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泪谷到欢乐泉(生命追寻篇)

从流泪谷到欢乐泉(生命追寻篇)
陈铭慧
 
      我是个累赘
我父母在年纪很轻的时候就谈恋爱,而我则是个不受期待的胎儿。这件事使我祖父母大 为震怒,遂将他们逐出家门。小俩口没有钱,住在一个庙旁,经常吵架,生活很穷困,我母亲甚至于吃过堕胎药。所以我不单是个早产儿,而且出生时全身长黑毛、 皮肤溃烂,孱弱不堪。他们穷得连让我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就把我放在一个橱柜的抽屉里。
由于母亲太早结婚,没有一点育儿的常识,夫妻经常吵架、打架,我就成了他们的累 赘。有时被送到祖父母家,不久又送回妈妈家,被丢过来丢过去。如此过了一年,后来外祖父母因为顾惜我是他们第一个孙女,就把我接回去,同时也接纳我的父 母。之后我们和外祖父母又搬到别处,妈妈又生了两个孩子,她也一直都不知如何照顾他们。
我死了有谁会在乎
我的身体一直都很不好,我还记得小时候如果没人帮我抓痒就不能睡觉,因为皮肤烂、 痒,而且三天两头就感冒、咳嗽、鼻塞等毛病一大堆,经常看病、打针、吃药。一方面因为身体不好,一方面因为和外祖父母同住,舅舅也有小孩,我好像是寄人篱 下的一个外人,所以慢慢形成孤僻、内向的个性,但是母亲却又要我学习各种才艺。幼稚园开始就要学芭蕾舞、弹钢琴、唱歌、画图等等。小学时还要参加珠算比 赛、演讲比赛等,表面看来我好像很活跃,但内心却非常自闭,不会跟别人玩在一起,练合唱时的休息时间,我就一个人坐着看书,有一次还被老师把我的书抢走, 丢到外面去,说:「你这书呆子,从来不会跟别的小孩子玩!」为此我心里实在很难过,有时在夜里哭,觉得别人都很幸福,有人接送,有爸妈照顾,我却要自己一 个人搭公车、走路,有时还走丢了,被送到警察局去。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
我开始怀疑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虽然我并没有被虐待、被打骂,但我却感到被舅 舅、阿姨、表弟、表妹们排斥,没有被接纳、被爱的感觉。一个人在世上不管有多成功,不管住再好的房子,开再好的车子,若没有人爱他、在乎他,那么活着就没 什么意思。而我在幼年,正值建立人格、建立自我形象的期间,没有得到爱,就像一棵长歪了的树一样,所以小时候我就常想:「我为什么不死了呢?我死了有谁会 在乎呢?」
没有什么可以满足我
到了小学五年级时,我就很会算命,是照姓名笔划来算,我觉得算命可以给人一种寄 托,好像我可以掌握我的命运,或许我以后会好一点、有一些好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不会像现在,好像傀儡似的,一切都要听命于人。也因参加的活动太多,导致 胃病和气喘病,因为我常常没有吃晚饭就去合唱团或学琴,回家才吃点剩饭,有时也无人知道我并没吃饭。而且我因唱歌唱得太厉害,一星期练三次,一次两、三个 小时,便开始咳嗽。五年级时有一次感冒一个月后变成气喘,以后几年一直没人带我去看过医生,每次气喘发作时,晚上不能躺下来,只能坐着睡觉。身体不好,人 自然也变得很悲观。
到了初二那一年,三舅因病住院,出院回家后说,在医院里常有基督徒去为病人祷 告,也有佛教徒去劝他们信佛,所以他带了一些书回来,我看了那些佛教的书,上面说:「人生是苦海,回头是岸。」引起我心里的共鸣。人生真的是很苦,我的父 母一直都不快乐,祖父家生活虽然很规律,但在一个五层楼的大家庭里,大家各忙各的,并没有很融洽的感觉,我住在那里没有温暖,只觉得很冰冷。「回头是 岸」,该如何回头呢?于是我开始读佛书,到了高中也读了一些有关哲学及人生方面的书籍,但好像没有什么知识可以满足我。
高三时有一次感冒,我自己随便吃了一种叫「五分珠」的成药,因内含盘尼西林而引 起过敏,我被送到医院去急救,之后就变成甲状腺机能亢进。祖母认为我身体那么差,那就不要读书、不要考大学了。但是我立志要读哲学系,即使在各种疾病缠身 的状况下,我仍努力准备联考,终于考上台大哲学系。
不断追寻心灵归宿
许多同学都认为读哲学没有前途,纷纷去旁修别系的课,我却像在哲学里得到释放似 的,一切能修的哲学课程都要修,包括哲学概论、理则学、伦理学、西洋哲学、印度哲学、老庄哲学、中国哲学、易经、心理学、华严宗、禅宗、唯识论等等,整个 人就钻进哲学里去了,因为我想知道人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还跟老师学了易卦占卜及排八字。我学得很认真,曾经两年连续四个学期都拿书券奖。我也在晨曦社 里学打坐,并练到可以入定四十五分钟,而且一念不起,真正进入寂静里。另一方面我也很迷信,去拜佛、吃香灰、喝符水等等。我想佛教讲轮回,那么我前辈子一 定作了许多孽,欠了许多债,这辈子必须要还债,也因为上辈子没有人欠我,所以这辈子就没有人要还我、对我好。
我到各地去拜师、问道,继续学排八字、占卜、看手相、面相等。我花很多时间看 书,同时也交许多朋友,但心里仍觉得不能与朋友打成一片,不能很自在地与他们沟通。我的气喘病也很困扰我,只要有人吸烟或是空气不好,我就得赶快喷气喘的 药。又因母亲不能提供我的学费,所以我几乎每天晚上要去当家教。
我的大学生活就是在如此早出晚归的日子中过去,看起来像是忙碌而充实,但我内心却似有一个很深的空洞,我仍然不断在追寻心灵的归宿。
为他办最后一件事
由于我父母的婚姻生活充满了吵架、打架,影响了我交男朋友的态度。我不太懂得与人相处,所以虽有过几个男孩子真的对我很好,愿意接纳我,我却不太能接受人家的爱,想尽办法把他们赶走。
大四时我认识了一个台大医科六年级的男孩子。他当过帮助青少年的「张老师」,懂得 心理学,又是准医生,懂得照顾我的气喘病。为了我,他买了一部有冷暖气的车子接送我上、下学,以免接触外面的脏空气。毕业时他还送我一大束玫瑰花及一件旗 袍。他对我非常好,我也开始觉得可以接纳他。他提出要订婚,但我当时想到日本学佛,并已申请了到东京大学,还要准备留学考。而他本身也是非常忙,住在医院 里当实习医生,难得有空,连陪我看电影的时间都没有,只有拿钱请我自己一个人去看。
大约在我毕业后一个月,他忙里偷闲,约我及他表弟和几个同学,到碧潭下游去钓鱼。他下水去游泳,但因为平常工作太累,体力不好,那天早上水又很冷,他被一个漩涡卷下去就淹死了!
我本来就觉得生活很空洞、很苦闷,现在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了,对我的打击非常大,整整一年我都没吃肉,只想自杀,我无法形容那时的感受……而他的父母也因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而不知所措,所以他的丧事我拼命帮忙,好像有一股力量支撑我为他办最后一件事。
踏上留日生涯
办完丧事后,我想要出家。却发现我归依的师父、我的老师(是位居士)和尼姑庵里的 负责人,居然为这件事起了争执。结果他们说我出家还要算命、还要带钱,说我命中带财,将来化缘才有收入,命带桃花讲经才有人喜欢听。这让我觉得出家的世界 与外面的世界没什么两样,也就不敢去了。而且他们打算用两年时间训练我讲经,然后才让我留学。但我却想赶快成行,希望能考取奖学金。
我到日本主要是想学梵文,因为台湾很少人懂梵文。要消孽障就要念咒,在台湾用国语、台湾话或客家话念咒都不一样,有人说如果音不准就消不了孽,所以我要去日本学正统的梵文,将来教导佛学,也可把经典翻译得好一点。
当时日本文部省提供给全台湾十个名额的奖学金,金额约为当时台湾一般公务员薪水的六倍左右,不过日本的物价约为台湾的五倍。我以只修过二年日文的资历去考,考上了第四名。于是踏上了留日的生涯。
一窥佛学真相
我在日本学的是原始佛学。这才知道:佛教是分很多派别的,也一直在改变,越合乎那时代的潮流,越能让人接受。因为人都喜欢接受自己能了解的东西。原始佛教由释迦牟尼的哲学,到了西藏变成西藏佛教,尤以密宗为最盛。到中国就分成很多宗派。到日本的又不一样。
我开始对学术性的佛学有很深的认识。知道佛教是个洞悉人生真相的哲学,但是解脱的 方法却是不切实际的。还有一些学说是人假设的。比如讲到轮回,因为印度的天气很湿热,人死了很快会腐烂,所以必须要火葬,印度人看到火葬的烟升上去,认为 人的灵魂就在烟里面。此时若忽然下一场大雨,然后看到有一些虫出现在地上,他们就想:在世做许多坏事的人,他的灵魂比较重,就会掉下来,变成虫。如果是好人,他的灵魂比较轻,就会升到天上去,与他的先祖到天堂里去,这是轮回学说的开始。
印度一直有世袭的四等种姓制度,婆罗门教认为这四阶级之间不能互相轮回。佛教的 「众生平等说」,对婆罗门教而言等于是「异端」。佛教起先有六道轮回,到大乘时又变成十界,亦即有十个轮回的去处。若从学说的演变加以考究的话,就会发现 这只不过是一种理论罢了!纯正佛教也不必祭拜祖先,因为祖先都轮回去了,你拜谁呢?也不祭拜佛,因为佛已了一切与众生的缘。
至于菩萨原先是指释迦牟尼的前身。他未成佛前的每一个前身都是叫菩萨,原文的意思是「觉有情」。虽然已经消了孽障,但对这世界还有感情。释迦牟尼为什么好几辈子都没修成佛?就是他还有感情,尤其与他太太好几辈子都是夫妻。到了佛就是「悟」,悟到一切都不再有直觉。
小乘在纪元前五世纪兴起,大乘则是纪元初一些传教者开始主张自己出世去修不够好,要让没修的人供养他们,好得功德,所以改为自渡渡人,且各家都写出很多经典,今天中国人看到的多是大乘经典。大乘学者加了很多菩萨在经典中,其中在台湾、日本都很有名的就是观世音菩萨,所以观世音是由人创造出来的,并非真有其人。
改自己的运?
我也学了一些在日本盛行的不同算命法,如占星术、风水、紫薇斗数,并拜师学四柱推命,也学数字算命法、九星占法和方向学,因为我一直想要掌握并改变我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命运。
一个很有背景、受好教育、有父母支持他、爱他的人,他掌握人生的方法可能是靠自己 的能力去创业。而我这种健康极差,必须随身携带气喘药的人,父母又很少写信给我,也很少看到其他留日同胞的台大同学,似乎没什么人会在乎我!我只好想办法 看能否以算命的方法来改运,或看看风水、看家俱怎么摆比较好,或盘算会遇到什么贵人等等。所以我拼命地学各种算命的方法。
在日本的生活实在很寂寞,因为日本是大男人主义,东京大学只有8%的女生,他们 认为好女孩就要读「新娘学校」。日本的大学不是申请到硕士班就可直接攻读硕士,而是先与大学部一视同仁,然后考硕士联考。我很认真地读,一年后以第一名考 进硕士班,教授与同学才对我刮目相看,不再对我这台湾来的单身子女有所歧视,同学们也开始在下课后约我去喝酒。日本学生下了课就和教授去喝酒。
过了两年半,因受到日本文化的冲击很大,碰到一个台湾来的男孩子就觉得很难得,所以第一次遇见我先生时,就想赶快把握住。而且当时周围给我的压力很大,常要我相亲,我很不愿意,因此认识我先生时,就想赶快结婚,以抒解寂寞,并节省开销。
由于我迷信算命,就把我们两人的八字一排,从各个角度和算法来看,简直是天衣无缝!同时我又去请教几位日本很有名的算命老师,也都说非常好,唯一的条件是必须在这一年内结婚,否则就会犯冲。于是我不顾家人的反对,在与他才认识一个月后,就赶在农历过年前与他成婚了。这是我受到算命最大的一次贻误与伤害。
婚后我发现,我们两人家庭背景差距很大、个性迥异,他母亲是原住民,父亲是客家 人,他有很大的自卑感。他告诉我:「我就是要娶个台湾人来报仇!你们台湾人如何对待山地人?你们祖先又如何与客家人打仗?使得我们客家人、山地人这么穷 苦!」其实我对这些一点概念也没有,我根本没有想过台湾岛上的居民之间还有这些历史恩怨!我出生的第一个家没有给我幸福与快乐,我常希望能建立一个幸福美 满的家。但实际情形却与我的梦想有天渊之别!
意料之外
我们结婚时,他一文不名,我的奖学金是他的三倍,他要我把银行存款都给他,并要买 好的家俱,租贵的房子。还对他的朋友说:「我以为我结婚会发财,结果没有,我结错了!」而我本以为以我的条件和他结婚,他们全家人都会对我很好,但事实不 然。他的父母到日本以后对我很凶,对他却百依百顺、宠得不得了,他对他妈妈则像对待佣人一样,我虽然委屈求全,尽量学日本太太的榜样服侍丈夫,看食谱学煮 菜,但精神压力和身体劳累使我健康状况越来越差,半年后就要看医生,吃安眠药了。
一年后我怀孕了,生下老大后身体也没调养好,然后进博士班,又生老二。他对我、 对这个家都没尽责任,在外面乱交女朋友,根本不关心我、照顾我,我甚至难得见到他的人影。生产时,我自己抱着大包小包坐电车到医院,生完了也还是见不到他 的人影。我活得凄惨万分,像行尸走肉一样。我找不到爱,于是拜得更勤,所有拜拜的水,可喝的我都喝,所有的符可戴的我都戴。我的皮包里、房间里,家俱上到 处都有符。我还算我的东西该如何摆才能转运。整天就被这些东西捆绑住了!
后来他博士毕业了,我还有一年,但我实在已经心灰意冷,无法再走下去了。那时他 在外面已有女人,我想离婚。跟妈妈商量,让我回去住一段日子,她说:「不行,不能丢这个脸,男人就让他去花,花到四十几岁就会回来,不能离婚,你只管占住 这个位子就是了!他将来会很有前途的,你看那么多日本的大公司要请他,他会很有成就的!」而我先生却告诉我:「我们离婚好了,我现在要去日本公司上班,我 娶日本老婆比较合适,我娶你想发财没发成,娶日本老婆可拿日本籍,就留在日本上班,妈妈要来跟我住,小孩子也不会忘记日本话。」
我真的觉得人生已经毫无意义,父母不在乎我,丈夫不要我,我不如死了算了,可是一想到两个孩子,怕他们以后像我一样缺乏母爱,只有再苟延残喘活下去了。
那时我认识一位德国波昂大学的教授,他研究的领域和我一样,常到东京大学来,所以 我们常有机会交谈讨论。他问我要不要到他们学校读超博士,并答应提供我比日本多两倍的奖学金。他说:「带你的小孩来。我看你们两人不像夫妻,你倒像是他的 奴隶,两人都在读书,却是什么事都是你在做,看你身体那么不好,脸色如此苍白,也没有笑容,像行尸走肉一样。」那时候我住在横滨,两个小孩要送到不同的育 幼院去,然后我要到东京去上学,实在很累。放暑假时,我先生已接他妈妈来,我把两个小孩子交给他们,就独自到欧洲去了。
我到德国是想先看那里的环境、了解一下我所要研究的东西。心情还是很不好,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有什么可以救我?我每天都念消咒的经、打坐、还修密宗,但没有一点心灵的安慰与喜乐,生命一点都没有改变。
回想起来,算命实在把我害得很惨,拜佛也花了我很多钱,生病看医生也花不少钱,一天到晚算东西怎么摆、方向怎么去,花了我很多时间,而且每天睡醒就觉惶恐,不知这一天怎么过,就要去抽签、卜卦,那种生活实在很可怜。
到了欧洲,走在路上,或在夜晚睡梦中,都觉精神恍惚,好像没有存在感,不知人在何处,该往那里走,也不晓得想念孩子们。
有一天到慕尼黑,去参观一个教堂,一进去就有很白、很亮的感觉,光从四面八方射进 来,有人在弹管风琴,那音乐非常优美,我心里感到有一股从没有过的平静。我过去很排斥基督教,尤其他们说我们都是罪人,使我反感。但当我站在那个充满亮光 与平静的圣殿里,却想到:虽然我不曾杀人放火,但如果圣洁的上帝就在这里,我能坦然无惧地说我不是罪人吗?
我情不自禁地跪了下来。「上帝啊!如果你是真的,求你赦免我的罪。我活在一片黑 暗里,求你用你的亮光来指引我前面的道路。」很简单的发自肺腑的祷告,站起来后,感到有一种平安和喜乐,也有一种重担脱落的轻松感。走到教堂外面,觉得天 很蓝、树很绿,万物美不胜收。以前我好像一直低头看着地面在走路,现在抬起头来了,看到周遭的一切都那么美好,我感到雀跃万分。我心情变得开朗起来,于是 利用剩下的时间到欧洲各处去旅游,发现世界这么大、这么美,都是上帝所造的,他也造了各种生命,而我正是有生命的万物之灵,他岂不顾惜?!我开始为我的两 个小孩祷告,当时虽然还不懂,但我想:上帝是光、是生命,他是听祷告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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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漫游告一段落,从阿姆斯特丹回波昂时,我就有一股勇气,写了洋洋洒洒六大张的 信给我先生说:「我要回去,我要重新再来,所有使你不满意的,我要尽量改进。」他一直对我有很多不满,我虽拼命在做家事,但常常生病,他就说:「看你那是 什么脸,怎么不赶快死啊!」我的气喘病、咳嗽、半夜擤鼻涕等,使得他很烦。人说「久病无孝子」,何况是对一个认识一个月就结婚的女人?我也不怪他。我告诉 他我要改善,尽力使他快乐。
  回到东京,正值冬天,我的气喘病发作得很厉害。医生告诉我到美国去就会好。我的 学分差不多都修完了,只剩一个报告,可以不去学校,所以我很快在拿到签证后就到美国来了。我到波士顿找我到了妹妹,她那时刚信主半年,很喜乐,就带我到查 经班,接着又刚好有三天的福音营。那三天当中有两个人从头到尾跟在我身旁,为我祷告。其中一位就是目前在台福洛杉矶教会负责华语事工的郭宗杰弟兄。
  我本来以为基督教没什么好讲的,只有一本圣经,但那三天我听到的,是我从没听过的有关生命的宝贵信息。我印象最深的是:手 套是没有生命的东西,拿去做什么都不合用,但是把手伸进去,手套就活了,它存在的意义就出来了,人也是如此。无论一个人表面上有多成功、影响了多少人、有 多少人知道他,但他最后仍会死了,但是如果他在世时让神进到他里面,他活着就有意义、有目的。人活着是为了要彰显神的荣耀。
  这些真理对我有很大的冲击——这不是哲学,像我读这么多哲学的人,觉得这道理怎么那么单纯呢?可是虽然单纯,却又是那么真。他们又谈到罪,也谈到耶稣为什么降世为人,都让我觉得很稀奇,也很受感动。
  第三天讲员呼召有谁愿意接受耶稣基督做个人的救主时,我心里觉得不可能那么快就接受主,可是却像有一股力量把我推起来!我一站起来,就嚎啕大哭——有一种很强烈亮光从我里面深处爆了出来!我好像找到了我要的东西,好像找到了生命、找到了爱!
  在那里约有三百人左右,没有人像我这样哭,我觉得很难为情,但就是停不住,我很想 抱住旁边的人哭。这几天与他们相处,觉得每个人都好可爱,为什么这些基督徒好像都很喜乐、脸上都带着亮光?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爱我、照顾我?而且还贴钱让我 参加这三天的福音营?我觉得这些基督徒真的好可爱。我知道,那时耶稣已经做了我的救主。
  因为隔天就要结束了,所以他们要我当天晚上受洗,我不愿意,因为圣经我根本不懂,他们就翻圣经给我看:「信而受洗的就必得救」,说我既然已经确信,有水的地方就可以受洗。我很勉强地答应了。受洗时他们祷告之后要我自己祷告,那时我心深处,又涌出亮光,我说:「上帝啊!你是亮光…」然后就又开始嚎啕大哭,好像里面有一种爱在激动我,我里面那个空洞被填满了,我竟然祷告了好久。
  由水里上来之后我才平静下来,有了真正的平安,然后他们要我做见证。我说:「我实 在是还不懂,你们的耶稣传道只有三年多,好像有很多话没有讲完。如果他有机会再继续讲的话,可能会像佛陀一样,讲了四十九年,有许多深奥的哲学,而且也会 教一些轮回的道理。不过我觉得很奇怪,你们的脸好像会发光,好像是上帝在告诉我:他是亮光,他住在你们里面,你们就有爱呈现出来。还有从我里面出来的亮光 也是我无法解释的。」我就我当时的程度,讲得很粗浅,却很诚实。
  要离开福音营时,他们说要为我祷告,第一是求主让我能和丈夫、孩子团圆,第二求主帮助我们能全家来美国。我认为后者是不可能的,先生在日本大公司上班,收入那么好,怎么可能来美国?可是他们却很诚心地祷告了。
  回到日本,我打电话说要回去看小孩,他妈妈在电话中就告诉我,她带两个小孩快累死 了,手都举不起来,要我赶快回去。原来他妈妈体力已经不如从前,一有什么事就把他从公司叫回来,而且钱也用得比我快,母子关系开始恶化,所以她叫我回去, 说她要回台湾了。先生则因为家有老母和两个幼儿,再加上与女友交往没结果,于是我在他们的欢迎之下回去——这是祷告得应允的第一个奇迹。
  之后过了两个星期,他回来说,他们公司因为日币升值,已经没办法做出口生意了,所 以那天早上就有一个提案说要到美国设厂,他的英语不错,又是设计部门的,大家就将目标指向他,要他到美国做技术指导,买机器、装机器、训练人等等,从那时 起,这计划就开始进行,一年半以后先生就到美国设厂了。这是第二个奇迹。
  日本肢体的挚爱
  日本的基督徒很少,当时正在麻省理工学院的郭宗杰弟兄为我打听到名古屋的日本教会。日本弟兄姊妹就很高兴地每星期开车一小时到我家来,并且很有系统地从头带领我查经。
  我能在圣经真理上建立基础,就是上帝为我安排一群人来帮助我,因为我有太多的哲学 和佛学的背景,如果不是这群爱心很大、灵命很深的基督徒来帮助我,恐怕我也不会有今天。而且这些日本肢体在十五年前访问台湾时,有人曾送他们许多中文的属 灵书籍,他们本以为没人看得懂、没有用——却没想到十五年后第一次到我家来时,就有机会把那些书带来给我,而且我极有兴趣、照单全收,又很认真地问许多问 题!
  现在知道有些问题并不是马上可以解答的——若不是靠着亲身的经历、靠着上帝的启 示是不能了解的。但我那时却马上想要得到答案,所以有时就问得很暴躁,他们都非常有耐心、有爱心,使我非常感动!有时我生病,他们还帮我带小孩、煮饭、整 理等,如此一年半没有间断,直到我们离开日本。
  飘泊美国重新奋斗
  日本公司在派出驻外员时,家族必需晚半年至一年才能出国,以免影响工作。所以我和孩子们到一九八八年夏天才抵达美国。
  工厂的小镇几十里内都没有华人教会,于是我开始在美国教会聚会。到美不久,就发现 先生在常常出差的城市附近已有女朋友。他说我应该用基督的爱让他做“他喜欢作的事”!我觉得自己的婚姻已走到穷途末路。在非常痛苦的日子里,美国弟兄姊妹 不断地为我祷告,且用上帝的话开导安慰我。
  一九八九年,先生已经决定离婚。过去除了读书就是做家庭主妇的我,在这人生地不 熟的异国,只身带着五岁和七岁的幼儿,来到洛杉矶找工作。在贸易公司做了一阵子,主很奇妙地引领我到灵粮堂当职员。在弟兄姊妹爱心包容下,我得以做一个很 大的调整来适应一个单亲在美的生活。九三年,离开照顾我两年的灵粮堂,开始在家收学生当家教,主让我几乎每个周末都有机会到不同教会或团契去,见证主在我 身上的救赎大恩,好让患难中的人有盼望。同时,也分享我所知道的哲学、佛学、算命、灵界的事等,好让追求真理的人不致误入歧途。
  信主以来我深切地感受到, 开始觉得有上帝的手在引领。以前我一直想用我自己的办法去控制、去追求我想要的,结果却是焦头烂额。现在我虔诚祷告、祈求,结果就会有一些奇妙的事临到我 身上,帮助我与上帝有愈来愈亲密的交通。即使遇到苦难,也知道上帝有他的美意,他会与我一起经过这苦难。上帝曾经两次以圣经章节来启示我、安慰我,尤其后 来我先生离开我时,我很痛苦,上帝要我读以赛亚书五十四章,他以这一处圣经对我说话,他说:「我与你所立的约是平安的约。」我相信他是又真又活的上帝。
  甘做主手中陶土
  常有人问我:你既然信了主,为何境遇还如此坎坷?那信主和不信主又有何差别?我 说,若不认识主、若不是基督徒的爱,我早就自杀身亡、病倒在床或精神分裂了。完全是主的恩典,才使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深深体会到,人是上帝手中的陶 土,上帝要雕塑我时,需要刻、挖、刮、磨。他可能就用旁边的人做那一把刀子或凿子。因此虽然我还在这过程中,但心里已很笃定。人可以把我打倒,但如果有上帝托住,我就不致死亡。他掌管我的一切,我所受的苦难,是上帝要使我成为他合用的器皿去安慰、鼓励与我有同样遭遇的人。
  八年来,我每天的生活从没有离开过祷告及追求真理。这八年的火热,超过于以前十五 年学习哲学的火热。圣灵在我身上行的神迹数说不尽——他完全医治了我的气喘病,医好了子宫肿瘤,免去手术,也医好了背痛及半身麻痹,几年来的胃炎也完全好 了。我自幼多病多灾,如今终于可体会健康的人是什么感觉。哲学不能用思想来改变我的生命,拜佛算命也不能藉心理作用来弥补我的创伤,只有真神的爱与生命带给我医治,恢复人在上帝里应有的喜乐与平安。藉着上帝所赐的爱,我与人之间也开始能有爱的交流。
  饶恕带来祝福
  上帝不但医治我的身体,也更进一步医治我的心灵。九三年五月在刘富理牧师与我一起祷告求圣灵医治我心深处的创伤时,我在圣灵的怜悯光照中,明白当我还未出生时,主就看到了我;他深知我一切的伤痛,他是真正替代了我伤痛的那一位。当我明白在一切事上主都代我受痛时,我的痛就被他的爱取代了。他的担子是轻省的、他的轭是容易的。他替我们受的鞭伤、为我们流的血,足足赎清我们的罪债,叫我们不再承担罪所带来的伤痛。我的心满了感激,同时我也看到父母亲犯下错误以后,他们的无助、焦虑、羞辱、痛苦,这一切叫我产生了对父母的原谅和爱。我的结已被完全解开!
  很奇妙的,母亲在七月写了一封信给我,说她在我小时不知如何爱我,以致我今天有这些遭遇,请我原谅她不可弥补的错误。圣灵就在医治我心灵的过程中,同时也感动了她!
  前夫在九三年八月也结了婚,他终于娶到年轻又健康的小姐,我很为他高兴。他写信跟我说,我们那几年的婚姻辛苦我了,他愿意在经济上帮助我栽培两个孩子。
   但愿家人、前夫都能早日认识主,知道世人所能追求的,都要归于无有,只有那创始成终的耶稣,能将我们带入他的荣耀中。感谢在这几年一路扶持我、爱我、安慰我的基督徒们,愿我们都能彼此相爱,彼此包容,彼此建造,继续长大成熟,直到主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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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泪谷到喜乐泉(医治重建篇)

从流泪谷到喜乐泉(医治重建篇)

陈铭慧       
  我与你有何相干
  一九八五年我在美国波士顿信主后,回到日本,有半年之久没人带领,而且经历了惨烈的属灵争战。
  
  我从小到大拜过许多偶像、许多菩萨,还喝符水、请人作法改运、参与牵亡、让人盖魂(把灵魂盖在庙里)、把名字放在木牌上插在大庙中的菩萨旁边、也曾皈依天台宗。
  
  初信主时,我所面对最大的困难,就是以前那些偶像都来找我。白天意识清醒,只觉得身体有重压,但晚上睡觉,常梦到人在庙中,这些偶像向我笑、要我拜他们。但我心中很清楚,我信耶稣了,我不拜他们,于是我就走出去。
  
  有时他们包围我,有时我看见很大的蛇。甚至我去向人家传福音时,那家的偶像就对我笑,彷佛说:「我跟你很熟,你从小不是拜我的吗?」我知道我是属上帝的,可是它们不放过我。很奇妙的是,上帝自己教我如何用主耶稣的名来驱逐它们。
  
  痛苦煎熬
  
  回日本不久,我儿子喉咙被钩子钩到,受了重伤,脖子肿胀、气管受压、呼吸困难,住院就医三个月,只能以点滴维生。恶魔好像对我说:「我要杀你儿子!」
  
  我自己为了服侍儿子,三餐只以蛋糕果腹,不能好好休息,就得了慢性胃炎。又得常抱他,而且他的排泄物每次都得照医院的规定秤量、并作记录,非常劳累。儿子住院两个月,我因为天天睡在椅子上,结果神经系统发炎。
  
  一次半夜儿子点滴的针头掉了,流了整床的血,我没注意到,护士进来巡查,尖叫一声,我惊跳起来;从那天起我脖子就不能转、手也提不起来,遂也住进整形 外科。探访时间,护士就从小儿科抱我儿子来看我,儿子和一群患绝症的孩子们同住,一天和我见面五分钟,那时他才两岁五个月。
  
  母、子二人同时住院,我先生又得甲状腺机能亢进,脾气暴躁,全家一塌糊涂。女儿寄养在一位有四只猫的人家,没想到她对猫过敏,以致天天气喘,有一次她来看我的时候,当场大大发作,就在医院一楼急诊室急救。
  
  邻居对我说:「你信错了神,要换一个,你要去神社消灾,为信耶稣的事向神明道歉。」然而我不为所动。
  
  火烧魔鬼
  
  看顾儿子的两个月中,只有一天回家睡觉。那天醒来,却被一个东西压得爬不起来。我想起高中时,一位同学告诉我,邪灵会怕耶稣的名。于是我说:「我现在信的是耶稣基督!」它就跑掉了。我爬起来,心想:属灵的事是这么真实!藉这件事,主让我认识并学会运用主名的权柄。每次我害怕、或有这些灵界的东西在梦中,我就说耶稣基督是我的主,马上这些东西就消失了。
  
  这样经过半年的痛苦煎熬,奇怪的是,我得救的喜乐却一直都没有消失,一直知道我所信的是谁。
  
  半年后,最后一次做恶梦,四周是一片漆黑,有个很黑的东西,穿着又臭又脏又厚又大的黑毛布,紧紧地抓着我,把我卷到空中,一直旋转上去。「哦!主耶 稣!」我一直呼喊主的名,折腾了好久,最后,它被我摔到地上,身上的毛布脱落,里面呈现很黑很丑像骷髅的东西,似乎很痛苦地跪在那里。后来就有一把火把它 烧掉了。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做过被偶像逼迫的梦。
  
  援军赶到
  
  原本我只想当一个秘密的基督徒,要不然,连我学校的教授都会笑我:「怎么研究佛教研究到变成信基督教?」
  
  我快出院的时候,在医院读倪柝声弟兄写的「正常的基督徒生活」,书中说基督徒应参加教会,不能当秘密的基督徒。我就祷告说:「上帝啊!我要有教会。」
  
  结果,隔天就收到当初带我信主的波士顿教会来信,可见上帝早就知道我的需要。他们向我介绍日本的名古屋教会。当天我打了电话,第二天教会姊妹们就跑来看我,从那时起,我就有教会生活。
  
  我与孩子出院后,每星期他们都来我家,陪我读经、祷告,为我做真理的造就,一年半没停过,这对我这属灵的婴儿真是最大的栽培。他们不但懂真理,也有爱心的行动,他们帮我打扫、洗衣、看小孩,使我对「基督的身体」有很深的认识。
  
  爱何大
  
  同时,波士顿教会也寄诗歌录音带给我,又打国际电话又寄信,叫我读圣经及祷告,但我不知如何祷告,也不知如何读经。
  
  很奇妙的,没人带,圣灵自己会带。每次我翻开圣经,都看到主耶稣上十字架。再过一阵子,他们又来电,问我读经没?我又去翻,一翻又是主上十字架,但细 节似乎跟上次不一样。那时,我不知道四福音书都在讲主耶稣的故事,只觉得奇怪,圣经为什么将同样的事写那么多次?同时也奇怪为什么每次都翻到他上十字架、 被钉死?
  
  更奇妙的是,每次在录音带中听到「爱何大」这首诗歌,说到「钉痕枪伤,他示我,血也水也流出」,我彷佛看到他的手上钉痕,我就一直哭,也不知道自己在 哭什么。虽然每次都以为下次再听不会再哭,可是下次听到那句诗歌还是哭,这是圣灵在我里面做感动的工作,藉着圣经、诗歌,让我知道主爱我、主为我死。
  
  初生之犊
  
  初生婴儿半夜哭吵,妈妈再累也会起来照顾。同样的,我初信时,常常跟上帝吵着跟上帝要这要那,上帝很奇妙,竟然大部份他都肯给。
  
  我那时是这么「憨胆」(一股傻劲),认为我天上的爸爸是万能的,他什么都给我!
  
  那时,我还天天去敲人家的门、去向人家传福音。日本基督徒很客气,自己不敢传,都是我这华人去传。几年来那教会都没增长,结果是我带领了一群人来,好几个还在我家里受洗,令教会好感动。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传福音,因我刚信主就被教导要传福音。
  
  我传福音给一个初中女生,后来她去上基督学院,现在已成了宣教士。
  
  我小孩生日,我请了幼稚园四十个小朋友来,又请名古屋教会姊妹们来帮忙。我画些毛虫变蝴蝶的图,又教他们唱赞美上帝的歌,唱把撒但踩在脚底并高举主的 诗歌,问他们喜不喜欢有平安?知不知道世上有凶恶的东西?知不知道有很多事是你们不能控制的?会不会害怕?这些小孩都懂,我就将上帝介绍给他们,他们唱诗 唱得很高兴,还背了两、三首诗歌,然后分东西吃。
  
  我再问他们要不要接受主耶稣?他们说愿意。我又教他们唱「哦主!阿们!哈利路亚!」并告诉他们意思,还为他们一个个做决志的祷告,并录音下来。那时他们才五、六岁。
  
  为什么我这么狂热?因我信主后发现一件大事,就是主说「口里承认,心里相信的,就必得救」。我想起自己也是五岁时就曾经在幼稚园决志信主,有一两年之 久我天天祷告、每天做错事就跪着向主悔改认罪,而且确信耶稣住在我心中。后来上了小学,跟着家人拜佛,就忘记了。
  
  虽然后来如羊走迷、历尽沧桑,但如今回顾,深觉自幼认识主的可贵。
  
  虽然我在知立市所带领的小孩子们长大后因家庭背景关系,可能有挫折或是遗忘,但上帝不会撇弃他们,一定会带他们回来!所以我很兴奋,要去带小孩来信主,这样主就必保守他们。
  
  神使他们成长
  
  我四岁多的女儿及二岁多的儿子也真心信主,我跟他们说主耶稣的故事,每天念启示录给他们听,当中有怪兽、珍珠和宝石,他们听得津津有味。
  
  我女儿每天为我们住的那个小城市祷告:「上帝啊!求你让知立市的人都得救。」
  
  我常常去向邻居传福音,有一次还被人家泼水。我又对住楼下的药局太太传福音,她对我发出的那种鄙视的笑声,有如我是神经病。而我因为信了耶稣,不再赞助神社、庙宇,所以邻居都厌恶我,不理我,也不准他们的小孩跟我小孩玩。
  
  九二年,我在洛杉矶,那位在初中时我带她信主,她说:「前阵子去知立教会,和一位刚受洗不久、很热心爱主的姊妹认识,那位姊妹说她是西药房的老板娘,我就想起你以前住在西药房楼上,我问她认不认识你,她说认识,也记得你向她传过福音。」
  
  我听了,高兴得在房间里又跑又跳,立刻写信给这西药房的老板娘。她寄了教会照片给我,好多人哦!我觉得上帝真奇妙,他听了我女儿的祷告。想当年我们在 公园走路,就有女孩子跑来喊:「哦主耶稣!哈利路亚!阿们!」她看到我们就想起主耶稣,她妈妈说她会唱一首儿童诗歌——「把撒但踩在脚底下,把主耶稣高举 起来。」我现在还为那些听过福音的小孩们祷告,希望他们长大能真正认识主,兴旺福音。
  
  故乡福音之旅
  
  我们在日本住到后来很苦,邻居不理我们,当我们是神经病,我女儿在幼稚园又被欺负,但我们常以主的名祷告,唱赞美主的歌。我读圣经,才知道赞美的大能,赞美真的能得胜,能把那些不好的黑暗势力驱走,上帝是以赞美为宝座的,那时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一赞美就有喜乐、就得释放。
  
  那段日子,我先生未信主,他有很多交际,在外面玩女人、又接受贿赂、常常说谎,我灵里的感觉总是幽暗又沉重。当时我常常半夜无法入眠、先生又没有回 来,看着窗外的路灯,看着雪花片片,我向上帝祷告:若照着我的意思,我真希望他下地狱,可是我知道你不愿任何人沈沦,我凭着你的爱和对你的信为他祈求,求 你让他得救,帮助我能够饶恕他。
  
  八七年底,先生被公司调到美国,家属一年后才能去会合,我就带孩子回台湾学中文,也天天去敲门传福音。我以前信佛,好像被压抑很久,一得到主、得到释放,就特别有负担,巴不得人人信主,所以我才狂热地传福音。
  
  上帝把赞美和福音同时在生活中教导我:基督徒是以福音养生,让自己喜乐,让自己成为一个流露上帝生命的管道。有一次,两天中带了八个人信主,其中有人后来全家得救,至今还在教会中。
  
  那段时间,我学到两样东西,第一,就是在基督徒配搭传福音时要彼此顺服。第二,就是说话要有重点,如果失去重点又拖延时间,效果一定不好。
  
  孤单寂寞
  
  回台湾近一年之后,我在八八年带着两个孩子转赴美国与先生会合。
  
  来美不久,我便发现我先生旧性未改。他不管去哪里都是经由秘书跟我联络,我都搞不清他是谁的丈夫了!连家里电费、水费都是秘书在处理,甚至到我们家 来,都是这位秘书在向我先生「训话」。我们全家去秘书家吃饭,看着他们俩含情脉脉、甚至以美国礼节一直互相拥抱,我实在很生气。
  
  我又发现他出差时常常住在某一地方,我先生说是某中餐馆的老板娘,人很好...。我心想:这人不管到哪里都改不了老毛病!
  
  本来我以为上帝会为我预备好一切,而且在这种美国乡下地方,我先生到哪里去找女人?不料他照样找得到!再加上日本太太们阶层观念很重,看我最年轻、又是基督徒,就在各种社交场合上多方为难我。我觉得非常孤单。
  
  我离开日本之前就被日本厂长叫去精神讲话,重点有三:「第一、不准你先生跳槽。听说你很爱美国,我们迟早要把他调回日本的,如果我们查出你在替他找别 的工作,我们立刻取消他的居留签证。第二、不准你传教。(他已经听过我先生的报告,知道我很爱传教。)第三、不准你出去赚钱。你要在家全心侍奉你先生,让 他能专心为公司服务。」他还叫我别太得意,不要以为到了美国便可过美国式的生活,说他们要让我先生比在日本时更勤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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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主哭诉
  
  后来我发现先生真的有外遇,给我打击很大。我最想看到的是上帝改变我先生,我希望全家信主、一帆风顺,从没想到我自己要改变。
  
  这几年来,我发现每一个基督徒似乎都要被上帝雕过凿过,好塑造我们更像他,而且未必让我们在地上得到人看为好的利益。
  
  那时,我每天迫切祷告,自觉有如马利亚在主脚前哭,边祷告边哭,哭到长发都湿掉,每天趴在地上哭。哭!我为什么这么苦命?哭!为什么先生不爱我?哭! 为什么他要交女朋友?哭!为什么我身体这么孱弱?我当时这么做,一方面因为上帝是我惟一倾吐的对象,一方面又想说服上帝将周遭的一切改变成为我所希望的。其实如果我是求上帝先改变我、并照圣经教训去配合,他一定更容易作工了。
  
  几年下来,上帝慢慢转变我,起先我祷告时是俯伏在地不住口地祈求、倾吐,后来可以跪起来安静、默想、等候,然后可以举手赞美感谢,可以向上帝微笑、可以接纳并顺服上帝赐我的一切,也愿意在安静中默想圣经的教导,而反省自己在上帝面前的作为。
  
  神在磨练
  
  好长一段时日,我对生活现状又急又气,但上帝训练我说:「你若真以为我是上帝,就应该知道我是全能的。你若将我当做掌管你生命的,又信我是最爱你的,就应该知道现在发生的是对你最好的。」
  
  他让我知道,最合他心意的祷告是:「上帝!让我顺服,平静地接受我不能改变的。赐给我勇气,去改变可以改变的。赐给我智慧,照着你的旨意来分辨这两者。」他不要我跟他玩游戏,向他发出指示,他要我彻底认清谁该坐在我心灵的宝座上。
  
  上帝有他的时间表,上帝所允许发生的事情,到最后他都要将「损」变为「益」,他怜悯我、看得起我,才让我吃这么多苦。只有他真正把我破碎,我才真正知道他是谁,否则就只是头脑的救恩,只是自以为想通了、得救了、有爱心、有祷告、有事奉……所以,他有时偏偏不听我一厢情愿的祷告,因为那不是他的意思。
  
  在美国教会的两年中,主让我认识了一群爱主的基督徒,给我很多教导与安慰。东方人比较会对上帝是有「严父」的感觉,从美国弟兄姊妹我认识了他「慈父」 的这一面。他们对上帝祷告温柔安静甜美,对魔鬼争战又像勇士。在这群齐心追求主的弟兄姊妹的影响下,我开始接受主的雕琢与改变。
  
  心寒意冷
  
  由于我八四年在日本生儿子时,子宫口全部裂开,缝了四十多分钟,大量出血,自此以后便一直发炎作痛。
  
  加上那年下大雪,是五十九年来最大的雪,我回家后没作月子,买了菜自己提着一路走回来,造成子宫又下垂、长瘤。
  
  在台湾时我曾去检查,医生照了很多X光片,告诉我,再过半年若没有好转,大概要割掉,并要我到美国后再去检查。
  
  八八年来美国后,痛到连碰都不能碰,医生说要割掉。
  
  我很惶恐,我刚来不久不认识什么人,这小城除了一家中国餐馆,就只有我们一户华人。若我出了什么事,到时这两个孩子谁来替我照顾?知道我要开刀,女儿问我:「妈妈,你一定很害怕万一你死掉了,没人照顾我们,对不对?」
  
  不料我先生竟回答她说:「不会啦!死掉了我娶一个更年轻的妈妈,也一样会爱你们的!你不要担心!」
  
  我听了很心寒,竟有如此无情无义的丈夫!于是我便打电话到全世界各地给基督徒朋友。第二天是主日,我又照着电话簿打给全镇每一个教会,请他们替我祷告。傍晚还打回去问人家有没有真的为我祷告?结果他们不但为我祷告,而且居然还有姊妹愿意帮我照顾小孩!
  
  蒙主奇妙医治
  
  星期一是必须去医院安排开刀的日子,我中午去完银行后突然有一股很平安的感觉,便想去教会好好地祷告一下。
  
  一进教会我就走到最前面的台阶跪下,开始祷告:「上帝啊!为什么我的罪孽这么重?为什么我信了你,到现在还要这么苦?为什么我先生还是如此?为什么我身体这么不好?是否我悔改、认罪得还不够?
  
  当时我以为上帝是严厉的,像华人父亲会拿鞭子打犯错的孩子——不跟孩子说话,等他自己交待清楚。我想我受惩罚是一定的,我以前拜拜、算命,交很多男朋 友,做一些上帝不喜欢的事,又喝酒、又这样又那样,我自己一样样在算。我认为上帝给我救恩已经够了,其他我都不配得。
  
  可是祷告到后来,我忽然感觉到被很浓郁的爱包围,似乎从来没有与主那么亲近过。后来我开始说出一种舌音来,说了一个多钟头,似乎有一只手在我肚子里抓了一把。
  
  我出来,什么话都不想说,跑到牧师办公室。看到牧师不能不说话,我说我现在不想说人间话,我刚刚在说一种奇妙的舌音,牧师说:「我们教会不教导这方面的事。」我问有没有人可以教我?他说没有。
  
  随后,我去看医生,原本那天检查过后就要住院开刀,医生压我肚子,不痛!医生说:「奇怪!你为什么要开刀?上次是不是检查错了?」我说:「没错,我在台湾有X光片。是上帝把我医好了!」那医生就笑了。
  
  从那时起,我的子宫就恢复正常了。上帝所给我的,真是超过我所求所想的。我原本只请人为我开刀顺利和孩子有人照顾来代祷,结果上帝竟把我医好了!或许有人有更大的信心,求上帝医治我的子宫,所以他就医了。
  
  从圣父、圣子到圣灵
  
  我初信时只认识圣父,常常一人望着天空,晚上祷告时,就觉得父在宝座上。后来趴在耶稣的脚前哭,觉得耶稣离我好近,他这么爱我,住在我里面。
  
  从说「方言」开始,我认识圣灵,他来地上要带我们活出基督徒的生命,他要从我们里面结出果子,他还要给我们外在的力量去从事属灵的争战,好叫我们在地上做盐做光时,可以带着能力,传扬主的福音。他又是在凡事上指导光照我们的那一位。
  
  因我自己经历过很多灵界的事物,所以我对「方言」没有排斥。我说「方言」时,头脑是清醒的,嘴巴一直说,心中还可以祷告。我求主宝血遮盖我,奉主耶稣 的名捆绑所有一切邪灵污鬼。我深信住在我里面的那位一定大过撒但,没有任何邪灵能叫我不由自主说话。我虽然这样查验地祷告,「方言」却没停,我就发觉这是 出于圣灵,所以我就不怕。
  
  后来我想通了,魔鬼要当上帝,什么都要学、每样都模仿。乩童是学说方言的、算命是学说预言的、看水晶球及灵媒是学看异象的。很奇怪,为什么说到魔鬼,大家都有声有色,说到上帝做的,就怀疑不信?
  
  在对圣灵的能力有认识以后,同时也看到邪灵在世上愈来愈猖狂。我来美国后看到「新纪元运动」(New Age Movement),也看到撒旦教的可怕。我们不只要传福音,还要投入属灵的争战,用祷告作武器、用十字架作武器、用上帝的名作武器、用基督徒团结合一作武器!
  
  那段日子我经历了很多属灵的争战,不管是为个人、为家庭、为教会,我好像天天穿着属灵的军装上阵、加入基督精兵的行列。
  
  家庭破碎,伤心欲狂
  
  我先生在出差的地方都有女朋友、在公司又和女秘书不正经,在家中也很不对劲。在日本、在台湾,父母要怎样对待自己的小孩,别人似乎管不着。我竟然不知道在美国,「虐待小孩」是违法甚至要坐牢的事。
  
  八八年八月底我去求牧师为我家不寻常的事祷告,牧师听了,赶紧拿起电话报告社会福利处为我约时间。九月初我去会谈之后,社工人员马上通知警方带录音机去学校查询我小孩,结果判定当天就要带走小孩。
  
  我说我要跟小孩一起,他们答应了,并说要联络我先生,叫他去看心理医生。我抱好大的希望,但愿他能改过,我们家就可以平安些。
  
  那几天,我先生正好出差不在,他回来之前,公司注意到警察去公司好多次,就替他请好律师,他可以不回答任何问题。
  
  他一回来,马上说要离婚,好让我失去居留身份、马上回日本,他也可以脱离麻烦,否则他要上法庭,可能还要坐牢。我没想到,我就这样子永远离开了那个家。
  
  在那日子前,我常为我的婚姻跟上帝祷告:「上帝啊!我的力量不能胜过,求你改变他,或是叫他从我的生命中消失。」这不是很好的祷告,其实我应该求上帝 先改变我,但当时我灵程尚浅,而且是处在那种有如要发疯的痛苦景况之中。我觉得已搬来美国,再也没有地方可以搬了,世界之大,何处是我安全、和乐的居 所?!
  
  流离失所
  
  我走投无路,开着一部van,载着一堆行李、两个小孩,跟着社会福利处的人去另一个城市的shelter(就是给被虐待的妻子儿女暂住的收容所)。
  
  我先生敌意极深,我的律师都被他收买过去,而且我被他律师反告说是“教孩子说谎”,以致我前后换了五个律师,事情拖了很久。最后我放弃了一切,这才息事宁人。
  
  我们住在收容所时,我先生曾来门口要人,因此我们又被转到另一个城市的收容所。   
  我才一到那儿,车子上满满的食物就被人一扫而空了。而且在那儿必须做工,有时要准备三、四十人的食物,星期天出去还要请假,如同坐监一般。
  
  我的信用卡、银行户头都被取消,身上也没有钱。人生走到这一步,真是作梦也想不到!
  
  信实的主
  
  有一天晚上我在房间里祷告、房中很黑,突然看到自己像彼得一样走在海上,我很害怕地说:「主耶稣救我!」主耶稣让我明白,我目前的处境,就像走在水上一样,但是即使我像彼得观看周围而失去信心,他也会把我从汹涌的海水中拉起来。
  
  后来在收容所期满了必须搬出来,我因无信用资格而到处租不到房子,后来经弟弟的朋友介绍,找到一栋公寓,只需按周付房租,于是我们便搬进去了。
  
  当时我户头只剩美金八百多元,但我每月为各地不同事工的固定奉献却是三百多元。我曾经很犹豫是否仍然将三百元奉献出去。
  
  有一天上帝感动我,于是我便写了奉献支票。不久我收到一张三千多元的支票,支票上没写姓名,但我知道是一位朋友给的。我打电话去问她,她告诉我她那阵子赚了很多钱,这笔钱是给我去加州的机票及搬家费用。上帝真的很奇妙,我献出的,他竟然十倍偿还给我。
  
  主赐衣穿
  
  一个礼拜天中午,一位我们刚来第一天在中国餐馆认识的太太打电话来请我们吃中饭,我们便去了。她看到我便问:「你怎么穿球鞋呢?下这么大的雪!」我 说:「没有别的鞋,只有这双最暖和!」她又问:「你怎么穿这种衣服呢?」我说:「离家时冬天衣服没带出来。」她说:「你到我家来!」
  
  这位太太胖胖的,她把我带到她家地下室,那儿像陈列间一般,裙子一排、上衣一排,每种衣服排得整整齐齐地,她说她买了很多,还没穿过就发胖不能穿了,很多都是全新的。我说,留给她女儿穿,她说,她女儿比她更高更胖,所以这些统统都送给我。
  
  我说:「我不要!」因我尚不知何去何从,东西太多根本无法搬。
  
  她说:「你以后一定要上班,一定要有衣服穿,到时你更糟糕。你宁可现在搬、花点运费,有一天你一定会穿的。」
  
  我一看,那一屋子衣服不知道值多少钱,又有套装、又有马靴、又有手套,一应俱全,而且都正是我的尺寸。我至今每次出去作见证穿的套装,其中只有一套不是这位太太送的。上帝的恩典真是数说不尽。
  
  他亲自向我说话
  
  为了去加州上班,我得变更我的身份,在这等待的期间,九零年三月,我的离婚生效了(印第安那州的法律规定诉请离婚后六个月才正式生效)。
  
  那段日子,我非常伤心,常常跪着大哭,祷告一、两个小时,有时哭到昏睡过去。
  
  有一天我哭到一半,有股平静临到我,感觉浸浴在天父浓厚的爱里。这时,我心中浮现「以赛亚书五十四章」。
  
  我爬起来去翻圣经,上面说的竟然那么适合我的现状,最感动我的是以下一些经节:「不 要惧怕,因你必不致蒙羞;也不要抱愧,因你必不至受辱。你必忘记幼年的羞愧,不再记念你寡居的羞辱。因为造你的,是你的丈夫,万军之耶和华是他的 名。...耶和华召你,如召被离弃心中忧伤的妻,就是幼年所娶被弃的妻。...大山可以挪开,小山可以迁移,但我的慈爱必不离开你,我平安的约也不迁移。 你这受困苦被风飘荡不得安慰的人哪,你的儿女都要受耶和华的教训,你的儿女必大享平安。你必因公义得坚立,必远离欺压,不至害怕;你必远离惊吓,惊吓必不 临近你。」
  

  这原本是说到锡安将来的荣耀,但若将「锡安」换上我的名字,我就得到很大的安慰。我那时的情形实在很不好,没有钱、没有房子、没有工作,什么都没有,不知要去那里,只知上帝亲自对我说话,而且说得这么清楚,我的力量就来了!
  
  以后几年,每当我灰心的时候,我就翻开以赛亚书五十四章,从头到尾再读一遍,我就重新得力。我的上帝并非耳聋眼瞎不知我出什么事,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跟我在一起,他要塑造我这个人,带我到更好的境地。
  
  迁到加州
  
  原本我一直不肯来华人聚居的加州,因为我觉得一个离婚的女人,在华人社会中可能不容易被接纳,甚至会被瞧不起。因此,我来加州后也不敢去华人教会。
  
  但那时我既走投无路,兼有同学的邀请,就在九零年四月飞来加州。一上班,才知道脑子已退化,甚至比一些拼字很差的美国高中毕业生还不如。接电话没他们顺口、点存货比他们慢,而且我连电脑都没摸过!
  
  那时上班,身体不好、做得又慢、电脑不会用,别人也不甘心教我,对我很不耐烦。重重压力之下,以前的老毛病一下子全跑出来了。脖子不能转、神经都发 炎,早上又得开好远的车送小孩上学,再回来上班。我原本不能喝咖啡,喝了会发抖,但此时也不得不灌咖啡来撑开双眼,又吃二、三倍剂量的维他命,被磨得简直 不成人形。
  
  在那公司上班半年,每天开来回六十哩的车,身体已支撑不了。既要负荷离婚所带来心灵的创伤,又要面对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再加上要照顾同样不能适应的孩 子,在公司的压力又很大,所以我们一家三口就常常生病,而我脾气也变得很暴躁,对小孩很不好,觉得整个生活变得无法承担。
  
  后来,终于被我同事说服去华人教会看看(在这之前我是去美国教会)。我原本只是去看看,结果被他们发现,就叫我去教会上班。
  
  两年苦炼
  
  面对几百个会友的华人教会,我有很深的恐惧感,不像以前在日本教会(那时我还没有离婚)和美国教会(美国人对离婚者不在乎,反而给我很多鼓励、安慰和 建议)。在这教会,我是在上班,我觉得自己必需做得很完美,而且还得去帮助人。一下子要记很多人的名字,又要学很多事情,又要参加聚会。而我在这之前上班 半年的后遗症还在作祟,真是苦不堪言!
  
  在家庭破碎、又没有任何家属支持的情况下,教会又变成是一个上班的地方,我那需要安慰和爱来包裹的心,便抑压成自卑和苦毒,以致于我过去三十多年所有的弱点和成长过程中不成熟的地方,全部被暴露出来。
  
  约四个月后,我心脏开始有杂音。后来甚至不太能走路、也不能说话、不能做事,脸也变黑,去看医生,医生说是生活的压力造成心脏不规律。
  
  我就拖着这样的身体在教会工作,常觉得愧咎,因需要人家包容我,在教会我是拿酬劳上班的,跟一般信徒不一样,我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但又做不到。就这样,自己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另一方面小孩因经过父母离婚,性情有点变,管教不来。在这种情况下,我度过了两年非常痛苦的生活,也是我灵性最低潮的时期。
  
  在这期间,我的Van被偷走一次,又出了两次车祸、而且一家三口所花的医药费竟高达上万美元!
  
  看主所看
  
  在这非常苦的磨练下,我认识了自己,也认识教会、认识肢体配搭的奥秘。
  
  在八九年九月我开始办离婚时,忽然发现过去一直想要认识上帝、知道别人,可是却从来没有真正认识我自己——到底我是谁?
  
  我是个自我形像非常差的人,把自己看得很扁很低,我认定,如果别人跟我有不一样的地方,那么一定是别人对。我总觉得别人活得很自在、我活得一无是处。
  
  办理离婚那段期间,我求上帝给我智慧让我认识自己。很多时候,他藉着基督徒、藉着圣经节,对我说话。他说:「你是我眼中的瞳人,你是我眼中的苹果」;「我为你死」;「我是你的丈夫」。
  
  后来上帝也藉着我在教会服事的两年,让我看到自己罪人罪性的那一面,也看到主的恩典向我彰显的这一面。我领悟到,上帝儿女的生命不是静的而是动的、是能够更新的。于是我开始领悟到,上帝一直要改变的,其实就是我自己,只是过去我没有好好地和他配合。
  
  当我愿意开始改变自己的时候,上帝也安排了一位教会中的叶姊妹(她是华人社区中知名的心理学博士和协谈专家),她用上帝的爱、上帝的道和耐心,加上她的专业技巧,花了近两年的时间,使我和孩子们受伤的心灵被修补、医治、重建,重拾家庭的温暖与和平。
  
  在这个医治的过程中,我深深地认识到:上帝的医治工作,乃是要我们面对自己、顺服他,并一步一步让他塑造、整合,叫我们里面的人日新又新、渐渐长大成熟。我果真看到了自己的改变。
  
  上帝也让我看到他怎么样让我们这些基督徒彼此帮助、彼此相爱、彼此造就、彼此包容、彼此原谅、彼此不定罪。因基督亲自成为我们的大牧者,将我们招聚在一起,才能将上帝的爱流露出来,将上帝的信息传扬开来,在自己的软弱上让肢体来造就来成全。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教会弟兄姊妹间有纷争,也能学到成长的功课。
  
  在九三年初离开教会的职位时,我以为上帝要在我身上做的工已经告一段落了。他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让我认识他自己、认识我自己、也认识了教会。我想再来就 是好好地教育子女、好好地建造自己、好好地做一个基督徒。我的自卑感又告诉我,我是不能被上帝用的人。不料,上帝的计划却非仅止于此!
  
  欲离加州
  
  洛杉矶的生活繁忙紧张、压力大、生活水准又高,各人忙自己的,很难交到朋友。我在经济、心力上很难承担,所以想要搬到乡下去,安安静静与两个孩子过日子,把他们教养成属上帝的儿女,将来长大可以事奉上帝。
  
  前夫那时愿意为我们买个便宜的房子,于是我就去亚利桑那州订了房子,准备要搬家。但九三年六月我回到洛杉矶时,有人请我做见证,我很不愿意,因我觉得 我的见证是上帝与我之间的私事,不见得是人看为好的,而且我离了婚,在教会中做见证不是很好。他们跟我开玩笑说:「你是不是要做约拿?」我只好顺服。
  
  开始做见证之后,很多人鼓励我,主要是因我以前学佛教及算命风水的背景,在此地华人教会算是罕见,还有我的经历也鼓励安慰了一些正在患难中的妇女。后 来,我就开始接受一连串的邀请。我跟上帝说:「你让见证什么时候排完,我就什么时候搬家。」结果排到现在还没有排完,甚至排到外州、排到南美洲去。
  
  主的呼召
  
  九四年三月1日半夜两、三点,我忽然醒来,不能入睡。只好起来祷告,那时感冒又头昏,但我脑中却一再出现「以赛亚书四十九章」。
  
  后来我又睡了,就忘了这事。到当天傍晚作饭切菜时,突然想起来,就去翻圣经,将以赛亚书四十九章从头看到尾。我非常惊讶,上面这样说:
  
  自我出胎,耶和华就选召我;自出母腹,他就题我的名。他使我的口如快刀,将我藏在他手荫之下;又使我成为磨亮的箭,将我藏在他箭袋之中。对我说:「你是我的仆人以色列,我必因你得荣耀。」
  
  我却说:「我劳碌是徒然,我尽力是虚无虚空,然而我当得的理必在耶和华那里,我的赏赐必在我上帝那里。」厖他说:「你作我的仆人,使雅各众支派复兴, 使以色列中得保全的归回,尚为小事,我还要使你作外邦人的光,叫你施行我的救恩,直到地极。」妇人焉能忘记她吃奶的婴孩,不怜恤她所生的儿子?即或有忘记 的,我却不忘记你!」

  
  我发现过去三年,上帝给我以赛亚书五十四章,告诉我他要拯救我恢复我。现在他竟然用以赛亚书四十九章告诉我,他要称我为仆人,希望我去传福音。
  
  上帝的真实、上帝的信实,以及与我那么亲密的关系,实在让我俯伏敬拜,我没有办法照自己的喜好去行。因为他是上帝、我不是上帝,他是我生命的主宰、我 却不是我生命的主宰。虽然,我有很多不喜欢或不想做的事,可是现在当我跟上帝求,最后总不敢忘记像主耶稣一样说:「如果是你的旨意,求你成全。」
  
  我求什么
  
  记得一个姊妹分享说,圣经上说你们要大大的张口,所以每一个基督徒应大大张口向上帝要,她说她希望拥有在山上的大房子,她一直跟上帝要,果然不久,上帝就给她了。是的,基督耶稣的名大有权柄,的确可以向上帝要,但我们要的应该是什么呢?
  
  我回想自己过去到底跟上帝要了什么?到底这段日子,我跟上帝是什么样的关系?我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我心想我没有做错,因为我从开始信主,就渴慕更认识主,想要知道上帝到底是怎样一位神。所以我要的就是认识上帝,因为我们的智慧不能认识他,我听过太 多人随便地拒绝他,或是把上帝降低成普通人一样,或是把上帝更降低有如偶像般可供人差遣。所以我一直要属天的智慧,好让我真认识他。
  
  愈来愈能爱
  
  我几年来一直学以弗所书第一章保罗的祷告,求上帝赐我智慧和启示的灵,并照明我心中的眼睛,让我知道我的呼召有何等的指望。
  
  我们若不认识上帝,我们就不能认识真理,因他自己就是真理。只有认识真理,才能得到自由。如果不知和主建立亲密的关系、爱的关系,我们岂不白白做了基督徒吗?若只是在表面上维持基督徒的名份,实在太辛苦了!果真照我所求,这几年来上帝使我从圣经、从生活经历、从教会,愈来愈认识他。
  
  另一方面,我觉得我是个没有爱的人。过去因为太少得着爱,所以自己也爱不出来。我只有在成熟的基督徒身上才能多少看到上帝那无条件的爱而感受到温暖。「爱」叫人得着生命。我这一生第一次体会到的爱,是从耶稣来的爱。所以我就很想以爱来回报主。
  
  我这八、九年来,一直跟上帝要「爱」,愿他像圣经所说的,藉着圣灵将父的爱浇灌在我的心里,让我能更爱主,更爱人。多年如此向主求,今天我愈来愈能够接受爱,也愈来愈能够爱人了。
  
  Never-Ending Story
  
  记得我刚信主的时候,天天都很愤怒,佛教书一本本地丢,偶像的东西看到就丢就摔,两块刻龙的金块也丢到垃圾筒,算命的书也丢。我实在对上帝非常地生气,埋怨他为什么让我绕这么大的圈子、走这么多冤枉路,才带我回来?
  
  可是现在我终于知道,他让我经历这些事,使我可以在福音上服事他、让我能够帮助和我有同样际遇的人。但也不是说我已完全了,而是要继续在事奉中被主成全,直到见主面。
  
  九四年八月,为了就读台福神学院,我由海边Torrance搬到圣盖博谷区的 Temple City。那一带住了二、三十位华人传道人及更多的主内弟兄姊妹,给了我大家庭的温暖和支持,我真像住在上帝殿(Temple)中一样。成为单亲后一直觉得飘泊伶仃的我,终于有了扎根的感觉。
  
  医治重建的工程仍在进行,我的生活就是我的见证。这是一篇永远说不完的感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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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关于伊朗的核问题的新闻,联想到前几日在德国火车安放炸药的那个黎巴嫩的学生,觉得心情很沉重.

想到那些只在电视报纸上看过的恐怖分子也有可能在我们身边,不禁想问,这个世代怎么了?

前几日和一个姐妹分享,她说她有预感,在她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主再来的日子.国内也有很多的弟兄姐妹把伊朗的问题视做审判要来的迹象.

看看圣经里关于末世的描述,在此弟兄姐妹们分享一下




(一)末世预兆

  圣经上的预言,要逐步的凭验。在<太二十四7>说:民要攻打民,国要攻打国,多处必有饥荒,地震,瘟疫。又在<路二十一25, 26>说:日月星辰要显出异兆,地上的邦国也有困难,因海中波浪的响声,就慌慌不定,天势都要震动,人想起那时要临到世的事,就都吓得魂不附体。

  这些天灾人祸,近年来已不断增加,人心惶惶,有如大难将到。不法的事增多,许多人的爱心,渐渐冷淡了。意思是说,抢掠,凶杀,勒索,奸淫,已成了日常 的见闻,见怪不怪了。人只求物质的享受,正像挪亚的日子,又像罗得的日子;人又吃又喝,又买又卖,又娶又嫁,又耕种,又盖造。意思是指末世的人,大多只顾 吃喝快乐,物质的享受;又结婚又离婚,买卖黄金股票,建造高楼大厦;却不为自己的灵魂打算。

  在宗教方面,异端邪教兴起,有假先知和假基督;起来迷惑人,陷害人。但福音必须传遍天下,然后末期才来到。今日传福音的方法,已进步到用电视,电影,广播,和藉印刷文字,已使福音推广到世界各地的每个角落了。这些事的应验,都是证明末世临近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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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主要再来

  主耶稣曾说过,祂再来的日子与时辰,没有人知道;但藉着末世的预兆,就知道那日子临近了。祂又说:「当无花果树发嫩长叶的时候,你就知道夏天近了,人 子站在门口了。」无花果树发嫩长叶,是指以色列国的复兴;以色列已于一九四八年五月十四日正式复国。可见主耶稣再来的日子,更加近了。(太二四32)

  当主耶稣从天而降的时候,天使长要吹响号筒;地上凡是重生得救的基督徒,已经死了的,要从死里复活被提上升。还活着的信徒,身体要改变,也被提上升。
这时候,地上要发生七年的大灾难。在前三年半那个敌基督者,要迷惑世界列国;甚至坐在圣殿中自称为神,连犹太人也被他迷惑了。世界上要发生可怕的战 争,各处必有大地震,天势要变动,地上有饥荒,大屠杀,瘟疫流行,人心惊惶,求死不得死。在后三年半,情形更坏了。那时列国联盟起来攻打以色列国,当以色 列人无法抵挡的时候,他们就起来呼求弥赛亚拯救他们,弥赛亚就是耶稣基督。

  这时候天上有大婚筵,因为基督要迎娶祂的新妇,就是教会。基督徒要经过工作的审判,接受主的赏赐。主耶稣要骑着白马,与众圣徒自天降临,刑罚地上的列 国,拯救以色列人。接着是建立千禧年的平安国度,主耶稣要作万主之主,万王之王;所有信耶稣的基督徒,也要和祂同掌王权。(启二十6-10)




我们真是当警醒度日,等候主的到来. 并当竭力传主的福音,在福音的大门关上前,让更多的人来认识我们的救主耶稣.
弟兄姐妹们,希望在周三的查经,我们大家当同心为此祷告.

以马内利




[ 本帖最后由 小瞳 于 2006-8-22 18: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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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我爱天涯 于 2006-8-23 00:31 发表
读了真感动,信心倍增。这几天,心情不好,但每一次看圣经,都恰巧读到一些章节,这些章节好像就是 主特别对我说的一样,真是奇妙。


[size=-1]因为我深信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是高处  的,是低处的,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们与神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   (罗马书八章26~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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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http://www.sinodino.com/data/2006/0711/article_1226.htm


内容:
                  中国人误解了爱因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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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方舟子     来源:环球     发表时间:2006-07-11     浏览次数:164    字号:大  中  小
   “科学只能是由那些全身心被追求真理与理解的激情所渗透的人们产生的。然而,这种感情的源泉萌发于宗教的范畴。同时属于这个范畴的还有这样的信念,即用理性理解世界是可能的。我无法想像一个真正的科学家没有这种深沉的信念。”
                                            ——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的前半生是个科学家,后半生则更像是个思想家或社会活动家,喜欢对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发表评论。由于爱因斯坦被视为现代最有智慧的人士之一,他的见解也就经常被人引用以支持自己的观点。在中国人写的文章中,最常引用的是爱因斯坦有关宗教和有关中国古代科学的说法。不幸的是,这些引用都是属于对爱因斯坦的误读,前者是由于断章取义,后者是由于误译——而且至今还没有人把它译对。
爱因斯坦不信教

    我们经常在为宗教信仰,特别是基督教、佛教辩护的文章中,见到作者声称爱因斯坦信教。对此我以前已多次驳斥过,指出这是一个早在爱因斯坦还在世时就已经开始传播、并被爱因斯坦本人澄清过的谣言。但是时至今日,这个谣言仍然时不时地出现。例如,在我为“搜狐打假”专栏撰写的《院士也迷信不食人间烟火》一文的读者评论中,就多次见到。因此,有必要再在这里引用一下爱因斯坦本人的澄清:

    “你所读到的关于我笃信宗教的说法当然是一个谎言,一个被有系统地重复着的谎言。我不相信人格化的上帝,我也从来不否认而是清楚地表达了这一点。如果在我的内心有什么能被称之为宗教的话,那就是对我们的科学所能够揭示的、这个世界结构的没有止境的敬仰。”(爱因斯坦1954年3月24日给一位机工的回信)
    “我不相信个体的永生,我认为伦理纯粹只是人类自身的关怀,并没有超人的权威躲在后面。”(爱因斯坦1953年7月17日给一位浸礼会牧师的回信)

    那些鼓吹宗教信仰的必要性的人,经常引用爱因斯坦的一句名言:

    “没有宗教的科学是跛脚的,没有科学的宗教是盲目的。”

    我敢说这些引用者从来没有去看过这句名言的上下文,而把自己对宗教的理解强加在爱因斯坦身上。爱因斯坦所说的“宗教”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宗教。宗教一般被定义为对超自然力量的信仰或崇拜,但是在这句名言的上文,爱因斯坦“偷换概念”,把宗教定义成能让人超越自私欲望的“超个人”(superpersonal)的价值,是对超个人的目标的追求,而不论它是否与神有关。换句话说,他在这里所说的“宗教”,其实是一般人所说的“道德”或“信念”,因此他才会说:“如果人们根据这些定义理解宗教和科学,那么它们之间看来是不可能有冲突的。”而所谓“没有宗教的科学是跛脚”的意思,不过是说科学家都有一种追求真理的激情和信念:

    “科学只能是由那些全身心被追求真理与理解的激情所渗透的人们产生的。然而,这种感情的源泉萌发于宗教的范畴。同时属于这个范畴的还有这样的信念,即用理性理解世界是可能的。我无法想像一个真正的科学家没有这种深沉的信念。”

    而在这句名言的下文,爱因斯坦又抨击传统的宗教,指出:

    “今天在宗教与科学范畴之间所存在的冲突的主要原因,是人格化上帝的概念。”

    他还呼吁宗教导师们放弃有关人格化上帝的教条,放弃这个恐惧与希望的源泉。只有在宗教领袖据此重新定义宗教后,宗教才能从科学知识那里获益。
   “真正的虔诚,并非通过对生命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或盲目的信仰,而是通过努力获得理性知识而达成的。”

    可见,爱因斯坦这句名言的主要用意在于批评传统宗教,希望宗教领袖放弃与科学相违背的教条。用这句名言来为传统宗教辩护,声称传统宗教与科学无冲突,甚至认为科学离不开传统宗教,是荒唐可笑的。
改错者也错译

    1953年,在致斯威泽(J.E.Switzer)的信中,爱因斯坦谈到科学的起源:

    The development of Western science has been based on two great achievements,the invention of the formal logical system(in Euclidean geometry)by the Greek philosophers,and the discovery of the possibility of finding out causal relationships by systematic experiment(at the Renaissance).In my opinion one need not be astonished that the Chinese sages did not make these steps.The astonishing thing is that these discoveries were made at all.

    这个论述因为提到中国,经常被中国学者所引用。对此,有两个通行译文。

    其中一个是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爱因斯坦文集》:

    “西方科学的发展是以两个伟大的成就为基础,那就是:希腊哲学家发明形式逻辑体系(在欧几里得几何学中)以及通过系统的实验发现有可能找出因果关系(在文艺复兴时期)。在我看来,中国的贤哲没有走上这两步,那是不用惊奇的,令人惊奇的倒是这些发现(在中国)全都做出来了。”

    最后一句话译文以前常被用来表明爱因斯坦对中国古代科学的赞赏,但是正如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李醒民所言,这完全译错了。他将之改译为:

    “若是这些发现在中国全都做出来了倒是令人惊奇的。”

    这个译法被当今中国一些打着“科学传播”的旗号反科学的所谓“科学文化人”推荐、引用,一再用来证明爱因斯坦否定古代中国有可能发展出科学。

    实际上,这个译法也是完全错误的。这句话在原文中与中国毫无关系,是对西方居然能有这些发现的感慨:

    “这些发现竟然被做出来了才是令人惊讶的。”

    爱因斯坦只是认为科学的起源是个不平常的事件,因此不必对古代中国没有出现科学而惊讶,值得惊讶的是西方居然会发展出科学,但是并没有断然否认古代中国有可能发展出科学。这句话不论是从字面上,还是根据上下文,都很容易理解。《爱因斯坦文集》的译者可能由于先入为主而看错了这句话,未必是英语水平的问题,但是“科学文化人”是有意要改正别人的错译的,自己却也译得面目全非,英语水平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这段话的前面部分也译得不甚准确。准确的翻译如下:

    “西方科学的发展是以两个伟大的成就为基础的:希腊哲学家(在欧几里得几何学中)发明了形式逻辑体系,以及(在文艺复兴时期)发现通过系统的实验有可能找出因果关系。在我看来,人们不必对中国圣贤没能做出这些进步感到惊讶。这些发现竟然被做出来了才是令人惊讶的。”
    被理解错或译错的爱因斯坦名言还不只这两条。例如卡尔·萨根的《魔鬼出没的世界》中译本最前面引用的爱因斯坦名言,也属错译。在这里没有必要一一列举了,不过是希望读者以后遇到有人引用爱因斯坦名言时,不要被吓倒,而要考虑到是否是错引。即使引用正确,也无需盲目接受,因为爱因斯坦毕竟不是神,同样有可能说错话。

[ 本帖最后由 ajie1a 于 2006-8-25 20:0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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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dding.......
We can't accept any opinions without any judgement even the opinions are told by the great man.
Indeed some christian even told lies in order to let people believe their religion, which is too bad and unpleasant.

The writor of this article has written many other articles against christian religion. He is famous. Here is his web against christian religion.
http://www.xys.org/pages/christianity.html

As I know, there is a web that has many links to other webs about "agaist christian religion". Some webs are in traditional Chinese, which someone is probably not used to.
http://hk.geocities.com/exanti_christendom/main.htm

Actually I am not agaist christian religion so much. But in my opinion, it is a good way to know the religion in other aspects. From some truth, christian religion really has some danger to the society if there is no guide and contol.

[ 本帖最后由 oywz 于 2006-8-26 20: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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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oywz 于 2006-8-26 19:55 发表
there is no guide and conto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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