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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老了
当我老了,头白了
我还能不能记得你
记得你曾经欢畅的美丽
记得年轻时的那一个晚上
漫天的烟花绽放
在你脸上调皮,嬉戏
当我老了,眼花了
我还能不能认出你
认出你眼角的笑意
认出我曾亲吻的那一颗痣
那一低头的温柔
还有,那回首的依依
当我老了,走不动了
我还能不能见到你
看你手提碎花的鞋子
走过下着海棠的细雨
走过你门前的绿地
那些脚印,一只,又一只
当我老了,耳聋了
我还能不能听到你微憨的呼吸
让你的心脏催眠
合着我脉搏的节律
我还能不能枕在你的膝上
听你轻声地呢喃:我的孩子
多少人见识过你的美丽?
多少人膜拜过你的心灵?
多少人为你屏息静气?
多少人为你心醉神迷?
谁将在你的耳畔低语?
谁将卸下你的嫁衣
谁将与你携手,不离不弃?
谁将在你的怀里安息?
当我老了,手已颤抖
我还能不能写出年轻时的诗句
写巫山之情,写洛水之意
写你的华年,我的眷爱,我们年轻的过去
而你,还能不能
在那颤抖的符号里,认出我的字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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