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

“。。。。。。。。。。。。
谁，此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筑。
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着，读着，写着长信，
在林荫道上来回不安的，
游荡。落叶纷飞。“
--------------翻译：冯至

原诗：Herbsttag
von Rainer Maria Rilke

Herr: es ist Zeit. Der Sommer war sehr groß.
Leg deinen Schatten auf die Sonnenuhren,
und auf den Fluren laß die Winde los.

Befiehl den letzten Früchten voll zu sein;
gieb ihnen noch zwei südlichere Tage,
dränge sie zur Vollendung hin und jage
die letzte Süße in den schweren Wein.

Wer jetzt kein Haus hat, baut sich keines mehr.
Wer jetzt allein ist, wird es lange bleiben,
wird wachen, lesen, lange Briefe schreiben
und wird in den Alleen hin und her
unruhig wandern, wenn die Blätter treiben.

其实以前也看见过里尔克这首诗。而且不止一次。不知为什么，今天突然击中。在网络上四处搜寻这首诗：－）

这首诗最早应该试由程抱一在《和亚丁谈里尔克》中翻译的，由纯文学出版社在中华民国六十一年初版。这之后这首诗多次的被翻译和转载。在《收获》2004年第3期上也刊登了北岛了译文。总体上来说，读了冯至的翻译之后，其他的都可以省略。因为只是不同程度的抄袭而已（包括北岛这个大诗人，真让人心寒：－））。北岛自己并不会德语，所以他的翻译也只是借鉴别人的翻译，然后“烩”成的大锅菜（川菜入门术语，呵呵）。对于冯至的翻译，我觉得最后一段是近乎完美的。我在网络上寻找到冯至译诗的各种版本。其间在个别字上有出入。我选出上面的这个，因为这最后一段的翻译对我而言是绝对的完美。

看了冯至的翻译之后，我破不急待的找出原诗，反复阅读。在对照原文之后我不得不承认，冯至的翻译诗完全忠实原文的。但是直觉告诉我，这首诗的上半部分翻译的并不好。安非鱼说“细腻与孤独的结合，诗人总有这种感觉，自己幸福却又痛苦着。”我并不了解里尔克，这个应该诗很特别的德国诗人。没有认真读过他的任何一首诗，至少在今天之前。读冯至的译诗可以感觉到最后一段太过痛苦，太过压抑，太过孤独。是敏感的，诗人的孤独。而诗的上半部分，太过轻松，太过诙谐，像一首阳光下的田园诗。

我反复的阅读原诗，然后闭上眼睛想象。感觉到诗人想述说的诗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的平静。让一切看似美好的都结束，让孤独，黑暗和真实来临。对里尔克而言，秋日并不是美好的季节。盛夏才是。所以他说，“Der Sommer war groß.”现在美好的已经逝去，留下的是黑暗，是阴影（“Schatten”）。上帝在眷顾这个世界，但是里尔克以坚定的信念要自己去面对狂风骤雨。“Las die Winde los”是呼喊让狂风来临。“Leg deinen Schatten auf die Sonnenuhren, und auf den Fluren”，这句话中，我倾向于“田野”是和动词legen连在一起的。里尔克采用了不太符合语法的段落标识，可能为了体现在诵读的时候的停顿与强调。

在第二段中，体会到到里尔克对世事的怜惜。在黑暗来临之前，先让美好的一切有个完美的结局吧。所以它请求上帝，先让果树结满果实，让果实在温暖的气候便得丰盈，最后被酿进美酒。在所有的翻译中“Befiehl den letzten Früchten voll zu sein”都被翻译成“让最后的果实长得丰满”或类似。当然，这是因为所有的翻译都是在互相加工基础上完成的。如果冯至错了，大家都错了。在这里我比较倾向于“让果树结满果实”这种理解。因为这样有有一个逻辑上的关系，先是结满果实，让后成熟，再酿成美酒。

第三段就不多说了，冯至的翻译是完美的。写到这儿，看一下\\\"我的翻译\\\"吧(别拍砖啊;-))。诗的翻译是个很累人的东西，我也没什么资格谈它。一点愚见，写着好玩：－）

盛夏曾如此美好。
上苍，是时候了！
投黑暗在日规上，在田野上。
让狂风来临吧！

这之前，请
让树结满最后的果实，
赐它们两日南方的气候，
迫它们快快的成熟，
再把那末世的甘甜酿入浓酒。

„谁，此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筑。
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着，读着，写着长信，
在林荫道上来回不安的，
游荡。落叶纷飞。“
――――――in Anlehnung an Feng Zhi

07.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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