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故事]三个恐怖的泰国鬼故事3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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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水瓶座小天天
时间:
2004-12-17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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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三个恐怖的泰国鬼故事3zt
第三个故事:自己上吊的尸体
维君是曼谷西区警察厅的高级督察,干练、精明,是所有人对他公认的称赞。维君驾着车穿梭在曼谷的大街小巷,夜晚的曼谷灯火通明,歌舞缭绕,街边到处可见的是阻街的妓女,花枝招展的人妖,一个个扭捏这身体,使出浑身解术招揽路人。这个时候驾着车流连在曼谷的街道上,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就算不是觅食的好机会,至少也是一种视觉上的冲击和享受。然而,对于一个警察而言,那又是什么呢?即便偶尔停下车来,即便有妖艳的妓女来挑逗,维君都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曼谷,一个“性地”,而自古“性”和“恶”就像孪生兄弟一样同时存在着。所以罪恶随时都会出现。有的时候维君会想,如果曼谷没有了警察会是怎样的一个人间炼狱,那么如果警察局没有了维君又会是怎样无助?想着,他笑了,有是一个臭屁的主儿,呵呵。其实,他有着很英俊的外表,只是他很少笑,每个人看到他严肃地表情的时候都不愿意再看多他一眼,所以他的英俊一直被人忽略着。如果,你也是一个几乎每天都要面对至少一具尸体,当你面对的是一个犯罪率高得令世界上所有国家都望尘莫及的城市,也许你的脸会比维君更臭吧。
此刻,维君正把车停在一家夜总会的后巷,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他把玩着手中的烟盒,是一个很精致的小玩意儿,烟盒的正面是一个穿着典型的泰国宫廷服装的女人,女人把脸侧着,头发遮住了她的模样,看不清她的容貌,可是身材确实曼妙精致。“你想她会是谁她就会是谁啊,你现在想的她会不会是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铃~~~~~~~~”手机的铃声把维君拉回到现实中来。“什么事?”维君一贯冷漠的音调。“好,我马上到。”半夜打电话来找他,除了凶杀案,应该是不会有别的吧。维君一把换拉方向盘,狠狠的踩下油门,想着大街的另一头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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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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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12
曼谷西区的洛宾日日港,这是西区唯一的活鱼批发交易港口,规模相当的大,若是要步行从码头走完整个交易港口至少需要3个小时。捕鱼的人和我们的作息时间并不相同,他们通常早上3点就会开市直到上午10点收工,然后大家可以有一段时间的午饭和休息时间,到了下午1:00就要开始下海捕鱼,7点钟的时候就会收网回航了。在这段时间里,码头的工人们晚上8:00开始要从制冰仓库中取出冰块,凿碎,送到码头将新鲜的活鱼冰封。在送去另一个巨大的冰柜储藏起来,等待第二天卖出。而10点钟以后,整个港口的工人都走了,只剩下巡逻的保卫。由于港口实在太大,巡逻的保卫们也有自己不成文的规定:只需要巡冰柜储藏仓库就可以了。这样的规定也已经得到了港口老板的默许。
出事的地点是港口制冰仓库。制冰仓库,当然包括了一个的冰柜和凿冰的工作区。尸体就悬挂在凿冰工作区的悬梁上,为君已经看到了第一时间的照片。是一个女人,一个死的好像很安详的女人,面容没有任何的扭曲和挣扎。这时已经被平放在地板上。可是维君总觉得整件事好像缺了些什么。鉴证科的路走向维君:“你来了,自杀和他杀我们争论了很久,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才确定为谋杀。”“谋杀?”维君有点疑惑。“连你都看不出来吧。”路有点得意地看着维君,“不觉得有点蹊跷吗?”维君再一次抬起头审视整个现场。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看,走进这间屋子,看到这样高的悬梁上挂着一个衣衫单薄到几乎透明的艳尸,第一个反应是惊恐,紧接着就是想看清楚她的容貌,维君望着她的脸,很美的女人,那么所有人都会在看到她容貌的那一刻被吸引住,更重要的是,女尸的嘴角边似有若无的挂着一丝奇怪的笑容。完全没有挣扎,没有一丝搏斗的痕迹,指甲的缝隙很干净。为什么说是他杀?还事好像缺了些什么,维君环顾四周,像是突然开了窍,睁大眼睛看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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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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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12
“她怎么上去的?”他是指如果是自杀的,她是用什么让自己把上这个差不多有3米高的悬梁的呢?路当然了解他的意思,并且流露出钦佩的眼光:“不愧是大督察啊,你可以这么快就看出了问题的破绽。是的,当我们所有人的思绪都集中在这具艳尸的时候,的确是被麻痹了神经,没有人去想这个问题。这就是最后将这件案子定为谋杀的原因啊。”维君看了看脚地,除了因为长年凿冰而有些腐烂和湿滑的木头地板,确实在整个工作区都看不到椅子或是可以移动来垫脚的物体。此时手表的指针指向12点,现场的勘查也已经接近尾声,该了解的能了解到的资料,维君已经都收集在自己的file里面,现在要等的就是验尸报告。法医似乎永远是一个不急不缓的工作,他知道要验尸报告他需要的是等待。
离开现场,维君独自驾着车,他没有回家,尽管他已经很累了,他还是在曼谷西区的大街小巷中穿梭游荡,副驾驶座上躺着的是今天晚上的所有资料。原本爽朗的夜空毫无预计的下起了雨来,维君一遍又一遍的游荡着,他需要理一下思绪,才能分析案情,是吧?虽然开着车,维君却一点也不专心,天上突如其来的绵绵细雨并没有引起维君任何一点点得注意,直到雨越下越大,直到顷刻间变成了倾盆大雨,直到雨水完全倾倒在他汽车的前窗,直到完全倾倒下来的雨水瞬间挡住了他的视线,直到模糊间他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他才猛地惊醒,立刻做出反应刹车、向左边打方向盘,所有的动作在1秒钟完成,天雨路滑令刹车没有原来的敏感度,直到他的车撞向街边的垃圾堆才迫使听了下来。由于猛烈的撞击,维君的头撞在了方向盘上,随即晕厥了过去。副驾驶座上的文件车身向左倾斜的缘故此刻正静静地躺在维君的腿上,文件夹里滑出一张照片,是案发现场第一时间拍摄的死者的照片。悬挂在悬梁上的女人安详的低着头,舌头伸了出来是血红的(事实上,每一个上吊而死的人的舌头都是会伸出嘴巴并且呈血红色)。一阵阴风吹过,照片上的女尸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忽然间张开,眼球也是血红血红的,嘴角边的那一抹诡异的笑容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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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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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13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维君漫漫的清醒了,摸着自己因为撞击而肿起来的前额,他摇晃了一下脑袋试图使自己可以清醒一些。想到他撞车之前看到的白色人影,他立刻下车查看,此时的雨已经变得很小很温柔,地上什么人影都没有,没有血迹,就连他刚才猛烈刹车留下的车胎印也已经被雨水冲得渐渐淡去。也许是幻觉,他这样告诉自己。他回到车上,看到了散落了一地的文件,弯下腰去捡,就在他弯下腰的瞬间,副驾驶座边的车窗“呼”地飘过一个白影,维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立刻抬起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撞傻了吗?”他自言自语,哼一声嘲笑着自己的多疑,“就快要变成怨妇了。”在他的概念里,只有怨妇是多疑的。他弯下腰一张一张的捡起散落在座位上和脚下的文件,把它们放回文件夹中,最后是那张照片。他坐回车里,打开车窗,因为他觉得有点呼吸困难,车内的空气太过混浊。深深地吸了口窗外的空气,他发现自己的头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痛了,思路也似乎清晰了很多。他的手上拿着的是那张照片,下意识地他看着照片。深深地,深深地,很不自觉地,他的眼睛似乎想在照片上扎根,目光越来越深。赫然发现了血红的眼睛,他被吓住了,真的吓住了,一身的冷汗。当时怎么没有注意,死者的眼睛里有一种哀怨,有一种无奈,有一种求生的奢望,最后是等死的绝望,可是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似乎在恳求着他。维君的心深深地被刺痛了,他闭上眼睛,靠在方向盘上,痛苦的喘息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凶杀案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他似乎又迷迷糊糊的睡去了,但好像也并不是睡,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的脑中好像放电影一样进行着案件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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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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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13
恍惚间,维君来到了案发现场,他看到一个女子曼妙的身影,虽然背对着他,却仍然可以看出那女子的风姿绰约。她的衣服是那种薄到近乎透明的蕾丝,透明的白色,在制冰仓库混暗的黄色的灯光下,显得那样的柔美,让人不忍去接近她一直亵渎了她,只想远远的看着就会很满足。那女人似乎在等待着谁,应该是等了很久,因为她开始焦急地抬腕看表。他以为像天仙一样的美女应该只有别人等她的份儿吧,竟然有人舍得让这样一个没人在冰冷的冰窖前等了这么长的时间,真是该死!“曼莎!”维君闻声也回过头去,他和她几乎同时作着同样的动作。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很明显,曼莎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迎了上去。维君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他的样貌很模糊,好像隔了一层纱,总之,他没有办法看清,并且他似乎不能移动,连倾斜身体都很困难。这是梦吧,他告诉自己,他也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只能看着,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似乎激烈的争吵着,语速太快,维君听不清他们在争吵些什么,但只觉让他知道似乎他们的争吵内容是这件凶杀案的关键所在。他很努力很专心的去听,隐隐约约他只听到了一句,一句就已经够他惊讶上半天的了——“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当然说这句话的是那个男的。“铃~~~~~~~~~~~~~~~”维君猛地抬起头,是手机的铃声,他被惊醒了,他周围寻找着自己的手机,因为刚才的撞车,似乎什么东西都掉在了地上。慌忙地接听电话,他还没有从刚才梦境中的错愕中恢复过来:“喂~~喂,”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惊吓还是惊讶。
“维君,尸体解剖报告出来了,我要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天哪,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凶手真他妈的不是人!!”是路,不知道这个急性子的小伙子怎么进的鉴证科,要知道他和那些老古董法医有着天差地别的性格。“你知道吗?死者曼莎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他妈的,变态的凶手。”是真的,这是真的,那个不是梦境,不,或者那个真的是梦境,使曼莎托梦吗?维君是个无神论者,然而放在眼前的事实,让他惊讶的脸开口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喂!!大哥啊,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啊?”电话的那一头路正在抱怨着。思绪被拉了回来:“哦,我在听,对不起,请你继续。”“死亡时间经过解剖,我们可以确定是在凌晨的2点至3点之间。”路接着讲,恢复了他的职业素养,“根据进一步的验伤报告,死者的皮下组织有大量瘀青,虽然已经褪去,但解剖仍然可以让皮下出血的情况在我们的面前无所遁形。她的胃部也许因为长期的饮食结构不正常或是饮食习惯的问题,出现了小面积穿孔。我们还发现死者是个毒品吸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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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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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14
如果,如果刚才的梦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梦的话,如果,刚才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话,既然她真的怀孕了,那么也许梦中所见到的一切都将成为线索的,不是吗?维君这样问自己。究竟是什么?在梦中,曼莎究竟想告诉我些什么呢?什么才是关键的线索呢?维君努力地使自己回忆起刚才的那个梦。——灯光昏暗,那么也就是说,这两个人之间的正式是在夜晚,而且一定是在所有的港口工人都已经收工回家了以后发生的。曼莎曾经焦急地抬腕看表,由此可见,她和那个男人早已约好了。是的,早就约好了。这不就是线索吗?维君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立刻打电话给路,鉴证科的那个小子。“路,死者身边又没有遗物?”维君焦急地问道。“没有,什么都没有留下。”路很肯定地说。“手机呢?钱包呢?什么都没有吗?”似乎事实是在否定维君的推论。但有一种强烈的知觉,他知道一定会留下线索的。“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有种失望强烈地充斥着维君的思维。
她进入他的梦中,一定是在告诉他什么,而且她应该是非常地信任他。那么,他不可以袖手旁观。这种想法坚定了维君的意念,他一定会为曼莎讨回一个公道。再一次低头看着那张照片,曼莎血红的眼睛,血红的舌头,因为僵硬扭曲了的手指,都在控诉着这一切,控诉着那个杀人凶手。可以猜测到的事,曼莎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应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情人,至少是性伴侣。而肚子里的孩子,从曼莎的行为来看,应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那个男人经手的。他几乎可以看到一个怀了晕的女人,死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手里,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这样痛苦的去了,她所有的不解,怨恨,伤心,以及求生的欲望都在临死前的一分钟内出现,她眼中的血红也许根本不是上吊造成的,也许是她心中流淌着的鲜血啊。一种莫名的同情,怜悯,在维君的血液中循环着,过滤着,升华着,转换成了悲伤和愤怒。这是一个怎样的凶手阿!!那么残忍!那么狠毒!甚至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维君生气地拍击自己汽车的方向盘,骂了句脏话,他决定要自己寻找曼莎的遗物。档案理由曼莎的家庭住址,顾不得自己刚撞伤的车,维君毫不犹豫的向着曼莎家的方向驶去。
维君的汽车绝尘而去,速度很快,也因此,他没有看到在他骑车原先停靠的那个垃圾堆旁站着的那个白色身影,如果它还能被称之为“身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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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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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14
尼德鲁街15号G,这是曼谷西区的贫民区。贫民区这个概念就泰国而言,是与妓女酒鬼画上等号的。维君把他的破车停在15号的门口,很快,很顺利地,他找到了G座。陈旧不堪褪了色的房门上加了一把很大的锁,就锁上的灰尘估计,这路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一个想法飘过了维君的脑袋,难道曼莎早就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吗?他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门上有一个气窗,隔壁的住户在门口放着一个空油桶。他从边上把那个油桶搬过来,踩在油桶上,踮起脚,他勉强可以透过气窗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凌乱不堪,衣橱的门打开着,里面没有什么衣物,床上堆满了垃圾,桌子上,椅子上,地上,完全没有任何有人在这里住的信息。他跃下油桶,想把油桶放回原处,占满污渍的油桶相当的粘手,不仅仅是手,连房门口地擦鞋的地毯也让油桶粘了起来。这样他发现了一张纸。注定的他一定会发现那张纸。这样放置一张纸,一定像是一种暗号,是给某个曼莎认识的熟人看得吧。暂时不去想这些,维君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张纸,又从里一个口袋里拿出一个塑胶带,一个专业的警察。他把那张纸放进塑胶袋中,封好口,这才通过透明的塑胶袋读纸上的文字。“要是来找我的话,请到得利大街绿城7栋18楼E座找我。& nbsp; 曼莎”纸条没有抬头,但是一定是给特定的某一个人的。纸条上的字迹很清晰,应该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也就是说虽然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但却也不至于是一年两年这样久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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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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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15
维君开着车,他决定去纸上所写的地址看看。得利大街绿城7栋18楼E座,听上去像一个很不错的地方。不管怎样,得利大街确实是属于经济中上人士居住的地区。一个曾经在贫民区居住的女人可以一下住进得利大街,这里就是一个很大的疑点。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停在了绿城的门口。这里似乎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大门口竟然还配备了警卫。警卫示意维君停车接受检查,眼神里难以掩饰的流露出鄙夷,是那辆破车的关系。维君最忍不得的就是别人的鄙视,他没有下车,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警员证。警卫见维君并没有下车的意思,有点生气地走向他。很大力的拍了拍车窗,维君没有朝他看一眼,打开车窗,眼睛依然看前方,没待警卫发问,维君出示了他的警员证。警卫的脸色立刻风云急转,堆满笑容地说:“督查先生,有什么我能为你效劳的吗?”“待我去见这里的管事的,我在调查一起凶杀案。”很刻意的,维君把“凶杀案”这三个字说得特别响。预料中的,警卫不敢怠慢的放行,一路小跑根在维君车子的后面,告诉他停车的地方,带他去见这个绿城的经理。
绿城的经理叫Tim,他告诉维君,7栋18楼E座只是租出去的,所以业主仍然是绿城公司的。租借人的姓名就是曼莎,租借合同上,没有工作单位,没有工作联系电话,没有其他联系人,甚至连手提电话号码也没有一个。“什么狗屁合同?你们就这样工作的吗?”维君很生气,因为这个经理似乎什么都帮不到。“但是,我可以带您去看看那套房子。”似乎读懂维君心中的不满,经理很识趣自动提出。眼睛一亮,总算还不是一无是处。“那就麻烦你快点。”是的,维君很焦急,他的新忐忑的跳动着,因为他知道,他可以预感到,他将在这个屋子里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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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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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15
维君的心中多少有点兴奋,跟着绿城的经理Tim迈出电梯,18楼A,18楼B…,越是接近E座,维君的心情就越发复杂,Tim从一大串钥匙里翻找着。维君不耐烦地看着这个反应似乎很迟钝的家伙。“找到了没有?”“对不起,年纪大了,除了会胡言乱语,基本上都不中用了。”Tim很认命的摇摇头。维君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找吧,至少我还没有老花。”维君一把拽过那一大串的钥匙,逐个翻看,一会儿,贴有“18/E”标签的钥匙就找到了。他把钥匙插到门锁里,因为激动的缘故,他的手有些颤抖,深呼吸一下,维君想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静下来。门被打开了,维君把那串18/E钥匙从那一大串钥匙中取下,转过身对着Tim说:“用完了,我会给你送回来的。我想,希望你能回避,不要妨碍我办公务。”Tim的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好的,没有问题。钥匙您就先保留着吧。不用急啊!您慢慢来。”维君一个人走进了这间一室一厅的公寓。虽然是租的房子,可以看得出主人对这个家还是花了一番心思的。无论是客厅的沙发扶手上的蕾丝,还是窗台边上大而舒适靠垫,无不体现出主人对现有生活的热爱。放下怜悯,维君必须很可观地去收集证据。客厅沙发前的茶几上堆放着一些报纸、杂志以及信。“信?”维君好像见到了宝贝。他快步走过去,逐张翻阅,他就知道他会有收获的,他得意地看着手中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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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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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16
这是一封来自电信公司的信,是曼莎手机的账单。如获至宝,有了它,还怕不知道曼莎最亲近的人是谁吗?既然来了,当然是能收集到多少就收集多少的。维君环顾四周,卧室和卫生间,要了解一个人,去看他的卧室和卫生间是最佳途径。卧房并不大,中间却赫然放置着一张KING SIZE的双人床。拉开床边的衣柜,全部都是女装,一些算得上暴露的女装。全部??慢着,衣柜的角落里平放着一套折叠整齐的睡衣。维君将它拿了出来,从衣服纽扣的方向来看,这应该是一件男装,展开睡衣,维君把它放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袖子和裤长都比维君要长,似乎这个家的真正主人比维君都还要来得高大。可以肯定这件衣服一定不是曼莎自己穿的了。维君的眼光飘向了床头柜,这是一个女人最私隐的地方了吧。他拉开左手边的床头柜,里面整齐的平放着几本孕妇读物,话梅零食,体温计,这些孕妇必备的东西。第二个抽屉里是曼莎的内衣裤,全部都是很性感、透明、薄纱、蕾丝的,一个二奶的必备。非常正常,没有任何可以的地方,那么目标应该是在另一个床头柜里了。他绕过大床,来到床的另一边,跪坐在床边,拉开了第一个抽屉。他现在可以很肯定地是,曼沙真的是吸毒的。因为眼前的这个抽屉里方面的都是用过的和没有用过的一次性针筒,他用手帕取出这些用过的针筒,放进一个相对比较硬质地的塑胶袋中,封口。第二个抽屉里,应该是一些无用的杂物,废纸报纸什么都有,应该没有什么线索吧,维君胡乱的拨弄着,一张粉红色的纸映入眼帘。准确地讲,这是一张申请表格——一张申请自愿戒毒的表格,上面的名字是曼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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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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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16
她并不是一个无药可救的人,作为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她试图着去扮演好这个角色,尽管也许她并不称职,但她却在尽着全力。维君的心里除了怜悯,此刻又衍生了一丝敬畏。是啊,人只要有心就一定可以改过自新,可是为什么曼莎却永远都失去了这个机会呢?这些想法更增加了维君为曼莎申冤的决心。他走进卫生间,很显然这里住着的是两个人,因为梳洗台上摆放着两套牙具,还有一把男人的电动剃须刀。一切都成为证物被维君带走。只要验一下DNA,那个人是谁似乎已经被摆在了台面上。收拾好一切,维君小心地带上证物准别离开,临别再看了一眼这个屋子,客厅的沙发后面挂着曼莎的巨幅写真,笑得很美很甜,这让维君想到了她那抹诡异的笑容,维君冲着墙上的照片点点头,“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维君正准备离开7栋,一个八卦的大楼看更走了上来,轻声地问:“是不是18楼的那个小姐出了什么事啊?”他可以的把“小姐”这两个字说得大声一点,维君有些厌烦地看着他,但当他转念一想,也许,这个看更会无意中得到一些八卦也不一定。于是,他转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过一支给看更的,为他点上火,看更的深深吸了一口,又满足的呼了出来,“好烟阿。”维君笑了笑,也为自己点燃一支,两个人边闲聊了起来。“你认识那个小姐吗?”看更的眼中浮出一丝猥亵,色迷迷的说道:“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小姐’了,她算是好福气的,能住到这里来,一定是摊上了哪个金主了,”好像是怕维君不明白似的,他伏向维君的耳边轻声道:“就是让人给包了。”“看她每天花枝招展的样子,听说还有了呢。”维君不置可否的笑笑,“你知道得还挺多的呢。”“我当然知道,她是小人得志的那种人,富不得啊!一有钱就到处炫耀。”“就在前天晚上7点多呢,你看”他的手指向楼梯口的大钟上,“这么大的钟摆在那里呢,她非要看她的小手表,还说看不到,非要我帮她看,光闪闪的全是钻石,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你是说前天晚上吗?”那不就是曼莎遇害的当晚吗?维君似乎找到了点头绪。“这我还能记错了吗?”看更的有些不屑的说。“你见过他的男朋友吗?”“当然。”“认识他吗?”“不太了解,我们问不了这么多东西。”“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要去什么地方?”维君觉得自己离答案已经越来越进了。“她呀?享受去了,说是先去FITNESS FIRST做个健身,然后去做FACIAL和SPA,还要去享受夜宵,最后就去接他男朋友。屁男朋友!就是凯子嘛。炫耀就炫耀嘛,也不用弄得好像日程表一样啊。”看更很不爽的嘟哝着,“对了,她究竟犯了什么事?”维君看这个可笑的老头,吃不到的葡萄永远是酸的,他决定告诉他实话:“她被人谋杀了 ,就在前天晚上。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会找人给你录一份详细的口供的。”看这目瞪口呆的看更,维君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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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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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17
维君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警局,把他今天晚上所收集到的所有证据都交到了鉴证科,让他很高兴的事,路在。他喜欢这种年轻人的工作方式。他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路,“帮我看看,这里牙刷除了死者曼莎意外另一把是谁的,这个电动剃须刀里面的胡子是不是和牙刷的主人是同一个人,还有这些针筒里的究竟是什么枕头的皮肤脂肪是谁的,ok?”路被他讲得有点头晕,“好吧,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怎么能肯定这些东西都回属于同一个男人?听说她是…”“住口!”维君粗暴的打断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莫名的愤怒来的完全没有理由,他试图解释道:“逝者为尊。”耸了耸肩,路接过了所有证物,走进化验室。维君也揣着那张手机账单一言不发的把自己关进办公室里。
维君打电话到这家电信公司,想要查看资料。当然也是电脑系统接听的,在出现了计算机这个伟大的发明之后,这种简单的功能已经完全不再需要靠人来操作,也就是为什么越来越多人失业的原因阿。电话的那头想起了电脑机械化的声音:“请输入您的帐号”,按部就班而以,跟着提示,维君输入了帐号参考号码,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手机竟然没有设置密码,维君很顺利的就过了关,然后维君通过帐务查询服务,请求一张通话单的详细列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明天就可以收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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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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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17
今天的任务似乎已经基本上完成了,今天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维君相等化验结果出来,所以他决定今天晚上不回家了,他要留在警局里睡。维君是一个工作狂,加上早年父母就双亡,他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没有女朋友,独身的男人的确是很拼命的。就因为他如此拼命,留在警局彻夜不归是家常便饭。所以,他的顶头上司为他买了一张折叠床放在他的办公室里。此刻,维君就躺在那张床上,也许因为一夜没有合眼,也许因为完成了今天的任务,维君觉得非常的疲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有一些错乱的镜头,很乱很快地在维君的眼前闪动着,维君想要看清楚究竟是什么,可似乎那些镜头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是隐隐约约,维君可以看到一个女人的哭泣,眼泪混合着鲜血的脸庞。又是那种莫名的心痛,维君痛苦的翻了个身,眼角也渗出了一滴眼泪。镜头越来越快,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最后一切聚集在一起,变成了红色,鲜红的,似曾相识的颜色。维君眼角的那滴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有一双手为他擦干了它。一双温柔的手,虽然冰冷,却能让人感觉到那双手主人的温和。维君看不到的是:那双正在为他擦干眼泪的手是那样的苍白,白的几乎变成青色,而那片血红色正注视着他,嘴角边的那一抹微笑此刻竟然有些温柔。但不肖片刻工夫,那样温柔的微笑就被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把人吞噬的愤怒。睡梦中的维君,也开始感觉到了一种刺骨的寒冷,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半只眼睛想找被子,却仿佛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有些迷惑的他摇了摇头,再一次睁开眼睛,什么都没有。奇怪,为什么感觉这样真实?他倒在床上,不再愿意去想,因为他发现他真的很累,很困。
警局的那边厢,路正在紧张的完成维君交待给他的任务。电信公司那边也已经寄出了维君想要的那张账单。一切顺利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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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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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17
梦没有再继续,很遗憾,维君其实真的很希望可以通过梦再找到一些线索。天亮了,警局的办公室和不比家里,刺眼的阳光无情的透过没有一丝遮盖的窗户射进维君的办公室,直照到维君的脸上。维君揉揉惺忪的眼睛,抬腕看看了时间,已经是早上9点了。虽然只有几个小时的睡眠,但对于维君来说已经很足够了。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维君便匆匆赶去鉴证科,他急于想知道结果。
刚走进鉴证科,就看到路也刚刚从试验室里出来。看得出他很疲倦,眼睛布满了血丝,应该是一夜没睡吧。维君走了过去,他知道他不会对路说谢谢,他不是一个会表达自己情感的人。“这是你想要的东西,”路把手中一叠文件交给维君。“结论!我只想听结论。”他才不愿意浪费时间在看一大叠数据上,他要抓紧每一秒钟。“好吧,”路有点无奈的妥协,“结果就是,你的猜测是对的,牙刷和剃须刀是同一个男人的,但是很可惜的是,这个男人并没有任何的犯罪记录,我们档案库里没有这样的DNA样本。针筒里的确实是毒品,有些是冰毒,有些是海洛因,这和我们之前的验尸报告是一致的。”维君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路并没有理会接着说:“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较早期的针筒大部分是纯度很高的冰毒,后面的纯度就大大不如,可以说是很劣的货色。”路看看维君,发现他没有反应,于是,仍旧把那叠文件塞到了维君的手里,自顾自的离去了。
看来,路的这些结论只能证实维君的一些想法,却并不能给到实质性的帮助。一切都还是要靠那封信。根据曼莎吸食毒品的情况来看,也许她在经济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吧。就维君的经验看来,大多数吸食毒品的人,就算倾其所有都会想要买到纯度高的毒品,如果不是经济拮据的话,曼莎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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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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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18
在这个时候一切的猜测和怀疑都有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这是一个侦探的思维,所以维君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丝线索,他一直是个很谨慎的人,这就是他为什么能在二十多岁就成为一个督察的原因。何况曼莎的这件案子有太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冥冥中似乎注定了维君必须要为曼莎讨回一个公道。然而摆在面前的关于曼莎的资料实在太少,没有工作,没有亲人,银行的账户内可以查到的也仅仅是她所有的存款都是现金交易,从来没有转帐或是支票。只是知道她和一个固定的男人同居,并且怀孕了,然后没有了。现在可以解开所有答案的就是那封电信公司的电话单了。
但是在等待电话单的这段时间里,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啊。他低着头走出鉴证科,走廊里,维君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他需要冷静,需要从头把案件再顺一遍,也许他漏了些什么线索,这可是不可原谅的。Ok,根据曼莎家楼下看更的说法,当天晚上约曼莎的人是她的男朋友没有错;像曼莎说的,她要先去做那么多事,跟着还要去吃夜宵,而她的死亡时间是凌晨2点到3点之间,那么应该可以推断说那个最后见到曼莎的人也就是杀死曼莎的凶手就是她的男朋友。那么为什么曼莎会在制冰仓库出现呢?很显然,是那个男人让她去的,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场证据都显示了制冰仓库就是第一现场。为什么一定是在制冰仓库?那个男人一定和这个港口有着某种关系。没有片刻犹豫,发现问题就要去解决问题,维君的破车向着洛宾日日港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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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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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21
发生了这么大的凶杀案,制冰仓库已经被完全封锁了,也根本上影响了洛宾日日港的正常营运。公司的股东们,不得不派出一个专人来应付警察的工作。今天接待维君的就是这位专人——陈萧。陈萧是洛宾日日港集团最大的股东也就是董事长荣的女婿,这是一个能言善辩的男人,一个典型的有钱人的乘龙快婿,很帅,很高大,很有礼貌,很绅士,眼神里透露着智慧。维君循例地问了一些有关港口报案的问题,这个陈萧似乎是个无论说什么都有所保留的人,他的回答很严谨,好像知无不言,却实际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存在,任何对公司有一丝不利的问题都会被他巧妙的一笔带过。将近半个小时的问话,维君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
维君要求看看港口的闭路电视分布情况,陈萧随即带着维君去公司的保安办公室。从保安办公室的闭路电视监视器上,可以看得出,港口除了对冰柜储藏仓库、营运大厅以及公司的前后出口有全方位的监控以外,很多地方都被忽略了,尤其是在制冰仓库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部门,更笨就没有摆放任何摄像监视器。虽然由于那天晚上发生了凶杀案,所有的闭路电视的记录都被保留了下来,并且送到了警局作档,但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录影记录也帮不到什么。难怪维君的那帮同事到现在也没有从录影带中发现任何眉目。慢着,港口的前后出口都有闭路电视,那为什么连曼莎什么时候进入港口都没有被拍下来呢? “陈先生,我想请问,你们贵公司只有前后两个出口吗?”“是的,”陈萧犹豫了一下,“是只有两个。”“真的?”很明显,维君并不相信,咄咄逼人地看着陈萧的眼睛。“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出口是给公司的董事们进出的。”陈萧回答道。“为什么你刚刚不愿说?你在掩饰什么吗?”维君没有想要放过他。陈萧被问得有点招架不住,“不是,只是这个出口是绝对不对别人开放的,老总们也不希望人家知道,你知道有钱人总是特别小心的。”“也就是说没有监视器了是吗?”“没有,没有人敢去监视董事们吧。”陈萧所有的严谨不过是对这些人的惧怕罢了。想到这里维君心理似乎平衡了很多,原来也不过是个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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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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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21
今天得到的答案和自己预计的基本一样,维君像往常一样,穿梭在西区的大街小巷,习惯的在某条街的后巷停下车。他从口袋里拿出他的烟盒,点燃一支烟,习惯性的把玩着他的烟盒。警局拿到的闭路电视录影带里并没有看到有曼莎进出,她不可能飞进去,但是她却可以从一个没有闭路电视监视的地方进去,而那个出口据说只有公司的董事们知道、使用,所以曼莎怎么会知道?什么地方都不去,偏偏要去没有监视器,巡逻也不可能回去的制冰仓库,曼莎又怎么可能这么熟悉?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约她的那个人早就做好的安排。而且,曼莎一定不是第一次去,否则不可能这样轻而易举的找到那里。能够对这间公司这样了解,能有多少人?范围在一点点地缩小,维君开始兴奋,他觉得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最后的答案。
为了确定曼莎是不是真的是从那个秘密入口进入港口的,维君要求两个警员再认认真真地看一次当天晚上洛宾日日港的监视录像。今天电信公司应该会把电话账单寄到了吧。维君必须要再去一次绿城。其实,维君这样的我行我素似乎和警察这样一个纪律部队格格不入,他从来都不交待他要去做什么,也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和任何人讲,但是他却总能够破案,他总能够在所有事情都明了以后,才有条不紊的指挥手下人去跟进。跟着他的那组人其实都很轻松,因为他想一个电脑的模版一样,你所要做的就是填空而已,简单到不需要用大脑。但是,他的手下几乎每半年就会更换一次,没有人愿意看他的臭脸,更重要的是没有人愿意一辈子做他的影子,以致于现在维君已经没有办法叫出他手下人的名字,反正他也不想花时间在一些无聊的人,无聊的事上。此刻,维君已经来到了绿城的大门口,门口的警卫也识相的为维君打开大门。维君再一次来到17栋的门口,他始终觉得来到这里就好像踏入了曼莎的世界,总有一种莫名的哀伤和心痛。原本兴奋的心情被伤感代替。他走了进去,遇到的当然还是上次那个八卦的看更,看更讨好地迎上去,说道:“我知道你回来的,督察先生。”维君看着这个可怜又可笑的老头问:“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死了,她的男朋友当然也就没有回来过;这个不用你问,我每天都在留意。”看更有些得意的说着:“她这两天无论是信还是报纸杂志,我都帮你保留着,我知道你回来拿的。还有她绝对没有访客,我全都查过了。”看来这个看更倒是对警察这个职业有着一种热忱啊。维君点了点头,接过那叠信和杂志,低头翻看。见到维君没有反应,看更的并没有收拾起自己的热情,反而开始自己夸自己,“我可是从小到大都想当警察的,我对侦查那可是有一手的,……”维君没有听他继续废话,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信,他径直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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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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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22
回到车里,维君迫不及待的把信拆开。仔细看了看那份长长的通话记录,只有一个电话号码一直不断的重复出现,而且,是的,一切都和维君梦境和猜想一样,这个电话号码就是这个手机最后拨打出去的号码,而最后的通话时间正是曼莎被害的那天晚上的6点,这和看更的所提供的线索也完全吻合。那么只要知道手机的主人是谁,这个棘手的案件也许就可以close file了。面对触手可及的答案,维君的心情反而开始变得坦然,很笃定的开车回警局,甚至高兴得哼着歌。
一切都已经理出了头绪,电话账单上的那个手机号码已经在通过警局的互联网查找登记的用户,只是片刻的功夫而已。借着等待的时间,维君安排了几个人,去绿城分别给那里的经理、警卫、看更和曼莎的邻居录口供。带着更多的人和他一起等待着电脑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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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22
5辆警车浩浩荡荡地跟着维君的破车后面开进了洛宾日日港的大门,在行政大楼的门口停了下来,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陈萧,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谨慎严谨,实际上唯唯诺诺,骨子里却是冷血无情。维君的手铐无情地箍紧陈萧的手腕,一点松动的余地都没有。此刻,维君恨不得可以用手铐将他箍死。陈萧的脸上虽然有不解,但他并没有反抗,只是手腕上的疼痛感让他皱起了眉头。看着冲上前来的妻子莉,陈萧报以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的,放心。”维君掩饰不住厌恶的看着陈萧,“把他老婆也带走协助调查。”不容违背的命令。陈萧和莉分别上了两辆警车,陈萧回头看了看他的岳父,荣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注视着他们俩。陈萧点点头,钻进了车里。
维君将亲自审讯陈萧,为了让自己能够做到足够的公正,他站在走廊的窗前,又抽了一支烟,做了两下深呼吸,维君尽量平复这自己的心情。他走近审讯室,看着陈萧,他要死死的盯住陈萧的双眼,他不会让他有任何说谎的机会。
“好了,可以解释一下,你和死者曼莎的关系吗?” 沉默。
“你怎么解释曼莎手机账单上为什么你的电话号码会出现这么多次?” 沉默。
“这些牙刷,剃须刀,睡衣是不是属于你的。” 沉默。
“曼莎是不是你女朋友?” 依然是沉默。
维君有些愤怒,面孔也变得狰狞。这是,陈萧的律师走进了审讯室,并不失时机的解释道:“我的当事人有权保持缄默。并且我强烈抗议,你们在律师尚未到场的情况下就进行审讯。”维君此刻已经被气得涨红了脸,甚至有点呼吸困难。但他不能发作,他只能把刚才的问题再重复一遍。
“可以解释一下,你和死者曼莎的关系吗?” “我的当事人和死者曼莎没有任何关系。”虽然不是沉默,这个回答却比沉默来的更可恨。
“好,那你怎么解释曼莎手机账单上为什么你的电话号码会出现这么多次?”“我相信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曼莎小姐本人,如果你可以的话。”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维君握紧了双拳。
“这些牙刷,剃须刀,睡衣是不是属于你的。”“我想不是。”“好,你说不是而已,我们只要验一下DNA,就能说明你是不是在说谎了。”维君终于有点得意了。“对不起,”那个可恶的律师打断了维君的话,“我的当事人有权不提供任何东西,你们也没有权利强行验我当事人的DNA。”“你~~”维君终于被激怒了。他大力地拍着桌子,向冲上前去狠狠地给那个混蛋两拳,却被同事拦腰抱住。“头儿,不可以。”这是律师立刻打开房门,门外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了。看到维君激动的样子,立刻形成了人墙把维君和陈萧隔开。维君激动的挥舞着双手,想挣脱,他不停的咒骂着,“你还是不是人??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这个混蛋!狗娘养的!……”
维君突然冷静了下来,隔着人墙说:“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曼莎被害的当晚2点到3点之间,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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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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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23
“我和我太太在家里啊,我们很早就睡了。”这是个不得不回答的问题。维君此刻已经完全冷静,整了整衣冠对着手下人说道:“把他扣留48小时。”对于刚才的审讯,维君奈何不了他们,对于扣留48个小时,这个警察的特权,他们也是同样的无可奈何。
和陈萧的口供一致,他的妻子莉也证实了陈萧那天晚上确实是在家里睡觉,甚至还有家里的佣人可以作证。表面的证据似乎并不能够将陈萧定罪,还有他的妻子和他们家里的佣人作人证,难道就要让这个混蛋逍遥法外了吗?
漫无目的的,维君可以预料到结果,明天陈萧就会因为证据不足而被释放,他只有48小时的禁足令。48个小时,到什么地方去收集证据。很明显的,他的妻子,他的佣人,他身边所有的人都会为他作证。他根本早就已经有所防范了,也许所有的人都已经被他买通了。明知道他就是凶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脱法律的制裁。难道他要去把他的梦境告诉他们?难道会有人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吗?虽然曼莎的案子有太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但是法律要的是科学!天那!究竟应该怎么办?心烦意乱,维君根本就没有一丝头绪,他什么都想不到,他不知道要怎样才可以帮到曼莎。维君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自己的无用。他一直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有多少无头公案他都破了,他却帮不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和她肚子无辜的孩子。
思绪混乱,心情烦躁的维君,此刻所能想到就是借酒消愁。一向狂妄自大的他,却对陈萧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觉得自己被打败了,从来没有这样失败过。对他而言,证据再确凿不过了,可是他的证据再法律面前抬不起头;于是,唯有看着他逍遥。“对不起!”维君喃喃地说了句。这晚,他烂醉如泥……
话说回到了警局这边。因为证据不足,警方没有办法起诉陈萧,唯有眼睁睁看着48个小时一到,被人领走。虽然,所有人都认定是他。如果他是凶手,一切证据都可以串联起来。他是个有妇之夫,而且是靠女方家过日子的人,但他却同时保养了曼莎,这是绝对不能让他的妻子知道的;而曼莎却不小心有了孩子,于是可能因此向他逼婚,被逼无奈他只能杀了她。以他对公司的了解,绝对可以让曼莎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进入港口,然后去那个晚上绝对不会有人出现的制冰仓库下手。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然后,他的妻子无论如何都会念在夫妻一场,帮他隐瞒,家里的佣人这些根本就不足为信。身高体型都绝对与那件睡衣吻合,而且他不愿意进行DNA测试,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让他就是凶手。然而这一切却也全是推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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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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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24
维君被一个熟悉他的酒保送到了他的车里,趴在方向盘上他醉得不省人事。一个白色的身影飘到他的身边,与维君的脸近在咫尺的是一对血红的眼睛,那对血红正注视他。一只白得见青的手正慢慢的拂过维君的发。
昏暗的灯光,潮湿的地板,这是哪里?维君茫然看着这一切,然而似乎又有些熟悉。隐隐约约,似乎传来什么人的争执声。循声而去,维君看到了那个曼妙迷人的身影。他终于知道,他又一次进入了这个梦里。这次梦更加真切,更加清晰。清清楚楚的,维君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是的,就是陈萧,那个他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却束手无策的陈萧。他看到了两人的争吵,看到两人的厮打,看到曼莎被陈萧一巴掌打晕,看到曼莎被挂上早已准备好了的悬梁上的绳索,看到曼莎的生命一点点地逝去,看到曼莎在生命的最后一分钟的挣扎,看到她的眼神从求生的奢望到等死的绝望,直到充满鲜血,看到她的舌头一点点伸出来。震惊的看着一桩谋杀的经过,维君连眨眼的力量都没有了,但是他没有忽视一件事,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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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24
手表!曼莎在焦急地等待中抬腕看表,但是此刻的尸体的手臂上却什么都没有?维君从梦中惊醒,脊梁骨透过的那丝凉意告诉他现在他是曼莎唯一的希望了。维君独自驾车向着洛宾日日港驶去,他发誓他要找出证据将那个衣冠禽兽绳之以法。当汽车到达港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30了,行政大楼的人应该是5点下班,他要在5点之前找到陈萧和那只手表。
一切都很顺利,维君出示了他的警员证表示自己要见陈萧,接待员就带着他去陈萧的办公室等他。陈萧不在,维君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巡视以下他的办公室,希望可以得到些蛛丝马迹。办公桌的桌面上有一张陈萧和他妻子莉的照片,这不是个美丽的女人,事实上,和曼莎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陈萧耐不住寂寞吗?桌面的玻璃下面压着几张照片,尽是些男人的照片。“局长?”其中的一张合影里竟然有维君他们警局的局长的照片,看真切些,有副市长、电力局的局长、税务局的局长甚至曼谷最大银行的行长,一个个的来头都不小,有钱人!维君更加鄙夷!他的目光从桌面移到了办公桌下面的抽屉,其中的一个抽屉是虚掩着的,维君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看看外面,已经5点钟了,外面的职员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家了。维君小心的拉开那个抽屉,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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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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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25
维君激动的睁大双眼,那只他正遍找不到的手表正静静地躺在抽屉里,表身上的钻石此刻正闪着凄凉的光芒。维君看着这只名贵的手表,冷静地思考着。上一次,维君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足够的证据,但却仍然起诉不了陈萧,就是因为虽然有很多的证据,但这些证据却是依靠在他自己的推论上才能成立,然而推论却不能成为起诉他的理由;他更加不可能把他的梦境说出来,说出来人们除了会认为他疯了以外,没有任何的帮助。那么现在的这个手表呢?就算他能证明手表是属于曼莎的,就算可以证明曼莎在离开家的时候带着手表而思乐德以后却不见了手表,就算手表是在陈萧的办公桌的抽屉里发现的,甚至就算可以证明手表是陈萧送给曼莎的,又代表些什么呢?曼莎在离开家一直到她死亡,整整有7个小时的时间没有人能证明这只手表没有离开过她,那么在这里发现这之除了能够证明陈萧和曼莎之间的婚外恋关系,什么都没有办法证明。再也帮不了她了吗?真的就这样束手无策了吗?真的要眼睁睁看着陈萧逍遥法外,继续过他驸马爷的风流日子,而让一个女人和一个尚未出世就已经夭折了的孩子含冤莫白吗?此刻,愤怒正充斥着维君的胸腔,就在这个时候,维君看到那个抽屉里竟然还有一把手枪?霎时间,一个邪恶的念头闪过了维君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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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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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25
维君拿出那把手枪,把他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离开了陈萧的办公室。“铃~~~~~~~~~~”维君的手机响起,是警局打来的。“喂,什么事?”
挂上电话,维君心中的愤怒已经完全在他的眼中爆发,他的眼神变得陌生而狰狞。他黑着脸找到大厅的接待员,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道:“我要立刻见到陈萧,不然我就告你妨碍公务。”哪里还敢怠慢?接待员立刻就告诉了维君,陈萧今天值班,应该现在正在巡视营运大厅和仓库。维君头也不回的走出行政大楼,坐进自己的破车里,向着港口仓库的方向飞驰而去。
维君一边开车一边四处张望着,就在他视线的正前方500米处,停着那辆保时捷。维君将他的那辆破车停在保时捷的旁边,任你再嚣张,今天也一定会栽在我的手里。维君狠狠地想着。转身维君走向最进的那个仓库入口。他要找的那个人,此刻正在查看冰柜仓库的温度调节。似乎感觉到背后传来的那种压力,陈萧转过身去,和维君的视线对持。维君首先打破了两人的僵持,“我想听听你怎么解释这只手表会出现在你的办公桌的抽屉里?”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曼莎的那只钻石表。陈萧的表情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维君接着说:“手表是属于曼莎的,对吗?是你送给她的对吗?她是你的情妇对吗?”维君不让陈萧有任何解释的机会,他要让他输在自己的犹豫中,“她有了你的孩子,对你逼婚,而你为了金钱和权力就杀了她,还有你自己的骨肉,是吗?”陈萧不停痛苦的摇着头,看得出他几近崩溃,此刻维君才抛出他最后的黄牌:“有人打电话到警局,说案发当天看到你驾着你的保时捷,在凌晨3:30才回到你和你老婆的公寓。甚至,他有你当时在停车场的录影带。”陈萧睁大眼睛看着维君,有种绝望的惊恐在他的眼底浮现,维君的嘴角上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怎么?窝里反?没有用钱摆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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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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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26
陈萧这个时候能做出的唯一反应就是——夺路而逃。维君似乎在就预料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是他刚刚从陈萧的办公桌下拿到的,他放了一下空枪。陈萧应声停下了脚步,双手举过头顶,他缓缓地转过身,只见维君的嘴角上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微笑,他慢慢放下拿着手枪的右手,正当陈萧稍稍有些放下戒备是,维君却用左手从衣服后面拔出另一支枪,微带陈萧有任何反应,维君就一枪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维君从口袋里取出手帕,把陈萧的手枪认认真真地擦拭干净,然后把他放回陈萧的手中,将他的食指放在手枪的扳机上,然后用力把他的手握紧些。维君微笑着向着某个方向说了声:“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一切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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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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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27
警局经过调查,把维君击毙陈萧的案件归为正当防卫。因为他们在现场找到的一个弹壳经过配对发现的确是出自陈萧的手枪,而那把手枪的持枪证也确实是陈萧本人,在那把枪上也没有发现除了陈萧以外任何人的指纹,而且当时确实有人打电话到警局声称有证据可以证明案发当时陈萧的不在场证明都是假的。所以,可以肯定为是,陈萧持枪拒捕,督察维君正当防卫将他击毙,这个案子,就这样跟着维君的计划close file了。维君也终于可以为曼莎讨回了公道,以他自己的方式。
第二天,维君再次来到洛宾日日港,第二次(如果算上梦中的那两次的话,这是第四次)踏进曼莎出事的地点——制冰仓库。之前,他一直没有勇气再进来,是因为曼莎的死的时候眼神中的那种哀怨和乞求。今天当他终于可以亲手将陈萧制裁,他才有勇气来这里,看看,祭拜。
但是这次来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萦绕在维君的心头,挥之不去。是什么呢?也许是应为早上里的关系吧。工作区没有了那种昏暗的灯光所带来的阴森的感觉,脚下也没有了那种湿湿滑滑。没有了湿湿滑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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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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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28
上次发现曼莎的尸体是在晚上8点,当时的地上非常的潮湿,从制冰仓库收工到发现曼莎的尸体,中间整整隔了22个小时,地上却还是完全潮湿;而现在,是下午4点,离昨天工人手工只有十几个小时,地上却是干的?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维君弯下腰,趴在地板上,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地板的缝隙很大,由于仓库此刻的光亮,维君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地板的下面有一张纸。 不知道是为什么,维君下意识的感觉到那张纸似乎相当的重要。他在工作平台上找到了一把工人们用来凿冰的冰凿,用它奋力地敲开地板。维君拿起了那张纸。自己已经被水完全的化开了,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却有两个字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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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座小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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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22:29
是“遗书”,可以很肯定地是这张纸曾经是一张遗书。维君的思绪开始便的很乱,难道一切都错了?
仓库的工人们因为之前凶杀案的关系已经很久不能到制冰仓库来工作,今天是仓库开放的第一天,很多前面堆积下来的工作,工人们不得不提早开工。他们走进仓库见到正坐则地上对着一张纸发呆的维君,由于这件凶杀案的关系,很多工人都知道维君是负责这件案子,所以对于他在这里出现,谁都没有表现出疑问。也没有人敢去打扰他。只是像往常一样的开工。打开电视机,这是他们每天都会做的事情,因为凿冰这样的工作实在是很枯燥乏味,电视机是他们唯一的娱乐。此刻正是5点钟,电视里在播放整点新闻。“今天凌晨2点,警方接到线报,在位于市中心的金陵大酒店,抓获了几个特大走私案的幕后主脑。副市长利丹、电力局的局长秦、税务局的局长方博、曼谷最大银行家邦克以及洛宾日日港的董事长荣和总经理陈萧均是这个集团的首脑。据悉,由于最近走私案频繁,他们多次进行密谈,上一次的密谈是在**年**月**日的凌晨1点至3点。”电视里的新闻,终于让维君清醒。原来,一切都错了。一个工人从维君的身边走过,身后拖着一大块冰块。
维君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拿出他的烟盒,为自己点燃一支烟。这次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下意识的把玩他的烟盒,而是认认真真地,看着它,看着上面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穿着宫廷服装的女人。
“你想着她是谁她就是谁。你此刻想到她是不是我?”维君宠爱地看着身边的女人,她的脸庞渐渐清晰——是——曼莎。一个他曾经唯一爱过的女人。一个个美丽的回忆此刻逐个浮现在维君的眼前。维君的表情是从没有过的温柔。他从来就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就连谢谢都不会说;他是一个工作狂,他可以什么都不顾全身心扑在工作上。直到他们之间出现了争吵。曼莎不知从什么地方学会了吸毒,想借此来麻痹自己。这确实维君最不可以容忍的地方。那天当曼莎拿出医院的化验单,维君却在同时狠狠的给了曼莎一巴掌。然后他把她赶了出去,任由她一个人自生自灭。并且,愤怒的撕毁刚才曼莎拿出来的化验单,抛向空中,碎纸散落了一地一床,有一张落到了维君的腿上,维君没有去理会,然而那纸上却赫然写着“阳性”。
又有一个工人从维君的身边走过,身后依然拖着一块冰块。维君终于恍然大悟。眼前再一次出现了案发当晚的情形,和他之前的两个梦一样的真实:曼莎穿着单薄的蕾丝衬衣,流着泪写完了此刻维君手上的遗书,然后刻意的塞进了地板的缝隙里;然后她吃力地把冰块一块一块从冰柜里拖出来,垒成了垫脚石,就这样把自己的脖子套在绳套里,站在那里等着冰的溶化,她由头到尾看着自己死亡,临死前的最后一秒钟,她没有挣扎,而是把全部力气化为了嘴角的那丝微笑……
尾声
“这就是你全部的故事吗?”一间高级酒吧里,三个美丽的女人此刻正围坐在一起,中加那个拥有着一头美丽长发的女子问她左边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女子微笑着点点头,另一个看上去活泼很多的女孩子也发话了:“可是这个故事并不恐怖啊?”那个白色衣服的女子看着中间的那个女人:“你呢?你的故事似乎还没有结束吧?”长发美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回答。“说阿, 你快点回答我们。”
这时,酒保走了过来,很客气的看着中间的那个长发的美女,问道:“小姐,还需要些什么吗?我们要打烊了。”一阵风吹来,白衣女子和那个活泼的女孩儿已然不见了。剩下长发的美女,微笑着摇了摇头。把手中的Baileys一饮而尽,优雅的起身离开了酒吧。
这个季节,曼谷的夜晚会很冷,是不是就会下起大雨。今晚,应该又是一个雨夜,因为已经起风了。风卷起了地上的落叶,也吹起了那头靓丽的乌发,吹起了被这秀发遮盖住的一张与前面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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