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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第三回第一节
第三回 寻根源义赴东岳 玉皇顶结伴少年
“咦,大哥,快过来看,这是什么物事?”
一声叫喊突然打断了张谦印的沉思。
“到底何事 ,你们究竟发现了什么?”李尉高声喊道。
“大哥,这铁天刚裤腰别着个包袱,我们方才掩埋他尸体的时候发现的,打开一看,里面包着的竟是个朱漆木匣子!”
“朱漆木匣?”张谦印疑道。
与此同时,皇甫炎华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振,杯中竟溅出了几星水滴。
“关星杰、黄礼杰,你们勿要将木匣打开,待我前去一观!”
“李捕头,小弟我也想过去瞧瞧热闹,可否应准?”张谦印道。
“有热闹瞧啊,那也不能少了我,也算我凑个份子吧。”皇甫炎华笑道。
李尉心下好笑,暗道:这小娃儿真真有趣,又不是结婚行聚会,竟拿查案大事当起份子来了。好笑,好笑。他强忍住了笑道:“两位小兄弟既是有意,便就一同去吧。”
三人离了位,出了茶棚来到大道旁。
却只见路旁的土地被四杰四雄翻起了个坑,坑里扔着具死尸,正是铁天刚。坑旁放着一个朱漆方木匣子。
李尉上前道:“四杰四雄,你们几个围个圈,将那木匣子放于内心,待我使用“零星一点”将它打开。”
“李大哥,一个小小的匣子,轻轻打开就罢了,何必还要使用招数?”皇甫炎华道。
“小兄弟,你非是江湖中人,因此不知其中道理。我等怎知这匣子中有无机关,岂敢以身犯险。”
“哦。”
李尉待得四杰四雄站好方位,便深提一口气,将身起在半空,整个人呈个一字,人未落地刀已出手,他腕子一振,刀尖点处正是木匣子的铜锁锁棍,只听“卡巴”一声,力透锁断,李尉叫道:“大家快闪!”,声出身动,他腰腿一齐发力,脚借腿力,腿借腰力,如枚羽箭般飞射而出,瞬息间已在四杰四雄围成圈子的二尺外轻巧落地。
于此同时,四杰四雄也已向旁纵跃跳开。
众人只听得“啪哒”一声,木匣的盖子便向后翻开了,接着,“彭”的一声从内中飞出了个物事,直冲向天,足足有两丈多高,待要落地时,李尉忽的高声叫道:“马飞雄,将它接住,勿要落于地上!”
那马飞雄听命不敢迟疑,找准下落方位,伸出双手将那物轻巧的拿住了。
“阿!”马飞雄忽的大叫一声,将那物扔在了地上。
众人向那物仔细瞧去,不觉都是大吃一惊,乃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李尉惊道:“何人之头竟置于此木匣中,卜健雄,仔细瞧瞧,看看是否直隶境内之人。”
这卜健雄外号“神眼”,他平时虽司职捕案,但由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每次直隶普查户籍时,他也便随同户籍官帮忙,故此直隶境内是凡大镇大县人员,他都一清二楚。现在李尉让他验看,正是用武之处。
卜健雄将人头拾起,拨开杂乱的头发,向那张血污污的脸上瞧去,看了半晌,他摇摇头道:“人头虽新,却不是直隶境内的。我不识得。”
“我却识得,唉,健雄,快将那人头用布包了,勿要再曝露于天外,这是吏部侍郎罗大人的头,他前阵子来和总督大人商议过事,恰巧我在场,罗大人英伟的神采至今仍在我眼前,没想到事隔不到七日,你我便阴阳相隔了,唉!是何人下此毒手啊,我李尉今日在此立誓,誓要为你擒拿凶手,以敬天灵!”李尉缓缓说道。
皇甫炎华看清头颅身子也是一振,默默心道:罗大人阿,罗大人,你便是为此事丢了性命阿!看来我的判断是准确的......
张谦印道:“李捕头,你且节哀,既是已经知晓是罗大人的头颅,便就派人送回京城吧。”
“张少侠,你说得对,唉,只因尚有总督交办之事,否则我当亲自将罗大人头颅护送回京。卜健雄、秦子雄,你二人速速将罗大人头颅送回京城,交给吏部尚书史大人,不得耽搁,即刻动身!”
二人同声应命,便去将马牵了,飞似的去了。
“好了,再次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我还要去勘查现场,咱们就此别过。”
“且慢,李捕头,我心中只觉得此命案和我们金龙镖局颇有些干系,可否准我一同前去查看?”
李尉心道:报说是一众镖队遇害,张谦印既是做保镖的,或可有些帮助,就让他同去便了。想到这里笑笑道:“既如此,也好,少侠便一起去。”
“诶,诶,我大哥去,我也同去,算我一个!算我一个!”皇甫炎华连忙喊道。
“小兄弟,你又凑份子呀?”
“哈哈,哈哈。”听了李尉的话,众人尽皆捧腹。
张谦印和皇甫炎华返回茶棚中取了包袱,便出门上马,一行仍是九人向着官道打马而去。
张谦印骑的是良驹“云中踏”,自是跑在了最前方。淌过了一条小溪,前面便远远望见大道之上一对官兵,围成了个大圆圈。
马到近前,张谦印看得真切,圈子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七具尸体,右首角的那具体态魁梧,正是柳云龙。
张谦印脑里直觉得“嗡”的一下,整个人翻下马来,他连爬带跑的抢到柳云龙尸体前,抱住了只是哭。
旁边的官兵见了,也不敢上去拉他,只得由他嚎啕悲吼。
不多时,马蹄声阵阵,李尉等人已随后赶到。
李尉看见张谦印如此模样,已明所以,知道这是金龙镖局的镖队遇害了。他走上前,用力将张谦印拉开了,道:“少侠方才还劝我节哀,现下自己怎反到如此伤身。”
“呜呜,李捕头,你实不知,这是我柳师哥,我是个孤儿,除了师父养我教我外,就是柳师哥对我最好了,呜呜,幼小时,每每我受人欺负之时,都是柳师哥赶走恶徒,我生病了,也是柳师哥去偷来鸡蛋,煮了喂我,呜呜……”
“那少侠才更要节哀,既是最亲之人被害,你才更要以悲激力,去为他报仇拿凶呀!”
“呜,对!李大哥说的是,我当将泪擦干,为柳师哥缉凶。”张谦印站起身来,伸袖子将脸一抹,大声向空中喊道:“柳师哥,谦印如不为你报仇,身中乱箭而死!”
“叶玉杰,你去查看一下死者伤处,看看凶手是何路数。”李尉道。
叶玉杰的本领是他对武林各大门派的武功路数均了然于胸,只因他爷爷曾做过武林的霸主,故此他从小耳濡目染便通晓各门各派的武功家数,但他爷爷死后,父亲却是个资质鲁钝之人,无法再对他有所教导,他便只有年少时的修为,在江湖上只混了个三流的角色。但他这一独特本领,也使他得了个“神学”的外号。
叶玉杰片刻间已将一十七人的伤处瞧看一遍,他对李尉说道:“李大哥,除这位少侠的师哥是被巨大内力震碎全身经脉而死外,其余这十六人都是被泰山派掌门凌如峰的“薄叶剑”一剑致命的,使用的招数也是泰山派绝学“片片花雨”。”
“玉杰,你可看清楚了,真是死在“薄叶剑”下?”
“不错,大哥,死者伤口宽度不到一寸,但却能将颈中静脉一下子切割而段,武林中只有“薄叶剑”才能办到。”
“这就奇了,凌如峰早在数月前就死于铲除“轧龙帮”一役中了,尸体和“薄叶剑”都被一匹小毛驴驮回了泰山,这谁都知晓的阿,怎会现在又能作案呢?”
“大哥,这我就无从解释了,我只是就我勘查的伤处说理,其余便不得而知了。”
“好吧。”李尉也无奈道。接着便吩咐看守的官兵将尸体买棺木装了,送回北京,交由金龙镖局接收。他又转头对张谦印说道:“少侠,你便也跟着一起回去吧。”
张谦印摇摇头道:“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同行,劳李大哥费心,替我分忧吧。”
“即使如此,我便先去回复了总督大人,然后便去金龙镖局问明了情况,好早日缉拿凶手。咱们就此别过!”说完便带着四杰二雄和一众官兵携着十七具尸体慢慢去了。
张谦印看看李尉渐渐远去,将脚狠狠向地上一顿,说道:“好个凌如峰,竟然诈死行瞒天过海之计,作此血案,我张谦印这便杀上泰山讨个说法!”
“大哥,你要去泰山找那个牛鼻子呀,小弟也去,咱两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皇甫炎华笑道。
张谦印暗道:我此去泰山是去犯险,这小兄弟却无所畏惧,竟要与我同路,此般豪情实在少有,是了,就带他同去。
“也好,那我们便就起身吧。”
“今日干云豪气,明朝东岳缉凶,是兄弟,一同去!是兄弟,无所惧!”“大哥,上马!”
张谦印和皇甫炎华互相看看,四手齐握,两颗心也连在了一起。
二人各自上了马背,高吟着大风歌,谈笑着向着山东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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