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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继续 第三回第二节
“岱山高兮,不知其几千万仞,根盘齐鲁兮,不知其几千百里,影照东海兮,巍然而柱天呦哦!”
“大哥,你听,远处有人作歌。”皇甫炎华说道。
“嗯,泰山之高之阔,古来竟无人测得。贤弟,你我行了这两日两夜,终是到了!”张谦印道。
皇甫炎华又接口道:“此歌诀乃是出自明太祖朱元璋的“岱山高”,这朱元璋做皇帝是稀里糊涂,做个大将到还称职,自己都身子不正,难怪教的子孙也是这般无用,竟叫个庄稼汉搞翻了基业。此所谓,明实为暗,当归大清!”
“呵呵,贤弟何必和古人过不去呢,如今这康熙皇帝布施仁义于天下,百姓安乐,你我这平头之人便随乐而安罢了,干嘛究着朱元璋不放呢,来,我们比一比马的脚力如何?”
“嗯,大哥言之有理,那我可要先走一步啦!”皇甫炎华言罢一提马的缰绳,那马登开四蹄绝尘而去。
张谦印看着皇甫炎华远去的背影,暗暗笑道:贤弟呀,且先叫你去得远些,待没了影踪我再追赶。这番必要胜他,以补我前二番失去的颜面。他心中主意打定,便双目不错的盯着前方,待看到皇甫炎华的身影由线变成点,再由点化作无,点点头暗道:是时候了。张谦印双腿用力一夹“云中踏”的双肋,那“云中踏”高鸣了一声便飞奔了出去。
张谦印坐在马上,耳边只感风声阵阵,满眼看去,都是树木飞逝,他扶低了身子,紧紧抓住了马的缰绳。
说也奇怪,“云中踏”奔出了500丈,却未瞧见皇甫炎华的踪影。张谦印心中大奇,暗道:“我师父这“云中踏”可说是马中魁首,皇甫兄弟所乘座骑不过寻常良马,按理说这“云中踏”片刻便能赶上,怎地竟没了影子呢。”又跑了片刻,前面苍松一闪,现出一座大殿。
张谦印止住“云中踏”,下马仰视,真是好一座宝殿。见那殿前露台高筑,汉白玉雕栏环绕,云形望柱齐列,玉阶曲回,气象庄严。走进殿中,又见八根红色大檐柱耸立廊前,重檐九脊,黄瓦飞甍金碧辉煌,直夺人目。他不禁口中赞了个“好”字。
出了大殿便是一个巨大的院落,张谦印向西侧望去,见高耸一座巨大石碑,碑前站立一人,正背手观碑,绿衫小帽,却不是皇甫炎华是谁。
张谦印走上前道:“贤弟,你可真是神奇,处处胜你哥哥一筹,你这马怎的如此多变,在这一路之上脚力都是平平,为何到了泰山反成了神驹?”
皇甫炎华转身笑道:“哥哥实是不知,我那马名唤“飞龙”,在平原之地它当然不能显露身份的,但到了泰山脚下则不然,这泰山上面便是天宫了,它方才就化作了“飞龙”驮我到此后一飞出天,现下想已在凌霄殿了。呵呵。”
张谦印笑道:“难怪方才连贤弟影子都看不见呢。”他嘴上挂笑,心中却想道:哪有什么“飞龙”,这小子处处透着古怪,需要仔细查访。
“大哥,你看这碑是何时而立?”皇甫炎华道。
“贤弟明明在取笑哥哥,我虽不晓八股,却识得文字,这上面明明写的清楚:明薛瑄“重修泰山神庙碑”,自然是明朝立的了。”
“那大哥且向碑后看看,又是什么?”
张谦印将身微侧,便看到了石碑的后面,见碑后边侧似有龙纹,面上片片深凹,像是有字,只是年代久远,看不甚清了。但左侧几个大字却是可认,“大宋天贶殿碑”。
皇甫炎华道:“哥哥可知这是何道理?”
张谦印道:“贤弟,这天贶自然是出自皇帝之口,此碑自然是宋朝皇帝所立,其余的哥哥便不知了。”
“哥哥且稍安,我先给你说段故事。”皇甫炎华将扇子打开,扇了几下,继续说道:“宋真宗即皇帝位的第七年,北方强邻辽国大兵南侵,他怯惧辽人,便同辽缔结了向辽每年输纳大宋银绢的和约。哥哥却想,本是“天朝上邦”的大宋,如今却成了向辽纳贡的属国。宋真宗为此深感羞愧,但他却不力图自强,反是听用王钦若的建议,要以到泰山行封禅大典挽回脸面。封禅的典故出自“史记·封禅书”。管仲劝阻齐桓公不要僭周王之礼,去泰山封禅。管仲的话实意是“唯受命,然后得封禅”,古来行封禅大典便表示自身是上天所命的“天子”皇帝。这样便可“镇服四海,夸示外国。”那宋真宗想凭此来取得辽人的敬畏,真是昏庸。管仲之言还有一则意思,便是帝王封禅要有天赐符瑞吉兆,有符瑞就像是有了天赐“玉玺”。王钦若等人明白历史上载有的“符瑞”都是伪造的,便协同宋真宗伪造“天书”即上帝降赐的有嘉奖宋真宗的话的文书。宋真宗是为天贶(赐)天书而建天贶殿,这块“大宋天贶殿碑”记载得明确无疑。但为何得了天书何以又建天贶殿呢。显然,封禅也好,天书也好,都是骗人的把戏。封禅大戏可以公开表演,观众越多越好,但“天书”的降落与拾得的过程却是要保密的。既要保密,怎样骗人相信其事?就必须在得天书处建殿作标志,这与以后又定六月六日所谓得天书的日子为天贶节,真是相得益彰。得天书事既有地方,又有时间,岂不就成了真有其事了。本戏是封禅,天书是序幕,天贶殿只是序幕中的一个“道具”,它不需要很大,也不可能为它花费太多而建得很壮丽。”
“噢,原来是这样,如此的话,哥哥我已猜出此碑来历。”张谦印笑道。
“呵呵,那大哥便说说吧。”
张谦印顿顿了道:“此碑仍是明代所立,道理很清楚,明人为省一块碑材钱,竟把宋碑来个“向后转”而另勒自己的碑文是不大可能的。因此这碑是明代立在这里,而不是宋人立在这里的。 但是可以这样理解:宋天贶殿,在宋真宗以后,已经无用毁废,经金、元到明代,殿已无存,但碑尚完整。明人或有意或无意,利用该碑未镌的一面作碑材,使这一名碑幸得保存下来。”“不过,这宋真宗当真昏庸至此,故此大宋才至亡国。唉,我中原儿女自此便受外族压迫百年。”
“大哥说的那里话,辽、金虽是外族,但族人积极向上,勇于进取,却是比宋人强过不少的。”皇甫炎华道。
“救命呀,救命呀!”从山上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喊叫声。
“大哥,想是山上有人遇险了,你我快去解救。”
“好!”
二人飞步便向山上奔去。
[ Last edited by xuezi on 2004-1-6 at 14:3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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