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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网友“锐利风铃”的个人文集------转 [打印本页]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08     标题: 网友“锐利风铃”的个人文集------转



       尘世间没有庸俗的饮食,只有庸俗的饮食者;有卑微的男女,而没有卑微的恋爱。弗洛斯特写道:“你要爱,就离不开这个世界,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更好的去处。”如果把爱缩微成男欢女爱,把世界具体到屋檐之下,那么你要恋爱,就离不开饭桌。除此之外,我同样也想不到还有更好的去处。

                                    ——摘自沈宏非的《写食主义》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08     标题: 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面 条

小时候曾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小女孩,没有了亲娘,后娘对她不太好,总是虐待她,做汤面时,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吃面条,而让她喝面汤,当时我就想,面条一定是天下极好吃的东西。
面条,确实有理由好吃的,绵长温润又柔软的口感,可以汤可热炒,滑腻而分明,在红绿荤素间,很能激发起人的食欲。我病的时候,妈妈会给我做上一碗,吃上了这碗面条,调剂的也许就不仅仅是惯常的生活习惯了,承载了亲情,在别人看来,平平常常的一碗面条,就成了我病中最可慰藉的良药,好了么?还想再病上一回。
食色性也。我最喜欢吃自己做的番茄鸡蛋葱花面,不说味道,光看着鲜红的,艳黄的,碧绿的一大碗就很赏心悦目了。做这面的番茄一定要多汁而新鲜,鸡蛋最好是红心的,至于葱花,那可不能随便捋一把就往里扔,要选小葱,茎白叶绿、小巧青翠的才是上品。吃得冲的还可以剁上那么一点或绿或红的生辣椒,要不,来点现成的辣酱那也全看个人的口味。
面条可做成温婉的“阳春”风格,也可化作温暖的“炸酱”或激情的“红烧”口味,面条是很随性的,果真是给点阳光就可以灿烂了。
有些人下面条喜欢先把面条过一下热水,这样面汤显得清爽,我偏不,我就喜欢那稍带浑浊的混沌,那透着小麦原香的汤水才是最可品味的。
都说面条可养胃,因为面条里有碱,其实这个说法是片面的。面条里是否搁碱,是和当地的水土有关系的,水软的,含酸必定多,放点碱刚好平衡平衡。而遇到水硬碱性物质多的,做面条可就不能再放碱了,那就在吃的时候撒点醋,也就平衡了。
今天,你面条了吗?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10     标题: 头菜炒饭

头菜,也就是大头咸菜。先把头菜和肉用量多的油爆炒,然后再与米饭和着翻炒,好象没有什么诀窍,但却是我小时候吃过的最好吃的炒饭。
觉得它好吃当然有背景的。记得那是偶5岁的时候,爸爸在外地工作,家里就剩下偶和妈妈两个,一天妈妈发烧起不来床,偶被饿了一天,到了傍晚,忽然又遭遇停电,偶又怕又饿,大哭,妈妈被我哭醒,挣扎着叫我去向邻居阿姨求救,邻居阿姨来后忙把妈妈送医院。之后,就做了这头菜炒饭给偶吃,偶当时还不知道淑女是何仪态,一阵风卷残云,此后,再也不能忘记。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11     标题: 桂林的鲜香酸辣

刚才看到论坛上有朋友说到广西菜,我这个土生土长的桂林MM忍不住也想说两句了。
说到广西菜,不能不提到它的方言系统,广西的方言系统是比较复杂的,汉语就有两个体系,一个是北方方言系统,一个是粤方言系统,柳州是这两个方言系统的分界线。此外,还有少数民族自己的语言系统,因此,各地在饮食上就有很大的不同。
只说说桂林,桂林靠近湖南,属于北方方言系统,方言接近湖南和四川。饮食上,接近湘菜的风格,喜食辣。而喜食酸却是当地自己的特色了。
先说辣,桂林气候较广西其他地方寒冷,而且较湿润,所以,可驱寒驱湿的辣椒就成了桂林人饭桌上的熟悉面孔了,很少有不加辣椒的,甚至连炒青菜都要添加,
再说酸,在广西的不少少数民族都有食酸的风俗,如酸鱼酸肉等,就是把鱼和肉放到坛子里腌制,据说是一种避免变质的方法。桂林人以汉族为主,但也很会泡制酸笋和酸豆角,这二酸都是桂林家常菜的常用配菜,可做成,酸菜大肠,酸炒尾节,酸炒干鱼仔,酸炒牛蹄筋等菜肴,酸笋还可做成酸笋鱼头汤。
说到鲜香,那还真不能不提到桂林著名的米粉了。论坛上有朋友说,在阳朔吃到了桂林米粉,呵呵,那还不是正宗,正宗的,还在桂林市区内。桂林米粉确实算是色香味俱佳的小而全的代表食品了。一碗米粉上,有卤制的牛肉、叉烧、肚(读堵)子、锅烧、连桥(就是脾脏)、油炸黄豆等,可自己选择的还有葱花、酸豆角、酸萝卜、酸辣椒、香菜……红的,绿的,黄的、暗紫色的,“群色荟萃”,浓香扑鼻,确实很能勾起人的食欲。而且价钱还很实惠。
我到外地出差,最想念的就是桂林米粉,所以,每次回来,一到桂林,必先吃上一碗桂林米粉后才能理顺情绪,这是一种无法说清的乡土情结。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12     标题: 水飘过的那滋味——童年品藕记

说藕,不能不说到水。
童年时,我极顽皮,上房揭瓦,无所不能,陆地上都玩够了,自然想把势力范围发展到水里。
第一次大着胆子到河边边玩,就被妈妈知晓了,于是一顿暴菜,之后又搂着我哭,说着这河边如何如何危险。这番硬软兼施,不仅没有打消我对水的好奇,相反,我更向往了,妈妈无奈,只好委托一个叔叔教我游泳,意思是,就算我掉到水里也可以自救,嘿嘿,妈妈的教育思想今天看来都是先进的,堵,不如疏。
说远了,绕回来吧。说到藕吧。
我游泳的小河边有许多荷塘,一到夏季,满塘碧绿,间或有一两枝直棱棱的荷花满不在乎地探出脑袋,张望着。荷叶用处极多,对于我们这些小孩来说,最大用处是遮阳和遮雨。看不见的东西是最吸引人的,看惯了面上的荷花和荷叶,我很是想知道那软软的淤泥下藏着的是什么。
一次,终于得以探个究竟。那是正碰上了河边农民踩藕。
踩藕,顾名思义,踩的动作是主要的,这时,触觉是引导,踩中了,手才有了下一步动作,脚在这样的“采摘“工作中成了主角。我蹲在旁边看着,心痒痒的。
藕被踩出来了,第一道工序,那当然是洗白白,经过水的洗涤,藕那粉嫩露出真颜。粉得最可爱的要算最顶端的那节小芽芽了,严格地来说,那都不算藕,太稚弱了。如果拿到市场上那是卖不了的,于是,洗藕的农妇们就顺手拧下弃在河里,顺水飘下。这弃物,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无上的美味。我到现在还记得偶然在水中捞到后品尝第一口的感觉。
在齿间嘎巴一下,一阵荷叶的清香沁人心脾,与成熟后的藕节滋味迥异,那是一种初生的清纯滋味。一好友说,每次见到这节嫩芽,都想起小脚女子的三寸金莲,果真,那形是极像的,可我不愿意做此联想,因为,那懒婆娘的裹脚布可不是什么美味东西,实在是耽误了我味觉的自然发挥。
可惜的是,长大后,我再也没有机会亲见农妇们洗藕的场面了,也就没了截获水上飘过的那节嫩芽的机会,好友说,有把那节嫩芽当水果卖的,可我最终没能觅得芳踪。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13     标题: 欲“肉”

原谅风铃用了一个乍看很香艳的词语做题目,再看看,还是香艳,不过,这香不是脂粉之香,而是钩起食欲的肉香。
我并非生于饥饿年代,饥饿对于我来说,顶多就是童年某个傍晚,妈妈延误了作饭;高三上午第四节课时的那种有气无力,不过就是大二晚11点熄灯了,谈了小恋爱越墙回宿舍,翻箱倒柜却死活不见那包方便面时的恼火。
真正的饥饿,被父辈渲染得很悲壮。
那个年代,妈妈说,凡是水里游的地上爬的统统都被划入了食物范畴,想象力丰富的我马上想起“小强”,小心翼翼地问,小强也***?得到肯定回答,马上跑到厕厕狂吐不已。
有肉吃么?我又问。爸爸大笑,肉,那时,果真是数月都不知道其滋味的。
听完,我很感激父母相识得晚,没有把我生在那个与肉无缘相识的年代。

*****
我坚持认为肉是很豪爽的东西,我总觉得它们只适合豪爽地铺陈在大个的碟子里,再被食客们大把地塞到嘴里。总记起五台山那耐不了寡淡饮食的花和尚下山切两斤卤牛肉大碗喝酒时的爽气。肉,在我心中如侠客,呼啸而来,呼啸而去。

*****
如果要给肉挑选伴侣,我选择火。在我看来,肉的味道需要火的直接拥抱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看吧,一串串涂满了各种佐料的肉放到了烧烤的炙子上了,火伸出舌头舔着它们的每一寸肌肤,仔细而深情,肉们呢,当然不能辜负火的厚意,在尽情吸取了各种滋味后,终于发出了阵阵浓香。这时,就着爽喉的小酒,你不欲”肉“么。呵呵,我不像在说烤肉,倒像是在描绘一场缠绵悱恻的爱情。
其实,此欲与彼欲,很多时候谁又能分得那么清呢。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14     标题: 说你比它臭,谁说我不介意

历来对香香臭臭的很敏感。香,自然喜欢亲近,而臭的,当然避之不及,
香臭,有个标准。
先说香。
戴望舒的《雨巷》里有那著名的丁香姑娘。丁香,姑娘,用丁香来比喻美丽的少女,这花想必是芬芳的,其实不然,丁香闻上去香得郁,香得闷,甚至香得臭了,如果沉浸在这过于浓郁的花的气息中太久还可能中毒呢。
臭,就更带有主观意味了。这是一种更为个性的判断。张三认为很香的,李四可能认为极臭,王二认为沁人心脾的,赵五可能会一闻即厥。我就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次,在街上偶遇一中年妇人,一身珠光宝气,走过我身边时,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毫无商量余地猝不及防地强行灌入我的鼻孔,半瓶低劣“毒药”弄了半条街的感动,我一时也“感动”得不能动弹,半天才缓过来。留在记忆中的那妇人的神情,一脸有余的自信,绝不认为自己是污染环境的,可那味道怎一个“臭”字可说。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臭的都是让人躲避的么?也未必,起码在多元的饮食上就不是,如今,就有不少逐臭一族。
不细说极端的,如什么偏爱吃臭鱼臭虾臭鸡蛋的,“金粒餐”的。只说说大众些的名臭吧,
就说臭豆腐。
臭豆腐有两大系列,一种是活跃于江南的臭豆腐干,以绍兴和湖南的最突出。这种豆腐干颜色紫黑,味道闷臭,没有特别爱好还真不敢下口。听过一个有趣的故事。这种臭豆腐刚传到广西南宁时,大多数人极端不适应它的味道,有些特别敏感的闻久了就想呕吐,可在商业闹市区偏偏有一家店铺新近开始卖这个,左邻右舍日日苦捱,虽门窗紧闭还是不能阻挡此种味道的顽强进攻,忍无可忍,在协商无果的情况下,群起而攻之,竟把那店铺做买卖的家什噼里啪啦地砸烂了,这件事情据说还上了当地的新闻。之后,该臭豆腐摊子不仅生意没被影响,相反,买卖更好了,上门的主顾想必都是抱着一种探究何臭竟致殴斗的好奇心才来的吧——臭名昭著,从此,臭豆腐总算在八桂大地安上了家,大家也就久闻不知其臭,反得其味了。
可我没想到另一种也冠名为臭豆腐的会比这更臭,那就是著名的“王致和”臭豆腐。那日,朋友应要求买来一瓶这慈禧都喜好的名品,嘱予到卫生间打开,我虽不知其意,还是傻傻地遵命,拿着瓶子直直往卫生间去,朋友声音从背后传来:记得关上门。晕倒别怪我……这时我才醒过味来,原来这家伙是让我一人独当其臭,免得殃及池鱼呀,真是够坏坏的,我就要当桌而食。
不过,他的担心还真不是多余的,一打开瓶盖,一种似酸非酸,似腐非腐的,如陈年阴沟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掀鼻而入,大有毒倒众生之趋势,我差点丢瓶逃窜,无奈有桌子档住去路,只好束手就“臭”了。
在劝说引诱下,我勉强尝了一口,嘿!别说,还真挺鲜挺美,味道有点像我们桂林三宝之一的豆腐乳,可显得更醇厚,更浓郁,闻着臭,吃着鲜还真不是假话,送粥吃是很不错,只是委屈了鼻子,美食当前,也只好牺牲它了——其实,吃了一口以后,自己就闻不到什么味了,口舌的快感最真实的。
正在美美品尝,朋友冷不妨又蹦出一句:吃后记得漱口,否则你会比它臭豆腐哦。这家伙,总是那么不合时宜,这回我再也忍不住,没等他继续否则,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哼哼,说你比它臭,谁说我不介意。
忽然想到,刚才提到的那中年妇女抹在身上的如果不是“毒药”,而是半块“王致和”,结果……结果是否会一样,哈哈哈哈……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15     标题: 前二的肠左三的肝

一直以来,风铃就觉得什么肝呀肠的总是和血腥有点联系,这不,刚刚翻开的那本老书《侏罗纪公园》里就有这样的情节,被恐龙袭击的人腹部被撕开,那个什么什么就流了出来。天!看到这我忍不住了,各位,偶先到卫生间去呕吐一番再来……
到了北京,朋友却隆重向偶推荐一种风味小吃——炒肝儿,乍听这名字,偶嗓子眼马上涌起一阵不适反应,面露绿色,连忙摆手:不吃不吃。看朋友不悦,只好说:炒猪肝,偶都会做,有何稀奇。朋友笑道:ft,拜托,此肝非彼肝呢,不吃不知道,吃了吓一跳。看偶半信半疑,不由分说,拉起偶就奔附近一食档去了。
去的那食档应该不是孙二娘的黑店,因为老板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孙二娘的表弟,现在连锁店这么多,谁知道呢。张皇地看了看周围,食客们似乎都神清气定的,风铃这才稍稍安心。
这家店经营的东西还挺杂,各种风味都有,太好了,来北京一段时间,好想念辣的味道,我强烈要求朋友除了点炒肝外,再给来一份红油毛肚和干烧干鱼仔,服务员姐姐说没有干鱼仔,肥肠不错,要不要尝尝?我最不喜欢为难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当然说可以了。
先上的是炒肝,端上来时,如果朋友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糊状的一碗,和“炒”的工艺似乎不搭界,倒应该和“炖”沾亲带故。往碗里仔细瞧了瞧,糊汤虽粘可却几近透明,里面“悬浮”的不纯粹是肝,还有肠,肠似乎还多一些,里面还有蒜,蒜的点缀恰到好处,不辛辣,恰巧起到了增味压腥的作用。尝了一下,肠绵软还有嚼头,肝鲜美又带脆嫩,嘿嘿,不错,鲜而厚,热且爽。
朋友看我感兴趣,趁势给我说起关于炒肝儿的七七捌捌来。
原来这炒肝儿不算正餐食品,炒肝儿加两个包子听说算是北京人比较好的早餐,他给我学起了北京人吃炒肝的神气模样了:早上起来往早点摊儿前一站,管他有钱没钱的,见着师傅就说:“二两包子一碗肝儿”,一口纯正的北京腔儿,特有面子的感觉。
为了让外地食客也能品尝此种美味,有些为人民服务意识很强的饭馆也在除早餐的时间供应炒肝了,比如说我们现在吃着的这家。
也不能干听,那就吃吧,呼啦啦,还等什么,在我和朋友的合力围剿下,炒肝一下子就“肝尽汁绝”了,吃完后,抹抹嘴,觉得食欲大炽,其他的怎么还没上呀,我坐不住了,开始催促为人民服务的服务员姐姐,她态度相当好,马上为我们去侦察,不一会,美味端上来了。
我和朋友捋起袖子(哦,想起了,因为是大热天,根本没袖子),正准备发扬八把叉的精神大干一场,冷不防听到服务员姐姐说:您的肝、肚、肠都齐了,请慢用。
我倒~~~~~~~巨寒~~~~~~~~忙摸摸自己的肚子,还好,虽然没有一样样清点,估计它们都还在原位,应该是齐了的。
还没等偶们从寒冷中回过魂来,一粗门大嗓的女声从作菜间传了出来:前二的肠左三的肝,拿去了!我们回头一看,一健硕女子从里出来,手上晃晃悠悠地端着两盘东西,天,就算不是孙二娘,也一定是孙大娘,这时,我和朋友再也顾不上斯文,对了对眼神,双双放下筷子,夺路而逃.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15     标题: 吃喝何必正经八百

今日,与友在一湘菜馆吃饭,聊到吃喝的态度,猛然发现原来吃喝还有个态度问题。
我吃喝时是很不严肃的。据妈妈说,我小时候,给我喂饭就是件麻烦事情,带我的外婆满世界撵,一般得一个半小时才能把那碗饭还有汤汁连哄带骗地填灌到我肚子里。稍大一点,可以自己吃饭了,也是边吃边玩,总要妈妈大喝一声:快吃,数米呢!这才很不情愿地继续和剩下的“饭匪”拉锯。再大一些,会自己做饭了,还是改不了这种态度,吃饭时,总要找来书或报纸做下饭的“菜”才对付完那一餐(别误会,书报不是吃掉,而是”看“掉哦)。
吃喝原来还有个态度问题,细想一下,还真是。
首先是热爱。在这里,我要再次提到我师兄的一句名言,他说:热爱吃的人是热爱生活的。热爱是个重要的起始态度。
其次是重视,重视包括重视吃的内容吃的场合吃的季节重视一起吃的对象,满汉全席把这种重视发挥到了极高的层次。
再次是由热爱和重视派生出来的情趣。
吃是讲究情趣的,古代的文人做诗之前多要饮酒,有空饮无需下酒菜,派遣内心忧愁烦闷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也有为了热闹,邀朋引伴配上各色小碟而觥筹交错的;趣味些的来个曲水流觞更是把吃喝和游戏拢到了一块。当然,作为下酒菜很多时候离不开“色”,或清丽或妖艳的女子弹唱一番,更为文人之吃喝增添了一些香艳色彩。
国人如此热爱吃喝,于是,吃喝就跳出了生理的单纯需要而变得交际化甚至外交化了。所以,很多事情甚至一些大事情都是在饭桌上宾主的微笑迎和间完成了决策过程。
西方人对于吃态度要简单多了,把它更多的看成一种欲望,所以,在对待吃喝上更多注重实际性,这从他们运用的餐具也可以看出,他们用刀叉,切割着大块的肉食,他们对蔬菜态度更是鲜明,生灵灵地抹点沙拉酱就往嘴里送。他们实行分餐制,个人完成个人的那份,吃完了事,吃喝就是吃喝。他们进餐时会尽量避免餐具和刀叉发出碰撞的声音,吃面条和喝汤时也是静悄悄的。
西方人听歌剧的时候正襟危坐,姿态优雅,所以不会有如中国的茶馆和戏楼那般边吃边看的随意。或许这可解释为他们对表演者的尊重,但是,国人的边欣赏边吃,表演者表演到精彩处看客们的那一声大喝——“好”,也不能说不是对表演者的一种褒奖。
吃喝何必正经八百.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16     标题: 烧烤、麻辣烫还有酸

想反过来先说说“酸”,这里的“酸”字,不是形容词,而是个名词。也就是南宁人所说的“酸野”。
桂林酸是盐水酸,咸味足但不过分,酸里带着柔软的鲜。记得高中时,放了学,我经常和同学骑着自行车到五美路百货大楼前的一个摊子去吃,吃到牙齿软为止。听说,这摊主就凭着这看似不起眼的小买卖,不仅养活了一家人,还筑起了新房子,算是个富裕人家了。当然,最有名的还是叫“金不换”的,那可是一块卖酸的金字招牌,到现在,百货大楼前的那家酸摊已经不知所踪,“金不换”则在十字街微笑堂对面继续延续着“酸野”的不朽传奇。

麻辣烫不是桂林本土的小吃。我也说不清楚从什么时候起,这用竹竿串起的可煮可炸的诱人食品开始出现在桂林的大街小巷。麻辣烫的那根竹竿很是神奇,所串之物颠覆了我们一般的认识,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无所不串。好的麻辣烫必有一锅子好的底汤,一碗好的蘸料。好的底汤可让半隐半没的萝卜、肉丸、肉皮、猪肺、豆腐等物充分入味,好的蘸料可让炸过的羊肉、牛肉、龙虾、鱿鱼等肉菜提鲜增香。蔬菜是很随性的,温和的可吃在汤里煮的,如果喜欢火爆热辣的,放到油里炸一下,那口味也是不错的。

该说说烧烤了。以前,一提烧烤,我们就会想起春节晚会上陈佩斯操着新疆口音舞动的羊肉串,是的,如果缺少了羊肉唱主角烧烤好象就不能称之为烧烤了,但如今的“新烧烤主义”已经把烧烤的外延进行了充实,不仅肉食可烤,就是什么蘑菇、水果、冰淇淋的,只要你想吃,那也都可以烤它们一下。烧烤这个项目可上桌面成为正餐,如著名的韩国烧烤,需要装饰华美的店面来经营。也可以在路边支个小摊,和麻辣烫同时开张的。为串起的食物提供更加多元的烹制方式。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16     标题: 一个人的晚餐

10月,恰巧是15,晚7:00,下班,半路在美术馆下了车,独自去往曾和他来过的这家烤肉小店,一个人晚餐。
四周都是周末畅快的聚会人群,而我,独自一人,带着点自虐的滋味,一个人烧烤。
那只黑黑的炉子似乎知道我需要什么,猛力地冒着黑烟,一下就把上面的大块的肉逼得面目全非,孜然的样子很奇怪,像干瘪的谷物。辣椒粉是殷红的,今天看着它们,觉得有点凄厉而可笑。
明太鱼是什么鱼我不知道,他点过凉拌的,我只知道吃,而且知道好吃,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习惯做习惯做的事情。
其实我到这家小店的主要目的是吃朝鲜冷面,这是我在北京吃到的唯一合我胃口的面。凉凉的姜汁,并不辛辣,有种淡淡的香味,面(说到这,我很怀疑这属于面,颜色不像,滋味也不像)很筋道,卧在面上的有半个鸡蛋,有几片卤肉,有黄瓜,有其他一些脆脆的酸东西。
冷面送炽热的烤肉,极端的冲突又极端地融合,食如其人,或许,我正是无意之中实践了这句话。
一个人 晚餐,很热,又很冷。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17     标题: 爱心蹄尾汤

爱心蹄尾汤,主料:爱心一副。配料:猪蹄一对、猪尾巴三条、红参10克,川芎10克、料酒少许。
秋风渐起,生性畏寒的我手脚又犯冰冷之症,他无意触及,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得给你来点猛料,让气血活络活络了。我问他如何办,他不说,只拉我一同去逛菜市。
说实话,一个人我还真不太喜欢逛菜市,那些美食烹煮之前的原始状态一点都不诱人,有些还面目狰狞,腥膻扑鼻。但我喜欢和他去逛,挽着手,穿梭于热闹嘈杂间,我嗅见的是生活的朴实味道。
买好了猪蹄和猪尾巴,他又带我直奔中药铺。或许是因为父亲做医生的缘故,我很喜欢闻中药的味道,那是一种醇醇的药香味,带有点长者的宽厚,让人生出一种信赖的感觉,不像西药那样冷冰冰。红参和川芎各买了50克,然后打道回府。在路上,他补充道,买作菜的配料也可来中药铺,质量好,又便宜。
拾掇猪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耐心加细心,我笑,看来帮猪修脚不比为人修脚容易呀,这两只猪蹄真是好福气,居然让一个艺术家用上了篆刻的手艺来对待它们,蹄主也算是猪生无憾了。
一切安排妥当,蹄子及尾巴白水下锅了,煮开,这道水倒掉,再把蹄子收拾一遍,放料,微火慢熬,三个小时之后,飘溢着肉味药香的蹄尾汤就可以喝了。舀上一碗,撒点葱末,放点紫菜,热气腾腾,其暖融融。
喝得开心,禁不住把手伸向亲爱的他,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情,他连连后退,大叫:救命呀~~~~~~咸猪手来了~~~~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18     标题: 饮食——亲历的快乐

爱他,就为他做饭吧。看到这样的文字,心忽然变得柔软起来。
爱,就是关心,就是在意,在意他的吃喝住行,在意他的悲与喜,痛苦与快乐。
爱一个很喜欢享受你的手艺的人是很快乐的。他会激发你对于饮食的想像力和创造力,让你充满了发掘的喜悦。
我曾经为爱人创作过一道美味营养的甜品——牛奶腐竹羹。
原料是:鲜奶两大杯,鸡蛋两枚、腐竹三枝(泡软),莲子若干、白砂糖适量,先把鲜奶和泡软的莲子放入小锅,小火,待将开时把腐竹放入同煮,继续小火,等腐竹润滑舒展后敲鸡蛋下锅,蛋不搅散,保持完整,吃时放白砂糖。这道甜品,吃的可心,做的甜蜜。
爱一个喜欢让你享受他手艺的人也是快乐的。感受他的巧妙搭配,感受他用饮食表达的不露声色的爱情。
感冒了,他做了一道菊花姜丝鲫鱼汤。胃口不佳时,他的泡菜、辣酱加清粥让没有食欲的我马上恢复力气。手脚畏寒有爱心蹄尾汤,橘皮泡茶可消乏增强抵抗力,馋了,香喷喷的烘烤银杏既是小吃又是滋补的佳品。
饮食男女,饮食中,我们亲历着爱与被爱的快乐,吃与被吃都很开心。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19     标题: 乡情何解——今天终于吃到了比较合心意的家乡菜

从潮湿的桂林来到干燥的北京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人变得特别敏感,爱流泪,常常呆坐半日,或眺望黑暗的夜空,可目光怎么也无法穿透遥远的距离,望到那方青山绿水、绿水青山。
     看电视,不知不觉地开始搜索以前怎么也看不上眼的广西卫视了,看到电视里熟悉的街道,听着略带方言口音的普通话,倍感亲切。
     好久没吃到故乡的米粉了,过去每日的早餐。现在我只能回想中品味。好久没吃到酸炒鸡杂,没喝到白果老鸭汤,没吃到韭菜豆腐干。好久……还有那啤酒鱼,糯香排骨,田螺酿……
     好久好久。
     今日,相约再次去美术馆看法国印象派画展,为了让我领略北京的胡同风貌,他拉我拐入一个仄仄的小巷,然后曲曲弯弯地走起来,在胡同的另一端,一家餐馆的橱窗上印着的“正宗桂林风味”忽然撞在眼里,一时间,我像看到了老朋友,“桂林”这两个字,在我心头热了起来,我朝里面望,希望能在食客的桌上看到什么我熟悉的菜式,可因为还没到吃饭时间,餐馆并无食客,我无法得知。但心里对这个地方有了印象,左右看看,记住了。
     到了美术馆,忘情欣赏,一路赏毕,天不觉黑了。今日北京突然降温,让我这个纯粹的南方品种感到难以适应,身上冷得紧,提议去加加油,再往家赶。
     他提议去吃红焖羊肉,可寻觅不到当初那门庭了,又想去吃西安的酸汤面,但一碗下来又未必过瘾。这时,脑子灵光一闪,为何不去吃我那家“桂林”?
     对,咱就去桂林一把。他同意。说着,把我冰凉的手握在他衣袋里,楼着一路去往“桂林”了。
     在门口,受到亲切的迎接,“有没有桂林米粉?”答有的,我欣喜,仿佛这两个月聚集的乡情一下找到出口。落座,我问递上菜单的服务员可是桂林人,答是,我马上换上乡音欢快地应和:我也是的。然后用桂林话点菜,感觉一下就坐在了故乡那家惯常去的清净小店。
     点的是啤酒鱼火锅和酸笋炒鸡杂,还要了二两桂林米粉。
     店堂里很安静,有音乐静静流淌,对面的墙上,挂着阳朔特有的桂林山水壁挂扇子。他在对面,我定定地看着他,絮絮叨叨,说起桂林。
     看着第一道菜——酸笋炒鸡杂端上来,对他说,我说的都不及桂林的十分之一好——你去了就知道了。他笑,谁不说俺家乡好呀?我也笑了,是的,太爱桂林,所以总是迫不及待地让别人知道她的好,我太急迫了。
     真想和你回去看看,和你一起去畅游那的山山水水,和你一起去品尝那特有的美味,那里特别适合相爱的人。他一直看住我,脸上的表情特别柔和。
     吃吧,他首先动筷。是这味道么?问我。我夹起一块,细细品尝,酸笋味道很正,没有泡坏的臭味,是了,就是这味道了,就是这味道,我连连点头。
     啤酒鱼来了,也很不错,鱼是鲤鱼,锅里有鲜嫩的豆腐、青椒、西红柿,浓浓的汤汁,是用啤酒浇成的,微微地翻滚着,冒着热气。
     吃得半酣,米粉上了,一看,有几分模样,但还是有差距的。米粉不够柔韧,有点硬,卤水太少,酸豆角不够多,肉也切得不够薄,但形似了。尝一口,他问我能打多少分,我说50分吧。
     可我已经心满意足。离开了那甜甜的漓江水,桂林米粉也就只能来个形似而已了,又何必苛求。      
     先品流光溢彩的异域名画,后尝鲜香酸辣的故乡小菜,走在回家的路上,酸甜起来,温暖起来,快乐起来,乡情暂解,成了印象一派。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20     标题: 冬至日的生活舞蹈

冬至日,北京变得像起冬天来了。前几天,下了班,倚靠在摇摇晃晃的公车上,移动电视中一个阳光的大男孩还阳光地说今年是北京十年不遇的暖冬,都12月了,还舍不得给北京雪那么一下。可在太阳离地球最远的这一天,我终于感觉到了严酷的寒意。
表妹打来电话,问我今日吃饺子么,我问为何偏要今天吃,她笑,说是北京的习俗,不吃会冻耳朵的。
原来是这样。
他提议去建国门附近的观象台看看,我同意,在这样的日子去,有特别的含义。
一架架青铜的天文仪器静静地在寒风中朝天矗立着,红红的夕阳逐渐隐没在凝重的间架中,他给我解说着,过去的那些,遥远的,天空、历史,近了。
出了观象台的大门,我们置身于川流不息的大街,历史隐去,生活热闹中。
去逛逛超市吧,这回是我提出要求,我忽然记起表妹的那个电话了,我可不想冻耳朵,我要吃饺子。
朝阳门的华普超市,一进门,漫溢的生活味道扑面而来,我快乐地推起购物车,挽着他的手臂,加入到了人群中。
看来大家都不想被冻耳朵,买饺子的地方围个水泄不通,过秤都排起了长队,排了半日,队伍没有半点行进的意思,伸长脖子一看,嘿,秤因为劳累过度,居然罢工不干了。
罢了罢了,不吃了,冻就冻好了,大不了我用手捂住,看谁敢冻我。
随遇而安
饺子吃不成,那我们吃火锅好了,上好的羊肉、牛百叶来上那么一斤,卖雪鱼的小伙子吆喝得真不赖,那也来上那么两块吧,当然还少不了酸菜、芫荽和豆腐丝了,肥润的水香菇也是火锅中的美味,顺手拿上一盒搁到框里,满载而归。
对于大多数恋人来说,装饰讲究的餐厅,摇曳的温暖烛光更适合酝酿爱情,其实,看着一起采购的原料被我们一样样放到锅里,看着它们在汤汁里拥抱翻滚,仿佛在欣赏一台有关生活的舞蹈,那样的舞蹈,只有细心体味才能品味其中的妙处。
那火锅,我们吃了三餐:
第一餐,清汤做底(清水,原料次第下锅)
第二餐:浓汤铺垫(蘑菇调上第一餐熬成的羹做底)
第三餐:鲜美汤面(火锅汤羹中下面)
那火锅,我们吃出了三层滋味:
清爽——醇厚——鲜美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20     标题: 饮食的“一桌两*制”

我是南方人,他是北方人。我“南”得很彻底,口味上喜咸、辣、酸,怕腥膻甜腻。他是生活在北京的四川人(他虽然在北京出生,但一直都喜爱四川这个他生活过几年的祖籍地),口味有点杂南糅北,既喜食麻辣,又可制造北方本色粗犷的浓重。
   羊肉是我们都爱吃的,不过,我习惯的是南方用很多香料来遮盖羊肉膻味的做法:起一锅底汤,放党参、枸杞、淮山、红枣、姜、酒及大料,用羊骨头熬成,或许也放点甘蔗。羊肉切成比涮的肉片小些的薄片,汤滚了就把肉全下锅,盖上盖子,再沸腾就吃。这样的羊,肉质鲜嫩,完全没有羊肉的膻味,非常可口。汤汁甘甜滋补,是一道冬季温补的佳肴。
   北京的羊肉要比南方豪放多了,烧烤炖,更多的是涮,还要配上芝麻酱,提倡本色本味,羊味毕露一塌糊涂。至于羊蹄儿羊小腿做成的凉菜,多是酒鬼来下酒的,也粗犷得要紧。涮的羊肉我已经逐步接受了,只不过我不能接受芝麻酱而沿用海鲜酱油及蒜蓉做的调料。羊小腿我不是太喜欢,适应这东西或许还需要些时日。
   感激每天为我烹制饮食的他,他很细心,常常察觉我的细微感受,然后悄悄改变他烹调的表现,尽量适应我的南方口味,其实也是在隐隐约约地改变着我。这绝对是出自于醇厚的爱与关怀。
   清蒸鱼是我比较喜欢的他的拿手菜之一,除了放姜、酒及葱之外,他还切上细细的陈皮丝,鱼更清香可人。蒸鱼他还有一种比较热辣的做法,直接在鱼身上涂抹上郫县豆瓣,那种风味也是比较独特的,大家不妨试一试。
   麻辣是我和他都还偏好的口味,因此,花椒自然成了我们餐桌上的常客,特别是香酥花椒,现磨的花椒面,更使菜肴增香。
   也有他喜欢吃我不喜欢吃的,如羊的产品做成了凉菜。这时候,我们就“一桌两*制”,他吃他爱吃的,我吃我爱吃的,各取所需,是另一种融洽。
   其实,很多事情都可以这样协调,大可不必强求样样统一,有时的“XX两*制”不是制造裂痕,反倒是求同存异的好办法,只要大方向一致,——大家认为呢?嘿嘿。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21     标题: 喜新念旧

总说文如其人,谁知道,食也如其人,也可知其人。
    初认识他,有这样一问:都说女人要抓住男人的心,先得抓住男人的胃,那么,会做菜的女子是否更让男人喜爱?回答很是出乎我意料:会享受我做的饮食的我才会爱。
    当时想,这算什么答案——做,不容易;吃,谁还不会呀。
    而吃确实不容易。
    会吃就更不容易了。
    喧闹豪华的餐馆总会有那么一只大大的泔水桶,红荤与绿素万态,残油共剩羹一缸,食客们有意无意余下的大盘小碟残羹冷炙大可一倒了之。或许,这些内容复杂,成分复杂,营养复杂的食物有各种家畜来消费消受消化,可烹制这些食物时对原料追珍求异极尽所能,那些物品又怎能简单地用食客所付的金钱就能抵过。浪费最甚的不显眼的还有大大小小的自助餐现场,因为付了钱,许多人都竭尽所能地食物搬到自己面前,这时的眼睛远比肠胃饥饿贪婪,虽说有各种限制多拿浪费的警示,因执行难也接近于虚设。更何况,这样的警示也多是出于店家节约成本的考虑,与节约资源关系不大。食客们吃完更急于减肥,因为知道自己又吃多了。
     弃,总是比留住更容易。
     他算不上追求吃,但很会吃,至少我是这么看。饮食于他,是自然的恩典,他尊重食物的本性,适当地取用自然,尽量搭配得当,物尽其用,调配出平凡又不平凡的每一餐。
     新鲜之物做出新鲜味道是不稀奇的,我不想多说,可在对待“剩”物的态度上,更让我感到他那些独特的见解。
     见过一次他如何对待“剩”物。那天,我下班回家,他刚送走来访的客人,用来待客的泥壶里还留有泡过的乌龙茶,我正要把这“剩茶”倒掉,他阻止了,我不解。他拿过泥壶,把剩茶倒出来,换上个缸子继续坐在火上熬,不一会,茶香四溢,“乌龙”出了另一种滋味。
     菜饭也总是会剩的,嘿嘿,“不剩不叫够”——做饭人的普遍心理吧。我总笑他胖,他说,多半家庭里的“厨师”是胖的,因为他们最馋。我理解了,他们是家里对食品的理解、创作最好的人。作品是自己的好,家人一句“不比饭馆的差“就会让他们红光满面半天,自己的作品自己欣赏,当然要把它们爱惜到肚子里了,结果就营养过剩了,身体横向发展了。现在的他,跳出了纯粹的“敝帚自珍”,不再这样对待自己的作品,剩下的,审视一番,构思一番,重新组合调配,到了下餐又可以成为新鲜的味道了。剩下的炒牛肉他会做成麻婆豆腐、半碗冷饭会化成一锅温馨的粥。他总说他是个念旧的人,旧的,如果被丢弃就会变成废物,成为自然的负担,当然也是人类的负担了。如果有念之爱之者,必然会想办法让其焕发新意,这是对自然的尊重,是有益的。我们在享受当代的同时不应该透支未来。
     我常常笑话他,你不仅要捡破烂的饿死,还要收废品的失业。垃圾废品到了你手里,都能变成新玩意儿,他却认真地说,其实,世界上没有垃圾,所谓垃圾,不过是资源错位而已。他是不是在引用别人的话?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22     标题: 有关“饭票歌”的讨论——谁说老鼠只能爱大米?

那天,办公室刘小弟正哼哼着“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晃荡进门,坐我对面的王姐马上大叫起来:“这首歌我可喜欢了,我老让我家LG听来着,最能表达我心情。”平时风风火火的王姐居然也这么似水柔情?我们都竖起耳朵,打算听听王姐缠绵悱恻的心情故事,她大笑:“去你们的,没什么故事,就是觉得这歌词写得太好了,我呢,就是那老鼠,LG嘛,当然就是那大米了,LG是我的一张长期大饭票。我爱他可不就是老鼠爱大米嘛。”
    于是,从那以后,在咱单位,这首火得要命的《老鼠爱大米》就改叫饭票歌了。不管是已经有“饭票”的还是暂时没“饭票”的,大家都喜欢哼哼。有“饭票”的是希望强化自己对“饭票”的感激之情,没“饭票”的就以歌明志,希望借此表明自己并没有眼角高高不可亲近,以鼓起“准饭票”们追求的勇气。
    一时间,办公室处处洋溢着着浓浓的“饭票”之米味。
     哎~~~~打住,哼了几天饭票歌,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是有点问题,那就是——到底是谁规定了老鼠只能爱大米的?有人问过老鼠吗?
    肯定没人问过老鼠。小时候就听说老鼠偷香油偷鸡蛋的故事,可见老鼠的爱好是极其广泛的。如果摆在老鼠面前的除了大米还有什么香肠、鱼干、大虾、烤鸭之类的,它爱大米才怪呢。
     次日,我把自己关于大米对老鼠并不构成充分必要关系的思考成果正式向办公室的姐姐妹妹们发布,号召大家有饭票的要尽快摆脱对自家“饭票”那种感恩戴德之情,变被动为主动;没“饭票”的也别急着自降标准,光盯着“米”类男人,要有更新更高的目标。
    一时间,掌声雷动,大家纷纷说,唱饭票歌那几日,自家的LG好不趾高气扬,是该灭灭他们的气焰了。
    没想到,第二天,王姐却蔫蔫地向我汇报了:“小玲子呀,昨天,我照你的话回去和俺LG说了。“我忙问:“都说什么了?”
    “我说咱老鼠也不一定要爱大米的,我们还可以爱香肠、爱鱼干、爱烧鸡,爱其他的。”
   “没错呀?”
   “可俺LG也说了,老鼠不一定爱大米,大米还不一定要老鼠爱呢,没老鼠,还有什么小鸟,小母鸡,小虫子的也排着队等着爱大米。”
  我倒~~~~~~~~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23     标题: 有时,贪吃贪睡也是挺可爱的

有时,贪吃贪睡也是挺可爱的
昨天,在看一个韩国的电视剧,剧中男主人公和一个暗恋的女孩一起吃炸酱面,男孩子心里打算,如果看到女孩吃得香喷喷的就鼓起勇气向她求婚。女孩子果然吃得腮帮子鼓鼓,小嘴儿油油,可爱得一塌糊涂,男孩子充满笑意地看着她,眼神里都是疼爱。虽然后面男孩子因为过于羞涩没把“请和我结婚吧”的话说出口,但两人的感情却在这样的“炸酱”气氛中热辣起来,默契起来……
看到这里,他忽然在旁说:呵呵,其实呀,有时女孩子贪吃贪睡也挺可爱的。哇~~~~~我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呀,这两日我正有规律地食欲好好,睡意浓浓,正担心会毁掉偶的美好形象呢,善解人意的他就这么给偶这个小懒猫定心丸了一下,喵,那偶就放心地继续我这周期性的贪吃贪睡了。
我想,一个人在放心畅快地饮食的时候一定是心情最放松的时候,有食欲确实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那是一种接纳的态度和能力,见遍桌美食而无力享受,那才是悲哀呢。
有节制是好的,但是过分的节制就不是件好事情了。
吃饱了偶的午餐,神清气爽地来到公司,见对面的同事姐姐面露菜色,神情委靡,问之,答曰工作一上午仅进小笼包≤2个,不禁哑然失笑,真是个笨笨呀,旁边一妹妹引用网络上看到的知识,说这样无用,身体已经习惯平时的消耗量,今天的自我虐待不会让它临时改变消耗的计划表,该堆积的照样堆积,可怜的同事姐姐,听到这句话,差点晕倒。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23     标题: 饮食情书2004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知道如何去爱自己心爱的人。
爱他就是为他做饭?爱他就是为他洗衣?爱他就是在他熟睡的时候替他轻轻地盖上毛毯?爱他就是在他口渴的时候及时地捧上一杯清茶?不够,不够,远远不够的……更何况,我是那样的笨手笨脚,虽然有良好的愿望,却大多是好心办了坏事,不是做菜时被刀割了手,就是开水烧在灶上大出粗气而我浑然不觉,煮粥扑锅弄得灶台一塌糊涂,还有,还有,衣服洗得不够干净,衣服晾了好几天也不记得收回到衣橱里。总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却是爱到浓时脑坏掉。
手足无措。
我真想做个贤淑能干的小女人,有一身会过日子的绝技。
男人应该让女人疼爱。如果可能,我愿意用我的聪明和智慧换取一双巧手,为他侍弄出一餐餐美味佳肴,为他织就一件件御寒的冬衣。我愿意用我善感的心紧紧地贴近他的心灵,在他疲惫的时候为他消困解乏,在他情绪低迷时给他鼓励和温馨。
2004年就要过去了,新的一年就要来临。亲爱的,想和你说说话。未来的日子,想和你继续做平凡的饮食男女,今日,北京很冷,气温很低,在温暖的食档,我点了一碗酸辣粉,你点了一份清爽的馄饨还有锅贴,里面的馅是虾米。酸辣是我的最爱,但希望你也能欣赏地细品,吃到半碗时我们互换,我清爽一番,你也酸辣一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活本是百味,酸甜苦辣都想和你一起经历。
饮食情书,生活心曲,献给我亲爱的你。
——写于2004仲冬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24     标题: 是这一碗,不是那一碗

正吃着饭,打开的电视里传来一阵震颤人心的背景音乐,眼睛不由得看过去,镜头里,系着绿围巾、一身笨重棉袄的章子怡正奔跑着,追赶着载着爱人远去的车,那是《我的父亲母亲》里最打动人心的情景。电影里的“我的父亲”很像我年轻时的爸爸,那样的发型,那样的衣着、那样的眉眼和笑容……那个年代的青春和爱情。
     我不是很喜欢章子怡,但她在这电影里的形象我却极喜欢,或许是那个淳朴的故事打动了我。爱最妙处当是将明未明之时,两人有着同样躲闪的目光,同样羞涩的心事,同样朦胧而又心照不宣。总在那时间出门,为的是能在路上“偶遇”匆忙绽放的笑脸。
     那个情节最记得,“我的父亲”和乡亲们一起劳动,每家的女人各自做好饭菜,用碗盖好送到男人们劳动的地方,放到一起,男人们顺手拿,谁也不知道拿着谁做的。一切都是随机。而对于暗恋着“父亲”的“母亲”来说,却相信自己做的那份一定刚好被“我的父亲”拿到。那顿饭做得极细腻,无论是用料还是烹制过程都很在意,菜泼辣辣地下锅,然后和上饭巴实实地在碗里堆出个“小山”。摆放的地点显然也是别有用心的,那是经过几次观察后估计出来的他的位置,多么特别而甜蜜的“这一碗”。可这番苦心并没有让母亲得遂所愿,浑然不知的“父亲”在拥挤的人群中最终没能“刚好”地吃到“这一碗”,这怎不让远处偷偷看着的母亲委屈和失望……
    “ 是这一碗,不是那一碗。”如果可能,我想,“母亲”一定会大声地对“父亲”说,然后,看着他轻轻地捧起那兰花大碗,掀开盖子,香喷喷地吃起那卧着的煎鸡蛋。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26     标题: 小葱花也有春天

对于我这个纯粹的南方品种来说,北方的冬天太凌厉,寒风一点都不讲情面,呼呼地盘旋在头顶,刺得头皮阵阵发麻,如果不是必要,我死活不肯出门的。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象,真想念翠绿的南方。
   南北果真不同得要紧,这不,连吃的葱花也变着“形”来欺负我。
   葱花有大小,我到了北方,才直观而明确地知道了这点。茁壮粗大,看上去不修边幅的品种叫大葱,我在南方直接称为葱花的如今只能委屈地冠以个“小”字,叫做小葱花了。
   在南方,纤细的小葱花太常见,吃米粉、吃面条馄饨,顺手撒上,添香添色。在菜市,两毛钱一小把,随处可见,必不可少。而大葱,只是在川菜馆吃到鱼香肉丝的时候知道有它,平时,根本就没好好想过它是什么形状。在北方,情况就不同了,菜场里,大捆大捆的大葱绝对是冬季的主角,而轻盈的小葱花不知道是不是被“大葱哥”的粗鲁给吓破了胆,芳踪难觅,最后,我只好叹着气勉为其难地接受大葱的粗犷,以“大”充“小”了,好歹也还沾了个“葱”字。
     但是,真想念小葱花那轻悄悄的香味呀。
     那天,竟然意外地在一家超市邂逅了朝思暮想的小葱花,马上买回一扎,到家后,快乐地用它打了个漂亮的结,炖了一锅淮山排骨汤,久违了的南方配方。短短的根须部分有点不舍,扔在了水池边。
     第二天,不曾想那短短的葱白上居然怯生生地冒出了一瓣小绿芽,比首饰是的翡翠还明亮,真是爱煞人!或许是怜惜这可爱的绿意,或许是希望它能多伴我一些时日,让家里多些南方的气息。我把它移到窗台上一个小小的瓶盖里,滴上水,算是给了它一个临时的居所。
   可它并没有计较这仄仄的空间,只是努力汲取着有限的养分, 一瓣、两瓣、三瓣……虽然歪斜着,但还是继续往上,往上,每日舒展着,眼看着,绿色一天天高起来了。
    今天,起床后拉开窗帘,习惯地向外张望,不经意地被一阵柔柔的春意迎头撞上,看过去,窗台上,一只高脚杯,透明,纤细,是他的,是他日常用的那种酒杯。里面,亭亭玉立着伶俐俊俏的绿色小葱花。
   “给它换了个大点的‘房子’, 咱们的南方小葱花长大了。”他对我笑着,轻轻搂过了我的肩膀。
窗台上,静静地绽放着那棵小小的葱花,于是就有了这个不算冷的北方。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27     标题: 万年修得共食缘

昨天凌晨,坐着的椅子忽然晃动起来,耳边还有些奇怪的声响,心下诧异,MSN上,玩笑般问他:不会是地震吧。他答,是的。然后又补充:不过没关系,是不碍事的小震。天!天!我连说了无数个“天”,天发怒了么?他最近似乎喜怒无常。
在自然面前,生命显得异常脆弱。
常去的天涯社区首页显眼的地方挂上了一大段的伤感文字,悼念一个才气逼人却于近日因煤气中毒而意外离世的女子,来到她的博客,看着灵性十足的文章,背景音乐居然是黄耀明的《下一站,天国》,一个朋友说,别为她悲伤,她只是被上天挑中了。
*********
那天吃着饭,拿着酒杯,他说,宇宙存在了多少年,地球存在了多少年,人类进化了多少年才有了你我这样坐着,尽情地享受平凡的生活,很知足了。
可平凡又谈何容易。
今天心老静不下来,做的晚饭也是焦黑一片,猛猛的火,疯狂地舔拭着锅底,绿绿的蒜苔被烤炙得蔫蔫的,转瞬就没了生气。
生命的颜色也太脆弱。

********
很多时候,我们都想着有着长长的一生,所以,有很多事情可以犹豫,可以迟疑。错过一些东西,还想着以后会有更好的,也许,也许……
可,今夕在此,明朝会身处何地?
今日,你和谁一起真诚地经营着饮食和真情?请你一定一定珍惜。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能够一起快乐地品尝亲手烹制的每一餐,我想,需要修万年.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29     标题: 带鱼大战——年年有余

昨晚,门铃断断续续地响了,一开门,他口中嚷着:年年有“鱼(余)”,带来福气。手中的东西马上噼里啪啦地砸了一地,定睛一看,呵呵,原来是N多包的带鱼。单位发的,发了好多。"不会是你单位承包了带鱼饲养场吧."我大笑,然后把那地上的鱼鱼们请进了冰箱。
    很小的时候很少吃带鱼,那时带鱼是一种奢侈的食品,妈妈单位的上海师傅们最喜欢吃,但平时也不怎么见有卖,只在过节的时候偶尔见到这些小头尖尖,身子扁长的家伙出现在副食品商店里的案板上,而且很快就会被抢购一空。在那个肉类都需要凭票才能购买的年代,一般的肉类都是难得的.何况这鱼还是从海里“游”来的,那时基本上没有大虾、墨斗鱼之类的供应市场,吃带鱼那就是吃海鲜呀。
    据朋友说,带鱼那时算是硬通货,可用来折算补助标准,一个月的补助标准大约是30斤。
    记得那时还看过一本小人书,说的是一个混到工厂食堂的坏*分*子,为了破坏社*会*主义的建设事业,利用厂里食堂做带鱼给工人师傅们改善伙食的时候投*毒,后来被抓住了。可见那时把带鱼多当回事了。
     那是个大家都特别缺油水的年代,切肉的时候都要求卖肉师傅多切肥的.街上走着的胖子也不多.加上虚胖的也还是不多。
    当大家都嚷嚷着要减肥的现在,带鱼早就不是什么抢购食品了.不稀了,当然也就不贵了,价钱相当平民化.一般的饭馆、快餐店都见得到它.记得大学里也常在食堂买,很下饭。
     带鱼我只知道红烧一种做法:
    拿油把裹着面粉或淀粉的带鱼段炸一会,然后加入姜丝、大蒜头、西红柿和青辣椒翻炒,焖一下,加些醋。鱼肉炸过,连骨头都是酥的,又香又有嚼头,再加上裹了西红柿的汁,滋味很浓。
    听说带鱼还可做汤,还可以清蒸,不知道滋味怎样,但我打算都试试,反正,冰箱里塞得满满,我就来个冷热酸甜外加蒸煮煎炸的“带鱼大战”好了,0K,就这么决定了。
    慢着,我忽然想起个问题,那就是,如此这番后,我自己会不会也变成一条带鱼
作者: shishi    时间: 2005-3-19 13:29     标题: 年关综合症——过年,回不回家?

MSN上,笨笨问我:猪头,快过年了,还不回来!(附带一个呲牙咧嘴的头像)
手机声响,妈妈发来短信:我的女儿,爸爸妈妈想你了。(随信息送上一束电子鲜花)
电话里,以前单位的好姐妹丽丽抹着眼泪:姐姐,回来我们去微笑堂买美美鞋和你喜欢的卡通画吧。
去交房租,房东大姐也关心地问道:小玲子,过年回不回家?
是呀,过年我到底回不回家。
好好盘算盘算再说吧。
回到南方可爱的家乡过年的理由有六个:
一、 家里的父母想我了。
二、 家里的猫咪想我了(有妈妈电邮过来的猫咪忧郁照片为证)。
三、 家里的仙人掌想我了。
四、 家里的朋友们想我了。
五、 家里的……想我了。
六、 家乡的桂林米粉想我了。
再看看留在北京,过年不回家的理由,嘿嘿,六之后还得加一,整七个:
一、 单位大年三十中午才放假。
二、 我有恐高症,不敢坐飞机在云里雾里飞上飞下。
三、 火车坐回去需要27个小时,我不想在火车上晃荡着度过除夕夜大年初二才到家。
四、 就算想回去,回家那条同时也是旅游热线的火车票听说20天前就卖完了。
五、 北京有我那个亲爱的他。
六、 北京有我那个亲爱亲爱的他。
七、 北京有我那个亲爱亲爱亲爱的他。
简单的算术题做一做,N+1>N,好了好了,决定了,过年就留在北京了。有他,这个城市不再陌生,过年,和他逛逛庙会,可以美美地喝上一碗热汤羊杂。可爸爸妈妈也是不能不管的,马上发个邮件,让没有恐高症的他们带着我的猫咪,带着那棵不太需要照顾的仙人掌,带着桂林的桂林米粉,带着自制的腊鸡,带着桂林辣酱,带着关爱,带着他们温情的唠叨,坐上飞机奔着我来吧。有爱的地方就是家!
所以,今年,过年不回南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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