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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是胡扯吗,把狗日的东西搞出来干吗?

[ Last edited by 归航 on 2005-10-23 at 10:02 ]
反日自由阵线先行者

灭日星-日尔曼邦-北威洲-Niederrhein区-Duesseldorf市-Flehe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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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好意思,看到那两个名字以为是。。。han.gif:D
君子小人,总在一念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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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留学生在德国留学的,有提到duesseldorf, duisburg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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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死,灌篮高手?what.gif
君子小人,总在一念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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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圣诞节前夕的洛杉矶国际机场。

“Mr……Sen~~~~doh?!”因为肥胖的身材把工作间的小阁子挤的满满的,美国入境官手里拿着一本德国护照,费劲的把上面的名字拼了出来。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头发朝天,一脸温和笑容的亚洲人。“German?”

“yes!”正是仙道!

“来美国做什么呢?”

“工作。”仙道简单的答道。

“OK~”美国人的胖手拿起桌子上的入境章,嘭的一声盖在了那本德国护照上,又用力的压了压,礼貌的将护照还给了这个亚洲人,说了一句,“Merry Christmas!”

“Thanks, Merry Christmas!”仙道回敬到,便提着自己简单的行李踏入了美国的领土。

铃铃~~~,手机响起来,仙道迅速的掏出来,放在耳边,“Hallo?”

“入境了吗?”那个熟悉的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可在仙道听来却是永远那么好听。

“恩,马上就到大厅了,亲爱的。”仙道嘴角上扬的角度变的好大,看起来,嘴巴要咧开了。

“白痴!”那边的叫骂声又传了过来,“不是说过,别叫的那么肉麻吗。”

“嘿嘿。亲爱的,看到你了!”

“恩?”


电话已经被仙道切断了。

大厅里,远离人群的地方,一个黑发亚洲男子靠着柱子站在那里,飘动着的刘海下的眼神还是那么犀利与清澈。那个人正是流川枫。

仙道穿过拥挤喧哗的人群,奔到流川的面前,一把紧紧的抱住他,并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亲爱的,我好想你。”

“……白痴。”许久,才从流川的嘴里轻轻的滑出。

“你的头发?”两个人并肩走出机场的时候,流川问道。

“哦,这个啊,剪短了。我还是觉得我梳这样的发型比较帅!”仙道摸着自己的葱头脑袋,笑嘻嘻的说。

“傻瓜!”

那一瞬间,时光仿佛回到了他们的那个少年时代。

晚上,流川的大床上,仙道怀抱着心爱的人,动情的望着他,许久。

“亲爱的,我们结婚吧。”终于,仙道开口了,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接着,变戏法一样摸出一对精致的白金戒指。

“……”

看着流川没有反应,仙道不由分说的把戒指分别套在流川和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得意的举起来晃了晃。流川则毫不反抗的任由身上的人摆布着。

“以后你就改名,仙道枫好了。”仙道得意的笑着。

“做梦!”流川咬了仙道的嘴唇一下,得意的看着他。即使法律规定可以,他也绝对不会这么做。

“亲爱的~~,咱们还可以少交一份税诶。”

“……”

“受法律保护的诶~”

“……”

“亲爱的,我好像开始喜欢上德国了。”

“唔。”

“亲爱的,我还没见过你笑呢,北。。北泽都见过了。”

“。。恩。”流川顿了顿,目光坚定的看着仙道的脸说,“除非。。你明天和我一对一。”

“没问题!”仙道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得意的笑着说,“如果你明天还有体力的话!”话音未落,深情的一吻已经附在了流川的双唇上。

看来,他们又迎来了一个激情的不眠夜……。

***************************************************************

“真的爱的那么深?”

“是的。越来越深。”

“我也是。爱你,直到世界的尽头。”

“我不会让自己死在你前面的。”

“我知道。我也不会。”

“傻瓜。”

“这样的痛苦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去承受啊。我的爱人……”

**********************************************************


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味道
让我忍不住把你燃烧
把周围的人都赶跑 对我也不好
我知道 我知道 我戒不掉

戒不掉 花非花的情调 心瘾叫我无处可逃
戒不掉 雾非雾的线条 梦想颠倒
梦幻还是闻到 泡影还是看到

满足指缝一时的无聊
变成脉膊跳动的倚靠
吻着你就忘了烦恼 你变成烦恼
想不到 想不到 我戒不掉
戒不掉 吻你没有必要 可又有什么更重要
戒不掉 枉我自栩骄傲 不拿着你就会烦躁
戒不掉 灭了味觉就好 可我的心没那么高
放下你 假装拈花微笑 问题在于

如何平伏心跳 平伏我的心跳
如何平伏心跳 平伏我的心跳

——王菲 《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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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洗漱过的流川,被仙道强迫着吃下包括蛋糕、牛奶、火腿之类的东西,又找了仙道的另一件外套穿在身上,然后便被仙道拉着出了门。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天色渐渐的暗了,估计再过一会天就会全黑下来。

“等天全黑了以后,Weihnachtensmarkt(圣诞超市) 才漂亮。”仙道兴奋的说着。

住的地方离市中心蛮近的,所以走不了几分钟就到了。在市中心长长的步行街中间,密密麻麻的座落着由人搭起来的各种各样的的小房子,不同的颜色,不同的造型,每个小房子都是卖一种东西的专门店铺,看来就像古朴的古代欧洲,而路的两边却是现代化的商业店铺,大的购物中心,各种品牌的时装店,首饰店,电器店,食品店,等等。果然,不一会儿所有的路灯,彩灯,装饰等都亮了起来,在寒冷冬夜的衬托下,相互辉映着,把整个街区渲染的华丽多彩;远远近近飘过来的有着浓郁奶酪香味的比萨饼的味道、面包加烤香肠味道和着热腾腾的蒸汽围绕在空中;人群熙熙攘攘,伴着街头卖艺人的手风琴声,简单游乐场里的风琴声。

仙道兴高采烈指指点点着,对流川介绍着不同店铺卖的东西,这个是糖果,那个是花卉;这个是烤肉,那个是瓷器……流川虽然不说话,却也顺着仙道的手指东瞧瞧西看看。

来到一个拐角处,仙道拽着流川走进一家有着漂亮橱窗的首饰店,开门的时候,牵动门上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响了好一阵。

流川不解的看看仙道说,“来这儿干嘛?”一副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

仙道坏坏的笑着不说话,指指自己的左耳。

“啊!”流川叫了出来,他完全明白了仙道这个坏主意,穿耳洞!

“放心,一点都不疼。”仙道摆摆手轻松的说着。

“变态~”流川白了他一眼,低声骂道。

店里的金发的女营业员礼貌的微笑着看着他们,直到看到仙道向她走来,才迎上前去询问。

仙道和流川一前一后的从店里走出来的时候,流川的脸色惨的像白纸,只有左边的耳朵红通通的,随着他角度的变幻,上面一个小东西发出亮闪闪的光芒,若隐若现。

“真不错,”仙道假装没看到流川咬牙切齿的目光,在手里晃着临走的时候营业员给他的一小瓶透明液体装的消炎药,“晚上我给你上药哦。”

流川瞪着对面开心的不得了的仙道。不是说不疼吗,结果就在流川坐着快睡着的时候,只听“咔”的一声,短暂的刺痛感让迷糊中的流川彻底的清醒过来,并感觉整个左耳立刻充血之后火烧火燎的热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仙道又去Douglas买了Gucci Envy的沐浴液,又买了两份香喷喷的加了西红柿酱和芥末酱的面包加香肠,他们两个一人一份,又站在路边听了一阵艺人的手风琴曲,投了2欧在那人摆在地上的帽子里,又跟过往的无数个漂亮的德国女孩,或是包头巾的土耳其妹妹抛了无数个招牌微笑之后,心满意足的搂着流川的腰回家了。

“圣诞要不要去法国?”仙道一到家就迫不及待的征求流川的意见,他知道流川拿的也是申根的签证。

“……”无语。

“要不然,意大利?”

“……”

“瑞士?”

“……”

“荷兰?”

“……”

“希腊?”

“唔……”流川终于发出声音了。

“好!就去希腊!”仙道看到流川终于有反映了,兴奋的说。

“我在家睡觉可以不可以?”流川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仙道。

“……”仙道的笑容僵在那里。

“要不?”流川又开口了,仙道立刻两眼放光的注视着流川,等他把话说完,“和我打篮球也可以。”

仙道彻底败了,干咳了两声说,“咳咳,恩,还是在家睡觉吧,放假了也应该休息一下。”爱玩的仙道虽然不甘心这冲动的旅行计划落空,但是也不想跟流川打篮球了,因为他知道现在他在篮球上是赢不了流川的。

流川顿时轻松了许多,扬着脸,眯着眼,看着逆光而站的仙道。

“不过……”仙道慢慢的走近流川,食指轻轻勾着流川俊俏的下巴,深情的望着他,一字一句,慢慢的说,“今晚,我要定你了。”

夜晚是属于情人们的,花非花的情调,雾非雾的线条,心瘾无处可逃。冲动的欲望,迷离的眼神,微启的双唇,让两个人发狂般挤压在一起,渐渐融合在一起。急促的喘息,炙热的温度,低沉的呻吟,规则有力的撞击,几乎重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无声的宣布了一次又一次高潮的爆发,似乎要将多年来压抑的欲望统统彻底发泄出来。

时间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去,假期终会结束,流川也要回美国继续训练。当然这些日子虽然没有去较远的地方旅游,但是仙道还是大有收获的,隔三差五的就拽着瞌睡虫缠身的流川东跑西跑的,什么科隆啊,汉堡啊,柏林啊,慕尼黑啊,德累斯顿啊的,几乎把德国都转了个遍,也不管流川愿不愿意,总之他自己是玩的够本儿了。于是流川便带着满身的深红浅红、大大小小的吻痕和睁不开的眼睛离开了德国,回美国了。走的时候流川只带走了那对昂贵的耳环中的一只,另一只留给了仙道。

时间一晃,已经是第二年的11月了。

“你真的决定了?”仙道拿着电话,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是他父亲的。

“是的。”仙道坚定的说。

“恩。我相信你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父亲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决定,我们没有权力干涉。”

“谢谢您。”仙道的严肃的表情缓和了。

“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孩子,家庭的成员,无论你是德国人,还是日本人。”父亲温和的话语回荡在仙道的耳边。“努力啊!”

“我会的。”仙道露出了笑脸。

就是一年前的那次面试,仙道当时就看准了这个AHH医药公司,虽然在当时人们的眼里,只是被认为并不是最大最好的公司。周围的人都很奇怪像仙道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材为什么舍弃更好的选择,而进入薪水待遇并不是很优越的AHH医药公司。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家公司有着很好的发展前景,并有向美国扩展的趋势,更吸引仙道的人在他正式成为AHH公司的职员以后,公司便会征求完本人意见以后,替外国职员提交申请加入德国籍的申请。这正是仙道所希望的。

这通电话,是仙道打给家人的,他并不清楚家里是否会支持他的这个决定,因为加入德国籍就意味他要放弃日本国籍。不过即使得不到理解,他还是会这样做,因为这是他一直追求的。最终他还是得到了父亲的理解,家人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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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那天之后,仙道就明白自己今后要做什么,要怎么做。

有人说被仙道爱上是最幸福的,但是被流川爱上会更幸福吧。爱常常是占有,嫉妒,猜疑,吵闹,而这两个人的爱,不是。

没错,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流川固执的性格,让他对感情也有同样的执着。最后一次见面,流川留给仙道的手表和篮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只是仙道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看明白一切。

戒不掉他,那么,就和他一起一起生活下去,那是,仙道要的幸福。

升入大五,仙道退出了篮球队,除了在医院里实习,便利用业余时间学习德语,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得到他要的幸福。他不会去追随流川,也不会让流川为了自己放弃梦想,他知道,虽然两个人的路并不一样,但是只要他想做,他的目标就一定会实现,除非在他的心里就开始土崩瓦解,不然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碍他。

知道仙道决定毕业以后去德国,流川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仙道无论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他相信他,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之后,从大五毕业的仙道谢绝了某知名医药公司的高薪聘请,离开了日本,前往德国留学,他离开的那天正好是1月2号,流川生日的第二天,他要告诉自己,那一天是崭新的一天,是他新生活的开始,他要不停的为他所要的幸福努力着。

半个月之后仙道才安定下来,他先给流川打了电话。然后才给家里打了电话报告最近的情况,从家里人的口中得知,流川最近一直打电话到仙道家里询问仙道在德国的情况,可惜仙道家里的人也不太清楚。仙道知道流川的内心和他冰冷的外面完全不是一回事。

用了半年的时间,仙道便通过了这里的语言考试,顺利的入学,虽然也换过不少地方,但最终还是选择在鲁尔区落户安家,因为这里信息量大,工作机会多,经济发达,适合今后的发展。

***************************************************************

身边的流川动了动,把仙道从回忆里又拉了回来,深情的望着身边沉睡的人。还是没变,不管累不累,都那么爱睡。

流川把头便到车窗那边,大概是因为刚刚的姿势让自己的脖子酸了。仙道找了个枕头垫在流川的脑袋下,他看到流川的额头上有了一点点汗,又扯开一点他身上盖着的夹克,可能是睡的热了吧。轻轻的吻了下流川的鬓角,然后站起身,叼出香烟,走到吸烟区才点燃。

仙道熄掉烟头的时候,车已经差不多到杜塞儿多夫了,再有10分钟,就到杜伊斯堡了。仙道温柔的摇醒流川,对眯着朦胧的眼睛的流川说他们该下车了。他必须让流川先清醒一下,因为一下车就寒风刺骨,如果这样迷糊着下车,一定会感冒的。下车前,仙道把自己的夹克罩在流川身上,并叮嘱他裹紧点。

两个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晚上10点半了。仙道的宿舍是一个有4个屋子的单元公寓,一进门就是一个很大的厨房兼餐厅,里面厨房里应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一个大大的临街的窗子下面放着一张4人餐桌。往里走是一个走廊,分布着6道门,上面分别写着:Mraco,Nicky,Johnnanis,大小两个Bad,最后一间门上写着:Akira。这一间就是仙道的屋子了。推门进去,仙道的屋子乱七八糟的,看来是很久都没有收拾过了,仙道把流川的行李放在地毯上。

“邻居都回家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他们大概过了新年才回来吧。”仙道说着,开始整理房间,“冰箱里有饮料,要喝自己去拿,大门旁边的那个冰箱是我一个人的。”

流川转身去冰箱那里,看了看没什么要喝的,便又回来了,沙发已经被腾出来了,流川就势坐了上去,说,“有白开水吗?”

“等等,我去烧。”仙道转身去了厨房。“你还吃点什么吗,我烤了蛋糕。”

“不想吃。”流川因为刚刚吃了意大利面,现在还很饱。

“那就去洗澡吧,也不早了,水一会就烧开。”说完转身去放水。

洗完澡出来的流川发现走廊里跟他刚进去的时候有点不一样,这个粗神经的人也没仔细想,便进屋了。进屋才发现刚刚屋里的单人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地上超大的双人床垫。和以前一样,仙道已经铺好了床单,不同的是现在的床上代替被单的是一个超大的双人鸭绒被,看起来好舒服的样子。

“那张床呢?”流川擦着头发毫不惊讶的问。

“没看见?”仙道站在大开的窗户前抽着烟,奴奴嘴说,“洗手间外面的走廊里。”

哦,流川恍然大悟,果然出来的时候看到立着的一张床在洗手间门口。

放了放空气,仙道关上窗户,也进了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看到流川埋在舒服的大被子里,非常可爱的样子,不禁扬了扬嘴角,擦了下头发,也钻进去了,紧紧的贴着后背冲着他的流川。

“要做吗?”仙道挑逗着紧了紧搂抱着流川的双臂,在他后脖颈吹着气,轻轻的问。

“不要!”

“真的不要?”

“……”对方没有回答,等了一会才问,“和别人做的感觉怎样?”

“你说呢?”仙道偷着乐,看来那小子还是很介意嘛。

“我怎会知道。”流川没好气的冷冷的回答。

“我也和你一样,不知道啊……”仙道一副很无辜的嘴脸答到。

“想知道吗?”怀里的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更加生气了。

“恩,这个嘛。”仙道故意装作认真考虑的样子,然后才慢悠悠的说,“我好像只对你有兴趣啊~”

“无赖!”流川腾的转过身来,对仙道怒目而视,却见到他嘴角扬的高高的,一副做坏事得逞的样子。看来自己是上当了。

就在流川发愣的时候,仙道无赖的吻已经霸占了流川的双唇,深情的,暧昧的,挑逗的,引诱的,似乎像要把这些年失去的全部找回来一样。

一吻过后,流川有点气喘吁吁了,绯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上升的体温,久违了的蠢蠢欲动,颤抖的身体被仙道压在身下。仙道看着流川这样的反应,得意的笑着说,“算啦,今天就放过你了,没体力的家伙,今晚好好休息。”

“混……蛋!”流川骂着仙道,裹紧被子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喂~~,给我点被子啦,好冷好冷。”仙道可怜的叫着,又无赖的挤到流川的身边。

仙道侧着身子,一只手支着脑袋,借着月光认真的看着流川的样子。

“你的睫毛真美。”仙道想法滑出口去,意识到说出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吞回去了,虽然声音很小,还是被流川听到了。

“白痴!”换来的就是流川闭着眼睛的这句话。

仙道嘿嘿笑着缩进被子,搂着身边的人,和他一起悄悄的睡了过去。

因为长途旅行,也因为时差的关系,流川自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抬手摸摸旁边的床垫,冰凉凉的,看来仙道已经起来好久了。屋子里没有人,会不会在厨房,流川想着,庸懒的翻了个身。恩?好像压到什么了,伸手在枕头边摸摸,一张纸,桔红色的纸。流川拿在手上,看了一眼,扔在了一边,没说话,有点失落的样子,头晕晕的,是因为睡太多了还是睡不够,还想继续睡,又把头埋在柔软的枕头和被子里,继续懒床。

字条上写着:猪猪,冰箱里有蛋糕和草莓牛奶。我出去办事,一会就回来。——仙道

不知道多久以后,迷迷糊糊的流川听到了钥匙和门锁的撞击声,然后是关门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到屋子门口,停住,然后门把手在响,门被打开了,带着一股冬天的寒冷气息闯入这个温暖的小屋。

没有抬头的流川仍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听到换鞋的声音,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是衣服挂在衣架上时金属之间轻微的碰撞声,脚步声一直到床垫旁边停止,然后感觉床垫轻轻的起伏着,然后是轻微的呼吸和有韵律的心跳,最后一股炙热的气息随着令他痒痒的吐息爬上了自己的头发、耳边。

流川微微动了动,把埋在枕头里的脸转出来,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仙道开心的像个白痴的笑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流川正在犹豫着是叫仙道白痴好,还是花痴好一点。还未开口,嘴唇就被对面那个人性感的双唇封住了。

“唔……”流川这下可全醒了,使劲推开压在自己身上还带着冬天味道的人,一拳打在他脸上,然后长着终于被解放的嘴巴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混蛋~”最后还骂了一句。

“哇呀,好痛~~”仙道捂着脸,装作很痛的样子,一手捂着被打的脸,一手撑在床垫上坐稳,却一点都不生气,仍然是笑嘻嘻的表情,不知道是流川的那拳还不够狠,还是今天出门捡到了金元宝。

“……”流川还赖在床上。

“还在睡呀,”仙道又爬了回来,双手撑在流川的两侧,看着身子低下的人,“都3点多啦,一会就黑天了,你都看不到德国的太阳。”

“恩……”流川又像懒猫一样在仙道给他的空间里翻了个身,侧躺着。

“一会去穿个耳洞吧。”仙道看着流川漂亮的耳朵突发奇想,低头用嘴唇轻轻的抿着流川的耳朵。

“哼~”流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起来啦,咱们去市中心的圣诞超市吧,很热闹的。”仙道笑眯眯的蹭着怀里的人,磨着他让他起床。

“哦。”终于耐不住仙道的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

仙道高兴的蹿了起来,带着胜利的微笑。看来他的诡计又得逞了。天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像仙道这样的人,聪明的可以利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达到自己的小小目的。可怜的流川。

“今天的事办的怎样?”爬起来穿上睡袍的流川问着在厨房热牛奶的仙道。

“非常顺利~!”仙道冲流川挤了一下眼睛,摆出胜利的姿势答道。

“……”流川翻了个白眼,扭头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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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那天,就是流川去教室找仙道的那天上午,美知子又一次找到仙道,并威胁仙道不要再跟流川枫在一起,要仙道做她的男朋友,她不想在校园里有那么多的闲言碎语,更重要的是,像她这样的高傲又专横的女人如果连一个男人都栓不住,岂不是要她的对手们看笑话,这是她绝对不容许的,所以她可以不择手段的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不过,她想得到什么不好,却是仙道彰,是个不可能让任何人拥有的男人,就像一阵烟雾,围绕在你的身边,引诱你,却让你永远也抓不到。仙道当时就以很婉转的方式再次回绝了美知子,他也没有澄清与流川枫的任何可能的关系,因为在仙道看来,他和流川之间并没有他可以认定的确切关系。

回家后便听到了那两通电话应答记录,便以为流川是因为出国的事情回家了。

几天之后,美知子带着得意的笑脸来找仙道,说是流川枫的母亲请他们两个去外面坐坐,仙道觉得很奇怪,便一起去了。

咖啡厅里,见到满脸疲惫的流川母亲,还没等她开口,聪明的仙道就差不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看来流川的家里应该有插手流川和他自己之间的事情了,应该还和出国有关吧。流川母亲静静的说着,仙道也静静的听着,良久,仙道抬着头看着流川母亲,脸上带着他一贯的温和微笑,把水蛇柔软般的美知子搂在怀里,对流川母亲说,他和美知子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跟流川枫之间并没有什么。

那一阵子连他自己都相信了他跟流川枫之间真的是没有什么,毕竟痛过了就会忘,谁没有了谁日子也照样过,第二天太阳照样升起,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改变,没必要让自己过的如此艰苦,他,仙道彰不是这样人,绝不是这样执着的人。流川枫的梦想就是去美国打篮球,如果连这个梦想都被剥夺了,他将一无所有。流川母亲欣慰的笑了,仙道知道,他的决定没有错。

但是仙道最终还是发现自己错了,在他最后一次看到流川的时候,他发现他自己错的一塌糊涂,在瓢泼的大雨中,他终于知道如此理智的他还是战胜不了自己的感情。但是那已经晚了,最后流川枫还是走了,离他好远,去美国追逐他唯一的梦想。他不会要求流川留下来,也不会让自己去追逐着流川,他,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决定彻底放手,就在他看清楚自己的真实感情那天,亲手扼杀它,结束它。

流川走了,仙道的日子还是照常过,不过最后也没有跟美知子走在一起,不是因为流川枫,而是因为仙道自己,他是个不喜欢被束缚的人,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没过两个月就和美知子分手了。而以后的日子里仙道身边的女朋友总是换来换去,但是却没有像和流川那样有过实质性的发展,最多一起吃饭,逛街,和朋友聚会,这样的性格是属于仙道的,善变的、飘忽不定。

偶尔他也会打电话给流川,问问最近的情况,流川的话还是很少,他们之间也不会讲的太长。节假日流川也会给他寄张简单的明信片,上面仍然是除了仙道的地址,其他的字一个也没有。

时间就这样晃过去了,两年过去了,已经是大四的仙道仍然是篮球队的主力,学校里的知名人士,但是仙道对篮球的热情已经慢慢的退下去了,什么东西用的太久了都会腻,更何况是只是因为兴趣才参与的篮球。明年越野他们也都要毕业了,只有仙道一个人还在继续上着大五,所以他决定明年升入大五的时候就推出篮球队,放弃打篮球。

还是刚开学的的初秋,仙道还是和篮球队的一帮人一起聚会,当然这次聚会的地点选在了校外的酒吧里,人数也翻了一倍,因为几乎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一起来的。仙道也不例外,胳膊地下夹着一个叫明子的甜美女孩,是比仙道低两个年纪的学妹。

“哎呀,又换了一个啊!”越野还是不客气的说着,站起身迎接迟到的仙道和明子。

仙道嘻嘻哈哈的,明子脸色明显的不好看起来。

聚会则是热热闹闹的,仙道则又是各种酒混着喝,这次的仙道好像有点喝醉了,最后是越野他们几个人把仙道送会宿舍的,最后只留明子一个人在那里照料仙道。宿舍里的布置跟流川走的时候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地上还是那个宽大的双人床垫。

明子看着床上醉着却醒着的仙道,觉得这是个可以套住仙道的好机会,于是就主动的向仙道发起了进攻。慢慢的、妩媚的靠近醉眼迷离的仙道,挑逗着仙道的神经,引诱着一个成年男人的欲望。柔软的嘴唇若即若离的轻触着仙道火热的双唇,终于使仙道压抑的欲望爆发出来,翻身将明子压在身下,抚摸着一个成年女子的秀发,脸庞,疯狂的吻着她的唇、颈、肩、胸……地上逐渐散落下零碎的衣物,女人的衬衫、裙子、丝袜、内衣、还有,内裤。明子也激情的回应着仙道,渐大的呻吟声让人销魂,证明她很有经验。

就在仙道要将自己硬挺的炙热插入的一瞬间,明子的呻吟声变成了兴奋的尖叫声,她要证明她是那么的投入,那尖叫声一声接着一声,似乎要把这黑暗的夜空撕裂一般。而仙道的身体却在这尖叫声中忽的僵住了。

生硬的将怀里的明子推开,仙道跌跌撞撞的奔进洗手间,喷头的水被他开到了最大,除了水声,什么也听不到,仙道就这样站在喷头下面,任凭奔腾的水流砸在自己的身上,冲刷着自己的心灵。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刀割般的痛。一样的感受,一样的炙热,却那么的嘈杂,没有他久违了的寂静。那张脸,那种眼神,咬着嘴唇,强忍着剧痛,那个人,浮现在脑海里的那个人,那张面孔,是流川枫!他摇着头,抓着头发,捶着墙,只想那个身影消失,可是没有用,那再熟悉不过的脸庞,那冷冰冰的表情下炙热的眼神,都牢牢的印在了仙道的脑海里,无法磨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仙道睁开眼睛,明子全裸的身体只披着他的衬衫抱着双臂靠在门边,冷眼看着他,随即便转身进屋了。

仙道洗干净了自己的身体,套上牛仔裤,和衬衫,走进屋子里,明子坐在沙发上,他们没有说话,保持着安静。

仙道麻利的坐在他以前常坐的窗台上,点了烟,头仰着,靠在墙上。初秋的夜风很凉,仙道没有扣的衬衫被风吹的扬起来,露出他发达健美的雄肌,在月光的包围下,那凸凹感更加明显。那是一副性感又凄美的黑白图画。

仙道没有间断的抽着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了,“对不起。”仙道顿了顿有接着说,“天亮了以后我送你回家。”

“是为了那个人吧。”明子冷冷的说,“美知子学姐跟我说过。是为了那个流川枫吧!”明子又强调了一遍。

仙道再也没有说话了,只是坐在那里,烟丝有节奏的一明一暗。他刻意的保持着夜晚的宁静,生怕有谁一开口就会破坏它的美。

之后的几天他们都没有见面,双方也没有人开口说分手,大家相安无事。

突然有一天,明子打来电话约仙道一起去喝咖啡,并说有事情要跟仙道说,所以仙道本来要推托的理由没有用上。

“仙道君。”坐在咖啡厅里的明子先开口了,“咱们分手吧。”

“恩?”仙道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了一下。

“请原谅,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我只是……”明子似乎要说什么,吞吞吐吐的,“我只是真的不甘心。”

“怎么回事?”仙道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不甘心在感情上输给一个男人。”明子抬起头来,脸上写慢了勇气和坚定。

“哦。”仙道似乎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微微一笑。

“我打过电话给流川君。”明子抿了一口咖啡说,并用了敬语。

“恩。”仙道并不觉得惊讶。

“我当时真是气疯了,我骂他,说了很多不好的话,我真的很后悔我当时的做法。”明子说。

仙道笑了笑没说话。女人真是搞不懂,自己掏电话费就是为了去骂一个不认识的人。

“但是当我发泄完了,听到流川君的回答时,我明白我错了。”明子见仙道没说话,继续说。

仙道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头看着明子,似乎对她下面要说的话比较感兴趣。

“当我说完了,流川君好久都没有说话。”明子继续,“在我马上要再开口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流川君冰冷而低沉的声音,他说‘我爱仙道彰。我只爱仙道彰。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
”明显看到了仙道脸上表情的变化,明子顿了顿继续说,“我当时真的惊呆了,我还没回过神来,电话已经被流川君挂断了。”

明子又抿了一口咖啡,“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件事,我知道,这件事,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赢,我不想失去一个朋友,虽然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可能再进展下去,不过我还是希望和仙道君成为朋友,并希望仙道君可以幸福”明子终于说完了她想说的话,一副轻松的样子。

“谢谢。”仙道端出他的招牌微笑,只说了这一句。

从咖啡厅出来,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仙道似乎渐渐看清楚了他的目标,他又像几年前的大男孩一样笑着,这副轻松惬意的样子也只有在他的心里明朗的时候才有吧。可以找到目标,可以看清楚自己,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后来将近一个多月里,流川都没有联系过他,仙道给流川打电话也都打不通,不是手机没人接,就是电话录音,仙道知道流川是故意不接他的电话,应该是因为明子的那通电话而气仙道吧。

10月中的时候,仙道、南烈几个窝在越野的宿舍里看电视,因为整点的新闻,让几个人闲聊起来。仙道肚子有点饿,从越野的橱柜里拿出了方便面来泡。

突然电视里传出来的消息,让仙道手里的动作僵住了,扔下泡面,仙道奔到电视前面,调大音量,“洛杉矶东部发生6、7级地震,伤亡情况暂时不详,救援人员正在努力的工作,以防止情况的恶化……”

越野、南烈看着仙道傻了眼。

仙道来不急说一句话,拉开门就往自己的宿舍跑,几乎是踹开的门,来不及关门,一下子就扑到电话机前,抄起电话直接拨号码,001XXXXXX,
那是流川的电话。

快点接,快点接,流川,你千万别有事,神啊,求求你,把所有的灾难都归到我身上吧,求求你,不要让他有事。仙道的心喷着血的吼叫着。

“嘟———嘟———嘟———”没人接!

几声过后自动转到自动答录机,“我是流川枫。哔——”

“流川你在不在!你在就回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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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记忆里,这是仙道最后一次见到流川。第二天打电话到流川的家里,却得知流川已经乘10月16号中午的飞机飞往洛杉矶了。几个月后的圣诞节,在仙道的信箱里躺着一张明信片,简单的图案,简单的几个字,是从美国寄过来的。上面除了收信人的地址,在留言栏里面只有流川在美国的地址和电话,再没有多余的一个字。仙道笑了。

那个年龄段所做的疯狂事情到现在还那么记忆犹新,就像在昨天重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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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ne Damen und Herren, in wenigen Minuten werden wir am Frankfurt Flughafen Fernbahnhof erreichen...”(女士们先生们,几分钟后我们到达法兰克福机场火车站。)

仙道的思绪被火车上的广播打断,车上的人都动了起来,看来这站有不少人下车。他就要见到6年未曾见面的流川,这样的心情在此时此刻没有人可以理解,他们之间那种隐隐约约,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

下了火车,仙道便开始狂奔,fernbahnhof离机场还有一段路程,不过都是在室内,按照指示牌子很容易找到。

10几分钟以后仙道便出现在接机大厅里,人群熙熙攘攘的,看来几架飞机刚刚着陆,显示牌子不停的翻动着,告示接机的人们哪些班级已经着陆,哪些班级将在几点几分着陆,来自不同地区的人从玻璃门里走出来,和外面的人拥抱着、亲吻着,然后离开。

仙道知道流川早就出来,只是为什么看不到他,仙道小跑着找遍了整个大厅也没见到流川的影子,虽然他们6年没见,但是仙道坚信无论流川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可以把他认出来,这个时候的仙道真恨自己出门太匆忙,又把手机落在家里,也许流川打过电话给他。

灵机一动,仙道奔向信息台,用地道的德语跟里面的德国男人说,请他播出一段英语的信息,大致内容就是:请来自洛杉矶的流川先生立即到接机大厅的信息台,那里有人等。消息播了两遍,之后里面的德国人又开始低头忙自己的事情,不去理会外界的干扰。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流川的身影出现,仙道有些着急了,他坚信今天不是4月1号,而且流川那种不苟言笑的人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他一定是还在机场的某个地方。

仙道的姿势是几乎扑进问讯处的办公桌,一把夺过里面的麦克风,用日语大声的喊到,“流川枫,我是仙道彰,你现在在哪里,你听到的话马上到机场一层接机大厅的信息台,就是你下飞机出来的那个地方,我在那里等你!”仙道不停的喊着同样的话很多遍,声音大到整个法兰克福机场上上下下3层的人都停下的手里的事情,用惊讶的目光抬头看着四面八方传出声音的喇叭,一些人甚至认为机场的电脑出了大问题。半响有人才反映过来,信息台里面的德国男人激动的一把抢回仙道手机的麦克风,关掉,接着怒视着仙道,用快速的、高八度的德语说了很长一段话,显得很生气。太快的德语仙道是听不大懂的,于是仙道就亮出了他那一贯的招牌微笑,看着那男人流露出来少有的怪异表情。

“罗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仙道身后响起,还是那样的低沉,那样的冰冷,还是那样的熟悉。仙道知道,那是流川枫。

猛的回头,仙道见到的还是那样睡眼朦胧的,有着白皙的皮肤,优美的肌肉线条,柔软黑亮的头发,神色冰冷的流川枫。他的样子几乎和6年前没什么变化,就好像6年前的那个秋天只在昨天一样,甚至发型还是那个样子的。仙道咧嘴笑了。

流川枫的行李不多,还是只有一个运动旅行包挂在肩上,只是手里少了篮球。这个时候的洛杉矶比德国暖和多了,所以流川枫的身上只是一件长袖体恤衫,外面套了一件单层的牛仔服,下面是一条做旧的牛仔裤和运动鞋,天生的好身材让他成为优秀的衣服架子,就是很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很帅。

“猪猪~!”仙道笑眯眯的喊着他给流川起的外号,走向他,他看的出来,那个人一定是又在哪里睡着了,要不是他的那通高分贝叫喊,现在流川一定还在睡。

机场里暖气空调都很足,和暖和,流川脱下牛仔服搭在旅行袋上。

“你的头发……”流川指了指仙道扎在后面的头发。

“嘿嘿嘿,长长了,没时间去剪。”仙道一如既往的扬着嘴角.

“打架了?”流川盯着仙道脸上的创可贴说。

“早上刮脸划到。”仙道笑着走进流川。

“白痴。”流川皱了下眉,低声骂道。

仙道看了看表,已经19点了,然后搂过流川的肩膀,“先吃点东西吧,回去的火车还有一个小时才有。”他们赶不上19点15的那趟车,只有等20点15的。仙道接过流川的小行李,提在手里,在前面领路,朝一个装璜精美的比萨饼屋走去。

小店不大,两个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仙道要了一杯黑咖啡和两块比萨饼,又帮流川要了一杯橙汁,奶油意大利面和一份沙拉。

流川用叉子卷着意大利面,抬头看着仙道,半天才问,“不打搅你吧?”他不确定仙道是不是还有别的约会或是计划,只是自己这个突然的冲动跑到德国来之前一直打电话给仙道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他很庆幸今天打仙道的手机一下就拨通,不然他可能会去法兰克福的什么酒店过一晚上,如果再联系不上,就要买机票回去了,那么他就是白跑一趟,这是为他的冲动举动所付的代价。

“你是指什么?”仙道眨眨眼睛,微笑着反问。

“切~”流川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扔给仙道一个嗤之以鼻的表情,低头继续用叉子卷他的面条,然后放到嘴里。

和几年前一样,仙道仍然没有问流川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没问他的计划,只是带着他去吃东西。同样流川也没说自己的安排,还是跟着仙道去吃东西。这种久违了的感觉让两个人的心里都有说不出的感觉。

“多吃点,一会出去会很冷的。”仙道品了一口咖啡说。的确,12月末的德国,很冷,也很湿。

“……”流川没吱声,吹了吹热橙汁,喝了一口。

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时而低头吃着饭,时而抬起头来看着对方,毕竟6年都没有再见过面的两个人,就这样简单的又面对着对方。

仙道见到流川的时候,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简单的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即使像他这样做什么都很轻松的人,今天见到流川的那一瞬间也只是僵在原地,什么也没有做。

仙道只剩下半杯咖啡了,“Darf ich rauchen?”仙道问着服务生,句尾还甩出一个漂亮的小舌音。得到准许的示意,仙道掏出随身携带的烟,和打火机,还是那个银色的ZIPPO的打火机,熟练而潇洒的点上,接着在流川面前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动作,把合上的打火机放在嘴边使劲的亲了一下,声音还很大,然后就嘿嘿的咧嘴笑起来。

“变态。”流川白了他一眼,还是面无表情。他当然认得这个打火机了,这个是他送给仙道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在仙道刚到德国的那年,虽然仙道是在生日过后半个月左右才收到的,流川从美国寄给他的,因为他是仙道生日当天寄出的。

“不回国吗?”仙道仍然优雅的将头侧到一边吐了口烟问流川。

“不回!”流川的口气很坚决。

出来6年了,他一次都没有回去过,即使每年只有圣诞他有几天假,但是他也宁愿在宿舍睡过去,也不回日本。仙道知道流川怎么都不想回去,他不想见他家里人,而最不想见的就是他父亲。几年前流川父亲把他所有的经济来源都切断了用来控制他的时候,流川枫还是顽强的在美国挺了下来,继续他的篮球生涯。

看到流川吃的差不多了,仙道看看表,19点45了,便站起身来拿了流川的行李说,“走吧,8点15的火车。”

流川也站了起来,穿上了牛仔服。跟着仙道一前一后离开了这个比萨饼屋。仙道付账的时候,流川瞥见了仙道钱包里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是自己。

20点15, ICE准时的呼啸过来,稳稳的停在了站台上,仙道拿着事先买好的票和流川上了火车。仙道在禁烟车厢找了两个比较宽敞的位子和流川坐下来。因为是晚上,再加上车次比较多,每小时都有一班,所以车上的人比较少。

2、3分钟以后,火车又缓缓的开动了。流川侧着头看着窗外,车外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车窗上明亮的车厢内的投影,他看到自己的脸,还有身后仙道的脸。

不知不觉中仙道感到肩膀渐渐沉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流川倒在他肩膀上又睡着了。仙道用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扯过自己的夹克,小心的盖在流川的身上,笑着摇摇头。

看着流川那张睡脸,是他不知道多少天在梦中看到的脸庞,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他吞吐的烟雾中,这张脸,和6年前一样动人,一样迷人,一样诱人。这样深情的望着,又将仙道的思绪拉回到6年前的那个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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