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往后面缩,可睡袋只有这么大,我躲不开,只有头往后闪着。杰克咯咯笑着,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当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我想到要逃出睡袋时,突然,空中传来轰轰的马达声。我知道又是美国鬼子的飞机来了,可能是刚刚杰克扒开泥土,烤野兔时,让美国鬼子的飞机发现了火光。从空中往下直冲,打来一梭的子弹。我一把抱住杰克,向着被树遮盖的隐蔽处滚去。子弹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追着我们打。我们滚得有多快,它们打得就有多快。子弹溅起的雪沫四处飞散,我们继续滚,却被一棵树挡住了。那一下,急得杰克哇哇叫着,使劲的朝天咒骂那个该死的飞行员。奇迹发生了,当我们不能滚动时,飞机扫射的子弹也停住了。待我们探头去看时,飞机原来飞过头了,它向上拉起,头向下倒飞了起来。杰克看到,脚往地上一撑,我们再次滚动起来。不过这次是向着向反的方向滚。我们这一滚,滚到了密密的林子里。跟着,飞机呼啸着再次飞临,向着我们刚刚待过的火坑边和大树下,投下了两颗炸弹。杰克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用身子紧紧的护住我。随着炸弹的爆响,我感觉到了向我扑过来的泥土和雪打在了我的身上,把我们给埋在了被掀起的雪和泥土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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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就这样和杰克再次经历了一次生死,有了生死体验的人,就会对一切都顿悟,或是豁然的明白过来。这是一种灵魂出窍后,经过天堂的洗礼,等再次回复到他原来的躯壳里,他已经是个完整意义上的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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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珍和杰克好久没有动弹,任由雪和泥土把他们埋在地底下。他们彼此感应对方,凝视对方,直到一方向着另一方发起了自有人类以来,就从没有停止过的情欲的迸发时,他们激烈的相互拥有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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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真的不知怎么呢?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杰克一直看着我,他在我身上,一直不下来,就这么看着我,看得我心慌意乱。等他亲我时,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任由他,任由他在我身上一遍又一遍的亲着。是一阵痛惊醒了我,我又是尖叫,又是哭喊。杰克被我的情绪弄怕了,紧紧的抱住我,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抽打他的脸,骂他。他让我打,让我骂。等我的手打酸了,骂累了,他再次抱住我,再次重复对不起。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让他抱着。他抱了一会后,再次用嘴亲我的脸。我感觉自己像个木头人,在他的舌头和手的抚摸下,我一塌糊涂,想天相地,就是不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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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林巧珍老人和杰克的爱情故事,他们的爱情故事,从被被炮弹掀翻的松软的泥土里开始,到天各一方,老人用她一生的思念,或者说是相守,继续它漫长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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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珍和杰克在泥土下相互拥抱着对方,想让这个世界,就此停住。可他们不能,他们吃完了整整一只野兔,一阵酣睡后,继续相互抚摸、亲吻、进入。这次,林巧珍不再是害怕、羞愧、痛苦、惊慌,她成了一个真实的女性,在杰克的怀里扭动身子,脸色潮红,大口大口的喘气。突然,远处传来密集的枪炮声,接着,又是一阵又一阵的炮弹爆炸的响声。俩个人同时从激情中回过神来,因为他们很清楚,这意味边他们身边不远处正在发生激烈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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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个人从睡袋中钻出来,扒开盖在他们身上的泥土和雪,向着冒着烟火的地方跑去。等他们跑出林子时,正见到数架美国鬼子的飞机向着一个朝鲜的村庄轮番俯冲而下,有的投弹,有的扫射。朝鲜村庄里先还有零星射出的子弹,等一阵烟火和爆炸过后,零星的子弹没有了,有的只有四处惊散跑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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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看到那些跑动的男人女人,还有孩子,一个个在炸弹的碎片,子弹的扫射下,纷纷倒在血泊之下,他像是疯了一样,向着俯冲下来的飞机跑去,不断地挥动手臂,呼叫着,不要炸了,不要炸了,他们都是平民,都是平民。一架挨着杰克头顶上飞过去的飞机突然抬起机头,向高处飞去。其它飞机跟着也转过机头,往杰克头上打了一个旋,也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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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珍跑到倒下去的朝鲜人的身边,看到身边一具具往外冒着血泡的身子,她愤怒了,指着地上的他们对杰克大声的骂着,你看看,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一点,他们都是老百姓呀!你们为什么连老百姓也不放过,为什么?为什么?杰克痛苦状,哇哇叫着,又是他的口头禅,上帝呀!上帝呀!上帝救不了这些朝鲜平民,更不能赎杰克内心强烈的罪责感。他又一连声的向林巧珍道对不起。虽然战争不受他和林巧珍的控制,但他真不想这样。他不想杀死任何一个人,他只想在球场上打球,参加NBA。可这该死的战争,把他从美丽的校园,招唤到了这充满死亡和血腥的战场。他不但厌恶,更是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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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冲着林巧珍说了一连串的英语,他说了什么,林巧珍是没办法知道的。今天,我也只能凭我的主观判断,进行自以为是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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