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当天晚上我赖在竹影青瞳的房间不想回家过夜。她开始躺在我怀里,天真的眼睛看着我,听我吹嘘我以往的风流韵事。她问:“你真的这么招女孩子喜欢啊?”我放低姿态说:“还行吧,反正没有讨厌我的,一般跟我相处越久就越难抗拒我的魅力。”竹影青瞳说:“这样啊,那我现在先去写点东西。”我说:“现在这样说话不挺好的,干吗要去写东西?”竹影青瞳说:“不行,我非写不可。”
  
  她很快从我怀里爬起来,插上电源,拿了笔记本电脑打开。这娘们怎么说变就变,一点转折都没有。我问她:“你经常这样跟人说着说着话就要去写东西?”竹影青瞳说:“差不多是这样,感觉来了,非写不可。”真是见了鬼了。我问:“那我怎么办?”竹影青瞳说:“你爱怎么办怎么办,我非写不可。”
  
  这样的女人我要了何用,还不如不要。我无聊地拿了一本时装杂志来看。书柜的第一格几乎都是时装杂志,怎么还是把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我问她:“你买这些杂志来摆设的啊?”竹影青瞳说:“摆设什么啊,空间这么有限。我房间里的任何东西都是有助于我勾引这个世界的。”我忍不住呵呵一笑说:“就凭你这长相和打扮,能勾引得了几个啊?”
  
  竹影青瞳不理我,手指已经啪啪地在键盘上敲开了。她穿着绿色的柔软的体恤,我的手一下伸到她的前胸。我说:“把衣服脱了吧。”她顺着我举了举胳膊,任我褪下了她的体恤衫。我开始从后面抚摸她,先是她的两只乳房,然后移到下腹。她的身体是柔软的,但她还是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手指不停地敲打着。
  
  我索性闭上我的眼睛,反正我要的是她的身体。我的手指摸到她的两腿之间,她自动地把腿张开一道缝隙,然后我感觉到了她那里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在传说中我就知道她的身体有很强的感应能力,很多时候只需一道目光,或者一个词,就能变得湿润。但我现在摸着她对着电脑的虔诚的身体,还是有点吃惊。我知道她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的身体,而在她自己的文字。
  
  她突然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指转头对我说:“你看我现在的表情,是不是充满愤怒?”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她眼里的泪水已经流下了她的脸颊,我没有看到愤怒,只看到悲伤。我有点不耐烦地问:“你怎么了?”我不想知道她的任何心事,更不想让自己对她产生哪怕一点点同情。
  
  竹影青瞳说:“没什么,我在写一个小男孩小时候的事情,写着写着骨子里的悲伤就流出来了,塞都塞不住。”我说:“那就别写了,先下来躺一会儿。”我的意思不是劝她停止悲伤,我只想她不写东西我可以更好地享受她的身体。
  
  竹影青瞳说:“不行,我非写完不可。”
  
  我是承诺我只操她的身体,不操她的灵魂。可现在的问题是,我想操她的身体,可她的身体却充满灵魂,而且看起来还是高贵的灵魂。如果我现在强行把她操了,很可能只操到她的灵魂,谁愿意操一个灵魂。
Share |
Share

TOP

  (3)
  
  我把她带到了单位里的破旧的库房,说实在我还从来没有在一间破旧的库房里使用过女人。但我的直觉告诉我,竹影青瞳这个女人就适合在这间充满腐烂和灰尘气息的库房里被男人使用。
  
  一路上这个女人紧紧拉着我的手,我说什么她没有反对的。她说她口渴了,想吃冰激凌。我说:“吃冰激凌不好,很容易导致女孩子内分泌失调,月经紊乱。”她问:“真的么?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我说:“以后能不吃尽量不吃。”她还是有点将信将疑:“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我说:“我爸不是医生吗,对女人的身体我比你了解多了。”竹影青瞳说:“这样啊,那我以后少吃。好在我也不是很喜欢吃冷东西的人。”
  
  我可不想在这个女人身上花很多钱,能不花尽量不花。我爸只是一个中学老师,懂一点家乡的土药方,那里是医生啊。这个竹影青瞳也是不长脑子的人。
  
  我把库房的门一关,心里不由地冷笑两声。但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对竹影青瞳说:“你喜欢开灯还是关灯?”竹影青瞳有点紧张地站在那里,身体往后退了两步。我更加温柔地笑着说:“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竹影青瞳眼睛往四周看了看说:“我不是害怕你,我感觉我好像梦到过这个地方。”她恍惚地看看我,又看看墙上的灯管。
  
  我可不想浪费时间,我要她赶快进入状态。我啪地把电灯关了。以我的经验,让女人迅速进入状态的关键是先黑灯瞎火地摸她一把。
  
  我扑到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手指胡乱折腾了她几分钟。她喘息着在我耳边说:“你其实不用这么勤奋的,我一进这个房间就已经湿了。”
  
  我操!难道那些关于她的传说都是真的?难道她真的天生就是个对着男人湿淋淋的女人?也不必多想了,我立即转身回到门边把灯又啪的一下打开了。我喜欢在灯光下看女人做爱时的千姿百态,说实在,我的乐趣就在这里,而不在乎那点体液要不要射出去。
  
  我转身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解上衣的扣子了。她一只手解着胸前的扣子,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触摸着洁白丰满的胸,她的眼睛哀哀的,又充满挑逗,她自厌自艾的声音说:“我就是这么贱的女人。”
  
  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心里一阵狂喜。我想一下扑过去把她抵在身下,但我忍住了。我想要最大限度地享受了这个女人。
  
  她的双手缓慢地把上衣从两只肩头往下褪,她还是那样半低着头眼睛挑逗地看着我,但又是哀怨地,她说:“我天生就是你的人,真的,天生就是如此。”
  
  她的裙子在她的手指缓慢地滑动中,褪到了两膝。她的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乳房,一只手放在下身,她祈求的眼神看着我,哀怨的,她说:“你快来,快来把你放到我的口中。”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想一只扑向食物的饥饿的老虎身体里的血液也没有我这般欢快地沸腾。我来不及脱下我的上衣,只是把裤链一拉。
  
  我狂操,真的。我这一生中大概也只能这么狂操一次。我狂操竹影青瞳,不只是她的身体,更让我激动的是,我狂操她那天生给男人操的下作的女人的灵魂。
  

TOP

TOP

Originally posted by 诚实可靠小太监~ at 2005-6-20 10:14 PM:
我要的我要的我要的,我粉想要的~~~


好,满足你~

TOP

# 2004-1-14 星期三(Wednesday) 阴
魔界妖姬―――新年献辞

TOP

《博伽梵歌》:我就想跟你上床
  
  
  (1)
  五千年以前的事情了,古印度卡利年代库茹王朝时期,皇族兑塔茹阿施陀众子和潘度五子争夺王权,在库茹之野摆开阵形。海螺声声,鼓声一片,号角齐鸣,血腥杀戮一触即发。忧郁而深思的潘度之子,著名弓箭手阿尔诸那王子端坐在飘扬着哈努曼旗号的战车上挽弓搭箭,隐满待发,但他突然想起什么。他转头对御者兼军师和助手的表兄奎师那说:“请将战车驶向两军之间,我要看清了到底谁在跃跃欲试,我到底要跟谁交战。”
  
  潘度五子的守护者奎师那其实是行走人世的博伽梵,或者至尊者、神首,但他还没有开始展示自身。他依从阿尔诸那的话把一流的战车行到两军之间。让阿尔诸那看清了在敌对的阵列中他的祖叔伯、叔伯、老师、舅父、兄弟、子侄、侄孙、朋友,还有他的岳父和祝愿者,全都杀气腾腾。
  
  阿尔诸那不由地感到四肢颤抖,口干舌躁,弓箭从手中滑落。他对奎师那说:“我不能再在这站立了,我这样争斗到底为了什么呢?王国、快乐甚至生命本身又有什么用,倘若我失去了这敌对的阵列中至亲的老师、父辈、子侄、祖辈、舅父、岳父、孙辈、姻亲和我的朋友。不,我不愿意卷入这样的杀戮,即使你把整个世界,甚至三个世界都给我。我宁愿放下武器,不作抵抗,任由兑塔茹阿施陀诸子用他们的武器把我杀死。”
  
  沉默的奎师那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看着把弓箭扔在地上悲苦哀泣的阿尔诸那,讲述了如闪电在人世施行的《博伽梵歌》。
  
  (2)
  现在且说此身此世的事情。
  
  《博伽梵歌》第10章4-5节:“智慧、知识、不疑与不惑、宽恕、真诚、控制感官、控制心意、苦与乐、生与死、恐惧、无畏、非暴力、平静、知足、苦行、布施、荣辱——生物的所有这些不同品性,都由我一人创造。”
  
  至尊者奎师那列举的这诸种品性,其实都是成年的高等生物的品性。而灵性未受文明过分浸染的孩童品质则不在此列。而在人群中,也总会出现具有如此孩童品质的人,那就像是污泥中的一朵莲花,或者乏味人生的一次转折。
  
  一个很漂亮的孩童,至于是男身或者女身倒不重要。我记得我在梦里抱着他,指给他看天上明亮清晰的北斗七星。据说每个地上的人都能在天上找到与自己对等的星体。除了了光芒四丈的太阳,群星之中月亮乃是最高的星宿。
  
  他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陌生人,在网上看了我的文字,我的裸体的照片,然后他说他感到了我眼里的反光,这反光让他充满激情。然后他说:“我就想跟你上床。我实在受不了了,不跟你上床我会死掉的。”
  
  我把我的裸体照一张张在msn里放给他看,我起先不是故意的。我本不知自己的裸照有此等诱惑。他一天给我几次电话,憨憨的,笑呵呵地开场白,你吃饭了么,或者,你回到家了么。像一个孩子对母亲有所祈求,但绝不是身体欲望的祈求。他的思维跳跃很快,一个事情还没说完就又开始说另一件事情,然后会突然崩出一句,我想跟你上床,或者,我喜欢你,或者偷偷地轻声说,我爱你。说完又觉得不该,因为他说他很爱很爱他的女友,没有她他没法想象该怎么活下去。
  
  他是悟性极好的佛徒弟子,脑海里会时常飘现清洁的莲花的影子。他写出这样的文字:
  
  “18岁的时候我遇到一个王。”
  “王露齿微笑着,掩盖着他自己的思想,也许你不会相信我曾经面对一个王,18岁时候的我也不相信,一个王,代表什么?”
  “十方三世,都有王。也许王们有时候会在人群中,人们不知道他是一个王,人们不理会他是一个王。”
  “也许那时候的你,也在你自己的轨迹上,你在人群中走过去,你每天穿不同的衣服,你在人行道等待通过的信号灯,也许你不知道人群中也许有个王。”

TOP

TOP

TOP

  (2) 一个人的生活
  
    我心里最渴慕的还是完全敞开的生活,比如手里拿一本书坐在藤椅上,在树荫里呆呆地过一天,也不定非要那么刻苦用功的看,也不定思绪非要被刺激得如火花,可以是很机械呆板地,一页看完翻过一页,眼睛看累了就四处张望,或者发上一阵子呆,或者洗个苹果吃。关键是脑子里绝对不会突然一阵清醒地紧张,想起手头还有一件紧迫的事情没有做,或者郑重地提醒自己什么时候要做什么事情。
    
    每天上班吃饭睡觉,下午5:30之后,胡乱找个地方解决晚餐。吃饭始终是件累人的事情,不管饥饿与否,饭是肯定要吃的,但又不能真正胡乱地吃,无论如何,不能容许自己虐待自己。解决了晚餐之后,意味着一天需要我解决的事情都解决完了。
    
    两年来,我一直过着独居生活。我所在的G城的人,我的同事对于我的那种漠然让我满意。没有熟识的人会一直追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在我表达了适当的漠然之后,或者热情地给我介绍对象。每个人都是敏感的,因为敏感而显得聪明,这是我喜欢的。
    
    我自然也是爱过人的,也深受过爱人的痛楚。但这两年却是出奇的平静。一切思绪于我竟也如风吹过树叶。会经常给我打电话的朋友只有一个,牧也。我是从来不给她电话的,她经常对我说,倘若我不给你打电话,只怕你早就忘了我这个名字了。这是肯定的,纵然我还可以在人丛里一眼认出她来。牧也每次给我打电话一般都不会短于一个小时,她是那种需要言谈消除紧张和焦虑的人,我不会对她说很多话,大都时候只是听她说,我想她对我的需求就是这些,而我又刚好可以不费什么就能满足她。
    
    两年以前,也是有过独居生活的,那时所爱的人不在身边,有一年时间。但那时候各样烦杂的思绪是每天都满满地充塞着自己的脑子。每天都打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诉说,他也向我诉说,无论什么事情,什么感觉。就是不打电话的时候,也还是在互相诉说的,心里念着他,也知道他也念着我。后来他跟另外一个女孩关系暧昧,就开始闹,在电话里吵。自己呆着的时候,心思也是一刻不能安宁,只是心里不仅有他,还有一个她。
    
    后来厌倦了烦杂的生活,每天解决了晚餐回到自己的屋子把门一关,整个世界清净了。电视是有的,不会想去看;音响也有,不想听任何音乐,我宁可发呆。

TOP

  (3) 哈周
  
    牧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同事小麦在我房间里看影碟,我陪他看。小麦一直坚持不时地来看我,其实我跟他并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我想什么。他就像是我的一个同性朋友,或者是一个不会伤害我的陌生人。他坐在那里看电视,偶尔跟我说一两句话,不过说话并不是要紧的事,也不需要营造什么气氛。我穿睡衣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有时甚至就当着他的面换胸衣,我们都不觉得有什么尴尬。
    
    有一次是听音乐,他累了躺在我床上,后来我坐累了也躺下。也是晚上,开着台灯。迷迷糊糊地我关了台灯,靠近他用手环了他的腰。过了一会儿,他把我的手拿开,一样的姿势安静地躺着,不说什么。我也不觉得什么,感觉一切都很自然的发生。
    
    有时哈周会和小麦一起来我房间看影碟。哈周长得算是比较丑陋的那类男人,而且不是一般的黑,说话的时候嘴角往一边撇,总让人担心他的口水会在歪着的嘴角流出来。他毕业的时候已经过了30岁了,我猜测还没毕业,结婚和女朋友就已经是他的主题词了。他自己自然是很热心地留心着周围可能的女孩子,而且也还算是很大胆地表露自己的意思,但也是知道要维护自己的尊严。
    
    我们单位工会组织跟别的单位联谊的时候,知道哈周的人都会很默契地怂恿哈周参加男女混合的游戏,哈周自己也很积极。黑色的工作服在他身上已经穿得变了型,总会有一只裤脚在靠近鞋跟的地方往里卷起,还好在昏暗的灯光下,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会注意到他两肩衣服上的头皮屑。哈周会很果敢的把游戏赢来的奖品送给他看中的女孩子,中场舞曲的时候,别人都不跳舞,只有他邀请了那个女孩子在舞池尝试着跳,他不会跳,那个女孩子只好教他。他不时踩到女孩子的脚,手高举着女孩子的手,让她转圈的时候弄错了方向,女孩子艰难地扭着他的手,他的身子为了帮助对方完成旋转也艰难地扭曲着,我们单位的小伙子都跟着起哄:“哈周跳的好。”舞曲终了的时候,哈周很有礼貌地躬身致谢,胸袋里的钥匙跟着唰啦一声掉到水泥地板上。别的单位的人都笑了,我们单位的人谁都不笑,更大声地起哄:“哈周,再来一曲!”哈周自己是微笑着很满足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已经联谊了好几次了,哈周还是单身一人。偶尔会看到他头发弄得湿湿的,似乎特意修饰过一番,和某一个女孩子一起看单位包场的文艺演出,有女同事会欣喜地问我那是不是他女朋友。
    
    哈周以前住三楼,我住一楼,他在厨房唱歌,整栋楼都可以听见。跑调特别厉害的时候,小麦在自己四楼的房间大声喊:“哈周,哈周。”哈周就会停下来,不过过不了多久还是唱的。哈周经常一个人大声自言自语:“哈周,哈周,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哈周,哈周,你怎么这么粗心!”有时是歌词:“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之类。好几次他正大声言语的时候,我恰巧经过,他立即收住自己的声音。有一会我走过去了,听见他又继续自说自话。
    
    哈周不止一次问我小麦是不是我男朋友,我说不是,怎么可能。哈周还是不屈不挠:“是就是嘛,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不屑理他。哈周显得更有理由确定事实:“可以考虑早点结婚啊,百佳超市那边的房子不贵,我都看过了,首付5万就可以。”我还是不理他,他只好从容地找个借口走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