飞奔而来。

  我扔下陶醉在电波里的二副,飞快的跑的我们舱室一脚踢开门喊道:“准备换乘!我们的大白鲨来了!”

  “杀!万岁!”队员们一跃而起。

  半个小时后,‘赤峰口’号抛锚了。天津号在赤峰口号庞大身躯的掩护下露出了半个身子。兵们匆匆忙忙的爬出潜艇溜到甲板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吸烟的战士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双手挡住烟头的火光赶紧过烟瘾。潜艇上的司务长端着抛绳器,“呯”的一声把牵引绳抛了过来。很快,横向补给的钢缆架了起来,一箱箱补给物资从赤峰口号上顺着钢缆滑到天津号上。

  赤峰口号上的船员虽然不知道我们去要去干什么,但从如此排场的阵势上可以感觉到我们此去的危险,自发的聚集起来给我们送行。相处了二十几天,船员和我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到了分别的时候竟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和我们用力的握手,握了一遍又一遍。感情有些丰富的老郑,感觉握手表达不出心中的感情,挨个把我们拥抱进他熊一般壮实的怀里,搂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随着最后一箱物资滑下赤峰口号,分别的时候终于到了。队员们穿好了救生索准备换乘到天津号上去。二副走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晃了晃说道:“小老弟,一定要活着回来!有时间去找我,去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没问题!我带着我这班‘大圣’一齐去你家‘祸害’!”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答道。

  队员们已经换乘完毕,天津号上的值更官用力敲了敲钢缆催我过去。向船员们挥了挥手,我说道:“有时间去猎豹找我,再见!”说完,我把“O”型环挂在钢缆上松开手,飞快的离开我们生活了二十三天的赤峰口号。

  我双脚刚刚站在天津号的甲板上,值更官“啪”的一声松开了钢缆,急切的说道:“快进去,我们要马上下潜!有一艘不明国籍的护卫舰正向我们开过来!”

  “发现我们了吗?”

  “没有!它在例行巡逻。”说着,值更官推了我一把催促道:“快!再过一会,赤峰口就掩护不了我们了!”

  来不及在向赤峰口的船员们挥挥手,我爬进了天津号的肚子里。  ar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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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又何欢,死有何惧,虽千万人而吾往矣。

犯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

Arxu---“阿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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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旅途

  远处,璀璨的灯火和天上的点点繁星渐渐的融为一体,分不清那里是天堂,那里是人间。回头看去,海天相接的地方繁星如同一颗颗闪闪发光的钻石,镶嵌在黑色天鹅绒一般的海面上。海上的夜色美极了!

  领航船从赤峰口上接着领航员鸣笛返航了,桅杆上的国旗被海风吹的猎猎作响,像是一团燃烧的火。和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噼哩啪啦’的向我们打了一组灯光信号。那是莫尔斯电码,我有些费力的辨读着:“一-帆-”

  “是一帆风顺!这是他们的老习惯了。”二副伏在我身边的护栏上说道:“海上的风大!我们下去吧,船员们还在等着我们。”留恋的看了一眼国旗,我们向水手餐厅走去。

  远远的十几个人迎了上来,热情的‘抢’过我们并不沉重的行李,簇拥着我们向餐厅走去。走下甲板,喧闹的说笑声迎面扑来,这一定是一群开朗的水手。年轻的水手挤在走廊里,看见我们走来礼貌的让开路,好奇的打量着我们。餐厅里灯火通明,餐桌上摆满了酒菜,看来是要给我们接风洗尘。我不由得心想: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少了很多的尔虞我诈,真实热情好客。

  “欢迎,欢迎兄弟们的到来!”一名健壮的中年人握着我的双手热情的说道:“我是这艘船的老大,郑国辉!以后我们就要在一起混饭吃了,叫我老郑最好不过了!”

  “我们的突然到来,给你和你的船员们添麻烦了!”我真诚的向他说道:“在以后的日子里,有什么做错的做得不好的请你们多担待。我们会努力学习的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成为一名合格的水手。”

  “什么担待不担待得!在一艘船上漂着就是兄弟,是兄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再说了,你们上我的船是我们的荣幸,其他的船想还想不上呢!”说完,就是一阵爽朗的大笑,接着老郑向他的船员们喊道:“你们说,是不是呀?”

  “是!”齐声喊完的船员们,拉着队员们入座了。在爽朗的船长的带领下,队员和船员之间的陌生感减少了很多。

  “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今天晚上我们就办一件事,喝酒!喝他个不醉不归!”老郑把我按在椅子上举起了酒杯:“弟兄们!举杯!为了我们有多了十一个好兄弟!干!”说完,一饮而尽。

  我端着酒杯直想笑,听老郑说话的口气不像是船长倒像是土匪头子座山雕。喝干了杯子里辛辣的白酒,抬头看了一眼望着我的,队员们点了点头。反正今天夜里驶不出我国国境,全当是让弟兄们放松一下吧。立刻,队员的一饮而尽引起了船员的叫好声,气氛热烈了许多。放松的队员们来者不拒,推杯换盏中不知不觉的已经和船员称兄道弟了。

  坐在我身边的老郑不停的举杯和我、二副喝酒,边谈边喝边喝边谈。谈话中我知道了,船长老郑竟然是山东德州人,距离我的老家沧州不过是一百几十公里的路程,算起来我们还是老乡。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老郑本来就是一个爽朗健谈的人,见了家乡人自然是亲近,一下子就把我当成了自己人。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的个人情况说了底儿掉。老郑今年四十一岁了,有一个十岁的儿子,老婆在德州国税局工作,还有一个弟弟也是一名水手在另外的一艘远洋货轮上工作。他还不停的拍着胸脯向我保证,那一天不相干现在的工作了就来找他,做他的水手,保证我吃喝不愁!

  酒至半酣,老郑手下的大副、三副、水手长、轮机长以及各个部门长,开始过来给我敬酒。喝酒的理由层出不穷而且每个喝酒的理由,都是那么充分让人无法拒绝。像是:‘第一次见面了;代表XX部门全体欢迎我们的到来了;同年出生了等等等等。饶是二副拼死相救,替我喝了不少,我勉强是撑过了第一波冲击。接下来水手们上阵了。水手就是水手,少了做领导的在下属面前的‘官架子’,所以动作豪放言语粗鲁。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什么长什么什么校,只看你喝酒够不够爽快。并以此来判断你这个人够不够意思,值不值得去‘交’。刚才还在给我保驾的二副,被一大群水手围住已经自身难保了。围着我的水手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感情深,一口闷!够意思让兄弟陪大哥‘走一个’(北京土话,干杯的意思。)。”看架式,我要是敢说个不和他们敢给我灌进去。老郑对这种做法是认可的,笑咪咪的看着他的手下眼光里竟有些赞许的成分。

  被逼无奈我只好横下一条心,喝!反正还有大把的时间要消磨,喝醉了睡觉更香!喝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我索性来者不拒碰杯酒干。不长时间,我感觉不到了酒的辛辣,喝到嘴里感觉凉丝丝的还挺舒服!很快我的双眼模糊了,分不清是谁在和我喝酒。只要是感觉到有人和我碰杯,我就一饮而尽。剩下的时间干了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了。后来听队员们说:那天我真是神勇!左手提着酒瓶右手握着酒杯满餐厅里乱窜,见谁和谁喝钩肩搭背,那个热乎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妈生的呢,简直把整个赤峰口号上的船员全镇住了!喝到最后,我还把喝高了的老郑和各个部门长送回了舱室,这才和队员们一齐回我们的舱室睡觉,愣是没有让船员们看出来,我醉的几乎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睡在餐厅里,直到摸到盖在身上的毛毯,这才意识到我是睡在了床上。

  头晕得厉害,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我在摆满了双层床的舱室角落里找到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在头上狠狠的浇了一通,感觉好多了。我揉着被酒精烧得隐隐作痛的胃,习惯性的观察着我们将要住上一段时间的舱室。这是一个足有三十平米的房间,多少有些拥挤的摆了五张床。有一张床的位置摆得有些别扭,应该是为了我们住在一起临时添加的。每个人有一张如同柜子的床和一个一人高的铁皮箱供我们使用。卫生间里还有座便器和淋浴设施。在海上生活过的人知道,这样的条件已经是五星级超豪华了!

  队员们不在房间里,我胡乱的洗漱了一下走出了房间。来到甲板上,队员们和几名水手吸着白中华趴在护栏上聊天。

  “宋大哥,你醒了!我去告诉厨房给你做饭!”一名脸上长满青春痘水手很尊敬的对我说道:“开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下点面条你看可以吗?”

  “谢谢你了!替我给厨房的师傅们说声对不起!还要麻烦他们。”

  “说什么呢,兄弟之间那有这么多的对不起!饭好了我来叫你!”说完‘青春痘’乐呵呵的走了。

  “行啊!都宋大哥了!李白是斗酒诗百篇,你是斗酒拾兄弟!”二副笑着开我的玩笑:“宋大哥!我还有新鲜的鱼子酱,过一会吃面条的时候要不要来一点?”

  “行了,饶命吧!我现在还胆战心惊呢。这哪里是喝酒啊,简直就是在玩儿命!”我摇着头说道:“要是来上这么一次,我非得去作胃切除手术!”

  二副呵呵笑着说道:“水手就是这样。海上潮气大,喝酒一可以是祛风湿二可以使枯燥的旅途上有些乐趣。一来二去,每个都多少练出些酒量。每当有新海员上船的时候,他们就会把新船员灌醉,他们把这叫做:‘摸底’。昨天,你已经被他们摸到底了,以后喝酒不会灌你了!”二副向我身边凑了凑接着说道:“昨天你表现不错!他们对你的评价非常高,都说你够意思是个可交的朋友!”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难道拼命的喝酒就是可交的朋友,这是什么逻辑!

  “他们常年在海上生活,大海使他们的心胸开阔了。人性变得有些纯真少了许多现代人的尔虞我诈和市侩,他们已经和当今社会有些脱节了,这就是有很多远洋海员不愿意回到陆地上的原因之一!”二副望着海面像是在向我解释海员为什么以酒会友,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队员们很认真的听着二副说话,这是一个了解海员的好机会。我看着二副被海风吹的黝黑的脸庞问道:“二副在海上生活很长时间?”

  “是啊,断断续续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要不是身上的任务提醒我,我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名水手了。我总是想要是没有任务多好!无忧无虑的在海上漂着,痛痛快快的喝酒,补给的时候也像一个船员似的去岸上拿清凉油糊弄老外!”说着,二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可是不行啊,我毕竟是一名有任务的军人,职责不允许我有一点松懈!”

  “看得出,你很热爱海上的生活!”

  “可是我留在海上的时间不多了!”二副的语气中竟然透露出一丝伤感:“陪你们执行完这次任务,我就要调回去做办公室咾!老了!很少再有机会趴在船上看海了!”

  队员们理解一个常年在海上漂泊的水手就要告别大海的心情,没有人说话默默的陪着二副看海。半晌,二副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看看!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这些干什么!搞的你们也不愉快了!”

  “首长!请允许我在这艘船上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二副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以前我总以为,我为国出生入死立功受奖是应该的。现在我明白,我错了!您和您这样一大批默默无私为国奉献的人,才是最应该立功受奖最应该受人尊敬的人!和您们相比,我做得还很不够!”

  “鸿飞呀!不应该这样说,文革时期流行的一句话说的好:革命工作分工不同。你在你的岗位上干的不也十分出色吗!”

  “和您相比我有些微不足道,您把您的半生留在了大海上!”

  二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我们说点别的好不好?在这样互相吹捧下去,我身上的肉,非得麻下来不可!”

  不说这些让人心情沉重的话题,队员们活跃起来。七嘴八舌的向二副询问海上的趣闻,不一会说笑声又洋溢在甲板上空。

  ‘青春痘’来叫我去吃饭,二副去舱室拿了鱼子酱给我,然后领着队员先去船长室了。过一会,我们要听船长介绍一下,赤峰口号的基本情况。

  饭后,来到有些狭小的船长室,队员们正在分享老郑的‘哈瓦那’雪茄。从虚掩的门缝里‘腾腾’向外直冒烟,不知道的还以为船长室失火了!

  看见我走进房间,老郑抬手甩过来一支‘哈瓦那’说道:“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来一支这可是好东西!”

  点着烟,深吸一口,醇香的烟雾充满我的肺部:“好烟!不愧是国际流行的名烟!”

  一直盯着我的老郑听见我由衷的赞叹,爽朗的大笑着说:“这是拿清凉油和一付鹿茸换的,兄弟喜欢,再去古巴我给你捎点!”

  “谢谢老郑了!”既然老郑把我看作是兄弟,我也就毫不客气的领下了他的好意。

  “弟兄们,都来齐了?”望着老郑询问的眼神我点了点头。老郑接着说道:“来齐了,咱就唠唠!先说说我的‘赤峰口号’。”老郑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豪和得意。那语气听起来,好像是他十岁的儿子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样:“这艘船是91年下水的船,两千年的时候进行过一次现代化改装。上个月刚过了他的22岁生日算是个英俊的小伙儿,不过现在还没有受到姑娘们的青睐,还是个单身,各位有不错的可以介绍一下。”

  队员们被老郑幽默的话语逗的哈哈大笑。

  “‘赤峰口号’满载排水量是五万吨,主要是运载液体货物和油料。全长一百九十米;高三十八米;吃水深十米,航速每小时十八海里,船员53人,基本情况就是这些。其余的情况各部门长会慢慢的告诉你们的。”老郑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你们上船前,我和船上的弟兄们商量了一下你们的岗位。考虑到有些部门的专业性太强,一时半会学不会,最后决定安排你们去轮机部门。轮机长也是山东人名字叫:沈岳,现在他在轮机舱值班。过一会,他会上来带你们去熟悉岗位的。老宋,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可以!”已经安排好了,询问我的意见不过是走形式,我索性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我的耳朵已经可以听见那震耳欲聋的‘轰轰’声,眼前已经可以看见满身油污的我们。向队员们看了一眼,发现他们的满脸的苦笑,嘴角快裂到耳朵上去了。

  时间不长,轮机长穿着干净工作服七拐八拐的,领着我们向轮船最底层的轮机舱走去。看着走在前面干干净净的沈岳,我暗暗纳闷:干轮机的为什么身上看不见一丁点儿油渍?这个沈岳看起来精明强干不像是奸滑狡诈的人,能在性格爽快的老郑手下干上部门长,应该是一个以身作则的人哪?真是奇了怪了!

  “到了!这就是轮机舱!”沈岳止住脚步,得意的说道。

  我的眼前是一幅巨大的有机玻璃墙,透过有机玻璃墙看见两台巨大的柴油机横卧在轮机舱中央。肯定有很好的隔音设备,我听不见一点机器运转的声音,要不是脚下传来的振动我还以为那两台机器是停止运转的。

  “来吧,我们进去参观一下!”说着,沈岳拉开有机玻璃墙边上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我们鱼贯而入,这里和轮机舱还有一道有机玻璃墙相隔。不过,我已经清晰的听见‘轰轰’的机器运转声。戴上耳塞我们随沈岳走进了轮机舱。虽然我们戴着耳塞但机器的轰鸣声仍然充满了耳孔。轮机舱里看不见一个工作人员,只有沈岳大声喊着,双手比划着向我介绍着机器,我根本听不清他说的什么,胡乱的随他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离开轮机舱,我们随着沈岳通过一道布满监视窗的走廊,来到了位于轮机舱侧面的轮机控制室。控制室里只有两名水手在值班,看见我们到来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就继续他们的工作了。看着布满仪表的控制台,我有点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没有想到‘赤峰口’号是现代化程度这么高的一艘船,想象中又苦又累的轮机工的工作是这么轻松!

  回到甲板上,沈岳向我们说道:“有时间长下去看看,知道具体的操作步骤就可以了,不会让你们去实际操作的。现在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了,各舱室转转认识一下水手们。我要去补觉了,再见!”

  没想到就这么简单,难怪二副不跟着我们下来。和沈岳说了再见,我和欣喜若狂队员们摇摇晃晃的向船长室走去。

  “老宋,等一下!”沈岳追上我们说道:“忘记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以天天洗澡,不用担心淡水问题,我们有一个日产六百吨的海水淡化设备。”

  真他妈的太幸福了!除了少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喧闹的城市,我们和在陆地上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区别!  ar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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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又何欢,死有何惧,虽千万人而吾往矣。

犯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

Arxu---“阿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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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节 公费旅游
  第二十节 公费旅游

  不知不觉中我们在运-8发动机有节奏的轰鸣中睡着了。直到飞机降落时巨大的冲击力引起的颠簸,才把我们在睡梦中惊醒。透过舷窗看去,天已经黑透了。从空荡荡的停机坪和稀疏的车辆上判断,我们应该是降落在一个不知名的军用机场。

  “各位旅客:您的目的地已经平安到达。我代表机组全体成员感谢您乘坐本次航班,我们期待您的再次光临!”运-8的飞行员在尽力的发挥着他的幽默,他实在是搞不明白,他载的是一群什么人,一路上一言不发睡个不停。可能是想我们记住他,所以在我们下机时幽上一默。我无声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扛起包跟在嘟嘟囔囔抱怨没有饮料可喝的钱东海身后走出机舱。这里的空气很湿润凉风习习,应该是来到海边了。

  舷梯下,林大穿着一身便衣潇洒的靠在一辆国奥上,满面笑容的挥手和我们打招呼。在国奥的后面是一辆看不清什么牌子的大客,那应该是我们的座车。我三步并作两步,从舷梯上跑到林大面前,准备按部队的礼节报告。

  “现在我们是老百姓!”林大指着身上的便衣笑着说道:“谁看见老百姓行军礼的?赶紧上车,我们去新驻地。”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被窗帘紧闭的大客拉到了一个别墅区内。这里植满花草风景秀美,一栋栋红房顶的两层小楼散落在生长的郁郁葱葱的树木中间。一阵微风过后,浓浓的花香伴着淡淡的海水腥味迎面而来,我贪婪的深深的吸了几口。淡淡的海腥味,让我想起了我的老家沧州。

  “怎么样?鸿飞,这个住处还满意吧!”林大有些得意的说道。

  “满意,满意!一辈子住在这里我也不烦!”司马连声答道:“林大,你要是给我搞上一套,你就是我亲爹!”

  “滚!我可养不起你这个败家儿子!”林大笑着说道:“住在这里,我还是沾了你们的光。知道住在这里需要什么级别吗?大军区级!要是真有一套给我就好了,我和你们嫂子后半辈子可就享清福了!”

  “行!那也行!我天天在你们家吃在你们家住!”队员们被司马的厚脸皮逗得哈哈大笑。

  接下来的三天是我从军以来最舒服的日子。每天早上起床不用去跑步,搬个马扎扛付鱼杆去海边钓鱼。钓着了,自是不必说了,回来趁鲜下锅那叫一个好吃!钓不着,也不要紧可以去厨房的海鲜展示柜里去钓。反正还不到首长来休假的时间,整个疗养区就我们十几个人。厨房的师傅们也闲得难受,正好和我们一起在展示柜里垂钓。白天吃饱喝足后,不是去高尔夫球场抡杆“祸害”草坪,就是去保龄球馆“砸”球道。最令弟兄们开心的就是,趁林大不在的时候用高倍望远镜看海滨浴场上的美女。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可以在林大的“监视”下,去洗个海澡。总起来说就一个字“爽!”爽的一向号称意志坚定的林大,也希望我们的出发时间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才好。

  六月六日,淫雨霏霏。我们每天的例行节目进行不了了,海滩上的美女也看不见了。队员们无所事事的聚集在我的房间里,司马无聊的拿着电视遥控器在练习弹钢琴,大李抱着他的破笔记本在写可以吓死他女儿的童话故事,小许趴在望远镜前搜索着空无一人的沙滩,期待着他梦中的“艳遇”,猴子用我的笔记本在学打字,他那打字的姿势就像是在刨地心痛的我直哆嗦,其余的队员实在是找不到玩具,只好凑在一起打扑克。无聊极了!终于,司马同志第一个经受不住电视连续剧的考验,甩掉遥控器叫上小许嗷嗷怪叫着走了。我知道他们又去“祸害”健身房里那几件可怜的健身器械去了。这几件器械是给来疗养的首长们准备的,那经得起司马之流“祸害”估计等我们走了,疗养院要大大的破费一下更换新的了。

  上午十点钟,林大脸色严肃的走了进来,挥手示意我们原地不动,接着说道:“集合人员,任务通报!”

  大李跑到楼道里喊了一嗓子,司马和小许答应着跑回房间。

  “同志们,出发命令下来了!”林大看了一下围在他身边的队员们接着说道:“今晚十二时,你们将乘‘赤峰口’号油轮出发。你们的新身份是见习水手,国籍是:菲律宾、马来西亚、香港、新加坡等国的,护照下午会给你们发下去。新身份的背景资料也会同时送到大家要熟记在心,方便应付沿途各国海关人员的检查。上船后,我会介绍船上的人和你们认识。二副是总参派的联络员,在货轮上的这段时间你们听他的指挥。他会分配你们在船上的岗位并给你们上课,学习远洋水手的必要知识和相应的操作技能。大家要认真学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一名表面上看起来合格的水手。现在各国对利用远洋货轮进行偷渡活动的打击力度都很大,沿途会检查的非常频繁。小心应付不要露了马脚,出了问题我们就前功尽弃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等着,大家心知肚明我就不多说了。在船上你们是一名见习水手,一定记住自己的新身份!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集中待命,我还要去开会什么时间去港口等我通知。好好睡一觉吧,接下来的一个月中你们会非常想念你们的床的。还有一件事,林副司令今晚会来给你们送行,你们可以好好敲一下他的竹杠。休息吧!”

  “报告!”司马高举着右手从床上蹦起来,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林大。

  “什么事?”

  “林大,我可不可以去买点影碟带到船上?”

  “可以!”林大考虑了一下说道:“过一会,我让疗养院的管理员开车陪你去。”

  “那玩具呢?”

  “司马你他妈的多大了!”

  “三十了,不过还没有过生日,算是二十九吧。”司马看了看林大的满面笑容,一本正经的答道。

  “妈的!你要不要带上尿不湿呀!”

  “那到不用,撒尿的问题马桶就解决了!”司马看林大没有生气,肆无忌惮的说道。

  我和队员们憋着笑,等着司马挨训。果然林大见司马不停得和他绕弯子,着急了。

  “你个小混蛋!是不是皮痒了,想干什么?说!”

  “林大,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把钓鱼杆什么的带上船?”

  “就这点事你给我绕什么弯子!可以带!”

  “林大万岁!”司马的一切要求全被满足了,高兴的大喊起来。

  “妈的,早晚被这个熊兵气死!”林大对司马嘻皮笑脸也是无可奈何,笑着骂了一句,走了。

  任务终于来了,这一去能不能活着回来谁也没有把握。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接到了出发命令大多数队员都沉默了,静静的坐在那里想心事。只有司马和小许,喜笑颜开没心没肺的大声讨论着带什么上船好。

  “弟兄们,老规矩!”我把枕头扔过去砸在司马身上让他闭嘴,然后接着说道:“马上去写遗书,一个半小时后交到我这里。解散!”

  队员们起身走了,司马凑到我身边吭吭叽叽的说道:“头儿,不写不成吗?”

  “你说那?”

  “那你帮我写吧,这破玩意我不会写。再说了,老天爷一定不会把我招去的,就我这嘴能把他老人家烦死!”

  “少在这里给我贫!赶紧去写你的遗书去,我快让你烦死了!”

  把赖着不想走的司马推出房间,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心事。马上就要出发了,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战备还没有给爸妈打过电话,这样也好省得妈妈刨根问底。不过这次去执行任务一时半会回不来,两三个月不联系妈妈肯定担心。一定又会逼着老爸去军区打听消息,还是写几封信托林大交给王国宏,隔段时间寄上一封让妈妈放心。翻身拿过放在床头的稿纸准备写信,小慧送我的护身符硌了我一下,好像是在提醒我现在牵挂我的人还有林小慧。我把护身符从胸前摘下来轻轻的放在笔记本上,看着那颗玉石般的牙齿仿佛小慧就在我的面前不由得说道:“乖乖的,我先要给妈妈写信!”

  写完三封保平安的家信,我打开电脑给王国宏发了一个电子邮件,告诉他什么时间发信,然后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我的邮箱,小慧已经给我发来了十六封电子邮件。打开一看发信的日期是相连的,小慧把她的日记给发上来了。读着信,我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仿佛我就生活在小慧的身边,她的一言一行喜怒哀乐全部的浮现在我的眼前。当然,恋人之间相思是永恒的主题,小慧也不例外每封信里都在倾诉着相思之苦字里行间的透露着她对我的爱。一句句我都说不出口的火辣辣的情话,让我面红耳赤心怦怦直跳。想不到刁蛮的小慧,爱起一个人来也是如此的猛烈,这让号称色大胆小的我多少有些招架不住。

  信还没有看完,讨厌的司马踢开门大大咧咧的走进来,歪着头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说道:“头儿!干什么呢?怎么满脸通红,眼睛都色迷迷的!”

  “滚蛋!你小子除了说别人色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话没有!其实猎豹里数你色,每天恨不得钻到望远镜里去!”我边把司马的注意力向望远镜上转移边悄悄的合上笔记本。

  没想到司马根本不上当,嗷的一声扑上来夺过我的笔记本转身就跑,嘴里大喊着:“丫一定在上黄网,看你那一脸色相!”边跑边打开了笔记本。司马进来的很突然,我还没有来得及从邮箱里退出去,小慧写给我的信让司马看了个满眼,他立刻大叫道:“情书!让兄弟们分享!”

  我恼羞成怒起身一个‘由后擒敌’把司马撂倒。

  “头儿!松、松、松手,我呼吸不了了!”

  “把电脑给我!”我把锁住司马喉咙的右手臂稍稍向上提了提。司马乖乖的把笔记本递到了我的左手里。我连忙跳起来,飞快的后退着提防着司马的反扑同时关闭了邮箱。司马剧烈的咳嗽着扑上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重色轻友的小人!为了几封破信差点杀了我。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割袍断衣,不狂揍你一顿难接我心头之恨!”

  司马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吃过这么大的亏,有些疯了!我只好拉开架式和他打成一团。

  “你们干什么呢?”

  门口的问话让我们停止了动作,定睛看去原来是疗养院的管理员来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在练习格斗术!”我和司马不好意思的说道:“管理员,有什么事吗?”

  “车已经停在楼下了,你们的领导通知我,要我陪司马同志外出一趟!”

  司马忿忿不平的向门口走去,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做势向被我扔在床上的笔记本扑去。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向司马扑去。司马见我上当了,拉着管理员哈哈大笑着跑了。

  下午,我们的海员证和护照送到了。证件制作的水平非常高,就连底纹也和真的证件没有区别,还作了旧化处理和各国的通关记录。如果现在我拿着假护照去空港,就是在国际上大名鼎鼎号称火眼金睛的我国边检人员,也会毫不犹豫的盖章放行。不过对给我们的新名字,我实在是不敢恭维。这位仁兄一定是武侠小说看多了,竟然给我起了个‘宋不悔’的名字,大李的新名字就更离谱了叫史鹰,被司马叫成了‘屎硬’。

  每个人的背景资料,我们用了不到半小时就背得滚瓜烂熟。记忆力强是一名特种兵必需的条件之一,比起每次任务需要熟记十多条进攻撤退路线来,这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吃过晚饭,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小雨停了,一轮皓月从云团后面露出了半个脸。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情绪亢奋的队员携带着随身物品,在我的房间里集中准备着出发。

  司马已经换好了海员服,坐在地毯上,瞪着眼;呲着牙,用力的打磨刚刚发给他的水手刀。那副形象,活脱脱就是一名准备马上工作的屠夫。其他的队员清理着自己身上可以表明真实身份的物品,放在写着自己名字的文件袋里,等我们出发后,会有人来收拾好送到大队部去。

  武器装备三天前,已经送到提前出发的‘天津号’上去了。我们身上只有勉强可称之为是武器海员刀,钢弩是唯一可以射击的武器,我仔细的收好,塞进了海员专用的皮箱里。

  收拾好自己的队员在地毯上,横七竖八懒散的躺着,相互取笑穿上海员服的‘熊样’。楼下传来刹车声,接着听见林大直着脖子的喊声:“豹子们!干活了!”闻声队员们一跃而起,搂着肩膀围在一起一齐大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一辆地方牌照的中巴车,载着我们从灯火阑珊的市区穿过,不时出现的时髦靓女,引起弟兄们一阵阵的欢呼。林大见状笑着说道:“妈的!嗷嗷什么,一个个像是到了发情期公狗!”队员们哄堂大笑,发现了美女照样还是一通欢呼。我观察着街道两边的建筑物,几分钟后我搞明白了,我们现在是在青岛!

  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中巴车开进了空空荡荡安静异常的港区。我习惯性的看了一下手表。九点二十五分,这个时间是港区最繁忙的时候,现在看不见有人活动,应该是戒严了。车,转了一个弯,我看见几座桥吊威风凛凛的站在码头上。桥吊上,控制室的灯是关着的,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伏在桥面上。人影晃动了一下,我看见了镜面反光。上面的人影是一名狙击手!

  “靠!这是那个部队的笨蛋,还有八百米的距离就被我发现了!”坐在我后面的大李,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听见海浪声音的时候,一个靠在散装码头上的庞然大物映入我的眼帘,这就是我们将要乘坐的远洋油轮‘赤峰口’号。我虽然是从海边上长大这么近距离的看万吨轮还是第一次,没有想到它竟然有这么大!站在码头上望去它足有二十层楼房高一百八九十米长。

  “发什么愣?赶快上去呀!”林大推了我一把。我连忙追上走远的队员们,说笑着向舷梯走去。

  站在舷梯上的几个人看见我们了,大步流星的迎上来。为首的一名身穿海魂衫的中年男子,握住林大的手说道:“老林!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好!吃得饱;睡的着!”林大和海魂衫拥抱了一下,拉着他手转身向我们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总参三部的赵参谋!”

  “赵儒志!弟兄们好啊!”

  “首长好!”虽然没有穿军装,我们仍然按照军人的礼节立正站好,齐声向他问好。

  “没有首长喽!我现在是你们的二副,你们是我的船员。我们都是赤峰号的一份子!”赵参谋已经进入角色了,笑着向我们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海员了!稍息吧!”

  我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松了自己。

  林大把队员们一一介绍给赵参谋认识,最后指着我说:“他就是鸿飞,这次任务的指挥员。”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你可是赫赫有名,风头盖过了你们的林大!现在好多人不知道猎豹的林大,可提起你来是无人不知呀!”

  第一次被别人这样夸奖,我面红耳赤的说:“二副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在尽一名突击队员的职责而已。”

  “很谦逊吗!”赵参谋指着林大说道:“臂你年轻的时候强多了!”

  林大刚想说什么,一声汽笛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一辆‘小奔’开过来停在了林大的身边。

  “鸿飞,整理一下队伍。林副司令来了!”林大边说边跑过去打开了车门。

  由于我们没有穿军装,所以少了繁琐的报告。身着便衣的林副司令下车来到队列前,并没有说话而是一个挨一个凝视着我们的脸庞,仿佛要把我们记在心里。然后,他走到了队列前激动的说道:“同志们!再过上几个小时,你们就要离开祖国去杀敌了!说句出征前不应该说的话:去执行这样的任务,是军人的耻辱!但是为了祖国,你们必须要去!必须圆满完成任务!因为我们都是共和国的军人,都是人民子弟兵,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一只只身过来的黑手斩断,在狠狠的打它一拳!让它永远记住我们的祖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今天把你们放出去就是要给那个无耻的国家一个教训,提醒他们时刻注意头上高悬的正义之剑,告诉他们犯我祖国尊严的下场!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好!我在我的家里摆好庆功宴,等你们胜利归来的好消息!最后提一个要求:所有人必须完整无缺的回来!这是命令!明白吗?”

  “明白!”

  林副司令讲完话,队伍解散了,队员们把行李从中巴上扛下来,在赵参谋的指挥下开始登船。

  “鸿飞,来一下!”站在林副司令身边的林大向我招手喊道。

  “林大,还有什么交代的!”

  “去问问战士们,还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事,说一声,组织上来办!”

  “没有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我们回来后自己解决比较好。”我看着林大一脸的真诚,心里暗暗纳闷,林大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变得有点婆婆妈妈,说话还比较晦气,好像我们有去无回一样。不就是个小土吗,一只手就把它搞的七荤八素找不着北!

  “好!这才我们的猎豹!”林副司令发话了,说着递个我一大包东西。我接过来好奇的问道:“林副司令,这是什么呀?”

  “好东西!我半年的‘粮食’没有了,送给你们解解馋!”

  迫不及待的打开包,原来是三十条专供部级以上首长的极品白包中华烟,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前一阵子,林大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条,我软磨硬泡死皮赖脸的要了半天,他才给了我一包,现在可好一下子有了三十条。

  “谢谢首长关心!”我有些激动的说道。烟鬼就是这个德行,给一条好烟比给上几百块钱还要好。

  “不用谢了,我也是有私心的,给自己留了五条准备招待客人。可是我的警卫参谋看不住家,一夜之间突然不见了,也只好这样了!”说完,林副司令自己呵呵的笑起来。

  明白了!原来林大的白中华是从林副司令那里‘偷’的,不由得向林大看去。林大正在狠狠的瞪着我,那意思我明白:说出去,没有我的好果子吃!偷偷的笑了一下,我装作没有看见林大的眼神把头扭到了一边。

  “哇噻!白中华!发了!头儿,你可不能独吞见一面分一半,不然小心我告密!”司马扛着一大包光碟,在我身后伸着脖子喊道。

  “去去!这是林副司令给大伙的,什么分一半!”好不容易把极度不放心的司马打发走了,我转身向林副司令说道:“林副司令让你见笑了!”

  “呵呵,没有什么!年轻人嘛,就应该活泼一点!”

  队员们已经登船完毕了。码头上只剩下了林副司令、林大、我、林副司令的警卫参谋四个人。这时,林副司令从警卫参谋手里接过一个小皮包,递给我说道:“鸿飞,突袭东突总部后撤退时,把这个东西留在现场的显眼处。”

  为了执行任务方便,我们把武器装备都换了,为什么还要留下东西?我不解的打开了包。包里的东西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我们缴获东突核地雷里用来装铯-137的包装罐。这个东西用很大的放射性,对人体伤害极大搞不好是要命的事。我着急的向林副司令说道:“林副司令,你不要命了!怎么把这个东西带在身边!”由于着急我的语气很粗鲁。没等林副司令说话,我看见面无表情站在林副司令身后的警卫参谋,不由得大怒,指着他的鼻子喊道:“你!看什么看!就是你!你是怎么做警卫参谋的?让首长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带在身边!”

  “鸿飞,不要着急!这是个仿制品!”林副司令笑着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几十年军龄的老兵了,常识性的问题我还是懂得。”

  我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的向警卫参谋道歉。

  小许从舷梯上跳下来,看见我们还在谈话礼貌的止住了脚步。

  林副司令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双手抓住我的肩膀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不多说了,记住,把队员活着给我带回来!祝好运!”

  “首长再见!等着听我们的好消息!”说完,我转身向舷梯跑去。

  海面上,一艘领航船‘突突’的开过来,打着起锚的灯光信号。赤峰口号的轮机已经预热完毕,巨大的锚慢慢的露出了水面。船尾,螺旋桨搅起的浊浪剧烈的撞击着码头,庞大的船身在缓慢的移动离开码头。卷扬机轰鸣着收起了水桶粗的缆绳,一声汽笛,赤峰口号随着领航船慢慢的驶离港口。浓浓的夜色很快吞没了站在码头上向我们挥手告别的首长。慢慢的只能看见青岛如同繁星一般璀璨的灯火!我和队员们搂着肩膀站在甲板上,向着祖国的方向齐声大喊道:“再见!我的祖国!”  ar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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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作者还有一本叫做兵王 的,也很好看,是说的国之利刃的主角门刚当兵的事情的!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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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节 旅途(二)

  几天下来,这个庞然大物的构造我们就了如指掌了,船员我们也认得十之八九。二副模仿海监人员考核了我们几次,全部过关以后,我们就很少见到他了,除非是总部来了什么文件需要传达才会见他一面,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枯燥的海上生活很快把队员新鲜感消磨尽了。海员们各有各的岗位很少有时间陪我们聊天,队员们只好待在舱室里看电视度日。开始的几天还可以看见我国的上星节目,渐渐的信号就不好了,画面时有时无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去问二副是不是卫星天线坏了,他告诉我,是路过国家的电视信号干扰。无奈,只好听那些几哩哇啦的鸟语电视解闷。好景不长,有一天信号不好,CCTV-4的新闻也看不了了。小许调了一个频道,没有声音只是画面上出现了,一从乱蓬蓬黑乎乎的毛发动来动去。队员纳闷的盯着屏幕,镜头一下子拉开了,原来是一对男女在床上激烈的‘交战’。声音也有了,粗重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充满了整个舱室,队员们看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好久,接过婚的大李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关了电视。正处在生龙活虎的年龄段,还没有结婚的队员们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坐在床上直发愣。好半天才爆出一阵哄堂大笑,互相追打着看看小弟弟有没有“抬头敬礼”。有了这次教训,除了CCTV-4新闻,电视索性不看了。司马带上来的大批影碟成了队员们的唯一选择。

  影碟很快被‘日夜奋战’的队员们看光了,比较经典的几部片子甚至可以大段大段背诵台词。队员们很快放弃了这唯一的选择,开始在船上无所事事的到处乱窜。实在找不到乐趣,就趴在护栏上对着一望无垠的海面,鬼哭狼嚎的喊叫一通。每天早上、黄昏两次负重长跑和利用舱室进行的CQB训练,竟然成了队员们迫切期待的‘节目’,队员们拼命的折腾自己,不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瘫在地上决不罢休。累了去睡觉,睡觉就不烦了!

  这种情况令我心急如焚,这样下去部队很快会丧失战斗力,交给我的任务怎么办?我也没有在海上长期生活的经验,去向二副请教他双手一摊说道:“没办法!初次出海的都要经过这么一个时期,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我们要去执行任务了,我需要的是斗志昂扬精力充沛的部队。队员现在的这个样子,无论如何是不行的,就是顺利的登陆了,危险的环境也不会给我们时间调整。不行!我要尽快的把队员的状态调整过来!

  把司马和大李叫到甲板上,我对他们说了我的担忧。大李受过严格的狙击手训练,枯燥的海上生活和残酷的野外潜伏相比,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享受。他自己的状态保持的非常好,可是对解决队员的问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司马对目前的情况有些不以为然,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找点事情做吗!这好说,从明天开始我带着他们玩儿!”

  “玩儿?对!玩儿!”怎么忘了司马这个特会玩儿的宝贝!我高兴的说道:“司马!只要是你带着队员玩儿好了,这次任务的头功就是你的!”

  “没问题!头儿,你就请好吧!”

  第二天早上,我缩短了训练时间,只进行了十五组抱头蛙跳和两千米的变速跑,就结束了训练。部队解散后,司马叫住了无精打采的队员们,悄悄的说了些什么队员们立刻来了精神。冲进舱室简单整理了一下内务胡乱的洗漱了一番,随着司马神秘兮兮的跑了。看着恢复了生气的队员们我心头暗喜,但愿司马的玩儿法多一些。时间不久,一阵阵的叫好声吸引了我。连忙在笔记本上敲湾今天作战日记的最后几个字,钻出舱室辨别一下声音的方向抬腿向前甲板跑去。

  来到前甲板,沸沸扬扬的声浪吓了我一跳。可是不得了,船头上竟然聚集了三十多人!一个个趴在护栏上看着海面兴奋的喊叫着,看来不值班的水手也被司马吸引出来了。在他们的身后支着一个电磁炉,炉上的锅里煮着海鲜,已经有嘴馋的水手在大快朵颐。看这样子,司马是在钓鱼。可是水手们兴奋个什么劲,他们谁没有在船上钓过鱼呀?我纳闷的挤进人群,随着他们的视线向海面上望去。

  只见船头犁开的浪花边上,一条鲨鱼在疯狂的追逐着一大块挂在铁钩上的牛肉。司马和几名队员喊着号子,不停的把系着铁钩的绳索提起来、放下去,逗弄着饥饿的鲨鱼。绳索的一头已经系在了绞盘上,看样子司马是想把鲨鱼钓上来。人群随着鲨鱼的不时扑空发出一阵阵笑声,每当鲨鱼快咬到牛肉时就会有雨点般的杂物砸在鲨鱼身上。鲨鱼慢慢的被激怒了,它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在捕食了,它还要维持大洋杀手尊严。鲨鱼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满口白森森锋利的牙齿,不停跃出水面向它的猎物发起一次次的冲击。

  终于,鲨鱼的奋起一跃达到了它的目的,牢牢地咬住了垂涎已久的牛肉。坚硬的铁钩立刻崩掉了它的几颗牙齿,负痛的鲨鱼想吐出牛肉为时已晚了。坚硬的铁钩已经刺入了它的上颚,很快被钓出了水面。鲨鱼剧烈的挣扎着,巨大的尾鳍拍的船头‘呯呯‘山响。人们热烈的欢呼着把鲨鱼拉到了甲板上,看着这个海洋里的杀手慢慢的死去。真他妈的有些残忍!

  此后,这条鲨鱼给船上的人们增添了不少的乐趣。不但有鲨鱼大宴可以吃,水手们还用鲨鱼皮和牙齿做了不少项链,我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条。队员们很认真的把项链挂在脖子上,因为水手中间有一个迷信的传说,戴上了鲨鱼牙齿做得项链,鲨鱼就不会咬你。是不是真管用只有天知道。

  司马带领着队员们在船上玩儿疯了,晒太阳浴、烧烤海鲜、钓鱼、爬桅杆、和船员打乒乓球等等等等,花样百出。船员们完全没有想到我们这么会玩儿,不断加入队员中间,司马的队伍庞大起来。

  欢声笑语中时间过得飞快,漫长的旅途仿佛也缩短了不少。转眼间,我们渡过了红海,苏伊士城的陶菲克港停泊了下来,等待编组通过苏伊士运河进入地中海。

  陶菲克港的海关、检疫人员登上了赤峰口号,这是我们漫长旅途中唯一的一次。他们的头儿是一名年过五旬的埃及人,留着马克思式的大胡子面色黝黑,操着一口非常流利英语和船长交谈着。队员们为了回避海关检疫人员,去轮机舱玩儿了。我和司马饶有兴致的趴在驾驶台的护栏上,看着他们在船上钻来钻去。最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去船长室‘检查’,但狭小的船长室容不下他们所有的人,几名官员无聊的走上驾驶台和我们聊天消磨时间。

  司马的英语比我好,用他自己的话说:‘一口他妈的牛津味儿!’,所以我很少说话,看着司马长舌妇一般和埃及官员喋喋不休。看样子,这群官员一时半会不会离开,他们吸着我的白中华东一句西一句的陪着司马胡扯。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终于看见‘马克思’笑容满面的从船长室走出来。看来‘检查’的结果令这群官员非常满意。与我们攀谈的官员礼貌的和我们挥手告别,出于礼节,司马送给他们每人一盒‘伤湿止痛膏’。这东西在我国值不了几个钱,可是在他们眼里这可是好药。

  “哦!森起的走国药材!(神奇的中国药材)”埃及官员们操着怪腔怪调的汉语不停的赞叹,竟然还和司马拥抱了一下。

  临下船时,‘马克思’与我们握手告别。当我双手握住他的手时,他用英语说道:“小伙子,一名优秀的水手是用满手的老茧来证明他的优秀而不是靠巧舌如簧!”说的我一愣,心里想到:这老家伙的眼睛还挺毒,竟然看出些端倪。‘马克思’拍拍我的肩膀接着说道:“我们有一句俗语:‘经过十次风暴的小鸡,真主会在第十一次风暴来临的时候,把小鸡变成雄鹰!好好干吧,有一天希望你会成为一名船长,驾驶着你的船来到美丽的苏伊士城。”

  “谢谢您的鼓励,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看着‘马克思’等人走上了码头,护照国籍在日本的司马顺口来了句:“三友那拉!”没想到,‘马克思’回头给司马也来了一句三友那拉,说的比司马还地道。吓得司马直吐舌头,暗暗庆幸刚才和官员胡扯的时候,没有卖弄他那两句蹩脚的日语。

  “妈的!这群人是干什么的?”看着走远了的官员们,我向二副问道:“尤其那个大胡子,有点深不可测!”

  二副笑着说:“他们就是普通的海关职员。只不过是接触的人多一些,经验丰富一些罢了。伊斯坦布尔号称是欧洲的情报之都,从海路去的间谍百分之八十从这里经过。他们把你们当成间谍了!”

  应该是‘检查’比较顺利的原因,我们得到了优先编组权。第二天凌晨四点三十分,陶菲克港的领水员登上了‘赤峰口’号,引导着我们驶离了等候区。几艘已经等候了几天的商船,看到我们驶离等候区不满的拉响汽笛以示抗议。听见连续不断汽笛声,领水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估计,这几艘鸣笛的商船出发的日期还得向后排。按照苏伊士运河管理局的规定,通过苏伊士运河的船只顺序是:军舰、客轮、油轮、集装箱船、货轮。今天我们这一组六十艘船中间没有客轮,只有希腊的一艘导弹护卫舰,所以赤峰口号和军舰拉开八百米的距离,在五点三十分准时驶入了主河道。

  油轮在苏伊士运河的航速被限定在每小时十四公里,希腊的军舰很快甩下我们看不见影儿了。欣赏着苏伊士运河西岸的繁华和东岸荒凉的西奈半岛,在天黑的时候‘赤峰口‘号驶入了地中海。

  任务临近了,二副明显的忙碌起来,常常在无线电室里一坐就是一天,接收总部和‘天津’号核攻击潜艇发来的电报。路过可里特岛的时候,他脸色焦急的闯进的舱室,递给我一张已经译好的密码电报稿说:“老宋,总部来电,情况有些变化!”闻声,队员们担心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我身上。

  电报稿上标的是双A,是可以向队员们传达的。看了一眼焦急的队员,我低声念道:“捕捞二号(‘天津’号核潜艇的代号)已三天未和基地联系,你船收到此电时,即用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相机寻找。如未果,则放弃捕捞(任务)原路返回!”

  “妈的!”“笨蛋!”队员们有些吃不住劲了。

  “嚷什么嚷!还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继续任务准备!谁在发牢骚说怪话,我处分他!”看着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准备就要负之东流,我的心情也有些焦急。缓和了一下口气,我接着说道:“还没有到最后关头我们不能松劲,保持好状态准备的充分一点!我们要相信兄弟部队的能力,我总感觉天津号就在附近!”说完,我拉着二副向无线电室走去。豁上二十四小时不睡,我就不信天津号不来!

  抽完第五包白中华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天津号还是联系不上,无线电的耳机里依旧是犯人的电流声。伸了一个懒腰,我对双眼布满血丝的二副说:“老赵,去睡一会吧!我替你盯着,有事情我会去叫你!”

  “也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还真有些顶不住了!”二副摘下耳机,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三五’牌香烟递给我说:“知道你断顿了,外烟,比不上白中华,将就着抽吧。”

  我接过烟丢在桌子上,边带耳机边说:“靠!你当我是什么人?抽白中华还不是沾了林副司令的光,这个时候有烟抽就不错了!”

  二副笑了笑没有说话,披上一件衣服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了。突然,耳机里传来一阵模糊的“滴-滴-”声,转眼又不见了。

  “老赵,先不要睡!”我兴奋的大叫起来:“天津号来了,应该就在附近!”

  二副立刻跳了起来,一把夺过耳机顺手打开了联络器。我不眨眼的盯着二副的黑脸,心随着他的脸色变化不停的在肚子里变换位置。

  终于,二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兴奋的把耳机贴在我的耳朵上说:“听,我们的大白鲨来了!”耳机里“滴-滴-”的声音悠长而清晰,仿佛可以感觉到‘天津’号在急匆匆的向我们飞奔而来。

  我扔下陶醉在电波里的二副,飞快的跑的我们舱室一脚踢开门喊道:“准备换乘!我们的大白鲨来了!”

  “杀!万岁!”队员们一跃而起。

  半个小时后,‘赤峰口’号抛锚了。天津号在赤峰口号庞大身躯的掩护下露出了半个身子。兵们匆匆忙忙的爬出潜艇溜到甲板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吸烟的战士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双手挡住烟头的火光赶紧过烟瘾。潜艇上的司务长端着抛绳器,“呯”的一声把牵引绳抛了过来。很快,横向补给的钢缆架了起来,一箱箱补给物资从赤峰口号上顺着钢缆滑到天津号上。

  赤峰口号上的船员虽然不知道我们去要去干什么,但从如此排场的阵势上可以感觉到我们此去的危险,自发的聚集起来给我们送行。相处了二十几天,船员和我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到了分别的时候竟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和我们用力的握手,握了一遍又一遍。感情有些丰富的老郑,感觉握手表达不出心中的感情,挨个把我们拥抱进他熊一般壮实的怀里,搂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随着最后一箱物资滑下赤峰口号,分别的时候终于到了。队员们穿好了救生索准备换乘到天津号上去。二副走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晃了晃说道:“小老弟,一定要活着回来!有时间去找我,去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没问题!我带着我这班‘大圣’一齐去你家‘祸害’!”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答道。

  队员们已经换乘完毕,天津号上的值更官用力敲了敲钢缆催我过去。向船员们挥了挥手,我说道:“有时间去猎豹找我,再见!”说完,我把“O”型环挂在钢缆上松开手,飞快的离开我们生活了二十三天的赤峰口号。

  我双脚刚刚站在天津号的甲板上,值更官“啪”的一声松开了钢缆,急切的说道:“快进去,我们要马上下潜!有一艘不明国籍的护卫舰正向我们开过来!”

  “发现我们了吗?”

  “没有!它在例行巡逻。”说着,值更官推了我一把催促道:“快!再过一会,赤峰口就掩护不了我们了!”

  来不及在向赤峰口的船员们挥挥手,我爬进了天津号的肚子里。
孤独是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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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公费旅游

  不知不觉中我们在运-8发动机有节奏的轰鸣中睡着了。直到飞机降落时巨大的冲击力引起的颠簸,才把我们在睡梦中惊醒。透过舷窗看去,天已经黑透了。从空荡荡的停机坪和稀疏的车辆上判断,我们应该是降落在一个不知名的军用机场。

  “各位旅客:您的目的地已经平安到达。我代表机组全体成员感谢您乘坐本次航班,我们期待您的再次光临!”运-8的飞行员在尽力的发挥着他的幽默,他实在是搞不明白,他载的是一群什么人,一路上一言不发睡个不停。可能是想我们记住他,所以在我们下机时幽上一默。我无声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扛起包跟在嘟嘟囔囔抱怨没有饮料可喝的钱东海身后走出机舱。这里的空气很湿润凉风习习,应该是来到海边了。

  舷梯下,林大穿着一身便衣潇洒的靠在一辆国奥上,满面笑容的挥手和我们打招呼。在国奥的后面是一辆看不清什么牌子的大客,那应该是我们的座车。我三步并作两步,从舷梯上跑到林大面前,准备按部队的礼节报告。

  “现在我们是老百姓!”林大指着身上的便衣笑着说道:“谁看见老百姓行军礼的?赶紧上车,我们去新驻地。”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被窗帘紧闭的大客拉到了一个别墅区内。这里植满花草风景秀美,一栋栋红房顶的两层小楼散落在生长的郁郁葱葱的树木中间。一阵微风过后,浓浓的花香伴着淡淡的海水腥味迎面而来,我贪婪的深深的吸了几口。淡淡的海腥味,让我想起了我的老家沧州。

  “怎么样?鸿飞,这个住处还满意吧!”林大有些得意的说道。

  “满意,满意!一辈子住在这里我也不烦!”司马连声答道:“林大,你要是给我搞上一套,你就是我亲爹!”

  “滚!我可养不起你这个败家儿子!”林大笑着说道:“住在这里,我还是沾了你们的光。知道住在这里需要什么级别吗?大军区级!要是真有一套给我就好了,我和你们嫂子后半辈子可就享清福了!”

  “行!那也行!我天天在你们家吃在你们家住!”队员们被司马的厚脸皮逗得哈哈大笑。

  接下来的三天是我从军以来最舒服的日子。每天早上起床不用去跑步,搬个马扎扛付鱼杆去海边钓鱼。钓着了,自是不必说了,回来趁鲜下锅那叫一个好吃!钓不着,也不要紧可以去厨房的海鲜展示柜里去钓。反正还不到首长来休假的时间,整个疗养区就我们十几个人。厨房的师傅们也闲得难受,正好和我们一起在展示柜里垂钓。白天吃饱喝足后,不是去高尔夫球场抡杆“祸害”草坪,就是去保龄球馆“砸”球道。最令弟兄们开心的就是,趁林大不在的时候用高倍望远镜看海滨浴场上的美女。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可以在林大的“监视”下,去洗个海澡。总起来说就一个字“爽!”爽的一向号称意志坚定的林大,也希望我们的出发时间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才好。

  六月六日,淫雨霏霏。我们每天的例行节目进行不了了,海滩上的美女也看不见了。队员们无所事事的聚集在我的房间里,司马无聊的拿着电视遥控器在练习弹钢琴,大李抱着他的破笔记本在写可以吓死他女儿的童话故事,小许趴在望远镜前搜索着空无一人的沙滩,期待着他梦中的“艳遇”,猴子用我的笔记本在学打字,他那打字的姿势就像是在刨地心痛的我直哆嗦,其余的队员实在是找不到玩具,只好凑在一起打扑克。无聊极了!终于,司马同志第一个经受不住电视连续剧的考验,甩掉遥控器叫上小许嗷嗷怪叫着走了。我知道他们又去“祸害”健身房里那几件可怜的健身器械去了。这几件器械是给来疗养的首长们准备的,那经得起司马之流“祸害”估计等我们走了,疗养院要大大的破费一下更换新的了。

  上午十点钟,林大脸色严肃的走了进来,挥手示意我们原地不动,接着说道:“集合人员,任务通报!”

  大李跑到楼道里喊了一嗓子,司马和小许答应着跑回房间。

  “同志们,出发命令下来了!”林大看了一下围在他身边的队员们接着说道:“今晚十二时,你们将乘‘赤峰口’号油轮出发。你们的新身份是见习水手,国籍是:菲律宾、马来西亚、香港、新加坡等国的,护照下午会给你们发下去。新身份的背景资料也会同时送到大家要熟记在心,方便应付沿途各国海关人员的检查。上船后,我会介绍船上的人和你们认识。二副是总参派的联络员,在货轮上的这段时间你们听他的指挥。他会分配你们在船上的岗位并给你们上课,学习远洋水手的必要知识和相应的操作技能。大家要认真学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一名表面上看起来合格的水手。现在各国对利用远洋货轮进行偷渡活动的打击力度都很大,沿途会检查的非常频繁。小心应付不要露了马脚,出了问题我们就前功尽弃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等着,大家心知肚明我就不多说了。在船上你们是一名见习水手,一定记住自己的新身份!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集中待命,我还要去开会什么时间去港口等我通知。好好睡一觉吧,接下来的一个月中你们会非常想念你们的床的。还有一件事,林副司令今晚会来给你们送行,你们可以好好敲一下他的竹杠。休息吧!”

  “报告!”司马高举着右手从床上蹦起来,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林大。

  “什么事?”

  “林大,我可不可以去买点影碟带到船上?”

  “可以!”林大考虑了一下说道:“过一会,我让疗养院的管理员开车陪你去。”

  “那玩具呢?”

  “司马你他妈的多大了!”

  “三十了,不过还没有过生日,算是二十九吧。”司马看了看林大的满面笑容,一本正经的答道。

  “妈的!你要不要带上尿不湿呀!”

  “那到不用,撒尿的问题马桶就解决了!”司马看林大没有生气,肆无忌惮的说道。

  我和队员们憋着笑,等着司马挨训。果然林大见司马不停得和他绕弯子,着急了。

  “你个小混蛋!是不是皮痒了,想干什么?说!”

  “林大,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把钓鱼杆什么的带上船?”

  “就这点事你给我绕什么弯子!可以带!”

  “林大万岁!”司马的一切要求全被满足了,高兴的大喊起来。

  “妈的,早晚被这个熊兵气死!”林大对司马嘻皮笑脸也是无可奈何,笑着骂了一句,走了。

  任务终于来了,这一去能不能活着回来谁也没有把握。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接到了出发命令大多数队员都沉默了,静静的坐在那里想心事。只有司马和小许,喜笑颜开没心没肺的大声讨论着带什么上船好。

  “弟兄们,老规矩!”我把枕头扔过去砸在司马身上让他闭嘴,然后接着说道:“马上去写遗书,一个半小时后交到我这里。解散!”

  队员们起身走了,司马凑到我身边吭吭叽叽的说道:“头儿,不写不成吗?”

  “你说那?”

  “那你帮我写吧,这破玩意我不会写。再说了,老天爷一定不会把我招去的,就我这嘴能把他老人家烦死!”

  “少在这里给我贫!赶紧去写你的遗书去,我快让你烦死了!”

  把赖着不想走的司马推出房间,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心事。马上就要出发了,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战备还没有给爸妈打过电话,这样也好省得妈妈刨根问底。不过这次去执行任务一时半会回不来,两三个月不联系妈妈肯定担心。一定又会逼着老爸去军区打听消息,还是写几封信托林大交给王国宏,隔段时间寄上一封让妈妈放心。翻身拿过放在床头的稿纸准备写信,小慧送我的护身符硌了我一下,好像是在提醒我现在牵挂我的人还有林小慧。我把护身符从胸前摘下来轻轻的放在笔记本上,看着那颗玉石般的牙齿仿佛小慧就在我的面前不由得说道:“乖乖的,我先要给妈妈写信!”

  写完三封保平安的家信,我打开电脑给王国宏发了一个电子邮件,告诉他什么时间发信,然后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我的邮箱,小慧已经给我发来了十六封电子邮件。打开一看发信的日期是相连的,小慧把她的日记给发上来了。读着信,我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仿佛我就生活在小慧的身边,她的一言一行喜怒哀乐全部的浮现在我的眼前。当然,恋人之间相思是永恒的主题,小慧也不例外每封信里都在倾诉着相思之苦字里行间的透露着她对我的爱。一句句我都说不出口的火辣辣的情话,让我面红耳赤心怦怦直跳。想不到刁蛮的小慧,爱起一个人来也是如此的猛烈,这让号称色大胆小的我多少有些招架不住。

  信还没有看完,讨厌的司马踢开门大大咧咧的走进来,歪着头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说道:“头儿!干什么呢?怎么满脸通红,眼睛都色迷迷的!”

  “滚蛋!你小子除了说别人色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话没有!其实猎豹里数你色,每天恨不得钻到望远镜里去!”我边把司马的注意力向望远镜上转移边悄悄的合上笔记本。

  没想到司马根本不上当,嗷的一声扑上来夺过我的笔记本转身就跑,嘴里大喊着:“丫一定在上黄网,看你那一脸色相!”边跑边打开了笔记本。司马进来的很突然,我还没有来得及从邮箱里退出去,小慧写给我的信让司马看了个满眼,他立刻大叫道:“情书!让兄弟们分享!”

  我恼羞成怒起身一个‘由后擒敌’把司马撂倒。

  “头儿!松、松、松手,我呼吸不了了!”

  “把电脑给我!”我把锁住司马喉咙的右手臂稍稍向上提了提。司马乖乖的把笔记本递到了我的左手里。我连忙跳起来,飞快的后退着提防着司马的反扑同时关闭了邮箱。司马剧烈的咳嗽着扑上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重色轻友的小人!为了几封破信差点杀了我。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割袍断衣,不狂揍你一顿难接我心头之恨!”

  司马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吃过这么大的亏,有些疯了!我只好拉开架式和他打成一团。

  “你们干什么呢?”

  门口的问话让我们停止了动作,定睛看去原来是疗养院的管理员来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在练习格斗术!”我和司马不好意思的说道:“管理员,有什么事吗?”

  “车已经停在楼下了,你们的领导通知我,要我陪司马同志外出一趟!”

  司马忿忿不平的向门口走去,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做势向被我扔在床上的笔记本扑去。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向司马扑去。司马见我上当了,拉着管理员哈哈大笑着跑了。

  下午,我们的海员证和护照送到了。证件制作的水平非常高,就连底纹也和真的证件没有区别,还作了旧化处理和各国的通关记录。如果现在我拿着假护照去空港,就是在国际上大名鼎鼎号称火眼金睛的我国边检人员,也会毫不犹豫的盖章放行。不过对给我们的新名字,我实在是不敢恭维。这位仁兄一定是武侠小说看多了,竟然给我起了个‘宋不悔’的名字,大李的新名字就更离谱了叫史鹰,被司马叫成了‘屎硬’。

  每个人的背景资料,我们用了不到半小时就背得滚瓜烂熟。记忆力强是一名特种兵必需的条件之一,比起每次任务需要熟记十多条进攻撤退路线来,这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吃过晚饭,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小雨停了,一轮皓月从云团后面露出了半个脸。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情绪亢奋的队员携带着随身物品,在我的房间里集中准备着出发。

  司马已经换好了海员服,坐在地毯上,瞪着眼;呲着牙,用力的打磨刚刚发给他的水手刀。那副形象,活脱脱就是一名准备马上工作的屠夫。其他的队员清理着自己身上可以表明真实身份的物品,放在写着自己名字的文件袋里,等我们出发后,会有人来收拾好送到大队部去。

  武器装备三天前,已经送到提前出发的‘天津号’上去了。我们身上只有勉强可称之为是武器海员刀,钢弩是唯一可以射击的武器,我仔细的收好,塞进了海员专用的皮箱里。

  收拾好自己的队员在地毯上,横七竖八懒散的躺着,相互取笑穿上海员服的‘熊样’。楼下传来刹车声,接着听见林大直着脖子的喊声:“豹子们!干活了!”闻声队员们一跃而起,搂着肩膀围在一起一齐大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一辆地方牌照的中巴车,载着我们从灯火阑珊的市区穿过,不时出现的时髦靓女,引起弟兄们一阵阵的欢呼。林大见状笑着说道:“妈的!嗷嗷什么,一个个像是到了发情期公狗!”队员们哄堂大笑,发现了美女照样还是一通欢呼。我观察着街道两边的建筑物,几分钟后我搞明白了,我们现在是在青岛!

  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中巴车开进了空空荡荡安静异常的港区。我习惯性的看了一下手表。九点二十五分,这个时间是港区最繁忙的时候,现在看不见有人活动,应该是戒严了。车,转了一个弯,我看见几座桥吊威风凛凛的站在码头上。桥吊上,控制室的灯是关着的,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伏在桥面上。人影晃动了一下,我看见了镜面反光。上面的人影是一名狙击手!

  “靠!这是那个部队的笨蛋,还有八百米的距离就被我发现了!”坐在我后面的大李,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听见海浪声音的时候,一个靠在散装码头上的庞然大物映入我的眼帘,这就是我们将要乘坐的远洋油轮‘赤峰口’号。我虽然是从海边上长大这么近距离的看万吨轮还是第一次,没有想到它竟然有这么大!站在码头上望去它足有二十层楼房高一百八九十米长。

  “发什么愣?赶快上去呀!”林大推了我一把。我连忙追上走远的队员们,说笑着向舷梯走去。

  站在舷梯上的几个人看见我们了,大步流星的迎上来。为首的一名身穿海魂衫的中年男子,握住林大的手说道:“老林!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好!吃得饱;睡的着!”林大和海魂衫拥抱了一下,拉着他手转身向我们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总参三部的赵参谋!”

  “赵儒志!弟兄们好啊!”

  “首长好!”虽然没有穿军装,我们仍然按照军人的礼节立正站好,齐声向他问好。

  “没有首长喽!我现在是你们的二副,你们是我的船员。我们都是赤峰号的一份子!”赵参谋已经进入角色了,笑着向我们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海员了!稍息吧!”

  我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松了自己。

  林大把队员们一一介绍给赵参谋认识,最后指着我说:“他就是鸿飞,这次任务的指挥员。”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你可是赫赫有名,风头盖过了你们的林大!现在好多人不知道猎豹的林大,可提起你来是无人不知呀!”

  第一次被别人这样夸奖,我面红耳赤的说:“二副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在尽一名突击队员的职责而已。”

  “很谦逊吗!”赵参谋指着林大说道:“臂你年轻的时候强多了!”

  林大刚想说什么,一声汽笛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一辆‘小奔’开过来停在了林大的身边。

  “鸿飞,整理一下队伍。林副司令来了!”林大边说边跑过去打开了车门。

  由于我们没有穿军装,所以少了繁琐的报告。身着便衣的林副司令下车来到队列前,并没有说话而是一个挨一个凝视着我们的脸庞,仿佛要把我们记在心里。然后,他走到了队列前激动的说道:“同志们!再过上几个小时,你们就要离开祖国去杀敌了!说句出征前不应该说的话:去执行这样的任务,是军人的耻辱!但是为了祖国,你们必须要去!必须圆满完成任务!因为我们都是共和国的军人,都是人民子弟兵,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一只只身过来的黑手斩断,在狠狠的打它一拳!让它永远记住我们的祖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今天把你们放出去就是要给那个无耻的国家一个教训,提醒他们时刻注意头上高悬的正义之剑,告诉他们犯我祖国尊严的下场!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好!我在我的家里摆好庆功宴,等你们胜利归来的好消息!最后提一个要求:所有人必须完整无缺的回来!这是命令!明白吗?”

  “明白!”

  林副司令讲完话,队伍解散了,队员们把行李从中巴上扛下来,在赵参谋的指挥下开始登船。

  “鸿飞,来一下!”站在林副司令身边的林大向我招手喊道。

  “林大,还有什么交代的!”

  “去问问战士们,还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事,说一声,组织上来办!”

  “没有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我们回来后自己解决比较好。”我看着林大一脸的真诚,心里暗暗纳闷,林大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变得有点婆婆妈妈,说话还比较晦气,好像我们有去无回一样。不就是个小土吗,一只手就把它搞的七荤八素找不着北!

  “好!这才我们的猎豹!”林副司令发话了,说着递个我一大包东西。我接过来好奇的问道:“林副司令,这是什么呀?”

  “好东西!我半年的‘粮食’没有了,送给你们解解馋!”

  迫不及待的打开包,原来是三十条专供部级以上首长的极品白包中华烟,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前一阵子,林大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条,我软磨硬泡死皮赖脸的要了半天,他才给了我一包,现在可好一下子有了三十条。

  “谢谢首长关心!”我有些激动的说道。烟鬼就是这个德行,给一条好烟比给上几百块钱还要好。

  “不用谢了,我也是有私心的,给自己留了五条准备招待客人。可是我的警卫参谋看不住家,一夜之间突然不见了,也只好这样了!”说完,林副司令自己呵呵的笑起来。

  明白了!原来林大的白中华是从林副司令那里‘偷’的,不由得向林大看去。林大正在狠狠的瞪着我,那意思我明白:说出去,没有我的好果子吃!偷偷的笑了一下,我装作没有看见林大的眼神把头扭到了一边。

  “哇噻!白中华!发了!头儿,你可不能独吞见一面分一半,不然小心我告密!”司马扛着一大包光碟,在我身后伸着脖子喊道。

  “去去!这是林副司令给大伙的,什么分一半!”好不容易把极度不放心的司马打发走了,我转身向林副司令说道:“林副司令让你见笑了!”

  “呵呵,没有什么!年轻人嘛,就应该活泼一点!”

  队员们已经登船完毕了。码头上只剩下了林副司令、林大、我、林副司令的警卫参谋四个人。这时,林副司令从警卫参谋手里接过一个小皮包,递给我说道:“鸿飞,突袭东突总部后撤退时,把这个东西留在现场的显眼处。”

  为了执行任务方便,我们把武器装备都换了,为什么还要留下东西?我不解的打开了包。包里的东西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我们缴获东突核地雷里用来装铯-137的包装罐。这个东西用很大的放射性,对人体伤害极大搞不好是要命的事。我着急的向林副司令说道:“林副司令,你不要命了!怎么把这个东西带在身边!”由于着急我的语气很粗鲁。没等林副司令说话,我看见面无表情站在林副司令身后的警卫参谋,不由得大怒,指着他的鼻子喊道:“你!看什么看!就是你!你是怎么做警卫参谋的?让首长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带在身边!”

  “鸿飞,不要着急!这是个仿制品!”林副司令笑着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几十年军龄的老兵了,常识性的问题我还是懂得。”

  我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的向警卫参谋道歉。

  小许从舷梯上跳下来,看见我们还在谈话礼貌的止住了脚步。

  林副司令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双手抓住我的肩膀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不多说了,记住,把队员活着给我带回来!祝好运!”

  “首长再见!等着听我们的好消息!”说完,我转身向舷梯跑去。

  海面上,一艘领航船‘突突’的开过来,打着起锚的灯光信号。赤峰口号的轮机已经预热完毕,巨大的锚慢慢的露出了水面。船尾,螺旋桨搅起的浊浪剧烈的撞击着码头,庞大的船身在缓慢的移动离开码头。卷扬机轰鸣着收起了水桶粗的缆绳,一声汽笛,赤峰口号随着领航船慢慢的驶离港口。浓浓的夜色很快吞没了站在码头上向我们挥手告别的首长。慢慢的只能看见青岛如同繁星一般璀璨的灯火!我和队员们搂着肩膀站在甲板上,向着祖国的方向齐声大喊道:“再见!我的祖国!”  ar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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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7/04, 16:52    #29  
送交者: arxu 08/17/04,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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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二十一节 旅途
  第二十一节 旅途

  远处,璀璨的灯火和天上的点点繁星渐渐的融为一体,分不清那里是天堂,那里是人间。回头看去,海天相接的地方繁星如同一颗颗闪闪发光的钻石,镶嵌在黑色天鹅绒一般的海面上。海上的夜色美极了!

  领航船从赤峰口上接着领航员鸣笛返航了,桅杆上的国旗被海风吹的猎猎作响,像是一团燃烧的火。和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噼哩啪啦’的向我们打了一组灯光信号。那是莫尔斯电码,我有些费力的辨读着:“一-帆-”

  “是一帆风顺!这是他们的老习惯了。”二副伏在我身边的护栏上说道:“海上的风大!我们下去吧,船员们还在等着我们。”留恋的看了一眼国旗,我们向水手餐厅走去。

  远远的十几个人迎了上来,热情的‘抢’过我们并不沉重的行李,簇拥着我们向餐厅走去。走下甲板,喧闹的说笑声迎面扑来,这一定是一群开朗的水手。年轻的水手挤在走廊里,看见我们走来礼貌的让开路,好奇的打量着我们。餐厅里灯火通明,餐桌上摆满了酒菜,看来是要给我们接风洗尘。我不由得心想: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少了很多的尔虞我诈,真实热情好客。

  “欢迎,欢迎兄弟们的到来!”一名健壮的中年人握着我的双手热情的说道:“我是这艘船的老大,郑国辉!以后我们就要在一起混饭吃了,叫我老郑最好不过了!”

  “我们的突然到来,给你和你的船员们添麻烦了!”我真诚的向他说道:“在以后的日子里,有什么做错的做得不好的请你们多担待。我们会努力学习的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成为一名合格的水手。”

  “什么担待不担待得!在一艘船上漂着就是兄弟,是兄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再说了,你们上我的船是我们的荣幸,其他的船想还想不上呢!”说完,就是一阵爽朗的大笑,接着老郑向他的船员们喊道:“你们说,是不是呀?”

  “是!”齐声喊完的船员们,拉着队员们入座了。在爽朗的船长的带领下,队员和船员之间的陌生感减少了很多。

  “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今天晚上我们就办一件事,喝酒!喝他个不醉不归!”老郑把我按在椅子上举起了酒杯:“弟兄们!举杯!为了我们有多了十一个好兄弟!干!”说完,一饮而尽。

  我端着酒杯直想笑,听老郑说话的口气不像是船长倒像是土匪头子座山雕。喝干了杯子里辛辣的白酒,抬头看了一眼望着我的,队员们点了点头。反正今天夜里驶不出我国国境,全当是让弟兄们放松一下吧。立刻,队员的一饮而尽引起了船员的叫好声,气氛热烈了许多。放松的队员们来者不拒,推杯换盏中不知不觉的已经和船员称兄道弟了。

  坐在我身边的老郑不停的举杯和我、二副喝酒,边谈边喝边喝边谈。谈话中我知道了,船长老郑竟然是山东德州人,距离我的老家沧州不过是一百几十公里的路程,算起来我们还是老乡。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老郑本来就是一个爽朗健谈的人,见了家乡人自然是亲近,一下子就把我当成了自己人。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的个人情况说了底儿掉。老郑今年四十一岁了,有一个十岁的儿子,老婆在德州国税局工作,还有一个弟弟也是一名水手在另外的一艘远洋货轮上工作。他还不停的拍着胸脯向我保证,那一天不相干现在的工作了就来找他,做他的水手,保证我吃喝不愁!

  酒至半酣,老郑手下的大副、三副、水手长、轮机长以及各个部门长,开始过来给我敬酒。喝酒的理由层出不穷而且每个喝酒的理由,都是那么充分让人无法拒绝。像是:‘第一次见面了;代表XX部门全体欢迎我们的到来了;同年出生了等等等等。饶是二副拼死相救,替我喝了不少,我勉强是撑过了第一波冲击。接下来水手们上阵了。水手就是水手,少了做领导的在下属面前的‘官架子’,所以动作豪放言语粗鲁。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什么长什么什么校,只看你喝酒够不够爽快。并以此来判断你这个人够不够意思,值不值得去‘交’。刚才还在给我保驾的二副,被一大群水手围住已经自身难保了。围着我的水手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感情深,一口闷!够意思让兄弟陪大哥‘走一个’(北京土话,干杯的意思。)。”看架式,我要是敢说个不和他们敢给我灌进去。老郑对这种做法是认可的,笑咪咪的看着他的手下眼光里竟有些赞许的成分。

  被逼无奈我只好横下一条心,喝!反正还有大把的时间要消磨,喝醉了睡觉更香!喝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我索性来者不拒碰杯酒干。不长时间,我感觉不到了酒的辛辣,喝到嘴里感觉凉丝丝的还挺舒服!很快我的双眼模糊了,分不清是谁在和我喝酒。只要是感觉到有人和我碰杯,我就一饮而尽。剩下的时间干了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了。后来听队员们说:那天我真是神勇!左手提着酒瓶右手握着酒杯满餐厅里乱窜,见谁和谁喝钩肩搭背,那个热乎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妈生的呢,简直把整个赤峰口号上的船员全镇住了!喝到最后,我还把喝高了的老郑和各个部门长送回了舱室,这才和队员们一齐回我们的舱室睡觉,愣是没有让船员们看出来,我醉的几乎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睡在餐厅里,直到摸到盖在身上的毛毯,这才意识到我是睡在了床上。

  头晕得厉害,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我在摆满了双层床的舱室角落里找到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在头上狠狠的浇了一通,感觉好多了。我揉着被酒精烧得隐隐作痛的胃,习惯性的观察着我们将要住上一段时间的舱室。这是一个足有三十平米的房间,多少有些拥挤的摆了五张床。有一张床的位置摆得有些别扭,应该是为了我们住在一起临时添加的。每个人有一张如同柜子的床和一个一人高的铁皮箱供我们使用。卫生间里还有座便器和淋浴设施。在海上生活过的人知道,这样的条件已经是五星级超豪华了!

  队员们不在房间里,我胡乱的洗漱了一下走出了房间。来到甲板上,队员们和几名水手吸着白中华趴在护栏上聊天。

  “宋大哥,你醒了!我去告诉厨房给你做饭!”一名脸上长满青春痘水手很尊敬的对我说道:“开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下点面条你看可以吗?”

  “谢谢你了!替我给厨房的师傅们说声对不起!还要麻烦他们。”

  “说什么呢,兄弟之间那有这么多的对不起!饭好了我来叫你!”说完‘青春痘’乐呵呵的走了。

  “行啊!都宋大哥了!李白是斗酒诗百篇,你是斗酒拾兄弟!”二副笑着开我的玩笑:“宋大哥!我还有新鲜的鱼子酱,过一会吃面条的时候要不要来一点?”

  “行了,饶命吧!我现在还胆战心惊呢。这哪里是喝酒啊,简直就是在玩儿命!”我摇着头说道:“要是来上这么一次,我非得去作胃切除手术!”

  二副呵呵笑着说道:“水手就是这样。海上潮气大,喝酒一可以是祛风湿二可以使枯燥的旅途上有些乐趣。一来二去,每个都多少练出些酒量。每当有新海员上船的时候,他们就会把新船员灌醉,他们把这叫做:‘摸底’。昨天,你已经被他们摸到底了,以后喝酒不会灌你了!”二副向我身边凑了凑接着说道:“昨天你表现不错!他们对你的评价非常高,都说你够意思是个可交的朋友!”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难道拼命的喝酒就是可交的朋友,这是什么逻辑!

  “他们常年在海上生活,大海使他们的心胸开阔了。人性变得有些纯真少了许多现代人的尔虞我诈和市侩,他们已经和当今社会有些脱节了,这就是有很多远洋海员不愿意回到陆地上的原因之一!”二副望着海面像是在向我解释海员为什么以酒会友,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队员们很认真的听着二副说话,这是一个了解海员的好机会。我看着二副被海风吹的黝黑的脸庞问道:“二副在海上生活很长时间?”

  “是啊,断断续续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要不是身上的任务提醒我,我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名水手了。我总是想要是没有任务多好!无忧无虑的在海上漂着,痛痛快快的喝酒,补给的时候也像一个船员似的去岸上拿清凉油糊弄老外!”说着,二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可是不行啊,我毕竟是一名有任务的军人,职责不允许我有一点松懈!”

  “看得出,你很热爱海上的生活!”

  “可是我留在海上的时间不多了!”二副的语气中竟然透露出一丝伤感:“陪你们执行完这次任务,我就要调回去做办公室咾!老了!很少再有机会趴在船上看海了!”

  队员们理解一个常年在海上漂泊的水手就要告别大海的心情,没有人说话默默的陪着二副看海。半晌,二副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看看!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这些干什么!搞的你们也不愉快了!”

  “首长!请允许我在这艘船上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二副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以前我总以为,我为国出生入死立功受奖是应该的。现在我明白,我错了!您和您这样一大批默默无私为国奉献的人,才是最应该立功受奖最应该受人尊敬的人!和您们相比,我做得还很不够!”

  “鸿飞呀!不应该这样说,文革时期流行的一句话说的好:革命工作分工不同。你在你的岗位上干的不也十分出色吗!”

  “和您相比我有些微不足道,您把您的半生留在了大海上!”

  二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我们说点别的好不好?在这样互相吹捧下去,我身上的肉,非得麻下来不可!”

  不说这些让人心情沉重的话题,队员们活跃起来。七嘴八舌的向二副询问海上的趣闻,不一会说笑声又洋溢在甲板上空。

  ‘青春痘’来叫我去吃饭,二副去舱室拿了鱼子酱给我,然后领着队员先去船长室了。过一会,我们要听船长介绍一下,赤峰口号的基本情况。

  饭后,来到有些狭小的船长室,队员们正在分享老郑的‘哈瓦那’雪茄。从虚掩的门缝里‘腾腾’向外直冒烟,不知道的还以为船长室失火了!

  看见我走进房间,老郑抬手甩过来一支‘哈瓦那’说道:“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来一支这可是好东西!”

  点着烟,深吸一口,醇香的烟雾充满我的肺部:“好烟!不愧是国际流行的名烟!”

  一直盯着我的老郑听见我由衷的赞叹,爽朗的大笑着说:“这是拿清凉油和一付鹿茸换的,兄弟喜欢,再去古巴我给你捎点!”

  “谢谢老郑了!”既然老郑把我看作是兄弟,我也就毫不客气的领下了他的好意。

  “弟兄们,都来齐了?”望着老郑询问的眼神我点了点头。老郑接着说道:“来齐了,咱就唠唠!先说说我的‘赤峰口号’。”老郑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豪和得意。那语气听起来,好像是他十岁的儿子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样:“这艘船是91年下水的船,两千年的时候进行过一次现代化改装。上个月刚过了他的22岁生日算是个英俊的小伙儿,不过现在还没有受到姑娘们的青睐,还是个单身,各位有不错的可以介绍一下。”

  队员们被老郑幽默的话语逗的哈哈大笑。

  “‘赤峰口号’满载排水量是五万吨,主要是运载液体货物和油料。全长一百九十米;高三十八米;吃水深十米,航速每小时十八海里,船员53人,基本情况就是这些。其余的情况各部门长会慢慢的告诉你们的。”老郑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你们上船前,我和船上的弟兄们商量了一下你们的岗位。考虑到有些部门的专业性太强,一时半会学不会,最后决定安排你们去轮机部门。轮机长也是山东人名字叫:沈岳,现在他在轮机舱值班。过一会,他会上来带你们去熟悉岗位的。老宋,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可以!”已经安排好了,询问我的意见不过是走形式,我索性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我的耳朵已经可以听见那震耳欲聋的‘轰轰’声,眼前已经可以看见满身油污的我们。向队员们看了一眼,发现他们的满脸的苦笑,嘴角快裂到耳朵上去了。

  时间不长,轮机长穿着干净工作服七拐八拐的,领着我们向轮船最底层的轮机舱走去。看着走在前面干干净净的沈岳,我暗暗纳闷:干轮机的为什么身上看不见一丁点儿油渍?这个沈岳看起来精明强干不像是奸滑狡诈的人,能在性格爽快的老郑手下干上部门长,应该是一个以身作则的人哪?真是奇了怪了!

  “到了!这就是轮机舱!”沈岳止住脚步,得意的说道。

  我的眼前是一幅巨大的有机玻璃墙,透过有机玻璃墙看见两台巨大的柴油机横卧在轮机舱中央。肯定有很好的隔音设备,我听不见一点机器运转的声音,要不是脚下传来的振动我还以为那两台机器是停止运转的。

  “来吧,我们进去参观一下!”说着,沈岳拉开有机玻璃墙边上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我们鱼贯而入,这里和轮机舱还有一道有机玻璃墙相隔。不过,我已经清晰的听见‘轰轰’的机器运转声。戴上耳塞我们随沈岳走进了轮机舱。虽然我们戴着耳塞但机器的轰鸣声仍然充满了耳孔。轮机舱里看不见一个工作人员,只有沈岳大声喊着,双手比划着向我介绍着机器,我根本听不清他说的什么,胡乱的随他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离开轮机舱,我们随着沈岳通过一道布满监视窗的走廊,来到了位于轮机舱侧面的轮机控制室。控制室里只有两名水手在值班,看见我们到来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就继续他们的工作了。看着布满仪表的控制台,我有点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没有想到‘赤峰口’号是现代化程度这么高的一艘船,想象中又苦又累的轮机工的工作是这么轻松!

  回到甲板上,沈岳向我们说道:“有时间长下去看看,知道具体的操作步骤就可以了,不会让你们去实际操作的。现在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了,各舱室转转认识一下水手们。我要去补觉了,再见!”

  没想到就这么简单,难怪二副不跟着我们下来。和沈岳说了再见,我和欣喜若狂队员们摇摇晃晃的向船长室走去。

  “老宋,等一下!”沈岳追上我们说道:“忘记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以天天洗澡,不用担心淡水问题,我们有一个日产六百吨的海水淡化设备。”

  真他妈的太幸福了!除了少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喧闹的城市,我们和在陆地上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区别!
孤独是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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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来而不往非礼也之准备

  三分钟很快过去了,我打开灯眯着眼睛抵挡着明亮的光线,迫不及待的向队员坐的位置望去,我要看看是那个懦夫选择了离开!没等我看清楚,我先听见楼道里传来大李压低声音愤怒的咆哮声和“咚”“咚”的捶墙声。

  我有点为我做的决定后悔了,不由自主的向林大看去。林大知道我的意思很坚决的摇摇头。

  “呯”的一声,大李推开门走进来,涨红着脸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去?”

  “不为什么,组织上需要你去训练狙击手,这个任务也很重要,希望你去认真完成!”林大代我回答道。

  “不是的!”大李很清楚不让他去的原因:“是因为我有一个女儿!可是他们”大李指着我们说道:“他们也是父母的儿子,他们可以为国尽忠,为什么我不可以?他们牺牲了,同样白发人送黑发人,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我向大李喊道:“你不但是你父母的儿子,你还是囡囡的父亲!不能搭上你女儿一生的幸福!”

  “可是我是一名军人!解放军有三百万人,他们要一辈子打光棍吗?我已经留下了血脉,我更应该去!如果我回不来,组织上一定会照顾囡囡。等她长大了知道我是为国捐躯的,她会以我为荣!还有,我不是一个懦夫,我不要可怜!我的职责应该由我去尽,不需要别人带我去死!与其活在别人代我去死的阴影里还不如我痛痛快快的去战一场!”

  我语塞了,想不出什么话去反驳大李。更没有想到我的好意,无意间伤害了大李。大李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可怜囡囡,可是还有多少个孩子需要和平的生活。穿上了这身军装,意味着我必须去保护他们,必须去尽一个军人的职责。今天,我可以退缩那明天呢?将来呢?难道军人有了后代就可以不去尽责了吗?为了囡囡又一个光荣的父亲,我请求组织上批准我参加这次任务!”

  林大无奈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让我做最后的决定。说心里话,我和队员们的心情是一样的,非常希望大李参加。特种兵最需要的就是默契,我们和大李在一起已经五六年相互信任的达到了可以把生命交到他手里程度。这次去执行任务临时换狙击手说实话,我心里也没有底。突击任务中最需要的是,有一个优秀的、自己信任的狙击手在身后掩护进攻。

  “大李,这次的任务很棘手,你下定决心了吗?”我松口说道。

  “我们执行的任务那次不艰巨?我已经下定决心了,非去不可!”

  我向林大看去,他向我点点头同意大李参加任务。我接着向大李说道:“好!我们一起去杀敌!”

  “杀!”队员们一起欢呼,庆贺大李归来。

  “弟兄们,静一下!”我挥手示意队员们坐下,接着说道:“任务简报完了,谁有不明白的地方,现在可以发言!”

  “没有!”队员们回答的很爽快。

  “那好,散会后,基地室内射击场集合,确认装备。“神仙”给我们带来了“新玩具””

  ……

  “神仙”每次出现都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想象着将要到手的新装备队员们很兴奋,说笑着很快来到了室内射击场。射击场里静悄悄的连一个鬼影子也看不见,只有接触不良的日光灯不时发出嗡嗡的声音,“神仙”这小子不知又跑的哪里去了。

  “神仙!有个妹妹找你!”我大喊了一声,等了一会不见他出来,我向队员们说道:“走!先进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乌拉!”队员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摆在射击准备线前的一张大桌子前。

  “靠!这他妈的是谁的主意”司马在不满的骂大街。

  我走到桌边一看,怪不得司马骂街。原来桌子上摆了清一色的十支MP5A5冲锋枪和十支马卡洛夫9毫米手枪。MP5冲锋枪虽然是西方国家反恐部队的标准装备,可是我对这种枪没有一点好感。应该说MP5系列冲锋枪是一枝好枪,精度高、后坐力小、易于操控、人机功效好,但是它并不适合部队用,它的威力太小了形不成压制火力甚至射不穿防弹衣。用司马的话说这是一枝娘们枪,只配给警察弟弟们欺负“老百姓”用用。马卡洛夫9毫米手枪虽然威力不如美军现役的92F,还是可以用用的不过它的但容量太小了只有8发,是现在战斗手枪弹容量的一半。他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神仙”是不是皮痒了?搞了这么一堆破烂来糊弄我们。

  “嗒嗒嗒嗒”司马等的不耐烦了,单手操起MP5A5对准五十米外的枪靶,一个长点射打光了三十发子弹。“咣当”落在地上的9毫米的弹壳还没有停止跳动,MP5A5就被司马恶狠狠的扔在了桌子上。

  “妈的!什么破玩意,和手里捏了个按摩器一样!”司马极度不满的嘟囔着。“神仙”还没有出现,司马烦躁起来突然大喊道:“神仙!你个狗日的!在不出现,信不信我拆了你的狗窝!”

  “来了,来了!我来了!”神仙从射击场门口飞快的跑进来。还没有等他站稳,就被司马一把扯住了耳朵。神仙身高只用一米七零多一点,体重不到七十公斤和人高马大的司马比起来像个大孩子。

  “小祖宗!轻一点轻一点!我耳朵掉了!”神仙被司马欺负惯了不敢反抗,疼得呲牙咧嘴的向我求援:“鸿中队!有话好说,你叫司马放手好不好?我这小身子骨可经不起司马折腾,要是我撂了你们的装备可没着落了!”

  他的话里含有威胁的成分,我装着没有听见,抄起马卡洛夫手枪向枪靶有一枪没一枪的打着。

  司马一只手扯住神仙的耳朵一只手用力的搓神仙的脑门,嘴里嘟囔着:“你小子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我给你治治!”

  神仙被搓的吱哇乱叫,哀求着说:“我知错了!我知错了!饶命啊!鸿中队,你老人家不要见死不救啊!我们可是老乡啊!”

  “滚蛋!你是辽宁的,要是论老乡长江以北还不都成了我老乡!”我示意司马松手,指着桌子上的枪说道:“这怎么回事?”

  “这是让你们打着玩的!”神仙揉着通红的耳朵悻悻的说:“狗咬李洞宾不识好人心!”

  “什么!你说什么!”队员们嗷嗷叫着围了上去。

  神仙猴子一样窜上放枪的桌子,连连作揖:“小祖宗们!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换枪换枪,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还不成吗!”

  “这还差不多!”队员们心满意足的松手了。

  神仙跳下桌子,整整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说道:“一个一个的来,从鸿中队开始。说吧,要什么!”

  “给你小子减少点困难,后备武器和自卫武器我们统一用HK的MP7和美军版的92F手枪。”

  “老大!饶命!”神仙打断我的话嚎叫道:“你这不是给我穿小鞋吗!”

  “我不管!反正我是要定了。”我和大李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步枪我和大李要德制G3SG1狙击步枪,枪管从450毫米加长的600毫米,配置六倍昼夜两用瞄准镜和消音器。”

  听完了我的话,神仙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他有点恼火的说道:“鸿中队,你这不是给我好看吗!我上哪里去给你拉枪管!”

  “谁让你叫神仙!既然是神仙就有神仙的路子,不然要你这个神仙干什么!”我得意的看了大李一眼接着说道:“神仙,你小子不要给我装蒜!我可知道你的珍藏品里有四根600毫米SG1的重型枪管。要不要我向林大汇报一下,让他来给你做做思想工作。”

  听说我要他的“心头肉”,神仙心疼得直翻白眼,一个劲的摇头:“胡说!胡说!我才没有那玩意呢!”

  “你小气什么!我们只是用用,回来就还你!”

  “真的?”神仙不相信的问道:“回来就还我?”

  “真的!又不是我们的制式武器,我留着有什么用。再说了,等我们回来连枪都要还给你,你怕什么?”

  “好!鸿中队,我给你个面子,枪管我借给你了!”神仙眨眨眼睛接着说道:“不过你要付我租金,毕竟是我的私人物品。”

  “好!没问题!”为了有一件得心应手的武器,我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说!要什么?”

  “听说,你有一块美国154CM钢板……”

  现在论到我翻白眼了,这是我少有的几件珍藏品里最令我喜欢的。这种钢板很早就完全军事化了,市面上根本见不到。为了得到它,我动用了我在韩国大使馆任武官的同学,搭上了四瓶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的茅台,从美国佬的手里换来的。这块钢板做上一把刃长十寸的廓尔喀大狗腿,在做上一把虎牙-MT,材料还有剩,现在完了。可惜了我从老爸哪里冒险偷的四瓶80年茅台!妈的!我有154CM只有司马知道,他很想做一把虎牙-MT,我没有舍的,一定是这小子告的密!

  “司马!”我怒喝了一声。司马心虚的不敢看我,低着头摆弄桌子上的MP5A5。“司马”我再次喊道。

  “到!有事吗?头儿!”司马一脸无辜的答道。

  “妈的!”我怒不可遏的骂了一句,冲过去想打司马。司马见我真的急了,吓坏了,撒腿想跑。

  这时神仙一把拉住我,狡黠的眨眨眼说道:“鸿中队,不要生气。实在舍不得,就算了!反正我的枪管还在北京的驻地,一时半会还拿不来!”妈的,我上当了!司马一定是和神仙串通好了,他俩早就盯上我的154CM了。司马做贼心虚离的我远远的,随时准备狂奔。我放弃了追司马的打算,对神仙说道:“给你154CM没有问题,不过我要一把虎牙-MT!”

  “没问题!”

  “我还要一把56式半自动步枪四棱军刺改的格斗刀,刃长30厘米硬度必须达到HRc55以上。”

  “这更没问题了!现在我就可以给你!”说着,神仙从胁下抽出56军刺改的格斗刀递给我说:“完全符合你的标准!”

  早有预谋,早有预谋!我在心里狂喊着,接过56军刺改格斗刀,把桌子想象成是司马的胸膛狠狠的扎去。“嗵!”的一声,格斗刀穿透了三公分厚的桌面,果然是出自神仙之手!“好!”我不由得在心里赞叹了一声。

  “头儿!您老人家没事吧?”看见我扎桌子,司马的脸都绿了可怜巴巴的向我说道:“您老人家可千万注意身体,我们几个人的性命可都捏在您的手心里,尤其是我!”

  “滚蛋!再敢出卖我,小心你的屁股!”得到了一把虎牙还有一把非常让我满意的56军刺改格斗刀,算起来并不是太吃亏。剩下的材料也就是再做两把战斗刀,就是我自己做刀最后也少不了司马的,就算是一把战斗刀换了一把56军刺改吧!我决定原谅司马。

  “是!头儿!决不再犯!”司马很会察言观色,见我脸色缓和许多嘻皮笑脸的说道。

  其余的队员要的武器基本是现役的制式武器,总算是让神仙松了一口气。司马要了他心仪已久的AUG突击步枪;张杰和猴子要了M2495.56毫米班用机枪;马亮平、王官斌、马纯新要了M4A1突击步枪加挂M20340毫米榴弹发射器;小许、钱东海要了G36K短突,撤下弹匣换上了100发弹鼓。

  “没问题!两天后来取装备!”神仙在笔记本上记下我们要的武器,拍拍手说道:“这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我凑到神仙的耳边说:“我还要十套美国“绿色贝雷帽”中的“德尔塔”部队的全套单兵装备!包括:防碎眼睛、诺梅克斯材料做成的“巴拉克拉法”帽、手套、手铐、六个拇指结、记号笔、暗杀用的塑料袋所有的小零碎一样也不能少!我还需要十部AN/PVS-7B夜视仪和十部AN/PRC-126无线电台,以及三部MX-122遥控发火装置。我明天早上睁开眼睛,就要看见我所要的装备放着我的床头!”

  “你以为我真的是神仙?就是神仙一夜之间也变不出来呀!”神仙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叫着:“老大!你现在就杀了我吧!反正早晚是个死!”

  “我不会杀了你!我还要你给我搞装备呢。”我和风细雨的在神仙的耳边说道:“不过,林大他,我就不敢保证了!”说完,我带领着队员离开了射击场,留下了呆若木鸡的神仙。

  没等我们走到射击场的门口,神仙一溜烟似的从我身边跑了过去,嘴里喊着:“妈的,妈的!鸿飞你小子不得好死!你就整我吧,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看着疾跑如飞的‘神仙’队员们哈哈大笑,我们的‘阴谋诡计’又一次得逞了,用不了到明天早上装备就会交到我们的手中。其实,‘神仙’这个人是不错的,只是和所有才高八斗的人一样非常的自傲。除了曾经救过他的林大外,谁也不屌。在我们这个人人都毫不怀疑自己是个响当当人物的猎豹大队,神仙的这一套自然是吃不开的。时常会被以司马为首的,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之流的人物修理一下。神仙就会在搞装备的时候趁机报复一下,还好我们有一个说话在他心中如同圣旨的林大来压他,要不然会被‘神仙’敲竹杠敲死!

  说起神仙还有一段故事。神仙这小子面黄肌廋就连头发胡子都是黄的,只有脑袋奇大,好像所有的营养都给了他那颗聪明无比的脑袋,整个的人的形象如同水浒传里的时迁。得了‘神仙’这个绰号,源于他对任何轻武器妙手回春般的手艺。这也是林大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从济南陆军监狱就出来的原因。神仙坐监狱是因为他的枪械完美的有些变态的追求,还有抑制不住改枪的冲动。他原来是北京卫戍区警卫一师师修械所的一名三级士官。有一次,师部警通连组织手枪射击,有一枝‘五四’手枪滑机。(滑机:士兵俚语。意指,手枪半自动阻铁失去作用,半自动手枪变成了自动手枪。)正好这支枪的主人是神仙的老乡,警通连的连长就派他老乡那来修理。闲聊中神仙的老乡露出想提前退伍的意思。在神仙的追问下,他的老乡吐露了实情。原来神仙的老乡手枪射击老打‘磕头枪’(注1)从来没有上靶过,每次实弹打靶都脱连队的后腿,经常被积极要求进步的连长‘教育’并准备派他去养猪,眼见转士官无望只好准备退伍。神仙闻听老乡的述说,再也抑制不住改枪的欲望,自作主张给他的老乡改了枪。把手枪握把上的两片胶木换成了铅片,使枪的重心靠后,防止击发时枪口下垂。扳机簧减去了三分之一轻触扳机就可击发,消除了猛扣扳机造成的‘磕头枪’。枪改好后,神仙还取出他私藏的五发子弹请他的老乡试射。破天荒,他的老乡第一次,五发子弹打出了35环的好成绩。事也凑巧,三天后,卫戍区对师机关进行手枪一练习射击考核。在警通连的花名册上随便的点了十个人的名字,其中包括神仙的老乡。警通连连长的脸都绿了,威胁神仙的老乡说,如果拖了全连的后腿,他会把神仙的老乡教育到自觉得去自杀。

  射击的结果,让这位连长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一心想打个翻身仗的神仙的老乡,一下子打了个满堂彩!五发子弹打出了46环的好成绩。一直在一边暗暗担心的师长,不相信三天前还打不中靶的笨蛋,突然之间会有神来之笔。等考核组走了以后,又给了神仙的老乡五发子弹。

  射击完毕后,师长拍着连长的肩膀说:“服了!服了!我他妈的怎么没有发现身边还有你这个人才!今天真给我壮脸!传我命令:回去给这个兵一个师嘉奖。你也准备个材料,明天给我那帮参谋干事上上课。他妈的!十几年的兵了,楞是没有个兵打的好!”要求进步的连长受宠若惊,从此对神仙的老乡另眼相看。

  兵们可是没有受到师长的夸奖,头脑还是清醒的。他们不相信神仙的老乡会在三天之内有如此神奇的变化,纷纷追问其原因。架不住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神仙的老乡吐露了实情。兵们自是不放过这个好机会纷纷效仿。神仙大过手瘾废寝忘食,一个星期的时间改了六十支手枪,从此警通连的手枪射击无人能比,成了师部向上级汇报表演的固定科目。连长纳闷,一日要过手枪细看发现枪竟是改过的,考虑了许久说了一句,退伍的时候都他妈的给我改过来!这件事就这么撂下了。改枪,在我们猎豹大队不算是什么事情。我们的枪都自己改过,你就是把枪拆成零件在手里拿着,执行任务时能杀人就是好武器,没有人管你!可是在其他部队就不行了,私自改枪是要命的事情。随着警通连的名气越来越大,神仙倒霉的日子来了。

  有一天,总装某分部的部长来师部检查工作,点名要看警通连的手枪射击表演。这位分部长从战士的击发动作上看出了问题。要过一支手枪,入手一掂脸色大变怒喝道:谁给你们权力改枪的!在一边得意洋洋的师长听见怒喝,差点晕过去。连忙接过枪细看果然是改过的,全连六十支手枪全是改过的!分部长大怒对师长说:“你这个师长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有这下面胡来!这件事我要通报总部机关和北京军区,一追到底!”说完,佛袖而去。追来追去,最后最倒霉的是神仙。以故意损坏武器装备罪被判了三年徒刑,还被开除了军籍。

  这件事不知怎么被林大知道了,看了神仙改过的枪。立刻跑的林副司令那来软磨硬泡了三天,最终达到了目的。

  当把在济南陆军监狱服刑的神仙带到林大面前的时候,林大递给他一支五四手枪说:“拿出你最好的手艺,给我改这支枪!”发誓一辈子不碰枪的神仙连忙拒绝:“首长!这玩意我一辈子不会再玩了。您看不见,我现在已经进来了吗?您老人家行行好饶了我吧!”

  林大乐了:“看你他妈的这个熊样!告诉你,这支枪改得我满意了,立马带你回我的部队。给我听好了,我的部队了可全是军官!”

  神仙不相信这是真的,故意说了句:“那我是去不了了。别说现在,就是以前我也只是个三级士官!”

  林大知道神仙的意思:“不用废话!枪改得好你就跟我走,手续已经办好了!先在我那待着。等你刑期满了,我给你付一毛二(中尉的戏称)扛扛。

  “真的?”神仙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不相信的问道。

  “话,我已经说完了,信不信在你!不相信你现在就回去轧你的鞋垫,我准保不拦你!”

  “我信!我信!你就瞧好吧!”神仙乐的屁颠屁颠的走了。

  两天后,神仙把枪交到林大手里的时候。林大几乎认不出手中的是‘五四’手枪了。枪管加长了20毫米,枪口上车出了加装消音器用的螺纹,缩短了枪管短后坐的距离,装上了红点式瞄具和皮卡汀尼导轨。在导轨上架了一个反射瞄准镜。弹仓被加大了,可装进弹容量十五发的弹匣,比原来的制式弹匣整整多装了七发子弹。复进簧的力量明显被加大了而扳机力减小了很多,扣动起来很平滑省力。林大把玩了许久,只是觉得‘五四’手枪变得‘酷’了。真正认识这支枪的好处,是在实射的时候。改过后的‘五四’手枪比原来的射速提高了一倍,十五发子弹,林大轻松的打出了七个双连击。弹着点的散布没有超过直径十厘米的圆。

  林大突然觉得自己伟大起来,可以和伯乐相比了。一把普通的五四手枪,七改八改现在的总体效能几乎赶上了,FBI使用的特种手枪P14·15了。这还了得,这个人才绝对是不能放走的。就这样,神仙来到了我们大队。没有过半年,不知道林大用了什么办法打通了上级,神仙扛上了中尉军衔。从此,林大在神仙的心中排得到了第二的位置,第一的位置神仙给他还在世的爹留着。

  跟着肆无忌惮大声说笑的队员们走出射击场,隐隐约约看见操场上有一群战士在摆弄着什么,我们好奇的走了过去。

  “首长!请留步!”操场边上的哨兵很有礼貌的拦住我们说:“上级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

  “知道了。我们路过,随便看看。”看着满脸稚气的小兵,我说道。

  便道上,满载的卡车已经卸空了。看着操场边上堆积如山的建筑材料,我明白了。这是,在给我们搭建演练突袭东突总部的1:1模型。

  “走吧!我们回去睡觉!”我向队员们说道:“明天我们就会在这里训练了。”

  队员们应了一声,向一群鸭子一样摇摇摆摆的走了。身后传来小哨兵不屑的声音:“切!这也是特种兵?像一群土匪!”

  我没有理他,拦住想去教训哨兵的司马回去睡觉了。小哨兵他哪里知道,这种懒散是猎豹捕食前的一种放松,是战略上对敌人的藐视。  ar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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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7/04, 16:51    #27  
送交者: arxu 08/17/04,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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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十九节 出发
  

  第十九节 出发

  第二天清晨起床后,没有进行例行的体能训练,由司马组织队员们整理个人装备准备上交,我去找神仙催要新装备。

  走出楼房,我边给哨兵还礼边问道:“神仙来过吗?”

  “神仙?首长你不是开玩笑吧?”哨兵一脸茫然的答道。

  “哦!我是说我们的枪械师姜鹏程中尉,他的绰号是‘神仙’。你也可以这样称呼他。”

  “呵呵,是他呀!”明白过来的哨兵笑着说道:“半个小时前他来过,见你们还没有起床让我通知你们,去室内射击场找他,你们要的装备到了!”

  真不愧是神仙!真没有想到,一夜的时间,神仙真的把装备搞齐了。别看我威胁他说今天要装备,其实我总以为最快也的两天的时间。毕竟我们要的装备不是我军现役的,要通过不少部门来抽调。

  谢过哨兵,我连忙向射击场走去。拐过楼角,操场上,一栋四层高的欧式建筑风格的楼房映入我的眼帘。一队工兵拖着疲惫的身躯正在登车,准备出发回驻地。

  “一夜没睡吧?你们辛苦了!”我和一名指挥登车的中尉说道。

  “没什么,职责所在!”中尉看了一眼我没有挂军衔的迷彩服,边上车边说道:“你是猎豹大队的吧?祝你们好运!”

  “谢谢!”本来还想和这为中尉再聊上几句,猛地想起月初牺牲的几名工兵战士,聊天的兴致一下子没有了。挥挥手算是说了再见,我转身向射击场走去。

  走进射击场我听见轻微的鼾声,抬眼看去原来是神仙趴在摆满装备的桌子上睡着了。我们要的所有装备都已经调试好,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三张长条桌。我的眼角有些湿润了,十个人的装备他一个人调试,这一夜肯定连抽支烟的工夫都没有。为了让神仙多睡一会,我停住了脚步摸出一支烟慢慢的吸着。虽然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但是乌鲁木齐的清晨还是有点寒气逼人。神仙睡得冷了,身体缩成了一团。我脱下上衣轻轻的走过去,披在他的肩上。

  “谁?”尽管我努力的放轻动作,神仙还是被惊醒了。看清楚是我后,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伸手抢过我的烟叼在嘴上深吸一口很得意的说道:“鸿中队,点点吧!你要的装备齐了!”

  “神仙!你真他妈的是个活神仙!你怎么在一夜之间搞到这些装备的?”

  “老大,饶命吧!今天我要是不把装备交给你,你还不活吃了我!”神仙忿忿不平的说道:“我们搞装备保障的真他妈的该死!是不是呀鸿中队?”

  “靠!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说几句牢骚话,过不去这一天!”看见我要的装备摆在眼前心情好极了。我笑着说道:“把清单给我,我给你签字。你小子赶快去睡一觉!”

  神仙一声不吭的把清单递过来,挨着我的肩膀看我一件一件的清点装备。装备整理的很仔细,分门别类的摆放的整整齐齐,很快我就清点完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睡觉了。”我把签好字的装备清单递给神仙说道:“如果,我能回来一定第一个给你请功。先不要高兴,我是说如果!你小子保佑我长命百岁吧。”

  神仙的脸色慢慢的凝重起来,用从来没有过的正经语气说道:“鸿中队,我真心的祝你们好运,真心的盼望你们平安的归来。说句心里话,在我心里你们是最了不起的人,是我最敬佩的人!给你们搞保障是我的荣幸!不怕你笑话,在你们面前我甚至有些自卑。虽然,我也挂着猎豹的臂章但我不是一名真正的特种兵,我臂章上的猎豹永远也不会露出牙齿。(注:猎豹大队突击队队员的臂章是一支呲牙怒吼的猎豹,后勤行管人员的臂章是一只正在沉思的猎豹)每当看见你们去执行任务,我都希望有一天我会加入你们中间,成为一只真正的豹子!可是太难了,你们是一个团结的如同是一个人一样的队伍,像我这样的人根本的不到你们的信任。你们只会在改枪的时候想起我,这是我向老乡吹牛和刁难你们的资本。不过,只要是听说你们受伤了或是任务不顺利,我也和所有的猎豹一样不好受。”

  听着神仙的‘真情告白’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是玩世不恭的神仙吗;这是号称猎豹大队第一稀拉兵的神仙吗?

  “唉!”看着我楞楞的表情,神仙叹了口气说道:“不多说了!好运!”

  看着神仙的背影,我挠破了头皮也想不个所以然来,神仙这是怎么了?自我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样,太他妈的煽情了。无奈的笑了一下,我抄起G3SG1狙击步枪把玩着。

  “鸿飞!”神仙又走了回来,递给我一个皮质的盒子说道:“私人珍藏。送给你了,也许用得着!”

  “是什么呀?”神仙的藏品都是让人垂涎欲滴的好东西,他从来是不会轻易送人的。我好奇的打开盒子,原来是一只德国野猪牌手枪式五发钢弩,旁边是五发六十毫米长的寒光闪闪的弩箭。我拿起一发弩箭,仔细的端详着。锋利的箭头,在灯光的辉映下发着阴森森的逼人的寒光,仿佛可以射穿一切胆敢阻挡它前进的物体。我习惯性的用手指去试箭刃的锋利度。

  “不要命了!这是淬过氰化钾的!”神仙一把拉住我的手说道:“训练箭在我这里!”

  神仙小心翼翼的收好淬过毒的弩箭,从口袋里掏出五发训练弩箭压入箭巢,用摇把转动绞盘绷紧钢丝,指着二十五米远的一个汽油桶说道:“试试它的威力!”

  “用这个?”我疑惑的晃晃手中的弩。

  神仙点点头,很滑稽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瞄准汽油桶扣动了扳机。扳机的行程很短,很平滑省力,很自然的释放出第一支弩箭。弩弦轻微的响了一下,短短的弩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嗵嗵”几乎在同一时间我听见了两声撞击声。我被惊得目瞪口呆,弩箭竟然射穿了汽油桶!好东西!我不由得在心里大叫一声。连续的扣动扳机,射出剩下的四发弩箭。

  “太好了!这是从哪里搞到的?”我高兴的向神仙喊道:“要是我的队员每人有一只就更好了!”

  “唉!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神仙得意洋洋的说道:“老大!知足吧!这是德国野猪猎具公司,为德国KSK特别行动小组量身订做的。一共只做了50支,现在还能使用的不会超过40支,市面上的价格已经超过了三万美金一把了!不光是价格高的离谱,关键是有钱买不到东西!”

  “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这你不用管了!反正不是偷的,你安心用就是了!希望可以给你帮上一点忙!好了,不和你聊了,我要赶紧去睡一会,下午还有任务。”神仙摆摆手,哼着小曲一摇一摆的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说了一句:“难怪叫你神仙,真是叫人摸不透!”

  我收好弩,端起G3SG1狙击步枪仔细的看着。枪改的完美无缺,击发机是套用G3突击步枪的,可以选择单、连发射击,原装的二十发的弹匣,换成了一百发的鞍形弹鼓,扳机力调整的很适合我的脾气,就连托腮垫都调整好了。上好弹鼓,用立姿、跪姿、卧姿、单发、连发反复试射,摸摸枪的脾气。一百发子弹打完,我有点对G3SG1有点爱不释手了。现在的G3SG1应该叫做狙击机枪了,太完美了!就好象是给我量身订做的一样!抚摸着平滑的枪身,很高兴我有了一件满意的武器。

  “头儿!你刚才试枪了?”司马领着队员大喊大叫的冲进来。看见桌子上的装备,齐声欢呼,冲向自己的装备。立刻,射击场里响起密集的枪声。

  早饭前,我们的装备根据个人的使用习惯调试好了,快手的大李甚至还披挂了一番。

  “开饭的时间到了!我们去吃饭,上午还有科目训练。”见装备已经整理好了,我驱赶着意犹未尽的队员们去吃饭。

  满脸喜色的队员们说笑着,背着自己的装备乱哄哄的走了。我扫视了一眼射击场看看没有什么遗漏,快步追了上去。

  饭后,我和司马刚刚走出食堂,一名士官迎上来敬礼说道:“首长好!请问那位是鸿中队?”

  “我就是,有事吗?”

  “鸿中队,我们连长派我来问一下,室内射击场你们还用吗?”

  没头没脑的问话,搞得我一头雾水。我疑惑的看了司马一眼,司马也不知所以的摇摇头。

  “是这样,如果射击场你们不用,我们就会把沙盘架设在那里。”士官看见我疑惑的表情,解释道:“基地里现在你是军衔最高的首长。”

  “哦!我知道了,你们可以把沙盘架设在那里!”

  “谢谢鸿中队!再见!”士官高兴的敬礼准备离开。

  “同志,等一下!”我叫住他说道:“我问一下不介意吧?”

  “首长你太客气了!请问吧!”

  “我的意思是,什么样的沙盘要架设在射击场里,很大吗?”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我的级别不够。”士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好像是一个城市的微缩模型,大概的长度有六、七十米。”

  “好的,谢谢你!”

  士官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走了。我扭头对司马说道:“看来中央下本钱了,连微缩模型都上了。”

  “我看应该是怕我们到了伊斯坦布尔迷路吧?要是把居民楼给端了,那可是真开国际玩笑了!”

  听了司马一本正经的语气,我真有点怀疑关于司马小时候是喝糊糊长大的传言是真的。我伸手整整司马的衣领说道:“司马啊,有时间去医院看看,老大不小了也到了生儿育女的年龄了。好好检查检查,要是实在不行,我批给你一个星期的假,你做个结扎手术,不要给国家、人民增添不必要的负担了!”

  “鸿飞!你干吗咒我儿子?”司马脸都绿了,大喊道:“老子的儿子一定比爱因斯坦还聪明!”

  “啧啧,媳妇还在丈母娘的腿肚子里,不要脸的就已经喊:我儿子,我儿子了!”

  “鸿飞!不要逼我!小心我给林小慧打电话,说你在新疆和一个老毛子娘们黏黏糊糊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恶狠狠的抓住司马的衣领说道。

  “我不知道!诈你的!”

  “放屁!说!”

  “我听鸿娜说的!”

  完了!鸿娜这个死丫头害死我了!我松开司马狠狠的说道:“鸿娜,你个死丫头,等我回去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至于吗,不就是搞对象吗,你紧张个什么劲,脸红得像个猴子屁股!”司马整理着被我扯乱的衣服说道。

  “靠!你小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队上的弟兄都二十大几了,都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可是只有你我有女朋友,我是中队长,你是分队长,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这有什么!难道谈朋友还的吃大锅饭呀!”

  “闭嘴!给我保密听见没有!”

  “放心吧!要是想给你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还有,你那个“小暴牙”也安排安排,这次任务顺利什么也不说,要是不顺利说不定我们都要留在土耳其。”

  “呸呸!乌鸦嘴!不说这个了,赶紧走!队员还在等我们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是在枯燥的训练中度过的。每天清晨六点,我们会准时起床,进行十公里负重越野跑训练。上午进行让人头疼的识图训练,我们要熟记伊斯坦布尔的每条大街小巷。下午进行CQB和射击训练。晚上,林大会拿着秒表亲自组织我们训练,向着东突总部的一比一模型,一遍又一遍的突击。晚上,十点收操后还不能休息,我们还要学习饶舌头的土耳其语。

  五月二十日以后,每天黄昏都会有一架米-17来接我们去水库进行蛙人的恢复性训练。潜水,也是我们猎豹的必训科目。只是,由于我们担负总部的“救火”任务,常年连续作战,很少潜水有些生疏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已经是六月初了,我们的出发命令下来了。

  六月二日上午八点。林大走进我们的房间,挥手示意我们坐下说道:“同志们,出发命令下来了!整理个人装备,过一会,会由专人送到“天津号”上去。”说着,他看了看表:“现在是八点五分,给你们三个小时的时间去买便衣,十一时五分还在这里集合。十二时正会有专车来接你们转基地。好!出发!”

  林大的背影刚从楼角消失,队员们就在一阵万岁的呼喊中一哄而散,近两个月没有外出了,队员们憋坏了。

  十二时三十分,一架运-8载着我们腾空而起,略一盘旋一头向东南飞去。乌鲁木齐的一栋栋高楼大厦在机翼下不断的掠过,透过舷窗看着这颗西域明珠,我在心里默默的说道:但愿我们此行给你带来的是安宁与幸福!再见,乌鲁木齐!
孤独是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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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来而不往非礼也(二)

  林大的到来使我们很意外,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刻出现。更让我意外的是,我看见了我政委刘海双和号称“神仙”的枪械师姜鹏程。

  “林大好!”我们围着林大敬礼说道。他没有还礼,笑呵呵的“赏”了我们每人一拳:“弟兄们好!怎么样?日子过得还好吧?”

  “好!我们每天都在会餐!”这是我们猎豹的习惯问话,意思是剿匪任务挺顺利。林大听到我们的回答,笑得眯起了眼睛连声说道:“好!好!这才是我们的豹子!”

  “同志们好呀!”等到林大说完了,我们的政委才从下车说道。

  “政委好!”我们齐声回答。看着和林大站在一起的政委,我觉得他很可怜。要是在别的部队,政委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我军的原则就是党指挥枪政委是代表党的,是部队的最高首长。可是到了我们猎豹,政委就吃不开了。虽然我们林大对党无比忠诚,可是他始终看不起政工干部。在他眼里政工干部就是搬弄是非的小人,是不可相信的人。从我进猎豹的那一天起,我们已经换了四任政委,刘政委是在任最长的一位。林大这个人独断独行惯了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说了算,时间长了难免和自己的政委产生磨擦发生口角。只要是发生口角,林大就会借机把事情闹大,不闹到军区不罢休。每次的结果都是林大被林副司令狠狠的训一顿,然后用不了几天就会有一个新的政委来上任。几次下来,政委在我们猎豹的地位就定位于“小媳妇”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看林大的脸色,队员们也不把政委太当回事,不过必要的礼貌还是有的。军区宠林大也是有理由的,毕竟一个优秀的特种兵大队指挥员不是一抓一把,而政委就不同了,适合担任我们大队政委的人选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再说我们大队,长期担负总部的“救火”任务,从来就没有让总部首长失望过,这样的军事干部谁不喜欢!

  一个连的战士排着整齐的队伍,跑到车边开始卸车。

  “去!帮着卸卸车!我和你们中队长谈谈!”林大喜爱的拍拍司马的肩膀,转身向我说:“鸿飞,我们走走!”

  政委留下指挥着战士卸车,我和林大肩并肩在基地的便道上慢慢的走着。

  “你们的作战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很不错!总部首长对你们表现也是赞赏有加!不要骄傲,继续保持!”林大见我立正站好准备回话,摆摆手示意我不要拘于礼节继续陪他散步,他接着说道:“连续不断的执行任务,辛苦你们了!队员的情况还好吗?”

  “前一个时期不太好!连续的作战使队员的心理上有些波动,虽然不用去看心理医生,可是大部分的队员都有不同程度的神经衰弱晚上睡不好,医生给开了点安眠药怕有紧急任务也不敢吃。本来我写好了休假申请,可去阿富汗的任务突然下来了也就没有顾上交。回来后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接着总部给了我们一个月的假,现在队员们已经完全恢复了。”

  “嗯,这就好。还有其他问题吗?”

  “其他倒是没有了。只是连续作战惯了,猛的停下来队员们一下子习惯不了,情绪很亢奋!”

  “你小子!闻着味了?”林大拍了我一掌说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很早就从李副局长那里探出些口风,没有想到动作这么大,连你也来新疆了!”

  林大很勉强的笑了笑算是回答我,点上一枝烟深吸一口沉思了一会说道:“鸿飞,总部的作战计划已经下来了,这次任务很艰巨,可能会有一部分队员回不来。总部命令我在任务传达后征询你们的意见,你们有权利选择去或是不去。”

  林大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难道是作战条令改了?什么时间执行任务还要征求执行人的意见,军令如山岂不成了废话。

  林大看着我满脸的困惑表情接着说道:“这次任务之所以要征求你们的意见是有原因的。近一个时期来东突的活动很猖獗,虽然我们打击的力度从来没有减弱,可是他们恢复得很快,作战手法上也渐渐的有专业的味道,武器装备上也越来越先进。这一切靠东突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的,他们的背后有土耳其和美国人的支持。你们把买买提·艾孜成功缉捕以后,对东突势力的打击非常大。为了鼓舞东突的士气,土耳其亲自下手了,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你已经知道了,这次5·3惨案的主角就是土耳其人。因此中央和总部首长决定:派特种兵去土耳其境内进行惩戒行动,总部首长把任务交给了我们大队。林副司令和我研究了一下,决定把这次任务交给你们来执行!“

  “感谢首长信任!保证完成任务!”早就猜到会有行动没有想到会这么刺激,我激动得心怦怦直跳,迫不及待的说道。

  “先不要着急表态,听我把话说完!”林大把烟蒂丢掉低着头说道:“执行这次任务,成功了,就什么也不必说了,立功受奖是自然的。如果失败了,政府不会承认你们是我国现役军人,甚至不会承认是我国公民。你们的所有记录都会消失,你们的家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们是人民的功臣,你们的名字也不会刻在大队的烈士纪念碑上。但是你们会有一个革命烈士的称号,你们的家人会得到相应的抚恤金。有一点请你们放心,对你们家人的一切,组织上已经做好了安排。上级首长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能理解吗?”

  “报告林大,我完全理解!我决定去执行这次任务,我想我的队员也会做出和我相同的决定!”

  “不要着急!你们有两天的时间考虑去还是不去!”

  “不用考虑了,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因为我是一名解放军,我的职责告诉我,我必须要这样做!”

  “好!这才是猎豹,这才是我的兵!”林大激动了,重重的在我的胸口上擂了一拳接着说道:“其实,总部首长对这个作战计划也犹豫了很久,始终下不了决心,毕竟这是我军历史上的第一次。做这种恐怖手法的事情对军人来说是一种耻辱,军人应该横刀立马快意恩仇,几十万大军杀过去狠狠的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之辈!可是,无论是从周边环境上还是从我国综合国力以及军力上都不允许我们这样做。台湾问题、南沙问题、印度问题,我们还没有解决,还在困扰着我们,明年奥运会就要召开,一些西方国家还在对我国虎视眈眈。虽然你们活捉了几名土耳其特种兵,可是那只是些无名小卒不会起什么作用,如果以此为突破口只会令我国在外交上更加被动。无奈,总部只好出此下策,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命令你们去土耳其搞一家伙,让他们尝尝我们特种兵的厉害!你们将乘坐远洋货轮在地中海的可里特岛以西下船,天津号攻击核潜艇会把你们送到在伊斯坦布尔的登陆点。上岸后会有人和你们联系,接头方式和暗号潜艇上的政委会在最后时间告诉你。详细的作战计划等一下机要参谋会拿给你。”

  “林大!请放心我们不会给猎豹丢脸的!”

  “好!我相信我们会听到你们的好消息!”林大重新点上一枝烟,接着说道:“哦!忘记通知你们了,从现在开始至你们执行任务归来,不准和基地以外发生任何方式的联系。”

  我的心不由得缩了一下,本来今晚想给小慧打个电话的,回到新疆一直在紧张的执行任务没有和她联系,小慧肯定生气了。现在开始通讯管制没有办法联系了,我仿佛可以看见小慧因生气而撅起的嘴。

  “怎么了?”林大看见我懊恼的表情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看着林大笑咪咪的眼神,感觉心里的秘密一下子被他看光了。我通红着脸说道:“真的没什么!”

  “哈哈-你小子!还给我装!不要忘了我是过来人!”林大哈哈大笑着说:“谈女朋友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一下子被林大说中心事,我的脸更红了。

  “还不说实话!鸿娜早就把你出卖了,林小慧都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看看你还和个老娘们似的扭扭捏捏!”

  完了!本来是想过一段时间,等我和小慧的关系在扎实一点的时候,再告诉林大没想到让鸿娜这个快嘴的死丫头把我出卖了。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是的,我承认!”

  没想到林大笑的更厉害了。见我被他笑的有点发蒙这才说道:“鸿飞呀鸿飞!我是在诈你!我根本就没有看见过鸿娜!”

  我的老天!林大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狡诈,还和老顽童一样和我开起了玩笑,要命了!这哪里还是我的领导,我满脸通红的无话可说。

  “是不是探家回来还没有和林小慧联系?你要学会关心别人,学的有点男人风度。小姑娘脸皮薄大男人应该主动一点。”林大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说着递给我一部手机:“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谢谢林大!”林大的形象在我眼里一下子高大起来。

  拿着手机刚按下了两个号码,我突然想起了小慧的悲惨童年和大李刚刚四岁的女儿囡囡。如果大李牺牲了囡囡怎么办!难道和小慧一样过一个悲惨的童年。

  “林大!等一下!”我连忙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林大。

  “干什么?我可不想听你们的肉麻情话,我的这张老脸可消受不起!”

  “能不能把大李调回大队去训练狙击手?”

  “为什么?”林大的表情严肃起来。

  “大李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和大李的父母在一起生活。”

  “他妈的!看我这个脑袋!”林大猛的在脑门上拍了一掌说道:“怎么把囡囡给忘了!没妈的孩子够可怜的了,不能让她在……”林大不愿意说出那个不吉利的字眼生生把话头掐住了,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新的狙击手人选由你在全大队范围内挑选。大李明天调他回大队,在任务简报的时候通知他!”

  “是!”我立正回答道。林大用手指敲敲手表示意我注意时间,转身走了。

  连忙拨通小慧的手机,在漫长的六声拨号音后耳机里传来小慧睡意朦胧的声音:“谁呀?不要闹了,今天我上十二点的夜班!”

  “是我,鸿飞!”我努力压制住激动的心情,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道:“吃过晚饭了吗?不要空着肚子睡觉。”

  “鸿飞,你个坏蛋!”耳机中传来慌乱的起床声和小慧抽泣的声音:“这么长的时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和我联系?我给新疆军区司令部打电话,他们说没有你这个人,你是不是在骗我?”

  “不是!小慧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来新疆执行任务是保密的,随便一个人打听我的去向,他们怎么会告诉你。”

  “我说了我是你的女朋友!”小慧打断我的话说道:“可是他们还是说没有你这个人!”

  “我的小笨笨呀!你不想想他们会相信吗?”

  “还说人家笨!我不理你了!”真是说到做到,耳机中传来了急促的忙音。老天!真是惹不起,看看表还有时间,只好在拨给小慧。

  “嘟嘟”的拨号音响了十下,小慧就是不接她在故意气我。我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小姑奶奶!时间不多了,搞不好,这是你最后一次听见我的声音。在我第三次拨通小慧的手机时候,终于传来小慧得意的嬉笑声:“看你还敢不敢说我笨!”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小慧很得意的说道:“老实交待想我了没有?有没有偷看别的女孩子?”

  “报告林小慧同志,我做梦的时候都在想你!并向毛主席保证没有看别的女孩子!”耳机里传来小慧咯咯的笑声,我仿佛看见小慧捂着嘴笑弯了腰的娇憨表情。

  我和小慧互相倾诉着相思之苦,时间过得飞快。远远的看见,司马站在路灯下向我招手。该结束通话了,我恋恋不舍的说道:“小慧,我要去开会了,马上还会有一个紧集任务需要我们去执行,可能会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不能联系,原谅我好吗?执行任务回来,第一时间我就会和你联系!”

  “不行!我不同意!我想你了,就会打这个电话!”

  “千万不要!这是林大的手机!我们在执行任务期间是不允许带手机的”

  “我想你了怎么办?”小慧在撒娇。

  “写信好了,发到我的电子邮箱里!我会去看的!”

  “好的!只好这样了!”小慧突然抽泣道:“我不让你走!再聊一会好吗?”

  “慧慧,我也不舍得走。可是队员们都在等着我。”

  “好吧!记得去看信!拜拜!”小慧在话筒上“波”的亲了一下,很乖的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莫名其妙的惆怅起来心里空荡荡的,仿佛我的心已经留在了远隔千山万水小慧身上。用力的晃晃头赶走满脑子的儿女情长,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妈的!干我们这一行的真应该一辈子不谈恋爱。

  “头儿!你干什么呢?”司马等的不耐烦了,亮开嗓子喊起来。我抬腿向他跑去,心想:不知道去执行这次任务,司马会不会也有和我一样的烦恼。

  “头儿,给谁打电话?”司马盯着我的脸说道:“你怎么满脸春意盎然的,一脸的色相!”

  司马这小子的鼻子和狗一样灵,肯定察觉到了什么。我和小慧的事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不然用不了几天整个乌鲁木齐的人都会知道,我的女朋友叫林小慧。

  “头儿,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通知队员,五分钟后小会议室集合,进行任务简报!”我没有理会司马的纠缠,正色命令道。

  “是!”司马拔腿向宿舍跑去。

  我慢慢的走着考虑如何劝大李退出这次任务。大李这个人平时言语不多,可是有个倔脾气,认准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推开小会议室的门,一阵欢快的笑声迎面而来。林大在和队员们开心的说笑着,李副局长不知什么时间来的和刘政委坐在一起低声谈着什么。来晚了!我连忙整队向林大报告。

  “稍息!立正!大队长同志:参加任务简报人员,应到十名实到十名,列队完毕。请指示!”

  “开始简报!”

  “是!”命令队员坐下,我走到了前排会议桌后,面对队员接过机要参谋递过来的文件开始简报。

  “弟兄们,简报前宣布一个命令:大李,明天回大队报道,去担任狙击手教官。”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大李,低着头说道:“所有人不准记录,请收起笔记本。现在开始简报:为了打击活动于我国新疆境内的东突分裂势力,还人民一个和平的建设环境,中央决定对一贯支持东突势力的幕后黑手土耳其进行惩戒性打击。经国防部批准,总参制定作战计划如下:

  行动代号:中国制造。

  一、作战目的:通过这次行动打击土耳其的嚣张气焰,显示我国在打击分裂势力上破釜沉舟的决心。迫使土国放弃支持东突或减弱对东突势力的支持力度。

  二、作战步骤:总部决定调北京军区猎豹特种兵大队兵力一部,组成十人小队携带相应轻武器,于五月下旬适当时机乘“北方远洋公司”“赤峰口”号油轮出发,在地中海可里特岛以西下船,转乘“天津”号核攻击潜艇在土国的伊斯坦布尔登陆。由总参情报部派员接应,详细接头方式另行通知。

  三、作战目标:1、清除一贯强烈支持东突势力,并亲自策划多次针对我国恐怖活动的土耳其情报部门头子卡拉特。2、突袭设在伊斯坦布尔的东伊运总部,争取活捉首脑。3、在居民饮用水中投放非伤害性药物,造成小规模恐慌,给土国政府施加压力。

  四、作战方案及后勤保障:(略)”

  听我做完了简报,队员们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悄声交谈着。我扫视了一眼队员们兴奋的满脸通红的脸庞,接着说道:“弟兄们,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这次任务非常艰巨,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有句话虽然我不愿意说,但我必须要说,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平安归来。我想,我的意思大家应该明白。并且从我们离开陆地的那一天起至我们完成任务归来期间,所有的人将被销毁一切记录,也就是说会成为没有国籍的;地地道道的“黑人。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被俘国家将不会出面援救,也不会承认是我国人员。牺牲的弟兄也只会得到一个烈士的称号和相应的抚恤金。”

  果然在我的意料之中,除了大李的脸被怒火烧得有些扭曲以外,其余的队员的脸色都很平静。队员们都知道这次行动是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的恐怖行为,总部这样作也是迫不得已,毕竟还没有到了两国交兵的地步。

  “弟兄们,总部首长指示,这次任务完全靠自愿,也就是说可以选择去还是不去!”看着满脸愤怒的队员们我连忙解释道:“总部首长是非常信任大家的,所以才把任务交给我们来执行。只是怕从一名光荣的解放军军官突然成为一名“恐怖分子”大家接受不了。”

  “不要一副吃人的样子!”林大接过话头说道:“这是总部首长对我们的关心!你们也不要着急表态,你们有两天的时间来仔细考虑这个问题!”

  “不用考虑了!我们去!早就盼着这一天了!”队员们有些激动了,七嘴八舌的喊道。

  “好!这才是我们的猎豹!”林大和刘政委、李副局长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说道:“但是,总部首长要求要有你们的个人意见,这个程序我们还是要走一下的。老规矩!选敢死队的方法!过一会,我会把灯关掉三分钟后打开。留下的同志就是执行这次任务的队员。离开的同志也不要有思想包袱,总部首长理解,谁也不愿意背着一个“恐怖分子”的名字死去。”

  “我代表猎豹大队党委向大家保证:绝对不会对选择不去的同志,有任何的轻视和报复!”刘政委打断林大的话说道:“总部首长也有指示:如果对选择不去执行这次任务的同志有任何,那怕是极其轻微的打击报复,我和林大就地免职回家种红薯!”

  “是的,这是总部首长再三强调的。”林大接着说道:“顺便通知大家,从现在开始断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系,直至任务完成归来,这其中包括不去的同志。还有保密纪律我就不再强调了,我们都是政治上响当当的,这次任务我希望大家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要说出去,包括你最信任、最亲密的人!否则有党纪国法在等着你!明白吗?”

  “明白!”

  “鸿飞,关灯!”

  会议室里一片黑暗,只有林大的烟头在一闪一闪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门“咣”的一声打开了,刺眼的光线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很快又被一个跑出去的身影挡住了。事情很突然,我没有看清是谁,没想到在我的中队里还真有人选择不去。妈的!懦夫!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孤独是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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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来而不往非礼也(一)

  ��石河子市发生的事件被中央定为“5·3惨案”,群众共死亡55人伤131人,公安、武警战士牺牲23人伤9人。这是东突叛乱以来一次性伤亡人数最多的一次。

  ��阿布热省主席和江海书记要留下处理善后事宜,我把警卫任务向肖健少校移交后,就在骚乱平息的当天晚上,我们押着活捉的四名土耳其特种兵连夜赶回了乌鲁木齐。

  ��李副局长背着手在乌鲁木齐市公安局办公楼前焦急的等待着我们的到来,脚下扔了一堆烟蒂,他的身后是两名专程从北京赶来的预审专家。看见我们的车开进大院,阴沉了一整天的黑脸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鸿中队,人带了吗?”李副局长的心情很迫切,连最起码的问候都免了,直奔主题的问道。

  ��“报告李副局长!匪徒四名,安全带到!”

  ��“好!好!好!辛苦了!”他连说三声好,回首对身后的预审专家说:“马上组织审讯!我要他们的全部口供!”接着转身对我说道:“我要去军区开会,还要辛苦你们呀!累了一天了,但还要坚持一下!你们要参加审讯并负责警卫保安工作!”

  ��“是!坚决完成任务!”

  ��预审专家去准备预审室,我们把四名俘虏带到了拘押室暂时看押。小许很纳闷为什么审犯人还要布置,吵吵着要去看看,被心情烦躁的我踢了一脚,悻悻的和司马等几名队员去洗澡了。大李和剩下的几名队员围着拘押室的办公桌,吃我们今天的第二顿饭。我被气饱了暂时没胃口,拿着一瓶矿泉水耷拉着脸围着俘虏踱来踱去。双手被铐在暖气管上在地板上蹲着的俘虏,低着头眯着眼睛不敢看我,他们知道我想干什么。虽然他们受过被俘训练,可是主动找磣挨揍这种傻事谁也不会去做的。

  ��我遛跶了半天见没有人搭理我,索性骑在一张椅子上,掏出92式5.8毫米手枪在手里摆弄,不时的瞄瞄俘虏的头部。几名俘虏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每当枪口对准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身体立刻绷紧等着我开枪。可是每次睁开紧闭得眼睛都看见我鄙视的目光。一来二去,俘虏有点承受不住心里压力开始回避眼前的问题,闭目养神不理会了。突然,他们听到“哗啦”一声,是军人都听得出这是子弹上膛的声音。不但俘虏害怕,把房间里的队员们也吓了一跳!

  ��“头儿,冷静点!”

  ��“你们不要管。今天我豁出去了,非毙了丫不行!”我头也不回的说道:“把他们的头割下来,特快专递到他们家去!”说完就是一通狞笑。

  ��俘虏虽然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可从我狰狞的表情上已经判断出我想干什么,死到临头了!俘虏的身体颤抖起来,其中的一个年龄看起来小一点的俘虏脸色变得惨白。我把枪口对准了他,眼睛注视着俘虏的眼睛慢慢的扣动扳机。俘虏惊恐的看着手枪大张着的机头,绝望的张大了嘴巴屏住呼吸,等着随着机头落下窜出枪口拥抱自己的死神!

  ��张杰眼看事情不好想冲上来夺我的枪,被大李一把拉住了。他看见我背在身后左掌心里一小堆黄澄澄的子弹。

  ��“咔嗒”撞针击空的声音,接着是我嘿嘿的怪笑声。俘虏被吓得满头大汗,剧烈的喘息着。“哗啦”我把掌心里的子弹摊在地板上,在俘虏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一颗颗压进弹匣推进弹仓,拉动套筒顶上了火。又把枪口对准了那名脸色惨白的俘虏,慢慢的扣压着扳机,嘴里恶狠狠的说道:“孙子哎!让爷爷送你上西天!”

  ��“啊-!”俘虏的精神崩溃了,跪倒在地用土耳其语疯狂的大喊着:“我不是中国人!我是土耳其人!我要见我们的大使!你们不能杀我!”

  ��“丫挺的!你几哩咕噜说的什么?你丫不是在骂我吧?”我装作听不懂他说什么,走过去把枪口杵在疯狂大喊的俘虏的右眼上说道:“好好看看枪膛里的子弹,提前认识一下!两秒钟后它就会把你送到你们的真主那里!”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们想要什么?我全部告诉你们!”这次俘虏换了维吾尔语,用绝望的声调喊着:“我全说,我全说!不要杀我!”

  ��“懦夫!”伴着恶狠狠的一句土耳其语,哭诉的俘虏被他的同伴一脚踹倒在地。

  ��“X你妈!你坚强!”我把枪紧贴在踹人的俘虏耳边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俘虏浑身一颤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呸!他妈的熊样儿!”我在俘虏的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转身笑嘻嘻的对队员们说道:“怎么样!我的审讯技术不错吧?”

  ��“不错!没想到土耳其的特种兵这么容易摆平。”刚走进房间的司马高兴的说道。

  ��“把他给预审专家送去!其余的单独关押!”我收好枪命令道。

  ��这名精神崩溃的土耳其特种兵名叫:阿斯兰,入伍前是一名农民。在我承诺不杀他,并在适当的时候允许他见他们的大使后,他来了个竹筒倒豆子爽爽快快的交待了。预审专家并不满足继续的和阿斯兰交手,几个回合后,我们知道许多我们迫切想知道而又无法知道的东西。据阿斯兰交待:这次他们来我国搞恐怖活动,完全是土耳其军方情报部门头子卡拉特一手策划的,美国中情局提供了情报支援。他们的入境和在我境内的隐蔽是由东突一手操办的。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要在我国进行恐怖活动,制造大规模民族纠纷,挑唆不明真相的少数民族兄弟游行示威,为西方国家攻击我国制造口实,并通过制造暗杀、爆炸等恶性事件逼迫我国政府答应他们的条件,释放买买提·艾孜。事成之后阿斯兰一行人,每人将得到500万美元的奖励和一个新的身份其中包括外国国籍。如果,行动中不幸阵亡他们的家人将得到800万美元的抚恤金。800万美元,在土耳其意味着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难怪他们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投降。阿斯兰还无意中说到了几个他们隐蔽的地点,这些地点并不在我们的掌握中。阿斯兰的交待无疑对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有巨大的帮助。

  ��其余的匪徒见大势已去,在预审专家的攻心战下也交待了不少情况。为了检测俘虏口供可信性,国安局从北京派专人送来了测谎机。虽然,这种机器在受过良好训练的特种兵面前作用不大,但辅以药物和心理催眠后出来的结果可信率还是相当高的。同时,总参、国安局联合启动了隐藏在东突内部的鼹鼠群,以证实情报的可信程度。三天后,各路的反馈到了,俘虏的口供完全可信。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马上会有一场大的行动来临,我命令司马小队做好了一级战备。可是在随后召开的作战会议上,唯独没有提到司马小队的名字。其他小队的任务也非常简单,只是在国境内突袭东突残余据点。就连我提的突袭阿富汗境内的东突训练营的计划,也被否决了。新华社、中央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异常的沉默,仿佛5·3石河子惨案没有发生一样。可从首长们凝重的表情上,我感觉到对东突如同暴风雨一般的打击正在暗暗的准备。

  ��没有我们的任务,队员们表面上吃得饱睡的好,可是心里都攒着一把劲。每次我开会回来都会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有没有任务。可是每次我带回的消息,都会让他们失望。

  ��分散在各地的猎豹小队对东突的打击很见成效,短短的几天工夫肃清了残余的据点。留在阿富汗的东突分子不服输,组织了三十几个亡命之徒越过边境想潜入国内继续作恶,被严密监视的边防部队某部发现了。边防部队的指挥员根本不组织部队进行围剿,而是调来一个100毫米加榴炮连下了一个:每炮十发急促射的口令,转身继续看他的电视去了。等在一边的步兵,好不容易等到炮兵发射完,急匆匆的赶上去。轻重武器一通乱扫,最后还用火焰喷射器扫了一遍,这才一个冲锋杀了过去。东突的阵地上连一具完整的尸体也找不到,全是被火焰喷射器烧的乌气麻黑的尸块,肠子肚子到处都是,冲上去的士兵吐了个翻江倒海。吐完了草草的挖了个浅坑埋了东突的尸块,任凭狼拉狗啃不管了。

  ��事后这个部队的指挥员被立刻叫到了新疆军区司令部,挨了新疆军区司令员陈思昌少将的一顿臭骂,领了一颗三等功奖章美滋滋的回去了。其他的部队马上效仿,发现东突越境立刻调炮就轰,步兵轻重火器乱扫一通,挖个浅坑简单一埋,不留一个活口!吓得东突分子一听说“越境”就直哆嗦,别说越境了就是离我国境线近一点,双腿都发软。

  ��随着恐怖事件的基本杜绝,群众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虽然各个小队还在各地级市分散驻防,但出动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带着司马小队更是无所事事,每天只保持4个小时的训练,其余的时间都在待命。

  ��五月十五日清晨,我们跑完例行的十公里刚刚回到驻地,就听见李副局长的秘书站在门口吆喝。“鸿中队!李局找!有任务!”

  ��队员一下子兴奋起来,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我兴冲冲的跑到李局的办公室敬礼报告道:“李副局长,鸿飞奉命来到!”

  ��“哦!红光满面的!有什么喜事吗?过来坐下!”李副局长整理着文件看了我一眼说道:“是不是听说你们有任务了?”

  ��“是的!队员们快憋坏了,都想出去蹓蹓!”

  ��“哈哈-都是属孙大圣的坐不住!”李副局长笑着说道:“给你们个任务,让孙大圣们出去遛遛!”

  ��“什么任务?”我心情迫切的站起来问道。

  ��“去特警大队训练特警!”

  ��我一听,凉了半截。等了这么多天,总以为会有什么重要任务交给我们,没想到去训练特警。

  ��“李局,这不太好吧。同样是执行特种任务,我们去训练他们,会伤特警自尊心的。再说了,我们还在战备!”做教官是最受累不讨好的事情,我连忙推辞。

  ��“你小子!少跟我玩儿这一套!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李副局长指着我的鼻子,笑着说道:“告诉你!这是总部的命令。这个任务完成不好,你们休想离开乌鲁木齐。以后的任务,你们休想!”

  ��“以后的任务?什么任务?”

  ��“亏你还是个中队长,保密八条白学了?”

  ��听他的口气后面一定有大动作,要我们去训练特警肯定是准备让他们来接替我们进行战备值班。

  ��“去不去?不去,我和上级打个招呼换别的小队来!”

  ��“去!我们去!保证完成任务!”说完,我敬礼后准备离开。

  ��“这还差不多!”李副局长满意的笑了。

  ��回到宿舍,队员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心急的问道:“什么任务?马上行动吗?”

  ��“去训练特警。携全部装备二十分钟后出发!”情绪兴奋的队员,被我兜头一盆凉水泼的蔫了,垂头丧气的去收拾装备。司马极度的不满,小声嘟囔着:“这时那个脑袋(司马对上级领导的统称)用屁股想出来的主意!放着东突不剿,训什么废物特警!”

  ��大李从他身边走过,拍拍他的肩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影响。没想到司马翻着白眼说道:“干吗?不让干活,还不让说话!”

  ��司马这是老毛病了,有点不痛快的事情他就要嚼上半天舌头发泄一通。队员们都知道他这个毛病,谁也不去理他,磨磨蹭蹭的整理着自己的装备。司马越发得寸进尺竟然大声说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妈的!这是针对我!我扑过去象征性的在司马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没等我说话。司马先转过身,带着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说道:“头儿!你老人家踢那里不好,踢我屁股!你不知道我有痔疮吗?你想要我的命啊!”

  ��“闭嘴!我马上给你找医生开证明,让你去治痔疮!你还有个指挥员的样子吗?整天嘟嘟囔囔,不用脑子想想,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去训特警谁来接替我们战备值班?”我故意大声呵斥着司马,其实是把话说给全体队员听。

  ��队员们明白我话的意思,收拾装备的速度立刻加快了。司马凑上来说道:“头儿!训完了特警我们去哪里?”

  ��“注意保密纪律,不该知道的不问!”我故意冷冰冰的说道:“你不去治痔疮了?”

  ��“逗你玩儿的!我那有什么痔疮。”说完,他乐颠颠的去整理装备了。

  ��乌鲁木齐市特警大队的训练基地位于乌市的西南郊,面积很大足有三平方公里。各种训练设施很齐全,不但有训练CQB战术的各种建筑物,还有一个有三十个射击位置的室内射击场。

  ��我们开着两辆铁甲吉普赶到这里的时候,乌市特警大队突击队的三十名特警早就全副武装列队,恭候我们的到来。看得出他们是热点地区的特警,装备很精良。全套的黑色城市作战服,最新型的防弹背心,02式9毫米冲锋枪、92式5.8毫米手枪,每人还有一枝备用的9毫米口径的左轮手枪,就连护目镜都是我们也刚刚配发的06式。

  ��“首长同志!特警大队参训人员应到三十名实到三十名列队完毕。请指示!突击队队长张峰”。突击队的队长,看见我第一个跳下车跑步过来报告道。他高高的个子,白白的皮肤长得眉清目秀,如果不是全副武装我怎么也不会把他和特警联系在一起。

  ��“请稍息!”

  ��“是!”他跑到队前下完了稍息的口令,转身跑到排头的位置站好。队列动作很规范,礼节也很得体。我赞许的点点头,看得出特警的训练很严格。

  ��“同志们!”三十双脚刷的一下立正站好,我敬礼后继续说道:“请稍息,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猎豹大队一中队中队长鸿飞,从现在开始我们将在一起度过一段时间。你们应该知道来我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但是我希望你们能称呼我的名字或职务而不是首长。我还很年轻,首长这个称呼让我感觉我好像已经是中年人了。”

  ��特警的队列里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但我也看到了几个不服气的眼神。

  ��“下面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技、战术水平,让我们从最基本的手枪射击开始。”我向特警行动队的队长张峰说道:“请你挑选三名队员进行25米手枪固定靶速射!”

  ��“是!赵亮、买买提、刘欣年出列!准备射击!”

  ��三名特警提着92式5.8毫米手枪,列队跑到射击位置站好。“射击!”随着张峰的口令,三名特警双手端枪开始射击。我低着头看着手表,等着最后的一声枪响。二十秒后枪声停了,环数也报了上来,平均147环。说实话,这样的成绩在警察中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但作为执行特种任务的人员来说,这样的成绩只能说是勉强及格。

  ��三名特警验枪后跑着归队,满脸都是得意洋洋的神色。队列中那些不服气的眼神更加强烈了。带着这样的情绪搞不好下一步的训练,我可没有时间给他们做思想工作。我决定挫一下他们的骄气。

  ��“司马!出列!”我把我的92式手枪递给他说道:“手枪双枪速射!准备射击!”司马拔腿向射击位置飞奔。在他距离射击位置十米的时候,我喊道:“射击!”

  ��司马在腿上蹭开保险边跑边射击,呯呯的枪声听不出间隔。当司马收枪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刚好十五秒钟。环数很快报了上来,四十发子弹打了362环。特警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看不见了。

  ��“猴子出列!”我指着距离我们约四百米的一栋楼房说:“目标:我手指楼房,往返跑!”

  ��猴子提着95式轻机枪飞奔而去,跑到楼房前拍了一下墙壁折返回来。当他跑到距离我们还有约二百米的时候,我突然下令:“跪姿,二百米处胸环靶!射击!”

  ��急跑中的猴子,右膝着地,左腿在身前伸直,脚跟蹬地,掌握好身体重心。滑动中,手中的轻机枪连连打响,用短点射、长点射交替射击。“嗒嗒”的枪声中,靶纸被连续命中的子弹打得稀烂,最后猴子还卖弄的一个短点射,打断了枪靶杆。特警队列中响起热烈的掌声,不服气的眼神换成了佩服的眼神,这是我最想要的。

  ��“特警兄弟们!我这样做不是向你们卖弄我们的技、战术好。我的目的是想告诉大家,你们还需要训练。可能有些兄弟觉得自己的水平差不多了,消灭恐怖分子没有问题。可是我要告诉你,战场上没有差不多!只有你死我活!一个队员的技、战术不过关,就会让整个行动失败!不要忘了,祖国人民给了我们这一身价值几万元的装备,每年给我们每个人十几万的训练经费,不是要我们摆酷的!是要我们来保卫他们的安定生活!虽然我们不是来自一个系统,但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当然,不服气的精神是好的,但我希望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下一步训练!让我们互相帮助共同提高!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特警们高声回答。

  ��接着我组织队员和特警搞了一次CQB对抗演练,演习的结果让特警们大吃一惊。同样的武器装备,同样的CQB战术,我们九名队员对抗二十九名特警,不到半小时特警就全军覆没了,仅大李一人就消灭了特警一打人马。特警的头张峰挠着头皮对我说:“看见差距了!我服了!战术运用、战、技水平真的很重要!”

  ��其实特警的水平并不比我们低多少,之所以失败其主要原因是缺乏实战经验。我把队员们按专业分开,让他们带着相同专业的特警进行训练,把我们用鲜血换来的经验传授给特警。特警的指挥员留下来和我、司马在电子沙盘上进行模拟对抗,特警是红方以进攻为主他们有五个六人突击小组,我们是蓝方以防守为主有三个三人小组和一名狙击手。

  ��一个小时后,特警的指挥员输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同真的厮杀了一个小时一样。他们是真的服气了!这是在推演,如果在战场上他们已经死了不知几回了!

  ��“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厉害!不愧是国之利刃!”张峰递给我一支烟,满脸真诚的说道:“我总以为,我们三十人突击你们十个人,胜负的比例最少也应该是5:5。没想到我们输的这么惨,一次也没赢!”

  ��张峰给我点上烟接着说道:“好在这只是在推演,如果是实战我们牺牲了是小事,重要的是对不起头上的国徽,群众的鲜血又要白流了。想想真后怕!”

  ��“不用后怕!现在加紧训练就可以了!”司马大大咧咧的说道:“我们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当初我们对抗演练,谁失败了,要给全中队洗一星期的臭袜子!”说完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在赶走臭气。

  ��特警一下子笑起来,有的好奇的问道:“你洗过吗?”

  ��“洗过!当然洗过,我们头儿也洗过!”说起自己的糗事司马一点也不害臊:“我洗过若干次,我又不是从我妈肚子里出来就是特种兵,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如你们呢!”

  ��司马的话对特警们鼓励不小,他们不相信的向我问道:“鸿中队,是真的吗?”

  ��“是真的!在老部队的时候,司马手枪射击从来就没有及格过!”

  ��“啧啧!”特警发着赞叹声向我问道:“那他干特种兵多长时间了?”

  ��“没几年,我们是一起到猎豹的。不算上军校的时间,有六年了吧!”

  ��“才六年呀!比我们干的时间还短呢!”特警的劲头来了。

  ��“好!弟兄们,围过来!我们来分析一下你们失利的原因”我指着电子沙盘说道:“首先你们的准备工作做得不好,对突击地点的四周没有仔细搜索并取得绝对控制权。在实兵演练的时候,你们在这方面吃亏不小可是你们并没有吸取教训,所以在推演的时候,我的一个狙击手压制住了你们整个进攻队形,而我们利用这段时间成功的偷袭了你们的突袭准备点。第二、你们的路线制定有问题。受到压制时没有备用路线了,只好固守在原地,承受巨大的损失,撤退时还中了我们的地雷埋伏。还有突击的决心不够,没有猛虎下山的劲头,错失了战机”

  ��“你们对狙击手的作用也不够重视,经常让我们偷袭得手”司马接过我的话头说道:“不要忘了,行动中有了狙击手的掩护,就如同给你们配属了一个迫击炮班!狙击手连续的击杀目标后,会极大地挫伤对方的士气。从现在开始你们应该重新给自己定位,你们面对的不再是刑事罪犯而是一群武装到牙齿杀人不眨眼的匪徒!”

  ��司马的一番话说得特警心悦诚服。我有点瞠目结舌,要不是亲耳听到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番话是从司马的乌鸦嘴里说出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分成三个小组和特警的五个六人突击小组,没日没夜的在CQB战术训练场里演习。根据这些年剿匪的经验,我们把匪徒的战术模仿的惟妙惟肖,对特警毫不留情只要是被我们抓住漏洞,立刻痛下杀手。以至于每天收操后,特警们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你死了几回?不过特警们的进步相当快,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四天以后,我们也开始出现“伤亡”,被“击毙”的队员愤愤不平,暗暗的和特警骠上了劲。对抗进入了白热化,训练弹的一天的消耗量相当于过去特警两个月的消耗的数目。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可是特警快被拖垮了。要不是双方暗中较劲,我估计特警早就要求暂停了。一个星期后,我们对防守特警的进攻有些力不从心,时不时被他们追得抱头鼠窜。特警的个人技术提高很快尤其是在枪法上,手枪已经可以打出漂亮的双连击,冲锋枪射击不在刻意的去瞄准,可以在突然遭遇时作出自然反应在第一时间打出短点射。

  ��半个月后我让司马带领一个六人突击小组和特警的六人突击小组,在相同装备相同条件下进行了一次对抗演练。结果让我多少有些吃惊,特警付出牺牲三人的代价突进了司马驻守的“巢穴”,并成功的把司马小组逼进了警方预设的包围圈。虽然,司马小组反应机敏。利用警方包围圈刚刚合拢阵线不稳的短暂时机,成功的冲了出去,可是也损失了两名队员。虽然特警的最后目的没有达到,可是毕竟是把司马小组打的几乎溃不成军。从警、匪的各自目的来看,应该说特警稍稍占了上风。特警很高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把一天打“死”自己十几遍的特种兵打的鸡飞狗跳。

  ��我把这一段时间的训练情况如实的汇报了上去。当天下午,李副局长和有关部门的首长来到了训练场。从我们双方的花名册上随便的各挑了六个人,组成两个突击小组。由我们扮演匪徒驻守在一个五层的楼房里,并给了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作防御,然后由特警们来突击。两个小时后演习结束,特警三死三伤,司马小组一死一伤被赶离据点。李副局长看完演习,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上车走了,搞得我一头雾水。

  ��两天后,特警被调走了,开始参加战备值班。我们只是接到了一个原地待命的命令。不过这样也好,半个多月的高强度训练队员们疲惫不堪,就此机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胡吃闷睡了两天,两个连的步兵开进了特警训练基地,在基地的外围设了一圈哨兵,没有新疆军区司令部开出的通行证,任何人休想靠近。还在我们宿舍门口设了双岗,虽然不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但是不允许我们走出基地一步。这群兵应该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他们很少和我们说话和我们保持着一段距离。他们的指挥员更加过分,仿佛我们不存在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原基地的所有人员在同一时间接到了相同的命令:立刻登车,局机关报道!。特警训练基地被军管了!

  ��特警训练基地被接管的当天晚上,我们正在宿舍里侃大山。突然听见楼下的哨兵喊道:“鸿中队!下来一下,你们的装备到了!”

  ��哨兵怎么知道会我的姓名职务,还有,没有接到上级通知说有我们的装备呀,我满腹狐疑的跑下楼。给哨兵还礼后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便道上停了一溜十多辆解放十吨卡,车厢上的货物被棚布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装的是什么。

  ��“妈妈咪呀!我们十个人用得了这么多装备吗?”听说由装备到了,兴冲冲跑下楼的队员们,看见车队怀疑的说道:“是不是后勤搞错了,把给别的部队的装备给我们拉过来了吧?”

  ��“走!先过去看看再说!”我招呼着队员先车队走去。

  ��一名中年军官从开道的切诺基上跳了下来,夜色中看不清他的面貌,但身影很熟悉。他应该是带队的军官,我们快步向他走去。猛地我听见了一声呼唤:“鸿飞!”

  ��是林大!我和队员们呼的一下跑了过去。
孤独是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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