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北京----一个城市无意而真实的秘密

旅游的时候偶也偷听，感觉美国人英国人最没语言安全感，不过现在会汉语的人也多了...........

偷听北京缘起
文/小刀断雨
　　
　　首先说一下，“偷听”这个概念不是我发明的-----早在N天前，媒体上一个关于“偷听纽约”的豆腐事就勾起了我的兴趣：在一个有800万人口的城市，总有人会说出奇怪的话或讲些趣事，这些奇言逸事又总会被旁人听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美国纽约有个网站就专门记录这些传闻，比如地铁里有一个家伙说：“是啊，这些天小孩容易丢，不安全。”或者，一个女人正在打手机：“老实说，我宁愿跳钢管舞。”

　　不要说这个概念很委琐，甚至变态，相反我认为它是一个伟大的事物。这是一个物质的时代，也是一个虚无的时代。文字写手在拼命制造空洞的故事，成群的人在迷茫用它们填补着精神的空白，还美其名曰“文化快餐”。当如此的“文化快餐”弥漫开来，一个装神弄鬼的时代即将盛行。“偷听”是对这个时代最真实的记录和表达，不用渲染，不用修饰，一切来得那么活色生香，像一张用傻瓜相机随意留下的照片。

　　“偷听北京”是我对“偷听”这一概念喜爱的最好表达。初到北京，我活动的公众圈子还不上很大，站台，饭馆，公交，商场，超市等等，它们是一亩三分的实验田，我将放弃游走在这个城市中时的懒散和随意，用敏感去留意声音，用记录去拣起真实，用这些裸露的语言去抵制故弄玄虚的教条，并试图收获不同一般的东西……
　　
　　2006．08．29．

偷听北京于2006/08/29

　　
　　1．“OK，5毛，好勒，谢谢您了。各位GOOD拜拜！”
　　------八王坟站，一个卖报的老人把在吆喝了三分钟“最后一份报纸”后，终于为手里的《法制晚报》找到了买主。他欢喜地接过5毛钱，然后用地道的京腔向一群等车的人打了个招呼，穿过缓慢的车流扬长而去。
　　
　　2．“您抱这么大块玻璃，扎到人怎么办？即使伤不到人，也会有潜在的危险。买票，算两个人的！”
　　-----973路，一个民工抱着一块一平大小的玻璃挤上了车，引起了其他乘客的不满。男售票员更是有意见，用唐僧“大话式”的批评让这个民工买了两个人的票。
　　
　　3．“现在都六点了吧，我七点前可能赶不到。这路上堵车太厉害了。”
　　-----一个戴着眼睛的小姑娘正在打手机，这一句话让身边的路人纷纷回头。下班的时候我专门看了下打卡的时间：19：06。而我又等了20分钟的车，那么现在应该是……
　　
　　4．“哎！哎！这怎么能放一块呢！”
　　-----酒仙桥一小超市，我前面的一个女孩子对收银员表示不满。收银员一边说着“没有关系啊”，一边扯下一个方便袋，把卫生巾呆在一起的牙刷装了进去。
　　
　　5．“这上面的，就是17、18楼的，都卖出去了，现在涨到9000多吧。”
　　-----小区内，三个老人站着唠家常。其中一个指着身旁的一个楼说。9000多一平其实也不贵，北京是什么地儿啊。我清楚地记得《和你在一起》里面，一个破旧楼房的房东对刘成说：“在北京，找房子比找媳妇都难。”
偷听北京于2006/08/30
　
　　1．“爸爸，你猜妈妈现在做好饭了吗？”
　　-----小区门口，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扭过头问她的爸爸。
　　
　　2．“今年最后一个七夕了，红玫瑰送给爱人啦。”
　　-----SOHO现代城楼下，一个卖花的小贩如此叫喊。今年两个七夕，这的确是最后一个了。很多人都侧目看了一眼地上的花，但买的好像不是很多。
　　
　　3．“这是99，您数一下。”
　　-----最后的5角零钱买了《北京晚报》，上公交后只好拿出一张100RMB给售票员。半天后，售票员递给我MG翻了几十倍的一沓零钱，净是些一元、五元的，让我大跌眼睛。车上这么拥挤，怎么数啊，于是直接装进了口袋------口袋一下子“鼓”起来了。
　　
　　4．“老板，过来下！这饭加没加盐啊！跟白开水一样！”
　　-----饭馆内，一男子指着桌上的一盘腐竹大叫。我就纳闷了，这饭即便没有加盐，那也不能跟白开水一样啊。况且这餐馆内，醋放多了、盐放少了的事再正常不过了，何必这么激动呢？
　　
　　5．“你没有喝过啤酒，今天拿这一瓶，我还真忘了。”
　　----吃完饭，女老板收钱的时候，少算了2元钱，于是我告诉她还有一瓶啤酒。她看了一下桌子，笑着对我这么说。这老板记性不好------刚喝了一瓶啤酒就忘了，也难怪不记得我以前喝过的了。]

偷听北京于2006/08/31
　
　　
　　1．“来，您过来坐吧。”
　　-----公交车上，一个靠窗的老太太起身招呼过道上站立的老先生。而离老先生更近的邻座上，一个30多岁的女人坐如铁钟。
　　
　　2．“这个肯定不是刘德华，现在拍电影都用替身。”
　　-----饭馆内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电影《大块头有大智慧》，刘德华的壮男造型让食客们神情专注。一个民工模样的人对同桌这么说，很见多识广的样子。而事实上他就是刘德华，这一身肌肉化装据说花了上百万。
　　
　　3．“欢迎光临，欢迎选购好炖。好炖促销优惠！”
　　------外国人做生意，最懂得如何优化使用员工的每一个“用途”------日本人开的SENEN-ELEVEN快餐店，所有的店员在双手忙碌的同时，嘴也被安排用来彼此起伏地吆喝。
　　
　　4．“小姐，你会说英语吗？”
　　-----中午，一报刊厅老板询问一个前来买杂志的姑娘，旁边一个高大的老外也抱一期待的眼光。
　　
　　5．“操你妈妈，你们是什么东西。”
　　-----早上，一个操着浓厚四川话的民工和妻子因为售票员不报站而坐过了路，和售票员争执了半天，司机也没有开门，还因为脏话引来车上的人纷纷指责。到站下车的时候，他对着满车的人一通乱骂。

偷听北京于2006/09/01
　　
　　
　　1.“买《京华时报》，送早餐饮料啦！”
　　----早上7点15，大望桥下的报摊老板如此吆喝。果然有人拿了一份报纸，然后老板从旁边纸箱里送上了一瓶没有看清牌子的饮料。商家的生意群众永远不懂：5角钱的报纸何以能够带上如此赠品？
　　
　　2.“您着什么急啊？这车不长眼，要是伤着您，那您什么事也办不成了不是？”
　　-----早上人流和车流比着赶时间，这可忙坏了那些交通协管员。而就有一些人好像天生色盲，找了车流的缝微想钻过去，还在这些协管员的脾气让这些人给磨练出来了。
　　
　　3.“我是真是忘了带了，您看我像缺这一块钱的人吗？”
　　-----一男子上了公交才发现钱包忘带了，售票员先是让他找找口袋里有没有一元的零钱，未果，女售票员让他下车坐下一辆车去（下辆车就是免费的？）。男子很窘迫的样子，好在这时有人把一块钱给垫付了。
　　
　　4,"不是不是!你没那么好的眼神,你要我说那么快干嘛?"
　　----京客隆超市里卖快餐掌勺的那个老师傅，总是催促着让人赶快选菜。终于有一姑娘嫌他打错了菜，揭杆而起了。
　　
　　5.“这是973吗？”
　　-----夜幕降临，目标公交车“疑似”来了。有人代表刚上车的问了售票员一句，因为车前面的车号“973”中的“9”，恶作剧般的缺了一个关键部位的灯管，成了“5”。

偷听北京于2006/09/02
　　
　　
　　1.“小伙子，中了多少啊？”
　　-----上午去一彩票发行点兑换一张双色球彩票-----这还是上周和朋友溜街时顺手买的，三个人，每人一注，就我的得了个六等奖，5元钱。旁边的一个拿着提兜的老大爷饶有兴趣地看我手里的小票。我一直有些纳闷，这满屋子研究号码的大都是些老年人，那股认真谨慎劲儿疑似在讨论国是，他们到底图个什么啊，仅仅是中奖吗？
　　
　　2．“这楼被烧过。”
　　-----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从身边走过，其中一个说。我侧眼看看一直围在防护网里的一幢楼，有些小小的吃惊，回去问朋友，才得知这个就是公交车站牌上的“酒仙桥商场”，去年着了火，烧了个净光。
　　
　　3．“我最郁闷的就是，从美国给我打电话，比我接电话还便宜。”
　　-----金主管接完一个长长的国际长途电话，从会议室出来向其他同事发牢骚。据他说，从美国打长途到北京，才4美分，而北京的手机费之贵，曾经让我在初到北京的时候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4．“服务员，一楼在哪儿？”
　　-----晚上加班,陈MM请客到T6-HOT吃晚饭。茶足饭饱，我们从二楼下去，我在前面竟然一时不辩楼梯方向。这时在前面正好也有两个食客“问路”。下楼后我一直在琢磨这句话为什么感觉那么饶口？
　　
　　5.“同志，等谁呢，过来聊聊。”
　　-----滨河苑门外的桥边，路灯昏暗，每天都积聚一群附近工地上的民工在此纳凉。周围如果有女人停留或者走过，都会引来闲话一片。

偷听北京于2006/09/03
　
　　
　　1．“你有压力，我闲着了不是？你冲我脾气有意思啊？”
　　-----大清早的，老程和他的妻子在屋里进行“两伊战争”。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巴士大叔的那句名言：“你有压力，我有压力，你为什么要来挑衅我?”
　　
　　2．“你不想我怎么办？”
　　-----北京西站，52候车厅，我送一个朋友回家，背后坐椅上一对小情侣昵昵歪歪。这样的话听别的女孩说出来怎么感觉这么幼稚呢？自己的女友除外。
　　
　　3．“车都开半天了，你早干什么去啦！”
　　-----剪票口关了，一个来晚的乘客想从另一个车次的剪票口过去，遭到了拒绝。全国的火车站是不一样的，但工作人员的野蛮是一样的。
　　
　　4．“这学校行啊，今年光四中就考上了20多个。”
　　-----亮马豪城外的河边，两个妇女提着大包小包的蔬菜在聊天。其中一个妇女旁边站着一个文静的小女孩。依稀记得我上学的时候，和妈一起出去，每当遇到亲戚什么的，对方总要把我学习的事拉过来说说的，很多时候，我也是这么站着，像一捆可以行走的菜。
　　
　　5．“绝对是玛瑙的。你看塑料的是这个色儿。”
　　------路灯下，摆地摊买小饰品的摊主给一小青年看一个手链。小青年看了会，掏出7块钱买走了这个“绝对是玛瑙”的手链。
偷听北京于2006/09/04
　
　　
　　1．“他就是拿着钱炒房子的，炒一个赚一个。”
　　-----早上公交车上，与三个中年男女为邻，两个坐前面，一个坐在我旁边。前面的男人似乎要把房子当作今天早上的话题，对窗外不断闪过的楼盘给其他两位做着价格方面的介绍，似乎很有研究。经过一个名为“东山墅”的别墅小区时，这个男人说他的一个朋友当年就一万五/平搞了两套，现在抛出去已经是二万五了。看来打击炒房行为任道重远啊。
　　
　　2．“你再给我打电话，我就把手机摔到地上踩烂，你信不信？”
　　------一个并不漂亮的女人边走边打手机，然后突然高出两个分贝叫出这句话。我怀疑这个女人有自残倾向。
　　
　　3．“没有。”
　　------如果这句话不是从一个外国女孩嘴里说出来的，那么它就没有什么记录价值了。八王坟站，每天傍晚下班的的时候，都有一个歪头斜眼污浊不堪的弱智乞丐向等车的人伸手要钱，但他一不向男人要，二如果女人不给，也不纠缠，马上把手伸到另一个人。给他钱的人很少，就连这个金发碧眼的姑娘都学会这么干脆的拒绝了。
　　
　　4．“同志，请牵好您的狗。”
　　-----小区门口的空地上，一个光顾着说话的妇女让她的黑毛狗自由去了，结果它跑到一个老太太面前凑“热乎”，引起了对方的害怕和不满。小区保安过去解围，并喊了狗的主人。别说老太太，连我现在都对狗产生了一种抵制，连续伤人不算，近日竟然还发生了吃人的事。
　　
　　5．“哎，请问一下，东风制药厂在哪边停？”
　　-----这已经是这个女乘客第三次向售票员问这句话了，终于得到了两个字的回答。前两次也许是因为售票员忙着卖票，也许是因为这个女乘客的“哎”让她心有不爽。也真是的，你多个称呼，这个“请”字不就更有意义
偷听北京于2006/09/05

　　
　　1．“装不下您的东西，等下个车，哈。”
　　-----售票员摆摆手，把两个抗着帆布包、提着塑料桶的民工挡在了车外。大清早的，车里的人并不太挤，而且这两个民工的东西也不算太多。但车是人家的，没办法。
　　
　　2．“大哥，把东西给我吧，下回不来了，保准儿不来了。”
　　------西大望路，三个便衣城管把一个设计签名的小展板从墙根下翻了出来，“逃走”了的摊主又折身回来了。　

　　3．“这报纸不卖。”
　　-----大望桥下，摆了一地的各类报纸，穿着各色发行衣服的人穿插着报纸。一个男子拿起了一份《北京晨报》，却遭到了拒绝。这个地儿应该是个临时的报纸“发行处”。
　　
　　4．“喂，喂？喂！妈的。”
　　------一个看上去很文明的男人边打手机边挤进了电梯，谁知刚进电梯就中断了通话。不知是电梯内信号太弱，还是对方挂断电话。但这个男人随意溜出的一句国骂还是很“生动”的。
　　
　　5．“你怎么这么瘦，罐子都吸不住。胖点的话就好了。”
　　-----晚上，和朋友一行四人去拔火罐，主要原因是小唐老腰疼。女侍待在给小唐背上闷罐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这直接导致她们最后失去了我这单生意-----小唐这身板还说瘦，那我，岂不要被她在怀疑中产生N个猜想?
　　
偷听北京于2006/09/06
　　　　
　　1．“你告，等你妈死了你再告……”
　　-----这句话让我惊讶了半天。西大望路一小学门口，有些寒冷的早晨，两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对值日检查的一个小女孩破口大骂。
　　
　　2．“老公啊，我到甜水园北里了。”
　　-----我敢肯定，这个女孩肯定处在新婚，甚至蜜月中，要不也不会用三个+号的高糖量声音，在众目睽睽之下撒娇出这样的话来。
　　
　　3．“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公交车上，-----一个女孩子用手机听着这首JAY的新曲子《千里之外》。这两天我一直在听这首歌，一遍又一遍，听的发呆。
　　
　　4．“看片吗，韩国的，欧美的，老太婆儿童的，动物的……”
　　------看了很多地下导演拍摄的反映北京市井生活的片子，都出现了外地妇女抱着孩子站在街边卖黄碟的场景，尤其是刘冰鉴导演的《哭泣的女人》，更是把这事作为了一个看点。我对此很感兴趣，虽然我淘碟无数，但还从来没有这样卖碟的。晚上就在亮马河河边遇上了一群这样的女人，暗淡的的灯光下，三五米远一个，怀里的孩子不哭不闹，她们低声的吆喝声在路人耳边做着廉价的诱惑。
　　
　　5．“打死啦，哪还能活？人尸体都拉走了。”
　　------亮马桥，几个闲人的议论。我感觉这附近又出事了。回去一问朋友，果然是有一个外地人被打死在河边的巷子里了，好像是因为找小姐。
偷听北京于2006/09/07
　
　　
　　1．“师傅，开下车门吧，我们下车成吗？”
　　-----堵车！清早，973路被塞在了西大望路的车流中间，半天才动弹了几米。终于有人坐不住了，要求下车。司机看一时还动不了，就破例开了车门。步行到前面一看，原来是有两辆小车在因为一点破事顶牛。
　　
　　2．“今早儿这天够冷的。”
　　-----两个男人，可能是同事，早晨碰见后打了招呼，然后又谈论起天气来，我在他们后面走了几十米，他们就一直说这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我敢说，这两个家伙也仅仅是同事的关系。
　　
　　3．“你真的不急，是吧？”
　　-----清早，一个家长督促着后面慢慢腾腾的孩子。北京这交通状况让上班族感到痛苦，有了孩子的上班族更痛苦，有个需要接送上学的孩子的上班族最痛苦。
　　
　　4．“去吧，去吧，《我要成名》，我给说，这片儿特好，你不看准后悔。”
　　-----瞥了眼这个男人打电话的神情，我有一种预感：某个小女孩又快“中招”了。
　　
　　5．“广安门、#￥%%、#%—！、*#·￥、长辛店的走了，上车走了。”
　　-----发现北京的黑公交很是猖獗，听说有人查，但看看眼前一个个吆喝着拉客的人，就知道查的效果了。
偷听北京于2006/09/08

　　
　　1．“知道了。”
　　-----早上7点，小冷风飕飕地吹着，一个父亲骑着电动自行车把女儿送到公交站台。嘱咐了几句话后，小女孩只回应了这三个字，而且很不耐烦的样子。
　　
　　2．“长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还有可能是鸟人。”
　　-----路上，一个男人在给两个同伴讲了这个句话，然后他们一起大笑。我就纳闷了：这句很“火星”的话，这两个人没有见过？笑得就跟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似的。
　　
　　3．“总计126元。”
　　-----SEVEN-ELEVEN，售银员给买了一期女性杂志的女顾客报单。这种女性杂志被半米多长的套袋装着，里面有小背包、化装品等之类的赠品，本应该作为主角杂志倒不显眼了。
　　
　　4．“来看看我家儿子。”
　　-----J主管在公司里给同事看他用相机拍的东西，我疑惑顿生，J主管不是还没有结婚吗？后来反应过来了，这个“儿子”是他家的小猫咪。
　　
　　5．“小伙子，你给我让个座好吧，阿姨我这腿有毛病，站不大会就，哪个疼啊……”
　　------大妈，别人没有及时给您让座，是别人的不对；但别人都起来，您还自顾个儿“倾诉”个没完，就是您的不对了。
偷听北京于2006/09/09

　　
　　1．“那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亮马嘉园的墙边，一对小情侣握手相望，全然不顾身边来来往往的路人------从着装上看，他们就是附近一个学校的学生。
　　
　　2．“听妈妈的话，爸爸回来后就给你卖，现在妈妈没那么多钱。”
　　------华联超市，下三楼的电梯上，一个年轻的母亲安慰9岁左右的小男孩。这句话让我心里有些酸：但愿这句话仅仅是为了劝孩子。
　　
　　3．“你看这天儿多冷啊，冻着了妈妈可就要把你送医院了，听话的才是好孩子，让妈妈抱。”------半个小时后，在华联超市门口，一个更年轻的母亲“劝导”更小的儿子。让我想笑的是，这个看起来如此瘦小的母亲手里已经提着两个大的购物袋了，还怎么抱孩子啊？
　　
　　4．“你看外面这架势，这片楼去年还没有影呢，妈的盖的比我的车窜的还快。”
　　-----的哥是个东北人。
　　
　　5．“老公，接电话呀，波~”
　　-----一路人男的手机铃声，肉麻得让我头皮发憷，更发憷的是，这打电话的是不是她老婆啊？
偷听北京于2006/09/10
　　
　　1．“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啊，讨厌。”
　　-----上午11点，将台路。旁边同行的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一个妙龄少女，我从一开始就对他们的关系产生了联想，这句话证明了我的联想：他们不是父女，而是……
　　
　　2．“名字五言诗2块，七律诗5块。”
　　-----阳光隆鑫商场门口，一个戴眼睛的小伙子把一张纸牌放在跟前，上面的几个字吸引了不是少人的兴趣：诗人卖诗。扎了个堆，听到了这个“诗人”的报价。朋友朱传聚让他写了一首藏名五言诗，让我大跌眼睛：姓朱了不起，传聚有欣喜。我们分散后，祝你好运气。
　　
　　3．“这手机是装什么卡的啊？”
　　-----和朋友看去手机卖场，旁边一女士看着一款TCL的手机这么问。我想，我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还是销售员牛，他迟疑了一下说，这款手机功能多的很，所有的手机卡它都能装。晕！晕！晕！
　　
　　4．“小妹子，来，大哥问你个事。”
　　------餐厅内，和我同行的小唐刚才摸了一把服务员，把小姑娘给吓到一边去了，现在他喝了两杯酒，又坐不住了。他很坦然，我倒不自在起来，而且很自私地怕别人说我也是“色狼”。
　　
　　5．“您看这一笔，应该提上去，这字就力道多了。”
　　-----两个老人在小区的空地上用地笔写大字，其中一个显然是“老师”。不过，我怎么看也没有西安环城公园里的那些老人写的好。
　　
偷听北京于2006/09/11
　　
　　1．“小姐，我实在没有一块零钱了，您看我多给您两张票行吗？”
　　-----同事CHW说她晚上打的回家，下车后司机和她一本正经地说没有一块钱的“零钱”了。这种方法明显的是“赖钱”行为，但在深更半夜里对一个女孩这么说，俨然变成了“诈钱”。
　　
　　2．“我怕您儿摔着。”
　　-----“让奶奶坐坐行吗？”“不行。”“为什么啊？”公司楼下的健身区，有两个小秋千，奶奶一边摇晃着小孙子的秋千，一边和孙子“聊天”。我敢预测，这小家伙长大后又是一个标准的北京“侃爷”。
　　
　　3．“我大哥这人做事憋屈，从一开始吧，就拿不住他那几个孩子。”
　　-----三个60岁的老太太，还有一个老头儿，在小区内的树下站成一圈，面对面地唠家常，表情之凝重神似开党会。这个责备她老哥哥的老人，向众人说了哥哥的几个孩子闹房子的事，语气中添满埋怨。
　　
　　4．“是这样的，我现在在开会，有时间再联系好不好？。”
　　-----红星公司楼下，一个男人不顾周围的嘈杂，信口开河。拜托，撒谎能不能不用这么庸俗的理由啊-----允许撒谎，但BS没有创意的撒谎。
　　
　　5．“我想要你给我闭上你的嘴巴，听我说完。我刚才说到哪啦？”
　　-----又一个野蛮女友。只是这个女人仅仅让我感到“野蛮”，因为她不漂亮，实在不漂亮。而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却立刻SHUT UP了，估计是因为“情人眼里出全智贤。”
偷听北京于2006/09/12
　　
　　1．“听阿姨的话，想小解了就告诉老师，妈妈下班了就去接你，啊。”
　　-----一个年轻优雅的母亲，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一段让人温暖的话。我先前只知道有母亲告诉孩子要如何如何听老师话的，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想小解了就告诉老师”这样的话。我这个旁听者，微微有点尴尬，但还是为她的细心而感动。
　　
　　2．“打卡机坏了，大家下车吧，等后面的车，5分钟就来。”
　　-----973路，走到朝阳公园桥站突然歇菜了，罪魁祸首竟然是因为售票员手里的小小的打卡机。而下车后又证明了一件事：售票员的话是不可信的----30分钟后一辆973才款款而来，这时人已经走四散了大半了。
　　
　　3．“我说了不要辣椒的，你怎么还加啊？”
　　-----早点摊前，一个散发着浓重香水味的姑娘对做鸡蛋夹饼的老板发脾气。不就是加了点辣椒面吗，何必呢，大清早的，先吃气再吃饼，对身体健康无益。
　　
　　4．“我的卡里都空了，8号就没有了，你说怎么办？”
　　-----这个打电话的女人和对方的关系……充满丰富的想象力。
　　
　　5．“我对你是无话可说。你吵啊，闹啊，让人不安心啊，使劲发泄你的不满啊，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在酒仙桥路上一菜馆喝酒，中途上卫生间，门口一男人尽管压低了声音，但火气好象并没有压低。这么多的排比词，一显示出他真的很“不在乎”，二也让我用手机记起来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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