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3点,关灯,今天不再舒博特,不再莫扎特,不再贝多芬,也不再路易丝,阿姆丝特郎,
今夜,是听梁静如.
呵呵,好熟悉这甜甜的,却又带着丝丝沙哑的声音.仿佛经历过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的小女生,虽然依旧甜美,可是声音中却带上了一丝沧桑和无奈.独特的味道
会喜欢这个女声,是因为自己的初恋
我算是个早恋吧,高一的我,由于中考的失败,家中一个暑假的冷嘲热讽,带着一身的埋怨和戾气进了那个所谓的重点中学.
颓废,迷茫,冲动,内心依旧的不可一世,
可想而知我的人缘会有多差,那个学校是个完中,所以本来就在这个学校的地头们根本就看我不爽,因为我出挑,无视他们的存在,
于是开始是恐吓,我无动于衷,最后,在一次篮球场地的争夺中,终于动手了,
之后便是3天2头的斗殴,而且,是标准的单挑加群殴:我是单挑,单挑他们一群,他们是群殴,群殴我一个.
注定吃亏的是我，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可以在上课的时候冲进对头的教室,用板凳把他砸进医院,我进校长室.
下课后便是2边电话喊人,开始准备放学事宜...
放学以后更加精彩,往往是学校门口各色"闲杂人等"聚头,免不了又一场场的打打杀杀.每每回家,可能都是挂彩N处了...
就在这样过了半个学期,我在这个学校的"名气"也是与日俱增,并且有了自己的,所谓的"兄弟",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校纪处重点关注对象,
成为普通同学回避的人物,虽然我从来没有欺压过任何人...
呵呵,如此臭名昭住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安安静静的女生会喜欢我,纵然我内心很期盼这样一份纯真美好的情感,但是,就凭我那一脸的戾气就足以把这些女孩子拒之千里.而那些很想跟着所谓当头"混"的小太妹们,我没有兴趣...
记得我们初次真正的接触是在某一天的放学,那天学校内风平浪静,所以我也没有叫我兄弟来接我放学,可是,等我出校门以后,却被围了,这就是当时行话所说的"暗拖",意为就是秘密的找伙人揍你.当然,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次唯一的区别是,他们喊来的有个是刚刚出少教的狠角色,就在我凭经验对他们的当头猛扑的时候,只觉得后脑被猛的一击,然后眼前一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当时只是觉得有1只好小的手在拍我的脸,使劲的推我...
总算恢复了神智,第一眼便看到了她,
她其实算是熟悉的了,初中就是同校的,隔壁班,我念的初中是当时全市最好的,自然都是用功的好小孩,她是个剪了个洋娃娃头的小女孩,一笑就脸红,感觉很可爱,据说成绩也不错,很用功,不知道为什么中考似乎也失利了,和我进了同一个高中,还是一个班,以她用功的态度,还有挺干练的能力,做了我们那个班的班长,由于我的特殊身份,虽然本就认识,但几乎从来没有接触.不过也觉得她似乎挺照顾我的,有时候犯点事似乎也没有和班主任提及.
再说那个晚上,她见我醒了,就想扶我起来,无奈体形相差太多,根本不行,我也渐渐回过了神,慢慢的爬起来,她很焦急的看着我,小声的说,"要去医院么?"我很勉强的笑了下,回了句不用了,于是准备推起自行车走人,却发现自己摇晃的根本站不稳,正当尴尬的左右摇摆的时候,又觉得那支小手在试图支住我...莫名,好温暖...
耳边又是小声的一句话"我送你一段吧"我很自然的应了
车是骑不了了,后脑门还在一点点的渗血,她掏出一块手帕,很细心的捂住伤口,"疼么",我当时傻傻的摇摇头,自己用手去按手帕,无意中触到了那小小的手,莫名,心跳加速...
我们一起推着车,一路聊天,谈初中,谈以前,她问我,"为什么,你那时侯就是个小孩子,现在怎么了,干吗要打架?"我笑着说,"是么,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身不由己."她忽然很忿忿的转过头来盯着我,"你胡说!"我楞楞的看着她,心里有个声音,"好可爱..."那个晚上,我,失眠了...
那时便是有手机的,于是开始和她打电话,聊学校的事情,她常常提到上课,可是我上课基本是睡觉...为了保证晚上的谈资,我开始听课...于是开始发现问题,于是会问她,于是我们开始传起了小纸条,话说高中时代这个小纸条真是个神气的东西,它不知道传递了多少懵懂的心的浪漫情思.一开始的小纸条只不过是一些问题,而后便约起了下课一起走,而后便加进了一些感情...我的初恋,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开始了...
虽然当时依旧暴戾,可是已经不再那么在意别人的挑衅了,也不再那么憎恶这个学校了,并且开始期盼上课,因为在课堂才能见她,并且能无时不刻的看着她,感觉那样静静的看着,无比美好.那时的我,每天最愉快的时间便是晚上放学,每次都是先送她回城南的家,然后我开始跨城飚车,回城北的家,那时觉得世界无比的美好,总会在从城南回城北的路上大声歌唱,从来没有觉得近20公里的路程累过.晚上照列是褒电话粥,有时侯电话依旧意犹未尽,便开始写信,有时候绵绵的写下近3000字,第二天一早塞进她的台板里,静静的看着她读信的表情,心急的等着她的回信,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记得是在大约这么"交往"了1个多月以后的一天,有个什么英语能力竞赛,我居然神奇的拿了口语听力的表达组的最高分,而她是笔头文章语法的最高,那天真的非常兴奋,觉得世界只为我们两人存在,那晚送她回家,在她家门前的小天桥上,我激动却又颤抖的轻轻的搂住了她,用自己的右脸轻轻的触了她的右脸,然后便飞也似的跨上车,以最快的速度向家里冲,到家后,我妈看出了异常,问我怎么了,我就是说竞赛赢了...那夜幸福的泪水弄湿了自己的枕巾...
从此以后可以算是我们正式的在一起了,于是在学校的一些接触也比以前要明显的多了,这时候难免的,被老师们知道了,当时好多的老师都觉得难以置信,她这么一个优秀的学生怎么会喜欢我这么一个混江龙.的确,由于平时的劣迹斑斑,那些可爱的老师们早就给我打上了问题生的烙印.班主任开始分别找我们谈心,当然,做她的工作远比我要多，而且,她告诉我,班主任为这个事情家访过她好多次...对于我,所以来做我工作的老师一律是打击为主,基本就是你这么个没前途的学生,干吗要影响别人的学习?(其实当时她的成绩并没有掉下去的现象).我的语文算是不错,本来还有自己的文章在习作课上当范文提及,甚至到中学生习作刊物发表,但自从我们事情暴光后,基本都是被打压,虽然评分依旧是A,但就是别想再被老师拿出来了...还有就是数学老师,一个很让人受不料的人,教书水平差,上课还经常对我冷嘲热讽,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说出来了...于是在高一上半学期其末考试的时候,数学考卷一发下来,我就随便填了2个选择交了白卷,成为全校史第一个数学白卷生,纵然当时我没有数学成绩,我成绩依旧在500多人中排在200左右...
被老师家长阻隔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记得在考试前一天,她早自习没有出现,到上午第2节依旧没有出现,我打她家电话也没有反应,当时真的慌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前一天她那没文化的父亲还因为我们的事狠狠的骂过她...生平第一次逃课冲出学校去找她,记得当时天气很阴冷,还在下着雨,我疯狂的冲到她家门口敲门,没有人...我无力的骑着车盲目的晃荡在大街上,只觉得非常的冷,当再次骑过跨运河的立交桥时,望着滔滔的河水,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中午,如行尸荡回学校,正好碰到班主任,他问我去哪里了,我说,找她,他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说,她是她,你是你,她怎么样不关你的事.然后就走了.晚上放学,我忽然发现校门口发现了她的身影,冲出去,不顾那么多人,我紧紧的抱住了她,泪如泉涌,但是,无声.后来她告诉我,原来是班主任的故意安排,让她爸押她去市图书馆复习,不要来学校,她是等她爸先离开后再到学校门口来等我的,知道我肯定很着急...
很快就是下半学期了,校方和她父母对她的压力越来越大,我家里对我一直很开明,所以我反到还可以,不过看她日益憔悴的样子,我真的不忍心再这么下去了,于是开始计划和她提分手.那天下午正好是音乐课,老师要我们逐个表现才艺,我是那个高中的文艺骨干,所以老师让我带头,本来就很阴霾的心情,也不便推辞,我弹了克来得曼的乡愁,当时是真情实意的弹了,末了音乐老师还调侃了一句,这不象是乡愁象是对爱情的思愁啊.直刺我痛处,我勉强的笑一下,走下去,之后遍是一个一个的过去,抡到她了,那天她心情不错,清唱梁静如的<分手快乐>,很棒,真的,不过那时的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虽然低着头,但是泪已经从脂缝中渗出...一滴一滴,觉得自己的心也开始一点一点的裂开...晚上,我还是安自己的决定说了,她哭了,抱住我说,"不管压力多大,只要你爱我,我都义无返顾".当时感觉自己象是从地狱中得到了回到天堂的钥匙,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感情,就那么久久的抱着,并且,吻了她,吻了,我人生中第一个女人.我们就那样勇敢的,不顾一切的爱着,我们都保留着彼此的小纸条,还有情书,我用的集球星卡的小册子,她用的各式的信封,我那里有大约5册子,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虽然,爱的很艰难,但是,我们义无返顾,很幸福.
...事发突然,她有天哭着打我手机,告诉我她母亲发现了她的信封,说一边哭一边看,烧掉了...当时我呆掉了,而且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我母亲也发现了我的一部分,她只是告诉我,很生气.我疯似的拿了酒精一把火烧掉了那部分,然后倒在灰烬里哭,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被发现,也就是被玷污了,再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那之后我不大不小的病了一场,回到学校后却遇到了气的我要疯掉的一番对话,班主任对我说,"你为什么要追她,你不用开口,我知道,你就为了在你那群狐朋狗友里面证明自己,你最行,班长这样的女生你也能追到,是吧,我没有说错吧,你已经证明了,就赶快放手吧,别害了人家!"我当时恶狠狠的盯着他,真的很想猛的扇他几巴掌,哪有这么龌龊的人!还是我的班主任!不过我忍住了,在和她一起走的这段日子里,我已经学会了隐忍,当时冷冷的回了一句,"高二论不到你来对我指指点点了,我到底怎么样,你等着看吧!"
高二,不一样的开始,我们的班主任换了一个年轻的真性情的男人,当时才28,到现在,一直把他当大哥,而且,他绝对是我人格的榜样.刚开学的时候,因为一个暑假的用力,摸底考试就是班里第一,唯一的遗憾是学校强制把我和她分开,我被踢进了文科班.新老班在成绩公布后找我谈话,"我不介意你和她在一起,但是,你必须以你过硬的成绩拿出来,不然上头的压力顶不住,还有,去她教室的时候,声音小点,她们班的班主任已经来找我算帐了,别让我下不了台."一番话我们都笑了.于是觉得自己放下了心中千斤的压力,开始全身心投入到自己学习与感情中去.但是问题却再次出现,由于那时我的心理压力小了,我也开始打球,并且由于学习压力的加大,又不在一起,所以联系也渐渐减少,有一天,她班主任找到我,没有说什么,给我看了他们班最新的考试成绩,她,下滑了...我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于是找她好好的谈了一次,给她带上了一个可乐戒指...我们约定,一直到高考结束,再重新谈感情.于是,开始了几乎没有对方的生活.
一开始我很不适应,也没少给老班揍,但始终以这个信念支撑自己,最可惜的是,我觉得高三简直磨去了我的感情,人渐渐麻木...本来似乎一个晚上不通上半天电话就没办法安心睡觉,渐渐的,变成了每晚习惯性的问候,往往打过招呼之后就沉默,似乎那压力已经让人失去了聊天的兴致,大约2个月后,连电话也不再打了...那时侯也不再送她回家,一方面是大家放学的时间已经对不上了,还有,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期盼和精力,只是想着回去,睡觉...现在想想,当时的精神面貌应该是很差的,呵呵,除了上课,浑浑噩噩,机械的做题,机械的生活...也就那样一晃就近一年的时光,有时候静下来也会问自己,是否还爱她?自己有时傻傻的自言自语,"呵呵,不爱爱谁去..."也有朋友问我,准备毕业以后怎么办,我...记得我姐曾经说过,距离是感情的杀手.毕业以后注定是要分开的,那时侯怎么办?--没有答案,的确,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办...那时侯的她似乎看到我的时候,眼神都陌生了,我也觉得心有些凉,但是,高压的环境让我迅速的又忘掉了那一丝的不悦...高三的最后的日子,大家都在拼命,黑板上的倒计时在一天天的减少,当时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那个倒计时的结束,是否也是我们苦苦维持过的感情的结束...
到离高考还有十六天的时候,我被仇家从二楼推下,摔断了2只手,左手粉碎性骨折,右手骨裂9工分.凭借自己的信念和很好的恢复能力,我带着夹板参加了考试,在最后一门结束的当天下午我被送进了手术室,对左手进行抢救性手术,因为,我碎掉的骨头,压断了神经,我左手在没有知觉的状态下过了已经20天...医生在手术之前还说过,有可能,我的左手永远不能动...当时只是觉得可能永远不能弹琴了,最最伤心的事,她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觉得,可能,把这段感情忘了...也似乎验证了高三最后那段时间自己奇怪的念头...决定放手,就是那时侯开始的.
手术算是成功,除了左手腕关节有点变形以外,功能恢复...之后的一个暑假,基本都没有再和她联系,决定大学以后重新开始.造化弄人,正当我开始大学生活以后,却又和她联系上了,但是她在南医了,我却由于志愿填报失利,落到了一个小学校,而且是要来德国的.她告诉我,她还是爱我的,当时是没有办法联系我,也没有我的消息,希望我能理解...我苦笑说,已经不可能了,我们还是写写信吧,于是,厚厚的信一次次的寄来...我都保留下来了,大约有好十几封,但是,当时的我已经完全不是以前了,最后,我还是说了分手,我们都哭了...后来她也有了一个新的男朋友,我们依旧联系,那段新的感情很不顺利,现在的她正在努力准备攻读研究生,我漂泊在外...其实后来在大学,我又碰到了一个宿命的女人,由于没有高中那般的限制,我们爱的很彻底,但是最后的结果却很啼笑皆非,让我真实的感受到一部分女人可以自私到什么境界...不过现在也释怀了,心死了...
所以现在特别怀念自己的初恋,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纯粹,那么的勇敢,那是真正的爱情,只可惜已经逝去了,不知道今生,是否还能遇到这样让我无悔的女子,如果有,我会牢牢的把握住她,不会再松开!
[ 本帖最后由 leonrong 于 2007-2-11 20:08 编辑 ] |
发表于 2007-2-10 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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