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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6-8-4 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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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里,似乎松了口气,却立刻又紧张起来,只剩下我跟他,心又“突突”地跳起来。他故意支开姐姐,莫非是为了我?心里这样一想,胆壮了几分,抬眼望他,他带着种莫测的笑,也在看我。
“真的不冷?”
“不……有一点……”不知怎么回答。
“我陪你回去,加件衣服如何?”
“好。”
晕忽忽地转身向回走,他跟在身后,脚步和着我的脚步,好像只有一个人,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仿佛也只有一个人。上了楼,拨开珠帘,再拨开一层,重重紧锁的,被一只手,只轻轻一拨,便全分开了,原来就是这么简单。
由不得我遐想连连,他突然从后抱住我,顺势一扑,倒在床上。我应该反抗,却只“嘤咛”一声,反用手圈住他,圈住他,他是我一心要把握的男人,就算他是姐姐的男人,也敌不过我的圈套。
她从小什么事都赢过我,什么都比我强,这一次,我要赢!
纱衣轻轻一拨,就解开了,里面单薄的衣衫,当然也架不住他的热烈,一层一层,一只手,轻轻就全拨开了。听见他的喘息,心里知道,男人要的全都是一样,我很清醒,刻意奉献,只为这个男人,只为了要赢这一次。
但这种清醒没有保持很久,随着他的手,他的嘴,他的身躯每一寸的颤动,很快,我就开始呻吟,先是微弱,继而越来越大,终于不能自制。他却仿佛很清醒,一次次将我带到快乐的顶峰,又一次次落下来,全盘掌握在手中,要我生,要我死。
直到他终于不动了,我却仿佛死过千次百次,一身的酸软,心还在跳,手指还在颤抖,仍在欲仙欲死,平复不了。
“我好不好?”他突然问。
“好。”梦呓般的回答。
“我的好处,现在你知道了吗?”
一惊,终于清醒过来,这句话怎么这么的耳熟,细细回想,在那荒凉的庙庵里,伏在那光头姑子身上的男人,说的也是这么一句。于是又明白,原来男人连说的话,也是一样的。
“我呢?我好,还是她好?”我盯着他。他愣一下,然后笑了,“当然是你。”他的手从我的脖颈一直向下抚,我的血立刻又涌了上来,闭上眼期待着。
“不过,千万不要再如以前一般浓妆艳抹了,全掩盖了国色天香。”
“这么说,你还是在注意我?”
“你不是一直都想我注意你吗?”他脸上又带着莫测的笑,斜瞟着我。我恨极了,原来他早知道,全知道。他冷眼看着我在他面前卖弄风情,装腔作势,他心里早吃准了我,还故意比我摆得矜持。
自己奉送上去,早已输了半招,下一个回合,还敢说自己把握得了他?还是姐姐有本事,叫他服服帖帖。但倘若真的服帖,此刻,又怎么会躺在我的身边?
我心满意足了,和姐姐,算是堪堪战个平手。
从此后换了素妆打扮,原来他喜欢的是这样。省去了许多累赘,乐得轻松。姐姐把持家务的确忙碌,毕竟这么大的宅子,这么多的族人,每件事都指望着她做主。秋天缴租子,她更忙了,我和他自然多出许多时间,丫环嫌碍事,早被打发走了,只说在庵里习惯了照顾自己,姐姐忙碌着,这样的小事,也懒去追究。于是清清白白的小姐闺楼,却变成我和他欲仙欲死的仙境。
他有着无穷的精力,仿佛天生下来就只为这一件事——让女人为他疯狂。我真的已疯狂,情和欲,原来是这么美好,难怪连削了发的姑子也不能抵挡,更何况我这样一个凡人。我早忘却凡尘俗礼,道德人伦,早忘记他是我的姐夫,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姐姐的男人。和他一起醉生梦死,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你真贱。”他喘着气,淫邪地笑。
“贱?什么是贱?她就不贱?”我忍不住了。
“她表面高贵,骨子里跟你一样,你们姐妹都一样的贱,贱到一天也少不了男人。”
我不说话了,用仅剩余的一点思想,想起了姐姐,一丝愧疚,浮上来。但只一瞬间,又被他带来的快乐冲刷得干干净净,闭上眼,停止思想,只要这一时的快乐,忘却人世间所有的烦恼。他仿佛也倾尽全力,恨不得整个儿钻进我的身体,在一片香酥玉软中死过去。
突然,身上一轻,他仿佛整个蹦了出去。我惘然地睁开眼,没有他,心神还在摇荡,神智还未清醒,一记耳光已经狠狠打到了脸上。
“啊!”看清了,是姐姐。
她脸色煞白,全身颤抖着,满头的珠翠摇曳不停,连嘴唇都在哆嗦。那个男人呢,却不知怎么这么快,已不见了影子,我还赤裸着身子,身上满是她的男人留下的液痕,想躲藏,没有地方,想拉什么来遮掩,被子却早被自己踢下了床。
“你真贱!”她颤抖着嘴唇终于说出这一句。
为什么是这一句?她居然和他说了同样一句话。同样一句话,不一样的含义,或者,本就是一样的。但她怎么偏偏说这一句,是不是他和她在床上,也说的是这一句?
想到这,恨由心生,妒嫉立刻冲昏了我的头,我跳起来,赤裸裸地对着她,骄傲地挺着胸,“我贱,你就不贱?你在床上和我有什么区别?难道有一纸婚书,就不是贱了吗?”
她像被狠狠掴了一掌,煞白的脸红起来,珠翠抖动得更厉害,终于掉头而去。看着她出去,听着咚咚的脚步声终于消失,我全身颓软下去,没有一丝力气。我好像赢了,又好像输了,分不清,也想不明白,只看见她怨毒的目光一直在我面前晃动。这个一生骄傲自信的女人,就这样被我击垮了。我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失落,得和失,谁分得清?
晚上,轻轻下了楼,一切风平浪静,与往日并不有什么不同,我有些惆怅。她不闹吗?以她的个性,就这样过去了?我开始遗憾起来,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应该有一场对峙,两个女人逼问那一个男人,他爱的究竟是谁?他现在要的是谁?我当然不会输,他爱我爱得不可自拔,他当然会选我,这样,我才能赢得风光,最多,念在一场姐妹,依然认她做大,也就是了。
可是她不闹,一声不响,把一切就压了下去,仿佛从未有过,不给我表演的机会。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定是知道自己一定会输。但他应该不会罢休,我在他耳边也念过数次,他说等待时机,现在,应该是个时机了吧。
偷偷过去,靠在他们窗下,也许现在正在里面哭闹,女人总是不肯自动认输,非得哭闹一回才显得贞烈。且听一听,听他们最后如何定夺。
屋里果然隐隐有啜泣之声,微弱的,没有一点力量,看来是无力抵抗了。再细细一听,又似乎不像,尖着耳,皱着眉,几乎把耳朵贴到了窗纸上,终于听清了,是销魂蚀骨的呻吟声。我的血刹时从头顶落到了足底,他们在……天啊,为什么是这样?仿佛被人出卖,输得彻底。
她也是女人,聪明的女人,我用的手段又怎么及得上她的一半。他只是个男人,情欲中的男人,她只要全力奉上,足够将我打倒,我还自以为,他爱我。
踉踉跄跄地往回走,浑浑噩噩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突然被人捉住手,一路拉上楼来,他?不是,是小叔。
他看着我冷嘲,“真傻,你以为你会赢吗?”
我呆立着,两眼茫然。他极快地脱光了我的衣衫,把我压在他身下,麻木中突然升起一丝报复的恶念,他对我的不忠,我亦要十倍百倍地还他。于是没有反抗,任由他在体内横冲直撞。他就像一头狼,只差点就连人带骨地将我吃下去。这种占有,不是爱,却仿佛蕴藏了多年的恨,恨不得将我锉骨扬灰,万劫不复。
这刚好衬了我的心。现在的我,也只想将自己锉骨扬灰,万劫不复。
他终于停下来,我才觉得痛得锥心,他叹口气,“女人,多精贵的身子,白白叫他糟蹋了。”
我被这痛清醒过来,才发觉自己流血了,这个禽兽般的男人,伤了我的身,却仿佛是别人的过错。我瞪着他,无比的懊丧和悔恨,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孩子,是白白叫人糟蹋了。不是别人,是我自己。
现在怎么办?欲哭无泪。
他突然递过一个纸包,“放在她碗里,只要吃一点,那个男人就是你的了。”
我悚然一惊,“什么?”
“砒霜。”
“你要我杀她?”我几乎跳了起来,瞪着他,然后开始颤抖。
“不会这点胆量都没有,现在,你容不得她,她更容不得你,你不下手,她也会下手的。”
“不……不会,我们是亲姐妹。”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一心想斗个输赢的女人,是我的亲姐姐。既然是亲姐妹,怎么也不会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你不相信,就走着看,不要后悔。”
“我毒死了她,你再去报了官府,把我们姐妹俩统统除掉了,冯家的家业就是你的了,你以为我真的这么笨?”一瞬间,我突然心明如镜,把这个男人的心全看了个通透。
他果然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我会看穿他的居心,张着嘴,哑口无言,冷汗淋淋而落。
“滚出去!”我鄙夷地啐了他一口。
他退了两步,恢复过来,忽又冷笑,“你迟早会来求我的。”
我把手里的枕头砸过去,他仓惶地逃走了。
惶惶捱到天明,下了楼,姐姐在叫我,“过来吃早饭。”
“嗯。”我应了一声,看她依然是高贵冷漠的脸,看不出什么异样,稍稍放下心来,毕竟是姐妹,怎么也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你不小了,也该出嫁了。”她淡淡的口吻也一如从前。我偷眼瞟着他,他眼观鼻,鼻观口,一眼也不看我。但我还是明白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姐姐也只有容下我了,做小做妾,我都无所谓。我正暗自忖思,她又开口了,“张家的二少爷今年十八了,父亲生前就曾提过这件亲事,只是你在庙庵静修,故没定下来,现在,是时候了。”
我呆望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家一向出名的家风严谨,听说一个媳妇因多看了陌生男人一眼,竟遭杖责而死,我嫁过去,不见落红,纵然我不自缢,只怕也被他们勒死了挂在梁上。她哪里是要我出嫁,分明是送我去死。她果然聪明,想杀我,又怕落了罪名,竟兜兜转转想出这样一个恶毒的法子——杀人不见血。
我再看向他,他仍然沉默,慢慢地喝着茶,看不出一丝不安。
“真是谢谢你,难为姐姐这么替我着想。”我冷冷看着她,她不动声色,脸上像带着了一个面具,没有一点表情。我转向他,嫣然一笑:“姐夫,我要嫁人了,你也不恭喜我?”
他的手颤抖了一下,脸上有些变色。我终于觉得畅快了一些,盈盈地转身,向外走。听见她在后面咬牙切齿的声音。走出去很远,那声音依然还在耳畔,仔细一听,原来却是发自我自己的唇齿之间。
我还要等什么?她已经动手了。两个骨肉相连的姐妹,居然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已经来不及悲伤,只有愤怒。思想飞快地转动着。她想杀我,不需自己动手,我的命运早已握在她的手里。我呢?还等什么?用砒霜?我颤抖了一下,想起叔那张狼一样狰狞的脸,他早算准了我无路可走,只等坐收渔利。
我才不能这么傻。一个恶毒的计划突然从心里蹦了出来,为何以前就没有想到,不过,现在也不太迟。忖思妥当,我款款下了妆楼,穿回廊,出庭院,外堂里有不少小厮,三言两语,再加几个媚眼如丝,很快就办妥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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