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直趋我的床前,哭丧著脸,道:“我……我……”她话还没有讲完,便“哇”
地一声,哭了起来。红红岂轻易会哭的人?我一见她进来时,便已经吃了一惊,那是因
为她头上的头发,一根也不剩,已被剃得清光,比老蔡的光头更光!

    如今,她又放声大哭,我怎能不吃惊,因为她还可能受了别的损害!

    我连忙握住了她的手。道:“红红,究竟怎么一回事?”红红哭道:“我一觉睡醒
,头发就一根也没有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忙道:“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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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眨了眨眼睛,才明白我的意思,脸上略略一红,道:“没有。”我直到此际,
才松了一口气,老蔡在一旁道:“红红,没有了头发,哭什么?不是像那个尤什么纳了
么?”红红啼笑皆非,哭丧著脸。

    我道:“老蔡,别逗她了。红红,你平时可以戴假发,而且,你剃光了头,我们行
起事来,也可以方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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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一听我的话,喜得直跳了起来,眼泪还未乾,就笑了起来,道:“我们?你是
说,你允许我参加你的冒险?”

    我笑道:“你明知我不许你参加,也是没有用的,你不怕连头也在睡觉中被人割了
去,就只管和我在一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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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道:“我不怕。”我知道那件事,一定是白老大儿子的“杰作”,他知道我不
会如此渴睡,竟在红红的身上下手,这得人真可以说是卑鄙到了极点!这种卑劣的行动
,非但不会吓倒我 而且更令我愤恨!

    我们草草地吃完了饭,红红忙著打电话,找美容院送假发来,我则换上一条短裤,
穿著一件背心,拖著拖鞋,神不知鬼不觉,从后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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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我发现三次有人跟踪我,但是都被我摆脱了,一个小时之后,我已经来
到了一个木屋区中,天色已经黑了,要在这样的一个木屋区中找人,当真不是容易的事
情,而我又不能行藏太露,直到有一个小姑娘肯为我带路,我才到了一间比所有的木屋
更破败的木屋面前。

    我在门口叫道:“秦大哥,秦大哥可在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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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两声,才听得里面有人懒洋洋地道:“什么人,进来!”

    我伸手一堆门,几乎将那扇门推落了下来,木屋中并没有点灯,一股腐味和酒味,
中人欲呕,在一个不能称之为“床”的东西上,躺著一个人。

    那人正懒洋洋地转过身来,一见是我,才“啊呀”一声,跳了起来,道:“原来是
你,什么风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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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道:“秦大哥,最近没有出去?”

    那汉子破口大骂,道:“他妈的,上那儿去?咱们不肯做偷鸡摸狗的事,在这里那
能活得下去?兄弟,你大哥喜欢说实话,这几年来,要没有你,大哥只怕,早已经就死
了……”

    他一面说话,一面酒气喷人,我知道他这一发起牢骚来,就没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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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也难怪他发牢骚的。他是一个十分耿直的人,黄龙会原是在日本鬼子打进
中国的时候才成立的,是一支以帮会形式组织的抗日游击队,活跃在浙江山区,实在立
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也不知杀了多少日本鬼子。胜利了,他不会吹牛拍马,不会欺善怕
恶,自然当不了官,只是在山区,守著那十几亩薄田,黄龙会的会众,也已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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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这里,空有一身本领,但是人生地疏,又有什么用处,所以生活便一直潦倒
不堪。这人也真有骨气,一不偷,二不抢,不是到饿极了,也绝不来找我,当真是一条
响当当的汉子!我当下打断了他的话头,道:“秦大哥,是没有出去,也没有人来找你
?”他怔了一怔,道:“咦,兄弟,你怎么料事如神?前四天,真的有人来找过我。”
我心中大喜,忙道:“秦大哥,什么人,找你什么事?我正是为这件事而来的,快告诉
我!”秦正器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道:“兄弟,你大哥十年来,蒙你帮了不少忙
,本来应该告诉你的,但是你并不是七帮十八会的人物  ”他讲到这里,便摇了摇头
。我立即道:“秦大哥,我就是敬你这份为人,但如果你知道了原委,一定会告诉我的
了!”接著,我便将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全都讲给了他听!他还没有听完,便又大骂
起来,将浙江土话中所有的骂人字眼,几乎全部说完,才一拍“桌子”,那张“桌子”
木来就不成其为桌子,经他一拍,立即散成了几片木片!我心中暗自庆幸他这一拍,不
是拍在他所住的“房子”上,要不然,木屋也要散成木片了!他骂了半晌,气仍未消,
道:“原来白老大生了这样的一个儿子,兄弟,你猜得不错,四天之前,有两个人,打
著白老大的旗号,为我送来了两只纸摺的猴子,说是八月十六,七帮十八曾尚存的首脑
人物,即使远在天边,也会赶到汤姆生道二十五号去集会,除青帮、红帮、洪门会、天
地会、兄弟会之外,其他帮会,只准两个人去参加。”我连忙又道:“是为了什么事,
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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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器又骂道:“操他祖奶奶,还不是为了几个肮脏钱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秦正器的话,令得我心中猛地一动,于廷文的话,立即又在耳际,响了起来:“有
一笔财富,可以说是无主的财富……”我连忙问道:“什么钱,秦大哥,你说说!”秦
正器道:“什么钱,我也不清楚,黄龙会本来就是一个穷会,不像人家那么有钱,来的
人说要带上那块破铁片,我便知道是为了那笔钱了!”秦正器的话,更令得我如同丈二
金刚,摸不著头脑,道:“什么破铁片?”秦正器转过身去,床板掀了起来,在一大堆
破烂衣服中翻了半天,才取出了巴掌大小,半寸厚薄的一块钢板来,“当”地一声,抛
在地上,道:“就是这个!”我连忙拾了起来,道:“秦大哥,你且点著了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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