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雪 妖>>

雪 妖


夜未央。
  华丽的宫殿里正是歌舞升平的气氛。
  琉璃瓦,白玉屏,金碧厅柱,锦缎御榻。骄傲的帝王高居在上,怀中紧拥着他娇媚的宠妃。
  殿下的群臣也沉浸于欢歌笑语之中,早已忘了日夜,不知窗外错失了几度流年。偏偏有一人正襟危坐,眼神冷然地扫视过狂欢的众人,妖娆的舞姬,沉醉的帝王,视线堪堪落到帝王的宠妃身上。仿佛感应到男人的注视,身着华锻的妃子转过头,迎上男人的眼睛。天生的丽质,精心的装扮,柳眉高高挑起,几缕黑发轻搭上诱人的眼神,眼底一颗小小的红痣,微笑起来的双唇带着蛊惑人心的弧度,女人美丽得很妖气。
  两人的视线在颓靡荒废的空气中相遇,迅速地交缠之后,她笑得更加灿烂妩媚,他依旧不动声色。
  她,是帝王最宠爱的妃子——荣妃。
  他,是帝王最信赖的将军——镇国将军。
                 
  总是在多年后,他时时想起他们初遇的那一天,已是许久之前的往事了。
  记忆中有落天的飞雪和层压的北风,少年的他在雪原上策马奔驰,那般的少年意气,畅快淋漓,却在遇到一个迷路的女孩时嘎然而止。美丽的女孩,乌黑的发髻上绕着华贵的金色绳结,大大的清亮的眼睛,却因为哭泣变得有些红红的,眼底一颗小小的红痣,让女孩平添一份超乎年龄的妩媚和妖娆。
  当时的他是前朝大将军的长子——上官昭,而她是前朝帝王最宠爱的女儿——安平公主。
  就这样不期然地,她闯进了他的生命,从此再没有走出,像是书中描写的雪妖一样,一旦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他们就一辈子分不开了,直到彼此身心逝去。
                 
  那个时候的他总会在清晨时分等待在她的行宫外,帮助这个调皮的公主溜出皇宫,共同畅玩在广阔的原野上。春天的时候,草地上总是开满了各种的鲜花。有丁香,有迎春,有月季,春风带着草叶的清香掠过他们柔细的发稍,扰乱她的发髻。他总得帮她重新编结发髻,然后给她发髻上插上一支半开的月季,却因为手拙每一次都把她的发髻变得更加混乱。可她从不怪他,她就顶着那样乱糟糟的头发,牵着他的手,坐在草地上,看着每一天的日落,看着那般的夕阳如血,看着逶迤开来的晚霞彩绢般的光影婆娑。
  有一天,她找到一根细细的红线,挽住他和她的右手小指,连起来。女孩吃吃地笑着说,宫女们说被红线牵住右手小指的两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一辈子哦。
  女孩大大的眼睛眨动起来,泛着朝霞的光芒。
  那个时候的她总会撒着娇让父皇准许他进宫,两个人在华墙丽宇中捉迷藏,一起去听太傅讲学,一起去听老宫女讲一些从未听说过的奇异故事。也是在那时,听到了一个传说,说是古时候的女人临死之前会把自己右手的小指切下来,送给自己爱着的人。
  那样,他们的红线不是断了么?小小的她不满地噘起了嘴。
  年老的宫女笑得很慈悲,公主殿下啊,人都死了,哪还来的缘分呢?
  她仍是不满意,我才不会这么做呢,就算死了,我也要他一辈子都只记得我一个人。
  当时的他们,偷偷握紧了彼此的手。
                 
  安平,安乐祥平,帝王赋予了他的女儿太多的期待。可是,年月流转,人间偷换,只是几年,皇家的气数已尽。
  国历112002年,敌国的军队长驱直下,以破竹之势攻入京城。
  当他从千里之外的南方赶回时,宫廷已经陷落。曾经的辉煌和华丽都成了破灭的碎片,鲜黄的地毯上凝结着猩红的血液,窗子上细细描绘的兰草被戳了无数个窟窿。尸体,到处都是,宫女的,太监的,皇子皇女的,皇后嫔妃的,还有前朝帝王的,睁着不甘心的双眼,至死都未合上。可是,没有她。
  一个残存的宫女告诉他,安平公主被敌国的帝王带走了。本来她也应该和其他皇族们一起被杀掉,可是就在屠刀下落的那一刻,她抬起头对着杀父的仇人,笑了。她的笑,没有人能够拒绝,那样的妩媚,那样的诱人,嘴边还带着皇后被杀时溅上的一滴鲜血,美丽得妖气,就是那一刻,她俘虏了君王。
  手中握着的红色绢缎突地落到地上,上面绣着的金色的凤凰折断了双翼,那是他专门跑去南方订做的,想要为她披上的新娘头盖。
                 
  再次相见,是在新帝的登基大典上。
  她是帝王新任的妃子——荣妃。
  他是帝王新任的将军——镇国将军。
  她站在帝王身边,目光缓缓地浏览过下面的群臣,笑得很是妩媚,在看见他时,笑得愈发艳丽。他看见,她的眼睛没有笑,那清亮的眼神已经不在,里面剩下的是媚惑,是冷酷,是仇恨。
  前朝的安平公主死了,剩下的,是今朝的荣妃。
  上官昭也死了,空空留下一个叫做镇国将军的人。
  他知道他的官位是她要帝王赐予的,这个官位正是为了守护宫廷而设,她要把他留在她身边。他清楚地记得被赐予官位那一天晚上,皇家御花园的山茶树边,她冷冷地看着他,她说,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因为这是你欠我的,这是你们欠我父皇的!她扯下几瓣山茶花瓣,狠狠揉碎了,红色的液汁流出来,像握了一手的鲜血。他知道她恨他,她恨所有人,所有苟且偷生的人,包括她自己。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弯曲了,他不知道那根红线还在不在他的小指上面。
                 
  无论郊游出巡游乐宴会,帝王的身边跟着的总是年轻娇艳的荣妃,帝王越来越听信她的言语。短短三年间,当初叛变前朝的臣子们大多都被荣妃以各种理由劝说帝王处死了。其中有一个将领当年亲手杀死了荣妃的母后,被扣以莫须有的欺君之罪被处以凌迟之刑,满门抄斩。
  行刑的当日,帝王带着荣妃去观看整个过程。受刑的将领一直哀嚎着,他瞪着荣妃痛骂,你这个妖女,我咒你不得好死!荣妃娇娇弱弱地哭倒在帝王的怀里,不住地颤抖,引发了帝王的怜惜之情,赶忙呵护备至,担心她受不了这么血腥的场面。可他知道,她是如何越过帝王肩膀,冷笑着看着那个受刑的人凄惨死去的,她的眼中燃着烈火,比极品的牡丹更加妖艳的复仇之火。
  也有朝臣曾经进言,让帝王远离前朝的未除之根,莫让后宫妃子干扰朝廷。第二天,一道圣旨,那个臣子被赐毒酒自尽。临死前,臣子愤然留下遗书,上书,此妖姬一日不除,本朝无太平也。
                 
  至此以后,妖姬的名声传开了,她成了前朝皇族留下的鬼魅,阴魂不散地吞噬着当今的朝堂。
                 
  夜凉如水,檐下挂着的灯笼在秋风中流下红色的眼泪。
  他站在寝宫外看守,这是他的职责之一。他天天看着帝王拥着她走进那帷幕低垂的宫殿,然后用午夜的冰凉麻木自己的知觉。也总是在午夜时分,荣妃会一个人走出寝宫,坐到离他不远的栏杆上,黑黑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她的表情,他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不知道她是哭,还是在笑,他觉得冷起来。
  两个人的空间,总用来彼此折磨。
  她沉默,他也沉默。有时她会走到他的面前,定定地看着他,并不说什么,只是伸手抚上他的眉头。顺着脸颊的轮廓慢慢下滑的右手洁白得近乎透明,微微颤抖着。月光渗进她的眼眸,在那一刻她变得脆弱无比,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映在她的眼睛里。他想拥住她,但是他的双手无法动弹。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最后总会以她的离开来结束。他知道,等到太阳出来时,她就又是那个妖艳而狠毒的荣妃了。
  右手的小指突然疼痛起来,像被细细的线勒了进去,再进去。
                 
  第二年的冬天,荣妃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公主,帝王大喜,下令大赦天下,连续一个月,宫廷都处于狂欢之中。荣妃抱着孩子,偎依在帝王身畔,笑得幸福至极。
  就在一天皇后到荣妃宫去做了例行的探视之后,初生的公主再也没有了哭闹声,有人扼死了那个小小的孩子。荣妃看到孩子的尸体后就晕倒了,几日未醒,好不容易让太医把她医醒了,她又整日地哭泣,悲哀欲绝。帝王震怒了,不顾群臣的反对,把皇后打进了冷宫。
  长发披面的皇后被侍卫拖进冷宫时还在大喊,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荣妃,你这个卑鄙狠毒的女人!
  没过两天,传来了皇后在冷宫服毒自杀的消息,据说她死的很难看,眼睛都鼓了出来,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死之前还在骂着什么人。帝王闻讯,也觉得有些难过,厚葬了皇后。
  从此,荣妃成为皇后,从荣妃宫搬到了皇后居住的芙蓉宫。
                 
  芙蓉宫内种满了各样的花,冬天时,庭院内开满雪白的梅花。就在夜晚时分,他看见她穿着白色的衣裙坐在长廊的栏杆上,赤着两只脚,在空中摇来摇去。看到他,她微微一笑,将军大人,陪我来坐一坐吧。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坐到她身边。她靠上他的肩膀,就像多年前一样自然,她的长发垂落到他的手上,有些冰凉。
  你知道么?她死了,我的孩子死了。她喃喃低语着。
  是我自己把她杀了。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早已知道的答案却在亲耳听见时有了真实的,震撼。
  她的脖子好细,好软,我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她也没有挣扎……可是我知道,她在喊,她在叫,她说,母亲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荣妃说得激动起来,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仿佛在惊涛骇浪中紧紧抓住一根偶遇的浮木。
  皇后也是我杀的,她死之前还在骂我,她说我是妖怪,她说我不得好死。我是妖么?我是么?我是人啊……不是么?
  荣妃紧紧抓住了他的臂膀,深深看向他的眼睛,期待着他的回答。
  没有回答。
                 
  带我走,带我走!昭!带我走!几乎是乞求的,她突然大声地喊叫出来,红色的泪痣颤抖着。他紧紧抱住了她,他知道他们的灵魂在慢慢腐烂,被蛀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空洞,再也不能回到原来的整体。他安抚着她,就像多年前每当她伤心时,他做的那样。他说,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冰洛,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
  猛地,她的身体僵硬了,她推开了他。
  冰洛?她重复。
  冰洛?她再重复。
  安平公主赵冰洛?她笑了。
  没有冰洛,没有……我是荣妃,我是皇后。
  没有冰洛。
  她幽幽地转身,走向芙蓉内宫。她的背影洁白纤细,柔弱而无助,芙蓉宫像是张开了大口的野兽,用黑暗将她慢慢地吞噬。
  他看不见她右手上那根红线是否还在。
             
  历史总是重复地上演,112009年发生的事情和112002年的事情没有什么很大区别。
  没有到六月芙蓉开放,边疆叛乱,叛军只在一月之间兵临都城。帝王的荒废早已使国力亏空,军队脆弱,即使关上城门也守不了几天。宫廷里面已经哭闹成一片,嫔妃,宫女,太监四处逃亡,曾经辉煌的帝王蜷缩在龙椅上,不住地颤抖。
                 
  都城攻破后,镇国将军投靠了叛军,之后又有许多臣子将士也投降了。叛军迅速占领了都城,当场处死了帝王,而皇后,那个在民间声名狼藉的女人,叛军首领,下一任的新帝决定在登基那天将她处斩。监斩官一职,新帝当场就派给了前朝的镇国将军上官昭。
                 
  新帝登基那天,天气特别的好,阳光普照大地,池塘里的芙蓉争先恐后地开放了。她从牢里走出来,穿着雪白的囚衣,乌黑的发披散在身后,覆着的是一个流年似水的影子。她被押解着,穿过大街小巷,她面容平静,神态娴雅,仿佛不是去送死而是去参加一个宴会似的。人群有些骚动,有人向她丢石头,看,就是这个妖女!石头砸上她的额头,几丝鲜血,淌了出来,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继续向前走去。
  来到刑场前,她看见了他,他看见了她。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紧紧交缠,谁都不肯移走目光,怕失去了最后的时光。
  就在那时,他想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她,带她离开这里,就算赔上全家一百二十条人命他也在所不惜。然而,她比他更快地行动了。她猛地推开身边的士兵,向他冲了过去,在围观人群的尖叫声中,她拔出了藏在怀中的一把匕首,猛地砍下。
                 
  一截断指,纤白的,柔细的,右手的小指,落在了他的面前。
  赶上前的士兵捉住了她,夺过她的匕首,死死地压住她。她的右手不住地滴着血,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袖。她抬头看着他,突然地,大滴的眼泪落出了她的眼眶,滑下她的脸颊,模糊了那颗红色的泪痣,落到地上混在鲜血之中,分不出她流下的是泪还是血。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的清亮透明,眨动时,泛着朝霞的光芒。
  不知道后来是怎样了,他忘记了很多事情,他只记得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她美丽的头颅离开身体时,也一直看着他。
  他知道她在对他说话。
  她说,忘了我吧,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红线已经断了。
                 
  史书上这么记着,国历12009年12月,边疆告急,新任将军上官昭主动要求边疆防守,一年后,战死。
                
  他死去之后,他的部下为他收拾遗物,在他身上的胸口处找到一个红色的包裹,好奇之下,他们打开了那个包裹。红色的高级绢缎质地,用金色的丝线细细绣着美丽的凤凰,像是新娘戴着的头盖,层层地打开后,他们看见的是什么重大的秘密?
  一截白骨,很细的白骨,女人小指的大小,温柔地躺在猩红的缎面上,像是很久以前它们就已属于彼此。
                 
  很久之后,他的部下也还常常谈起他。特别是在他身边的战士,总记得他战死那一天的情景。
  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雪,而他在临时之前还在微笑,目光投落到不知名的地方,仿佛看见了什么世上绝美的风景。
  他们至今还在猜想,上官将军当时看见的究竟是什么?
                 
  他看见的是什么?
  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
  是妖啊,是那个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就注定了一生纠缠的美丽雪妖。
  他看见的,是那片白茫茫的飞雪,一个美丽的女孩站在雪地中,乌黑的发髻上绕着金色的绳结,清亮的双眼,眼底一颗红色的泪痣,盈盈地对他微笑着。
                 
  那个时候,他们还年少。
  一样的无知,一样的纯洁。
  他们以为手指的红线牵牢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你的这个不好玩..给你看曼海姆的一个贴子..

处女。。。

傍晚,余辉如金,把天空镀成织锦一般,临海的一家肯德鸡店里,我倚着椅背,欣赏着落地窗外的风景。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温和的声音:“小姐,我们可以聊聊天吗?”我下了一跳,有点恼的望过去,却触到一对清澈含笑的眼睛。

我打量他,高大的身材配一张耐看的脸,穿着一身质地良好的休闲杉和长裤,给人的感觉熨帖而清爽,我唇角一弯,邪笑:“我的男朋友马上就来了,你还和我聊吗?”“当然和你聊了,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男朋友?”他大方的坐在我的面前。肆无忌惮地盯着我说:“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没有女孩在等男朋友的心情会这么懒散。”我露出贝齿,甜甜地笑了。这个男孩的精明让我感到陡生,我愉快的和他聊了起来。

就这样,我认识了安杰,一家电脑公司的工程师。我们第二次见面,他的手上捧着一束马蹄莲,用绿色的素纸包着,映着他深情如酒的微笑。

第三次在月亮升起时,他约我去海边散步。海风渐凉,他用他的宽大的怀抱温暖我。第四次我们在说笑间,突然,他俯下身,为我细心地系好散开的鞋带。那一刻,我感动的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和他恋爱。

与安杰恋爱一月后,我们做了爱,喘气、激情退去后,我伏在安杰的胸膛,问他:“安杰,我不是处女,你会爱我吗?”他抚着我凌乱的头发,就像在抚摸一只可爱的小狗:“傻瓜,都什么年代了,还问这么老土的问题,我在乎的是两个人是否相爱。”

我快乐的从床上蹦起来,又扑了上去:“安杰,我真是太、太爱你了。”

第二天,我提着自己的行李,搬进了安杰的房子。我们开始了同居。

同居的日子如饱含雨露的鲜花,美丽动人。每天清晨,当阳光滤过白色的窗幔,我穿着居家服,穿着拖鞋,去厨房为安杰准备早餐、煎蛋、烤面包、冲牛奶,然后安杰起床。这个时候,安杰总会用用他没刷牙的嘴乱嚷:“老婆,你真是这世界上最美丽最勤劳的女人了。”

幸福的就像空气中弥漫的鸡蛋牛奶味,香香的,甜甜的。

一天杰路过一家时尚小屋,小屋的门前挂着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的牌子:还你处身,只要80元。我嘻嘻笑着说:“听说男人都有处女情结,弥补一下你的遗憾。听说这东西,只要做爱前放在里面,就会落红,跟真的一样。”

安杰认真的看着:我小如:“我没有处女情结,你不用补偿。再说,不是处女没什么可耻,拿那假的东西骗人才可恨。”

我又一次感动的像小狗一样,把脑袋使劲往安杰怀里钻:“安杰,你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一辈子。”

与安杰同居的第60天,他带我去南昌老家拜见了他的父母。在他的父母面前,安杰毫不掩饰与我的亲昵,揽腰、搂肩,使明眼的父母一眼看穿了我们的关系。临走时,安杰母亲塞给我一个小锦盒,打开看,是一枚色泽久远的祖母绿的戒指,

不知所措间,安杰的母亲和蔼的安抚我:“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是传给儿媳妇的。”安杰立在一边,笑眯眯地望着。

戴上安杰家的的传家戒指,我开始憧憬与安杰的婚礼。西式的教堂,簇眼的鲜花,及一对身穿着婚纱礼服的壁人,踩着音乐,在神父和祝福的亲朋面前庄严起誓:无论贫穷富有,健康疾病,我们不离不弃。安杰则向往去海底举行婚礼,身着潜水服,在海洋里与无数奇奇怪怪的鱼共舞。那种感觉,多妙

9月,安杰被公司派往武汉工作二个月。我为他收拾行李,我边往他的行李箱里装剃须刀、男士面霜,一边说:“安杰,我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把握自己,别让妖精勾去了。”安杰搂着我:“宝贝,你是我父母钦点的儿媳,有妖精我也不敢去惹呀。”

安杰走了,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寂寞的我。生活犹如被抽走了阳光和空气,沉闷至极。



早晨醒来,身边空荡荡的,便无一点做早餐的兴致。晚上,不敢看那些恐怖的鬼片,因为没有安杰宽厚安全的怀可钻。安杰的电话总会在深夜十点准时响起,亲昵的稀释着我寂寞的心。但思念如野草般疯长,安杰离开我一个月后,我期期艾艾的说:“安杰,离开我了我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等你回家了,我们结婚好不好,我总有一种担心,担心时间会离间我们。”安杰心疼的说:“好,等我一回家,我们就结婚。”

我每天反反复复的数着安杰的归期。下班时路过影楼,望着一幅幅照片里的美眷,嘴角总会漾起傻傻的笑,过不了多久,我和安杰也会成为一对画中壁人。

安杰工作期前半个月,每天例行的电话时常会中断。问他原因,他说工作即将收尾,要做的事情很多。我信了,嘱咐的他多休息。临了,撒娇的说:“安杰,我已经看好一套水晶之恋婚纱照,很不错,还有很多优惠服务呢。”安杰淡淡“哦”了一声。安杰的淡然让我闪出一丝不安。但很快的我又笑自己神经质。抚着安杰家的祖传戒指,我幸福的对自己说:小如,你快要做美丽新娘了。

安杰回来的时候情绪闪烁不定,尤其不敢直视我的眼睛。直觉告诉我,安杰有事瞒着我。我咬着唇,克制自己不去揭安杰的心事。只要能和安杰结婚,他的艳遇,我可以隐忍。


我带着安杰来到影楼。从试衣间出来,一身白纱的我犹如仙子,安杰看的呆愕了。我笑着挽起他的手臂,我与安杰终于定格成为美丽无双的眷侣。

我松了口气。安杰继续每天呆在电脑上工作,偶尔会有一些令他神色不自然的电话打来。我视若无睹,继续筹备着我们婚礼用品。

安杰回家的第十天,家里来了一为不速之客。安杰见了她,脸色刷地白了。我冷冷地望着他们,说:“你们谈吧,我出去一下。”下楼时候,我已经虚脱的无法自制了。

我坐在小区的花园里,乱乱的回忆那个女孩。细细柔柔,小巧如玉的脸上梨花带雨,是那么的凄怨无助,我的心口奔涌着巨大的痛,只怕,安杰的这次不是艳遇那么简单。

一个小时后,安杰发疯般抱着她冲出来。近了,我看清楚了那个女孩,手腕上竟有大片的血。天,她居然割腕自杀!我惊讶地捂上自己的嘴。安杰冲上马路,拦了一辆车。

女孩被抢救了过来,苍白的脸,静静地打着点滴。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安杰的手,弱弱的哀求:“安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不负责任?我求你了,不要抛弃我。”安杰吻着他无骨般的小手,眼睛里盛满了爱怜:“好,我不会离开你了。”我退了出去,那一幕,如刀般插在我的心间。

安杰从里面走了出来,说:“她睡着了。”我再也无法平静,眼睛喷了火,逼视着他。



安杰垂下头,说了他们的故事。那个女孩叫紫竹,在武汉,他们在同一所大厦上班。电梯里相遇多了,就成了一起喝茶聊天的朋友。他们认识的一个月后,有一个晚上,两人在一起喝了很多的酒,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故事。

我流着泪,几乎是吼着问他:“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要他,还是要我~~~~~”

安杰望着别处,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安杰最终决定与紫竹结婚,多日的相爱一朝化水,我失控般的揪着安杰的衣领:“为什么不要我,要他?”

“小如,你比她坚强,没有我,你还可以活下去,可她不行,她太柔弱了。我放弃她的话,她就会变成一具死尸。”

“你是说她可以为你去死吗?我告诉你,我也可以。”我迅速的拉开皮包,从里面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飞快的向手腕划去。

拿刀的手被安杰及时捏住了。安杰红着眼睛,痛苦的说:“小如,你何必如此呢?她和你不一样的,她跟我的时候是个处女。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如此辜负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

我“轰”地一下震住了,小刀叮咚掉到地上,回过神来,我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你不是说你没有处女情结吗?其实在你的心里,处女还是高贵的更需要怜惜的,而我就活该遭你的抛弃的对不对?”

我收起了眼泪,义无返顾冲了出去。为这样的男人自杀,不值得。

安杰的婚礼在一个月后举行的。那天,我跑到酒吧,买醉。往事种种已成过眼云烟,,婚纱照自然没有去取,祖传戒指我也还给了他,婚照、祖传戒指都套不住爱情。套住安杰的最终还是紫竹的贞操。喝到醉眼惺忪时,我在酒吧破口大骂,骂男人混蛋、伪君子、骗子。所有的男人都望着我,惊奇的,戏谑的,暧昧的,什么眼神都有。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极像个残花败柳。

几个月后,我去超市采购食物。转了几圈,竟遇上安杰和他的妻子——紫竹,他们在选购婴妇用品。见了我,安杰脸色讪讪的,毕竟他对我还是有一丝愧疚的。略有发胖的紫竹偎着安杰,一脸幸福的笑:“我怀孕了,宝宝快三个月了。”“哦,祝福你们”虽然恨着,但我还是对他们挤出了一朵微笑。

趁安杰去收银台的时候,紫竹告诉我:“安杰是个好丈夫,我怀孕以后,他不许我做一点家务。每天早晨,我都要为我做早餐,还说要保证母婴营养~~~”一阵痛漫了过来,安杰为了她,重复我以前为他做的事。

与他们分别后,郁闷无处发泄,便狠狠朝前飞了一脚。没想到正踢中一部小车的尾部,报警器发疯般的叫,吓的我是落荒而逃。

几天后的深夜,电话铃尖锐的响。我抓过来,听见了安杰慌忙的声音:“小如,快过来啊,紫竹流红了,怕是要流产。”我一惊,穿起衣服冲到楼下打车。在路上,我烦乱的想,你不是恨他们吗?为什么听说他们有事,竟也紧张起来了?

紫竹被我们送到了医院,病房外,安杰烦躁的抽着烟。来来回回的走着怨着:“都怪我,不该让她为我冲咖啡。她怀孕了,怎么能去冲咖啡呢?”看着他对紫竹的心疼,我狠不得冲上去喊:只不过是怀孕而已,连冲个咖啡都不可以吗?但嘴上却安慰他说:“放心吧,有那么好的医生,紫竹不会有事的。”医生出来了,说胎儿保住了。安杰长长的松了口气。突然,医生皱着眉说:“你们男人总是不懂怜惜妻子,她到底做了多少次人流啊,子宫薄得几乎没有能力保护胎儿。”

我们同时呆住了。尤其是安杰,眼神空洞的望着医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走出了医院。浓浓的夜色,我真想放声大笑,那个紫竹可是第一次为安杰怀孕啊。但心头暗涌,更是晦晦的酸涩。我想起当初与安杰走过的那个时尚小屋,“还你处女身,只要80元。”那个紫竹,精明的只用80元,就毁了我与安杰的过去和未来。原来爱情,有时脆弱的只值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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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ZT <<雪 妖>>

我终于获得一次说你是火星人的机会啊.......................难得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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