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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愚人节,你骗了几个了?送个小说,双子男人 [打印本页]

作者: djowen    时间: 2005-4-1 01:05     标题: 愚人节,你骗了几个了?送个小说,双子男人

刚两点,我就已经骗了包括散人在内的六个人了,哈哈哈哈。。。:D

最惨的一个从床上爬起来,反复爬了三回五层楼,并且在楼道里高喊我的名字

下面,大家就看小说吧,我呼呼了santasmilesantasmilesantasmile

[ Last edited by djowen on 2005-4-1 at 02:12 ]
作者: djowen    时间: 2005-4-1 01:07     标题: 《双子座男人》~ zt

我只是转一部分,由于太长~估计不会有太多人看。我把地址也贴出来~~有兴趣的可以去慢慢看~~~~~~~~~
地址:http://club.book.sohu.com/read_a ... 49910&NoCache=1
春天的风

  双子座男人需要两个爱情,他可以用一百种方法说「我爱你」,而且随时可以再发明另一百种,双子座的感情需要时间与空间来纠缠。

    双子座男人几乎都有好几个名字,他变得很快,不管是感情、态度、心情、想法还是服饰,别忘了,他是两个人。不是你眼花了,而是你把他当两个人来看,一切才会比较有趣,尤其是当他对你冷言冷语时。

  不要太接近双子座男人的内心世界,他心中有块地方是不准任何人接近的,你最好要入境随俗,别犯了他的忌讳。不管婚前或婚后,他都不会安定下来,包括他的言谈方式。你必须一直都保有想像力,就算与他一块儿都七老八十了,也必须如此,否则你会活得很无趣。

    双子座男人对爱情的憧憬很早,但爱情来的又相对较晚,而一旦来到,则如脱缰的野马。

    双子座男人对艳遇的态度是:一、接受;二、拒绝而不张扬。
作者: djowen    时间: 2005-4-1 01:07

第一部

                                             
1

    我叫李子明,出生于1966年6月6日,双子座男人,内向,五官端正,身高一米七九,无不良嗜好,喜欢篮球运动。

    1984年,我高中毕业考入了一所位于石家庄市的中专,学校两年,没有要好的女同学,没有谈过恋爱。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太穷,太穷的男人是不配享有爱情的。

    没有爱情就没有故事。

    但我有一个要好的哥们得提一下,他叫伍佳伟,口头禅是“我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忘不了1986年8月14日,这一天,我来到了嘉峪关,也就是说从这天起我有工作了。对我来说,这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从小我就听老人们讲过这样的话,“出了嘉峪关,两眼汪汪泪不干”。在我的印象中,这里是蛮荒、肃杀的所在,因此我很不情愿到嘉峪关工作。我很羡慕同学兼好友伍佳伟,他留在了省城兰州,让我又妒忌又羡慕。其实论能力、论成绩,我并不在他之下,命运不公啊。

    工作是枯燥乏味的,可气的是,我的工资总是不够花,上班的第一年,我的月工资只有区区45元,加上嘉峪关的地区津贴和洗理费也仅55.54元,由于雷打不动的每月要给在南京上大学的妹妹汇款20元,剩下的那点工资我就要精打细算,到了月底却总是捉襟见肘,眼巴巴的盼着发工资的日子快点到来。面对这点可怜的工资,私下里我总是不停的咒骂:“TMD,这辈子完了。”

    但在农村父母眼中,我有了工作,就是国家的人了。既然是国家的人,那么我的一切,国家都应该为我承担。他们蜗居在那个小山村50多年,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我有两位分别比我大10岁和5岁的哥哥,大哥只在小学上到五年级就辍了学,辍学后仅12岁就跟我三叔为生产队放羊。二哥倒是1976年的高中毕业生,毕业后本来有机会被推荐去上工农兵大学,但恰在那个关键时刻生产队羊圈里存放的一根白杨木檩子丢失,我大哥是重点怀疑对象,此事件直接导致我二哥未上成大学,因此而影响了他一生的命运。

    我的父亲是位斗大的汉字认不了一个的文盲,受我二哥事件的刺激,再加上受丁有全——我家当时住了一个工作队,这个工作队是开展农村路线教育的,丁有全是工作队干部之一——的影响,父亲发誓要让我和妹妹一定读好书,将来能够走出农门,光宗耀祖。

    也正因为此,当我成为国家的人以后,我妹妹上大学花销的一半当然地成为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痛苦的煎熬中,也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一年的见习期终于过去了,我终于熬到了涨工资的一天。
作者: djowen    时间: 2005-4-1 01:07

2

    1987年8月,我的基本工资涨到了60元,也有了享受奖金的待遇,每月收入达到了100元左右,生活一下子感到宽余了很多。

    这个月妹妹放假在家,不用给生活费,我有了平生第一笔储蓄存款,我第一次走进了银行储蓄所的门,第一次填写了储蓄凭条,当我从营业员手中接过活期储蓄存折的时候,看着她用黑色钢笔写在存折首页的40元几个字,我的心中有一种甜甜的感觉。给我存折的是位漂亮的女孩,她有着白晰的皮肤,有着女孩子很少见的浓浓的眉毛,一双黑黑的大眼睛加上长长的睫毛,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鼻子高而挺而棱,嘴巴不大,牙齿很整齐且白的不带任何杂质,靠近左耳的地方有一颗恰到好处的小痣,除此而外她的脸部再没有任何瑕疵,好看的脖颈上挂着一根银色项链,整个给人一种非常青春靓丽的感觉。那时的储蓄所柜台不象现在这样用防弹玻璃严密的同柜台外隔离开来,而是完全开放式的,因此我可以很容易的目测出她的身高绝对不会在一米六五之下。存折上盖了两个名章,一位名叫何珂,一位名叫徐惠兰,凭主观臆断我认定她一定是何珂。

    事实证明我的主观臆断是正确的,当我向毕剑求证的时候,他为我证实了这一点。

    前面说过,我很喜欢打篮球,系单位球队的绝对主力,我们单位单身职工多,都是1984——1987年间毕业的大中专毕业生,我们组成的业余篮球队在全市小有名气。业余时间除了看电视、打麻将、下象棋,很少有其它活动,因此和其他单位邀约打几场篮球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毕剑是银行篮球队的主力队员,毕业于省银行学校,比我早上班一年,他有着白晰的皮肤,身高达到了一米八一,奶油小生级人物,是我要好的几个朋友之一。他也住单身宿舍,但各方面条件都比我要优越,一人住一间足有20平方米的宿舍,有好几套能撑门面的衣服,更主要的是他有一台SONY牌收录机,没事的时候我常去他宿舍听张蔷、程琳、迟志强的歌。

    那天下班后我们两个球队打了一场球,结果当然是我们队大胜。打完球我们队其他队员打声招呼就搬师回朝了。我则叫住毕剑,先是去银行的食堂蹭饭一顿,然后不请去了他的宿舍。当我有一搭没一搭说了好几车废话,又吭哧了半天婉转地提到储蓄所那位漂亮姑娘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他定定的盯着我看了好几秒钟,直看的我心里发毛、头皮发麻、脸上滚烫、身上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

    他好象对我的生理变化没有反应,兀自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脚说:

    “她叫何珂,你听到什么了?”

    “什么我听到什么了?”他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是我的校友,我在追她。”

    我如释重负,调整了一下紊乱的思路,说:

    “那祝贺你了。”

    “追她的人很多,难哪。”

    “你追不追她关我鸟事,我懒得听。”

    “真的,我很喜欢她,她是学校的校花,当年在学校,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她了。”

    “是不是早就给她送过情书啦?”

    “没有,在学校她不爱搭理人,我们男生都叫她冷面美人。”

    “机会难得呀,既然现在美人就在你身边,那你加把劲追上她,给她送生日礼物啊。”

    “前几天她的生日刚过,我给她送了花。”

    “收了吗?”

    “收了。”

    “收了就有希望,大大的有希望,她的生日什么时候?”

    “7月13日。你小子问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对她图谋不轨?”

    “没有没有,朋友妻,不可欺,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说的轻巧,我刚才就看你小子不对劲,什么朋友妻,不可欺,不要TMD给我掩饰,说吧,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向毛主席保证,绝对没有那意思,以前没见过她,今天存钱看她很漂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问问不行啊。”

    “有意思就有意思,问问?啧啧,说的多好听,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明白,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没有意思你出的哪门子汗。”

    我搓搓出汗的双手,搓搓汗涔涔的脖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几步,又重新坐回刚才的椅子上,看着毕剑狡辩:

    “天这么热,你不也在出汗嘛。”

    毕剑张了张嘴,象要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他重复了我刚才的动作,搓搓手,搓搓脖子,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坐回床上,然后对我说:

    “走,洗澡去。”
作者: djowen    时间: 2005-4-1 01:08

3

    在人民浴池洗完澡,看看表已经是晚上10点了,我和毕剑互道再见回到宿舍,室友赵成让和王宗祥还没回来。宿舍在单位办公楼西一楼,窗户面对着单位的院子,没有安装防护栏杆,没人的时候得把窗户关严,因为半年前失窃过一次,尤其是王宗祥损失惨重,他装在衣袋里的80元现金一分也没有剩。他多次交代过我和赵成让,出门一定要关好窗户。

    我把窗户打开,以便稀释一下单身宿舍特有的混合气体,也让凉爽清新的微风能够驱走室内闷热的空气。我换掉穿过的衣服,然后到水房把衣服和袜子洗了,晾到竖穿宿舍的铁丝上。我倒了一杯开水,坐在靠窗的床上,看着院子里一朵盛开着的殷红的硕壮大理花发呆。

    传达室老张头缩着肥厚的脖子坐在门口的水泥台阶上,手里捧着一本杂志在忠实地履行着他的职责,二楼活动室里电视机正在播放着张明敏演唱的“垄上行”,一阵沉闷的蒸汽机车的隆隆声从远处传来,梁红素骑着她男朋友为她新买的自行车从老张头眼前疾速而过。

    梁红素比我大两岁,报到上班也比我早两天,她毕业于省内一所知名大学大专班,学的统计专业。她和我都分在了单位财务科,我做会计,她做统计,她和我对桌,平时很少说话,更不要说开玩笑。办公室林阿姨有意撮合过我和她,但我对她没有感觉,来不了电,她也有意的对我昂着头,摆出不屑一顾的样子。我最看不惯她的一个习惯性动作,她爱用留着很长指甲的右手小指抠下巴上的粉刺,久而久之,那根小指就总是向上翘着,一副了不起的神色。

    梁红素身高一米七,脸形窄窄的,有几根黄色的几近于无的稀疏眉毛,两只眼睛超大,我总担心她的眼珠子哪天要掉出来,难怪她总爱把眼睛眯成一道缝,鼻子从鼻尖往上突然陷下去,没有一个过渡,耳朵小小的没什么特点,耳垂上吊着两个金色耳环,嘴巴比较大,嘴角微微向两边翘着,前门牙有点向前突,但却刷的很白。这样一些零件组合到一起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让她在别人眼里不至于感到尴尬。她的下巴上长年累月积聚着几个粉刺,此消彼长,为此不知道尝试过多少种软膏,却始终未能如她的愿。她的身材用瘦削来形容都有点奢侈,弱不禁风简直就是古人专为她发明的成语。最让梁红素骄傲的是她有着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自然这也成为她的重点文物保护对象。不知道是为了向我示威还是怕嫁不出去,三个月前,她迫不及待地和同样是豆芽菜的王伯当谈上了恋爱。

    我的目光追逐着梁红素的身影,看着她把自行车推进车棚,小心翼翼地上了锁,从车把上取下包背在身上,无声地消失在眼不能及的宿舍楼门方向。

    不经意间,何珂的形象适时地出现在我的脑中,那一刻她的形象是那样的清晰,清晰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要知道,我才只见过她一次,前后最多不超过10分钟。

    21岁的我没有谈过恋爱,但并不是说没有梦想和幻想,早就梦想过我的另一半,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梦总归是梦,贫寒的我却从来没敢有过找女朋友、谈恋爱的非份之想,我时时警告自己,存不下5000块钱,绝对不找对象、不谈恋爱。

    何珂的出现,使我坚守了几年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我的春心大为萌动,这种欲望一旦爆发,任凭我如何努力,都无法把她从脑海中挥去。

    胡思乱想中,赵成让和王宗祥歇斯底里地哼唱着迟志强的《悔恨的泪》、互相搂抱着跌跌撞撞闯进了宿舍。两人进了门,“啪”的一声把门关上,蹬掉鞋子就四仰八叉躺到各自的床上,只几秒钟功夫,酒气夹杂着脚“香”立时弥漫了整个房间。

    这俩家伙就这熊样,平时大大咧咧地很不注意自身形象,印象中他们的被套、枕头套只在过年时洗过一回,还是扔在单位洗衣机中胡乱搅一搅就晾了,其猥琐、懒惰可见一斑。

    要在平常,不洗脚不把臭鞋拿出去放到走廊,我是不让他们好受的,但今天我心情好,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主动做了一次雷锋,帮他们把臭球鞋用笤帚扫到了门外走廊。

    进了门,赵成让那张闲不住的臭嘴咧的比他们科长的还大,高声叫道:

    “老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怎么不骂人了?还帮我们干好事。”

    王宗祥赶忙随声附和:

    “就是,就是,老大今天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我睁大双眼,给这对活宝一人一个怒视:

    “心痒痒了是不是?废什么话!去,提水洗脚去!”

    两个家伙纹丝未动,也没再耍贫,我知道说的再多,今天让他们洗脚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两个家伙都被分在了行政科,平时很听我的话,这有几个方面的原因:一是我报到的时间比他们要早几天,二是我出生日期比他们早,三是我荣幸地被总务科长大人任命为宿舍舍长(又名室长),有管他们的“权力”,四是我比他们勤快,宿舍卫生十之八九由我打扫,五是他们自感底气不足,动起手来不是我对手,六是我的球技大大在他们之上,球场上对他们指手划脚,他们都得认真听,久之则形成了听话的习惯。综合以上因素,在我胡萝卜加大棒的铁腕统治下,他们在我面前总是服服贴贴的。但令我遗憾的是,我在爱国卫生方面的身体力行、以身作则、令行禁止、约法三章在他们身上却从来没有见效过,好失败。

    他们可能是太困乏了吧,在哪喝的酒我也懒得问,不一会,他们就打起了呼噜。我关了灯,躺在床上假寐,脑子里却又浮起了何珂的形象。我不明白,只半天光景,她为什么会让我如此忘不了?我着魔了吗?
作者: djowen    时间: 2005-4-1 01:08

4、

    早上醒来就感觉特别不对劲,不知道是受了风还是落了枕,我的脖子非常疼痛,平时转动自如的脖子,今天得随着身体的共同转动才能成功,不但一直坚持的跑步被迫取消了,连广播体操也没有做,这可是参加工作以来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偏是今天科长大人给我安排的工作又很挠头,但这事又怪不得人家科长,因为他老人家昨天就给我做了安排,让我今天无论如何要把当月的财务分析报告搞出来交给他过目,真是喝水也塞牙缝平地上行走也摔跤啊。上个月起,科长把撰写财务分析报告的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交给我独立完成,总不能做了一个月就歇菜吧。办公室除了我和梁红素,余下的都是老资格,我平时是很腼腆而又顾忌面子的人,不懂的事情情愿晚上回到宿舍搬枯燥的大部头也不轻易求教他人,自然今天的事更没理由求助他人了。我只好拿出上月的财务分析报告和当月的各类报表铺到办公桌上,右手边则放了一本稿纸艰难地开始了杜撰。其实我看过前任张军写的多份财务分析报告,除了一些基本数据和经营措施每月有变动外,其它地方都是大搬小抄的。

    在痛苦与煎熬中挺过一个半小时,纸上却才可怜巴巴的爬上去五行字,照这速度,下班前拿出一份三千多字的财务分析报告是不现实的了,心中自然焦急异常。上班后就看了我多眼滑稽相的梁 红素看我实在难受,停止了抠粉刺的工作,悄悄地问我:

    “究竟怎么了?像个木偶似的,看着都让人难受。”

    我扼要将脖子受伤和科长安排的工作对她做了回答,她听完将椅子从她那边搬到了我旁边,拿起上月的财务分析报告认真看了起来,我则继续用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握着钢笔在纸上写着干巴巴的汉字。她看完后又盯着我右手边的稿纸看了几眼,说:

    “写的那是什么玩意,撕了重写。”

    “时间紧任务重,写哪算哪吧。”

    “不行,重写,我来口述你来写。”

    “那你干脆代劳好了,干嘛要你说我写?”

    “猪是怎么死的你知不知道?你脑袋里装的糨糊啊,科长不认识你的字体?”

    事实面前我无语了,听话地揉掉了近两个小时的劳动成果,重新在稿纸上写下题目,困难地转过头看着她,等待她发话。

    不能不承认,她是一位才女,在她的大力支持下,稿纸很快一页一页地翻了过去。哪个地方该重写,哪个地方该照抄,哪个地方该用她的话,哪个地方该用我的语言,很自然地从我笔下跃入纸上。我发现她真是不简单,好多数字根本用不着看、不用计算就从嘴里蹦了出来,文字功夫也相当了得,刮目相看哪。

    林阿姨和张军在一边窃窃私语,我断断续续听到林阿姨说话的大意是:当初有意撮合他们,一个比一个倔,现在人家小梁有对象了,又好得象什么似的。为了在下班前完成任务,我才懒得理他们的茬,写好财务分析报告才是硬道理。

    我是从来不用化妆品的,也很少和女孩子坐这么近过,化妆品和女性特有的体味不时袭击着我的嗅觉,使我很受用,这种受用也只有我心里清楚,我才不愿说出口呢。

    不知不觉中,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电铃响起的时候,报告已经写了大半,不约而同,我们起立向着食堂方向走去。

    下午把余下的部分写完,离下班时间还有近两个小时,我真诚的对梁红素说了谢谢,她悄悄地对我说:

    “怎么谢?说句谢谢就行了吗?”

    “那你叫我怎么谢?下班我请你到成都酒家吃饭吧。”

    她狡黠地对我笑笑,从我手中抢过钢笔,在纸上迅速写下“你得叫我姐姐”几个字,很快地她又把纸撕的粉碎,把椅子搬起来走回她的座位,我则拿起报告向科长办公室走去。
作者: djowen    时间: 2005-4-1 01:09

5

    一天的工作结束了,铃响前我给三中王老师打了个电话,推掉了篮球比赛并重新约好了时间。林阿姨和张军早早就收拾完了办公桌上的东西,只待铃声一响,就箭似的射了出去。

    其他人则仍是慢腾腾的,整理好办公用品,一丝不苟地关好窗户,倒掉茶杯中的茶叶水,锁好抽屉才鱼贯走出门。

    办公室只剩下我和梁红素,脖子的疼痛感已经有了很大的缓解,我看着她说:

    “走吧,去成都酒家,我请客。”

    “还是给你省省吧,叫我声姐姐我就满足了。”

    “你本来就比我大,叫声姐姐也是应该的,客我还是要请。”

    “那你叫啊,你叫了我就去,不叫我就不去。”

    “不就是个形式嘛,我心里都认了,非要叫干什么呀。”

    “真的不叫?”

    “叫了你就得真的做我姐,不能叫叫就算完。”

    “那还用说,你叫吧。”

    “……”

    “叫啊。”

    “还是别叫了吧。”

    她二话不说,双手捋一捋秀美的长发,假装生气地向门口走去,当她即将出门的时候,我大喊一声:

    “姐姐,去不去?”

    她猛地停了下来,急促地转过头,定定的盯着我的双眼,直看的我不好意思再抬头看她。我羞红了脸,眼睛不自然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当我象做了贼似的偷偷将目光转向她的时候,分明看到她的眼中浸满了泪花。她的表情似乎也感染了我,心中涌出一种温馨的感觉。

    两人肩并肩一路无话走着去了成都酒家,这是嘉峪关比较上档次的一家酒店,其实面积也不很大,一、二两层加起来也就600平方米左右,卫生状况令人不敢恭维。

    服务员引我们到二楼一张小桌边坐下,我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菜单递给梁红素,她又递给了我,推来推去几个回合,最后达成每人点两个菜的共识,最后要了一盆榨菜肉丝汤,两小碗米饭。

    难以置信的是梁红素居然要了一瓶60°的白酒,菜还没上来,她就吆喝服务员拿来两个玻璃杯,她兀自把两个杯子斟满,对我举了举说:

    “来,弟弟,干。”

    他的举动让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反正她也不管我的反应,端起杯子一仰脖,一饮而尽。看到此我也不能无动于衷,男人哪能被女人的气势压倒,赶忙也把杯中物干了。她看了看我,给我一个微笑,说:

    “不错,不错,这才像我弟弟。”

    “你不要夸我,其实我喝不了多少。”

    “今天来个一醉方休。”

    说完她又把两个杯子倒上酒,刚好酒瓶见了底,她端起杯子碰了碰放在桌上的我的杯子,又要喝。见此状,我感到有点不对劲,也顾不了疼痛的脖子,说时迟,那时快,我站起来尽量用双手按住了她举杯的手,说:

    “姐,等菜上来我们边吃边喝好不好?”

    “你真的叫我姐了?哈哈,好,好,菜上来了再喝。”

    言毕,她把杯子放在了桌上,我也赶紧缩回了自己的双手。在我坐下的时候,无意中看见邻座好几位客人正在狐疑地看着我们,我把自己的眼睛瞪的溜圆,恶狠狠地扫了一圈,他们一个个低下了各自的头颅,专心地吃他们的饭菜去了,我也见势就收,没有做出更过激的反应。

    我们的菜很快就上来了,她也好象发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拿起筷子对我努努嘴,自顾自先吃了起来。反正都是吃下单位食堂的,我们也不管什么风度形象什么的,旁若无人地很快解决了先上来的一盘干煸肉丝和一盘香菇油菜。等菜的空档,她对我举了举杯子,我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刚要伸手阻拦,她却只泯了一小口就把杯子放在了桌上。我看她没有什么事了,也就放心的坐下来喝了一口。

    等吃完饭和菜,酒也喝完了,我叫过服务员要结帐,她抢先掏出三张大团结,非要把帐给结了,我哪受过这个,拿出同样的钱递给服务员,并威胁服务员:

    “你要敢收她的钱,我把你的手剁了。”

    梁红素仍旧不依不饶,对我说:

    “我比你大,我是你姐姐,哪有做姐姐的让弟弟付帐的道理?”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哪有男人让女人付帐的道理?”

    “我没有弟弟,今天认了个弟弟,我高兴,该我结。”

    “我也没有姐姐,今天认了个姐姐,我也高兴,还是该我结,再说是我请你客,又不是你请我。”

    两人争执不下,我用我的右手紧紧攥住她捏钱的手,同时把左手里的钱给服务员,她也不再坚持,等服务员找完零,我们打道回府。

    到了外面,经初秋的晚风一吹,梁红素的脚步越来越趔趄,行走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距单位还很有一段距离,看她难受的样子,我壮壮胆,走到她跟前,抓起她的左手搭到了我的肩上,同时把我的右手环过她的背,抓住了她的右手。

    向前走了一段,她猛地抽出双手,紧跑到树沟边,倚着一棵白杨树吐了起来,等吐够了,她掏出手绢把嘴擦干净,对我说:

    “弟弟,不好意思啊,让你丢丑了。”

    “说哪去了,还不都是因为我,不然你也不会喝多。”

    “今天高兴,就喝了点,平常我是很少喝酒的。”

    “以后别喝了,看你也不是能喝酒的人。”

    “好的,听你的,以后不喝了。你困吗?”

    “不困。”

    “那我们先别急着回去,我们走走吧。”

    “你行吗?”

    “吐完好多了,不碍事的。”

    我们漫无目标地在街上走了好长时间,期间说了许多无关痛痒的废话,但有一句,我记得很清楚,我告诉她让她以后别再抠下巴了,她认真地对我点了点头。等转到单位门口的时候,腕上的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2点。

    王伯当站在传达室门口看着我和梁红素走进来,脸上露着焦急的神色,他用狐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走过去扶住梁红素,对她说:

    “你喝酒了?”

    “嗯。”

    “和谁?在哪喝的?”

    “我们俩,成都酒家。”

    他回过头又盯了我一眼,灯光下,我分明看到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妒嫉。

    回到宿舍,我洗完脚和袜子,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痛了,脱衣服睡觉的时候,我的右手碰到裤子口袋,发出“沙沙”的响声,掏出来一看,是三张大团结。
作者: djowen    时间: 2005-4-1 01:09

6

早上照了照镜子,发现脸上很是憔悴,晨跑和广播操仍然省了,来到办公室,梁红素的两个眼圈也是黑黑的,尽显疲态。



经过那天姐姐弟弟的相认,我和梁红素的关系并没有更大的发展,生活很快恢复了平静。

梁红素仍旧和王伯当谈着恋爱,我仍旧打着我的篮球,隔三差五到储蓄所去远远地看一看何珂,然后满意而归。

好久没见过毕剑了,说老实话,每次去看何珂,我总是左顾了右盼,生怕让毕剑看到了遭遇尴尬。

自从那晚后,王伯当见了我总是充满着敌意,但基本的点头礼节还是有的,话却根本不说。

有一天中午回到宿舍,赵成让和王宗祥正在谈论女人,我也很自然的加入进来一起谈论,不知怎么就谈到了梁红素。赵成让说:

“今天梁红素和王八蛋吵架了,TMD王八蛋太不是东西,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想甩了人家。”

王八蛋是我们对王伯当的“尊称”,我一听赵成让的话就气血上涌,产生了要修理王八蛋的强烈愿望。

下午王八蛋正好来了我们办公室,我先送给坐在沙发上的他一个白眼,然后看了看梁红素又盯着王八蛋的眼睛说:

“有件私事要请你帮忙,走,我们出去说。”

他随我来到院子里惟一的垂柳树下,静静地等着我说话。

“昨天你是不是和我姐吵架了?”

“你姐是谁?我又不认识她,干嘛要和她吵架?”

“你TMD别跟我装孙子,我姐就是梁红素,她没跟你说?”

“没说。”

“是不是吵架了?”

“是的,吵了。”

“我给你说,她是我姐,我对她没有其他意思,你把心放的宽宽的,你给我听好了,你对她要好好的,如果再让我听到你欺负她,没你的好果子吃。”

“我们也就是为小事拌了几句嘴,那哪是吵架啊。”

“你是不是要甩了她?”

“你听谁说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甩了她了?你管好自己的事好不好?我和她已经商量好了,明年‘国庆节’我们就要结婚。”

本来想好要狠狠地K他一顿,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无言以对了,我看着他倔强的脸和麻杆一样的身板,想着这样两个瘦弱的人要结了婚,倒也不失为一种绝配。

9月份的工资又发了,由于8月份经营形势喜人,这个月的奖金创纪录的达到了65元,与基本工资平齐。我到邮电局给妹妹汇款40元,又留了30多元备用,余下的70元都存入了银行。

上午去储蓄所,何珂却不当班,我不愿失去近距离看她的机会,因此在储蓄所转了一圈就回去了。下午再去的时候,她果然正在上班。她穿了一袭黑色的衣裤,比上次看上去更妩媚更动人。我在填凭条的时候,故意把写字的速度放的很慢,无非就是想用眼睛的余光多看她一眼,当她为我办理手续的时候,我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她则完全不能明白我的苦心,办理业务的速度很快,她把存折给我的时候,对我说:

“您刚才存款70元,余额合计110元,请您核对一下,如果没有问题,请您走好。”

我看了一下存折上的数字,对她说了声“谢谢”,转过身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储蓄所。

我用鼻子嗅着存折,似乎想要从存折上嗅到她的体香,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毕剑。

我赶紧把存折放入衣袋,笑着对毕剑说:

“风风火火的干什么去?好久不见死哪去了?”

他用手指了指储蓄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答:

“去对帐,哪也没去。”

“和她进行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吃喜糖?”

“快别提了,吃哪门子喜糖,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我。”

“功夫没用到家吧,‘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的道理都不懂。”

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对我说:

“不是功夫不到家,是真的没戏,她已经明确地拒绝了我。”

“……”

“你先忙去吧,我得赶紧去对帐,一堆事还等着我回去做呢,晚上到我宿舍来玩。”
作者: djowen    时间: 2005-4-1 01:10

剩下的。。。大家去看原著吧,双子不花,双子只是在找最好的。。。
作者: 五湖散人    时间: 2005-4-1 01:36

祝你今晚精尽人亡。tired.gif
作者: kinkybaby    时间: 2005-4-1 05:42

双子座没耐心,贴了一半不贴了
作者: 行者无悔    时间: 2005-4-1 07:45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
牵牵手就像旅游
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
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这首十年送给何柯,再合适不过了。
作者: 行者无悔    时间: 2005-4-1 07:47

靠,看了一多半,心情很不好!操!
作者: stoneatom    时间: 2005-4-1 10:12

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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