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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介绍给他的战友,说我是他的“对象”,我听着这个称呼,觉得很好笑,一直暗笑,后来就留给他这个战友一个印象———“那姑娘很爱笑”。以后,我们俩通电话,他也一直叫我对象,不像别的男孩子用宝贝等亲昵地称呼女友。他打电话总爱问我“想我没有”。我故意说不想,他就会假装生气地说:“不行,我那么想你,你必须想我!”语气坚定而认真,我就会幸福地笑出声来。
不久后的一天,他告诉我他父母来郑州了,要我过去一起吃饭。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心里非常慌,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们。他安慰我说,家里人都已看过我的照片了,对我挺满意的。那天下着小雨,我打了把紫色小雨伞,穿一身卡其色套装,化了淡妆。当我来到约定饭店门前时,小石正在门口等我,这是我们相识以来破天荒地倒置过来,以前都是我等他。他眼睛一亮,迎上来在我耳边轻声说:“老婆,你真是太漂亮了!一定能打动我爸妈。”记忆中,那次吃饭的确很愉快,他父母不停给我夹菜,还一再说希望我能早点到家里去见见其他人,意思很明确,对这个准儿媳他们很欢迎。然后,我就一直沉浸在准备嫁给小石的快乐中,甚至忽略了小石后来一段时间的变化。
夕阳落下去了,天恩的脸上被蒙上一层阴影,她低着头,又从口袋里掏出那部漂亮的手机,反复摩挲,久久不语。可以预测,这个故事将有一个令人伤感的结局。
去年11月24日是他退伍的日子,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里,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天天给我打电话了,而当我给他打过去时,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聊不够,似乎总是很忙。他退伍后那段时间,因为忙着工作问题,我们好长时间没有见面。虽然能感觉到他的冷淡,但我一直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太敏感,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后来,他终于在郑州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但他再也没有对我恢复以前的热情。
1月4日,小石来找我,我很高兴,可是他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没呆多久就匆匆离去。第二天晚上,他突然给我发来一条短信:我们结束这段感情吧,我对不住你!我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关掉手机重新开机,确定就是他发来的。我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他的变化,感到我们之间真的出现了危机,但我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错,小石为什么会突然要离开我。我很想打过去电话问他为什么,却始终没有勇气。
1月8日,我给他打过去电话,本想见见他,他却说他已回了老家。我决定去找他。工资一发我就乘火车去了他老家,到车站后,我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他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小时后,他还是开车过来了,他说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过来看看,我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然后他开车带我走了很远的路,我们谁也不说一句话。最后车停下来了,他看着我,还像以前一样用他宽厚而温暖的手抚摸我的脸颊,梦呓一般地对我说他爱我,过去爱,现在爱,将来还爱。但是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他不能跟我结婚。然而他始终没有说为什么,我想问他,又不敢问,我怕他会说出什么让我无法接受的东西,而且我明白,知道为什么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紧紧地抱住我,我的泪把我们两个都快淹没了。哭完了,他又把我送上了返郑的客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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