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廷初选胜出,陈水扁跛鸭笃定

BBC中文部驻台北特约记者林楠森
台湾民进党总统初选的党员投票,谢长廷大幅领先其它三名对手,党员投票排名第二的苏贞昌,宣布退出总统初选。四名候选人的得票依序是前高雄市长谢长廷得到六万多票,行政院长苏贞昌得四万多票,民进党主席游锡堃得两万多票,副总统吕秀莲得八千多票。




资料图片:台湾前“行政院长”谢长廷。 图片来源:中新社发 盛佳鹏 摄
谢长廷,1946年生,台北市人。台湾大学法律系毕业后,曾就读于日本京都大学,并先后获得法学硕士学位及博士课程结业证书。1985年,谢长廷担任外公政会秘书长。1986年起草民主进步党党纲,并成为民主进步党党名命名者。
  1986年-1996年连任六届民主进步党中常委。在1981年-1989年期间还当选为"台北市议会"第四、五届议员;1989年-1996年期间先后出任第一、二、三届"立法"委员。1990年筹组发起台湾"福利国连线",1996年担任过民主进步党第一届民选"副总统"候选人。1996年6月至1998年7月出任民主进步党中评委主委。1998年当选高雄市市长。2000年7月当选民主进步党党主席。2005年任“行政院”院长,后因与陈水扁政见不合,导致任职未满一年就被迫离职。随后去哈佛大学进修两个月,2006年代表民进党参选台北市长。



[ 本帖最后由 wamway 于 2007-5-6 18: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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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mway评说

谢长廷的初选获胜发人深思:

1. 经济居首,台独居次。三次辩论,谢主要集中于经济,民为先;政治方面,较倾向于宪法一中和维持现状。其他三位,则尽可能吸引深绿选票,'独'字当头,经济让位于政治,俨然'不独立,毋宁死'。

2. 拱扁有限。扁长情结不断,廷仔多表达走自己的路,对阿扁承认的同时并无特别的尊敬。相比其他3位,由于无法跳出阿扁的影响,唯扁首是瞻。说到阿扁,我的评价是聪明的大骗子和孬种,政治第一,经济居次。阿扁不顾台湾人民的经济生活,善于操弄统独议题和族群对立,为了骗选票不顾一切,是一个毫无原则和良心的律师。对这样的聪明的骗子,居然游苏等人向其俯首帖耳,显然政治智慧有限。以谢对扁的一致态度,谢不会拱扁为太上皇,而会拉开距离,甚至视扁为票房毒药,号召'新政',也就是弃扁政策,民进党也会随之推崇新主,阿扁也就真正跛鸭了。

3. 参选台北市长。台北市长选举对民进党显然是一个烫手山芋,人气低迷的谢最终响应'党'的号召参选,党欠了他一个人情不说,更是集聚了自己人气。最终结果,谢光荣败北,郝龙斌携马英九执政大获满意的余威获53%选票,谢带着阿扁机要费起诉的重挫居然获近41%选票。台北市长选举最大的赢家非谢莫属。

4. 镀金哈佛大学肯尼迪政治学院。行政院长位上黯然离职后,谢独自一人去了哈佛大学进修两月,并在马英九哈佛演讲中首个发问。哈佛的经历,或许让谢思考了很多功过得失,让他放眼四海。从其竞选发言中可看出,谢处事圆润灵活,对对手的批评留有余地,眼界比阿扁及其追随者游苏等略高一筹。

2008年的台湾地区大选,马谢恶战在即,若马挺不过特别费案或者太自做清高的话,2008将是谢的天下。

[ 本帖最后由 wamway 于 2007-5-6 23: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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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谢长廷 从打铁街走出来的“长工”

以下为节选:

(记者)陈:每个人在投入政治反对运动时,都有自己的驱动力。你也亲身参与和见证美丽岛事件,从美丽岛律师团以及党外杂志,参选、组党、台北市议员、立法委员、副总统参选人、民进党主席、高雄市市长、行政院院长,及至最终杀出重围,成为2008年总统参选人,坚持一路走来的主要支撑点是什么?理想,信念,家人,宗教信仰?

谢:在此之前,很少做这样的厘清。应该说是理想、信念或者家人、个人性格以及信仰等都有。我常常讲过,个性就是命运,你的个性决定了你命运的发展轨迹,即使时间倒流,你还是会作出同样的选择。我的个性比较喜欢打抱不平,看到弱者遭遇到不幸或者被恶人欺负,不可能袖手旁观,也不会坐视不理。或者仗义勇为,或者婉言劝说。

陈:有人说,你并不像是一个律师,而可能会被视为是一个哲学家,或者是一个有哲理的人,你同意这样的说法吗?  谢:这可能和我先后攻读法律以及到日本攻读法哲学有一定的关系吧。同时也和我对生命、宗教有一点兴趣有关。我思考问题的特点是,不局限在现在的一个点上去思考问题。我认为,个人和宇宙相比,是极为渺小的物体,在宇宙空间,人与人之间犹如两个细胞一样的接近。这是我真实的想法,我总觉得,人与人之间斗来斗去,实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从历史来看也是这样,无论从大、深、远,或者时间空间来看,我思考问题会比较长远一点。你总需要不断思考,你既然活在这个地球和宇宙,你应该对人类有什么样的贡献。因此,会没有那么执著吧!

陈:你和陈水扁先生曾经是一起打拼的同志,也曾经是一对竞争对手。执政之后,也有部属关系,外界对扁长关系和互动抱有很浓厚的兴趣,如何评价既是同志又是部属的关系?是否有可能是承前启后的关系?如果是,承什么,启什么?

谢:陈水扁先生和我过去因为在同一选区选举,我们的背景都是律师、市议员、青商会、选区以及选举资源重叠,所谓长扁情结、长扁之争,是很自然的。如果换成别人,或者是国民党的政治人物,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我一直提醒和告诫自己,台湾需要我们两个人的合作,从我当立委的时候我就这样想,也一直努力在这样做。立委我们一起进入,他参选台北市长时,我出任竞选总部总干事,他遭到起诉时,我担任他的辩护律师。我的几次重要选举,他也过来帮忙。应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既有合作也有竞争。当然他出任总统之后,就无所谓长扁之争了。他已经当了总统,我们还争些什么?这里需要说明一点的是,我也无所谓一直是他的部属啦!除了行政院长是他委任的之外,高雄市长是我自己选出来的。这次总统参选人也是。我出任过行政院长,我了解当总统的不容易。
在问政风格等问题上,我和陈水扁先生在作风和个性有些不一样。但是在大的方向、承继本土政权的大前提之下,我们都是一致的

外交—恢复并强化对美信赖关系 陈:目前你的竞选团队经已组成,很多人都希望了解有关你的政见主张和具体的选举政纲:首先是对外关系方面,对美关系、对日关系、对东盟(即亚细安)国家关系,在外交领域里,会和陈水扁总统在处理外交问题时展现的风格一致,还是会有所调整?  谢:外交是我们台湾安全战略的一环。台湾可持续的生存和发展,需要一些有战略性的外交规划和展望,包括寻找和建立一个战略性的伙伴关系。我们和美国应该继续维持既往的战略性利益的伙伴关系。我当选之后的第一要务是,尽快恢复和强化我们对美国的信赖关系,继续创造一些战略机遇,维持和维护亚太地区的和平和稳定。
  
陈:你刚才谈及对美关系时,使用了重建和恢复的字眼。你是否承认或者认为,在过去七年多的时间,美台关系之间原有的互信和信赖,由于一些人为的因素,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和损伤? 谢:对。我们的确需要多一些沟通,比如现在进行中的台湾加入联合国、以前的终统等等,使得彼此之间发生过一些争执,美国也确实对我们有一些意见。我觉得一定要保持必要的沟通。既然双方是一个伙伴关系,有些事情,有些重大的政策决定,有必要进行事先的沟通,减少彼此之间的误解,有的人这方面做得还有些不够。  陈:你即将访问美国,媒体的报道说,美国人对你还不很放心,似乎将你和陈水扁先生放置在同样的位置上,你将如何化解美国人对你的不放心呢?  谢:基本的态度是:实实在在,非常具有诚意地去和人家交往。我的竞选口号是爱与信任,处理对美关系也是这样的原则。比如说私下谈话,互相的承诺,不可以随便违信。你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常常造成一些意外和惊讶,我想这些当然会伤害到彼此的关系的。当然,在台湾的立场上,该做的事还是要去做,台湾是民主社会嘛,美国的立国精神是自由,我想他们还是会支持和理解我们的一些做法和想法。  陈:你指的是现在推动的“公投入联”吗?  谢:(未正面回答)我们现在都在做。美国和中国有邦交关系,因此它需要在公开场合上表示反对的立场,但是对其反对的力度和程度如何,我们还要评估。美国也知道我们实际的困难。这个东西(公投入联)现在还没有成案。到底会在哪一场选举中举行,哪一场选举不举行,也还没有定论,我们在这个问题上也必须让美国方面知道我们的一些真实的想法。

陈:从打铁街走出来的普通市民孩子,自己是怎样打拼出来的? 谢:小时候对打铁街的印象,其实就是一个孩子眼中的世界,左邻右舍就是这个世界的成员,而每一个人,就是要像被捶打的鉄一样,千锤百炼。就是要努力和辛苦。辛苦和努力都是理所当然的。我想那样的童年和少年,也培养了我的个性,经受得住任何的打击。

陈:几次政治上的从低处走到高处,似乎都有一些机会和转折。陈进兴事件的参与,宋七力事件对个人的压力,转战高雄的苦心经营,高雄施政的经验分享,对自己不到一年的行政院院长,当时的心境、心态?如何选择再出发?

谢:我现在不会太多去回顾当时的心境或者心态,我只是认为,过去的挫折和起伏,都是为了这次08年参选总统而准备的。我需要有这么多的历练,这么多的心境体验,没有这些起伏和历练,我无法真正去感受和体会别人的心情。既然有机会参选总统,那就全力以赴。我愿意重复一次,过去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准备的,上天要我成为饱受坎坷磨难的总统,我乐意,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视民如伤、疼惜人民。记得捷克一位总理曾经说过,独裁者伤害的不是政治而已,伤害的是文化和人性。我们要理解台湾数百年来所受到的伤害,才能用同理心看待一切。对于个人的进退荣辱,我并不会太在意,采取的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也没有太多的要求,现在我被授予这样一个任务(参选08年总统),我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打好这一场选战。

陈:还会调整你的宪法一中的立场吗? 谢: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讲得很清楚,这是台湾目前在现状之下能够运用得最好的一个表述。首先,它对内部而言,我强调过,宪法一中是对现状最好的描述,对宪法一中的一中将如何定义,不同的人都会有不同的解释。比如所谓未来的中,特殊的一中,还有人说这个一中,其实就是两国嘛。至少不同的人,对那部宪法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接受和认同。宪法也代表一个国家的主权,我认为那也是可以改的,但是对方(大陆)不接受,中国大陆对中华民国是封杀的。如果你认为这部宪法不应该改,那你应该承认中华民国的存在啊!

陈:积极开放,有效管理的政策原则,你是会更开放,还是会更固守? 谢:积极开放,有效管理的原则没有错,问题是如何去落实。台湾的问题被人认为是锁国政策,但每年400多万人到大陆去,从事各种商业、文化等交流活动,这怎么能叫做锁国?我们对大陆的投资占我们对外投资将近70%,进出口贸易占30%。现在的问题是还有哪些需要继续开放,需要进行更有效地管理。大陆赴台观光,包机直航等问题,需要一些必要的配套。采用包机形式,主要考虑的是避免被对方矮化。投资问题,台湾该去的大部分都去了,关键在思考如何开放大陆的资金进来。虽然很多人反对,我们尽管不需要大陆的资金技术,但我们的确也存在内部投资意愿不高的问题。两岸互相有投资,台海局势也可以获得更多的稳定保障。  对手—马英九缺乏实务经验 陈:陈水扁总统主政初期,曾经提出统合论的概念。这个统合论和现时的立场似乎有些明显的差异,海外华人读者非常乐意了解您的两岸关系最终极的目标,有没有一个大致上的构想。外界有评论认为,台湾朝野的两岸关系政策立场趋同且交集之处甚多,陈明通负责起草的第二共和宪法草案,会是你持续推动的修宪目标?

陈:有人评价你是一个务实、变通的人。你在两岸关系是一个变通的人? 谢:易经讲过,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这是一个哲理。  陈:在一个如此错综复杂的政治社会里,你怎么展现你的变通? 谢:所谓的变通过程中,必须要有一个原则。不可以乱变,台湾必须要有一个基本的生存发展的空间,也必须要有一个生存发展大战略。在这个战略之下,必须变就要变,症结点就在于台湾究竟要怎样生存发展。至少在两岸关系问题上,双方应该避免发生战争,不能打仗啊,互相之间不可以挑衅,必须维持和平的现状,不能随便刺激人民,内部的向心力以及台湾的整体实力决定了博弈的力度和分量。我们必须让台湾成为国际社会的不可或缺分子,对国际社会必须要有自己的贡献。要在各个方面和国际社会接轨,还要争取走出去,我们没有一点外交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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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mway评说2

虽然谢为一个政治人物,与第一次听他和李敖辩论时对他的讨厌相比,现在更增加一些敬意,主要是对他的不屈不饶的性格和'和解共生'的政治智慧。

他对民进党、陈水扁的政策既有公开的继承,更有明显的扬弃。

虽然反对他的台独言论,但也佩服他的政治智慧。

谢为人处事的圆润,不树死敌,'没有不可合作的人', '没有不可原谅的人'。

这也让我想起在厦大的导师,他有合作不太顺的老师,也有不听话的硕博士生,但最终大家都基本皆大欢喜,他取得的成绩当然更大,包括Science文章,近200篇学术论文,厦大副校长、全国百名优秀博后,全国教学名师等各种头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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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theblur 于 2007-7-24 09:36 发表
谢的中间路线走得最讨巧,站在陈马中间,他的“软台独”思想是民进的坚持,他的发展经济、与美修好、以民为本是马的主张。选民权衡以后,会考虑他的“中庸思想”,说不定真的是他当选!对于北京来说,其实谢的中 ...



我觉得马比谢形象好,谢比马聪明圆滑。

魄力方面,两个都赶不上蒋氏父子,更不用说跟大陆的邓小平比了,当年的邓老可谓力排众议。
马对大陆是欲迎还拒,谢是欲拒还迎,都很难跳出小岛思维,弱势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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