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报向读者推荐军队医学博士薛毅的文章《我为什么次次如期归来》
10月18日 22:37






薛毅是解放军白求恩和平医院口腔科主任医师。他先后5次出国学习深造,多次谢绝世界著名大学科研院所的高薪聘请,如期返回祖国。最近,他围绕江泽民总书记“七一”讲话中提出的“增强全国人民的民族自尊心、自信心、自豪感”,结合亲身经历,给党组织写了一篇朴实生动、发人深省的思想汇报,袒露了一位青年知识分子对党对祖国的赤诚情怀。全文如下:

我一向不喜欢空洞地谈论政治。但我明白,每一个人除了自然生命之外,还有政治生命。爱国主义精神,则是政治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江总书记在“七一”重要讲话中指出,要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坚定对社会主义的信念、增强对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信心、增强对党和政府的信任,增强全国人民的民族自尊心、自信心、自豪感,激励他们为振兴中华而不懈奋斗。学习总书记这段讲话,我感触颇深,不由得想起了我在国外的一些经历。

记得在苏黎世大学进行为期一年的博士后研修时,由于勤奋努力,我提前两个月完成了“口腔微生物分子生物学”课题研究任务。当导师古根汉姆教授读完我提交的6篇论文时,既惊喜又佩服。没过几天,校方拿来一份合同,提出用1.2万瑞士法郎(约合人民币6万元)的月薪聘我担任研究员。对这个令许多人羡慕不已的机会,我毫不犹豫地谢绝了。

我的举动大大出乎教授的意外。当天晚上,一向惜时如金的他,破例邀我去散步。我告诉他,我这么做是很自然的。第一,我的祖国很需要我。第二,我有我的信仰,我的所作所为不能违背我的信仰。我正想礼节性地道个歉,他却阻止了我,对我说:薛,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虽然我很需要你,但你的选择却使我更为敬重你。信仰是全人类都推崇的美德。在西方,没有信仰的人不好找工作,甚至连对象都找不到。没有信仰的人就像没有泥的蒲草,没有水的芦荻,即使看上去还有青色,内心却已经枯槁。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叫行尸走肉。教授感叹道:虽然我们信仰的东西不一样,但能为信仰而活着、而奋斗、而牺牲的人,总是令人尊敬和羡慕的。他还对我说,某国有个学生,一来就恨自己生错了国家,说只要留下来干什么都行。尽管他的业务也很不错,但我还是忍痛割爱了。因为我知道,一个连祖国都嫌弃的人,他肯定会为几万瑞士法郎背叛我。

我从瑞士归国时,由古根汉姆教授主持,来自世界20多个国家几十名不同肤色的学者,为我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这在该校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教授紧紧拥抱着我,深情地说:“薛,你是一位了不起的中国军人,是你让我看到了一个堂堂中国人的风采。现在,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望着导师慈祥的目光,我内心涌动着感激之情,诚恳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从实验室买点菌株带回去。”教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免费送给我价值3000多美元的菌株和一本亲笔签名的最新著作。而在这之前,我就是出高价购买这种菌株,教授也是不会答应的。

我先后去过5个国家留学,与20多个国家的人共过事,从中我发现一个现象:爱国者人爱之,自尊者人尊之。在柏林大学,有一位来自非洲的学生,虽然基础不好,但他一心想学成后,为他贫困的祖国作点贡献。对此,不同国家不同信仰的同学,不仅都非常尊重他,而且乐意帮助他。而个别没有骨气的人,说话办事不顾自己的尊严,不维护自己的人格国格,却很让人看不起。

花为春天开,鸟冲茂林去。向往美好,寻找最佳,这是人间万物共有的天性。但希望留在国外的人常常会说“科学无国界”。我与许多国家的人对这个问题交换过看法。比较一致的看法是,从让科学服务于全人类的角度看,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但科学家是有国界的,在当今世界确实存在科学壁垒,要不,发达国家怎么会严格控制高科技外流?

我国有个公派去瑞士的留学生,既没有向大使馆汇报,也没有给教授打招呼,便私自去了美国。当教授找我了解情况,临走时留下那鄙夷的眼神时,让我羞愧得无地自容。我们几个中国留学生对此进行了讨论,我们都认为,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在充满诱惑的西方发达国家尤其如此。这种精神就是理想、信念和民族自尊心、自信心、自豪感的总和。在新的形势和任务面前,江总书记反复强调理想信念和民族气节问题,是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的。现在,当国内有人到了苏黎世,我们都尽可能地多关心他们的学习和生活,相互戒勉和鼓励。

因为我从内心里感到,我们这一代人既是生逢其时的一代,也是大有作为的一代,我们完全有理由活他个堂堂正正、干他个风风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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