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乱室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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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躺着的爱情我没有怎么看，但是其中一句话却深得我心，就是那个“乱室佳人”，看 得我击节叫绝，惊呼这不说得就是我们宿舍么！
多次卫生评比倒数，乱室当之无愧。
佳人就更不用说了。想当初多少英雄好汉徘徊在我们宿舍窗下竞相折腰，只可惜没有一个 折了桂抱得美人归。当然这是后话了。
所谓秀色可餐，一个宿舍六个女生，倒是可以用六种水果来比拟。
其中我最先认识也是最喜欢的是一个安徽姑娘。在新生报到的地方，我碰见一个穿着小花 褂、脚蹬裤手里提个破书包的女生，怯怯的问我化学系在哪注册。我说大概就是这吧，再 等一会儿人还没来呢。女生谢过我点头离开。这件事后来问她她死活都不肯承认。不过我 击得非常清楚。因为那个女生虽然穿着朴素到寒碜，却水灵的好像一只秋梨。我是那种扔 人堆里找不着的女生，所以她不记得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我家就在本市，所以注册之后我就回家了，过了两天才扛了箱子正式进驻宿舍。一进 门一股乡土气扑面而来，我上铺挨肩坐着两个好似刚拍完张艺谋电影妆也没卸的女孩子， 定睛一看，一个就是让我过目难忘的秋梨姑娘，另一个比她壮实一些，非常显眼的两条一 字眉，方脸大眼，直鼻阔口。一看就是一个北方姑娘。一问果然是来自河南的。后来她写 过一片怀念邻居家的枣树的文章，那么就用她家乡的特产称呼她大枣好了。
这时发现有人来了，躺在我对面上铺看书的女生直起身子跟我打招呼。我仰视她，第一次 明白什么叫做惊为天人。严格来讲，她不合乎美女的定义，因为她皮肤太黑了，鼻子偏大 ，脸型也不太柔和。但是当她拿那一双流光溢彩的大眼睛望着你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什么 白皙的皮肤啦，挺直的鼻子啦，精巧的下巴啦那统统都是画蛇添足。更何况她操一口致命 的糯软江南口音，1米72的身高，两条修长美腿，让我一个女生（不过是有点色的女生） 看了都神魂颠倒。这么一个典型的亚热带美女，当然只有水果之王——芒果才匹配得上。
大家没有意见吧。
我们四个很快打成一片，吃晚饭的时候亲亲热热的一起去食堂。夹在众美女中间，燕燕莺 莺，让我好不兴奋。
晚上吃过饭，我们坐在宿舍里各自看书。8点多钟，两个女生捧了一大叠东西进来，看到 走在后面的那个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这不活脱一个缩水版周慧敏么！我暗暗在心里祈 祷，一定要这个女生住进来。天遂人愿，那个更瘦小一些的是陪她来报到的姐姐。
让我很惊讶的是这个白皙小巧的女生居然是我的老乡，她爱吃草莓，又有一件红棕相间点 缀着很多小疙瘩好似一个大草莓的毛线外套，所以我暗地里称她草莓妹妹。
这时我们宿舍的人几乎来齐了，唯一还没到的女生是苏州人，从西施到董小宛，还有燕子 坞的紫碧双姝，我对姑苏美女那是垂涎已久了，一心盼望一个妙人能从唐诗宋词里径直走 进我们宿舍。不过这会比较失望，这个晚来的女生是我们宿舍长相最普通的一个。虽然据 秋梨和大枣说送她来的妈妈非常美丽，但是女生的外貌显然完全受父亲遗传，不过她个子 很高，足足1米68，头发乌黑蓬松，书卷气十足，也自有她的迷人之处。就好像一只柚子 ，乍看毫不起眼，细品起来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大家坐定了来排排坐吃果果。老大竟然是我们的芒果美女，柚子姑娘比她小两个月，接下 来是我和秋梨，其实我比秋梨小半个月，但是我一口咬定我比她大，渐渐的就把全宿舍的 人都搞糊涂了，谁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谁大谁小，秋梨有口莫辩，每次都气得冲我挥舞粉拳 ，我便得意洋洋的叫她梨妹妹。大概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养成了“调戏”她的习惯。小五是 草莓妹妹，最小的，竟然是后来长到1米69的大枣姑娘，而且足足比我们几个小 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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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不怕巷子深。虽然我们宿舍一向有作风散漫抵制所有集体活动的风尚。但是男生们的 眼睛还是装了雷达一样不出几天就探测到芒果这个大美女，写来“给我一个机会，我能让 你成为全校最幸福的女生”这样耸人听闻的表白。
芒果随手把情书揉成一团瞄准废纸篓一个远距离投篮，然后红着脸跟我们说，我现在已经 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生了。
给她幸福的那个人叫傻瓜，傻人有傻福是也。他比芒果高一级，在南京一所很烂的学院读 书。个子只比芒果高1公分，还带个眼镜。他的过人之处在于一双飞毛腿。据芒果说高中 时学校开运动会，看5000米跑，看见一个男生居然轻轻松松的落了别人几乎一圈，立刻就 爱上他了。所以除非神行太保再世，恐怕没人能从我们的傻瓜兄手里抢到芒果美女了。
芒果和傻瓜仿佛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鼓舞着我，但是宿舍里别的人却不 以为然。后来我也渐渐发现，虽然芒果属意于傻瓜，却不拒绝利用美丽给自己铺设一些小 捷径。比如块考试了就会有高年级的学长把前几年的考卷送上门来，放假前就会有男生冲 锋陷阵的去帮他买火车票，林林总总。芒果总是巧笑倩兮地说请你吃冰啦。男生们于是更 加死心塌地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而从芒果一方面讲，她这么做也算还了礼，可以说是 两相不欠。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很多女生由此对芒果不满，其实说起来也不算什么了， 因为这应该是属于美丽女生的一个小小特权。拥有特权的同时，美丽必定也给她带来一些 烦恼，比如女生们的嫉妒啦，男生们的纠缠拉。所以芒果的人缘一直不太好，尽管很努力 ，成绩也差强人意。大概就是干扰太多了吧。
我真正眼镜大跌是后来芒果跟我说你以为我为什么选傻瓜，别看他成绩不好，但是他的专 业很好（搞建筑设计）大学期间傻瓜就接了不少活，赚了不少钱，而且他很能交朋友，以 后留在南京，绝对吃得开。傻瓜家里也有背景的，他搞建筑也能帮的上他。我这才发现， 所谓的唯美爱情故事，不过是一个绩优股与潜力股的选择侧重问题。
当然为了她的潜力股，芒果还是做出了不少牺牲，她后来辗转到了南京的一所高校教书。
在傻瓜创业的日子里，也跟着吃了不少苦。现在她们生活得不错，我常常催促她生一个跟 她一样漂亮的宝宝出来给我玩，她甜甜蜜蜜的说她们不想孩子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所以已 经决定丁克了。
毕业后我没有见过芒果，闲下来常常会想她的学生们真是有福，每天在课堂上欣赏这么养 眼的女老师。只是不知道金屋藏娇的傻瓜每晚是否可以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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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宿舍口碑一向不好，被指古怪不合群。用我们自己的话说就是特立独行。柚子首当其 冲。柚子虽然看起来一幅书卷气，其实最反叛。柚子的一天是从中午开始的。所以早上的 课从来看不到她的身影。当然下午的课也几率不高。柚子讨厌化学，是被挤到这个系的。 转不成系，她就买了很多计算机方面的书，每天趴在床上秉烛自学。然后总是在熄灯后大 家肚子叫得最响的时候泡开一碗方便面，在一屋子的白眼里无比陶醉的滋溜个不停。
不过接触长了就会发现柚子身上有很多的闪光之处。草莓很懒，总是扔个脏饭盆在桌肚里 就回家了，一呆好几天不回来。每次都是大家一起埋怨难闻的饭菜馊味，却每次都是柚子 去洗。我们订了卫生制度，但是草莓从来不理，总是柚子开口说她，不管用再自己替她做 。遇到突击卫生检查之类，宿舍受罚也都是柚子出头去讨公道。而且柚子画得一手好画， 她常常租了漫画书回来，一面看一面学着画。学好了再来教我。她租的书也总是很大方的 分给大家一起看。只有一次，她高价租了一整套“凡尔赛玫瑰”回来，说这回不行了，花 得太多，我得把本捞回来，谁看每人5角钱。我跟秋梨乖乖交了钱，芒果觉得亏，后来趁 柚子不在悄悄问了我结局。柚子知道后非常生气，说她不讲规矩。不过说过也就算了。说 白了柚子就是一个心直口快不通世故的小女生而已。
我们大学毕业的时候大家都有了着落，只有柚子连工作都没找，回家待业去了。我每次打 电话都替她着急，她却总是嘻嘻哈哈的，一年以后她终于如愿以偿考上南京大学计算机系 的研究生，而且是学她最感兴趣的制图方面。算起来其实柚子才是我们当中最理想主义的 一个人。
大学四年游资的感情生活基本空白。我一直暗暗觉得柚子属于“自求多福”的那种女生， 既不漂亮又不温柔，虽然善良手巧，但是大多数男生大概等不到体会出这一点就已经被吓 跑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上研后不久她也交了男朋友，而且两个人是在丽江旅游是认识 的，浪漫的一塌糊涂。男朋友很疼她，每每提起他柚子就会流露出难得的小女儿态。
所以说呢，不漂亮并不可怕，因为世界上总有一个懂得你欣赏你的人在某个地方等待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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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该说说我可爱的秋梨了。芒果和草莓的美丽在系里都是无可争议的，但是秋梨这个第 三美女的称号却是很久以后才确立下来。因为秋梨实在是太不修边幅了。她可以把做实验 烧掉一半袖子的衬衫剪一剪当短袖衫穿，也可以躲在床上几天几夜不休不眠蓬头垢面的看 小说，但是当秋梨洗干净脸，梳顺溜头发，再穿上一件稍微说得过去的衣服，就像一颗珍 珠一样大放异彩了。
秋梨当然也少不了追求者。甚至曾经有一个男生大老远从广州跑来看她，秋梨从窗户里扒 个头，甚至没有下楼。后来她跟我说，她上高中时，曾经非常迷恋这个男生。但是后来她 发现男生眼里的她并不是真正的她，所以她拒绝了，她不愿意让男生将来后悔。
秋梨的话我一直不太明白。不过她显然也是一个非常理想化的人。
和柚子一样，秋梨也是个逃课大王，两个人并列全系女生倒数第一。我自己的课不爱上， 却常常喜欢替秋梨上课。后来有一回赶上课堂测验，我给她考了个满分。以为她得表扬我 ，结果她回来把我大大骂了一顿，说这下他们老师注意上她了，下回逃课都不敢了。
我和秋梨、柚子很投脾气，总是一起赖在床上睡懒觉，看小说。以至于给其他宿舍女生留 下这样的印象，就是不管几点到我们宿舍来总是会有人在睡觉。其实更多的时候我们就是 躺在那瞎聊，讨论着以后开个连锁店，秋梨租书，柚子租漫画，我开小饭馆，看饿了就吃 。吃饱了再看，来个一条龙服务。
这样的梦想当然不能实现。秋梨家在农村，上面还有哥哥姐姐一大家子人，她不比柚子， 可以没有顾虑的在家里待业吃老爸。她必须自己搞定工作。当时带秋梨毕业论文的老板帮 秋梨找了工作，可以留在本市的一个中学教书。我听了很高兴，因为我一直做家教，这方 面很熟，自告奋勇的帮秋梨写了教案，但是秋梨却非常的不积极。后来她跟我说，老板的 儿子一直对他穷追不舍，她不愿意答应，但是如果这次接受了老板的帮忙，以后就没办法 再拒绝了。
秋梨成绩不好，没有靠山，没有路子，还不喜欢钻营，再加上我们的专业本来就不热门。 找工作就成了个大难题。后来秋梨从一篇文献上看到青海一个研究所的地址，自己写信过 去，对方非常愉快地接收了她。我极力劝阻秋梨，她却义无反顾。她说她梦想那样的生活 ，一个人自由自在，在一个遥远美丽的地方，干自己想干的事。
后来我在北京读研，秋梨出差来看我，她苍老了许多，曾经那么水嫩，仿佛能掐出水来的 皮肤变得粗糙不堪。
这个时候她也开始感觉到西北的荒凉和闭塞。一年以后她考上了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她们 那个该死的所却死活不放人，到现在为止她依然在青海湖畔采着草药。
我问她有没有找到自己的“牦牛王子”，她给我寄来一张照片，高高的蓝天下，一片绿得 醉人的草地，戴着草帽的秋梨微笑着坐在石头上，美得好像苔丝姑娘，身后一只棕黑色的 庞然大物在悠闲的吃着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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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屋四年，除了最初的惊艳，草莓给我的印象一直都很模糊。她很少在宿舍住，总是下了 课就回家，偶尔留下，就倚在床上边吃桔子边纷纷扬扬的从上铺扔下桔子皮，或者坐在那 里看书，把一双穿着靴子的脚垂下床来。如果晚上留宿，就更惨了，因为仰卧起坐是她睡 前的必做功课。黑暗里只听见木床嘎吱嘎吱的一直呻吟到深夜。柚子是最烦她的，因为柚 子就睡在她的下铺。而且很不幸的还跟她一班。所以如果有人来收各种名目的款项，草莓 不在，柚子就会被拉来替她交钱，过后草莓却很少记得还钱。总之虽然嘴上不说，草莓应 该算是我们宿舍的一个公害。
但是这样的草莓，却让男生们趋之若鹜，前仆后继。然而大学四年，如此数量可观五花八 门的男生，草莓竟然一个也没有看上，直到毕业还是小姑独处。我常常想草莓一定是高价 待沽，一心要找个李泽锴式的青年才俊。
后来草莓在一个大型企业里做文秘之类的工作。有一阵子她发email给我，说是要辞了职 到北京来读英语。然而后来不了了之。前一阵子听一个同学说见到了草莓，已经结了婚， 住在靠近城边的一个小区里。晚上看到两个人牵着手出来散步。一个不可一世的美女终于 也归于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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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枣的故事是从体检复查开始的。大枣妹妹在体检中被查出有色盲，而且是比较严重的， 读化学，色盲当然是很危险的，所以系里劝她转系。但是可以供她选择的几个系都是很差 ，收不满学生的那种，考虑再三，大枣姑娘选择了中文系，我们于是成了全楼道唯一一个 住着文科学生的宿舍。中文系学生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看小说，但是大枣姑娘一点也不喜 欢看小说。师命难违，每次她都愁眉苦脸的搬着一大摞小说回来，我跟秋梨就兴高采烈的 从床上跳下来（除了吃饭洗脸，我们俩是难得下床的）去翻捡没看过的。大枣站在一边叉 着腰说：全拿走全拿走，我看它们就烦，要是你们能帮我写读后感就好了。我们俩异口同 声地说：只要不怕写得烂。
大枣知道我们肯定这么说，所以也不理睬我们，掏出小镜子，仔仔细细照将起来。
镜子是大枣永远看不腻的东西。刚上大学时的大枣是个质朴土气带着点婴儿肥的小女孩， 头一个冬天，她甚至还穿着从家里带来的花棉袄。但是她很快就抛弃了中用不中看的棉袄 ，穿上呢子大衣、蹬起高跟鞋，然后开始留长发和减肥。
减肥是一项艰苦卓绝堪比实现共产主义的工程。像我跟柚子，草莓，甚至芒果都曾经叫嚷 过减肥，但是谁也没有坚持下来，而大枣的毅力是非常人可想的。她甚至试过隔天断食隔 天光吃黄瓜这样恐怖的地狱减肥法，后来到大三时终于拨云见日，出落成我们宿舍的第四 大美女。照她的韩国学生讲就是：她倚在墙边，那墙也发光。
大枣从大二开始给外国学生做家教，挣了很不少的钱。有了余钱大枣开始打扮自己。大枣 知道自己缺少气质，报名参加舞蹈队，又练书法，弹吉他。大枣练得很认真，但是她真的 没有这方面天赋，琴棋书画每一项都是无疾而终。一天晚上我陪她去跑步，黑暗中大枣很 伤心的哭了，说舞蹈队的老师说她乐感不好，柔韧性不好，不想要她了。还说自己很笨很 没用。我知道她一直羡慕芒果跟草莓，但是很多东西的确是与生俱来，没有办法修炼的。 我只有劝她说你看你学习比她们强，在化学系考在她们前面，转到中文系照样拿奖学金。 人总不能样样都强。大枣很无奈的点点头。不过虽然气质不好，凭借着1米69的身高和天 生的浓眉大眼大枣还是成了一个引人注目的女生。大学四年我们宿舍就她交的男朋友最多 ，毕业以后也最早结婚生子。
大枣学习上也很有一股拼劲。虽然讨厌小说，也不喜欢写作，但是她照样每年拿奖学金， 而且磨着老师同意她上了经济的双学位课程。
这样一来大枣的压力就更大了，有的时候她也会有一闪念的灰心丧气，大枣好面子，总是 自己默默承受，最多在别人不在的时候，跟我诉诉苦。说她自己从小就没有特长，什么功 课都是一边齐，不知道自己感兴趣什么。只知道傻学，让中文系一干才子才女看不起。 但是牢骚发过了，大枣就又抱起书啃起来。
也许大枣自己说得对，她是没有特长，但是她是一个有目标的人，意志坚定，不达目的不 罢休。这一点体现在各个方面，甚至是交男朋友上。
大枣高中暗恋一个同班男生，可惜男生学习不好，高中毕业后就留在乡下营生，大枣知道 跟他没有希望，很果断的拒绝了他。大三时大枣惊喜地在学校发现了一个酷似那个男生的 学生，有意选了跟他相同的公选课，手腕耍了一个又一个，终于令那个男生拜倒在她的石 榴裙下。毕业前，男生定了深圳的工作，大枣考深圳海关的公务员被淘汰，打算接受报送 研究生。男生不愿意拉长战线，所以提出分手。几天以后深圳海关来电，前面有人被查出 乙肝，大枣补了缺。男生得知后非常后悔，但是大枣毅然决然的跟他分了手。
后来大枣嫁给在深圳公安部门工作的一个老乡，生了孩子又上了在职研究生，日子过的踏 实富足。
虽然我跟大枣关系很好，但是作为一个城市出身的女生，我骨子里也有一些看不起她的土 气。然而我妈妈非常喜欢大枣，常常说她一个女孩子从农村出来，现在能够在深圳定居， 工作稳定家庭幸福，真得很不容易。还说我应该学习她的吃苦耐劳不好高骛远。当时我不 服气，但是现在渐渐懂得了，或许大枣永远都脱不了土气，但是美丽并不是美满生活的通 行证，相反勇气，毅力，和坚韧不拔的奋斗才是奠定一生幸福的基石。

流忆的窗棂

interessant

sehr fein!

[ Last edited by 流忆的窗棂 on 2004-3-22 at 12: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