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穿越之宫女 作者:血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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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4 18:48
标题:
穿越之宫女 作者:血漪
峨眉山群山叠翠,风景秀丽绝美,名胜古迹数不胜数,尤其金顶四奇“日出、佛光、云海、神灯”更是天下闻名。可是峨眉山的夜晚可不那么令人赏心悦目,道路艰险骇人,遮天蔽日的森森古木,透不过一点点星光,空蒙黑暗,万籁俱寂,置身其中不由得令人毛骨悚然。
“姐,我好怕,我们什么时候才到金顶呀!这里好可怕,会不会有野兽!”慕容凝晓缩了缩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娇躯,深深的后悔为什么要听慕容月柔那个绝世女魔头、恐怖暴力女的话。峨眉山的风景确实美、日出确实壮观,可是要叫三个弱质纤纤的小女子,凌晨二三点钟就从山下出发到金顶看日出的话,那可就不那么美妙了。不对,慕容月柔绝对不能算是弱女子,她可是全市武术冠军,远近闻名的恶女。
我看着吊在自己胳膊上的小东西,宠溺地道:“傻丫头别怕,峨眉山可是中国十大名山之一,观光旅游区,怎么会有野兽呢?”
“月柔。”我担忧的望着走在前面的大妹:“我们现在走到哪里了,现在的路好像不对呀,怎么越走越荒凉了。”
慕容月柔搔搔头,望着四周树影婆娑,道路艰险陡峭,迂回盘折,抬头望星,只有漆黑如墨的天空,哪里分得清什么东南西北。月柔回头看着我越来越阴沉的脸,心里不由得发虚。这大姐平时看来谦和柔顺,对人彬彬有礼的,但是一旦动了怒,那可是很恐怖的。赶忙低着头:“这、这好像、好像没有多远了吧?”
“你不会告诉我,你已经不认得路了吧!”我一张俏脸虽笑盈盈的,可眼中却一片冰冷的盯着早已吓得一脸惨白的月柔。
月柔急忙辩解道:“姐,这可不能怪我,我上次来可是大白天,现在是晚上我怎么分得清路嘛!”
“你不认识路还敢叫我们陪你上峨眉山!是谁在家里打包票绝对不会迷路的,害得我们一晚没睡开车到峨眉,现在却陪你在山里捉迷藏。”我已被月柔气得五内俱焚。
一声尖厉的猫头鹰叫声,划破沉寂。
“啊!”晓晓被吓得跳了起来,躲到大姐的背后:“姐,那是什么声音?好吓人!”
“哈哈!胆小鬼,那是猫头鹰叫有什么好怕的。”月柔道
“还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们现在应该呆在家里温暖的被窝里,而不是在这里喂蚊子。我们现在还迷路了,在这种深山老林里还不知道会不会碰上坏人。”晓晓把头从我背后伸了出来嗔道。
“坏人有什么好怕的,我可是全市武术冠军,我会保护你和大姐的,你要是实在怕,我把我身上的秘密武器都给你。”于是说着把从背包里拿出来的防狼喷雾、小型电棒全塞在了晓晓手里。
“哼!靠你保护?你不给我添乱就是好的了。”我瞪了月柔一眼
晓晓看着手里的东西惊异地道:“你不是全市的武术冠军?什么都不怕吗?怎么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月柔一脸理所当然,臭屁地道:“这可是以防万一,现在我们当中只有我一个人会武功,虽然我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我怎么能保护得了你们两个人嘛!。”
“好了,哪来那么多废话,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走出去。”我出声打断月柔的高论。
“现在路都不认识了怎么走出去?”
“不认识也要走呀!难道呆在这儿好玩!先走出这个林子再说。”我说着就拉着晓晓就往前走.
“大姐,等等我。”月柔连忙提着背包追了上去。
“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到时我可没力气背你。”
“知道。”月柔对着我调皮的眨了眨眼,蹦蹦跳跳的冲了过来。
“哎!”真拿她没办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已渐渐泛白,三姐妹借着微光穿过树林,视野豁然开朗,上下天光,一碧万顷,鸟瞰脚下,但见群峰涌绿,古刹云深,殿宇孤耸,回首远眺,只见云涛汹涌,状如大海;开合磅礴。云海笼罩四野,远接天际。三姐妹置身其中,彷佛脱离凡尘,大有飘飘欲仙之感。
“好美!”我不由感叹。
一阵凉风袭来,带来阵阵凉意及芳草泥土的芬芳,我感到精神一振,仿佛彻夜跋涉带来的疲劳都一扫而尽。两个小丫头已不知激动得成什么样子了,挥舞着手里背包冲向山边,开心得又叫又跳。看样子两个小丫头已经忘了自己脚下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
我无可奈何地笑笑,走上前拉住两个已经忘乎所以的小丫头道:“小心呀!别光顾着高兴,也得看看脚下。”
两个小丫头这才回过神,转身一望,惊出一身冷汗。望着脚下离天咫尺的绝壁峡谷,直道好险。
刚想离开,突然从草丛中游出一条绿蛇,昂首吐信,嘶嘶作响,阴冷的蛇眼紧紧的盯着三人。此蛇全身墨绿,一看就是毒蛇。三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谁知道一脚踩空,三人跌入层层云海中: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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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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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18:49
康熙十四年正月,京城异常寒冷,积雪三尺滴水成冰,凛冽的寒风在空中呼啸盘旋,下了快十天的大雪在寒风中飞扬飘舞,以往热闹喧嚣的京城,变得空寂冷清。千疮百孔的大清王朝,在经历了鳌拜之乱,三藩吴三桂又在云南起兵造反,偏偏皇后又在此时难产而亡。
天下百废待兴,可后位悬空,朝中大臣皆盯着后位垂涎三尺。内务府纳兰老爷此时正坐在书房里为此事烦心,虽说自己女儿现在己贵为贵人,一直未有所出。以往皇帝专宠皇后,如今皇后新丧,正是夺宠的好时机,恐怕此时宫闱内必是暗潮汹涌。宫中各方势力均跃跃欲试,心情不由异常烦躁。
“老爷,老爷…”门外一阵喧闹打断了纳兰老爷的思路。
纳兰老爷勃然大怒:“谁在外面大吵大闹的?”
此时,纳兰夫人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书房,原来一丝不苟的发髻已微微松散,一身光鲜华贵的旗服已没有初时的光彩,全身上下哪还看得出一丝丝平日端庄娴静的气质。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急冲冲的乱闯,书房可是你随便可以进来的地方。”
“老爷,你别急嘛!”纳兰夫人被老爷呵斥也不恼,反而笑盈盈地道:“老爷,我今天上香菩萨显灵,让我碰到神人了。”
“你是不是烧香,烧糊涂了,天下哪有那么神人让你碰到。”纳兰老爷一听,不以为然,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快出去,没看见我正在为女儿的事烦心吗?”
“老爷你还别烦,先听我讲完再烦心也不迟呀!我这几十年每逢初一、十五,必到庙里诚心礼佛,从不间断,也许菩萨怜我心诚,大雪连天也不忘去上香。”夫人顿了顿:“今天我刚烧完香出寺门,正准备上轿回府,就见一阵白光之后,天下掉下两个东西在前面不远处。一时好奇,叫人上前看了看,却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一身奇装异服,不似西域蛮夷服饰;而且四周一无树,二无山,绝无可跳之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神仙下凡。”
“真的?”纳兰老爷惊道。
“真的,刚刚把她们抬进府的时候,其中一位的手碰到阿贵媳妇的肚子,阿贵媳妇马上就要生了,阿贵媳妇可是生了三个女儿了,这一胎也是有好几个稳婆看了说一定是女儿,要是这胎生了个儿子,那就绝对不会错了。”夫人分析得头头是道:“老爷,你想想要是那神人把手往我们家娘娘的肚子上一摸,那娘娘生儿子就十拿九稳了,当皇后的机会不就会更多了吗?”
纳兰思量一番后道:“嗯!有道理。那就看看阿贵媳妇生什么了,要是不对,就把那个怪里怪气的人赶出去,天知道她们是什么人,别是什么妖怪,给我们引来灾祸可就麻烦,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到半天时间。
“老爷,夫人,真是神仙显灵了,真是神仙显灵了,阿贵家的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纳兰老爷听着房外家仆传来的报喜声,心中一阵狂喜:“真的生了儿子,这次真的是菩萨显灵帮我们了,我们家娘娘当皇后有希望了。”
纳兰老爷马上转身对夫人说:“快,快带我去看看那两位。”
纳兰夫人连忙带纳兰老爷到待客的西厢房。
西厢房内,一片热火朝天,夫人吩咐一定要把人救醒,人人心中一阵迷惑,夫人什么时候对八旗以外的人这么好了,夫人可重来没有把八旗以外的百姓看作是人,难道她良心发现,突然转性了。
我躺在卧榻上昏迷不醒,丫环、嬷嬷们围着她团团乱转,一会儿忙这里,一会儿忙那里,丝毫不敢停歇。四周充斥着老爷夫人呵斥的奴仆声、管家嬷嬷的催促声、丫环的忙碌声。一片嘈杂声把我从昏迷中唤醒,立刻感到头痛欲裂,全身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肌肉都在喊疼,不禁呻吟出声。
纳兰夫人一听连忙冲到卧榻前,故作慈祥,关心地道:“姑娘,你没事,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缓缓睁开眼,脑中一片混沌,看着房间古色古香,摆设典雅考究,不似自己熟悉的环境,问道:“我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
纳兰夫人立刻缴功似的,摆出温柔的笑容,柔声道:“姑娘你不记得了吗?你从天下掉下来,我看你昏倒在雪地里,就把你带了回来,找大夫救治你,你现在是在京城纳兰府。”
从天上掉下来?纳兰府?我脑中一片混乱,不明所以。峨眉山上的遭遇猛然涌现脑海,抓住纳兰夫人的衣裙,双眼流露出焦急,惊慌道:“我妹妹呢?有没有看见我妹妹,她们有没有怎么样了?”
“她没事,她就在对面那间房里,有大夫正在救治她,你放心吧。”纳兰夫人柔声安慰我道。
我一听妹妹们没事,心里一松,无边的痛疼和倦意把她拖进深深的黑暗中。纳兰夫人一看我又昏过去了,急忙唤道:“姑娘,姑娘你醒醒。你怎么了。”
“快,快去把大夫叫过来。”
大夫赶紧上前查看我的病况,纳兰老爷担心地问:“大夫,她有没有怎么样,会不会有事。”
大夫连忙回话:“老爷夫人,不用担心,这位姑娘只是一时太累了,昏过去而己,现在我开一个药方,只要待会她醒过来,给她服下调理一下身子就没事了。”
“好吧,大夫你快开药方,我叫下人跟你去拿药。”纳兰夫人唤过身边的丫环:“春香,你跟大夫去拿药,快去快回。”
纳兰老爷捻着自己的胡须,沉吟道:“看来,这位仙人很在意她的妹妹,这道是件好事。”
纳兰老爷一双阴毒的眼睛闪烁着算计的眸光,昏睡着的我,并不知道一件天大的阴谋将要落在自己的身上,正沉浸在妹妹们安好的喜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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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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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06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却面对着人生的大变故,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到清朝,这种千年不遇、万年难逢的事情怎么就落自己身上。可望着空中飞扬的鹅毛大雪,被大雪覆盖的亭台楼阁。上峨眉山时是炎炎夏日,现在却是飞雪漫天,又叫自己怎么能不相信。
幸好有纳兰大人一家对自己和妹妹的细心照顾,一切都还不是那么糟,现在最让自己担心的就是月柔,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三人一起掉下悬崖,怎么没有在一起?
难道她没有到古代来而是留在现代,那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有没有受伤?
她跌下去的地方荒不荒凉会不会有人发现?
她会不会也掉在古代了落在了其它地方?
要是在掉在其它地方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办?
月柔虽然会两手拳脚,但是那也是三脚猫的功夫,真要是遇上坏人可怎么办?
她身无分文可怎么过?
此时千万种可能在我心中环绕,乱如麻,心中焦急万分,可是现在是在清朝却让她寸步难行。
摸着去世妈妈留下来的绿幽玉佩,心中默默念道:我该怎么办妈妈,我该怎么办,你一定要保佑姐妹能够重逢,我们一切平安,顺利回家。
“幸好,晓晓没有走丢,不然……。”我望着窗外,深深叹了口气暗忖道。
“仙女小姐,你在吗?”门外传来轻轻呼唤声。
我转头一看,是一位中年仆妇手上抱着一个小婴儿,神情惊慌的左右打量,蹑手蹑脚的走进房来。一看见我“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大嫂,你干什么?你怎么给我跪下来,我可受不起呀!快起来,快起来!”我惊疑地望着她。
“仙女小姐,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没有您我可不知道怎么办了!”说着就给我“咚咚咚”的嗑了三个响头。
我大惊,连忙把大嫂扶了起来:“大嫂,你这是干什么,我怎么受得起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受得起!受得起!你不知道我都生了二个女儿了,要是我这胎再生不出儿子,真不知道我婆婆会怎么对付我,我家阿贵非被婆婆逼着休了我不可。”大嫂想到伤心事,脸上浮起一丝苦涩,双眼己微微湿润:“幸好!我的命不算苦,让我遇到了您,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又要跟我跪下了,我连忙把阿贵嫂扶起,阿贵嫂的眼里已充满了泪水,眼看就要掉下来了。我虽然还没弄清楚阿贵嫂为什么跟她跪下,却明白这个时代女人没有生儿子,意味着什么,在家中的地位是如何的低贱,在丈夫的心里是如何的不堪。
面对此情此景,我心里充满着无奈,毕竟自己是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给的帮助不多,能给的只有一句安慰的话。
“阿贵嫂,以前的事就别想了,现在不是好了吗?你有儿子了,以后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你了,你儿子长大了会保护你的。”我轻轻地拭掉挂在阿贵嫂眼角的泪珠。
“对,对,苦日子要尽了,我有儿子了以后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哎呀!”阿贵嫂突然惊道:“光顾着吐苦水了,怎么把正事忘了。”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着阿贵嫂
阿贵嫂到门外望了望,见四周无人,便对我说:“小姐,你可要小心一点,纳兰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心眼一点都不好,我家那口子,前几天跟我说,他偷听到老爷夫人的谈话,他们可对你没安好心,你可要小心一点。还有,纳兰家公子简直是个禽兽,府里稍有姿色的丫头都被他非礼过,上个月看上了李家姑娘,人家姑娘不从,他就李家姑娘父母不在家就把人家给害了,结果那姑娘想不开就上吊自杀了。”
“还有这种事,难道李家没有告他吗?”我惊怒道。
“告是告了,可谁敢管,父亲又是内务府总管,还有一个姐姐宫里当皇妃,谁敢动他家的人。这不就到盛京去躲了一个月,家里用了点银子就没事了。”
“太过份了。”
“小姐,你们可得小心点,算算日子,就是这两天纳兰少爷可就要回来了,你们快点走吧,这里可不是久呆之地。老爷夫人不准人来看你们,我是偷偷来的,呆了这么久我要走了,千万别跟别人讲我来过。”
说完阿贵嫂慌慌张张的走了。
看着阿贵嫂离去的背影,我心里一片混乱,慈眉善目,对自己千般照顾的纳兰夫人真的是那种人,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虽然这位阿贵嫂说话有点颠三倒四的,可是阿贵嫂没有必要骗自己,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在撒谎呀!我心里正在互相挣扎,左右徘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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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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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06
“大姐,救命!救我呀!”
看着晓晓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我还没有反映过来。
“小美人,你别跑呀!公子我疼你呀!”只见三个人紧跟着晓晓跑进来,带头的一位面孔白晰,身穿白衣白裤,肩披素白狐裘,手持白扇的男子,乍看之下,还有那么一点点玉树临风的味道,可是这仅有的一点点,都被他脸上挂的淫笑破坏的一干二净,反而显得不伦不类,有点东施效颦的感觉。
一见他们跟了进来,晓晓吓得赶紧跑到我身后躲了起来:“大姐,他们是坏人,对我动手动脚的。”
“哟,原来小美人是带我们来找大美人了,想不到我离家一个月,家里就来了一对美丽绝伦的姐妹花,看来我艳福不浅呀!”说着用扇轻挑地托起我的香腮。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手挥掉腮下的纸扇:“公子请自重,这里是女孩子的闺房不方便你进来,请出去。”
“嗬嗬!大美人还挺烈的!我喜欢。”打开手中桃花扇,自命风流地轻轻扇起来:“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纳兰家的少爷,纳兰家上下我说了算,你们是哪房的丫环过来服侍少爷我。”
“纳兰少爷,我们是府上的客人不是丫环。”我解释完,慢慢的护着妹妹往后退。
“客人?你别骗我了,我们可是堂堂八旗子弟,你们这些卑贱汉人女子怎么可能是我们家的客人,你们还是乖乖的跟我吧,说不定少爷我高兴了,赏你们个姨太太当当。”说着作势要往前扑。
“别过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要对我怎不客气。”纳兰少爷故意上前两步:“你要怎么对付我呀!你是用你娇弱无力的小手打我,还是让你的樱桃小嘴咬我呀!”
纳兰公子接着哈哈大笑,后面两个仆人也附合着笑了起来。
我看纳兰公子如此无耻下流,笑得这么猖狂,气得杏眼怒睁,乘他不备一脚踢向他的档部。
“啊~~~~。”一声惨嚎响彻云霄。
谁也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招,看着纳兰少爷捂着下身在地上哀嚎打滚,都愣在那里,好一会儿两个跟班才反应过来,冲上去把少爷了扶了起来。纳兰少爷一身狼狈不堪,白衣被弄得肮脏凌乱,不复往昔光彩。
“该死,你这个臭女人,你敢踢我。”纳兰少爷怒不可歇。
“哼!这叫小惩大戒。”我冷冷哼道。
“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这两个贱女人给我抓过来。”纳兰少爷恼羞成怒,把两个跟班推了个踉跄。
“是,是少爷。”两个跟班爬起身连声应道。
“你们再过来,别怪我。”我抓着茶杯狠狠的砸向两个跟班怒呵道。
看着两个跟班逐渐靠近,晓晓吓得紧紧抓住我的手臂,身子不停往我身后缩。我此时心里不由得有点慌了,这个地方可没有法律可言,更何况现在是在他们家里,这可是虎穴狼窝。
要是月柔在就好了,这么一个纨绔子弟哪是她的对手,轻轻松松就可以把这些人制服。
月柔?
我灵光一闪,想到了月柔在峨眉山塞到凝晓手里的防狼器,正放在背包里,现在可是要派上用处了,真是名称其实的防狼。把背包里月柔留的防狼器悄悄的拿在手里。
我轻轻地拍了拍晓晓微微颤抖的手,安慰道:“晓晓,别怕,有姐姐在。”
两个跟班越来越接近,纳兰少爷狠狠地道:“臭女人,看你往哪里跑,抓到你我一定要好看。”
“哼!”我狠狠的盯着纳兰少爷:“你高兴得太早了。”
一阵雾气从我手中喷了出来,直射向两个跟班的眼里。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两个跟班顿时捂着眼睛哀嚎不止。
纳兰少爷惊得目瞪口呆的盯着我,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令他瞠目结舌,这样的事情在他心目中,只有妖魔才具有这样的能力。
此时纳兰勋仿佛从我冰冷盯着他的眼神中,看到自己的下场,吓得他连连后退:“别,别过来,你这个妖女。告诉你,我阿玛是内务府总管,我姐姐可是堂堂的皇妃。你敢伤害我,我阿玛和我姐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妖女?”我冷眼斜睇,难怪吓成这样,原来是把我当成妖怪了。
我嘴角斜抿出一丝冷笑:“哼!你说我是妖怪,那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我的大少爷!”
“别,别过来。”纳兰少爷吓得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桌椅也被他碰翻在地。
哼!既然他这么害怕,要吓就把他吓彻底,让他以后都不敢对我们有非份之想,也顺便替,受他害的女子报仇。这种人渣非要狠狠惩罚他一下,让他长点记性,别以为女人好欺负。
我嘴边露出嗜血的微笑,慢慢向纳兰少爷逼近:“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呢?是一刀把你杀了呢?还是慢慢的把你折磨死呢?啊!对了,我忘了,你喜欢我的樱桃小口,一口一口的咬死你”
“看你白白净净的,肉的味道一定不错,你说我先从哪里下口呢?”我继续恐吓他。
纳兰少爷骇得两腿酸软,只能以手支撑着身体往后退:“别,别过来。”
我正准备继续吓纳兰勋,却被急冲进来的纳兰夫人打断了。
“勋儿,你在这里做什么!”纳兰夫人一听见自己儿子刚回府就追着晓晓跑,就连忙赶往西厢房,心里焦急万分,她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她比谁都清楚,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个败家子,坏了老爷的大计,人还没有走到门口,急忙出声希望呵阻纳兰勋的无礼轻慢行为。
进到房里一看,惊得纳兰夫人神魂俱丧,屋内满目疮痍一片混乱,自己的宝贝儿子跌坐在地上混身颤抖,脸色煞白,双眼内堆满惊慌恐怖的盯着步步逼近的炜滟。而一直跟随着纳兰勋的两个随从则躲在地上捂着双眼惨嚎哀叫。
原来最让她担心的两姐妹俩完好无损的站在屋中。我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怒气,使屋内的气氛令人窒息,如泉水般清澈明亮的双眸正渗出阵阵寒光。披散的黑发在寒风中肆意飞舞。整个人仿佛愤怒的夺命煞星。
纳兰勋见救星到了,急冲向母亲:“额娘,快叫人来抓住这个妖怪。”
“炜滟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紧窒的氛围让纳兰夫人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此时的情形,慌恐的儿子令她心疼不已,但炜滟却是老爷升官发财、女儿荣登后座的关键。
纳兰夫人毕竟是自己姐妹俩的救命恩人,实在不能让她因为自己这样左右为难,我心中一软微微笑道:“夫人没什么事,只是小小的误会,大家都是在闹着玩的。”
纳兰夫人听了我的解释,不禁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额娘,不能放过她,她是妖女,她会使妖法,她刚刚还想杀我,小三小四的眼睛也被她弄瞎了。”纳兰勋惊慌叫嚷起来:“快把她抓起来,我们再叫法师收了她。”
“住嘴。”我眼中冷光突闪,纳兰夫人看得心惊胆颤,立刻呵止他:“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来人,少爷累了,把少爷扶回房好好休息。”她厌恶的指着仍在地上哀嚎的小三小四道:“还有把这两个狗奴才也给我拖出去。”
“额娘,你要相信我,她是妖女,绝对不能放过她,绝对不能放过她…”不管纳兰勋如何嘶心裂肺的喊叫,纳兰夫人仍然不为所动,径直叫人把他拉走。
纳兰勋的喊叫声越来越远了,此刻纳兰夫人故作慈祥,满脸和蔼的拉着我的手道:“对不起,我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从小娇生惯养,养成了他骄纵蛮横的脾气,你别放在心上,今天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
“夫人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今天是我不好把公子吓到了。”
“你没有放在心上就好,你们身体刚好,经过刚才那么一闹也累了吧!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好好休息吧。”
纳兰夫人刚刚走远,我立刻转身对慕容凝晓道:“晓晓,马上回去收拾东西,今天晚上我们离开这里。”
“姐,那我们去哪呀!”
我深深叹息道:“走到哪里,都比在这虎狼窝里好。”
慕容凝晓拉着我的手,哽咽着道:“姐,我好怕,我想回家。”
我看着凝晓双眸中欲滴的泪珠,不由得心疼地把妹妹轻轻的搂在怀里,安慰道:“晓晓,不怕,有姐姐。”
“姐,你说我们还能回家吗?”
“能!既然我们能掉到这里来,就一定会有回去的路。”
“嗯!”
凝晓放心的轻轻把头放在我怀里,享受着我身上安心温暖的气息,可就在两姐妹沉浸在淡淡的哀愁中,互相安慰时,却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一道黑影,正偷偷地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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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06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纳兰勋苍白的脸上。
“你这个败家子,看着女人就往上冲,平常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你,现在居然敢坏了我的大事,真是气煞我了。”纳兰老爷气急败坏的冲着纳兰勋怒吼。
“我怎么知道她们是谁,我还以为是府里的丫环。”纳兰勋一脸委屈的咕囔
“你还敢狡辩。”他气得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要往纳兰勋身上砸去。
纳兰夫人不顾一切的拦住老爷:“老爷,你看看勋儿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忍得下心打他呀!”说着,拿出手帕偷偷把眼泪擦干,哽咽道:“她们今天下手可不轻,大夫说要是再重一点,我们纳兰家就、就……。”
纳兰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就又哭上了。
纳兰老爷刚才的火气在看到纳兰勋病泱泱的斜靠在床边样子,就减得差不多了,再听到纳兰夫人哭诉,心就不由得开始为独子的伤,而心痛起来了。不过想想这败家子做的事,真的让他很气愤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他今天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他自己惹出来的,本来一切都计划好了,结果就被这个败家子,就这么给破坏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纳兰夫人小心翼翼的安抚着老爷。
“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只有去向人家赔礼道歉了。把她们稳住,让她们帮忙的事以后再说啦。”
“只有这样子了,刚才我去的时候,炜滟姑娘的态度上看来,她还挺记我们的救命之恩,没有跟勋儿计较。”
“这样就好了。”纳兰老爷稍稍放下了,悬起来的心。
可事事哪能尽如人意呢,就在他们放下心来的时候,管家却冲进来,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你说什么?”纳兰老爷惊得一下子站起来道:“她们要走?”
管家恭声回道:“是的,老爷,奴才在她们房外听得真真切切的,她们好像知道了什么,她们现在己经在收拾行李了,今天晚上就要走。”
“什么,今天晚上,老爷你说现在怎么办?”纳兰夫人惊道。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还不都是这败家子惹的事。”
“老爷,你快想办法呀!”
“怎么办,你说现在怎么办,软的不行了,难道来硬的呀!”
管家道:“老爷,来硬的,其实未尝不可呀!”
“来硬的?”纳兰老爷平复情绪,细细的思量。
纳兰老爷突然回过味来,拉着纳兰勋道:“臭小子,你快给我起来,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的给我仔细说一遍。”
纳兰夫人以为纳兰老又要责打纳兰勋,拦道:“老爷,勋儿都这样了别责怪他了,现在还是想办法要紧呀!”
“你妇道人家懂什么,一边去”纳兰老爷一把将纳兰夫人推开,对纳兰勋道:“快说,一点都不许漏。”
此时纳兰老爷眼中流出骇人的光芒,仿佛饿了很久的老狼正盯着一只又白又嫩的小绵羊,吓得纳兰勋手脚发软,结结巴巴的用了许久才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纳兰老爷听完以后,脸上终于浮出一点点笑容。
“嘿嘿!天都帮我。”
“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纳兰夫人满脸疑惑。
“用强的。”
“那怎么行!我们制得了她们吗?不想想今天勋儿弄成什么样子了,我们纳兰家差点绝了后。”
“我们当然不能硬碰硬,她们来了这么多天了,难道你不觉得,姐姐的法力要高些,而妹妹却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吗?”
“对、对、对、阿玛,妹妹凝晓是一点法力都没有,我们在欺负她的时候,她只会跑。”纳兰勋忙不迭地抢着说。
“你的意思是,抓住小的来对付大的?”
“对”纳兰老人转身对管家道:“你去准备吧,今天找到机会把小的抓住。”
“是!”管家领命,恭身离去。
@@@@@@@@@@@@
天刚过子时,我带着凝晓拿着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背包,悄悄的摸向纳兰府的后门,后门与东厢房正隔着一个花园,花园内玲珑山石,冷冷碧池,月光下一派肃穆幽静。
我和凝晓沿着回廊刚走到宅邸的粉墙下,一道人影从花畦边古柳下的太湖石闪了出来直向凝晓冲去,此人动作奇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凝晓己经被擒住带到了对面的假山石下。
此时,四周突然亮起了灯火,把后院小小的花园,照得亮如白昼,各个角落里面涌出来的家丁、打手,把我严严实实的围在当中,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人便是纳兰府的管家,没有想到管家居然会是月柔一直想找的武林高手,但是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看见凝晓不知道怎么的己是昏迷不醒了,我哪还顾不得自身的安危了,对着管家厉喊:“放开我妹妹!”
“炜滟姑娘,怎么这么着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急着要走,莫非是我纳兰家招待不周,让姑娘不满了。”纳兰老爷在护院簇拥下走了出来。
“哪里,纳兰老爷,怎么会招待不周呢?老爷夫人对我两姐妹恩比天高,小女子怎么会生怨怼之心!”
“那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让老夫及家人好好招待两位。”
我看现在这个架势,纳兰家是不会让自己姐妹轻易走的,一定不能让他们以为自己两姐妹孤立无援:“真不好意思!我刚才接到消息,我师傅在天津等我们,改日和家人一起登门,好好报答老爷夫人的大恩如何?”
哼!要不是派人监视了她们,差点被这个丫头唬住,这个炜滟真不是普通人,看来还要小心点。
纳兰老爷嘿嘿阴笑道:“可是,我怎么听说,你们跟家人走失了,只有两姐妹在一起呀!”
我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两姐妹刚走到后门就被堵住,妹妹就被人擒住,此时想借不存在的师傅吓唬纳兰家的人却被人家识穿,这都要怪自己明知此时是在狼窝里,却不加小心,被别人监视都不知道,敌暗我明能不落入这种地步。
纳兰老爷可是在官场打滚多年的老狐狸,他的心机之深沉岂是我可以比拟的,我看着纳兰老爷阴笑的样子,明白此时先机己失任何挣扎都是无用的,现在一定要冷静。
我平复一下心情,暗忖道:不对呀,他们要报复也不会只抓妹妹,而把我围起来,难道他们有求于自己,可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一个朝廷大员利用的,不管他们想怎么样,现在只有单刀直入,投石问路了。
我带着破釜沉舟的心情斥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妹妹。”
“我们哪会怎么样呢?只是希望你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帮我们纳兰家一个小忙。”纳兰老爷一付奸计得逞样。
我听着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稍稍安稳一点了,他们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白天对纳兰勋的惩罚己起到了威吓作用,让他们对我忌讳三分,所以才抓了妹妹,来威胁我,而不是两姐妹一起抓起来。
我微微一笑,看来他们现在还不敢惹我:“什么忙?”
纳兰老爷答道:“没什么,就是请你帮我女儿诞下阿哥。”
“什么?”我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什么跟什么嘛,不会是代腹生子吧?可是也不对呀!只要有钱代孕母亲多的是,干嘛非找到自己头上来呢?而且他们女儿还是皇妃,这也是不可能的。
我一头雾水:“为什么要我帮忙?”
“这对您来说还不是举手之劳,你轻轻一挥手就能让阿贵家的生下儿子,帮我女儿对你也是小事一桩吧。”
我皱眉苦思:莫名其妙的,自己哪来帮人生儿子的本事!难道是穿梭时空带来的新本领,这也不太可能呀,阿贵?好耳熟的名字,到底在哪里听过呢?阿贵?阿贵嫂?突然灵光一闪想起那个说话有点颠三倒四的苦命大嫂,此时再把她的讲的话细细回想,再与纳兰老爷所说的话联系一下。
我现在有点明白了,看来事情是这样的,阿贵嫂生了儿子,可是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让纳兰家的人误会是我帮了阿贵嫂,加上自己姐妹俩来得蹊跷,而且白天发生的事又被他们误会了,更让他们深信不疑,以为自己真的不是普通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己经是骑虎难下了,现在绝对不能澄清误会,他们的误会恰恰是自己姐妹的保命符,只有先答应下来,以后另谋机会脱身。
干脆再唬他们一下,让这误会再加深点:“这可不是说帮就帮的,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合的,机缘很重要的。”
纳兰老爷看我松口了,事情有转圜的余地,连忙道:“只要你肯帮忙就行!”
我看他居然真的相信,心思一转,嘿嘿,不如诈他一笔:“而且这也是很伤元气的。”
“没问题,只要你开口,能办的我一定办到。”只要你要钱就好。
“我要十万两白银。”我道。
“没问题,那慕容姑娘是不是先回房休息!”纳兰老爷奸笑道。
“纳兰老爷你放心,我拿了你的钱我就一定帮你办好事,那我就带我妹妹回房休息了。”我说着就要去拉凝晓,我想着先稳住他们以后再想办法。
纳兰老爷拦住我:“炜滟姑娘,你别着急呀!你看凝晓姑娘现在昏迷不醒,怕是犯了什么疾病,还是将她送到大夫那里去看看为好吧。”
“那好,我也一起去吧,她这样子我不放心。”我怎么能让妹妹落入他们的手掌心。
“炜滟姑娘,你今天一天也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这些事情我夫人一定会处理好的。”
“这……”
“炜滟姑娘,你这是不相信我了,也许你事情还没有办完,你妹就己经健健康康的活蹦乱跳了。”
该死,够狠毒,居然想用妹妹来要胁我,不帮他们办事都不行,哎,现在受制于人,只有任人摆布了,我怎么能这么大意让妹妹被人抓住。
我虽然深深懊悔,可人在屋沿下哪能不低头:“好,那就麻烦纳兰老爷照顾我妹妹。”
担忧的看了妹妹一眼后,毅然转身离开后花园回房去。
管家看着我离开,问纳兰老爷:“老爷现在怎么办?”
“回书房!”纳兰老爷阴冷的看着我离开的方向道:“她再厉害也是我手心中攥着的蚂蚱。”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4 20:07
纳兰老爷回到房时,夫人正急得在房里团团转,看见纳兰老爷回房,连忙上前问道:“老爷,怎么样了?”
“嘿嘿!脸皮己经撕破了,不过还好果然没有料错,小丫头真的能牵制住她。”纳兰老爷得意道。
“太好了!终于可以安下心了。”纳兰夫人异常欢喜。
“老爷,凝晓姑娘己经安排在湖心阁了。”此时管家在屋外回道。
“你进来吧,我有事吩咐你。”纳兰老爷道。
管家进房后,纳兰老爷问道:“安排了多少人?”
管家恭敬地道:“回老爷,安排家丁50名,护院30名,湖心阁里暗藏了10名武林高手。”
纳兰老爷沉吟一下:“光这样还不行,今晚在出府的必经路上和去湖心阁的路上,安排明岗暗哨,可以渡湖的船只必须全部派人守住。”
“老爷夜长梦多,我们现在暂时制住了她,万一拖久了,炜滟的法力会不会恢复,救走她妹妹,依我今天看她可不是轻易服输的人。”管家提醒道。
“对!”纳兰老爷点头道:“把她们分得远远的,让她们谁都找不着谁,明天一早城门一开就把凝晓送出去。”
就在纳兰家的人在算计如何对付我的时候,我虽然静静的坐在房里,望着窗外幽幽寒月,但是我的脑袋却在飞速的运转:
“瞒天过海?不行,用过了。”
“借刀杀人?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去借刀,不行!”
“以逸待劳?那不是找死吗?”
“趁火打劫?放火,妹妹都不知道在哪,烧着妹妹怎么办?”
“声东击西?只有自己一个人,哪能用呀!”
“无中生有?这都哪跟哪呀!”
“暗渡陈仓?没有栈道,哪来陈仓呀!”
“隔岸观火?这火都烧到眉毛了,能旁观吗?”
“离间计?……”
“美人计?送羊入虎口呀!”
………………
我想了这么多办法都被自己否决了,不由得揉了揉有点痛的头,绝对不能任人摆布,别说自己没有那种本事,就是有那本事帮他们,他们又会留自己姐妹活命,只有靠自己,绝不能认输,输了就是两姐妹的性命。都怪自己平时没有想到读点兵法。到底该怎么办?我不禁敲了敲脑袋,三十六计到底还有哪一计没有记起来。
围魏救赵!我突然灵光一闪,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冷冷笑道:“纳兰勋可是纳兰家的独苗!纳兰老爷你可以抓我的妹妹,我也可以抓你的儿子呀!让你断香火。”
我翻出包里月柔稀奇古怪的化妆品,坐在梳妆桌前开始摆弄,不到半刻钟就画好了,拿出月柔看疆尸片看多了,而买的血色的隐形眼镜戴上,一张比纸还苍白的脸出现在铜镜前,
眼帘上涂上深紫的眼影,黑色的嘴唇闪着的诡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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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时间:
2007-6-4 20:08
此刻天己经渐渐亮了,温暖的阳光撕破沉寂的黑夜,将光明带到人间,驱赶着黑夜中的阴暗与罪恶,让幸福的光芒照耀着大地。
我和凝晓挟持着纳兰勋,坐着纳兰家准备的马车,带着纳兰家的盘缠,离开纳兰府,一路径自出了城门,向温暖的南方奔去,马车开出北京城十几里地的时候,将纳兰勋赶下了车,教训一番后,两姐妹让车夫驾着马车又开始赶路了。
在只有两姐妹的车厢里,凝晓又忘记了危险,又开始顽皮起来:“姐姐,你化浓妆也挺好看的。”
“小丫头,刚离开狼窝,就拿你姐姐开心了。”我宠溺的拍拍凝晓的头,妹妹忘记了恐惧让她很高兴。
“本来就是嘛!”
“还贫,还不快拿卸妆乳出来,帮姐姐把脸上的彩妆卸了。”
“是,遵命大小姐,小丫环马上开始。”
卸完妆,凝晓摸着我的娇颜,左看看,右看看,故作沉稳道:“嗯!我姐姐化不化妆都很漂亮。”
“小丫头,又开你姐姐玩笑,看我不收收拾你。”
不一会车厢里就传出银玲般的笑声,轻脆悦耳。行行复行行,马车就在我俩打打闹闹中前进。
日正当午,我姐妹俩来到一个温泉边,碧波荡漾,清澈见底的泉水,在冰天雪地的北方,一汪碧绿温润的泉,显得弥足珍贵,让行人不由得驻足流连。我两姐妹也不例外的来到温泉梳洗,阳光下的微风,带着一点暖意,吹在身上让人舒服到心里去了。
我正闭目享受阳光微风的抚慰时,一阵笑声传来,泉水跟着就泼到身上,睁眼一看,原来是凝晓在顽皮,笑道:“好呀!敢偷袭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掬起泉水向凝晓泼去,你来我往,两人打起水仗来,水光粼粼,扬起来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点点金光,两人此时忘记了悲伤、诡诈,只有快乐与幸福。
快乐的时候总是短暂,突然凝晓的笑声遏止,痛苦的抚着肚子倒在水中,我惊恐失色地扶起凝晓:“晓晓,你怎么了?”
凝晓痛得蜷缩着身子,无法回答。而是旁边的一个人回答了她的问题:“她是中了夺命噬心散。”
“什么!”我不敢相信,转头一看,纳兰府管家站在身后。
“这种毒,将七七四十九种剧毒合在一起,炼制而成,是我师门独门配方,不同的剧毒在一起,就会有不同的解药,除了制毒的人,谁都没有办法制出解药。”
“你们好毒,我跟你们回去。”我双眸中射出噬人的光芒。
“好,跟聪明人说话,一点都不费事。”说着拿出一粒药丸放进凝晓嘴里,凝晓立时疼痛就减轻了,陷入了昏迷状态中。
“这种药只能解七天的毒,七天之后病会复发。”管家对我道:“那炜滟姑娘请吧,你妹妹我们会另外找人照顾的。”
“要是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发誓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此时只能静静的看着别人将妹妹带走,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拳头攥得铁紧,心疼的感觉己深深的把我淹没,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大意,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救出妹妹,一定要让纳兰家得到应有的惩罚。
纳兰府大厅
“老爷,我己经把炜滟姑娘安置城外别苑了。”
“那就好!”
“老爷,那妹妹倒好办,随便找个地方,派几个人小心看着就是了,姐姐就有点麻烦,府里的人谁都知道她厉害,都怕她得要紧。”管家道。
纳兰老爷脸上浮出阴狠狡诈的笑容:“我们为什么要看住她,有个地方有的是人帮我看着她。”
纳兰夫人自以为聪明:“我知道了!牢里。”
“你这个笨女人,就知道要珠宝手饰、惯那个败家子,你还会干什么!”纳兰老爷怒道:“从古至今越狱的,多的是,那个破地方能关得住像她那样的人吗?”
“老爷您的意思是?”管家疑惑的问。
“直接送到娘娘那里去,那里可不是随便进出的地方。”
“皇宫!”纳兰夫人惊叫:“老爷,要是她在那里面闹事,我们全家可就完了,我们家娘娘哪看得住她呀!”
纳兰老爷道:“她不是说过,必须天时地利,还有机缘吗?我们可以趁着这次后宫选宫女的机会,送她进去不是轻而易举,这次也是我内务府负责,要是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后宫禁严,岂是我们说进就进的。”
“虽然,这样有点冒险,但这个险必须冒。”纳兰老爷叹道:“此次我纳兰家,可是赌上身家性命,如果败了不光炜滟妖女不会放过我们,皇上也会治我纳兰家欺君之罪,事情己经到这个地步,我们己是骑虎难下,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房里一片沉寂,“噼噼叭叭”的烛火声显得异常清晰。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4 20:08
按清朝宫廷规矩宫女入宫一般要由内务府选进的。交进宫前先学几天规矩,早晨由
家
里人送来,中午由家里人接回去。实际上是内务府送的情份,让孩子和家里人惜惜别,免得孩子们临时哭闹。过几天,乘家里人都不在,用轿车将宫女们送到神武门外,由老太监接领过去。把宫女们送进各宫,向各宫主子磕头,磕完头就算是各宫的人了。
我并没有按照规矩来,而是由人带着混在人
群
里进到紫禁城,刚进紫禁城还没有细看看这个皇宫内苑,就被老太监带着一个偏僻的庭院里,交给了一位姑姑,由这位姑姑教我宫中规矩礼仪。
这其中有多少惊险我都没有感觉,三天了,每天都不吃不喝浑浑噩噩的,姑姑教我些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我的心思完全都没有在这上面,现在完全不知道晓晓怎么样了,真是急死人了,不知道她毒解了没有,在这里完全都不能动弹,只能呆在这个庭院里面,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我哪有本事让人家肚子里生出男娃来,要是让纳兰家知道我没有这个本事,妹妹可就危险了。
夜里,风呼呼的拍打着
窗
棂,扰得人无法入睡,屋外婆娑的树影随着风“吱呀吱呀”的乱晃,让我的思绪胡乱翻动。
我突地一下坐起身,不行,绝对不能这样,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呆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悄悄的离开了房间,看了看姑姑的房间,房门紧闭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放下悬着的心,飞快的离开这个庭院。
半点残月从乌云密布的空中露出小小的尖角,晕黄暗淡的月光洒向大地,此时只能依稀
分辨四周的景物,摸索前进,遇门过门,遇廊穿廊。走了快大半夜了,似乎前面还有不尽的宫殿,沉重的无力感深深的压迫着我焦急离开的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里越来越焦急:“这都是哪呀!我居然迷路了,皇宫居然会这么大!”
心里越着急,脚步就越混乱。
一时不小心,“哎哟”一声传来,撞到人了,转身一看,是一位快花甲之年的老姑姑跌倒在地,赶忙上前扶起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事?”
老姑姑拍了拍身上的土,温和的笑道:“没事,没事,只是摔痛了一点。”
“您老真的没事?老年人摔跤可大可小的,也许现在一时没有看出来,这样吧,您有事你来找我,我给您我的……”说着,我习惯性的就要摸自己的兜找纸笔,结果一摸却想起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
我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老婆婆,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你能告诉我您在哪个宫里吗?以后我有
钱
了,我给您送去,您看好吗?”
“小姑娘,没事的,我挺好的,不要急。”老姑姑温柔的拉起我的手:“你看看,你只顾我了,你手都流血了。”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正在流血,老姑姑轻轻地用手帕帮我
把手
包起来,一股春风般的温暖围绕着我,让我第一次在清朝感受到关怀与亲切,说:“老婆婆,只是擦破点皮,没什么过两天就好了。”
“那怎么行,一不小心会留下疤的。”
如此的细心呵护,如此的温柔抚慰,让我感受到久未品尝的温情。
泪!
不由自主的湿润了双眼,模糊的视线带着我疲惫沉重的心沉溺于暖暖的温柔里,依稀间的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时候……
“滟儿,你怎么这么顽皮又受伤了,看手都流血了……”
“滟儿,别顽皮了,快回家,妈妈作了你最爱吃的等你……”
心,己经让我分不清真实与虚幻,只想依偎在她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哇”的一声,我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扑到老姑姑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老姑姑一惊,看着哭得淅沥哗啦的我,一种
女人
与身俱来的母性光辉涌了出来,此时此刻她己把皇宫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只想好好的安慰这个伤心的孩子,心疼搂着我说:“孩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疼。”
老姑姑见我依然哭得伤心,再也没有问我什么,只是静静的搂着我……
狠狠的哭了一阵,心情平复了很多,发现自己居然躲在老姑姑的怀里哭,一时间非常不好意思:“老婆婆对不起,我一时激动把你衣裳弄脏了。”
“傻丫头,没事的。”老姑姑笑了笑,轻轻的拭掉我
脸
颊上犹未干的泪痕:“什么事情哭得这么伤心呀,别怕告诉婆婆。”
我看着这位和蔼可亲的老婆婆,心里一阵难过,虽然很想把心里的事说出来,可是自己的对手太强大了,不是一个宫里老宫女可以做什么的,说出来反而会给老婆婆惹来麻烦。
“没有什么的,我只是想起来了爹娘来。”我扯出一个笑脸道。
“爹娘?哦!这样呀!”老姑姑看我笑得勉强,以为我是不好意思,恍然大悟道:“没事的,今年婆婆帮你安排,让你在顺贞门跟爹娘见一面。”
我心里一下子涌上一股淡淡的,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哀伤,眼圈又微微的红了起来:“他们好多年前已经去世了。”
老姑姑心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丫头,别哭,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的,最主要的是现在好好的活着。”
“嗯!”我点了点头。
“丫头,以后可别再哭了,今天幸好没有外人看见,在宫里是不能哭的,除非大丧。”
我一惊,突然想起一部电视剧里好像提过,那是要砍头的,连忙解释道:“今天看见婆婆感觉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一时激动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忘了。”
“在宫里,可不比别的地方,处处都要小心。”
“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好久都没有听到如此温馨的提醒,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跟老婆婆特别投缘。
“丫头,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宫里乱跑,被执事太监发现了可是要受宫规处罚的。”
“我……”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
“奴婢婉儿,给苏嬷嬷请安!”
“是小婉呀!这么晚了你到这里来干嘛!”此时苏嬷嬷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威仪。
“我是来找这个小宫女的,叫她打点水,居然走了糊里糊涂的走了这么远。”
“是这样?”
“是的,还请苏嬷嬷念她进宫就在冷宫里面,没有见过世面,别见怪!”
“没什么,我们聊得很好,不过这个丫头以后还需要你多尽心。”
“那里,这是奴婢应尽的本份。”婉姑姑恭敬的道:“时辰不早了,婉儿就先告退了。”
“嗯!”苏嬷嬷点了点头后,转身对我说:“丫头,以后有空到慈宁宫来看婆婆。”
而我则被‘苏嬷嬷’这几个熟悉的字给震住了,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婉姑姑带着离开了。
我全然不知,思绪完全围绕着这几个字,总觉得熟悉,就是想不出来在什么地方听过,恍惚间听到了慈宁宫,慈宁宫?是孝庄太皇太后住的地方,苏嬷嬷那不就是……
我猛的抓住婉姑姑的肩头,狠狠地盯着婉姑姑的眼睛,急切地问:“刚才那位老婆婆,是不是叫苏嘛喇姑,苏茉尔!孝庄太皇太后当年的陪嫁丫头?”
婉姑姑一下子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你、你怎么知道苏嬷嬷的闺名!”
一经证实,喜上心头,事情终于有转机了,我放开婉姑姑,往回跑。天啊!我怎么这么笨,把这个大救星就这么放跑了,我应该想到的,清宫里面宫女一般十二、十三岁进宫,只呆到二十五岁,寻常宫女绝不会呆到这么大岁数的,而且清宫入宫才二三十年,算来一般不会有花甲之年的宫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从关外一起随清庭进关的,我怎么会没有想到,我真是迟钝,完全就是一个事后诸葛亮。
三天没有吃喝,哪有什么力气,刚跑没两步就被婉姑姑抓了回来。
“你还跑,你知不知道在后宫里乱跑很危险,你就是想死也别拖累我呀!”
“姑姑,你就放了我吧,我要找婆婆救我妹妹,以后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加倍报答您的!”
我苦苦哀求婉姑姑放了我,婉姑姑不管我如何挣扎、如何哀求,都不理睬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回到庭院。
婉姑姑回到房间,冷冷地关上门,把我按坐在床前,气急败坏地道:“我不知道你跟纳兰家有什么恩怨,但是现在你在宫里你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我不要呆在宫里,我要去找婆婆放我出宫去救妹妹。”
“出宫?你以为出宫这么容易,就算苏嬷嬷帮你向太皇太后求情,太皇太后一定会答应吗?会为了你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宫女而处置纳兰家吗?你想想对太皇太后来说,是你重要还是纳兰家重要。”
婉姑姑几句话把敲醒,我是怎么了,十几岁就在商场上打滚冷静睿智的慕容炜滟上哪去?难道真的是关心则乱,这几天的事情把我变得冲动糊涂了,这么明显的利益关系都看不清了,居然还要别人来提醒。
婉姑姑见我不说话,气愤的接着说:“你以为像你今天这样在宫里乱撞就能走出去吗?且不说这皇宫有多大,你不知道吧,后宫戒备森严,入夜后敬事房的太监就把宫门锁住,没有旨意谁也别想出去。”
越听越让我心惊肉跳,以前虽然知道宫里规矩多,但没想到居然严到这种地步。转念一想,要想在宫里生存,就必须学会这里的规矩,皇宫里虽然是牢笼,这里也是最高权力机构所在地,充满着机会,只要有能耐什么恩仇不能报。
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亮堂堂的,当初的慕容炜滟又回来了,自信与智慧都回到了我身上,心情也好了起来。
“姑姑,谢谢你。”我微笑道:“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想通了就好,我这就去拿吃的。”婉姑姑一脸轻松地去拿食物。
我转过身望着窗外的皎洁的皓月,嘴角抿出一丝冷酷的微笑,纳兰家是吧,你们即然把我送到这个深宫内苑,那我就在这个深宫内苑里面好好地跟你们斗斗,让我离开你们的视线,是你们最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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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九尾 于 2007-6-4 21:10 编辑
]
作者:
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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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11
时光荏苒,三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差不多都是在学规矩中度过,虽然每天都很辛苦,但是用心就不难,期间苏嬷嬷来看过我几次,我什么都没有说,从心里我把她当成我的长辈,不想让她为难。不知道为什么婉姑姑不只教我宫里的规矩,还给我讲各宫的势力分布,宫中要害。我想这决不会是纳兰家吩咐的。
规矩学得差不多了,该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了,虽然规矩不少,但是难不到我的。
“第一是睡觉。宫里有个特别严的规矩,宫女睡觉不许仰面朝天,必须侧着身子、蜷缩着腿。因为宫廷里的人都信神,传说各殿都有殿神,一到夜里全出来到各殿察看,保护着太后、皇上和各主子们。宫女睡觉不能没人样子。大八字一躺,难看!冲撞了殿神可得罪不小。另外,宫女们还有个私人忌讳,睡觉不许托腮,说这是哭相,永远也走不了时运。”
“第二样就是吃饭,伺候主子不容易,从头到脚,一根头发丝也不许乱,要干净、整洁、利落。身上不许带邪味更不许有脏味儿。每天只能吃八分饱,要注意看姑姑的眼色,姑姑用眼角一瞟,马上就得把饭碗放下。在宫中不能吃鱼,身上会带腥气味。如果在上头当差,身上突然冒出脏味儿来,那叫‘大不敬’,丢了差事是一定的,可能姑姑和掌事儿的也得受连累。”
“第三样就是,当宫女的要朴素,说话行动都不许轻浮。要求有宫廷气派,像宝石玉器一样,由里往外透出润泽来,不能像玻璃球一样,表面光滑刺眼。所以我们宫女不许描眉画鬓,也不穿大红大绿。一年四季由宫里赏给衣裳。除去万寿月能穿红的、擦胭脂、抹红嘴唇以外,一年差不多只能穿两种颜色衣裳,春夏是绿色,淡绿、深绿、老绿可以随便,但不能出大格;秋冬是紫褐色的,惟一能争奇斗胜的,是袖口、领口、裤脚、鞋帮的子和绣花,但也是以雅淡为主,不能过分。”
……
“还有就是,宫里许打不许骂,宫女是打人不打脸。”我自信地微微笑了笑,问道:“婉姑姑,我讲的对不对?”
婉姑姑微笑着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阵掌声闯了进来.
随着一阵掌声,一个老太监走了进来道:“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婉姑姑一看来人,立即站起身来行礼:“奴婢给金公公请安。”
“不必多礼!”金公公拿他那双金鱼小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问道:“想必这位就是滟姑娘了。”
婉姑姑点了点头。
我冷冷地斜睇他问道:“你是谁?”
“奴才小金子,是钟粹宫的管事,现在在和主子手下当差,今儿奉了和娘娘之命,特来请你过去。”金公公状似恭敬,但言词之中,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傲气。
“你算什么东西!”我冷冷地看着他。
“滟姑娘,你……”金公公一时没有反映过来,他没想到我说话那么直接,一点也不留情面。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请得动的,叫她自己来,别随便支使一个不阴不阳的奴才来招呼一声,我就得跟过去。”我冷冷哼道:“你告诉她,过了时辰可别怨我。”
“你,你,你……”金公公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他在宫里哪受过这种气,在宫里别说奴才们了,就是贵人、小主们都会看在他是宫里老人的份上对他客气三分,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奚落。
此时金公公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双眼圆瞪盯着我,嘴里不住的喘着粗气,全身开始微微的颤抖。
他真想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可转念一想主子交代的事,又硬生生地把烧到头顶的怒火给压了回去,凭着他多年在宫里打混的经验,硬是露出一个稍嫌僵硬的笑脸。
“姑娘,你看这样小的可就没法交代,你看是不是先……”
我不等他说话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没什么好说的,说不行就是不行,她不想来就算了,反正我是不会去的,到时候可别怪我。”
金公公顿时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行事,我一看她还愣在那里老半天不动,怒道:“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婉姑姑一看双方有点僵持,她立马打了个圆场:“金公公您别说了,滟姑娘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的,你还是先回去回了娘娘再说。”说着就拉着金公公就往外走:“来!公公我送你出去。”
金公公见我脸色不好,也算识趣了,有台阶就赶紧下:“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金公公一出院门,火气马上就冒了出来:“她以为她是谁呀!傲得跟什么似的。”
婉姑姑立即安抚道:“金公公,她是谁可不是咱们该知道的,咱们这都不是给主子办差吗?小心啦!”
“哟!您瞧我都急糊涂了!”金公公恍然大悟,接着又叹口气道:“哎!今天这差事办成这样可怎么办呀!娘娘又说了不许来硬的!”
“金公公别担心,没事的!”
金公公疑道:“这话怎么说。”
“你细想想,这位姑娘来得就蹊跷,这差事也挺奇怪!”
金公公心想这还用你说,不过表面还是点头说对。
婉姑姑接着说:“我看这事娘娘心里也没有底,只是要你来探个底,你回去之后如实禀报就是了。”
金公公点了点头:“多谢姑姑提点,你的事我一定在主子面前美言。”
“公公您费心了。”
“一定,那我就先告辞了。”
“那你就慢走了。”婉姑姑嘴角扯着诡异的笑,双眼冰冷地盯着金公公在转角处消失的背影后转身,却看见我在她背后笑咪咪的样子,她着实吓了一跳。
“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你出来,我就出来啦!”
婉姑姑惊道:“那你什么都听到了。”
“是呀!不过我想知道纳兰家答应了你什么要求?”我咄咄逼人地继续追问:“是金?是银?还是权位呀!”
虽然跟婉姑姑相处不久,但是她的为人我还是比较清楚,她绝对不会害我的,否则怎么会让我多学那么多东西啦!婉姑姑是好面子的人,有难处是不会跟别人说的,只有出其不意。
婉姑姑急声辩道:“不,是为了出宫!”
“出宫?”我觉得不可思议。婉姑姑的回答让我糊涂了,我想了千百种理由,没有想到会是这种。也许别的朝代这种理由是非常合理的,但是清朝的规矩是宫女到了25岁一般都要出宫的。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4 20:11
“是的,回
家
!”婉姑姑叹道:“这对别人来说,只要时间到了就可以回家,可我不行!”
“为什么?”
婉姑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道:“你看我多少岁了!”
“二十多快三十了吧!”
“对,今年二十九了,你学了三个月也应该知道,宫女一般12岁进宫,25岁就可以出宫!”
“可为什么你现在还……”
“是,因为我的主子!”
“主子?”
“对,其实像我这样岁数的宫女不是没有,可她们都是主子舍不得留下的,我不一样,我是因为主子去世才留在宫里的!”
我凝视着她的双眼,想从她双眼里发现虚伪与机狡,但双眼里流露的只有对真实生活的无耐,双眸里充满着哀伤与无耐。
此时廊外开始飘起绵绵细雨,一切笼罩在迷蒙雨雾里,婉姑姑轻轻地走向雨帘前,霏霏细雨如雾如梦,最易勾起人心深处的幽思,婉姑姑手抚廊柱,眼望远方,思绪陷入无边的回忆里。
她幽幽一叹:“十七年前我十二岁,我第一次进到皇宫就被他华丽的外表迷惑了,可是我到以后才知道这里是最丑最暗的地方,那个时候……我可以说过了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生不如死,在宫里是愿打不愿罚,打不过是一顿皮肉之苦,罚……将会是无穷无尽的折磨,那一天……我被罚了,在宫墙角边上跪了一天一夜了,四肢无力又渴又饿,偏偏……下起了暴雨,像冰水一样的雨倾倒在身上,又冷又饿,天也像今天这样,雨把一切都变得似真似幻,头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冷,就在我觉得快不行的时候,只看见雨雾中出现了婀娜的身影,迷蒙间美得像画似的人,接着我就昏迷了。”
她突然兴奋的对我说:“你知道吗?当时是鄂主子救了我,你知道鄂主子是多么温柔的人吗?她是在这后宫里面唯一的好人。”
鄂主子?我暗暗的吃了一惊,问:“是董鄂妃吗?”
婉姑姑一
脸
惊奇:“你也知道鄂主子?”
最有名的一段帝妃恋情的女主角,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重来没想到,我可以离历史中的人物这么近,想想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就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大惊小怪了,于是点点头道:“以前听过,你继续说吧!”
“后来,我就一直呆在鄂主子身边,那是一段很平静的日子,只要把事做完了就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很幸福的生活,……鄂主子很得宠,所以我们在后宫里地位也自然比别的宫女高些,养成了我们骄纵的习性,不管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仇恨,我们宫里始终得罪了不少人,主子在的时候还好,可恨树大招风,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鄂主子还是没有留住,……主子去了之后,我们就成了所有人的箭靶,我只好躲到冷宫避祸,可是进冷宫容易,出冷宫就难了。”
“哼,你认识纳兰家是那种信守诺言的仁人君子吗?”
“你认为当时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婉姑姑苦笑着道:“不帮她们就会放过我吗?我教你宫里规矩,也不算伤天害理。”
“我相信你,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婉姑姑瞬间脑子一片空白,震惊与困惑围绕着她,我淡淡笑了笑,施施然的从她身边走过。
片刻间,婉姑姑抛开迷雾,急问:“你为什么相信我?”
“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你!”
“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反问。
“当年如贵人的姑姑,也是曾对付鄂主子的,我又如何会真心为纳兰家办事?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你要干什么?但我知道你一定为了对付她们才那么做的,你今天无缘无故对金公公的态度恶劣,我就知道你一定有所图谋,而且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对!不过我想知道你以后怎么办?你现在可是落在她们手里的棋子。”婉姑姑担忧地问。
“怎么办?今天不过是缓兵之计,以后怎么办我还要回去好好想想。”我仰天坚定地道:“不过,我就算是棋子,但绝对不是一颗听话的棋子。”
&&&&&&&&&&&&
回到庭院我就独自回房,婉姑姑则坐在厅里,静静地望着我的房门出神,她进房有半个时辰了,什么动静也没有,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让人捉摸不透。刚来时意志消沉的模样,为了妹妹疯狂恳求的样子,还是刚才精明锐智的模样,什么才是真正的她。婉姑姑陷入迷惑,但是这样的她我却愿意相信她,没想到在宫里这么多年,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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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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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幕,乌云蔽月,微弱的星光流出淡淡的光芒,大地一切景物都显得朦朦胧胧的,偶尔响起的鸦啼,配合着四周星光映照下光怪陆离的阴影,让人们望而却步,早早躲进了屋内。
和贵人却只身带着金公公,小心翼翼的离开寝宫,金公公提着一盏
琉璃
八角
宫灯,在前面引路。金公公来到庭院前,恭声道:“娘娘,真的不用奴才陪你进去了吗?”
和贵人望瞭望前面漆黑的院门,在如此阴森的夜,居然一反常态诡异的大开,院内没有一丝光明,借着昏黄的宫灯,依稀可辨此时院内的情形,只有寒冷的北风卷着残枝败叶在院落里飞旋,呜呜作响,此情此景在宁贵人心里平添几分恐怖。
“不用!”她心里虽然紧张万分,事关重大,依然命金公公留在院门,独自硬着头皮进入院内。
和贵人轻轻地推开厅门,屋内幽黑空洞,张开的门就如怪兽张着的巨口骇人恐怖,她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进的时候,黑暗深处传来冰冷的声音:“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话音刚落,屋内亮起淡淡暗淡的烛光,我侧坐在桌前,几缕飘落的
秀发
遮掩着我的颊,低垂着眼帘,我用眼睛的余光淡淡的打量了一下这位纳兰
家
的大小姐,看起来还是有几分明艳,不过我清楚她现在不得宠,康熙的全部心思都在己故的赫舍里皇后身上。虽然我很恨纳兰家的人,不过我却有一点
可怜
这位表面风光无限的娘娘,但是这些不足以改变我的决定。
我倒了两杯茶,道:“来者是客,请坐!”
此时和贵人明白面前这女子就是她深更半夜来找的人,她急忙道:“妹妹给姐姐请安,姐姐进宫月余,妹妹因宫中规矩所限,不便前来请安,望姐姐……”
“别姐姐妹妹的,我可受不起。”话没说完,我连忙打断。
“姐姐何必如此,妹妹并无他想,只是……”
“诶!”我先声夺人:“我不想知道什么,你是宫里的妃嫔,我现在是宫里的奴婢,而且我进宫是为你办事,别太做作了,我是怎么进宫的你我心里有数。”
“姐姐……”屡次被打断,和贵人
脸
上有一丝急躁。
“别!我们还是不来虚的,咱们先把话说清楚。”
“全听姐姐安排!”居然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和贵人强压着胸中怒火,脸上依然露出恭敬的表情。
“好,那我就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啦!只负责让你怀上男孩子就是了,至于皇上宠不宠幸你,你怀不怀的上孩子,那就是你的事了。”
“那当然!”
“怀上之后十个月一步都不能错,每天必须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哼!十个月这么长的时间,随便想点办法出点错,生不出儿子也怪不到我头上来。
“十个月?”和贵人人疑惑道:“为什么阿贵家的,就可以一下子就好。”
“她怀的是什么,你要怀的是什么?你好好想想吧,能一样吗?”
和贵人细想一下!也对!就没有继续追问,点了点头。
“很好,原则性的问题我们基本己经达成了共识,我们再来谈一下细节问题。”我顺手拿出一张协议递给和贵人。
和贵人拿着看了看,脸立马惨白,手轻轻抖动。这里面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提了一点小小的要求而己,无伤大雅的,嘿嘿……
第一条,纳兰家每月应支付慕容炜滟工
钱
五百两白银、风险金五百两白银、精神损失费二百两白银、
医疗
费一百两白银、离家生活补贴二百两白银,夏季每月需增付清凉饮料费一百两、冬季每月增付烤火费一百两,合计白银一千六百两,每月初一付清,如未付清,慕容炜滟可以不为纳兰家工作,由于慕容炜滟未工作,造成一切损失,将由纳兰家自行负责。如需慕容炜滟付出额外劳动,劳务费另算。
第二条,工作场所由纳兰家提供,未能提供一切后果纳兰家自行负责,未工作期间慕炜滟的工钱纳兰家照付。
第三条,慕容炜滟每天工作四个时辰,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超时工作每个小时按五十两白银计算,不足一个时辰按一个时辰计算。
…………
第十六条,如纳兰家三月未付清款,此协议自动作废。
虽然知道这些条款对他们不见得约束力,但是将来要是没有生出阿哥来,也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此时和贵人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和贵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脸孔开始微微的颤抖,灯光下艳丽的颊由颤抖开始慢慢的扭曲变形。
她铁青着脸,丢掉手里的协议道:“我想你弄错,你妹妹的性命掌握在我手里,说白了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没有资格给我讲条件!”
我猛的睁开低垂着的眼,诡异得欲滴血的双眼,冰冷的盯着和贵人。
“啊!”和贵人尖叫出声。她骇得跌跌撞撞的退到墙角,缩起来发抖,舌头开始打结,话也说不太清楚:“你,你,你……”
我阴阴的盯着她:“我想是你搞错!”
我轻轻的一划将事先准备好的青花细瓷茶杯整整齐齐的从中间断开,满满的一杯茶水,沸着热气流了出来:“我想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让你跟那茶杯一样,整整齐齐的从中间断开,肚子里的肠、肚什么的!就跟那茶水似的流的到处都是。”
“啊!不要,不要……”
我看吓得差不多了,拿起协议轻轻的走到她面前:“其实,你也不用怕,如果我要害你,你现在又怎么会好好的呆在这里呀!我啦!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你哥对我妹无礼,他让我放了些血就算两清了,你们纳兰家对我姐妹的救命之恩,虽然我不喜欢你们家的作事方法,但是我始终是要帮你的,毕竟我欠你们一份情嘛。”
和贵人闻言,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面露喜色:“多谢滟姐姐大人大量!多谢滟姐姐大人大量!”
我笑了起来,进宫的第一关己经顺利通过,心里欢欣异常,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希望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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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乘着月色,悄悄的离开庭院,好久没有看到苏嬷嬷了,想去看看她老人家,过不了几天可能要到和贵人宫里去,这次出门再也不会向前次那样胡冲乱闯一气,之前就己经问明了路线,踏着愉快的步子。
这几天心情太好了,连蒙带骗之下,和贵人终于签下了协议,二天前和贵人将第一个月的一千多两银子交了,给的是银票,不是婉姑姑帮我辨认,我还真的分不出真假来。每月一千多两银子虽然对百姓很多,依我看对纳兰家不算什么。当初要十万两银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们家底不知道多厚啦!虽然每月一千多两银子,怎么也比不了十万两银子多,但总是到了手的,十万两银子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得到啦。
这一切还要多亏了月柔丫头私藏的杂物,这次啦!就原谅她这么乱花钱了。
婉姑姑己经拿着我的第一桶金顺利离宫去了,虽然我们都舍不得,还是不得不分开。我实在不放心凝晓的处境,我不敢在纳兰家面前表露得过于关心,只能麻烦婉姑姑帮我细心寻访。在和贵人没有怀孕以前,凝晓应该是安全的,纳兰勋受过上次的教训,应该不会太放肆。
想起那个混蛋上次的衰相,心里真是痛快,脚步下又轻快了几分。
不知不觉己经走到御花园,“唉”一声幽幽轻叹从树林深处传出,刚才光顾着高兴了,没有注意到四周诡异的环境,小径被密密实实的树林给掩盖,怪异的树枝在风中张牙舞爪,四周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一个人走在这种小径上显得格外骇人,特别是刚才那一声叹息之后显得更加恐怖,一阵凉气从背后一直窜到头皮上,不由得狠狠打了个冷颤,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最近装神弄鬼太多了,心里对鬼神之事增添了几分敬畏,一向受到影响大的我居然有点儿害怕,慌忙的加紧了脚步。
“哎!”又是一声叹息。
“谁!”
泥人还是三分火啦!何况我还是一大活人,我到要看看是什么在做怪。虽然怕,但逃避不是我的性格,无论是神是鬼都要去探个究竟。
小心翼翼的穿过小树林,没有想到此处居然别有洞天,一汪静如明镜的湖水映入眼帘,清澈透明,没想到御花园居然有这样的地方,不愧是皇家园林。
轻叹又传了出来,顺着声音望去,湖畔树荫下隐隐约约站着一个清瘦男子,他站在湖水中,脚下的鞋子已经被湖水浸湿。
“喂!你知不知道深更半夜,在外在叹气会吓着别人的。”居然是个人,深更半夜装神弄鬼的让人气愤。
“不准过来!”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呀!好像自杀的人都会来这么一句,自杀!不是吧!我赶紧叫住这个人:“喂!你干嘛!你不会是想不开吧!”
糟了,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不该说。
湖中人身形一顿,双肩开始微微颤抖,随后厉吼道:“这里没你什么事!”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死啦!虽然你是长得不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也用不着想不开嘛!”
“滚!”隐约间我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滚?你叫我滚我偏不滚!我索性在湖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道:“我今天就陪你耗着了,年纪轻轻的做事没担当,犯了错改了就好了嘛!”
“有的事情做错了是没有办法改的。”
“喂!你是不是把你主子的东西打碎了,还是干了什么别的坏事。”我猜想
“我做了让生灵涂炭的事情。”
我大吃一惊,差点从石头上滑下来:“不是吧!没那么严重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气,他的背影看起来有点悲凉。
“真的那么严重呀!”我细看他这样伤心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劝劝吧:“喂!你不会是想现在就这样死了还债吧,俗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现在欠的可是人命债,债没还就死了,当心你下辈子被阎王判变猪变狗!”
“胡说八道!”
“你不信?不信你试试,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我看你还是把债还了再说吧!”
“人都死了怎么还?”
我疑惑居然这么快就要成功了,再接再厉:“你可以想办法补偿他们家人,他们应尽的责任,由你替他们完成不是更好吗?”
他定定的望着湖面,静静的出神,一直没有出声,我心里开始如波涛汹涌般紧张,忽然他朝湖里走了两步。
我急道:“喂,喂,喂……我给你说了那么多,你居然还想死!”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转身狂笑道:“哈哈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自杀!”
又咧开大嘴一阵狂笑。
我居然被耍了,他居然从头到尾都在耍着我玩,看着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特别碍眼,第一次有了一种想把什么东西撕碎的感觉,顺手操起手里的包袱砸了过去。
他竟然轻轻巧巧的就把它接住了,我气昏头了把给苏嬷嬷准备的蛋糕给扔了,我立刻就后悔了,看他居然将包袱打开了。
我急呼:“不准动我的东西!”
音还未落地!蛋糕已经在他嘴里了,他点着头说:“嗯!又香又软,入口即化味道不错!”
“强盗!谁叫你乱吃我的东西!”
“咦!不是你丢给我的吗?”说着,又是一块蛋糕消失在他嘴里。
“吃吃……,吃死你!”我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喂!你是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
“我才不会把名字告诉无聊的疯子!”
他居然又开始笑了,我更气愤了:“笑笑……,当心呛死你。”
急冲冲的离开树林,准备到慈宁宫去,没走两步,气糊涂的脑袋想起给婆婆准备的礼物都没了,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只有以后有机会再去啰,怒气冲冲的往回走,边走边咀咒那个无聊的混蛋,那张可恶的笑脸不知不觉的在心里留下一个模糊小点。
•;•;•;•;•;•;•;•;•;•;•;•;•;•;•;•;•;•;•;•;•;•;•;•;•;•;•;•;•;•;•;•;•;•;•;•;•;•;•;•;•;•;•;•;
他看着我走远后,微微一笑道:“小明子!”
“奴才在!”一个小太监从树林里走出来。
“看清楚,她是哪宫里的人吗?”
“奴才没看清楚,不过奴才见她是向慈宁宫方向去的,应该是慈宁宫的人。”
“老祖宗调教出来的人,难怪……”
“奴才听主子刚才笑得很开心,是因为那位姑娘吧!”小明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虽然没说几句,她居然解开我心中郁结,看来她说的对,死了的没办法,但颠沛流离的难民好好补救。”
小明子眼珠子开始滴溜溜地乱转,看来想打什么鬼主意。
玄烨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把刚才的事丢在脑后,收拾一下心情,道:“是时候准备上朝了。”
“喳!”
我和他都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但有时候注定要发生的纠葛,是不可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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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皎洁的月洒出淡淡的月芒,与地面皓雪千里相互辉映,将紫禁城笼罩在浅浅的光晖中,威严雄伟的紫禁城显得神秘恬静,远处“吱吱嗄嗄”踏雪的声音,打破这片宁静,一顶软呢小轿踏着月光来到了绿歌姑姑的面前。
绿歌顶着寒风在雪地里,等了半个多时辰了,贵人主子叫她在这里等人,也不让她知道等什么人,在深宫生活多年,宫中生存之道,她懂,但是心里仍忍不住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娘娘如此紧张,遣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令她亲自等候。
此时,轿子到了跟前,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脸上难掩着兴奋。当轿帘掀开,走出一个双十年华宫女打扮的姑娘时,她震惊,她等的人居然是一个刚入宫的小宫女,让她怎么也无法相信。
我看着眼前这个从我下轿开始,就发愣盯着我的宫女,淡淡一笑,反正该着急的人也不是我,陪她在这里玩玩呆会吧。
我无聊地抬了抬头,四周欣赏一下紫禁城的夜里的风景,不经意间瞥见墙角飞快消失一道身影,心中一喜,脸上溢出诡异的笑容,紫禁城这地方,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充满了眼睛,现在我就更不急了,在这里等着说不定还有热闹啦。
绿歌虽然年纪不是很大,毕竟也算是皇宫里的老人了,她很快就回过神:“姑娘,请随我来。”
我现在怎么能走,好戏还没有开始啦!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怎么就你一个宫女在这里,你主子呢?”
绿歌略带惊讶之色道:“主子,正在寝宫里等您。”
“哼!那就是要我去见她了。”
“这……还请姑娘多多体谅,后宫……”
“别给我说那么多,反正我是不会是去见谁,要不叫她来,要不我就走,反正你自己看着办。”
“姑娘……”
“还不快去。”
“姑娘,你不要为难我嘛!如有不到之处,娘娘自会向你赔罪。”绿歌依然不死心的劝说着。
就在此时,我隐约听见远处传来踏雪的声音,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没有枉费我在此耍赖逗留这么久。应该再加把火,弄得更热闹一些。
“你是什么东西,我评什么听你的!”我大声喊叫道。
“谁敢在宫里这么如此放肆呀?”
说话的女子,一张秀美精致的脸,肌肤白细嫩滑,明眸皓齿,一身淡红色的旗装在冰天雪地里格外抢眼。
绿歌一惊,连忙拉着我跪向行礼:“静嫔娘娘吉祥。”
我也顺势行了礼,她就是婉姑姑给我说的掌管钟粹的静嫔娘娘,果不出所料,能来就只有她了。不过让我奇怪的是,绿歌的拉着我的手居然开始发抖,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手心己经冒出虚汗,没证没据的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静嫔娘娘身后一个着淡绿衣裳的提灯宫女走上前,道:“娘娘问你话,还不快回娘娘。”
“回娘娘,奴婢绿歌是和贵人宫里的,在此训斥新来的宫女,不想惊扰了静嫔娘娘,请娘娘恕罪。”
静嫔娘娘一双冷目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问:“看你这岁数想也进宫多年,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我正想答话,绿歌忙抢先回话:“禀娘娘,她一直在冷宫里,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大胆!”静嫔娘娘怒斥绿歌:“我没问你话,谁让你答话的!沁晨,给我掌嘴,狠狠地教训这没规矩的奴才,你主子不管教你,我来管!”
“喳!”
沁晨放下手里的宫灯,挽袖正准备扬掌开打时,和贵人突然出现,及时阻止问道:“妹妹给姐姐请安,不知妹妹宫里的奴才怎么气着姐姐了,真是该死,妹妹代为赔罪。”
“妹妹别这么多礼,都是这些奴才不好,这些奴才现在特不懂规矩,胡乱插嘴;要么就是在宫里大喊大叫,不管教不行呀!”
“都是妹妹管教不利,还让姐姐费心,真是该死。”
“妹妹千万别自责,都是现在的奴才太刁了。”说着,静嫔用手冷冷的指着我:“这个奴才刚才在钟粹宫门外大声喧哗,还好是我见着,要是其他宫里的见着了,还不都说我这钟粹宫管事的不利,连奴才都教不利索。”
“姐姐放心,她是刚从别处分来的宫女,一直没主子调教过,妹妹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我心里冷冷一哼,我现在可真变成肥肉,两只狗都在抢,不知道哪只狗厉害点,能抢赢啦。
“妹妹,这你就别操心了,敬事房的不知道怎么办事的,弄个一点都不机灵的往我钟粹宫里送,过几天我把她把她退回去,给你换个伶俐点的来,今天就由我暂时把她带回去了!”
“姐姐,那多麻烦呀!教教会好的!”
“妹妹别说了,我知道你好心,可也不能老这样,让敬事房那帮奴才以为我们钟粹宫的好欺负!”说着,亲密的拉着和贵人的手往钟粹宫里行去,边走边说:“看看妹妹出来的时候,也不多穿一件,小脸都冻得有些青啦!”
和贵人脸哪是冻青的,根本就是气得这样的,话说到这份上了,又不敢再争辨,再说下去反而会引起静嫔的怀疑。
此时,和贵人也只有顺着台阶往下走了,脸上强挤出笑容道:“那妹妹就告辞了,此事姐姐就费心了。”
我看着这两个姐姐妹妹喊的那么亲热,可那个又不是笑里藏刀,巴不得对方早点倒台呀!这些女子真可怜,这么争来争去的,还不就是为了那虚无缥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的圣宠,可到头来又有多少女子真的得到好下场的。
和贵人强压着火气走了,静嫔小胜一场,脸上挂着胜利的得色冷冷的命我跟她走,正合我意,一番安排没有白费,虽然前路茫茫,至少我脱出了纳兰家的掌控,以后如何行事也方便了很多。
随着静嫔回到她的寝宫以后,静嫔再也没有看我一眼吩咐道:“沁晨,她就跟着你,以后宫里的衣裳不用再送到辛者库了,全部交给她做,什么重活都交给她,绝对不能让她闲下来。”
“喳!”沁晨应道。
“哼!以为我不知道,想弄个狐媚子在宫里,引得皇上到她那里去!”静嫔喃喃自语:“看我不把好折磨得不成人形,看她怎么勾引皇上!”
虽然声音不算大,但是我还是听到了,差点跌倒了,她的想象力可真丰富,事情居然让她想成这样,真是不佩服她的想象力还不行。她简直错得离谱,皇帝是天底最嫁不得的男人,伴君如伴虎,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没命;更别说我是受到现代教育的独立女性,怎么可能容得下一夫多妻。想引起康熙的注意很容易,在家的时候历史书没少看,康熙年间的小事也许知道的不多不准,但是大事基本上是不会错的,可是不到万不得己是绝对不能走那一步的,后宫是什么地方,呆这么久心里有底,如果说以前对后宫抱有一丝幻想那么现在则是荡然无存了。
跟沁晨一起退下,安置在下人房里,沁晨姑姑吩咐了我早上五更起床干活就走了,我看看天色,从刚才折腾到现在差不多快二更天了,不敢多想赶紧躲到床上休息,明天的活看来不会让我好受的,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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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时节,皑皑白雪开始溶化,树枝花茎间冒出点点绿意,但这却是最冷时节,还没有五更天,就被沁晨姑姑叫起了床,随后丢了一堆衣裳给我。井里全是似化未化的冰水,我将手伸进冒着如白烟般的寒气的水里试了试,骨缝里面都渗进冰冷的寒气,双手冻得发痛,刺骨的寒冷由指尖传遍全身,急忙收回来。
沁晨姑姑恼道:“你在干什么?有你这样干活吗?你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呀!好好洗!”
“水这么冷怎么洗?”
“你最好快点洗!娘娘吩咐过了辰时你还没洗好,是不会给你留早饭的!”说完她把转身就走了。
我看看那堆衣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洗!我不相信几件衣服能难倒我!”
搓了搓开始有些发冷的手,鼓足勇气拿起衣裳放进冰水里开始搓洗,水依然冰冷刺骨,洗衣进度缓慢,这个时候我倍加想念家里那台全自动洗衣机了。
眼见辰时快到了,衣服才洗了一半,心里头开始有点泻气了。
突然听到有人在轻轻唤我:“滟姑娘……”
我抬头一看,居然是和贵人手下的绿歌,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奴婢替和贵人向姑娘请安,和贵人命奴婢前来问候姑娘一切是否安好?”
我没好气的指了指那堆衣裳道:“你看我现在好不好!”
“主子请姑娘稍加忍耐,万勿操之过急轻举妄动,娘娘一定尽快前来救姑娘的。”
“哼!”我冷冷讽刺道:“要是她真有能耐,那么我现在也不会是在这里。”
“那只是一时权益之计,望姑娘海量汪涵。”她四周打量了一下:“姑娘以后有什么事,或听到什么消息,可以在院西墙根下,叫奴婢的名字,到时自然会有人来见您的。”
我现在才不想听她废话,想把我当三岁小孩唬,居然想让我给和贵人打探消息,没门!我此时也没心思与她虚与委蛇:“你去吧!一会有人来了,有事我会跟你联络的。”
“是!”绿歌悄悄退下。
哼!看来她是怕我一时忍耐不住,对付静嫔,打草惊蛇惹来麻烦!她多虑了,我哪有什么心思对付静嫔,树那么多敌人以后如何行事,不然我会甘心于此地洗衣裳。
想到洗衣裳不禁开始头痛,还是赶紧干活吧,那么多衣裳还没有洗完。
此时骄阳己高高挂挂天空中,带来了些许温暖,手不那么冷了手下的动作也俐落不少,终于到了午时,衣裳己经全部洗干净了,通过检查。刚吃过午饭,还没有休息过,沁晨姑姑又命打扫院子。这个时候我一点也不欣赏紫禁城的宏伟,只恨该死的古人为什么把房子修那么大。
沁晨姑姑几乎随时都盯着我,只要做完一样,新的活又来了,仿佛不把我的精力榨干,势不罢休似的,如此折腾来,折腾去,到了半夜我才一身疲惫的回到房间休息。
风进屋我就躲在床上不想动了,积累了一天的疲惫一下子袭来,浑身酸软疼痛,没有一根骨头不在喊叫,没有一块肌肉不在抗议,从来没有这么劳累过。为了自己的家人再苦再累也要忍受,别人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忍耐但时候到了,我都要通通加倍偿还,让你比我如今受的更多。
睡意袭来,我刚刚踏到梦乡的边缘,己经看到迷蒙美丽的梦乡,有人轻轻的推了推我,将我从梦乡里活生生的拉了回来,我心里火冒三丈,还让不让人活了,都什么时辰了,干了一天的活,现在还不让人休息。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只见我同屋叫香兰的小宫女端着一盘精巧的点心站在我面前。
我问她:“深更半夜的又要干嘛?”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糕点,推到我手里,也不管我什么反应,急速转身跑回自己床上睡觉去了。
我有点茫然的拿着手里的糕点,一丝久违的甜意萦绕心头,甜丝丝的感觉慢慢从心头化开,流向四肢百骸,恍惚间感觉到冰凉的双手也开始慢慢温暖起来。虽然只是一碟小小的点心,此时却是显得弥足珍贵,阳光之下必有阴影,同样的有阴影的地方必定会有阳光,紫禁天的阳光没有落在那些天潢贵胄当中,却在卑微的奴婢之间流转。
香兰的背窝轻轻的抖动一下,虽然她没有说话,这就足够了。
•;•;•;•;•;•;•;•;•;•;•;
香兰只有十四五岁,长得清秀靓丽,不是特别漂亮,但是非常耐看的可人儿,也许正因为如此,沁晨姑姑将她定为接班人,随时跟在静嫔身边侍候。
此后几天,香兰每天到吃饭时就偷偷给我送点吃的来,使我的工作也轻松不少,也许是听了什么人招呼,开始几天都不敢跟我说话,渐渐的在没人的时候,敢跟我谈一点。
让我没想到的是,居然是沁晨姑姑吩咐她每天给我悄悄的送吃的,一直是我视为的黑面煞神的沁晨姑姑,居然是刀子嘴豆腐心、面恶心善的人,真是想不到呀!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刚想到沁晨姑姑,就听到她的声音,不过有点奇怪!我放下手里正在晾的衣裳,寻声而去,眼前的情景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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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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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通红金亮的余晖透过翠绿的树叶,一点点的洒向沁晨姑姑和侍卫相拥的身影上,美丽晚霞将两人身影拉升,深深交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霞光流转间,男俊女俏煞是好看。
淡淡的金辉洒在身上显得特别凄美,两人淡定温柔的完全沉浸在属新天地自己的幸福桃源里,实在让人不忍人打扰,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永远都那么美丽,心中怀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祝福悄悄的离开。
谁知一个不小心脚不小心踩着一颗小石子,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打破了这片美好平静,引起了侍卫的注意。
“谁!”侍卫厉喊一声,凌厉的目光扫向我藏身的地方,天啊!这地方怎么到处都是武林高手,是不是武林高手不值钱呀!随便一个都是高手,我现在哪敢停留,飞快的往回跑,要是被抓住了,他们为了藏住秘密不把我活撕了才怪。
慌慌张张的跑回晾衣裳的地方,就看见香兰在那里等我,看起她有急事找我,一看到我回来了,立即拉着我说:“滟姐姐,你走哪去了,到处找你,慈宁宫的苏嬷嬷在前殿等你,娘娘正传你过去啦!”
“真的?是苏嬷嬷!”我有点不敢置信
香兰认真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们快走吧!”我拉着香兰赶快跑了,不光是为了躲沁晨姑姑,而且又能见到苏嬷嬷心里真的好高兴,天天都在这里累得昏天黑地的,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通知苏嬷嬷我到了静嫔这里,没想到苏嬷嬷居然先找到了我。
来到前殿苏嬷嬷正在和静嫔饮茶,我也不管静嫔,欢奔过去拉着苏嬷嬷的手道:“婆婆,我好想你,我现在都没有时间去看你。”
苏嬷嬷慈祥道:“我知道你没有办法来看我,我就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了?”
“我很好!”不想让苏嬷嬷担心。
“怎么会还好啦!人也瘦了,手也比以前粗了。”
“婆婆,我没事,这些是我该做的。”我安慰苏嬷嬷道:“婆婆,你是专程来找我的。”
“是呀!我是专程来带你去个地方?”
“可是,我还有衣裳没有洗完,而且还没有打扫院子!”
苏嬷嬷沉下脸,冷冷的问道:“静嫔娘娘,你们宫里的衣裳没有送往辛者库。”
“是,因为……”静嫔急于解释,但是又说不出个像样的理由来。
“素问静嫔娘娘好洁,没想到静嫔娘娘居然连衣裳都不愿意送到辛者库,我想娘娘是觉得和别人的衣裳混在一起洗不舒服吧。”
“不、不、不!”静嫔连连摇头,这大逆不道的罪名可不是她担得起的,辨解着:“嬷嬷,你可千万别误会,只是有几件衣裳赶着穿,所以才会在自己宫里洗。”
“娘娘,你不用跟奴婢解释,奴婢请问娘娘可否让炜滟跟我走一趟,让我们俩好好说说话。”
“嬷嬷不用跟我打招呼,想见炜滟不用跟我说,以后直管叫她去就是了。”
“谢娘娘!”
苏嬷嬷径直带我离开钟粹宫,来到一个精美的三层楼阁上,楼上风景魄丽,紫禁城的风光尽收眼底,各殿阁金碧辉煌,鳞次栉比,夕阳下洒上淡淡的金辉,耀眼异常。
苏嬷嬷上来以后一直都没有说话,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婆婆,你要我上来跟我说什么吗?”
苏嬷嬷指着楼下刚经过的精巧软呢小轿问道:“丫头,你知道那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可能是宫里的妃子主子吧。”
“不,那里面坐的是一个宫女,可是当她再坐轿子回来的时候,她就是不是宫女是主子了。”
“她是去受宠的?”我好奇地问。
“对,你想不想坐上那轿子,我可以让你现在坐上那轿子。”说着轿子停在了楼前。
我惊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在后宫里久呆!后宫这里的游戏,不是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人可以玩得起的。”
“只要你费点心,讨得皇上欢心,在后宫里你就有权有势了。”
“婆婆,君心难测,就算得到了又能得到多久呢?女人要靠自己,依靠男人那点恩赐生活,我宁愿不要。”我笑了笑接着说:“就算他全心全意爱你,又怎么样,董鄂妃就是最好的例子。”
后宫这个深不见底的旋涡,我是一点都不想卷进去,不说别的,我前脚进了乾清宫,立马晓晓就该出事了。这是我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丫头,你可要想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以后后悔可没机会了。”
“婆婆,你不用劝我了,我要的婚姻是那种一夫一妻白头到老,而皇帝是绝对给出了我的。”我肯定的回答。
“你真的想好了!”
“嗯!”我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苏嬷嬷见我意志坚决,只好挥挥手,让那顶轿子离开了。
苏嬷嬷回头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丫头,上次你说要来看我,怎么没有来!”
“那天,我遇到了一个无赖,我给他耍了,我还以为他想不开,开解了他半夜,结果他什么事都没有。”我越说越气愤,想起那张可恶的笑脸真想打碎他。
“后来呢?”
“后来他把我给你准备的蛋糕,给弄了去让他还,他居然给吃了!”
苏嬷嬷紧跟着问:“你是在哪里遇到他的?”
“就是御花园的小湖边上。”
苏嬷嬷闻言,若有所思的沉思一会后,道:“哦,你说弄点心给我吃,我还没吃到啦!”
“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办法弄了,很不方便的。”
“没事的,我知道你现在在静嫔那里不好过,以后有机会再弄,现在静嫔不敢像以前那么放肆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
苏嬷嬷目送我下楼走远后,孝庄太皇太后从后面厢房里走了出来,轻笑道:“看来皇上要找的就是她了,她居然叫皇上为无赖。”
苏嬷嬷慌恐请罪道:“请主子恕罪,她不是有意的。”
“不知道者不罪,真是奇女子,看得如此透彻。”孝庄感慨道。
“是不是把那个宫女换出来?”
“不必了,反正她也不想入后宫,就遂她的心愿吧!”
“那皇上那边怎么交代?”
“他自己都没有看清楚是谁,他又怎么分得清是真是假?反正那个小明子不是己经帮他在慈宁宫里挑了一个去了,就由得他吧。”孝庄威严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哀伤:“玄烨不能再走福临的老路啦!真情对皇帝来说是多余的!”
“回宫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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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离开楼阁开始,我心里就在犯嘀咕,苏嬷嬷今天真奇怪,不是为了单纯想见我才来的,似乎另有目的。怎么会这样呢?好像有什么关于我的重要事情发生了,而我却完全不知情。可是我左思右想都不对,心里越来越疑惑,越想越糊涂,干脆不想了。
抬头一看,我居然不知不觉的都走到了内医院了,我真有点佩服自己,胡乱走都能走回钟粹宫。不经意间眼睛余光一瞟,发现在内医院门口当值的侍卫居然就是沁晨姑姑的心上人。好奇多看了他两眼,现在看来他更显得英气俊朗,配沁晨姑姑真是郎才女貌。突然他察觉我在看他,他转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视线,加紧往回赶,害怕他发现我主是发现他们秘密关系的人。
几步跑回钟粹宫,刚以为安全了,差点就被突然飞出的花瓶砸到,我大吃一惊,静嫔正在前殿大发脾气。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4 20:19
艳阳高照,春暖花开一派欣欣向荣,此时紫禁城拥有着暴风雨前的宁静,区区一个下三旗的宫女得了圣宠,后宫里每位妃嫔都带着几分火气,连春天柔和的风中都带着淡淡的火药味。
我真的没有想到几天前苏嬷嬷带我远远看见的那顶轿子里坐的女子引起了那么大的风波,紫禁城里不知道有多少醋坛子被砸碎,我们钟粹宫这几天可一定都不清静,宫里的古董细瓷每天不知砸碎了多少,前殿里时不时的传来“噼哩叭啦”的碎声。
我这个在后宫里卷起这千重浪的罪魁祸首,没有一点紧张却在钟粹宫里晒着暖洋洋的春日,上次从苏嬷嬷那里回来以后,就没有什么活给我干了,我现在每天休息,休息再休息就好了。
早上一早刚去敲打敲打了和贵人,午后没事就在太阳底下睡个美容觉,心情正舒畅啦!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前殿就传来刺耳的噪音,这几天都习惯了,哪天不来这么一段,还真不习惯了,当给我唱催眠曲吧。不理她,继续闭目养神。
今天可没有往几天那么好的事了,沁晨姑姑没过一会就冲了起来,道:“快,去救救香兰吧,你不救她就没命了。”
我一听立即睁开眼,心中一惊:“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沁晨不由分说的拉起我就跑道:“一会儿我慢慢的跟你解释,先去救人要紧!”
我慌慌张张的趿拉着鞋,任由沁晨姑姑拉着我跑,香兰不但是我的好姐妹,而且还对我有恩,不能不救。
还没有到前殿就听到鞭打声,和静嫔的呼呵声:“我打死你这个小妖精,打死这些不要脸的小蹄子,我收拾不了大的,我还收拾不了你这个小的,你们姐妹都是一路货色。”
只见香兰己经遍体鳞伤的躺在地上,静嫔依然不停的鞭打她,也许是鞭子打着不过瘾,静嫔丢掉手里的鞭子,又抬起她那双穿着花盆底的脚狠狠踢向香兰,此时铺天盖地的拳打脚踢落在香兰娇弱的身躯,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静嫔愤怒的表情、阴狠的眼神把精致的脸孔扭曲得异常丑陋,寻常时节居然没有看出她如此歹毒,下手这么残忍。
我心中的怒火一下窜到头顶,怒目圆睁,双拳紧握,恨不得立刻上前抢人。我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就这么上前去什么都做不了,只有搬‘菩萨’救人了。
我站在殿前,大声喊道:“奴婢炜滟给静嫔娘娘请安!”
静嫔此时非常不痛快被人打扰,不过似乎记起了苏嬷嬷,转过头来露出僵硬的笑脸道:“炜滟呀!有什么事呀!是不是在宫里有什么不顺心的!”
我低头咬牙,敬声道:“娘娘对奴婢很好,而且沁晨姑姑和香兰对奴婢多方照顾,奴婢感激不尽。”
“那就好!”
“奴婢今天来,主要是禀告娘娘,奴婢前几日答应了苏嬷嬷这么天给她送点心过去,不知奴婢现在可否前去。”
“哦!苏嬷嬷那里你只管去就是了,替我给她老人家问个安!”
“是,谢娘娘,娘娘你继续奴婢不打扰你了鞭打下人,奴婢一定如实向苏嬷嬷禀告,你对她老人家的问候。”我嘴里带着威胁意味的着实加重了‘鞭打’和‘如实’两个字的音,聪明人不需要说太多。
我带着威胁的微笑走了,静嫔就在后面狠狠的摔东西,她咬牙切齿的恨,可是又耐何不了,扭曲着脸诅咒道:“该死的和贵人,难怪当初那么轻松就把人让给我了,原来她是慈宁宫的钉子,现在我做什么慈宁宫都知道,碰又碰不得,砸又砸不得,啊……气煞我了!”
她可是冤枉和贵人了,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故意布局引起她的注意,至于苏嬷嬷我根本没有想到的,只是机缘巧合而己。
她无可奈何地看着己经奄奄一息的香兰,现在己经不能再打下去了,慈宁宫知道可不得了,强压着怒火道:“把她给我抬下去!”
一边的沁晨姑姑松了一口大气,赶紧招呼其他的人帮忙,大家七手八脚的将香兰抬回了房。
我没走出多远就听见后面又传来打碎东西的声音,看来己经奏效了,我不用再去麻烦苏嬷嬷了,我就在钟粹宫里面转了个圈,到和贵人那里弄了点金疮药和白药。
回到房里,大家都己经忙开了,看着香兰的样子真的有点惨不忍睹,以前白嫩俏丽的小脸变得青一块紫一块,肿得老高了,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鞭痕几乎遍布全身,特别是胸口那个花盆底留下的红印显得触目惊心。
“到底为什么,要把她打成这样!”文明社会中长大的我,受不了这种视人命如草菅的事。
沁晨姑姑叹口气解释道:“香兰的姐姐香悦,原是慈宁宫的小宫女因做了一手好点心,受到太皇太后赏识一直带在身边,也是因为她的福份被皇上看中了封为答应,主子不敢为难香答应,只好拿香兰出气了。”
“静嫔真是莫名其妙,不就是封了一个小小的答应吗?用得着这么大动肝火拿别人出气吗?”我恍然大悟,但依然不喜欢她的作法。
“你小声点呀!要是被她听见,小心她拿你出气!”沁晨姑姑慌道。
此后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害怕被她听见了,看来静嫔平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积压民怨很久了,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夜里,大家都还是不放心轮流守着香兰,香兰的伤势一点也不见好,而且己经开始发烧说糊话了。
不断给她热敷还是不见效,这样子烧下去可不得了,沁晨姑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我看见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急道:“我们赶快去请太医吧!不然晚了可就麻烦了。”
“要是能请太医,我们早去了,没有娘娘的吩咐我们是请不到太医的。”沁晨姑姑无可奈何地道:“现在天色己晚,就是主子也不能随便在宫里走动的。”
“那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干坐着呀!总要出去试试。”
“太医都在内医院里,无旨踏出内医院门槛一步就是死罪,门口的侍卫立即就可以斩了他。”
内医院?侍卫?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我也顾不了许多了,转身拉住沁晨姑姑道:“姑姑,这次就只有你能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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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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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20
“我!”沁晨姑姑十分惊讶!
“对,我知道你有办法让我们靠近内医院!”我十分肯定的告诉她。
“那天……”她惊惧的捂着嘴。
“是我,那天我什么都看见了!”我倾着身附在她耳边道:“我并没有对你不利的意思,你难道真的忍心让香兰这样吗?”
香兰伤成那样她真的很心痛,她素来最痛爱香兰的,沁晨姑姑想了想鼓足勇气道:“好!你要我怎么做!”
“帮我进内医院,我知道他可以帮你,我绝对不会连累他的。”
我转头对屋里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道:“香兰平时是我们的好姐妹,她是最善良好心的,谁有难她都帮,现在她伤成这样子请大家帮帮忙,我需要大家帮我,只是要大家跟我起去请御医,愿意跟随我去的请过来,不愿意的我不勉强。”
众人互相张望,都有点犹豫不决,脸上似乎有点畏惧。
我有点儿急了,人少了怎么能行,急说:“我不是要大家做什么为难的事,只是跟我去一趟就行了,难道大家真的见死不救吗?”
素云站了出来道:“我去!香兰平时跟我最要好了!”
有人带头了就好,陆陆续续有四五个人站了出来,其余的人都表示支持,愿意留下照顾香兰,我很高兴的跟大家道谢,和沁晨姑姑一起带着大家悄悄离开了钟粹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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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天公作美,夜色浓厚漆黑,小小昏黄弧月也被乌云笼罩。我们偷偷摸摸的躲到内医院不远处的小花坛里,借着茂密的花丛隐藏身形,沁晨姑姑悄悄的去打探消息去了,众人皆耐着性子静静等待。
不一会,沁晨姑姑小心翼翼地身子回来了,不等我们发问就说:“内医院是三个太医当值,有两位正在里面,还有一位陈太医去应诊了,这位太医年纪不大医术很高,应该快回来了。”
我寻思了一下,道:“看来我们运气不错,不用进内医院了,我们在这里等这位太医。”
众人一听,不用进内医院,不由松了一口气。
消息没有错,我们没等到三刻钟,我们等的人独自提着灯笼慢慢走来,他看起来很年轻,举手抬足间的儒雅气质由内而发,年轻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忧郁,深邃眼眸看似平静却如大海般深不可测。
不知道这么做的结果如何,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为了救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冲到他面前道:“奴婢,给陈太医请安!”
陈太医略略一惊,问道:“你是哪个宫里,怎么深夜乱闯。”
“奴婢是钟粹宫的,我有一位姐妹高烧不醒病情危急,请太医去帮我看看!”
“你没有旨意,我不会去的!”陈太医淡漠地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
“求求你,我那位姐妹真的很重,等不了明天请旨了,医者父母心,你就通融一下帮帮忙吧。”
“不行!”
“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我卟通一声跪下,恳求他。
“不行!”他依然那么冷酷坚决。
居然这么冷酷无情,我恨得牙痒痒的,我把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眼里冰冷一片,没有一丝松动。不那么做不行了。
我乘他不备突然冲了起来,抓起他的手,往我胸前划过,粉色旗装从领口划开,三道红色的划痕在雪白的胸前特别显眼。
他吓了一跳,赶紧丢开手道:“你,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故意大声叫:“救命,救命呀!”
沁晨姑姑和其他人立刻从花坛里冲出来,故意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故意缩着身子,颤抖着道:“他,他想轻薄我!”
大家齐刷刷的盯着他。
陈太医冷静下来,冷冷一笑道:“原来是准备好的,可是你不要忘了,你们钟粹宫的这么多人私自出现在这里就是死罪,爪痕是怎么抓的,宫里还怕找不到高明的仵作来验证,你还是回去吧,别枉费心机,白白浪费这么多人的性命。”
众人脸色煞白,陈太医整了整弄乱的衣裳,一派镇定自若。
我停止了颤抖,放开拉着衣领的手,抬起头淡淡笑道:“谢谢陈太医提醒,我差点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不过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知道错了那就好,我先走了,你们领了旨再来叫我吧!”陈太医抬脚就想走。
“抓住他!”
大伙一听,就条件反射按住了陈太医,陈太医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陈太医,对不起了,软的不行只有来硬的了。”我转身对一起跟着来的几个小太监说:“小勤子,把他衣裳拨了,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记。”
“好嘞!”小勤子愉快的答应。
我和几个宫女扭着头站在一边,几个太监就开始脱陈太医衣裳,陈太医使劲挣扎,虽然是几个小太监按着他,但是陈太医一介文弱书生又怎么能动得了。
不多时,小勤子就惊喜地道:“有,有,他大腿根上有一块胎记。”
“放了陈太医,把衣裳帮陈太医穿上吧!”
“陈太医,奴才伺候你穿衣裳!”小勤子揶揄地道。
陈太医推开他的手,独自整理着衣裳。
“陈太医,现在你没有办法了吧,可以跟我去救人了吧!”我略带得意地笑道:“你身上的胎记被我们看见了,你就说不清了,我们可以说你偷潜到钟粹宫欲对宫女不轨,被我们撞见了落荒而逃,你一张嘴说得过我们这么多张嘴,我们可以让全钟粹宫的奴婢来做证。”
陈太医不说话,将头扭到一边。
“请吧!陈太医你现在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小勤子推了推陈太医。
陈太医心不甘情不愿的跟我们回钟粹宫了。
回到钟粹宫,陈太医帮香兰诊了脉、施了针,可他什么都不说,我心里十分焦急,问道:“陈太医,到底怎么样,能医吗?”
陈太医还是不说话。
沁晨姑姑也有点急了:“陈太医,您别见怪,我们是为了救人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我们跪下给您请罪。”
正要跪下,一颗小石子飞了过来打在陈太医身上,陈太医立刻吼道:“何锋锐,你给我出来。”
从屋外的树下跳下一男子,动作潇洒俐落,一气呵成。看着他走进屋来,沁晨姑姑一脸惊喜。
何锋锐笑道:“远晖兄,何必生气啦,今天就是没有我在这里,也会像现在一样,我只是小小的推波助澜而已。”
“你不点我哑穴,她们哪那么容易抓住我!”
“你喊也没有用,这位滟姑娘一定还会有办法,何必多费一翻周折啦!”
“哼!”陈远晖生气道:“算了!遇见这种见色忘友的家伙只有自认倒霉了。”
“多谢陈太医大人大量,不知香兰的病情怎么样?”不知道香兰的病情,心里始终是不放心。
“她没什么事,幸好来得及时,要是拖到明天不死也变白痴,我现在开个方子,煎药服下后就没事了。”
“多谢陈太医!”
陈太医信手开了方子,后道:“一会我会让那个家伙把药送来,服了就没事了,我现在先走了,回去晚了可能会有麻烦。”
“那就麻烦太医了,我们送您出去!”
我和沁晨姑姑送陈太医和何锋锐出去,还没有走出钟粹宫,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好呀!你们这些大胆奴婢,竟敢淫乱后宫,私会男子。”
我心咯噔一下,着了,今晚老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就是说不出来,原来没有想到她——静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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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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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20
静嫔得意洋洋的笑着说:“臭丫头,你以为你是谁呀!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我看苏嬷嬷现在怎么保你!”
原来静嫔一直处心积虑的想除掉我这个慈宁宫安插的‘钉子’,平时忌惮婆婆不敢动,如今抓到我这么大的痛脚怎么能轻易放过啦。
静嫔大声呼道:“来人呀!把这些奸夫淫妇抓起来!”
静嫔的呼喊声,将屋内的素云和小勤子等人惊了出来,大
家
都吓得
脸
青面黑的,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几个胆小的都吓得发抖。
静嫔看着没有人动,怒道:“你们都看着干什么,还不把人都给抓起来。”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看着静嫔在那里嚣张的大呼小叫,我当机立断冲过去“啪!”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我狠狠的一个勾拳打在她肚子上,静嫔痛呼着捂着肚缩在地上。
如果刚才静嫔突然出现的惊吓让得大家心跳到嗓子眼了,我刚才的行为却让大家的心落入万丈寒潭,化作潭中沉石开始飕飕的往外冒寒气。
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在此发呆了,我急唤醒他们:“别发呆了,先把她捆起来再说。”
还是何锋锐先反应过来,冲过来点住了静嫔的穴道。随后他在如临大敌的紧张后软摊了下来。
“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居然……”何锋锐开始有点说不出话来了。毕竟多年的封建君王
教育
深入骨髓。
“我居然怎么样?现在不是她是死就是我们死,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我招呼几个人把静嫔绑了起来,后吩咐小勤子:“小勤子出去看看,有没有人在!”
“好的!”小勤子飞快的跑了出去,一会儿跑了回来:“没人!”
“那好!把门关上,大家进屋谈!”
•;•;•;•;•;•;•;•;•;•;•;•;•;•;•;•;•;•;•;•;•;•;•;•;•;•;•;•;•;•;•;
大家进了屋各自或站或坐的静静的呆着都不说话,阴沉着脸,似乎各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我看大家都不说话,现在坐着也不是办法,我先打破沉默:“各位对不住,今天是我考虑不周,让大家跟我一起冒险,如今还落入这种险境,我先给大家道歉。”
沁晨姑姑柔声道:“这跟你没有关系,大家今天这样做都是为了香兰的病,而且这样做都是我们自愿的。”
陈远晖沉声道:“现在不是说谁对谁错的时候,眼下怎么办?杀了她!”
“不行!她是主子呀!杀了她,我们谁都跑不了!我们还是赶快向主子赔罪吧!”沁晨姑姑急道。
我看有些人己经开始有点动心了,我急溃骸安恍校【叉墒鞘裁囱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4 20:22
“杀了她,那可是杀头大罪!”
“当然不可能,她突然死了,引起了宫里别的人的注意,我们只会更麻烦。”
“那这样一直关着她?”
“这不是长久之计呀!”沁晨姑姑叹了口气。
从刚才开始我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又抓不住,我突然问沁晨姑姑:“姑姑,明天皇上是不是要去狩猎。”
“是的,你问这个干什么?”沁晨姑姑奇道。
“你先回答我,除了皇上,宫里还有多少人去!”
沁晨姑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何锋锐接过话,回答了我的问题:“除了皇上之外,太皇太后,太后,还有新封的答应主子!”
“也就是说,宫里能做主的人都走了!”我脸上笑容,转身问道:“沁晨姑姑,咱们这位静嫔娘娘平时应该没什么朋友吧!”
“娘娘平时性格不太好,不但宫里的奴才怕她,而且各宫主子都不喜欢她!”
“那好!陈太医麻烦你先回去,过一会儿我们会来请你应诊,请你帮我们证明静嫔病了,明天无法送驾了。只要明天那关过了,我就有办法废了静嫔”
何锋锐惊得站了起来,问:“废静嫔?这是我们能废得了的?”
我笑了笑道:“我刚刚想了个办法,大家过来听听,看行不行!”
大家围在一起听我细细讲解我的计划,渐渐的大家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陈远晖笑着点了点头道:“好,果然是妙计,我现在就先御药房准备。”
小勤子跟着说:“我知道,御膳房的小实子胆子最小,而且他调去御膳房就是嘴很碎。”
素云也站了起来道:“翊坤宫有几个很胆小的宫女,可是经常起夜,常常被吓得没办法。”
何锋锐也拍拍胸脯道:“在御膳房里弄鸡的事,包在我身上了,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沁晨姑姑道:“我马上去请旨,说静嫔病了。”
“我去看守静嫔……”
“我去守着门口,有事通知大家……”
看着大家这么积极,我非常欣慰地笑道:“那么我就去和贵人那里,让她帮我散播谣言!”
大家开始齐心协力,各忙各的去了。我来到殿前,望着平静下来的夜,暗想道:只要顺利过了明天,紫禁城又将迎来一场新的大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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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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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23
北京城北巩化城孝诚仁皇后梓宫,月色凄迷夜袅轻啼,倍感哀愁,远处梆声响起,己是二更天,冷风袭人,众人皆睡,唯他独醒。
玄烨独自立于梓宫前,素来坚毅的面容,此刻带着令人望之伤感的哀伤,锐利的双目泛着一层薄雾。
他静静坐在一旁,深情款款地喃喃自语:“皇后,刚才我又梦见你了,你还是那样温馨地笑,让我心里好疼,我知道你是想见我了,我也想见你,我赶着从围场里回来看你。”
他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呵呵!为什么你在的时候我不好好珍惜你,当我发觉你己经扎在我心梗的时候,你却丢下我走了,这是不是你对我的惩罚,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冷漠,你却依然毫无怨怼。”
他突然语气激烈起来:“你该怨我该恨我的,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让你等那么久,为什么要让你生无可恋,为什么要让你的身体变得如此孱弱。”
玄烨平静下来,痴痴地道:“你走的时候,要我忘记你,我怎么忘记你,刚闭上眼睛就梦见你,我有多少个夜里独自呆在御花园的小湖边,想着你,原以为那晚的心动,会让我忘记你,可是那居然是昙花一现的错觉,跟其他人一样全都无法让我忘记你,你依然如故每晚都往我脑子里钻,让我想忘了你都忘不了!”
“不!你是故意的,你是要我愧疚让我痛苦一辈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是天下至尊,我一定可以忘记你的,一定可以的……”
他歇斯底里地冲出了梓宫,不顾后面的侍卫,独自骑着御马在北京城里狂奔,让心中的痛苦和思念随着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带走。可当他停下来的时候,心却带着他回到宫里,回到这个充满着幸福痛苦回忆的地方,脚不由自主的带着他往她最喜欢的小湖。
这个时候我却在积极的为我的计划准备,无论如何,这一战只准胜不准败,每一个环节都不容出错,每一个细节我都和大家推敲商量了很久,绝不容许出错。
我们三四个宫女护着沁晨姑姑,借着淡淡月晖小心翼翼地去翊坤宫执行计划,沁晨姑姑披散着头发,一身素白衣裳,这是我根据鬼片女鬼的形象精心设计的。一定能收到奇效,不过她那身衣裳太显眼了,特别是在夜里,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否则一切前功尽弃了。要是让人发现我们装神弄鬼那就惨了。
由于一路怕人发现,躲躲闪闪的,从子时出来还没有到。可是就算这样躲也没办法,远远的看见有人来了,素云开始慌了:“滟姐姐,怎么办?这里没有地方躲!”
四周空旷如野,若不是围墙阴影,远处的人怕是早就发现我们了。我们发现时他己经走得太近了,我们只要一动就会被他发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踏前两步,借着月色看清了他的脸,他居然是我那天夜里遇到的无赖,当下心里有了对策,轻轻对沁晨姑姑说:“姑姑,我先去把他引开,你们随后再走。”
沁晨姑姑经过几天的事,很相信我,只是点点头放心让我去做。
我向他冲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披头盖脸一通数落:“臭无赖原来是你,你不要命了,这里是后宫,你就是想自杀,也不能这种方法,跑到这里来害别人呀,要是被别人发现你就完了,还不快走呀!”
我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就往外跑,玄烨正沉浸于震惊中,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我拖走了。我可不管他回没回神,只要把他拖远点,让沁晨姑姑她们安全离开就行了。
跑到一避静处,我四周望了望,够远了,就放开他手说:“好了,这里差不多了,往前走就可以出去了,你可别乱闯了,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他没有说话,像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似的盯着我,眼中带着一点惊喜。
“你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没见过!”我十分奇怪。
眼前的女子娇而不艳的精致面容,是他绝对没有见过的,可她慧黠灵动的秋瞳是早就深深的留在脑海里,悦耳清脆的声音是如此熟悉。
他突然明白了,原来一直觉得怪异是这么回事!那个宫女眼中只有娇羞却没有这份灵动,原以为只是初蒙圣宠的羞涩所致,却一开始都是错的,他很庆幸这错误,她依然是他心目中的那个样子。
他很开心的哈哈大笑。
他一笑狠狠地把我吓了一跳,我的妈呀!他真不要命了,我赶紧捂着他的嘴,把他拖进一旁小花园的假山石洞里,果然他的笑声引来一队侍卫,千万不能再让他出声了,我用尽全力捂着他的嘴,侍卫们四处搜索,我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虚汗,我发现他一派悠闲的盯着我看,我狠狠瞪他一眼,怎么每次遇到他都没有好事,这个人真是讨厌。
侍卫搜了一会儿发现没人,就撤了回去,我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极度紧张后轻松下来,发现手脚都有些发软了。
我摸摸他的额头道:“你发烧,烧胡涂了吧,就是想死也不用拖着我呀!”
“他们不会抓我的!”他暗示道,要是平时我一定能听出话里的深意,不过一来心情紧张,二来己得到确实消息康熙皇帝己经出宫了。也就没有往那方面想,只当他是一般侍卫。
“是呀!他们都是跟你一直的侍卫,难道里面就没有你的仇人。”我没好气地说:“我不想跟你疯了,你自己知道路出去,我走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哪个宫里的?我好谢谢你救了我呀!”
“不必了,我可不想被你拖累。”
“你不说,我可不让你走。”他拉着我不放手。
“快放开,我告诉你就是了,我……我是永和宫的。”
这次他可不那么好糊弄了,他抓起我腰际吊着的腰牌的,看了看嘿嘿笑道:“钟粹宫,炜滟。”
我趁他得意于抓住我的痛脚忘形时,一脚狠狠的踩在他脚上。
“啊——”玄烨痛呼出声:“你干什么这么狠。”
此刻我已经抢回我的腰牌,跑出离他好几步远了,道:“我不陪你疯了,你慢慢的在这里跳脚吧!”
“好厉害的女子,一点都留情!”玄烨露出会心的笑。
“皇上,奴才可算是找到您了!”玄烨贴身太监小明子带着一帮侍卫找来了:“太皇太后知道您,单独出来了很担心呀!”
“哼!小明子你办的好差事!”玄烨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小明子狠狠一惊,不知道哪里做错事,踩着龙尾了。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4 20:24
夜色笼罩着的翊坤宫跟往常一样平静祥和,宫里的懿贵妃一向早起,服侍懿贵妃的宫女小蓉则每天四更天就要起床准备,春天是最好睡觉的时节,小蓉强打精神眯着惺忪的睡眼,为懿贵妃准备洗漱用水。
迷蒙间,一道白色身影在不远处的小径诡异的悸动,她一时之间以为是没睡好眼花,揉揉双眼仔细一看,没眼花,这次她可看清楚了,吓得她捂着嘴躲在雕花圆柱后。披散着长发的白衣女子,在花坛旁的小径间轻轻飘过,微风吹拂起掩面长发,露出鲜红的嘴唇,嘴角沾满鲜血,女子伸出血色的舌头将嘴角的鲜血舔进嘴里,隐约间看见嘴里血淋淋的牙齿。
小蓉平时最胆小,以往只是听到鬼怪故事就吓得不行,更别说亲眼见着这恐怖的场景,她此时只敢蜷缩着身子躲在圆柱后一动不动,害怕一动惊动鬼魅,就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目瞪口呆地盯着白色身影离开。
小蓉才渐渐的回过神,从圆柱后面颤拌着站了出来。
“啊~~~~~~~~~~”这声迟来的尖叫,在翊坤宫里显得特别清晰。小蓉开始往回跑,边跑边尖叫:“有鬼呀!”
沁晨姑姑她们满意的从花丛后出来,迅速的离开。
翊坤宫里所有人都让小蓉给吵醒了,纷纷出来查问情况,就连懿贵妃也披着衣裳出来了。小蓉缩在翊坤宫庆姑姑的身后,语无伦次地说:“有……有鬼……呀!”
懿贵妃怒斥道:“你胡说什么,这是天子居所龙气鼎盛,哪有什么妖魔鬼怪敢来!要是再敢胡说,小心我治你的罪。”
“真……真的!”小蓉依然混身颤拌着说:“就在……就在那边的花坛边上,好可怕!全身白衣的飘着,嘴里都是血,我看见她吃血的。”
“胡说八道!”懿贵妃看她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心里还真有点虚,但是主子还是要有主子的样,她依然镇定自若的道:“掌灯,过去看看!”
“是!”奴婢们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浩浩荡荡的来到花园。
“有血呀!”掌灯的惠灵惊呼出声。
这声惊呼激起千层浪,后面的宫女吓得连连退后不敢靠前,懿贵妃壮着胆子上前,灯光下血滴在小径上显得格外显眼,血滴沿着小径延伸向远方,像是一直在滴血似的,有些血滴中夹杂着几根鸡毛。顺着血滴往前走,血滴消失在一片草丛间,拨开草丛,愕然发现一只死鸡,庆姑姑拿起死鸡一看,鸡脖子上两个血肉模糊的牙洞,鸡身上己经滴不出一点血。
庆姑姑想起小蓉的话,吓得将鸡扔了出去,颤声道:“鸡……鸡、鸡身上没血了。”
懿贵妃恼道:“死鸡当然没血了。”
“鸡……脖子上面有……牙洞。”
懿贵妃心里开始有点发怵了,故作镇静道:“这……这肯定是哪个不安份的奴才,偷了鸡被小蓉吓着了,就把东西跑了,还不快去收拾一下把鸡埋了,明天让御膳房管事好好注意别再让人偷了东西,你们不准故乱瞎想瞎说,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翊坤宫没规矩,如果让我知道谁乱造谣本宫绝不轻饶。”
话刚说完,懿贵妃就有点慌张的回宫了,懿贵妃这番做作又能起多大的作用,在场的宫女又有几个相信啦!
第二天,紫禁城内恐怖的气息到处流转,谣言可谓是见缝插针,此起彼伏。一个个恐怖诡异的故事呈各种版本在宫里流传,弄得人人自危,因为各宫主子极力压制,谣言只在小范围内传播。夜里御膳房的增派人手看管,可是……“嗖”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鸡还是丢了,吓得御膳房的人连鸡笼都不敢靠近了。
第三天,宫里开始谣传,皇上离宫所以平时宫里的妖魔鬼怪就出来作怪了,还有冤死的鬼魂都出来找替身什么的,真是怎么恐怖怎么来,个个都有板有眼的,再加上御膳房的小实子出来显身说法,将御膳房丢鸡的事添油加醋说得是玄乎其玄,怎么离奇怎么来,就连我们何侍卫自己听了都以为自己是什么妖魔鬼怪了。各宫的主子再也压不住了,连她们自己都开始议论纷纷了。
第四天,夜里紫禁城里还是白影纷飞,鲜血乱溅,后宫里到了夜里根本不敢一个人走动了。
第五天,就是我们自己都不得不佩服,人们的想象力之丰富,现在皇宫里是山精野怪,魑魅魍魉样样俱全,全都活灵活现,我们这些谣言的原始创造者听了是想笑也不敢笑。
第六天,懿贵妃再也坐不住了,再过两天狩猎就要结束了,皇上和太皇太后就要从围场回宫,回宫后发现紫禁城变得如此糟糕,一定会怪罪她治理后宫不利。她想了多年的皇后梦就泡汤了,那是她绝对不容许的。
谣言己经漫天飞,堵是不可能堵得了的,她这几天想了一下,一切都是御膳房丢鸡引起的,不管是什么只要把事情弄清楚就行了。只要事情有个交代,太皇太后和皇上应该不会怪罪她。
她悄悄命人招心腹惠妃纳兰氏前来见她,两人密谋商议。
她们俩一碰面我就知道机会来了,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事情的最后一步马上就要进行了,即要不显山不露水的除了静嫔,又要保证钟粹宫各人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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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时间:
2007-6-4 20:25
“打听到了,打听到了!”小勤子飞快的跑回来。
“怎么样?”素云心急的拦着他问。
“这次人可不少呀!光是侍卫懿妃就派了快百个,还有好几十个太监、宫女,娘娘还请了好几个萨满法师,那排场可真不小。”小勤子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道:“不是小实子告诉我,我真的没看出来御膳房里居然埋伏了那么多人。”
“萨满法师?看来她们是真的相信了!”我轻轻一笑道:“可是我们也太成功了,她们居然小心得派了那么多侍卫,这可不好办了?”
陈远晖不以为然地道:“你放心吧,我们这位何侍卫可不是一般人,这百来个侍卫他还不放在眼里啦!”
沁晨姑姑依然一脸担心地望着何锋锐,道:“真的没事吗?”
何锋锐深情地望着沁晨姑姑轻轻地拥着她,道:“锐哥真的没事,我师父可是武当派掌门,他们奈何不了我的!”
沁晨螓首埋在何锋锐颈窝里,哽咽着说:“是我拖累你了,不是我,锐哥不会趟这滩浑水。”
“傻丫头,我是你的锐哥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管啦!”何锋锐轻轻地捧起沁晨娇艳欲滴的娇脸,轻轻印上一吻道:“我怎么能放心你留在静嫔这种心肠歹毒的人身边,就算今天不这样总有一天我也会想办法除掉她。”
沁晨姑姑紧紧地抱住他,泣诉:“不要,我不要你为我冒险!”
“傻丫头,为你一切都值得!”
“不,不值得,你应该值得更好的姑娘,而不是我这个宫里的姑姑。”
“别说傻话了!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何锋锐心痛地将沁晨狠狠地揉进怀里。
鸳鸯交颈,情深意浓,情人的世界总是狭小的,我们这些多余的人,悄悄地离开,留下一片纯净的空间,让他们情话绵绵。
陈远晖轻轻地为他们关上门,眼里流露出我看不懂的神色,回首望着远方。
我很好奇地问:“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挺感性的,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女人看到这种情情爱爱的纠葛才会感动。”
“我不是感动,我只是羡慕!”陈远晕望着远方的眼中的忧伤更重了。
“羡慕?”
“沁晨等不了几年就可以出宫了,那时他们就是一片海阔天空,我却是遥遥无期。”
“远晖你何必如些感伤,这么多年不是都熬过去了,我以前不是天天担心静嫔对沁晨不利,你看现在不是很快就没事了,希望就在身边呀!”何锋锐与沁晨姑姑手牵手的出来了。
陈远晖与何锋锐心领神会地笑笑道:“是呀!希望就在身边!”
他们俩一派兄弟情深,可我从他们的话总听出有那么一点点阴谋的味道,不知是不是现在宫里呆久了总觉得哪儿都有阴谋。
何锋锐可能发现我听出什么了,立即转移话题:“时辰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锐哥……”沁晨姑姑有点紧张。
“没事!”何锋锐笑着安慰她后,几个纵身消失在她眼里。沁晨姑姑往前追了几步,依依不舍。
“姑姑,你不放心我们跟去看看,有事我们好接应他。”
沁晨姑姑连连点头。
黑,黑漆漆的一片,纯粹的黑对人的心理压力很重。御膳房外埋伏的人们心里都直发虚,风言风语地谣传了那么久,谁不怕,握刀的手一层层的汗,双眼不眨一下的盯着。
四更天,是人精神最疲惫的时候,也是天就要亮的时候,在外面等了好几个时辰了,虽说是春天了,但是夜里依然透着刺骨的寒,侍卫们都有点守不住了,哈欠连天,头变得很重不停往下掉。守在房里一无所获的懿贵妃也有点焦急。
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层层细沙,风沙袭人纷纷闭目掩面,风沙过后一道白色身影诡异地站在夜里,在一片漆黑之中,那一点点白格外显眼。一如传说中的,一袭白衣黑发掩面,隐约间嘴角流着血,脚旁放着一只带血的死鸡,想起宫里多日来的恐怖传言,就连那些在宫外耀武扬威的侍卫们心底的寒气都飕飕往外冒,躲在屋内的女孩子更是怕得缩成一团。
懿贵妃拿起勇气命令道:“抓住她!”
黑夜起,无数只火把闪着耀眼的火光,侍卫们手持火把冲了出来,将白影团团围住,火把光将白影照得清清楚楚。
终于看清白影的真面目,懿贵妃惊愕道:“静嫔!居然是你在给我作怪!给我将她拿下!”
静嫔吃了陈太医的迷药,整整昏迷了好几天,乍见强光双眼刺痛蒙着眼,头更是昏沉欲裂,她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侍卫扣住了,出于本能自救反应,使劲挣扎,竟然挣脱了两个侍卫的钳制。
那两个侍卫一愣,没有想到她能挣脱,以为是巧合没有在意,再次上前抓她,静嫔狠狠地一推,没想到竟将侍卫推倒在地。另一个侍卫不敢存有心轻视之心,静嫔双手一伸欲推他,侍卫扎稳马步,暗笑她不自量力,使出擒拿手扣住她的双臂,想抓她立头功,岂料静嫔来势凶猛,不但没有拦住,反而自己跌个狗吃屎。
静嫔此时双眼圆睁,目露凶光狠狠地盯着懿贵妃,众人这才看清楚她一直掩着的双眼,居然是血红色的,懿贵妃吓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慌道:“法师,快抓住她。”
静嫔狠狠地道:“贱婢,你敢害我,我要杀了你。”
说着,张牙舞爪地冲向懿贵妃。
我们躲在一旁,惊奇不己,我不禁问陈远晖:“静嫔怎么变得这么猛了?”
“那是我给她的药,专门给武林人士危急时的保命药。”
“保命药?”
“它能瞬间提升功力,将人体的潜力发挥到极至,普通人吃了会力大无穷。”
“呵,这可是好东西,以后弄点来防身。”小勤子兴奋地道。
“哼!好东西?这种药只有一个时辰的药效,此药药效过猛,过了一个时辰人要全身瘫软三天三夜,普通人还会变得神志不清半年。”
“那还是算了吧!”小勤子怕怕地道。
“呵呵,这样更好,也就是说这药效只能维持到天刚刚亮的时候,刚刚好,那就列符合我们布的局了。”我高兴地道。
此时天上开始出现淡淡的日光,静嫔的力量越来越弱了,眼看着就要被抓住了,是时候该回去,我招呼大家悄悄地离开了,静嫔己经不足为虑了,现在我们想完全避开责是不可能的,主要看如何减轻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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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时间:
2007-6-4 20:26
我们风风火火地赶回钟粹宫,天己经亮了,新生的太阳一扫多日颓废阴郁,紫禁城焕发了蓬勃生机,我们按照以往一样各忙各的,仿佛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钟粹宫一样如每天早上忙碌平静。
没过多久,懿贵妃就带着一帮侍卫、太监趾高气扬地来到钟粹宫,我们赶紧行礼:“贵妃娘娘吉祥。”
懿贵妃理也没有理我们,就吩咐身边的人:“将静嫔用过的东西通通拿出来烧掉。”
沁晨姑姑假意慌道:“娘娘请息怒,等奴婢去请静嫔娘娘来了。”
“哼!请你们主子!”懿贵妃轻蔑地哼道:“你们这些当奴才的真不尽心,连你们主子在不在宫里都不知道。”
沁晨姑姑默不做声。
懿贵妃手下的人,将宫里的用具纷纷扔了出来,我们依然俯首跪在地上,任凭他们在那里折腾,看着地上砸成碎片的古董花瓶,心中一阵阵的抽痛,这也是钱啦!富贵人家出身就是不同,真是够败家的。
正在我不断感叹的时候,有人发出一声惊呼:“静嫔的寝宫怎么打不开?是在里面锁住了。”
这声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懿贵妃不相信地上前推了推,怎么也推不动后,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打不开!”
“静嫔娘娘这几天病了,正在里面休息。”沁晨姑姑回答。
懿贵妃此时怒吼:“胡说八道,把门给我撞开。”
“太皇太后宣懿贵妃、惠妃、钟粹宫一干人等慈宁宫见驾。”太监进来传旨。
孝庄回来了?我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怎么这样啦!她居然回来了,我就是挑选她没在的时候,孝庄多精明的人,要是被她看出破绽那就完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沁晨姑姑她们脸色也巨变,惨白惨白的。
尽管心里害怕发虚,事情还是要面对的,只好乖乖的跟着懿贵妃去见孝庄。
后宫发生如此重大的事,又怎么瞒得过孝庄太皇太后呢?刚过午时,孝庄太皇太后就回到了宫里,回到慈宁宫还没有休息就直接传唤懿贵妃和惠妃问话。
懿贵妃进屋后还没来得及请安,孝庄太皇太后就问:“这几天宫里闹腾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懿贵妃赶紧回道:“回太皇太后,己经查明,这一切都是静嫔在作怪。”
“说说!”
“太皇太后和皇上出宫围猎那天晚上就有宫女看见白色怪影,和死掉浑身没血的鸡,刚开始没在意什么,只当是哪个偷鸡贼,所以第二天我就让御膳房派人抓偷鸡贼,……”懿贵妃怕怕地看了看孝庄太皇太后的脸色,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孝庄太皇太后脸色和顺地点了点头。
懿贵妃见孝庄太皇太后脸色无异,接着说:“可是第二天,还是到处都在发生怪事,不断有宫女太监吓得魂不附体,这时开始宫里开始有一些风言风语,各宫的主子也都压下去了。后来御膳房的人抓偷鸡贼没抓着,自己却吓得半死,这宫里的谣言更传得沸沸扬扬玄乎其玄,各宫的主子想压也压不住了,那几天宫里到了夜里都没有人敢出门了,起初我以是有心人士作怪,故意引起骚乱,不过到了昨晚我们在御膳房埋伏的时候,发现真的有鬼怪!”
孝庄太皇太后怒斥懿贵妃:“大胆,宫里及天子居所,百神护佑哪来什么妖魔鬼怪!”
懿贵妃急辨解:“真的,奴婢不敢欺瞒太皇太后,奴婢亲眼看见的,静嫔真的变成鬼怪了,她双眼射出血光,她力大无穷十几个护卫进不了好的身,到了天亮的时候她突然没力了才抓住她的,这……这事惠妃跟好多侍卫太监都看见的。”
“惠妃,是这样吗?”
“回太皇太后,是的这也是奴婢亲眼所见。”惠妃恭声回道:“现在静嫔还被锁在御膳房,由法师看守,她妖魔之相还没有蜕去。”
经她们这么信誓旦旦,孝庄太皇太后也信了几分,不过依然面带厉色道:“胡说八道,静嫔只是得了病,需要到禅寺静心休养,怎么会是妖魔,这皇宫之中岂会有妖魔。”
懿贵妃立即明白了孝庄太皇太后的意思,赶紧说:“是,是奴婢弄错了,静嫔只是病了,宫里的事只是偷鸡贼弄的,偷鸡贼偷鸡被人发现所以丢掉鸡跑了,那些宫女太监看见的只是偷鸡贼。”
惠妃接着补道:“偷鸡贼己经被抓住了,念其初犯太皇太后仁慈,稍加惩戒就放了他!”
“嗯,这样就好了!”孝庄喝问懿贵妃:“这件事除了你们,有多少人知道?”
懿贵妃结结巴巴地回说:“有……有一百多侍卫,还有六七十个太监、宫女。”
孝庄太皇太后震怒:“什么!”
“回太皇太后,当时情况危急,就是有这么多侍卫太监都差点没有按住静嫔,要不是刚好天亮了,我们根本制不住她。”
“哼!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们下去吧!”孝庄斥退懿贵妃和惠妃。
懿贵妃退了下去后,孝庄一直坐在那里阴沉着脸,苏嬷嬷见状开解:“主子,事情己经这样了,也没有办法,所幸,还没有往宫外传开。”
孝庄叹道:“往宫外传还得了,朝廷正在对三藩用兵,这时传出宫中有妖孽,这民心和军心不都乱了吗?上天不仁呀!”
“不,不是让我们拦住了吗?上天也许借着这件事对朝廷警示。”
“也是!”孝庄太后吩咐苏嬷嬷:“钟粹宫的人在外面,即然这么多人知道了,就留她们一条命吧,叫管事儿的进来吧!叫来了本宫还是要见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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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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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27
苏嬷嬷正准备去传沁晨姑姑的时候,就听见外面通报:“侍卫统领连茂求见!”
“这么快就查到了,传!”孝庄太皇太后惊了一下。
连茂听宣进殿便立即跪下请安:“奴才连茂,请太皇太后安!”
“不必多礼,静嫔的事到底是人为的还是真的有鬼怪?”
“回太皇太后,无论是突然消失的白影,还是没有血的死鸡,这些只要有高手都可以做到的,只是……静嫔的眼睛没有办法做得出来。”
“她那双眼睛真的是血色?”孝庄问。
“不敢欺瞒太皇太后,在御膳房抓静嫔娘娘的时候,奴才也在场,眼睛确实是血色的,再有就是刚才去钟粹宫抄东西的时候,静嫔的寝宫是里面反锁的,奴才留了心查看,里面所有的门窗都是在里面扣好的,就连房顶奴才都悄悄上去看了,没有任何翻爬的痕迹,静嫔是如何出来的,奴才真的是不知道。”
孝庄一惊道:“难怪真的有什么鬼怪不成?”
连茂恭声回道:“奴才不知道,不过静嫔确实是在太阳出来的一刹那就没有力量。”
孝庄太皇太后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细想了想吩咐:“你现在就去办,在天黑之前将静嫔送到城外白云庵看管。”
“喳!”连茂不敢耽误,立即跪安。
太皇太后默不作语,寻思良久之后道:“传钟粹宫的管事的进来吧!”
正午时分炙热的阳光四射,虽是初春我额头汗水如雨般往下滴,我都不知是真的太热还是心慌的虚汗。
慈宁宫进进出出好几批人了,懿贵妃也阴沉着脸走了,沁晨姑姑也进去了半个时辰了,我这心里更慌了,懿贵妃那种表情看来她是挨了孝庄太皇太后的训斥,若说我来到清朝最想见到的人莫过于孝庄太皇太后,孝庄太皇太后是我在现代最欣赏的人之一,一个女人在群狼环视下保住自己儿子的皇位,那需要何等的智慧勇气。
不过现在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钟粹宫发生这样大的事,如果孝庄太皇太后在,我们底下的宫女太监是绝对没有办法保全的,历朝历代为了皇家的秘密不知死了多少人。我现在不过是在赌命,孝庄太皇太后离开了,宫里只有懿贵妃身份最高,懿贵妃是想当皇后的人,心里多少有几分忌惮,钟粹宫上上下下十几个宫女太监,全杀了那是多大的血腥味,皇后要的就是母仪天下的仁厚,人没有不自私的,她为了自己一定只是惩戒一番就是了。我想了一下,无论怎么罚都比让静嫔弄个淫乱宫闱罪,全杀了强吧。
孝庄太皇太后则没有这种顾虑,她现在己经拥有古代女人最崇高的地位,而且她是为了自己子孙不顾一切的人,她可以为了顺治的皇位,连此时女人最看重的贞操都可以舍弃,何况杀我们这么几个下人了。
我跪在那里胡思乱想,越想自己心里越怕,就在我暗暗后悔的时候,沁晨姑姑随着一个太监出来传旨:“太皇太后懿旨,钟粹宫众人接旨!”
众人整了整身子,恭恭敬敬地接旨,我借着眼眸的余光,望了望沁晨姑姑,沁晨姑姑眼睛湿润,我心里‘咯噔’一下就凉透了。
我勉力支撑着身子听那太监宣旨:“钟粹宫一干奴婢护主不利,至使钟粹宫静嫔身染恶疾,钟粹宫一干人等即日起遣往冷宫。”
遣往冷宫?遣往冷宫?遣往冷宫?……这话在我脑海里回响了几遍我才反应过来,我们不用死了。
大家都不敢置信地摊软在地上,谁也没有想到还有事情没做,传旨太监斥道:“你们还不快领旨谢恩!”
我们赶紧谢恩:“谢太皇太后恩典!”
起身的时候,也许是第一次跪这么久的原因,我差点没有站稳,幸亏身旁的沁晨姑姑扶了我一把,随着沁晨姑姑退出慈宁宫的时候,我心里怀着疑惑地望了庄严的慈宁宫一眼,她怎么没有杀我们,为什么?难怪真的是吃斋念佛多年变成老佛爷了?这个问题在我心头萦绕,总觉得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我没有想到,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当走出慈宁宫门的时候,站在门旁的侍卫突然让我想起一句话,法不责众!我露出笑容,我终于明白了,我们真要谢谢懿贵妃,她的无心之举救了我们的性命,她带的那一百多个侍卫和几十个太监宫女居然变成我们的护身符,知道的人太多了,如果现在杀人灭口,紫禁城里就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这要杀的人,不光有懿贵妃带的人,还有宫里那些被吓过的宫女太监。单杀了钟粹宫的人,宫里必定人人自危,宫里闹鬼的事就坐实了。
出了慈宁宫,大家都压抑着激动的情绪,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我们开始飞奔向钟粹宫,钟粹宫里一片狼藉,空气还散发着燃烧后的焦臭味,谁也没有管这些,跑回房间四周望望,关上门,大家狠狠地松了口气。
谁也不敢说话,静静地互相望着,突然传来敲门声,大家心中一惊不会是有变,谁也不敢开门。
就在大家举棋不定的时候,门外传来陈远晖的声音:“开门吧,是我和锋锐!”
沁晨姑姑急忙开门放他们进来,沁晨姑姑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大胆,在这个峰头上居然敢大白天到钟粹宫来,惊得话都说不清:“你们……”
何锋锐安慰道:“没事,我四周查探过了,四周没有人。”
陈远晖奇异地盯着我道:“你居然成功了,连太皇太后都没有疑心,谁会想到宫里这么大的事居然是几个宫女太监做的!”
我深深地感叹:“这几天真是惊险刺激!”
房间里传来了呜咽声,素云跟几个小宫女蹲在地上开始哭了起来,我过去拥着她们,安慰道:“傻丫头,我们赢了,还哭什么呀!”
素云哭泣着不敢置信地问我:“滟姐姐,我们真的赢了?我们真的废了静嫔再也不用面对她了?”
我肯定地点点头:“我们真的废了静嫔!她再也不会打你们,罚你们了!”
小勤子欢跳起来,叫道:“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沁晨姑姑哭倒在何锋锐怀里,哽咽道:“我们真的成功了……”
劫后余生,钟粹宫喧哗声四周,大家都放开胸怀,哭着,笑着,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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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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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29
冷宫果然不愧为冷宫,这里是紫禁城最清冷的地方,显然己多年无人问津杂乱不堪的庭院,破败失修的门窗,风呼呼地从外往里灌。
带我们来的太监将我们领到这里,吩咐:“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你们主要负责在那边的左侧殿里住着的太妃,你们自己收拾一下,明天过去请安吧!”
说完后理都不理我们转身就走了,感觉我们像是大瘟疫似的。
我没说什么淡淡地笑了笑,沁晨姑姑走到房门前,看了看门还挺牢固,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屋内沉寂己久的灰尘扑面而来,沁晨姑姑连连咳嗽,扬手挥尘也挥不开四起积尘,连连退出房门。
沁晨姑姑感叹:“灰这么厚想来很久没有住人了!”
此时就听见那些小丫头就开始嘀嘀咕咕:“听说了没有,这在以前就是冷宫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屈死在这里,听说屈死的鬼可凶了。”
“别说了,我们怎么也在这里住呀!”
我轻轻一笑,说:“素云,你这个小丫头前几天吓外人不过瘾,是不是现在自己人也要吓呀!”
素闻呵呵地笑了起来。
“好呀!你居然故意吓我们!”香兰等几个小丫头反应过来了,追着素云打闹起来。
“哎!真是少年不知愁!”
我走到沁晨姑姑面前,调侃地看着她笑道:“我们沁晨姑姑现在是爱情得意情郎就在身旁最不用愁的,可是我们沁晨姑姑现在又在愁什么啦!”
“你怎么胡乱拿我来说事啦!”沁晨姑姑嗔怪说:“我们现在真的应该担心一下以后怎么办了,这冷宫以后的日子怕不好过吧!”
我从容地笑笑,拍着沁晨姑姑地肩道:“姑姑你担什么心呀!凡事都有两面的,你只看到坏的一面,你看看这冷宫是紫禁城最偏远的地方,但是……这不也意味着天高皇帝远,我们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沁晨姑姑点了点头,望着那些打闹着的小宫女:“以后她们也可以吃饱饭了,每次都不敢让她们吃多了,怕万一闹肚子,让静嫔闻出味来受罪,好几次我都听见她们夜里饿得哭!”
气氛一下子有点悲了,我不想破坏刚才的好心情,逗她说:“是呀!以后我们何侍卫来的时候,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的了!”
“坏丫头,就你嘴最坏!”
“不过,说真的这个地方真的要花一番力气收拾一下了,有些力气活还真的要劳驾姑姑的锋锐哥啰1
沁晨姑姑被我说急了,羞红着脸跟小丫头们一样追着我打闹。
夜里万籁俱寂,忙了一整天这里终于可以住人了,其余的人早早地睡了,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心里无法平静,怎么也睡不着,到院子里的花园坐坐,享受春天柔和的微风轻拂。
轻轻地闭上眼睛,在这无人的夜里,我心情慢慢地放松,脱下心理上厚厚沉重的护甲,享受入宫以来难得的平静。
放下戒备的我,没有发觉站在角落里的人流露出惊艳的目光。玄烨没有想到来到冷宫,没有看到他想象中的愤世嫉俗,出现在眼前的人儿微微闭着眼一脸幸福平和的坐在摇椅上,这种纯粹平和的表情是在宫里弥足珍贵,淡淡的月晖下,梦幻般的笑容,忽然感觉一切困难都不存在,心情好起来。
她真是特别的人,在冷宫里居然笑得出来,可谓是前无古人,浅笑道:“没想到在冷宫里,你过得真不错。”
我难得的宁静被人打扰,心里十分窝火。没好气的抬头一看,居然是又是他,冷道:“怎么是你,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一听说你被遣到冷宫来,就好心来探望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很好!”我无所谓地说。
“冷宫是宫里所有人都不想呆的地方,怎么会好啦?”
“那是主子们的感觉吧,对宫女来说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这里没有什么盛气凌人的主子需要你服侍,也没有什么人来这里,不是很好吗?天高任我飞!”
“难道你就甘于困坐冷宫,永远当宫女不想做主子!”
“不想!”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果我有办法帮你,将你调往乾清宫当差,那是跳龙门最近的地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怎么把人想得那么坏!”
“嘿嘿!很久以前我听一位前辈说过在后宫里,有人奉承你,表示好要利用你;有人对你好,表示她要害你!”
“你怎么将后宫形容成龙潭虎穴!后宫里的人为了自己的地位有些争斗是难免的,但是也不至于象你说的那样吧!”他不以为然地道。
“你怎么那么单‘蠢’,像你这样不好好当差,四处乱跑被人抓住死几次都够了!”
“怎么你担心我呀!”
“只是忠告呀!不过我想象你这样的祸害不遗害千年怎么会死啦!”
“那当然,谁敢算计我,我让他付出十倍的代价!”此时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哇!你可真够毒的!”
“当然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他突然变得有点玩世不恭
我半真假的开玩笑地道:“你不会是在挑逗我吧!”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对呀!你现在才发现我对你有意思吗?”
突然冒这样一句话出来,让我有点不知所措:“疯子!难得理你!我回房休息。”
我有点急切地躲回房,关上门,靠在门后深深地呼一口气,卟通乱跳的心终于有点平静了,慢慢地躲回床上静思,怎么感觉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细想来每次好像都是我吃亏,被他逼得节节败退,越想越不甘心,翻身坐起来狠狠地挥舞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臭无赖,下次一定要好好收拾你,绝不再让你牵着鼻子走!”
我的愤慨似乎吵醒睡在旁边的沁晨姑姑,她眯着迷糊的眼睛呢喃道:“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这么气愤!”
我连忙安抚:“没事!”
她嗯了一声:“没事就赶紧睡,明天还要去给主子请安啦!”又翻身睡了过去。
我应了一声,轻轻地躺下,连续几天的高度紧张让我挨着枕头就睡着了,可我却没有去细想,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变成跟平时不一样的我,带点月柔的泼辣、凝晓的孩子气。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4 20:29
冷宫的左配殿住的就是我们的主子了,不应该说是主子应该说是主子们。听沁晨姑姑说她们以前是顺治皇帝的答应,没地位没身份,只有呆在这冷宫一样的地方里面。这样的主子跟静嫔是完全相反的,她们的生死基本是操纵在奴婢手里。说是去跟她们请安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见个面了事。
不过,沁晨姑姑还是让我们依照规矩老老实实地在门前通报等待传唤:“奴婢沁晨等,前来向主子请安。”
老半天房里都没有动静,心里都有点疑惑,沁晨姑姑再试:“奴婢沁晨、炜滟、素云等,前来向主子请安。”
还是没有动静,素云开始嘀咕:“她们会不会是在给我们施下马威,故意这样的。”
沁晨姑姑斥责道:“不可能,她们不是那样的人!”
“咱们进去看看吧!”我们随着沁晨姑姑大着胆子推门进去,屋内空无一人,陈设很简陋,只有必须的生活用品,完全看不出是先帝太妃的居所。
“怎么没有人呢?”我心里疑惑。
沁晨姑姑说:“我们到别处去看看,也许是出去了。”
随后,我们去了好几间房都没有人在,感觉非常蹊跷,我不禁问沁晨:“姑姑,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沁晨非常肯定地说:“不会呀!上次来都没有换地方。”
沁晨姑姑怎么说得那么肯定,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沁晨跟她们好像很熟悉,而且对这个地方也很熟悉,我还没有来得及往深处想,就听见后院里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有声音在表示有人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过去看看。
陆陆续续听见东西掉地的声音,声音是从后院一间破败得好些的厢房里传来的,我们正准备进去,可是门怎么也推不动,沁晨还是依礼通报:“奴婢沁晨、炜滟、素云等,前来向主子请安。”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只是有一些“吱吱嘎嘎”的奇怪声音,这次我可没有耐心等,学着电视里面偷听的招数,趴到窗前捅破窗户纸,凑到窗前往里面看,一看吓我一跳,房梁上吊着七八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衣着整齐面容痛苦颈悬梁,这……这分明就是集体上吊嘛!这还得了呀!
我急呼:“快撞门救人呀!”
我也不管其他人反应过来没有,使劲的撞门,我怎么撞还是弄不开,里面拴得很太牢了,心里焦急灵焚,看着沁晨她们还傻站着,我急道:“傻站着干什么,快撞门,里面有人上吊晚了就来不及了。”
沁晨姑姑等反应过来,也跟着一起撞门,可是你撞一下,我撞一下效果不是很好,现在再去叫人来己经来不及了,我慌忙招呼大家:“别撞了,这样是撞不开了,我们一起撞大家力往一处使。”
随着“一、二、三”的口号声后,大门“咚”的一声被撞开了,我们也随着门被撞开,狠狠地跌进房里摔成一堆,大家哪还顾得自己身上的疼,赶紧救人了,陆续将上吊的女子救了下来。
这些女子刚被救下来,脸容惨白呼吸微弱,不过看来大体上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开始放下心来,心里升起一阵轻松欣喜,她们的病情还是不很稳定,还是小心点:“这里空间狭小,还是把她们扶出去,让她们多呼吸新鲜空气对恢复有帮助。”
“啊!她好象没气了!”香兰尖叫起来。
沁晨姑姑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疯了似的跑过去抱住那女子开始拼命的摇晃:“馨怡,馨怡快醒醒,他等你这么久你怎么能走啦!”
我冲过去阻止她的摇晃:“别摇了,你想要她的命呀,她现在可能只是岔了气,你现在再这样摇下去,她非被你摇死不可!”
“听我的,没错!你把她放下。”沁晨听我的含着泪将她轻轻放在地上。
还好因为以前月柔顽皮掉进河里,因为担心而学的心肺复苏法,没想到没让月柔用上,反而在这里救上了人。我用耳朵贴近她的口鼻外,没有听到呼气声音,再用手指试试口鼻,没有感觉到呼气的气流,我不敢怠慢,将她的四肢平放,搯她的人中,见她没有反应,我开始将她的衣裳解开。
沁晨姑姑连忙将我拉住:“你干什么,怎么开始脱她衣服啦!”
“相信我,我不会害她,再说我们这里都是女人不怕!”我安慰她道。
沁晨姑姑看我如此坚持,也只有任由我解开她的衣裳,将她的头抑起下颏抬高,轻轻搬开她的嘴,看嘴里没有异物,用手托着它的下颏,一手挟着她的鼻子不让气外漏,吸一口气往她嘴里吹,其她人很惊讶我这样做,但是没有拦着我,吹两口气后试试了脉搏没有反应,连续在她胸口按压十五次,如此循环吹两口气,再按压十五次。
不知道循环几次,嘴巴己经开始有些酸了,双手开始使不上力了,只知道机械的按照步骤按吹,突然素云惊呼:“快看,她醒了,救活了。”
我一看她真的醒了,我一下子摊坐在地上,双手酸得都抬不起来了,可我千辛万苦救活的人,居然不领情,醒了之后就痛哭:“你救活我们干什么,让我们死了算了。”
她这一哭起来,把其他几个救下的人也开始轻轻啼哭,我现在完全没力气去管她们了。沁晨姑姑劝道:“别哭了,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我有气无力地道:“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想办法,总有解决的办法!”
馨怡脸上犹挂着未干的泪,惊喜地说:“你真的帮我们!”
“大家都是女人,能帮的一定帮!”
“你答应帮忙,那真的太好了!”不知何时陈远晖出现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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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时间:
2007-6-4 20:30
“哼!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我冷若冰霜地盯着陈远晖。
陈远晖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谦意:“抱谦!我们这样做是逼不得己的,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你以为你像现在这样演一场苦肉戏,我就应该答应你什么吗?”
“这件事太重大了,你不会轻易答应我们的。”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地说,非要弄这些花样!”我狠狠地抓着陈远晖的衣裳到馨怡面前,指着触目惊心的红痕道:“你看看你办的好事,要不是我学过一些急救手法,她现在己经是死尸了!”
馨怡缩着螓首,靠在沁晨姑姑怀里泣不成声,脖颈上深深的勒痕如一把剑狠狠刺在陈远晖的心上,他不敢相信差点就要失去不惜一切守护的人儿,颤抖着如易碎玻璃般轻轻地触摸着她,直到将她真实地拥在怀里,心才终于平复下来。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我以为……还以为你刚才是……”
“对不起,晖,我没有听你的话将绳子弄断一点!”
陈远晖惊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啦!”
馨怡苦笑道:“我知道,但是我没有办法,你说的姑娘那么聪明,如果绳子上做了手脚怎么骗得过她啦!”
“你为什么要干这种傻事,只要你还活着我们总有机会的。”
“你陪我在这宫里熬了十几年了,你不该为我留在这里的,我有幸离开后宫,我陪你远走天涯,我死了……你就可以无牵无挂,云游天下救死扶伤。”
“不!你死了我的心也空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浓得化不开的情意绵绵缠绕着二人,二人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二人的生死相许不离不弃的爱深深地感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素来心软善感的沁晨姑姑再也忍不住泪水,哭着跪倒在我脚下,哀求道:“炜滟,我求求你,你看他们这么痴情痛苦,就帮帮他们吧,我知道你有办法,静嫔那么厉害的人都斗不过你!”
香兰也哭着跪下哀求:“炜滟姐姐,我也求求你帮帮她们吧!”
“求求你……”
“救救他们吧……”
屋里的人一个个都跪下,哭着让我帮他们,陈远晖拥着馨怡虽然没有说话,但我看得出来眼神里充满着无奈的哀求,他们这样弄得我完全手足无措,可我又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在一起。
我伸手去扶沁晨姑姑:“姑姑,你起来吧,你这样为难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沁晨姑姑固执地道:“我不起来,你刚才已经了答应了,你现在怎么能说没办法!”
素云这些丫头也跟着起哄:“就是,炜滟姐姐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啦!”
我无可奈何地道:“我刚才说的是能帮就帮,姑姑你不会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吧!她们不是宫女到了岁数就可以出宫的,她们是先皇太妃,我们的主子,你难道以为就是我们这么个宫女就可以让她们出宫的吗?”
素云和香兰她们没有想到馨怡的身份居然是这样,一下子愣在那里也说不出话来,沁晨姑姑固执起来,依然不依不饶:“不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静嫔那么厉害的人你都弄出宫了!大不了我们再来一次。”
这人牛起来怎么说不通道理,我急得没法:“沁晨姑姑,一样的招式用两次你以为真的能行吗?上次是孝庄太皇太后不在我才敢出此险招,不是懿贵妃误打误撞我们差点没有脱身,你以为我们真的还有那样的好运吗?再说你真的以为像静嫔那样出宫会有好结果吗?真的是在寺庙里面修佛吗?我想她现在差不多已经在乱葬岗上了。”
沁晨姑姑一时哑口无言。
我这样也是无可奈何,轻轻叹息道:“众位太妃,我知道你们现在的日子很无奈,但你们是太妃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为了天家的颜面不管是皇上还是太皇太后都不可能放你们出宫的,放你们出宫又如何呢?还不是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你们又不可能再嫁,回家还不是看姑嫂眼色,留在这里你们至少还是太妃,姐妹们互相扶持着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多好。”
“呵呵!太妃!我们算什么太妃呀!有我们这样连先皇面都没有见过的太妃吗?”她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们没有被先皇临幸过?”我十分惊讶。
“我们这里谁都没有见过先皇,就是甄选时也是太皇太后代选的。”
“你们让我帮忙就完全错了,何必冒险啦,你们能入宫选秀的都是上三旗的贵族,再差也是祖上从龙入关的,你们完全可以让家里去向太皇太后求情放你们出宫呀!”我疑惑不解地道。
跟我说话的太妃,流着泪边笑道:“家里?家里就算有心救我们也不敢,我们根本就是送进宫冲喜的,提前两年选秀,可是我们第一天进宫,皇上第二天就归天了,到处都谣传我们克死先皇,太皇太后恨我们都来不及怎么会放我们出宫。”
另一位太妃哭道:“凌静,别说了!”
“我要说,在宫里我们算什么,宫女太监也要给我们脸色看,谁把我们当太妃了,我们过的日子连下人都不如!”说完,凌静就痛哭起来。
“各位对不起,我不知道情况是这个样子,请原谅我们的无心之过,虽然我们不能帮你们出宫,但是我们保证你们在宫里绝对会过得比我们好,我们绝对不会慢怠你们。”我转身望着沁晨姑姑希望她表态。
沁晨姑姑连连称是。
我又对着陈远晖二人说:“陈太医,对于你们我还是那句话,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帮你们,如果以后有机会有办法了,我绝对会尽我全力帮助你们,你们俩现在随时可以见面,我们会帮你保密,这里是冷宫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就是有人来了我们也会帮你盯着的。我现在能做也只有如此了。”说完,我就离开这里。
我离开之后,房里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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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时间:
2007-6-4 20:30
独自回到房间锁上房门,静静地想想,难道真的就眼睁睁地看着有情人劳燕分飞,冷宫里的女子风华正茂就终生幽闭在这万丈宫墙里面。绞尽脑汁依然无法想到办法,即能让她们出宫后平安无事,又能保全这些宫女太监平安无事。
此时沁晨姑姑在何锋锐帮助下,鼓足勇气来到房门前,沁晨轻轻地敲了敲门道:“炜滟,这次是我不好,原谅我好不好!”
沁晨姑姑不提还好,我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心里还真的有点生气:“你们今天合起伙来算计我,还想让我原谅你!”
沁晨姑姑心里慌张,语带哭音:“我……我也是想帮她们,她们真的太惨了!”
她不这样说还好,我心里火越烧越旺,人总不可能为了自己一时的心软,而让别人也跟着陷于绝境,我的语气越来越重:“她们惨?你胡乱帮她们送出宫的时候,再回来看看我们这些被你抛在脑后的人才知道什么叫惨!”
沁晨姑姑“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那么多!”
轻率行事也是不可原谅的,我厉声呵斥:“你没有想到那么多?难道一句没有想到那么多就可以推卸责任,她们留在宫里至少还活着,你同情心泛滥胡乱让她们出宫,这些跟着你的小姐妹小兄弟们可就魂归九泉之下,你想想香兰、素云她们才多大呀!还没到18岁,她们难道就为了你一时的心软,一时的义气,错误地赔上性命!”
沁晨已经泣不成声。
一旁的何锋锐心疼起来:“炜滟,别说了,她已经明白了她错了!”
我推门出来,望着哭得很伤心的沁晨叹道:“我又何尝想如此,我只是希望她明白,天下是没有后悔药卖的,如果不这样做,她又怎么记得住啦!”
沁晨姑姑抬起哭得一塌糊涂的脸道:“炜滟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啦!”
“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
“那你是原谅我们了!”
“对!”
沁晨姑姑立刻破泣为笑,我奇道:“你怎么说不哭就不哭了!”
沁晨姑姑呵呵笑道:“你原谅了我,我高兴嘛!高兴当然就笑了!”
沁晨姑姑解释得非常完美,我怎么总是觉得怪怪的。我笑了笑这又有什么关系啦!
看见何锋锐我想起有件事不做不行,我的隐形眼镜还让静嫔戴着啦,已经快三天了,静嫔的眼睛里面应该会感觉有点不适,万一露出破绽……后果不堪设想。
这件事情非何锋锐不可,我招呼他道:“何大侍卫,帮我办件事吧!”
“有什么事,你尽管招呼!”
我四周望望,见无外人严肃地说:“静嫔在哪里?你知道吧!”
事关静嫔何锋锐也严肃起来,他点点头道:“听说过一些,好像在白云阉关着!”
“那好,你现在就去,帮我在静嫔身上弄一件东西回来!”
何锋锐惊讶地道:“你不会是要她人头吧!”
我没好气地瞄了他一眼,说:“我要那东西干嘛!帮我在她眼睛里面取件东西出来!”
在眼睛里取东西闻所未闻,沁晨姑姑也不由得好奇:“什么东西呀!”
“什么东西你别管,你去的时候弄昏静嫔,把她眼睛搬开,轻轻的用手将眼球表面的东西夹出来。”我郑重强调:“记住,要轻不要弄坏她的眼睛,就算她死了也要在尸体上面弄回来,千万不要让人发现,我相信你能够做到这点,不然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何锋锐严肃地点了点头,他不敢耽误立刻出宫去了,他办这件事我很放心,武当派掌门亲传弟子这点本事还是有的,除非他没有上心麻痹大意,不过事关沁晨生死,他想不上心都不行。
何锋锐刚走一会,小勤子与素云就哭丧着脸进来了,素云手里端着一大盆菜,小勤子手里提着一桶饭,我连忙问他们:“你们怎么了,你们提的是什么?”
小勤子气愤地道:“这是主子们的午膳!”
“什么!”我不敢相信地问:“怎么会这样?”
素云气愤不已地说:“我们到了御膳房去取午膳,结果御膳房的人说因为朝庭对三藩用兵,宫里缩减经费,咱们宫里的主子一人只有一个菜,我看全是借口,其他宫里的主子还是老样子,完全是御膳房的人势利眼,看我们这里势单力薄好欺负。”
我看看那盆菜,嘲讽道:“御膳房的人心肝还没有完全黑尽,份量给的还挺足的!”
小勤子否认道:“什么份量挺足的,御膳房的人说晚上没空,所以这里是两顿饭的量!”
“什么?这也太过份了吧!”我非常气愤,但是阎王好斗小鬼难缠,这口气先忍了,我随后问道:“那咱们的呢?”
素云回答我:“咱们的还是跟以前在钟粹宫以前一样!”
“哎!真的是跟她们说的一样,她们的地位连宫女都不如!”我深深叹道:“算了,今天先将我们的饭送过去吧,明天再想办法吧!”
小勤子说:“可是我们比她们人多,这里只够我们吃一顿的,晚上怎么办?”
“先给她们送去吧!晚上咱们再想办法吧!”我想了想问道:“小勤子,今天晚上是你那个御膳房朋友小实子当值吗?”
小勤子肯定地回答:“上次小实子胡乱造谣,罚了他庭杖十下,和一个月的值夜,肯定是他没错。”
“那好,跟你那个朋友打声招呼,今天晚上我们就到御膳房去偷东西!”我嘿嘿笑道。
“啊……”她们又让我的惊人之举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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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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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32
夜里,我带着小勤子几个人趁着月黑风高悄悄地溜进御膳房,御膳房天下美食会聚之地,光听着这个名字就让人联想到各种精致美味的佳肴,我今天可是准备好像韦小宝在御膳房里大哙朵颐。
哪知道这里根本没有现成的食物,材料到是一堆堆的,小勤子根本没有打听清楚,小实子守的是库房,真正做御膳房的地方有好几个大厨在那里侍候,我们在这里只能闻点香味。
小实子挺大方的将几个库房打开任我们挑选,就算是这样也只能令我们傻站着,鲍参翅肚、鸡鸭鱼肉、瓜果疏菜应有尽有,可是都是生的,这怎么吃呀!
咕咕叫的肚子一直在催促着我们该吃饭了,小勤子摸着肚子问我:“滟姐姐,怎么办?”
“拿点回去,我们自己作。”
小实子道:“这里每样东西都可以拿,不过一样不能拿太多,被首领太监发现了我就惨了!”
“小实子,你小子真不义气。”小勤子叫起来。
“我实在是没办法,我刚犯了错,要是再出了错绝不会放过我!”小实子十分委屈。
“小实子你放心,你今天帮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怎么会令你为难啦!”我想了想道:“这样吧,瓜果疏菜和这些肉类我们一样拿一点,应该看不出来,那些鲍参翅肚你留着,这些贵重物品上面肯定是清楚的。”
小实子满面欢喜地说:“太好了,谢谢!”
“小实子,你帮了我们的忙,应该是我们向你道谢,怎么你反而说谢谢啦!”
小实子一听此言,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小勤子问:“那我们吃什么?一样一点难道我们做大杂烩!”
“我们当然是吃火锅啦!”
“火锅?”
现在的满洲人经常吃砂锅子,哪有几时见过火锅,特别是下三旗和包衣奴婢,听说我要弄四川的麻辣火锅大家都挺好奇,从我们带着食物回来以后就一直围着我。
弄来两块石头就在院子里做了一个简易炉灶,将小实子那里借来的炒锅支了起来,我也不能光让她们围着我一个人忙,有活大家干,大家按照我的要求洗菜切菜,这么多人一起干活大家其乐融融,几个小宫女太监在里边打打闹闹笑声不断,还真让我有种小时候郊游野炊的感觉。
火锅底料就非我莫属了,炙锅后倒入菜油烧热,放入切成小片的牛油熬化,投入拍破的生姜、蒜瓣、葱结,淡淡的香味散出,众人鼻子不由得耸动一下,我接着下入切碎的豆瓣和糍粑辣椒,转用小火慢慢炒至豆瓣水气炒干,辣椒香气四溢引得口中唾液加速分泌,将锅中葱结取下,随后即下八角、三奈、桂皮、小茴、香草、紫草等香料,再用小火炒至香料色泽变深时下,本来这里要加醪糟汁的可惜没有,不过醪糟汁主要作用是促使豆瓣和辣椒中的辣味充分渗出并溶入油中,我感觉她们也不能吃辣的少了这个问题也不大。可以将锅端离火口,加盖焐冷了,冷了之后火锅底就好了。
“滟姐姐,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吃呀!”闻着香味小宫女太监们忍不住催促,就连沁晨姑姑好像也有点等不及了。
看见他们这么捧场我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急什么,马上就可以吃了!”
火锅底料弄好,就只有汤料了,今天运气好捡了个便宜,小实子弄了一大锅大厨做菜剩下的汤料,足够我们吃火锅啦!
倒入汤料火锅弄好了,大家围着火锅席地而坐,该吃的时候,我发现他们一个个反而端着手里的油碟,嘴里不断咽着口水盯着锅里发呆,问:“你们怎么啦!光看着锅不动筷子呀!”
香兰不好意思地说:“滟姐姐,这怎么吃呀!”
我恍然大悟她们是第一次吃火锅,我开始示范给她们看:“你们看,把菜夹起来放在锅里烫,然后等它熟了,就放在油碟里面滚一下就可以吃了!”我吃了一块毛肚后,惊奇地发现御膳房的食材就是不错,比以前弄的好吃。
大家都跟着我学,吃了之后大呼过瘾,刚才一个个还斯斯文文的,现在就变得狼吞虎咽,素云边吃边问我:“滟姐姐,明天怎么办的事怎么办?”
说起明天的事,我皱起眉头,心里有点为难:“明天的事,真有点麻烦,老这样麻烦小实子也不好呀!”
素云嘴里嚼着菜还没有咽,连连点头,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他们继续在那里海吃,我一个人端着碗苦思,怎么办呢?御膳房的人只给一个人一个菜,又不能来硬的,以后都要到御膳房拿饭,关系弄僵以后日子可不好过啰,怎么办一个人一个菜。
“一个人一个菜?”我嘴里喃喃有词的念道,我突然反应过来了:“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菜,她们有七个人,那不是就有七份吗?我们一个个的去御膳房,每次拿不一样的菜,就有快一桌菜啦!反正她们人不多吃这些也差不多啦!大不了到时候拿点银子给御膳房的人,叫他们弄点好菜就是了。你们看行不行?”
我转头一看,她们居然理都没有理我,自顾自的吃,素云和小勤子为了最后一片毛肚正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用筷子打架,反正明天的问题想通了,就跟她们一起疯疯吧!
“喂!我辛辛苦苦的做了,你们居然没有给我留,不行这得给我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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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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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32
传膳时间到了,我心里充满期待和焦急,不知道小勤子他们去的情况怎么样?远远地看见她们回来了,立刻去问道:“怎么样?”
小勤子他们得意地互相望望,一起将饭菜端出来。
嗬!这些小东西今天真的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掀开盖子盘盘都是精致美味香气四溢的佳肴,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们怎么弄到这么多好吃的,原以为只要比昨天好就行了。
“老实交代,你们用了什么招让御厨格外照顾。”
“呵呵!我们本来也弄不到这么多好菜的,碰巧遇到了以前钟粹宫的绿歌姑姑,她帮了我们说话。”素云回答我。
小勤子八卦起来:“自从静嫔出了事以后,和贵人可就威风了,她现在变成钟粹宫主位了,连绿歌姑姑现在都跟平常不一样了。”
和贵人!纳兰家!我想着这几个字都充满强烈的恨意,和贵人现在我任由你威风一时,要么不动你,要动我就要连根拔起,要纳兰家一个不留的……
时候还不到,强压下心中报复的欲望,深吸一口气,对素云她们说:“走吧,我们去摆膳!”
这时发现她们几个目瞪口呆地盯着我,我莫名其妙地问:“你们盯着我看干什么?”
小勤子呼一口气道:“滟姐姐,你刚才一下子变得好可怕!”
我笑骂:“胡说八道什么,我又不是老虎要吃人,有什么可怕!”
“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可怕!就像……像……”小勤子在那里‘像’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
“好啦!别说了,我们该出门了!”我赶紧推他们出门,不然天知道他会不会把我说成个怪物。
刚来到左配殿就看见陈远晖满面伤痛的走过来,跟他打招呼,他点个头就走了。这几天因为生气没有注意陈远晖和馨怡之间的事,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问道:“他这是怎么啦!怪怪的,是不是他跟馨怡之间出事啦!”
沁晨姑姑感叹道:“哎……自从那天之后,馨怡象铁了心似的不理他,他每天都借机来这里看馨怡,馨怡就是不见他。”
我叹息一声,沉默着心里充满无奈,只是静静地帮着摆餐桌。
沁晨姑姑见餐桌摆好了,道:“香兰你们去请她们来吃饭!”
香兰应声去了,可是半天不见回来,我和沁晨姑姑着急怕饭菜凉了不可口,跟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就看见香兰在那里苦苦哀求:“主子!多少去吃一点吧,不吃饭怎么行啦!”
“怎么回事?”
香兰为难地说:“主子们都不想吃饭,怎么劝都没用?”
看着她们一个个面容憔悴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双眼里没有一丝神彩,我叹道:“各位主子何必啦!不管怎么样也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沁晨姑姑附和道:“就是呀!今天的菜色很不错,都是她们费了一番心思才弄来的!”
“沁晨姑姑、滟姑娘,你们别为我们费心了,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馨怡道。
“我答应过要照顾好你们生活起居,我就一定会到的,去吃饭吧!”
“我们的心已经死了,我们现在不过是一堆行尸走肉,又何必再吃呀!”说着,一屋子里都是哭声。
“别这样……”
…………
我和沁晨姑姑好说歹说劝了半个时辰,她们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知道哭,怎么劝都不听,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哼!软的不行,我来硬的。
“今天你们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我咬牙切齿地道:“小勤子你们给我过来,把她们给我拖过去,我今天就不信了,饭菜送到嘴边了都不吃!”
我狠狠地拉起馨怡就使劲往外拖,小勤子几个小太监看我开了头,也不管其她人的挣扎往外拖,沁晨姑姑没想到我会这么干,不过我干出格的事多了,她也由得我没有阻止。
她们几个饿着肚子的弱质女子怎么犟得过我们这么多人,没几下工夫,就被我们按坐在餐桌前。
我冷冷地命令:“吃饭!”
她们谁也没动,馨怡面无表情地坐着,我恨得牙痒痒地:“今天你们没吃完这桌菜,谁都别想走,我今天就陪你耗这儿了!”
我看她们没有反应,只有把救命之恩挂在嘴边:“你们的命都是我救的,你们的命就是我的,在你们没有还清欠的我情谁都得给我好好活着,你们现在有两条路,要么是你自己把饭菜吃下去,要么就是我给你们灌进去。”
她们开始机械地嚼着白饭,只要知道吃东西就是好的:“别光吃白饭呀!香兰、素云,你们帮着夹菜!”
只有馨怡在那里一动不动,对她我不着急,我看了看天色威胁道:“馨怡,再过一会儿陈远晖可就要过来了,你要是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他,那就继续在这里坐着吧!”
馨怡的脸色变了变,犹豫一下端起碗开始吃饭。
大伙心里非常开心,她们终于肯吃饭了,心血没有白费。
几天下来她们的身体变好了,面色开始红润了,可是精神却更加萎靡不振,她们吃了饭就坐在房里发呆,让她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像扯线木偶没有了灵魂。我可以强迫她们吃、强迫她们喝、强迫她们笑,却不可以强迫她们开心。她们一次次的希望破灭,最终迎来了绝望,可是我要让她们知道,即使是在冷宫里面,人也是可以得到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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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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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33
风儿轻轻地拍打窗棂,夜里我静静地坐在窗前呆呆地任由风儿拂动秀发,强迫她们也许真的是我错了,她们现在变得如此消沉,尽管非我所愿的,但是多少跟我莽撞有责任。自责始终缠绕着我,问题还是老样子,看来我非得去麻烦苏嬷嬷不可了。
苏嬷嬷还是老样子,喜欢独坐在御花园的倚月亭里品茶,我很轻易的找到她,犹豫很久终于鼓起勇气上前:“婆婆!”
“炜滟!”苏嬷嬷一脸惊喜地拉着我的手道:“你怎么会来看我!”
“我……”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如此慈祥的长辈,怎么能令她陷入危险之中。
苏嬷嬷看出我有事不好意思说,以为是我在冷宫里受不了,安慰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了,是不是在冷宫里面呆不惯,放心吧,过几天太皇太后心情好了,我会向她求情让你尽快离开冷宫的!”
我看苏嬷嬷误解我的意思,连连否认道:“不是的,婆婆我在冷宫里很好,那里比别的宫里都自由安全,我暂时不想离开那里,只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了,对婆婆还有什么事不好说的!”苏嬷嬷鼓励我。
我一狠心,豁出去了:“婆婆,你能不能向太皇太后求情,让冷宫里的太妃出宫。”
苏嬷嬷一愣,没有想到我居然是为这事来的:“你说的是先帝最后一批秀女吗?”
我双眸溢出期盼望着苏嬷嬷,点点头。
“丫头,你明知道她们是太妃,又怎么可能出宫呢,这是祖宗家法定的,就是太皇太后也无权放她们出宫。”
“可是,她们连先皇面都没有见过,又怎么可能算是太妃呢,再说不是有落选的秀女,可以放出宫的吗?难道太皇太后真的相信是她们克死先帝的。”
“丫头,你不会明白的,太皇太后从来都没有认为是她们克死先帝的,这事你别想了,就算当今皇上求情太皇太后也不会放她们出宫的。”
“为什么?”我更加疑惑了。
“丫头别问了,有些事是不该你知道的。”
“可是就让她们年纪轻轻地困在宫墙里,她们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就被扼杀在冷宫里,太皇太后真的忍心,任由她们在无休止的空虚寂寞里慢慢枯萎。”
苏嬷嬷淡淡地笑笑:“出宫之后她们就不会空虚寂寞?在宫里也不意味着寂寞过一生……在宫里过了一生的大有人在,宫里的太妃不止她们,可一样过得很好。“
“可她们大都有孩子,她们的生命里有寄托。”
“对呀!别的太妃有生命的寄托,她们也可以有呀!只要放开心胸生命里有太多可以珍惜的东西了。”苏嬷嬷深深地望着我。
这几句象当头棒喝敲醒了我,几天来我己经因为太妃的事弄得心浮气躁,她们的自怨自艾本来就是错的,我们想到的只是如何改变不可逆转的环境,可没想到现在不是环境适应人而是人适应环境的时代,改变环境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任由她们如此消沉下去只会害了她们,只有改变她们来适应环境。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教会在冷宫平淡的生活里寻找到快乐,掌握住快乐。
我欣喜地抱着苏嬷嬷跳了起来:“婆婆,我想通了,我想通了,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谢谢……”
苏嬷嬷宠溺地笑道:“好了,丫头别跳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我高兴得有点得意忘形了:“婆婆,我不打扰你休息啦!我回去啦!”
话说完就开心地跑了,可风风火火的跑了没多久,冷风一吹有点发热的头脑,就发现这件事好像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吧!
我需要一个地方静静地好好想想要怎么样做,不知不觉的来到小湖边上,坐在湖畔边,手里拨弄着湖边的小石子,心里烦躁怎么也静不下心来,顺手将手中的石子扔向湖面,砸碎平如镜面的湖水。
“该怎么办啦!”
“才在冷宫里呆两天,你就想通了!”玄烨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让我觉得十分碍眼,看了他一眼转身背对着他,没好气地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想不通啦!”
他对我的态度也没有在意,笑道:“我还以为你到这里来,是你想通了,要离开冷宫找我帮忙来啦!”
他一个侍卫说的话,我根本就没有当真,只当他是在戏耍我,自从上次之后,我下定决心要好好戏弄他一番。
于是,我决定把我的难题丢给他:“你怎么这么喜欢帮忙呀!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得上忙!”
他胸有成竹地说:“说来听听吧!”
“那你让冷宫里的太妃快乐起来!”我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说。
“什么?让冷宫里的太妃快乐起来?”这个可是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对呀!”我点头确认,眼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给她们想要的就行了!”
“她们想要出宫!”这下可把你难住了,嘿嘿……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感觉出来我是在难为他,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你觉得什么时候最快乐!”
我不假思索地说:“我最快乐的时候,就是跟我妹妹们在一起的时候,只要她们开心我就开心了,我再不开心,看见她们的笑容我都会忘烦恼……”
说到这里我愣住了,对呀!快乐是可以传播的,就算你再不开心,你周围时刻充满了欢笑,慢慢的你也会开心起来,只有拥有了欢笑才会忘记烦恼。
我转身往冷宫方向跑去,我要开始制造我的欢乐计划,我高兴得有点忘乎所以了,还好我这次没有把玄烨忘了,边跑边喊道:“臭无赖,这次谢谢你啦,下次我见面我请你吃东西……”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4 20:33
我是个急脾气的人,想到什么就要干什么,一回到冷宫不管三七二十一,挨着拍门叫她们起床,也不管她们睡没睡着。这样激烈敲门都没有惊醒的,我直接进屋掀背窝。
对于我的霸道行为,小勤子揉着惺忪的双眼,埋怨道:“滟姐姐,你干嘛啦!大晚上的不睡觉。”
“你们快过来,我想到办法了!”我兴奋地招呼他们。
一个个没睡醒的人无精打采的围坐在桌前,听着我的制造快乐计划,纷纷都来了精神,聚精会神地听我细细讲解我的计划。听了之后个个都觉得这个法子可行,沁晨姑姑将长期跟她们接触,掌握到的她们的习惯、性情、爱好通通告诉我们:“哎!当年因为董鄂妃过世,先帝伤心欲绝之后一病不起,太皇太后特意在八旗中精心挑选这批秀女,个个都是人间绝色……”
“哇!太皇太后为先帝选的这帮秀女可不是一般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有精通的。”
“好了,我们别说这些啦!先想想要怎么‘对付’她们!”
大伙开始七嘴八舌讨论分析,对于玩的事这些小丫头小太监一个比一个上心,到了天亮我们才讨论完毕,根据她们各人的特点制订计划各个击破,我们的计划当中绝对不能少了,我们英伟不凡武功高强的何侍卫。
天刚亮,我们丝毫不体贴何侍卫刚值过夜的辛苦疲惫,把他拖过来为我们的计划做准备,经过我们的蓄意吹捧,和沁晨姑姑的呢哝软语,终于答应打起精神帮我们的忙,再加上听说是为他好兄弟陈远晖的幸福铺路,他可谓是尽心尽力了。我们呢,则去把我们欠的瞌睡补回来,养好精神准备下午开玩啦!
这一觉睡得真踏实,快到午时我们才起床,端着午膳到左侧殿去验收成果去了,看看何锋锐有没有偷懒怠工,他居然只用一上午的时间就把秋千搭好了,秋千用七根六米长、十五公分粗的圆木搭建而成,柱子由两个圆木三脚架组成,每个三脚架由三根原木套一个篾圈然后分开三脚相互支撑独立。在相对而立的三脚架肩部搭一横木做梁,梁上又套两个篾圈分别拴秋千绳的两头,篾圈分别用木桩定位于横梁上,使篾圈能在横梁上绕轴转动。
不知道他在那里弄来的,看着非常可疑,我用怀疑的眼光盯着他道:“你这从哪来的,你不会是把冷宫的什么殿阁拆了吧!”
“真亏你想得出来,前面在修葺宫殿,我顺手拿了几根。”
“那就好!”只要不是损坏文物就好,我可当不起这千古罪人。其他的我才不管你是偷是抢。
刚好太妃们都出来用膳,我便上前请安:“奴婢向主子们请安,奴婢们的院子实在是太小了,没办法安上这秋千,借用一下主子的地方,不知可否呢?”
馨怡面无表情地说:“随便!”
“谢主子恩典!”说完我就不管她们用不用膳了,拉着沁晨姑姑去看秋千。
“沁晨姑姑,你快试试,这可是我们何侍卫千辛万苦为你专门做的!”说着我就推着沁晨姑姑上去试秋千。
“坏丫头,你胡说什么啦。”沁晨姑姑笑骂着,人已经坐在秋千上了。
“坐好了,我推了!”沁晨姑姑听了之后,赶紧抓住绳子。
我恶作剧似的狠狠一推,“啊”沁晨姑姑尖叫出来,秋千狠狠地荡了起来,秋千越荡越高,沁晨姑姑受不了了:
“快放我下来,太高了我不玩了,不玩了!”
我故意吓她不停,而狠狠地推一把:“这才刚开始啦!再玩会儿吧!”
沁晨姑姑尖叫着:“不要,不要,快放我下来。”
我看她吓得实在是厉害,把秋千拦停放她下来,沁晨姑姑下来以后,就狠狠地拍了我肩膀一下:“你怎么这么坏呀!故意吓唬我!”
大家一下哄堂大笑起来,难得见到沁晨姑姑小女孩娇态,实来难得。
小宫女蕊香自告奋勇地坐上秋千,说道:“我来,可要推高点!”
蕊香可真是厉害,荡得越高,她笑得越开心,银铃般的笑声一直不断传出,不断地催促:“荡高点,再荡高点!”
现在太妃没有我们看着,也会自觉地把桌上的饭菜吃光,我们的游戏没有引起她们的太大注意,她们大部份人吃光了饭菜,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有最小的若惜主子似乎留恋地看了一眼秋千,然后才默然回房。
她们走了我们故意不去理她们,我们只管玩我们的,小宫女蕊香好像狂热地爱上荡秋千了,坐在上面就赖着不肯下来了。
香兰也想玩,蕊香老也不下来,急得团团转又拿她没办法,生气地道:“你就一个人玩秋千吧!我去踢键子!”
她拿出一个键子开始踢起来,真看不出来这个小丫头还真有一手,看来以前在家里就是踢键子能手,她踢的可是花样百出,极其吸引人的眼球,忽高忽低,左脚踏几下,右脚踏几下,一会正面踢一会儿侧面踢。
大伙都非常兴奋的看她表演,连荡秋千的蕊香都被她吸引了过来,一起为她加油:“加油,香兰加油,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刚数到一百的时候,香兰突然将键子高高踢起,她转了个圈,撑着脚摆一个PASS,我们真为她捏把汗,天上飞着的键子竟轻轻地落在她脚上,大伙一起跳起来,为她拍手叫好。
可是,不能让她们搞个人秀场吧,都得大家一起玩,大家轮流玩,一个下午欢声笑语不断,即可以帮助人,又可痛痛快快的玩,心里是非常痛快的。
虽然大家都在玩,可我还是注意了一下,若惜主子一直在屋内注视着我们,香兰转着圈踢键子的时候,她还惊呼出了声。所以晚膳的时候,我让香兰把键子踢飞到若惜的房门外,故意不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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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时间:
2007-6-4 20:34
当天夜里我们悄悄的潜回左侧殿,躲在角落里,左侧殿也跟以往一样,只有风轻轻地吹着屋外的枯树,我们等了很久,风停了,左侧殿现在静得像没人似的。
香兰有点沉不住气,问我:“滟姐姐,你说若惜主子会出来吗?”
我十分肯定:“会的,若惜几岁的时候就是难得一见的小美人,所以才会在十岁那年就选入了宫,她是所有人当中年纪最小的、最天真,童心未泯使得她好奇心最重,最容易受到诱惑,见到新奇的玩易一定会去试试的,所以出来的一定是她。”
香兰刚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我就看见前面若惜的房门开了,我赶紧制止了她,香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盯着前方,深怕错过一个环节。
若惜轻轻地踏出房门,来到房门口捡起我们故意丢在那里的键子。
小勤子心里一时激动,使劲拽着沁晨姑姑的衣服,轻轻惊呼出声:“她捡起来了,她捡起来了!”
沁晨姑姑轻轻地拍了他脑门一下,压低声音道:“轻点,小心惊了她。”
小勤子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若惜己在踢键子了,刚开始踢两下就会掉,捡起来再踢,香兰看她踢非常紧张,嘴里小声念叨着:“错了,错了……又错了,姿势错了呀!……对,对,对就是这样!”
她后来越踢越好了,可以玩几个小花样了,香兰的表情是越来越激动。她突然学着香兰的样子,把键子踢得高高的然后转身接回来,可是试了好几次都不行,她小心翼翼将键子收到怀里。
她转身去荡秋千,香兰一脸沮丧,现在我们可没心情安慰她,仔细地盯着若惜的一举一动。若惜没有人推她,她居然也玩得津津有味,她自己坐在上面拉着秋千向后走两步,秋千轻轻地荡几下,就这样向后走两步又荡几下,脸上开始露出浅浅地笑容。
我们悄悄地退了出来,心里真是说不出的轻松,小香兰更是高兴得跳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我微微地笑道:“今天还真是多亏了香兰键子踢得好,那当然!”
“那当然!”香兰一脸得意洋洋。
“明天要继续哦!”
“喳!奴婢听令!”香兰说着俏皮话。
香兰的顽皮天真,这才是十几岁小孩子该有的样子嘛!想想以前香兰怯生生的样子,香兰现在的变化真是不可同日而语,我有一点感慨,不知道将她们变得天真,是对还是不对!
沁晨姑姑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悄悄走到我身边说:“冷宫是皇宫里最清静的地方,而且我们也会好好的守护她们的对吧!”
“对!”我也放开了心胸,问沁晨姑姑:“对了,我们下一个该准了!”
“我们从易到难,该流苏主子了,她是所有当中最有爱心的,心地最善良的人,有点什么事情都要哭一场,而很喜欢小动物,有一次她捡了只受伤的小鸟没有救活,她狠狠地哭了好几天!”
“那好,我们明天就给她弄只小兔子去!”
第二天上午还是老样子,该玩的玩该跳的跳,又增加几个新游戏丢沙包、跳绳、躲迷藏,都是团体游戏。小香兰则是继续踢键子,按我的吩咐键子踢得是又快,花样又新,看得眼花缭乱,看得我都心痒痒的,更别说从小就在深宫里,没有接触过的若惜。
吃午膳的时候,小勤子走过来偷偷拉了我的衣裳一下,我就知道小勤子果然不负众望,在御膳房弄到了小兔子,我向他点头示意,表示按计划执行。
小勤子会意,马上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滟姐姐,今晚咱们别在御膳房吃饭了,我都吃腻了,咱们像那天一样吃火锅,好不好?”
这小子演得真像那么回事,我立刻答应:“好呀!我们今晚就吃火锅兔!”
小勤子高兴得跳起来:“好耶!我立刻去找小实子弄只可爱的小白兔来!”
小勤子兴高采烈的跑走了,我用眼睛余光悄悄的注意着流苏主子,她拿手的筷子轻轻地颤拌了一下,有反应就好,我故意装作没看见。
午膳之后大家都回房休息了,我们提着可爱的小白兔悄悄地来到流苏主子的房门前,流苏没有休息而是呆呆地坐在房间,轻轻地将小兔子放进屋,小白兔在屋门口转了转想出来,那怎么行啦!小勤子举着刀吡牙咧嘴地做着怪相威胁小白兔,别说真有效小白兔真的受了惊,往屋子里疯跑,小白兔还真乖,正巧跑到流苏的裙子下面躲起来。
成功!大家互相激动的拉着手。流苏轻轻地停下头,表情木然只是静静地看着小白兔,静静地看了很久,我心里就开始发慌了,午膳的时候不会是我看错了吧,我是不是应该学学杨康把小兔子弄伤了,再给她送来,不然干脆再弄只小鸟来。
就在我以为今天没有希望的时候,流苏抱起小兔子放在腿上轻轻地扶摸,我们悄悄地退后几步,我假意生气地骂小勤子:“小勤子,你怎么搞的把兔子弄丢了,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
小勤子故意说:“没问题的,一定找得到的,外面没有可能在太妃的房里。”
流苏听见要抓小兔子去煮,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它藏起来,可是一时之间哪藏得住啦,我们立马就推门进去了。
“哈!小兔子在这里!”我故意谢谢流苏:“谢主子,幸好主子将它抓住了!”
我刚伸手去抓小兔子的时候,流苏将小兔子藏在怀里怕被我抢去似的,说:“你们……你们要把小兔子煮了!”
“对呀!今晚上我们做四川名菜火锅兔,晚上做好端一碗给主子做宵夜!”
流苏舍不得地看着小兔子,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把小兔子留下吧!”
“主子你是要养这只小兔子,是吗?”
流苏点点头。
我爽快地答应:“好呀!主子要求的,奴婢一定照办,可是养兔子的事奴婢帮不了的,只有主子你可要自己养啰1
“好呀!好呀……”流苏高兴地答应了。
我带着一丝奸计得逞的阴笑离开流苏的房间,没走多远,小勤子有点不明白地问我:“滟姐姐,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把兔子给流苏主子了,平时你不是要,要……”
小勤子话没说出来,我接下他的话:“是不是要求点什么呀!”
“对,对呀!”小勤子连连点头。
我嘿嘿一笑:“你以为养兔子那么容易,她拿什么养兔子,难得喂它吃饭,兔子是不吃熟食的,到了明天她自然会来救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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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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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34
如此美好的春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深吸一口气刚进肚子还没来得及吐出来的时候,流苏主子就来到了我的眼前。
“滟姑娘!”
“主子你怎么来这么了!”我十分惊讶,虽然知道她迟早会来的,可怎么没想到她来得这么早。
“小兔子……小兔子不吃饭,你知不知道怎么办?”
“主子,你喂小兔子吃米饭?你难道不知道是吃胡萝卜的吗?”
流苏红着眼摇摇头道:“你能不能帮我找点来!”
“好呀!主子吩咐奴婢照办!”我又有点为难地道:“只是……”
流苏紧张地说:“可是什么?是不是不好弄食物!”
“小兔子最喜欢蹦蹦跳跳地了,如果长时间呆在屋子里会闷坏的,不然会闷坏的,特别是那种,像主子房间那样长期不开窗户、不见阳光的房间!”
“可是放在外面它会跑的!”流苏有点迟疑。
“不怕,我叫小勤子给主子的小兔子编个篱笆,那种大大的,任由小兔子在里面乱跳,都不会跑掉那种。”
“真的,太好了!”流苏欣喜若狂。
“主子,现在小白兔出生还没一个月很脆弱啦!可要千万盯紧啦!”
流苏连连点头,却完全没有上当了,现在她就是白天想回房呆着都没有那么容易了。我想小勤子这种久经考验的小狐狸,对付纯洁的小白兔那是轻而易举。
小勤子跟流苏走了之后,一阵春风带着淡淡的花香袭来,深深地吸一口春天独有的芬芳,心情非常地轻松,这天气真好,最适合放风筝了。
此时素云跟蕊香已经在左侧殿天井里面开始作风筝了,作风筝概括起来有四个字:扎、糊、绘、放。简称“四艺”,即扎架子,糊纸面,绘花彩,放风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特别是绘花彩,她们这些小宫女怎么能弄出漂亮的风筝来啦!当然要讲人帮忙啰!
洛琳主子是身体里有满汉两种血统,母亲是汉族里有名的大家闺秀,外祖父是非常有名的画家,他的画在八旗亲贵里面也是非常受欢迎的,洛琳主子自幼受母亲和外祖父熏陶,酷爱画画,而且从小就十分有天份,她的画功绝佳!己有乃外祖当年的风范。但是她的心思也是最深的。
蕊香正满脸可怜巴巴的盯着洛琳:“主子,你就帮帮我吧!你看我的风筝都被素云糟蹋成什么样子,东一块西一坨,根本没法看嘛!”
她将手中故意画花的风筝放在洛琳眼前,洛琳一身死气沉沉,完全没有一丝反应。蕊香的翦水大眼闪着楚楚可怜的光芒,哀求她:“主子求求你啦,帮帮我好不好嘛!”
洛琳依然面无表情,双眼定定盯着虚空,不知神游何处,蕊香急了也不顾身份差异,跪着来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臂摇晃着撒娇:“主子,你就帮帮我嘛,帮帮我!”
几次之后洛琳依然没有反应,蕊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有点慌地盯着窗外偷看的我们,我心里也有点急,怎么油盐不进啦!这么一位楚楚可怜的小丫头,都这样求了就是铁石心肠也应该软了吧,我怎么发现洛琳的心思完全己经神游天外了,挥手示意让蕊香将洛琳拖到外面再说。
蕊香会意,拉着洛琳道:“主子,来嘛,帮我画风筝嘛!”
洛琳居然轻轻地就被蕊香拉走了,如行尸走肉般被拉到了天井里,我走上前在她眼前轻轻地晃了晃,她没有反应,看她的情况好像很严重哦!
不管怎么样都要试试,让蕊香将洛琳拉到画案前,将握在她手里,跟她说:“主子,画风筝了!”
她手里握着画笔,有了点反应,但也只是定定地望着手中的画笔发呆,慢慢的双眸中蕴着一层晶莹的水光,在双眼中流转欲滴,我轻轻地对她说:“它是你的,画吧!”
她轻轻地抚摸手中的画笔,如相恋多年的恋人重逢般温柔,她与画笔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她轻轻的挥舞手中的画笔,蕊香那个画得乱七八糟的风筝,变成一只花样新颖的美丽蝴蝶。
蕊香高兴得跳起来,拿着那个风筝兴冲冲地就要拿去放,洛琳停不下来似的,连续画了好几个风筝,越来越娴熟,越来越美丽。
风筝纷纷在空中随风飞舞,千姿百态煞是好看,洛琳望着风中摇曳的风筝,脸上挂着一丝笑容,我将手中的风筝递到她手中,她望着手中的风筝手足无措,用慌乱企求的眼神望着我。
我浅浅地笑笑,让她手持着风筝后面的中心条,迎风站立在风筝的背后,将风筝举起与肩平,并使风筝略向前倾:“拿好哦!我叫你放的时候就使劲将风筝向上推哦!”
她认真地点点头,我放着线向后退了几米,距离差不多了,喊道:“放!”
洛琳将风筝往天上一推,风筝借向拉力和风力冲向蓝天。
“来,这是你的风筝!”
洛琳小心翼翼地接过风筝,不知所措地望着我,我轻轻地对她说:“来,你轻轻地放线,放一段线,停一下,要把风筝线一拉一松地帮助风筝增加拉力。”
风筝飞得很顺利,洛琳脸上的笑越来越明显。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4 20:34
事情发展到现在虽然有点困难,但是现在还一切顺利,太妃们的情况己开始慢慢的好转了,若惜主子己经独自踢了好几天键子,一直不得要领,老的花样还有没有学会,新的花样又来了,新花样不但踢得难度高而且非常漂亮,每次香兰都故意踢得飞快,让人眼花缭乱,只是觉得好看,就是怎么也看不清她是怎么踢的。
过了几天若惜主子终于忍不住了,还是走出了房间腆着飞红的小脸,向香兰请教,香兰可高兴了,有人那么欣赏她的这些别人以为不入流的小玩易,简直视同知己,她肚子里的那点小油水,几乎掏心挖肺般的传授给若惜,深怕若惜学不全,只差没有搬开若惜的脑袋往里灌了。
至此之后,香兰跟若惜几乎成为连体婴,走哪去都是两人一道,她们两人一闲下来,就是在一块踢键子,两人相处融洽,在一块就是欢声笑语不断,沁晨姑姑见两人好成那样不由得有点吃醋了,说香兰喜新厌旧,以前对她那么好,都没有现在香兰对若惜这样的热乎劲,其实她也不是真心的,就是嘴上说说而己,她毕竟是把香兰当成亲妹妹一样的,只要香兰一跟她撒娇,她就心软了,若得大家一通大笑。
绮书主子是满州八旗里有名的才女,精通汉、满、蒙三族语言,自幼酷爱练习书法,每天都要练习书法,就是入宫以后,没有条件给她练习书法,依然每天用手指隔空挥洒,她的字在当年十分得当今孝庄太皇太后的欣赏,直夸她的书法己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有当年有名的才女苏嘛喇姑的风采。绮书主子是出名的孝女,特别是对辛辛苦苦带大她,在家里备受冷落的母亲,自从她唯一的大哥带来母亲去世的消息,丧母之痛摧毁了她的意志,每天都浑浑噩噩,连平时最喜欢的书法都放下了。
对付她当然还是我们娇柔可人的蕊香小妹妹了,经过流苏主子事件打击之后,蕊香每天都强逼着自己练习演技,我们时常在院子里看见她一人手舞足蹈,不是哭就是笑,要不就是对着墙自言自语。
苦练的结果终于出来了,蕊香的演技己经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她缓缓来到绮书主子面前,深深地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她,然后‘卟通’一声跪下,就开始求绮书主子帮她写家书,绮书完全没有理会她。
蕊香立刻痛哭出声,用我至今为止听过最可怜、最让人心酸的声音,痛诉她的悲惨,她那种少小被迫离家,极度思念家人的感情,用痛彻心扉的哭音哀求绮书主子看在她年老体弱的父母殷殷期盼得到他们唯一的小女儿在宫里的安危的份上帮帮她,她的话轻松地拨动了绮书心里那根脆弱的弦,完全引起了绮书的内心的共鸣,蕊香说到动情时,绮书的眼眸中蕴着泪水,伤感的泪珠眼看着就要滴落。
蕊香抓住机遇,狠狠地连续磕头,地上不断传来‘咚咚’的声音,可以看出她是多么有决心,嘴里不断带着哭音乞求绮书主子帮帮她。绮书哪受得了这个,立刻跪下拥着蕊香不断磕头的身子,连连哭着答应她,蕊香边哭边说谢谢,我完全可以从蕊香的声音听得出来那种在最绝望的时候,得到别人帮助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感谢与激动。
屋里两个人抱在一起哭得天昏地暗,在屋外偷看的人受到了强烈的震撼,我看得目瞪口呆,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蕊香的演技己经达到那种让人忍不住跟着她的情绪走的地步,如此演技在现代,绝对可以轻易而举拿到奥斯卡影后,我现在只能不断发出感慨:“厉害!太厉害了!”
其余还被哀伤笼罩着,香兰轻轻抽泣着:“蕊香好可怜!我……我以后再也不跟她抢秋千了!”
小勤子也红着眼圈说:“没想到蕊香的身世这么凄惨,以后吃火锅,我也不跟她抢菜吃了!”
沁晨姑姑掏出手帕,偷偷抹着眼泪,说:“好可怜的孩子!”
屋里的人哭得感天动地,屋外浓郁的哀伤压得人喘不出气来,我无语望苍天,看来这堆人里面只有反应正常点。
不多时蕊香拿着绮书主子写得文情并茂的家书,迈着胜利的步伐回到小院里,香兰一时激动忍不住,哭着冲上去抱着蕊香道:“蕊香别太担心了,你爹娘不会有事的,菩萨会保佑他们的!”
香兰一哭,素云也忍不住了,走过来抱着蕊香,哭着:“蕊香……”
沁晨姑姑深深叹息一声,走上前轻轻地抚摸着蕊香有点慌的小脸,道:“可怜的孩子,别太担心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蕊香看着这种阵式,以为真的出事了,刚哭的双眸又开始包着泪水:“怎么了,是不是我爹娘出事了!”
看她们闹得实在是没样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别闹了,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刚才蕊香是在演戏吗?”
“啊!”那些多愁善感、同情心泛滥的家伙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表错情了。
蕊香惊讶地道:“吓我一跳,你们刚刚当真啦!”
香兰惊讶道:“你不是父母年老多病?”
蕊香擦干眼泪道:“别胡说了,我父母到现还没有四十岁啦!怎么会年老多病!”
她们惊得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我不禁摇摇头,道:“真是一帮纯情的家伙!”
至此之后,绮书主子就非常关心蕊香,每次见面都要轻声问候几句,或者时不时地安慰一下,蕊香那‘脆弱’的心灵。
绮书主子现在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关心蕊香,她的房间开始热闹起来了,时不时的就有小宫带着一大堆纸笔墨砚请她写家书,可是家书又写不了多长,一两篇就好了,反而每次都留下一大堆宣纸,留着也是留着,就用来练习书法了,每当她的笔墨宣纸有一样快用完的时候,就有一个宫女又带着一大堆纸笔墨砚来请她写家书。一来二往的,她的文房四宝从来没有缺过,而且每次宫女拿来的笔都是不一样的,居然有一个丫头拿着一只特大狼豪请她写家书。长此以往,每天练书法的习惯,就慢慢地回到她身边了。
我在一旁看着,嘿嘿地奸笑,慢慢的当她习惯了以后,当这一切突然没有的时候,她一定会走出她那个狭小的空间。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4 20:35
芙月主子自幼琴艺超群,自然是嗜琴如痴,只要在她面前将和贵人那里敲诈来的千年古琴,垫麻将桌脚就行了。
凌静主子是所有当中最耿直、性子最急的人,她的诗词是一绝,她只要对症下药就好了……
但是最、最、最麻烦的就数馨怡,馨怡是由家族根据汉族古礼精心打造的闺阁淑女,性子是最温柔的,可是温柔的人一旦认了死理却是最固执的,她以前完全相信家族对她的教诲,当她跟陈远晖相恋后,心里完全只有陈远晖,陈远晖就是的她的天,她生命的全部。可如今她连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舍弃了,又有什么能令她动心的呢?
我们苦思了好几天都没有办法,眼看一天天的陈远晖越见憔悴,我们也着急,可确实拿她没办法,可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馨怡却在午膳的空档主动跟我们说话。
“滟姑娘,谢谢你们这些天来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其实我们心里一切都明白,你们都是为了让我们开心而己!我们想通了,我们再也不会消沉下去了!”其他几位太妃同意的点点头。
“你们想通了,真的太好了!”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了,让人有点不敢置信。
馨怡淡淡地笑道:“其实在冷宫里不一定要愁眉苦脸的生活,也可以开开心心地过,即然可以笑着活,为什么还要哭着脸活!”
“你们以后需要什么东西,直管跟我们说,我们一定想尽办法帮你们弄来!”
“那当然,我们不会客气的,不然有的人一个月要寄好几封家书啦!”绮书主子揶揄道。
蕊香在旁边红着脸不好意思啦!
此时,沁晨姑姑满脸担忧地问馨怡:“那陈远晖呢?”
`馨怡脸上快速地闪过一抹痛楚,快得让人以为自己眼花:“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
“难道你真的就这样一辈子不见他了!”沁晨姑姑开始着急了。
“对!”馨怡回答得十分果断。
“可是……”沁晨姑姑还想再劝劝,却被我拦住了。
“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但是怎么可能不见啦!做不成情人总可以做朋友吧!”
“对!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我会在冷宫里静静地祈求上天让他幸福!”馨怡双手合十满面虔诚。
沁晨姑姑听我居然这么说,而且馨怡还认真了,急得在背后使劲拉我的衣裳,我伸手轻轻地安抚着沁晨,继续对馨怡说:“可是,像现在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有话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把话说清楚了他也就死心了,他也不用这样抱着希望等着了,这样对他也好,对你也好呀!”
馨怡细想了一下,深以为然,满脸平静地说:“好吧,就按姑娘说的办,还请姑娘帮我安排一下。”
“没问题,这样吧!就今天晚上我们顺便庆祝你们想通了,大家在一起好好聚聚。”
小家伙们开心地跳了起来,馨怡平静地回房间,沁晨姑姑悄悄地拉我到外面,质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怎么这么跟馨怡讲,你这不是存心拆散他们两吗?”随后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不会是看上陈远晖了吧!”
她说这话把我吓了一跳,我连连呸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怎么可能看上陈远晖,我是从来不在别人碗里挑食的人,而且我喜欢的人也不是这种类型,我喜欢的是那种……”一个清瘦的身影从脑海中闪过,我连连甩甩头想把这个奇怪的感觉甩掉。
沁晨姑姑听我这样说放下了心道:“那你怎么那样子啦,你真的不管他们的事了!”
我安慰她道:“姑姑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只管把人叫来就是了!”
沁晨姑姑将信将疑的走了,我静静地将今天晚上的计划在脑海里过一遍,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错漏。
暗淡的月光,幽幽照人,月光在冷宫上洒上一层薄雾,漆黑的冷宫显得格外冷清,馨怡与陈远晖静静地立于殿外,两人默默相望许久,除了微风拂过的风声树声之外,也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
良久之后,馨怡轻轻地背转过身,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压抑理智几乎控制不住的情感,淡淡地说:“我们分手吧!”
陈远晖一惊,如听见晴天霹雳般震惊,他激动地抓住馨怡双肩狠狠地摇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
馨怡挥手推开陈远晖,控诉道:“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不想活在绝望的爱里每天担惊受怕,我厌恶你了,我厌恶你的带来的一切,你的爱让我喘不过气来。”
说完,馨怡不顾一切的冲回冷宫,陈远晖呆呆地站在原地,素来挺拔的身影如抽去所有力气般佝偻,人瞬间仿佛憔悴了好几十岁,他心痛得己经麻木了,用生命不顾一切去爱的人完全厌恶他,绝望如潮水般向他心头涌来,瞬间将他淹没。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啪!”的一声,手中摆弄的树枝,不经意间给折断了,我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真是个笨蛋,哪有他那样说话的,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千辛万苦费尽心思帮他安排的机会,就让他轻易的给毁了!”
沁晨姑姑也着急:“真着急,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蠢得可以!”
我无奈地道:“算了,也不能眼看着他们这样吧,再给他们制造一次机会吧,要是再不行,陈远晖就是一个糊不上墙的烂泥了!”
馨怡疯一般地奔跑,不愿意停下来,她用最残忍的方法,伤害了最爱的人,痛苦与悔恨如影随行,只有疯狂的奔跑才能让她无暇分心,才能让她忘记痛苦。直到筋疲力尽时,馨怡才抱着一棵古树痛哭,完全没有一丝美感的嚎哭,狠狠地将心中的痛苦发泄出来。
不顾一切的嚎哭,渐渐地变成轻轻的抽泣,当抽泣声停止时,馨怡被浓浓的哀伤笼罩,眼光幽幽渺渺地飘向黑暗里的某个点。
倏地一颗小石子落地的声音,给寂静的夜轻轻的荡起一圈圈涟漪,也唤回了馨怡的心神,她四周望了望,她骇然发现,慌不择路地乱跑居然跑到冷宫里最恐怖阴森的右侧殿,清冷的凉风呼呼吹过,寒气由领口闯入袭遍全身,她不由得打个冷颤。
空旷骇人的殿阁、狰狞怪异的树影,在月光下阴影交错,罩上薄薄的夜雾,构成一幅恐怖画卷。
馨怡心里开始害怕,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一道白影迅速从她眼前闪过,馨怡心中一惊,大声喝道:“谁!”
她大声喝叫似乎想为自己壮胆,四周依然寂静,只有她急促心跳声,她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多心了,脚下加快步伐。
“哎……”一声幽怨叹息,从空旷的殿阁里传出。
“谁快出来,别再恶作剧了!”馨怡惊惧地盯着四周,依然没有人回答她。
正当她小心翼翼地向后退时,又一道白影从她身侧飘过,她迅速转身,可什么也没有,她试探性地喊道:“炜滟、沁晨、香兰……,我知道是你们,快出来,再这样玩,我可要生气啦!”
骇人的死寂围绕着她,除了她的回音在远处回响,只见不远处白绫在空中诡异的轻忽飘扬,馨怡不敢置信地呆在那里,眼睁睁地望着白绫如活物般向她飘来,直到白绫拂面带来的冰凉才将她惊醒。
“啊!”馨怡尖叫出声,往回跑,恐怖的飘荡在她耳旁,时而是尖锐的笑声,时而是幽幽的呜咽,前所未有的恐怖让她心胆俱丧,只想飞快的奔跑脱离诡异的桎梏。
她在奔跑中撞到一堵人墙的时候,恐惧提升到极至,双手本能地挥舞自我保护:“不要,不要呀!”
馨怡轻易的就被制服,锁在他怀里,陈远晖安抚她道:“馨怡,别怕,是我呀!”
馨怡听到爱人熟悉的呼唤声,扬首果真见到爱人担忧的面容,一时百感交集,痛哭失声狠狠地扑进陈远晖的怀里:“晖,我好怕!”
两人紧紧相拥,所有的妖魔鬼怪也该退场了,机会是给他了,后面的事可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我们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作者:
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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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36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冷宫却一直没有平静下来,玩习惯的人,哪有可能平静下心来,不同的只是现在,心里没有负担可以更痛快地玩,几个小丫头天天在院子里是又疯又跳。
二十多岁的人了,哪能跟小丫头一块又疯又跳,搬了桌麻烦进行脑力活动,这可是打发空闲日子的好东西,沁晨几个人陷于其中如痴如醉,中国国粹果然吸引力非凡,所有人吃了饭没事作,就聚在一起砌长城。
我可真的没有这项运动的天赋,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小赢她们几局,过没多久她们的技术就突飞猛进,己经到了我望尘莫及的地步,每次跟她们玩都是我输,老是输谁还跟她们玩呀!品尝过国粹的魅力,再让她们体会三缺一的滋味,实在是比杀了她们都难受,冷宫里挑不出人陪她们玩了,只好被迫向外发展,评着沁晨姑姑的老面子,确实吸引到一帮人来,也就短短一个月的时候,她们的队伍已经壮大到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了。
不过我还是很难逃脱她们的魔掌,该上场的时候,还是必须得上场。
“快打呀!怎么慢吞吞的,你还要想多久!”沁晨姑姑不耐烦的敲击桌面。
“让人想想都不行呀!”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一步错就万劫不复,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好像打哪张都挺危险的,其他三方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坐在我下手边,永和宫的青蕾姑姑烦躁地道:“你要拖到什么时候,牌始终都要打的!”
坐我上手的露茗也跟着催道:“就是嘛!快点打呀!我们要等你到什么时候!”
她们越催我心里越急,抱着听天由命的心态,闭着眼睛胡乱打了张牌出去。
“耶!我胡了!清一色、对对胡!”牌刚落地,沁晨姑姑就兴奋得跳起来。
露茗开始埋怨我:“你怎么乱打牌,你会不会打呀!生张都能乱打的吗?”
老是输牌心里十分窝火,我将牌一推道:“不玩了!”
这下子露茗和青蕾慌了起来:“怎么不玩了,怎么能说不玩就不玩了!”
“谁不玩了,我来!”咸福宫的氤樱姑姑来了,她可以算得上是个牌痴,只要有空就偷偷跑来玩玩。
有人接手我当然是求之不得,望着冷宫里一排排在麻将桌前的宫女们,我不得不感叹事情发展得太快,完全让我无法想象,看着她们融洽相处的样子,完全想象不出永和宫和咸福宫的主子不合的情况。
随着来这里的宫女越来越多,树大招风也有来找麻烦的,不过幸好苏嬷嬷及时出现,解决了麻烦。至此之后,冷宫的名声越来越响,来这儿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来我们当然欢迎,可是来的人多了总是良莠不齐,难免有几个害群之马,有个姑姑在这里输了钱,当时没说什么,回去之后马上秋后算账。
从一个人的牌品可以看得出一个人的人品,至此以后这位姑姑,再也没有人理她了,她也就被踢出这个圈子了,后来听说她让人弄到了辛者库去干体力活去了。
所有来过这里的宫女,都非常自觉地保护着宫里的最后一片静土。也许是因为只有这里可以尽情在笑,尽情地闹,没有任何负担。所有人来到这里就都是朋友,不管来此之前是否针锋相对过,出去之后就把这里的事忘得干干净净的,至今为止还没有那位主子知道冷宫里发生的变化。
氤樱道:“炜滟呀……”
糟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还站在这里了,要是还不走就会变成给她们端茶倒水的使唤丫头了,那还得了,那么大一帮子人不把我累叭下才怪。
正当我考虑是使用尿遁合适还是屎遁合适的时候,香兰就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滟姐姐太好了,我要有小侄子了,我要有小侄子了!”
说完拉着我又笑又跳。
她说得我莫名其妙的,笑着问:“怎么回事,什么小侄子呀!”
她兴奋地叫道:“我姐姐怀孕了,有三个月了,我前几天还担心我姐,皇上好几个月没去她那里了,没想到她有小宝宝了,我不用再担心她在宫里孤苦无依了!”
“那太好了呀!”
“明天我要去看我姐姐,我要准备礼物给我的小侄子!”她欢天喜地的跑回去。
“哎!”这里的宫女都纷纷地站起来,放下麻将准备回宫。
我不禁疑道:“怎么了,怎么不玩了!”
青蕾回答我:“现在谁还有心思玩呀!香答应怀了孕在宫里可能引起多大的风波,如今皇上的子嗣本来就不多,多少主子都眼巴巴的望着,结果让一个宫女出身的怀上了,醋坛子还不知道打翻了多少啦!”
氤樱姑姑道:“哎!刚来一把还没有玩上,就要走了!”说完摇摇头走了。
来冷宫里的宫女都走了,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一下子变得如此冷清,真让人无法适应,不过我现在真的十分担心香答应的处境了,不知道是福是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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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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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36
天刚蒙蒙亮,初升的太阳焕着金黄色的光芒,映得香兰兴高采烈的脸颊更高喜气,娇嫩细致的皮肤洒上金茫,看起来越发好看。
她早上一起来,就缠着我陪她看姐姐,她对姐姐的这份深厚的感情,我的心变得柔软细腻,让我想起来了,身在险境中的妹妹,挑起我费尽心力压抑下的思念,同样的姐妹情让我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
一路走来,香兰不断地说着她的姐姐,从幼时的嬉戏玩耍,到入宫后的点点滴滴,如数家珍巨细靡遗,看得出来她姐姐在她心目中占有着重要的位置。以前的生活清贫困苦,但是非常快乐,香兰依然十分向往。
我细细的聆听,她的话让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经常为了工作把妹妹们丢在家里,万幸她们却没有怪自己。只要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并不需要多富有,对于以前的愧疚让思念月柔和凝晓的心更加疼痛。
刚走到香小主的房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谈话声:“香答应你要想清楚,这孩子生出来跟着你就是受罪的份,跟着我就不一样,算起来皇上还是我表哥,我还是贵妃,我们佟家世代都是豪门旺族,赫舍里皇后丧期将满,到时候我就是皇后了,你儿子那时候就是太子,你不为别的,也要为孩子的将来想想呀!”
懿贵妃竟然用卑鄙的手段威胁一个母亲,要抢她的孩子。姐姐如此被欺负,香兰有点忍耐不住就要冲进去,我伸手拦住她,现在进去也无计于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里面又传出来一个怯懦的声音:“懿贵妃,我……”
懿贵妃发出鄙视的声音:“你什么你,给我养你的孩子是你天大的福份,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一个下人出身,只不过是整天巴结我阿玛的下属家的一个包衣奴才,你这样福薄命浅的人怀上龙种会折福短命的,让你把孩子给我是帮你挡灾呀!”
香答应哽咽着不出话来:“我……我……我”
这下子香兰可受不了,姐姐被欺负成这样,在冷宫的日子把她的胆子也练大了,她不顾一切地推开我冲进去,指着懿贵妃的鼻子骂:“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姐姐,你自己生不出儿子,是你自己的事,你凭什么就来欺负我姐姐。”
“你、你、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懿贵妃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气得语无伦次。
懿贵妃发怒了,香悦使劲拦着香兰,初生牛犊不怕虎,香兰不惧怕,反而骂得更凶了:“我是奴才怎么了,我们是奴才,可我们生得出儿子,您怎么样啦,您高贵您有教养您家里边位高权重,可您怎么生不出儿子。”
懿贵妃气得脸青面黑的说不出话来。
香兰见了反而不收敛,更加油添醋故作惋惜地道:“哎!这龙种怎么这么难怀!咱们懿贵妃福缘深厚就是怀不上,可怎么咱们这福份浅薄的奴才出身的轻轻松松就怀上了,贵妃娘娘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啦!”
懿贵妃气得差点岔了气,怒道:“来人呀!给我……给我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抓起来!”
香答应一听急了:“懿贵妃你息怒,我妹妹年纪轻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你原谅她吧,您说的事我们再商量。”
懿贵妃心中一喜,问道:“真的?”
香答应连连点头。
香兰可不同意,不依不饶地道:“不行!姐姐,我们凭什么把孩子给她,这是你千辛万苦怀上的!皇上多久没来你这儿了,我到了年限出了宫,在宫里你可只有这个孩子了”
香答应脸上出现一丝迟疑。
懿贵妃可不高兴了:“哼!不识抬举!”随后高喊道:“来人,给我把她送到宗人府去!”
懿贵妃带来的庆姑姑有点迟疑,毕竟是在冷宫经常碰面的人,昨天还一起开开心心的玩,今天又要面对这种情况真有点为难,就在庆姑姑左右为难的时候。
我及时出声阻止:“慢着!”
庆姑姑马上轻松了起来,至少多一个人在场,以后大家不会都怪她。
懿贵妃疑惑地打量着我:“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胡乱插嘴!”
“奴婢冷宫炜滟,给懿主子请安!”
懿贵妃轻蔑地望着我,道:“你冷宫一个小小的宫女,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
我敢进来自然是考虑好的,香兰一冲进去我就知道有麻烦,心里就急着想办法了,远水救不了近火,搬救兵是不可能了,只有靠自己。我稍微注意了一下,今天懿贵妃跟前几次见面的排扬,完全不一样,哪一次她不是前呼后拥,这次她居然轻车简从,只带了庆姑姑一个人,说明她今天的事不想要太多人知道,这正好是个绝佳的机会。
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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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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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37
“谁呀!”突如其来的拍我一下,把我吓得够呛,口气当然好不到哪里去了!
转头一看,那个无赖居然满面笑容地在我身后:“半夜三更都敢在宫里乱跑的人,会被我轻轻一拍吓到?”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要不,你试试,被人冷不丁的背后拍一下!”
“你怎么火气那么大,心情不好?”他问道。
想起刚才的事,我心里头就火冒三丈:“你要是看到刚刚这里发生的事,也会生气,居然有那么不要脸的人!”
“怎么了?谁这么不要脸让你这么气愤!”
“就是懿贵妃!”
“懿贵妃?”他的脸上有点凝重,微微地皱起眉头。
我也没想那么多,他一个侍卫知道了也没关系,就噼哩叭啦把事情经过全说了:“懿贵妃真是太不要脸了,香答应现在失宠了,好不容易怀上个孩子,这懿贵妃就盯上了,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非让香答应把孩子给她不可,香答应都急哭了,要不是我和她妹妹来了,说了几句公道话,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真的?听说佟佳氏身为贵妃素来知书达礼、恭顺谦和,不应该如此呀!”他似乎不敢相信。
“道听途说哪能信,就算是皇帝本人都不一定知道懿贵妃有这么一面,你刚才来的时候难道没有看见,懿贵妃走的时候那张脸气得多狰狞。”
他的脸色逾加凝重,看起来有点严肃。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怎么穿这么一身衣裳!”我还是第一次在白天看着他,显得非常不一样,可是我一时又说不出来。
“我……”
他话刚说出口,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香答应房里传来争吵声,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吵起来了,紧接着就听见香兰怒吼道:“你要是敢把小侄子送人,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话音刚落,香兰就冲出房间,哭着跑了出去,好像发生很严重的事情,香答应也跟着追出房门,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香兰……,别跑!你听姐姐说呀!”
“我不听,我不听!你把自己的孩子都送人,你根本就不是我姐姐,我姐姐不是这样的”香兰根本不理姐姐的呼唤,捂着耳朵跑了出去。
香答应不知是看见了什么,还是因为妹妹绝情的话,而不知所措地愣在了那里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先安抚她们再说:“香答应你怀着身孕,别去追,我去看看她怎么了,放心她不会出事的!”
我赶紧对他说:“我先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有事以后再说吧!先走了!”
香兰这傻丫头居然什么都不说就跑了,再不赶上去就真的出事了,看来她真的很生气,不管不顾地哭着往冷宫方向跑,我焦急如焚地跟着她后面追她:“香兰、香兰停下来……”
香兰气急攻心,对于一切都不在乎,只想往回跑,她不在乎我可急坏了,在宫里乱哭是要杀头的,要是让别人听见还得了。
我加紧冲上去,拉着她躲到一个角落里,怒道:“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你胡乱哭你不要命了!”
香兰此时回过神,睁开哭得微微红肿的双眼,看见我满脸怒容的出现在她现前,她‘哇’的一声哭倒在我怀里:“滟姐姐,我姐姐说要将小侄子送给懿贵妃!”
“好了!你姐姐现在不就是说说吗?现在又没有真的送人!”我安慰她道。我知道香答应真的有可能会将孩子送给懿贵妃养,但是真的知道的时候还是有点痛心。
“姐姐太软弱了,我不喜欢,我讨厌现在的姐姐!”香兰有点生气地道。
“香兰呀!你要体谅你姐姐,她现在这样也不容易,她现在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样了,她是答应小主了,她这样没身份没地位又快失宠的人,在宫里呆着是非常辛苦的,她现在没有一个靠山,还不被宫里那些后妃给撕成八块。”
“可是她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安危,把自己的孩子送人,她不配做母亲!”香兰心里头还是有点不舒气。
“不,她这样做恰恰因为她是一位好母亲!”我轻轻抚摸香兰的头,无奈地哀伤道:“你姐姐现在处境很危险呀!你看看平常来玩的姐妹们,今天怎么可能到我们出门的时候还没有来,那是因为她们走不开,她们的主子都在打主意呀!”
香兰道:“怎么会这样?”
“懿贵妃虽然讨厌,但是说得话还是挺有道理的,你姐肚子里的孩子不容易怀得住呀,皇上现在才几个阿哥,你姐一个宫女出身的怀上孩子,多少人妒恨,如果没有人帮她,这孩子在肚子里就保不住了,你姐是为了孩子的安全,忍痛将孩子送给懿贵妃,你要多为她想想,别只顾着怪她!”
“我怎么没想到,什么这么笨,只顾着怪她,还说那样过份的话。”香兰有些慌张:“我姐姐会不会有事,她会不会怪我,完了,我把姐气成那样,她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傻丫头,你姐姐不会生你的气的!去看看她吧!”
“刚才跟她吵得那么厉害,我……我有点怕我姐姐生气,你帮我去看看我姐姐现在怎么样了,顺便帮我把礼物带去!”香兰怯生生地哀求我。
“小丫头就知道为难我,我帮你去看看,你去先回去等消息吧!”
•;•;•;•;•;•;•;•;•;•;•;•;•;•;
我只得又好气又好笑地帮她跑一趟,回到香答应住处,远远地就看见她正在跟那个无赖说话,我很好奇他们在说什么,悄悄地潜了过去,我潜近的时候,就听到一句话:“奴婢恭送皇上!”
他轻轻地点头示意,转身大步离开,香答应娇羞地脸泛着点点红晕,隐藏在眼底的爱意表露无遗,幸福的笑容挂在嘴角。
他竟然是皇帝,他居然是爱新觉罗玄烨,康熙皇帝,他居然骗了我,让我以为他是个侍卫。我心中恨意涛天,重来没有人敢骗我,更没有人可以把我耍着玩,就算你康熙皇帝也不可以,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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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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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 20:37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骗过,心中怒火难消,与他从相识到如今的过程,细细想想,越想越气,这样轻轻松松放过他我心有不甘,不让他付出点代价,不是我做事的风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就在我胡思乱想中,我回到了冷宫,冷宫里难得的清静,屋里一堆人在聊天,香兰见到我回来了忙问:“滟姐姐,我姐怎么样了,有没有生我的气!”
“不用担心,你姐姐没生气,而且也不会有事了!”说到这里眼神不由变冷:“有一个大人物刚刚去见过你姐姐,有这位大人物在,你姐不会有事的。”
提到他我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冲到陈远晖面前,抓住他双眼中杀机四射:“把你最强的泻药给我拿出来!”
陈远晖被我的样子给吓住了:“你,你要干什么?”
我再咬牙切齿地重复一遍:“把你最强的泻药给我拿出来,而且是那种无色无味的,验不出来的那种。”
“你要来干什么?”
“没你的事,赶快给我拿出来!”我狠狠地道。
很难见到我恶狠狠的样子,陈远晖不敢耽误,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花细瓷瓶,我二话不说地抢了过来,躲到冷宫临时搭建的小厨房里。
一群人忍不住他们的好奇心,躲在门外偷听,里面传来“啪、啪”的声音,他们面面相觑,沁晨姑姑忍不住问:“她怎么了?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何锋锐说:“就是,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对付静嫔也是这付表情!”
他们回忆了一下,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素云露出怕怕的表情:“不知道这次是谁惹到滟姐姐了,他可要倒霉了!”
“咣”的一声,小厨房的门打开了,我冷若冰霜地盯着他们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们……”众人被我吓着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是陈远晖反应快,马上接住:“我们是想提醒你,那药加热过后,药效只有两个时辰的效果,过了两个时辰,加热后的药吃再多也是没有任何反应了。”
“知道了!”我冷冷的眼光依次扫视他们心虚的脸,问:“你们这么多人围在门外,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
他们忙不迭地点头。
沁晨姑姑还是有点担心地说:“炜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有事说出来大家帮你。”
“没事,这次的事我自己一个人解决得了!”这次是我自己的事,绝不能拖累他们,看着沁晨姑姑实在是有点担心,于是对她说:“沁晨姑姑,麻烦你帮我通知各宫的姑姑,我有消息卖给她们主子!”
夜晚,皓月当空是难得的良辰美景,我借着淡淡的月光,来到御花园的小湖边,果不出所料,他依然静静地望着湖面,银白的月光洒向湖面,如雾如幻梦般凄美,孤独的身影融入其中,竟然可以看见一丝平时看不见的脆弱。
我观察一下四周没有人,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笑着说:“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他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会到这里!”
“我要去看苏嬷嬷,顺便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在这里,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我轻轻地望着四周,旋即问他:“你好像很喜欢这里,几乎每次见你,你都在这里!”
“对,这里有我很重要的回忆!特别是这个时候,我几乎都要在这里。”他的语气带着淡淡哀伤。
我细细一想,赫舍里皇后是康熙十三年五月初三去世的,这个日子快到了。没想到这位千古一帝,居然深情如斯,我内心深深被触动。
“那我不会是打扰你了!”
他晶亮的双眸带着淡淡的温柔道:“不会,你在这里我就不会太悲伤!”
我心开始有点软了,有点下不了手去,避开他温柔的目光,望着平静的湖面道:“跟你认识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心中波涛汹涌,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不然……
他顿了顿道:“我叫艾龙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下去,居然现在还想骗我,望着手中的糕点,暗暗想:不是我不给你机会,现在可别怪我无情了。
我露出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道:“对了,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还要想多久,今天我带了点糕点想谢谢你,快尝尝!”
“这些糕点是专门做给我吃的?”
“哪里,本来是给苏嬷嬷带去的,没想到你在这里,这个就犒劳你了!”我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故意这样说。这可是我专门给他准备的好料。
他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笑笑。
我故意疑道:“怎么了,你怎么不吃,上次你不是吃得挺开心的吗?”
他不疑有诈,拿起一块就吃下肚,笑着对我说:“味道很好呀!”
我也笑了,双眸蕴着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你喜欢吃太好了,这些都给你了,你慢慢吃,我去看苏嬷嬷去了,让她老人家等久了就不好了!”
说完不由分说地离开,我并没有走远,躲在一旁的树丛里偷偷地盯着他,看着他将糕点一块块的吃掉,心里可是乐开花了,下一步计划该开始了。
悄悄地潜到御花园的假山后,永和宫的青蕾姑姑己经在那里等我了,“怎么样,你说的消息啦!”
“钱呢?”
“一百两,给你!”
我看也没有看,就揣在怀里:“皇上,就在前面的小湖边上,我的消息带到了,怎么引起皇上的注意就看你家主子的本事了!”
青蕾姑姑点了点头,“你可别害我,你的消息可一定要是真的!”
“放心,我又跑不掉,我难道不怕你们主子找我麻烦呀!”
“好!我先走了!”
看着青蕾姑姑离去的背影,我嘿嘿地笑了笑,转身前往下一个地方,咸福宫的氤樱姑姑己经在等我了。
从氤樱姑姑那里离开后,就是永寿宫的露茗……
储秀宫的湘雪姑姑……
长春宫的玉茵姑姑……
承乾宫的汀香姑姑……
…………
前前后后转了一圈,小赚了一千多两银子,小小地安抚了我受创的心灵,当然这是不够,我费了那么多心血,精心安排的精彩好戏不看,真的对不起自己,这也不是我的风格。
我依着来进的路,悄悄地潜回小湖边,永和宫裕嫔已经在湖边了,极尽讨好玄烨,不过玄烨脸色可不太好,隐隐可以看得出来,药效己经开始发作了,他手抚着肚子,想必己经开始绞痛了,看着他一边肚痛难忍,一边还要顾忌皇帝威仪,温言安抚妃嫔的样子,我肚子也开始痛起来了,不过我是忍笑忍痛的。
看他随便找个借口,摆脱永和宫裕嫔的纠缠,离开小湖边,我安排的计划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摆脱,好戏才刚开始,我不着急悄悄地跟在他背后看戏。
果然是这样,他还没有走出御花园就互永寿宫的僖嫔巧遇,他的脸色开始变得有点难看了,强忍着跟她周旋,这次摆脱僖嫔的手段有点急躁,离开的步伐有点慌乱,他真是可怜,谁叫当初紫禁城没有修厕所啦!他一个皇帝怎么丢下面子,跟下人借马桶啦!哈哈哈!
紧跟着就是储秀宫的……
长春宫的……
承乾宫的……
……
看着他越来越慌乱的表情,几乎有点狼狈地逃离妃嫔的纠缠,我心里就只有一个字‘爽!’
我心里真是开心,到了第二天我还是时不时的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笑起来,沁晨姑姑她们都有点担心我了。
我才没有心思去关心她们怎么想啦!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可是,午时一道圣旨将我的好心情给毁了:“冷宫炜滟,即刻乾清宫见驾!”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5 17:40
该来的终於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刚刚听到的时候,心里惊了一下,有点害怕了,心神安定下来以后,也就坦然处之了。如果康熙真的要对付我,就不只是传我乾清宫见驾,就该用枷锁来拿我,我此时心中多少存着一分饶幸。这件事说白了根本就没有证据,各宫的妃嫔绝不可能承认拿钱买皇帝的行踪,我当然也是死不认账的,康熙要是想当仁君,就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任意定人死罪,当然了他是孝子,绝对不会把自己身体的不适,告诉孝庄太皇太后,让老祖宗为他担心,如些一想,我的心情就更加轻松了,现在也有心情欣赏紫禁城的风光了。
乾清宫是一座重檐的七间庑殿。一进乾清门紧连一条龙墀直达乾清宫丹陛台。丹陛上有日晷、嘉量、龟鹤等陈设。在丹陛之下地平面上东有江山殿,西有社稷殿,都是范刻鎏金,内供江山社稷之神。这象征着江山社稷都在眼前,由神来给王朝维护。东庑为端凝殿,是皇帝收藏冠带袍履的地方。其南为尚书房和内廷祭祀孔子的圣人殿。西庑为懋勤殿,是皇帝阅读本章和浏览诗书的地方。其南的房屋,到了清代由于在内廷办事,作为批本处和内奏事处。南庑是翰林学士们在这里承值的地方,称为南书房。
穿过白玉石围栏高台甬道,直达面阔九间的乾清宫,我被带到东暖阁一间内寝室,这样的寝室有九间,每间分上下两层,每间设床三张,上下各有楼梯相通,皇帝任选一张床就寝。
进门之后偷偷打量这间皇帝寝宫,寝宫内玄烨斜躺在龙榻之上,脸色有点苍白,榻前一个小太监正在服侍他进药,看样子昨天晚上够他瞧的,我心中暗暗乐了一下,叫他知道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里见到陈远晖。
不及细想,我赶紧跪下来行礼:“奴婢炜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陈远晖听见我的声音,手轻轻颤抖了一下,我想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康熙没有答话,他身旁的太监小明子呵道:“大胆奴婢,还不如实招来,是谁指使你谋害皇上的!”
我低垂着头,恭声道:“奴婢不明白,公公是什么意思?”
小明子见我竟敢狡辩,怒道:“你下毒谋害皇上,事实俱在,还敢狡辩!”
他当我白痴呀!这种时候坦白坐牢,抗拒回家,有证据我还能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上当,依然不卑不亢地道:“奴婢进宫至今,从未见过皇上,不知下毒谋害之事从何说起?”
“从没见过你这么刁的奴婢,你看看这是什么,看你还有什么说的?”说着,他就把我做的糕点放到我眼前。
想这样就唬住我,没门。我故意仔细看了看,满怀疑虑地道:“这像奴婢做的糕点,可是……奴婢早己送给一位朋友,不知道如何会在公公手里!”
“这……”小明子面有难色的看了看康熙,他主子没有发话,他只有硬着头皮道:“你别管从哪来的,你说你是不是在里面下毒啦!”
“原来公公是怀疑这糕点有毒,那简单奴婢将它吃了就是了!”我大大方方地拿起糕点就往嘴里塞,反正陈远晖给的药只有两个时辰的毒性,到现在吃多少都没有事。
小明子被我的举动惊得话都说不清了,原以为拿出东西可以吓住我,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嘴里只有不断地发出:“你……你……你!”
我没有搭理他,接着说:“如果公公觉得奴婢预先吃下解药,可以再请御医来验验,或者再叫别人来尝尝!”
反正我不怕,一来我相信陈远晖的医术,二来这里只有一个御医就是陈远晖,他就知道有问题,我想他也是不会说出来的。现在药效过了,叫再多的人吃也没有问题的。
我一脸愤慨地跪在那里,等着看小明子怎么处理。此时康熙己经服完药了,拿起手帕轻轻拭嘴后,道:“小明子,你们都出去吧!”
“喳!”小明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心有不甘地退到寝宫外,陈远晖走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忧虑焦急。
所有人的都出去了,房间里静得只听得见我和玄烨的呼吸声,突如其来的静寂,居然让我有点紧张,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心不由得慌乱起来。
“到朕身边来!”他突然说话。
“喳!”我愣了一下,马上回道,跪走到他床前,依然低头颔首。
“你是知道了吧!”
我愣了一下,还是瞒不过康熙,绝对不能认,“奴婢愚钝,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把头抬起来,看着朕!”
“奴婢身份卑微,不见亵渎圣颜面!”我抵死顽抗。
他没有说话,我明显感觉得到他的眼光如实物般照射在我脸上,将我脸上每一个细小变化都照得清清楚楚。他轻轻托起我的下颏,他的手温暖而轻柔,让我无法抗拒地望着他,他轻轻地对我说:“你现在看见朕了,有什么话说吗?”
“奴婢没什么话说!”
“朕知道你性格刚烈,知道朕的身份一定会生气,不过没想到反应如此大,现在气也出了,是不是明白朕的心意了!”他轻轻的凑到我脸颊边,温热的气息吐在颈侧,有种亲腻异样的感觉。
我压抑着萌动的心,淡淡地道:“奴婢不想明白皇上的心思,奴婢只想早早出宫,与亲人团聚。”
他微眯着眼,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你不想明白?”
我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望着他,用眼里的坚决和果断表达着我的心意。他定定地望着我,似乎要从我眼里看出些什么似的,但是我的眼里只有离开决心,我绝对不容许自己陷入皇宫的泥沼里面,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也许是他没有在我眼里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突然他眼神里有一丝黯淡,快得让我分不清是真是假,他放开了手,淡淡地道:“你跪下安吧!”
“喳!”我赢了,我没有预期的兴奋,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有淡淡的失落感,好像有什么不想失去的东西离我远去,就算是有也是对艾龙的,也绝不会是对康熙,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向现在这样选择,我容不得一夫多妻。
就在我糊思乱想中胡里胡涂的回到冷宫,众人己经在焦急地等待着我,她们的关心让我感受到一丝温暖。
沁晨姑姑见我回来,忙问我:“你没什么事吧!”
我轻轻地笑笑,淡淡地摇摇头。
陈远晖气急败坏地说:“你简直是不要命了,这种事情都敢做!”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没有把握的事我会做吗?”我让自己的话惊住了,其实我一早就明白了,他不会伤害我,才敢如此胆大妄为,胡乱行事。
“香兰,即刻前往长春宫!”一个进来传旨的太监,打断了我的沉思。
“请问公公,有什么事?”香兰问。
“香签应,昨晚失足落水,去了!”
“什么?”众人都不敢置信,香兰更是差点昏厥过去。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5 17:40
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和沁晨姑姑不放心走路己经跌跌撞撞的香兰,陪着她来到昨日的院落,此时己是物事人非,昨天还是一脸温柔的母亲,现在却己是躺在床上泡得苍白的躯体。
香兰早就己经受不了,见着她姐姐此般光景,痛哭着扑在她姐姐身上,深深地呼唤着亲人,亲人却再也没有睁开眼,只余下活着的人深深的哀痛。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让香兰狠狠地发泄出来,我知道香兰是多么爱她的姐姐,如何殷切期盼小侄子的降世,如果像现在这样的悲剧发生,不让她痛痛快快地哭出来,敝在心里不知道会多难受,幸好这里没有旁人。
这样悲惨的情景实在让我受不了,心里开始微涩,只得让沁晨姑姑照看一下香兰,沁晨姑姑的双眼已经开始泛红,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呀!我悄悄地退出了灵堂。
屋外春暖花开,屋内却如寒冬腊月,我根本没有心思,欣赏这如花美景,只是希望这春风暖日,消除我心中愁绪,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让人应接不暇,疲惫缠绕着我的心。
深深叹口气,继续漫步在这宫殿之间,层层叠叠的森森殿宇,让我有种喘不气的感觉,急走几步,来到长春宫前殿,再走不远就可以离开长春宫了,突然听到宫里传出吵闹声,吸引了我的主意,悄悄地躲着向里面一看。
哇!各宫的主子几乎都在这里,主位上坐着懿贵妃和另一个娇巧羞涩的女子,从服色上看她的身份比懿贵妃还要高一些,应该是久闻其名,从未见面的昭愉皇贵妃钮祜禄氏。其余的妃嫔分坐两边。
懿贵妃怒容满面的呵问长春宫纯嫔:“纯嫔,你是长春宫的主子,你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交代!”
纯嫔不知依仗着什么,居然满不在乎地道:“我怎么知道,腿长在她身上,她自己要往鱼池边去,我有什么办法,我又没弄根绳子系在她腰上。”
“那她的丫头,怎么平白无故的死了!”
“哼!那是她护主不力,自知有罪大恶极,不想连累家人,自绝谢罪这有什么问题。”纯嫔的行为,让我觉得怪怪的,我依然躲在一旁静静地看下去。
懿贵妃怒道:“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哼!凭什么我宫里头死了人,就要我负责,这宫里头死的人多了,也没见哪个宫里的主子负责呀!”纯嫔不阴不阳地瞅着懿贵妃道:“再说了,这宫里头都知道,有人早就盯上人家肚皮里的孩子,不过没有得逞而己,谁又说得准,不是某人心有不甘,夜里私下毒手。”
纯嫔话里的矛头直指懿贵妃,懿贵妃气得当场大怒,拍桌怒斥纯嫔:“大胆贱婢,竟敢污蔑本宫以下犯上,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送宗人府。”
纯嫔虽然面不在乎,但我发现她微微颤抖一下,随即就硬起来道:“懿贵妃你还没当上皇后啦!现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发话,昭愉皇贵妃在此,你还不够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懿贵妃气得就要亲自上前抓人了,此时永和宫裕嫔上前拦住了愤怒的懿贵妃,“娘娘息怒,其实躺在后院的那个宫女,仵作也查过了,死因没有可疑,关于纯嫔如何处置,我们先是先听听昭愉皇贵妃的吧!”
众人齐刷刷的盯着昭愉皇贵妃,昭愉皇贵妃的表现出乎我预料,她居然缩着身子,怯怯地望着其她人,“我……我……”
懿贵妃气势汹汹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来昭愉皇贵妃很胆小,一副吓得快哭泣的样子,用细如蚊蝇的声音道:“我,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屋里所有的人都闪过一丝鄙夷,这些妃嫔之间的明争暗斗,我一点也不感兴趣,不过她们提到的那个跟着香答应就上吊的宫女,引起了我的怀疑,反正我觉得这件事不合理,主子外出当奴婢的当然要跟着了,香答应现在怀着龙胎,怎么也该扶着她吧,就算没有扶着,见着主子落水也应该呼救呀!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就让主子淹在水里,自己却回去上吊自杀,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决定去一探究竟,悄悄地离开硝烟弥漫的前殿,到后院去看看,我轻易的就找到放宫女的院落,她的尸体只是随意地摆放在院中,根本没有人收拾衣着,更别说为她守灵了,整个院落就她只有她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在这里就算艳阳当空,也会觉得有一股异常的寒冷,让我有点畏惧。我大着胆子走到她身旁,她狰狞的面容,狠狠地吓了我一跳,双眼怒目圆睁,狠狠地盯着远方,似乎有无尽的冤仇要探诉,双唇紧抿有淡淡的血丝溢出。
我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双手合十,真诚地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的,我们都是宫女,我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的,我不想你死不瞑目,虽然我们是宫女,但绝对不能让人说欺负就欺负,你也不想被人拖累,无缘无故的害了家里人。”
“虽然我没有学过仵作,但是以前在电视也看过关于宋慈的故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验尸的事情,就让我帮帮你,好不好!”
我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小心翼翼地看看四周,没有什么异动,自我安慰地道:“没什么反应,你就是答应我了!”
于是,掏出手帕包着手,当作手套就开始了,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衣裳完整,没有破损除了嘴唇上有血,其余的地方没有明显的伤痕,轻轻地搬开她的嘴,没想到看起来抿得铁紧的嘴唇,没费多大力气就弄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显灵了。
我看了一下,嘴唇上有明显齿痕,嘴角的血显然是咬破嘴唇形成的,应该不是内伤所至。看她的面色苍白,没有明显的中毒症状。
我想起那些妃嫔们说的话,她是上吊自杀的,抬高她的下颏,果然有一条明显的勒痕出现在颈上,勒痕深陷肉中,看来是她至死的原因所在。轻轻地侧过她的头,勒痕并没有如我预料的相交于颈后,而是出现在耳后。
这样的结果让我疑惑,这就是电视里讲的上吊自杀的特征呀!我站起身来困惑地道:“难道我真的猜错了,她真是自杀的!”我再仔细地看了看:“可是她的面部表情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呀!”
突然一股微风轻轻吹来,拂开她手臂的衣袖,一个爪痕突然出现在她的手臂上。我一惊,有新的发现了,不管不顾地抓起她的手臂,细细地看了看,她的手臂上的痕迹色泽不暗,应该是生前造成的。
事情有了新的突破,我急不可待的翻开她另一只手臂的衣袖,赫然同样的爪痕出现在她的手臂上,而且这个爪痕上多了一个东西,可以明显地看出是一个戒面,可能是戒指带反了,将戒指的痕迹留在她的手上。
这个戒指的样式很特别,我正待仔细看看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冷喝:“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被狠狠地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我全神关注的时候,居然没有注意有人靠近,糟了,被人发现了,我吞吞吐吐地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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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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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5 17:41
突然被发现了,我脑中一片混乱,站起身低垂着头想办法,无数个念头在我脑中飞闪,却始终觉得无法冲破现在的困境。
“炜滟,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此时听起来这个声音很温和不带敌意,并且非常的熟悉,我微微抬起头,原来是苏嬷嬷,我轻松地拍扶着心口,平复紧张到快要爆了的心:“原来是您呀!婆婆你怎么来这儿了,刚才您可狠狠把我吓了一跳,魂都快飞了!”
苏嬷嬷笑笑道:“我奉太皇太后之命前来看看情况,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应该跟她不是很熟吧!”
我脑中灵光一闪,苏嬷嬷是太皇太后派来的,正好……
“我觉得这事情很蹊跷,香小主刚死,她的贴身宫女就死了,我跟香小主的妹妹是一个宫里头的姐妹,就想帮她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你会验尸体?”苏嬷嬷疑惑地问我。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一个深宫里的女子会这些太诡异了,让人不得不作不好的联想,我脑筋急转,赶紧补救道:“我以前在旧书摊上见壹本宋朝一位提刑官宋慈写的洗冤录,所以记得一些皮毛。”
苏嬷嬷点点头:“哦!是这样呀!你看出了些什么?她是怎么死的!”
“她是吊死的!”
苏嬷嬷皱起眉头道:“难道她真的是上吊畏罪自杀的?”
“婆婆!她是吊死的,可不是自杀的!”我十分肯定地说。
“你从哪里看出的!”
“婆婆,你来看这里!”我领着苏嬷嬷到宫女的颈侧道:“这里有条勒痕由颈部到耳后,这是吊死的正常表现,可是你再看看这些勒痕是不是太深了,可以看出几乎整根绳子都陷到肉里面去了,可是你看这位宫女身体不是很胖,有可能陷得那么深吗?”
苏嬷嬷同意地点了点头:“你继续说下去!”
“您看看她的表情,满腔恨意,嘴唇都咬破了,哪像是畏罪自杀的人嘛!根本就是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死人的表情是活着的时候最后的意识表现,绝对不会骗人的,再说你看看她的手臂上的爪痕,两只手都有,分明就是有人将她吊上去,怕她挣扎使颈抓着她往下拉,不然颈部怎么会有那么明显的痕迹。”
苏嬷嬷仔细地看了看我指出的几处地方,深思了一下,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她不是畏罪自杀的,确实是被人吊上去的。”
我趁热打铁接着说:“对呀!婆婆,她不是自杀的,那么香小主的死,绝对也是有问题的!”
“哎!看来宫里又有一番风风雨雨了!”苏嬷嬷感慨。
我突然想起来很重要的一点,我还没有说:“对了,婆婆,她有只手臂上有一个痕迹,很特别,好像是个戒面。“
“哦!在哪里我看看!”
“就这儿,您看!”
苏嬷嬷带着凝重的神情,仔细看了看那个痕迹,眉头越皱越深,突然她似乎是想到什么,面色大变道:“难道是她……”
“婆婆怎么了?”能让苏嬷嬷脸色大变的人物可真是不多,看来这个戒指的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丫头,你快走,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来过这里,太皇太后现在已经到了前殿,我要将这里的情况禀报给太皇太后!”苏嬷嬷一脸紧张。
这件事交给太皇太后处理是最好的,我听从婆婆的吩咐,离开了后院,心里却带满意,苏嬷嬷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虽然香小主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是她肚子里怎么也有龙种,谋害龙嗣可是大事,特别是现在康熙龙嗣不多的时候。
我放心地离开去看看香兰现在的怎么样了,香兰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不好,这才是我该担心的事情。
我刚来到房门前,就听见里面沁晨姑姑惊慌的声音:“香兰你别这样,这怎么能怪你啦!”
出事了,我加快脚步冲进房间,就看见香兰一个劲地要撞墙寻死,沁晨姑姑一脸焦急地拦住她。
这不是添乱吗?这件事情刚完,这里又出事了,沁晨见我回来松了一口气道:“炜滟,快来帮忙拦住她,香兰非要寻死不可!”
看见香兰一付完全不要命的样子,不冷静下来无计表事,我当机立断,端起桌上一杯冷茶,狠狠向香兰头上泼去,呵道:“你闹够了没有,你姐姐现在尸骨未寒,你就在这里寻死觅活的。”
冷水一激,再加上当头棒喝,香兰彻底冷静下来,抱着头,跪在香答应灵前,痛哭出声:“姐姐,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为了我姐姐不会死的!”
她的话弄得我一头雾水,我轻轻地问沁晨姑姑:“怎么回事呀!”
沁晨姑姑叹口气,回答我:“哎!刚才有个公公来说,香答应是因为失足落水而亡的,而她是私自离宫,所以要偷偷走池塘边,香兰听了这话,就以为她姐姐是因为要见她所以才会私自离宫的,她就说对不起她姐姐,要跟她姐姐去呀!”
刚刚有点平香的香兰听了这些话,又勾起她的伤痛,香兰又开始激动起来了,狠命地拍打自己的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怎么那么混账跟姐姐说那样的话,我该亲自去向姐姐道歉的,要不是因为我,姐姐不会离开长春宫,不会落水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看她拼命的伤害自己,我实在心有不忍,抓住她不断伤害自己的手,道:“香兰,香兰这不关你的事,你姐姐不是你害的!”
“不是,不是,是我害了我姐姐和小侄子的!”她拼命地挣扎。
“不是,你姐姐的死与你无关,她是被人害死的!”我一时情急,就把苏嬷嬷的嘱咐抛在脑后了。
“什么,你说什么?滟姐姐!”香兰一脸惊愕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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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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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5 17:42
此时,我真的有点恨自己这张嘴了,不过事情己经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只有实话实说了:“你姐姐是被人害死的!”
沁晨姑姑也被我的话吓到了:“炜滟,这是大事,你怎么会知道这可不要胡说呀!”
“我刚刚去看过香小主贴身宫女的尸体了,她不是上吊死的,是被人害死的!”
“这,这,这……”沁晨姑姑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是谁害死了我姐姐!”香兰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问,
“我不知道,不过苏嬷嬷好像知道什么,我在那个宫女手臂上发现一个戒面的痕迹,苏嬷嬷似乎认识。”
倏地香兰冲出房门,我慌忙拦住她,以为她又要干什么出格的事,急问道:“香兰你干什么,你要到哪儿去?”
“我要去问苏嬷嬷,杀我姐的凶手是谁,我要帮我姐姐报仇!”香兰激动地道。
“你知道苏嬷嬷在哪儿吗?你这样乱闯会有用吗?你不用担心,苏嬷嬷告诉过我,她会将所有的事情禀报太皇太后的。”
“我……我还是想去看看!”香兰固执无比,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拿她没有办法,实在是不放心,只有陪着她了,“好吧!我带你去,她们现在应该在前殿,你要听我的,千万不要激动!”
香兰点头答应,我带着她悄悄潜回长春宫前殿,此时前殿的守护禁严了许多,看来太皇太后真的来了,为了不被人发现,不敢像刚才那样大胆偷看,只得偷偷躲在僻静墙根底下,这里可以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很庄严的声音——
“老祖宗,奴婢冤枉,难道因为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想收养香答应的孩子,她就一定是我杀的,而且香答应是不是被人杀害的都不一定。”
永和宫裕嫔的声音紧接着传出来:“对呀!老祖宗,只是因为那个宫女的死因可疑而己,还没有经过查证,不可轻易作准的。”
太皇太后没有出声,苏嬷嬷突然提问:“懿贵妃,你的戒指呢?”
香兰听到戒指两个字,身子一下子绷紧,全神贯注听里面的动静,我轻轻地安抚她一下,让她轻松下来。
只听到懿贵妃疑惑地声音:“戒指,您指的是什么戒指?”
“就是当年先帝御赐给孝康章太后的冰墨玉戒,当年孝康章太后过世留给了您,您平时可是戒不离身,怎么今天没见懿主子带呢?”
懿贵妃好一阵子没有答话,想来不好受,想是懿贵妃迟疑了很久后,屋里传来“咚”的一声传来下跪的声间:“太皇太后,奴婢有罪,前不久戒指不知怎么就不见了,奴婢命人找过,至今仍未寻获。”
苏嬷嬷道:“不对吧,可我今天怎么会在那个宫女的右臂上,发现有娘娘冰墨玉戒的印记呢?”
懿贵妃声音带着惊慌:“太皇太后,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个宫女身上的什么印记,而且那个印记是不是奴婢的冰墨玉戒还不清楚啦!”
“那好呀!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太皇太后出声了,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威仪。
就在此时,外面就传来叫声:“不好啦!不好啦!后院着火了!”
我和香兰愕然回头,后院停宫女尸体的地方冒出滚滚浓烟,浓烟在空中翻涌,在老远的地方都看得清清楚楚,此时我心中只有一个词‘毁尸灭迹’,香兰的手指关节不自觉按得咋啦作响。
此事己惊动了前殿时面的主子,太皇太后问道:“懿贵妃,这是怎么回事?”
懿贵妃急忙解释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呀!”
长春宫的纯嫔又开冷嘲热讽起来了:“哼!不知道,这不明摆着是毁尸灭迹吗?”
“你含血喷人!”懿贵妃越发急了。
太皇太后怒道:“好了,你们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懿贵妃你回翊坤宫,好好地闭门思过去。”
太皇太后怒气冲冲地走了。
“太皇太后就这样走了?”香兰不敢置信地望着我。
我皱着眉头,深深叹道:“现在没有证据了,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那你和苏嬷嬷不是己经见过了吗?你们就是人证呀!”
“我们看见什么了,我们就看了一具宫女的尸体,这能说明什么问题,我们又不是仵作看了不也就白看,而且我们还是偷偷摸摸看的。”
香兰恨得咬牙切齿:“难道就这么放过她了吗?”
“我们只有以后慢慢再找证据了!”我心中也充满了无可奈何。
懿贵妃走出前殿,就要离开长春宫了,香兰眼中的恨意涛天,如果眼神可以杀的话,现在懿贵妃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眼看着懿贵妃就要离去了,香兰再也忍不住就要冲上去找懿贵妃拼命,还好现在摸清了香兰冲动的个性,随时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及时阻止了她的冲动行为。
“香兰,你要干什么,你现在冲出去你不要命了!”我赶紧将香兰拉到一旁的小花园里。
“滟姐姐,我要帮我姐姐报仇,不能让她们逍遥法外。”说完,又要冲出去了。
我拉回她,郑重地对她说:“香兰,你相信滟姐姐吗?”
香兰点了点头。
“那好,你回去安安静静地等消息,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怎么样,你放心,我现在去找苏嬷嬷,太皇太后是不会不管这件事情的,懿贵妃不是己经闭门思过了。”
香兰听了之后,高兴地点了点头:“滟姐姐,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的消息。”
望着香兰退去的身影,我深深吸口气,前往慈宁宫了。
作者:
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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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5 17:43
康熙十四年,对于紫禁城来说,是风雨飘摇的一年。赫舍里皇后过世,静嫔身上发生怪异的事,离奇惨死的香答应,后宫可谓是风波不断,特别是静嫔身上光怪陆离的变化,弄得四处人心浮动,皇宫里大大小小的流言四起。香答应紧接着又离世,刚刚压下的流言蜚语,又渐渐地复苏。太皇太后当即听从苏嬷嬷的建议,除懿贵妃闭门思过外,所有的妃嫔至慈宁宫佛堂礼佛,祈求佛祖保后宫平安。
当我两个时辰后回到冷宫时,宫里己经坐满了大大小小的宫女,今天则没有人有心情玩耍,人人都面带凄容,分围成几个小团体,小声地议论着,沁晨姑姑则和其他几个宫里的姑姑正安慰着香兰。
香兰见我回宫,便迎了上来,问道:“滟姐姐,怎么样?”
“我去找过苏嬷嬷了!”
“怎么样,怎么样?”香兰心急地问我。
“你别急,我慢慢跟你说,你姐姐怎么也是怀了龙种的妃嫔,就算是宫女出身的答应,这也不会是小事的,太皇太后不会不管的,现在的关键是那枚戒指,凶手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处理那枚戒指,我听苏嬷嬷说,太皇太后决定明天搜宫。”
“真的,太好了!”香兰脸上开始出现淡淡地笑容。
事情有了一个说法,我心里也很高兴,香兰现在就出现在这里我感到非常疑惑:“咦!香兰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不好好守着你姐姐呢?”
“我姐姐被送出宫了,只让见了一面,祭都不让祭!”香兰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硬咽。
“怎么会这样,你姐姐又不是宫女,怎么会在宫里停一天就送出去了!”
此时香兰的眼里盈满泪珠,似乎就快要滴落:“她们说这是宫里的规矩,不管我姐姐现在是什么身份,只要是宫女出身的死了,就不可以留在宫里。”
绿柳姑姑淡淡地叹口气道:“哎!人就是这样说没了,就没了,本来前几天还替她高兴,她终於熬出头了,可没想到如今却落到现在这个结果,连在宫里留都不行!”
氤樱姑姑也感叹道:“我们这些没有背景的宫女,主子可是说杀就杀,就算得了圣宠还不是跟香答应一样,只会死得更快,只有安安静静地活到出宫那天就好了!”
“出宫?你以为出宫还会有好日子等着我们吗?出宫之后我们一个个的都二十五岁了,还能嫁什么好人家,不过就是一些贩夫走卒,或者就是当人家的妾,还不是一样受罪!”露茗说得更加凄凉。
宫女们个个都噤若寒蝉,面色越见凄凉。
我一直以为清宫的宫女制度比较人性化的,却没有细想到一切都只是好一点而己,结局依然是一样凄惨。我总觉得该做点什么,我站起来说:“别的我们或许做不了,可是我们可在自己祭拜一下我们自己的姐妹!”
“祭拜?那是违反宫规的事!”沁晨姑姑惊讶道。
“怕什么?咱们这里是冷宫,你看看平时除了来玩的宫女外,还有什么人会到这里来,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大家之所以喜欢到这里来玩,还不是因为这里清静,没有主子会愿意到这里来,可以放心大胆地玩,冷宫可以说是属于我们的静土,而且今天宫里大大小小的主子,不是被闭门思过,就是让太皇太后召到慈宁宫礼佛,所以今晚的皇宫可没有主子只有咱们下人!”我鼓动着她们。
宫妇们互相看看觉得可行,心里开始有一点点激动,但是又有点犹豫不决。看着她们的心开始松动了,我决定再加添把柴。
“不怕,我们可以像往常一样说是来玩,到了下半夜我们就去祭拜,再留几个人盯着,有事就来报,冷宫的右侧殿可是能藏不少人,那就万无一失了。”我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哀伤道:“哎!其实今天我们不光是为了祭拜香兰的姐姐,也是为了祭拜一下其他惨死在宫里的姐妹,这宫里的姐妹们多是的无缘无故死的,有的连个送的人都没有呀!”
沁晨也深有感触地说:“是呀!这宫里惨死的宫女多了,其实这里面又有几个是真正犯了死罪的,大部份都是帮主子背黑锅,还有就是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要不是为了一个杯子、一个发式,更有甚者居然是为了一盆水的冷热,咱们这些宫女的命还真不如主子手中的一些玩物。”
“炜滟说得对,咱们自己的姐妹都不祭拜行吗?”
我准备再给她们吃一颗定心丸,笑着说:“还有,大家应该听过法不责众这句话吧,当初我们在钟粹宫的时候,静嫔发生那么大的事,我们还不只是被贬到冷宫来而己,其实全靠懿贵妃弄了那么多人去御膳房,我们才没事的,这件事绿柳姑姑是最清楚的,当时她和她主子慧妃都在场,。”
绿柳姑姑点了点头承认。
素云也发表意见:“其实做这种事,人越多,我们就越安全,主子们不可能所有的人都罚,罚这么多人,宫里不就没多少人伺候主子了吗?”
“好吧!今天晚上我们大家就在这里聚会!”氤樱姑姑表示赞同,其她的宫女们都点头同意。
夜里,冷宫右侧殿打破了以往神秘诡异的面纱,显得热闹非凡,一大帮宫女在里面进进出出,准备着祭品,宫女们准备的虽然不比皇家的丰富,可也不容小觑,有从御膳房弄来的御膳,各宫里的精美小点,平时娘娘们才可以享用的珍稀水果。小勤子还去弄了一份御酒。
我领着所有的宫女庄重地站在祭桌前,人人面容肃穆眼光里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心中带着对故去亡友的追思。我率先跪下,带着对亡者的尊重道:“各位在皇宫里惨死的姐妹们,我们同为宫女,人微言轻,无力为你们还以公道,请你们谅解,我们这些姐妹们能为你闷做的,只有在这小小的冷宫中为你们送上一程,愿你们好走!”
我端起第一杯酒,高举过头,说:“第一杯酒敬天,愿天保佑你们平平安安。”将酒洒向天空,端起第二杯酒道:“第二杯酒敬地,愿你们在地下永远安息!”将杯中的酒洒向地面,端起第三杯酒道:“第三杯酒,是所有还在宫中苦苦挣扎的姐妹愿你们来生幸福美满,不要再像这辈子一样,陷入权力争斗,一路平安好走!”
香兰此时跟着跪下,眼里隐含着泪光,轻轻哽咽着说:“姐,一路好走……”
所有的宫女的紧跟着跪下,轻声说:“一路好走呀……”
我仰望星空,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如银盘般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中,洒下漫天淡银色的光芒,似乎看见月光也怀着淡淡的哀伤。
此时此景我不由自主哼起那首耳熟能详的曲调
:“……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皇宫的捆绑
却无法释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你心里的泪光
路太长怎么补偿
想隐藏却在生长。”
渐渐的所有的人都被这悲伤的曲调所感染,轻声附和着,所有人都陷入忘我的伤感中。
突然外面放哨的小勤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道:“快,快,有人来了!”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5 17:45
突然的意外让宫女们有点慌乱,冷宫里的宫女们立刻回过神来,则好似训练有素般,迅速带祭桌连祭品一并抬到空房藏起来,等其他宫女回过神来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收拾齐整,稍加掩饰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有一场祭祀。
不过,这么多人无缘无故的聚会,始终是违反宫规的,所有的宫女全都就地找地方藏起来,好在冷宫右侧殿空房间很多,藏起人来一点都不费事,只有冷宫的几人为了善后,来不及藏到房间里去,以前装鬼的地方还在,正好躲在里面去。
此刻所有人都藏好身子,死死地盯着,在银白月光下依然显得幽黯漆黑的门洞。一个隐约模糊的黑影跌跌撞撞地冲出黑暗,慌张地往里逃,看样子她正在被人追赶,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专门找我们麻烦的,她慌不择路间被狠狠地绊倒在地,爬起来时手臂己经划破,撕裂的淡绿宫装下隐约可见淡淡的血迹,此时伤势己经对她来说不重要了,逃命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她似乎逃到了绝境,冷宫右侧殿是没有第二条出口的,她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你跑呀!本宫看你现在还往哪里跑!”没想到追她的人,居然是应该在翊坤宫闭门思过的懿贵妃,有懿贵妃在自然少了她那一大帮跟班。
我们感觉得到她身躯微微地颤抖,步步往后退,此时我们在淡淡的月辉下终於看清那张因恐怖而惨白发青的脸,她居然是永和宫的青蕾姑姑。
“把戒指交出来,本宫饶你不死,否则……”懿贵妃话里的威胁显而易见。
“我……我没有拿戒指,只是不小心撞入翊坤宫,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贵妃娘娘饶命呀!”青蕾姑姑眼光闪烁,慌乱地解释。
懿贵妃!戒指!这些就让人自然想到香答应的命案真相,见到懿贵妃本己按耐不住的香兰,再一听见戒指,就急欲冲出去跟懿贵妃拼命。我及时阻止她,示意她仔细听下去,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哼!不是有意的,本宫看是受命而来吧!”
“奴婢愚钝,不能领会娘娘话里的深意!奴婢没有什么戒指!”
“不知道?那将你手心中攥着的东西,拿出来本宫瞧瞧吧!”懿贵妃漫不经心的口吻中带着淡淡的讽刺。
青蕾姑姑脸色大变,迅速将握紧的手藏到背后,慌道:“没……没什么!”
懿贵妃冷笑道:“你不过是个小卒子,不管你手里拿着什么都不重要了,本宫就算抓住了你,也拿不住你背后的人,就算你现在什么都说了也无计于事,就算现在送你到太皇太后那里,本宫也只会让你背后的主子倒打一耙,你不过是个宫女,指使你的主子是不会承认的,你已经是弃卒了。”
看着青蕾姑姑越发惨白的脸,懿贵妃满脸均是猫抓老鼠般的戏谑,玩弄着青蕾已经变得很脆弱的神经:“当你被本宫发现的时候,你就变成一只弃卒,你主子是不会管你的死活,本宫留着你也没用,本宫现在就算放你回去。”
青蕾听到懿贵妃要放她回去,颊上露出惊喜之色,“真的?”
懿贵妃露出鄙夷的笑道:“本宫现在就算放你回去,你没有完成任务还把自己暴露了,你的主子会留你的命吗?”
青蕾面颊上刚恢复的血色迅速褪色。懿贵妃将青蕾玩弄于股掌之间显得非常得意。
“凡是想害本宫的人,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觉这里怎么样。”懿贵妃踏着那双高高地花盘底走到右侧殿的古树下,细细打量着在月光有点恐怖的院落道:“阴森、恐怖、清静,你死在这里没人知道,你可以在这里好好安息没有人会打扰你!”
说完背转过身,挥挥手示意。
糟了,看来懿贵妃真的想动手杀人,香兰急得直拽我的衣裳,一时间我也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只得眼睛四处乱瞄,手中用来祭祀还未来得及烧掉的纸钱,引起我的注意,我嘿嘿一笑,看来只有干老本行了。
我顺手将纸钱往空中一撒,早先当空皓月,此时好似知道我的计策似的,悄悄地躲到乌云背后,只余下一抹昏黄黯淡的余韵,随着月娘的隐没,冷宫显得愈发黝暗恐怖,莫名的夜风卷着漫天飞舞的纸钱,拍打在人们的脸上,引起阵阵尖叫声。
沁晨姑姑她们不愧是我相处多时的姐妹,立刻明白我的意思,配合我将手中的纸钱洒向天空,蕊香发挥她的表演天赋,发出哀怨凄绝的呜咽,声音空洞得仿佛枉死城冤魂的召唤,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懿贵妃面对此情此景,早己目瞪口呆了,养尊处优的她平时哪见过这种场景,连嘴唇都在轻轻颤抖,倏地一条白绫从她身旁的古树枝,一下子垂落在她眼前,她双目圆睁恐怖地盯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白绫,在空中随风飘动。
“啊`````,鬼呀!”懿贵妃掩面尖叫,蒙着头就往外冲去,主子带了头,本己吓得不轻的下人们,也自然作鸟兽散。
独留己经吓得手脚酸软的青蕾,缩在角落里发抖,懿贵妃已经走远了,所有人都从藏身地走出来了,我走到在青蕾姑姑身旁蹲下,轻轻地拍她的肩,没想到她吓得更厉害,闭着眼双手挥舞道:“别杀我!别杀我!”
大伙轻笑出声,沁晨姑姑安慰道:“青蕾你怎么怕成这样,是我们!”
青蕾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妖魔鬼怪,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轻松笑着说:“原来是你们,把我吓得够呛!”
大家又抬起来哄堂大笑,可我却发现青蕾手中的那枚熟悉的戒指,我皱着眉头道:“青蕾,你手里的戒指,是不是懿贵妃的。”
青蕾发现慌乱中手里的戒指露了出来,现在想藏已经来不及了,听到戒指香兰再也忍不住激动的心,急问:“青蕾姑姑,你是不是在翊坤宫找到懿贵妃杀我姐姐的证据了。”
我冷着脸说:“她不是去懿贵妃那里去找戒指,而是去栽赃的。”
“什么?”大伙大吃一惊。
香兰不敢置信地盯着青蕾道:“姑姑,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蕾惭愧地低下头不语。
“青蕾,你快说呀!虽然懿贵妃可恶,她说的话真的有理,你没有完成任务,你背后的主子是否会放过你,你心里应该有数!你现在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帮你想想办法,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嘛!”我十分焦急地催促。
“就是呀!你快说,你不说没人帮得了你!”氤樱也跟着催她。
香兰也哭着哀求她:“青蕾姑姑我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害我姐姐的凶手是谁吧!”
大家反复劝导哀求,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开口说话:“害死香答应的是裕嫔!”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5 17:46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杀我姐姐!”香兰歇斯底里地使劲摇晃着青蕾。
“不是的,我们不是故意我,裕嫔娘娘只是一时错手。娘娘本来不是想要她的命,看着她怀着龙种心中嫉妒,只是想让她流产而己。”青蕾姑姑急忙解释。
“什么?你们竟然这么做?”香兰没有想到本来以为可以带来希望的小侄子,却是她姐姐的催命符。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说清楚!”我很想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那天晚上裕嫔娘娘本来是要到御花园去谋求皇上的恩宠的,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没说两句话皇上就走了,主子心里很不舒服,但也是没办法,只好回宫了,走到一半的时候就遇到香答应和她的宫女,出来散步,香答应满脸充满母性光辉和即将为人母的幸福,娘娘跟我说她觉得很刺眼,就随便找了个错处,找香答应的麻烦。”
“那后来?”
“本来主子就是想给她点苦头吃吃就算了,主子推了好几下就把她推到池里了。”青蕾越说愧疚感就越重,头也低得越厉害。
“可我姐姐会游泳,怎么会被一个小池子淹死的。”
“刚开始香小主是跌下去就游上来了,正当她要上岸的时候,裕嫔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就把她往水里按,想让冷水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还叫我们帮忙,说是她怀不上龙种,香小主也不能生下龙种。”
“真是太过份了!”其他的都纷纷议论起来。
氤樱气愤地道:“真是太大胆了,就不怕太皇太后知道了,废了她裕嫔。”
“其实裕嫔是算好了的,大家都知道香小主素来胆小低调,自从失宠之后,经常被各宫的主子欺负,她从来不知道反抗,所以这次裕嫔胆子特别大,想着只要事后威胁一番,她就不会说出去的。”
真是丧心病狂,我压住火气,继续问道:“后来呢?香答应是怎么死的?”
“香小主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反抗得特别厉害,她使劲地挣扎,几乎被她挣脱,裕嫔被逼急了,就使劲往下按完全不顾香小主的死活,当反应过来的时候,香小主己经没气了。”
香兰‘哇’地一声痛哭出声。
大伙都不说话,心里翻江倒海般复杂,我心里很不好受,没想到香小主的死,跟我居然有这么大的关联。
我强压着愧疚,问道:“哪?那个宫女是怎么回事?”
“她看见香小主出事了,使劲尖叫,所以裕嫔为了怕事情败露,所以连她也杀了,顺便嫁祸给懿贵妃!”
那个宫女的死我己经估计到了,杀人灭口嘛!在皇宫里是司空见惯的,不是什么新鲜玩易,可是这件事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什么都不做真不符合我的性格。不过懿贵妃说得对,这件事本来就是说不清的,就算是送到太皇太后那里也没有用的,公了是不行了,看来只有自己动手私了,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但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绞尽脑汁都没有主意。
此时香兰却在那里闹了起来:“放开我,我要去给我姐姐报仇去!”
“够了吧!你去呀!你去送死呀!”我气愤地冲着香兰吼起来:“正好让你们全家都死在裕嫔手中,也好让裕嫔凑个整数!”
“好呀!原来是你们这帮大逆不道的宫女,私自集会装神弄鬼!”懿贵妃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我们所有的人骇得不轻,个个都面色铁青,以为在劫难逃。
蕊香在后面小声嘀咕道:“是不是现在宫里的主子都喜欢突然杀出来,懿贵妃是这样,静嫔也……”
“住嘴,别乱说话!”沁晨姑姑赶紧阻止她那张没把门的嘴,这里还没有完,要是再让知道静嫔的事还得了。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吓本宫的时候,那股劲都没了?”
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得恭恭敬敬地跪着,没人也回话。
“娘娘刚才被人吓了吗?奴婢们怎么不知道?”我开始狡辩,死不认账认了就是死罪。
“不认?没关系,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聚会恐怕也是死罪一条!”
“娘娘,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闭门思过中,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好像也是犯宫规了吧!”敢威胁我们,我可不是一个示弱的人。
“大胆,你竟敢威胁我!”懿贵妃厉声呵斥。
我两眼滴溜溜转,嘿嘿笑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提醒娘娘,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到头来还不是渔人得利,不如我们回头来想想,咱们如何合作!”
“合作?本宫跟你们一帮奴才有什么好合作的!”
“有,怎么会没有啦!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裕嫔。”我十分自信地笑着说:“裕嫔害我们姐妹的姐姐,我们当然不会放过她,她也陷害了娘娘您,娘娘你也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懿贵妃饶有兴致地道:“你有办法对付她?”
“只要娘娘您给我七天的时间,我绝对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你有这么大的能耐?”懿贵妃怀疑地盯着我。
我呵呵假笑道:“奴婢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奴婢还要请娘娘将您在宫里的人脉网借给我才行!”
“借人脉网给你?”懿贵妃低声沉吟后问道:“你真的能办到!”
在我肯定的点点之后,懿贵妃爽快地答应:“好!只要帮我收拾了裕嫔那个贱人,我就答应借给你!不过你要是办不到……”
“奴婢任凭娘娘处置!”
“好,那我就看你的了!”懿贵妃得意洋洋地走了。
“炜滟,你真的有办法对付裕嫔!”氤樱姑姑有点担心地问。
“其实我脑子里有一点模糊的想法,还没有具体地想好,现在不过只是先将懿贵妃应付过去而己。”
“那怎么办呢?”沁晨姑姑问。
“这里怪冷的,我们还是先回左侧殿慢慢商量,不过到时候可能需要各位帮忙!”我试探性地问问她们。
露茗二话不说就答应:“没问题,今天的事不是哪一个人的事,炜滟也是为了我们才答应懿贵妃的。”
“对呀!”大伙纷纷同意。
“谢谢大伙对我的支持,那咱们大伙先回去商量一下吧!”
大伙纷纷议论着此事,慢慢地回到左侧殿,谁也没有注意我悄悄地放慢了脚步,在回廓转弯处,我一闪身离开冷宫,独自来到冷宫外。
望着远处黑暗中独自停立着的黑影,我轻轻一笑,走上前去恭声道:“奴婢参见懿贵妃,谢谢娘娘助奴婢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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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时间:
2007-6-5 17:49
“你就是苏嬷嬷说的炜滟,没想到你真的说动太皇太后召所有的妃嫔至慈宁宫礼佛,你可真有本事呀!”懿贵妃借着月光打量着我。
“这哪是奴婢的功劳,这还不是靠苏嬷嬷在太皇太后面前说得上话,而且平素里娘娘在太皇太后心目中就是最谦柔恭顺的,太皇太后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懿主子会做得出那种事,奴婢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恰到好处的马屁拍得懿贵妃满脸笑容,她得意得忘乎所以,一个劲地赞我:“好、好,你能够顺手推这把也是有本事的。”
“奴婢只是抱打不平而己,娘娘这么好的主子,让人陷害奴婢看不过眼。”我依然恭敬地回话。
“咦!,你是怎么发现有人陷害本宫的!”
“娘娘这是在考我,其实很简单,如果一个人长期戴着一只戒指,又怎么可能会戴反,而且还是那么重要意义非凡的戒,这根本说不通嘛,她留下这个线索,根本就是画蛇添足。”
懿贵妃满意地点点头:“嗯!你很聪明而且很细心。”
“谢娘娘夸奖!”我使劲地笑着,心里却十分厌恶懿贵妃,“这是娘娘宏福齐天,老天爷才借着奴婢的手助娘娘破了这个劫难!”
“可是你为什么要我帮你演这场戏,还要放过那个助纣为虐的宫女。”懿贵妃疑惑地问我。
“为什么?娘娘你其实早就己经知道了!”我满脸堆笑,又适时地捧了她一把。
“哦!你说来听听!”
“娘娘你刚才不是己经说了吗?她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抛的弃卒,用她抓住她身后的人,她的份量远远不够,裕嫔完全可以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可是在太皇太后的慈宁宫礼佛,只要一推就行了,说不定到时候还反过来是你主使的。”
“嗯,继续说下去!”懿贵妃点点头。
“现在将她交出去或许可以让裕嫔难堪,可这绝对不能让她倒台,可是留着这个宫女就远远不同了,放过她,她感念娘娘的恩德,就可以帮我们对付裕嫔,至于演这场戏嘛,奴婢有个计划可以对付裕嫔,只是需要很多帮手,所以今天才会请娘娘帮我这个忙。”
“好吧,既然你有办法除掉那个贱人,本宫就把这件事交给你办吧!”虽然懿贵妃是答应了,却是满脸鄙夷,或许是不相信几个宫女能干出什么大事。
“奴婢谢娘娘信任!”
懿贵妃心满意足的走了,我心里却在暗暗嘲讽,真是个笨蛋,难怪老是被人利用,她根本就不知道,当所有的宫女暗中联合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一个宫女的力量虽然微弱,但是当所有的宫女的力量合在一起时,会是多么的巨大。我望着黑夜里森森紫禁城,各位主子们,当你感觉到她前所未有的强大时,你就会变得无力反抗,不过我们现在的力量还很微弱,需要一个笨笨的挡箭牌,我的计划就要正式开场了。
我收拾起激动的心情,用最快的方法回到冷宫,让所有的人只是以为我走得慢了一些,
院落里密密麻麻地坐满了宫女,都带着几分紧张,叽叽喳喳地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讨论着,各宫的姑姑都皱着眉头想着什么。
我不禁皱了皱眉,人这么多讨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恐怕到明天天亮都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我用商量的语气说:“大家静一静,今天的事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大家的性命都放在懿贵妃手里,大家都着急我理解,可是这么多人在一起讨论也很不方便,我看不如各宫各房挑个大家都信任领头的人留在这里商量,其余的先回去,商量妥了再将办法告诉大家,大家看这个办法怎么样?”
大家想了想也是这个理,留下各宫的姑姑,其余的人都走了。
氤樱姑姑紧接着问我:“炜滟,你刚刚这么慢回来,我看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了,快说说让大伙听听。”
“我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可是要看青蕾姑姑怎么做了?”我说着转头注视着青蕾姑姑。
青蕾姑姑愕然:“我!”
“对!”我走到青蕾姑姑身前,认真地问她:“现在就要看你对你主子有什么看法,是不是还对她抱着希望,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青蕾姑姑叹口气道:“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这些做姑姑的是最清楚的,事情办砸了主子肯定是不会留我的。”
“那好,只要青蕾姑姑能够狠下心来,帮我们对付裕嫔,我的计划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其余的就要靠各位姑姑了!”说着我的眼光逐一扫射各位姑姑的表情。
“有话你就说吧,这次的事大家都不会袖手旁观的。”露茗首先忍不住了。
“好,我就说说,首选要保证永和宫上上下下全都是我们自己的人。”我望着青蕾姑姑。
青蕾姑姑想了想道:“所有的宫女我都能说上话,太监那边有秦孝忠,太监们都听他的,他一直是我的对头,这次的事他也有份出手的。”
“嗯!他,我们另外想办法对付,那就是第二条,我希望大伙这次都能听我的,不知道行不行?”
各位姑姑纷纷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好,大家都这么有诚意,那么我们也表示一点诚意出来。”我望着沁晨姑姑,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
沁晨姑姑一看就明白我的意思,笑着点点头,道:“进来吧!”
“各位姑姑有礼了!”何锋锐和陈远晖走了进来,各宫的姑姑脸色大变,惊道:“你们私藏男人。”
我连忙解释:“你们误会了,何锋锐是沁晨姑姑的爱人,他是为了沁晨姑姑才进宫当侍卫的,但是他们之间很清白,陈太医是他的朋友。”
氤樱姑姑不解地道:“你为什么要让我们知道。”
“我们现在所谋事大,互相应该坦诚相见,而且永和宫里面太监的事还需要他们帮忙才行。”
何锋锐附和我的话点了点头。
各宫姑姑想了想,也没有说什么意见了,只是问:“你的计策到底是什么,直接告诉我们,让我们心里也有个底!”
“好,大家过来,我跟大家说说。”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5 17:50
第二天一早,紫禁城里开始了轰轰烈烈地搜宫,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懿贵妃宫里面没有任何可疑物件,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得到消息的各宫主子都是暗暗叹气,翊坤里面却是欢天喜地的。
永和宫的秦孝忠却是跟着暗暗高兴,跟他针锋相对的老对头青蕾姑姑要倒霉了,主子交代的差事没有办好,眼看着就要失宠了,这永和宫以后他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了。满脸得意地盯着正在跪着请罪的青蕾姑姑。
裕嫔黑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青蕾姑姑,眼里怒火炽热得像要将人烧穿,青蕾姑姑脸上的汗珠滴滴的如雨般滴下。
秦孝忠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添油加醋:“娘娘,青蕾姑姑也不是故意的,人家懿主子怎么也是贵妃,青蕾姑姑哪里敢得罪。”
“不是的,娘娘,不是奴婢不尽心为主子办事,而是当时情况特殊,根本就没有办法陷害到懿贵妃。”青蕾姑姑慌忙解释,眼里流露出焦急。
“哦!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裕嫔冰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
“奴婢潜到翊坤宫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虽说懿贵妃是闭门思过,但是门口就没有一个守门的人,我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有进……”
刚说到这里,秦孝忠阴阳怪气地声音又响起:“青蕾姑姑你不会是这样子,就怕了?”
“让她把话说完。”裕嫔皱着眉头呵阻秦孝忠,秦孝忠无可奈何地退了下去,眼里的怨毒直射向青蕾姑姑。
鱼儿上钩了,青蕾姑姑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一些了,不怀好意地偷偷瞪了秦孝忠一眼,随即恭声道:“娘娘,奴婢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偷偷在翊坤宫宫墙外,远远地绕了一圈,竟然让我发现翊坤宫四周暗中都布满了人!”
“什么?”裕嫔骇得站了起来。
“真的,娘娘,奴婢当时吓得不轻,粗看去怕有好几十人,像是专门等在那里,让人自投落网的。”
裕嫔焦急在屋里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词:“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被人看出什么来吧。”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问:“那个戒指你是怎么处理的?”
“奴婢,见势不对就悄悄地退了回来,当时情况紧急,怕有错漏不敢将戒指带回永和宫,就顺手丢在了御花园的水池里。”青蕾姑姑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回话。
裕嫔似乎松了一口气,连连道:“好,好,这次你做得好,此事过后,本宫一定好好奖赏你!”
青蕾姑姑这下子是放下心来,事情还没有结束,必须再推她一把:“谢娘娘恩典,不过娘娘,奴婢看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为什么懿贵妃宫外那么多埋伏的人,懿贵妃好像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为什么宫里除了懿贵妃,所有的娘娘都被召到慈宁宫礼佛。”
秦孝忠紧接着凑上前说:“对,奴才陪娘娘到慈宁宫的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对。”
裕嫔没有搭理他,青蕾姑姑轻蔑地道:“马后炮!”
裕嫔此时没有心思理他俩之间的明争暗斗,心思完全在最近发生的事情身上,嘴里喃喃有词:“香答应的事应该过去了,既然什么都没有搜到,就不会再查下去了,这样也不知为一件好事,不过看来懿贵妃的气数还没有尽。”
裕嫔想了想,对青蕾姑姑说:“青蕾你收拾一下,陪本宫去翊坤宫请安!”
“喳!”青蕾姑姑恭声应道,双眼得意洋洋地斜睇着秦孝忠。
秦孝忠铁青着脸盯着青蕾姑姑扶着裕嫔远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可也无可奈何,本想借着这次机会,狠狠地打压一下青蕾姑姑,没想到让她轻轻松松地就滑过去了,竟然还让她在主子面前顺利邀宠。
他愤愤不平的跟在裕嫔身后胡思乱想,却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掉队很远了,等他回神时,前方的人已经消失在转角处,他想追已经来不及了,一道黑影迅速捂着他的嘴,将他拖到一旁废弃的房屋。
裕嫔此时似乎察觉到什么似地问:“秦孝忠怎么不在这里?”
青蕾姑姑回道:“秦公公刚才似乎是身体不适,不敢惊扰娘娘,他坐下休息一会儿就跟上来。”
裕嫔淡淡地道:“哦!那派人过去看看,要是身体真的不适就去请御医。”
“喳!”青蕾姑姑别有深意去望着宫女灵妍道:“灵妍,你去看看秦公公。”
灵妍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领命而去。
秦孝忠的心从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慢慢的沉静下来:“你们绑我到这里来,想要干什么?”
何锋锐不怀好意地笑着道:“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
“你说吧,我尽力而为。”秦孝忠感觉到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
“很简单,帮我把这个签了,你就可以活着离开!”何锋锐从怀里掏出一张递给秦孝忠。
秦孝忠拿过一看,骇得手脚无力,差点连手里的纸都拿不住,纸里写的全是关于裕嫔的罪状,有她私通叛党、私藏男人、淫乱宫闱、谋害皇嗣、毒杀皇妃……,所列条条款款无一不是杀头灭族之罪。
“这,这……”秦孝忠正左右为难之际,何锋锐刷地一声,抽出腰际宝剑,一道寒光映在秦孝忠脸上,冰冷地宝剑看似无意间搁在他的肩上。
“说,生或是死?”何锋锐冷森森地盯着秦孝忠。
秦孝忠眼珠子滴溜溜转,像是想通似的,拼命点头道:“我签、我签。”
何锋锐满意地拿着秦孝忠签的罪状,看着他自以为隐藏得非常完美的奸计得逞笑脸道:“嘿嘿!你以为我会拿着这张罪状,直接到太皇太后那里去告状吗?”
秦孝忠一惊,道:“那你们拿着这干什么?”
何锋锐嘿嘿一笑:“我们怎么可能给你一个反咬一口的机会,那当然是你不听话的时候,不小心地交到裕嫔手里呀!”
“什么,你们到底要我干什么?”
“帮我们除掉裕嫔。”何锋锐冷冷地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出。
“什么,除掉裕主子!你疯了?”秦孝忠不敢置信。
“除掉裕嫔有什么不好?俱我所知她可不是什么好主子,而且裕嫔废了,这张纸不同样废了,裕嫔不除你就永远是我手心里捏着的一只蚂蚁。”何锋锐轻轻地拍拍秦孝忠已经摊软肩膀:“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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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时间:
2007-6-5 17:51
整整一天裕嫔都在翊坤宫里安慰陪伴着懿贵妃,极力表现下她看起来真的是好人呀,对懿贵妃可谓是尽心尽力,如果不是我们己知道真相,定被感动得痛苦流涕,直到月到中天、万籁俱寂的时候,才从翊坤宫告辞,虽说此举是成效卓著,但与人虚与委蛇一整天,确实心力交瘁头晕眼花,只得由青蕾搀扶着回宫。
沿着回廊刚走到永和宫的宫墙下,就见黑暗处闪出一个令她刻骨铭心的身影,裕嫔大吃一惊,借着烛光欲仔细看清,可转眼间就从眼前晃过,消失在宫墙外的小花丛中,恍惚中发现竟是香答应。
裕嫔做贼心虚,心中不由得大惊,蓦地抓紧青蕾姑姑搀扶着她的手,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子消失的地方,问道:“你看到刚才闪过的那个人是谁了吗?像不像香答应。”
青蕾姑姑嘴角轻轻扯出微笑的弧度,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快得让人以为眼花,脸上出现惊疑地表情问道:“娘娘,哪有人?除了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嘛!”
裕嫔惊疑地转身望着青蕾姑姑:“没人?怎么会没人呢?刚刚就是从那里闪过去的。”
青蕾依然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道:“奴婢不敢欺瞒主子,奴婢真的没有看到。”她故意转身问其他人道:“你们有没有看清?”
“没有看到有人经过呀!”所有的奴婢、太监都纷纷摇头。
裕嫔顿时脸色刷白,不敢置信地嗫嚅道:“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
可是她又是真实看到的,消失前那张惨白的脸上,诡异地笑容记忆犹新,是真是假心里已经无法确定,轻轻地揉揉已经开始晕眩的头。
青蕾赶紧搀扶着裕嫔,安慰道:“娘娘,许是今天太累了,看花眼了吧!”
青蕾姑姑使了个眼色,灵妍故意不知天高地厚地道:“是呀!娘娘,不可能是香小主,除了有冤屈的厉鬼,新鬼前几天是没有力量的,只有头七回门的时候才是最凶的。”
裕嫔闻言身子微微颤抖,刚松下的心弦又紧绷起来,素来淡定平静的脸上破例现出一丝惊恐。
青蕾姑姑连忙呵阻:“你胡说什么,还不快掌嘴。”
灵妍立即开始掌嘴,嘴里不断念道:“奴婢胡说八道,请主子恕罪。”
裕嫔本来心情就不好,听见这杂乱无绪的耳光声,心情更是不愉,不耐烦地道:“好了,别在这里给本宫丢人现眼了,回宫!”
她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清冷怪异的地方,虽然身旁跟着不少人,阴森恐怖的氛围依然令她很不舒服,只想快点回到永和宫,三步并作二步地往永和宫走去。
虽说裕嫔面色上看不出什么异样,晚间临睡前狠狠地罚了灵妍,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恐慌和烦躁,但依然不见好转。梳洗完毕,静静地躺在凤榻锦被之中,脑子里依然胡思乱想。
此时屋子外风声呼啸,花园里的树木飒飒乱响,裕嫔没来由地感觉到阵阵恐怖,她耳里听着风声似乎有“呜呜”的哀怨凄绝的鬼哭声,感觉刺骨的寒冷渗入被中令全身发寒。她猛见窗前印着一女子的身影,女子秀发随风飞舞,在狂风暴雨的夜晚中,活像讨债勾魂的女鬼。
裕嫔骇得猛地坐了起来,缩到床榻角落里,厉声呵问:“谁?谁在外面!”
窗外风声依旧,黑影静静立于窗前,为裕嫔上夜的青蕾姑姑被惊醒,急跑到裕嫔跟前,问道:“娘娘,有什么事?”
“窗外、窗外有人?”裕嫔说话已经开始紧张得有点说不清楚了。
青蕾姑姑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疑道:“娘娘,哪有人?”
“窗外!”
“娘娘您稍等,奴婢去看看!”
青蕾姑姑轻轻地推开窗户,窗外一切如常,风依然呼呼地吹,树依然随风摇曳,青蕾轻笑转身说:“娘娘你看外面没有人呀!”
裕嫔小心翼翼地抬头一看,哪有什么人影在外面,完全虚惊一场,一阵冷风灌入房间,裕嫔不由得打个寒颤,唤青蕾:“关上吧!”
看来连翻折腾裕嫔有点受不了,不过我们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一定要玩得她神精衰弱,一阵曲调安详悠扬的摇篮曲响了起来,伴随着这曲调来的是歌声的怨气,这安详温暖的摇篮曲听起来充满着妖异、恨意、怨气,纠缠在一起复杂难言。
裕嫔在音乐中笼罩下,轻轻地颤抖下身子,掖了掖被子盖住耳朵,没有传唤青蕾姑姑,依然闭目养神。
青蕾姑姑冷冷地一笑,裕嫔已经相信了,我们布的局已经奏效了。青蕾姑姑屏住呼吸,凌空做了个手势,顷刻之间屋内白烟弥漫,裕嫔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意识也沉入深深的梦乡。
青蕾姑姑迅速地打开房门,驱散房里的迷烟,房外久候的众人紧跟着进房,开始布局,太监们将裕嫔抬出房,永和宫的宫女们紧跟其后布置细节,事情有条不紊中进行。
刺骨寒意袭身,裕嫔感觉很不舒服,幽幽转醒,睁开眼骇然发现,往昔富丽堂皇的房间不在,居然身在香答应遇害的池塘边,她吓得浑身发软,幸亏背后有人扶着她。
身后传来青蕾姑姑惊喜的呼声:“娘娘你醒了!”
裕嫔回过身一看,永和宫几乎所有的奴婢都在其中,手里多多少少都提着点东西,衣裳、鞋袜、披风、暖炉、食盒……,这时裕嫔才注意到自己,单衣赤足散发,完全没有一点宫中妃嫔应有的仪容。
“我怎么会在这里?”裕嫔问。
“娘娘您睡到半夜,突然开门出去,奴婢唤您也不应,您闭着眼睛一个劲地往前走,奴婢想您可能是梦游,所以不敢叫醒您,只得跟着您,小心侍候着。”
“梦游?”裕嫔将信将疑,旋即问:“秦孝忠你也是一直跟着本宫走过来的。”
“是的,奴才是听到了响动就跟着出来看看,哪想到奴才就看见娘娘就走出宫了,就叫醒其他人,带着东西就跟上来了,一直到这里。”
此时裕嫔相信了八成了,心里开始犯嘀咕,还没有等她想明白,空旷的池面回响起幽怨熟悉的摇篮曲,让她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她赶紧问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所有的人都摇头表示没有听见。
裕嫔的心‘咯噔’一下,象是浸在千年寒冰之中,寒意一点点地由心里漫延全身,恐怖的歌声依然在耳边回荡,此地不可久留,慌道:“回宫,快回宫!”
望着裕嫔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我们相视而笑,这才只是开始……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5 17:55
天,朦朦胧胧地亮了,然而天空依然沉沉的阴霾,永和宫里裕嫔从外面回来以后,径直坐在大堂里,阴沉着脸,宫里的下人整整齐齐地陪侍在她身旁,不敢有丝毫懈怠。
日上三竿,所有的人都呆了一二个时辰了,秦孝忠有点受不了,悄悄地推推青蕾姑姑,让她想想办法。
青蕾姑姑轻轻地走到裕嫔面前,小心翼翼地道:“娘娘,时候不早了,是不是可以传早膳了。”
此时裕嫔才懵然惊醒,喃喃道:“传?”
她似乎想到什么,蓦地站起来,惊道:“对,传!传香答应的妹妹来见本宫!”
“啊!”青蕾姑姑大吃一惊:“娘娘难道不是传膳吗?怎么传香答应的妹妹。”
裕嫔轻松地笑道:“香答应不是有个妹妹在冷宫吗?想来本宫昨晚见到的一定是她,本宫误以为是香答应的鬼魂,才会变得如此模样。”
青蕾姑姑惊得愣住了,裕嫔居然想见香兰,让她见到香兰一切都不攻自破,所有的一切都完了,她变得手足无措。
青蕾姑姑的反常,心情正好的裕嫔没有在意,对她愣在那里的行为,完全不计较,只是轻笑着对她说:“还不快去传!”
青蕾姑姑回过神来,领命后,迅速地跑出宫。裕嫔对于青蕾姑姑的表现很满意,可她却没想到青蕾姑姑如此卖力,不是为了她,而是心焦计划败露。
青蕾姑姑急冲冲的跑进冷宫殿门口的时候,我们正在用早膳,准备用过早膳过后就补眠,今天晚上继续开工,青蕾姑姑冲进来,打破了我们的计划:“不好了,当好了,裕嫔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现在非要见香兰不可,你们看现在怎么办?”
“怎么回事,难道她看出什么破绽了?”我皱起眉头问她。
“不知道,她刚才坐在房里,不言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站起来,像是想通了,立刻就让传香兰。”
我站起来在房间的来回走动,仔细地回想,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节,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可左思右想没发现什么呀!
大家都放下手中的碗筷,陪我一起回想,可是就是想不出来有什么问题,香兰真的在她面前出现的,就只有在永和宫外的一闪而过。
素云小丫头试着说出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是昨天把她吓坏了,所以想赏赐香兰,好赎掉她的罪孽。”
青蕾姑姑急道:“快想办法呀!那边急等着要见人啦,要是耽误了怕会误事。”
“不管她为什么,绝对不能让她见到香兰。”我下定决心,反正她现在是在我们手掌心中:“蕊香你替香兰去,反正裕妃没有见过香兰,还不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就算发现了也不怕,永和宫里全是自己人。”
“好,我去!”蕊香立即同意。
我转身仔细地叮嘱青蕾姑姑:“青蕾姑姑,我将蕊香完完整整的交到你手上,你可要完完整整地给我送回来。”
“放心吧,今时不同往日,我会安安全全地把蕊香带回来的。”
有了青蕾姑姑的保证,大家都挺放心的,只有沁晨姑姑多叮嘱了几句。
永和宫
“冷宫香兰求见裕嫔娘娘!”青蕾姑姑通报。
“宣!”
“奴婢香兰参见裕嫔娘娘,娘娘吉祥!”蕊香规规矩矩地行礼,貌似诚惶诚恐地跪在厅中。
裕嫔满怀信心地道:“头抬起来,让本宫看看!”
蕊香恭声应道:“喳!”蕊香缓缓地抬起头,怯怯生地望着裕嫔。
蕊香抬起头,裕嫔顿时脸色巨变,惊道:“为什么你长成这个样子?”
蕊香看起来很无辜的样子:“奴婢,奴婢一直长得这样!”
裕嫔一脸不敢置信,“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是姐妹怎么会长得一点都不像。”
“娘娘,她们两姐妹本来长得就不像,以前香答应就常说,她们俩姐妹一点都不像。”青蕾姑姑帮着说。
“不,不会是这样的,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啦……”裕嫔被惊得有些情绪不稳了,原来自信满满的心,重新被恐惧缠绕,恐惧比昨晚更加强大,勒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裕嫔完全不顾形象的冲回寝宫……
夜里还是同昨晚一样,窗外只有裕嫔可以看到的诡异怪影,裕嫔缩在床的最里侧,闭着眼轻轻地颤抖,古怪地声音却不放过她,一时化作凄惨的笑声,一时转为哀怨的哭声,萦绕在她耳旁,直到熟悉凄绝的摇篮曲响起,她才渐渐地沉入睡眠。
可当她醒来的时候,更大的恐惧正在等着她,她依然没有在自己的寝宫里,却是香答应的寝宫里床上醒来,要不是床前有一帮奴才候着,非吓得魂飞魄散不可。
连续几天都如此折腾,宫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怪病,她的事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出门时周围的人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怪异,让她心力交瘁,到了夜里更是折磨,她感觉每一天晚上都比前一天更厉害,她的恐惧也越来越深。
每天都躲在房里不敢出门,她即害怕别人的指指点,又害怕招惹什么厉害的东西。香兰的头七之日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怕。
第七天终于到了,她颤颤惊惊地等待着,青蕾姑姑进来通报:“娘娘,懿贵妃请你过去聚聚!”
裕嫔半天才回过神来,“懿贵妃要见我?”
“是的,懿贵妃说好几天没有见着您了,怪想您!”
裕嫔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懿贵妃毕竟还是宫里的佐内政,她的召见还是一定要见的,再说人一多说不定会好些,没那么多怪事,裕嫔收拾了一下,就去翊坤宫见懿贵妃。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5 17:56
裕嫔本想到翊坤宫避祸,没想到却遭到纯嫔一帮妃嫔的万般奚落,明嘲暗讽让她浑身不自在,可她却没有反驳之词,虽然懿贵妃在一旁尽量帮她解危,可她心高气傲,平素哪受过这种闲气,她宁愿回宫继续担惊受怕,也不愿在那里被人指桑骂槐。
夕阳西下,西方天际的桔红色余晕,渐渐被黑暗淹没,裕嫔的心也随着太阳的消失,变得越来越沉重。
裕嫔一直提心吊胆却没有想到没有任何动静,今夜是从来没有过的平静,月凉如水,风清云淡,淡银的月色洒进房间,夜色显得十分静谧。
裕嫔却清楚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宁静风雨就会来得越猛烈,她睁着惊恐的双眼,缩在背窝抱着求来的玉佛像,嘴里念念有词,浑身依然颤抖。等待的资味并不好受,高度紧张的神经让她很疲惫,加上来日多番折腾,到了三更天的时候,她再也受不了睡神的诱惑,悄悄地浸入睡梦中。
迷迷糊糊中,一阵惨叫惊醒了她,她飞快地坐起来,拉开床帐一看,青蕾姑姑和秦孝忠惊恐地站在床前,给她上夜的灵妍口喷鲜血,睁着的双眼满是哀伤,心不甘情不愿地滑倒在地,随着灵妍的倒地,她背后诡异的人影暴露在月光之下,长发飞舞,面色青白黯淡,双眼溢血,最让她感到恐怖的是那张酷似香答应的脸。
‘香答应’眼里的仇恨烈焰像要狠狠地烧灼着裕嫔的心似的,她踏着鲜血向着裕嫔步步迈进,裕嫔只得无助地往后退,缩到角落里发抖,任由‘香答应’步步逼近。
“娘娘,你快跑呀!”一声惊呼唤回了裕嫔的神智。
裕嫔像得到最后一根稻草般紧紧抓住他俩,青蕾姑姑扶着裕嫔,秦孝忠护着她们往外走,裕嫔此时才真正感受到青蕾姑姑和秦孝忠的忠诚,她心里充满了感激。秦孝忠抓起桌前的古董花瓶,砸向‘香答应’,花瓶却在空中诡异地转向砸到另一边,她们都愣了一下,‘香答应’发出尖锐的笑声,似乎在讽刺她们的不自量力,秦孝忠不死心,顺手抓起身边的东西继续砸,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边砸边退依然是快逃到房门口,眼看就能死里逃生,事情的发展却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
‘香答应’怎么可能轻易地放他们离开,她冷冷一笑,对着她们仓皇的脸,抬起她那只惨白的手,凌空轻轻的一抓,秦孝忠就仰着头双眼暴睁,仿佛那只凌空的手实实在在地抓在他的脖子上,双手立即护着脖子,这也是无计于事的。‘香答应’面无表情的脸上射出怨毒的光芒,她轻轻的抬起成爪状的手,秦孝忠的脸变得更加痛苦,脸呈现出不正常的红,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身体慢慢的向上升,直至双腿离地。
秦孝忠的腿在空中无意识地乱蹬,双手紧紧地抓住裕嫔的手臂,双眼满是哀求,“娘娘,救救我!”
裕嫔此时哪有心思管他的死活,狠狠地甩掉他的手,只顾着自己逃命,退到门边的时候,不留神被门槛绊倒,青蕾姑姑急忙抚起她,“娘娘,快起来,你没事吧!”
青蕾姑姑刚扶起裕嫔,裕嫔脸色巨变,双目惊恐毕现,‘香答应’的手看起来像轻轻一转,但秦孝忠则诡异地偏向一边,随即轻轻地倒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瞪着裕嫔。‘香答应’张牙舞爪地向她们飘过来,面目狠厉,让人不寒而栗。裕嫔为了活命,什么都不顾了,眼看‘香答应’就到跟前了,她顺手将扶着她的青蕾姑姑推到‘香答应’的厉爪上,鲜血从青蕾姑姑的背后流淌到地面,形成一道浅浅的血流。
青蕾姑姑不敢置信地盯着裕嫔:“娘娘……!”
裕嫔爬起来,厚颜无耻地道:“别怪我,别怪我,你们本来就是我的奴婢,本宫是主子,你们就应该为我尽忠。”
看着慌慌张张跑出永和宫的裕嫔,躺在地上的灵妍和秦孝忠爬了起来,恨恨地瞪着她,青蕾姑姑冷哼一声道:“秦公公,你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好主子!”
秦孝忠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向着裕嫔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浓浓的唾沫。
终于逃出了永和宫,裕嫔不敢懈怠,深怕被追上,向慈宁宫方向拼命地逃跑,希望躲到佛堂里可以求得佛祖庇佑,可以逃过此劫,我铺了这么大的摊子,几乎惊动了整个紫禁城的宫女,怎么可能让她逃出我的手掌心。
现在是四更天,一般的后宫主子都没有那么早起床,就是有意外,也有宫女们想尽一切办法拖住,不让她出现在裕嫔要经过的地方,而且为了以防万一,宫女们还是每两个人一组,一个鬼装一个掩护,每个岔路口都两个人一组,看见裕嫔就是鬼装出来,吓得她换路走,所以在裕嫔眼里的‘香答应’是无所不在的,如果万一看见不是我们的人或裕嫔,就是另一个出来打掩护,以确保万无一失。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裕嫔刚跑出御花园就遇见昭愉皇贵妃,幸好居中接应的何锋锐,及时现身抢救,将追在裕嫔后面的鬼装宫女迅速带走,没有被昭愉皇贵妃发现。
“裕嫔,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昭愉皇贵妃焦急地询问裕嫔。
“有鬼,有鬼呀!”裕嫔慌慌张张地道。
“哪有呀!你看看,这里除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呀!”
昭愉皇贵妃的话稍稍压住了裕嫔的恐惧,她胆怯地回头望望,背后真的没有什么,她再四周观望,真的什么都没有,她放下了心,真的以为自己甩掉了‘香答应’。
我们所有的人都暗暗泄气,只差最后一步就成功了,结果却被突然杀出来的昭愉皇贵妃搅合了。也是天该绝她裕嫔,昭愉皇贵妃的背后正好是一条岔口。
正当她要回身向昭愉皇贵妃表示感谢的时候,却发现一直紧追她不舍的‘香答应’正从昭愉皇贵妃背后的阴影处,缓缓地飘出来,迎风而立,冷冷地盯着她。
“啊……”裕嫔的尖叫声,狠狠地吓了昭愉皇贵妃一跳:“有鬼呀!”
昭愉皇贵妃回过头一看,哪有什么鬼,是氤樱姑姑盈盈走来,好像氤樱姑姑也被裕嫔吓了一跳,惊恐地四处张望:“哪有鬼,哪有鬼?”
昭愉皇贵妃松了一口气道:“呼!没有什么鬼,是裕嫔看错了!”
“昭愉皇贵妃吉祥!”氤樱姑姑赶紧行礼。
“平身!”昭愉皇贵妃心不在焉地应着氤樱姑姑,然后皱着眉头望着裕嫔离开的方向:“裕嫔今天是怎么了,不会是出事了,本宫还是赶紧去看看。”
氤樱姑姑赶紧给昭愉皇贵妃的随身宫女英荷打个眼色,让她想办法拖慢皇贵妃的脚步,英荷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裕嫔现在赤着脚拼命地奔跑,哪是穿着花盆底的昭愉皇贵妃可以追上的,裕嫔不敢停下来,只有拼命地奔跑,有了刚才的教训,不顾任何人的阻拦,只顾着埋头逃命。
她跑过一个转角处,惊喜地发现,身着龙袍的玄烨站在殿门外,皇上在她心中是最强大的人,一定能救她,一身明黄龙袍的玄烨站在那里,在她心目中就像明灯,指引着她的方向,她飞扑过去抱着玄烨,“皇上,救命呀,香答应要杀我,香答应要杀我……”
抱着玄烨高大温暖的身躯,一种强烈的安全感笼罩着她,她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倏地,她被狠狠地推开,玄烨冷冷地盯着她,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她喘不过气,“你成何体统,身为皇妃穿成如此模样。”
“不是的,臣妾是被香答应追杀才会这样的,香答应要杀我,她要杀了我,皇上救救我!”裕嫔苦苦的哀求,玄烨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裕儿,你在干什么?”
裕嫔似乎听到了她阿玛的声音,回头一看,她吓得软软地滑倒在地,殿门外站着满满地文武百官,文武百官惊愕地盯着她,而她阿玛焦急地望着她,她居然跑到乾清宫御门听政的地方,而且衣衫不整。
她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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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时间:
2007-6-5 17:58
慈宁宫位于内廷外西路隆宗门西侧。慈宁宫门前有一东西向狭长的广场,两端分别是永康左门、永康右门,南侧为长信门。慈宁门位于广场北侧,内有高台甬道与正殿慈宁宫相通。院内东西两侧为廊庑,折向南与慈宁门相接,北向直抵后寝殿(即大佛堂)之东西耳房。前院东西庑正中各开一门,东曰徽音左门,西曰徽音右门。
正殿慈宁宫居中,前后出廊,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面阔7间,当中5间各开4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门。两梢间为砖砌坎墙,各开4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窗。殿前出月台,正面出三阶,左右各出一阶,台上陈鎏金铜香炉4座。东西两山设卡墙,各开垂花门,可通后院。
“啪!”的一声,孝庄太皇太后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碎裂一地,她满脸怒容地死死掐着手里的佛珠,孝庄太皇太后与皇帝玄烨端坐堂中,皇帝玄烨只是冷着脸低垂眼睑,看不出任何表情,殿内两侧各宫嫔妃恭恭敬敬地站立,个个颤颤惊惊。
孝庄太皇太后怒道:“说,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衣衫不整地乱闯乾清门!”
“有鬼!有鬼呀!”裕嫔哭着喊着解释,虽然听起来很荒唐,这却是裕嫔心中的事实。
“胡说八道!为了脱罪这种理由都说得出来!”根本没有人相信她,众嫔妃像看白痴一样盯着她。
“真的,臣妾是从宫里逃出来的,臣妾宫里的奴婢已经死了好几个了!臣妾是宫里的几个忠心的奴婢,拼死护着逃出来的,她还在一直追杀我!”
孝庄太皇太后一脸不屑地撇过头,根本不搭理她,裕嫔深怕她们不信,拼命地加重语气解释道:“真的,臣妾看得千真万确,香答应就是那么隔得远远的凌空一握,秦孝忠就被她掐死了,臣妾逃出宫门时,恰恰看见臣妾的贴身宫女青蕾被她用爪抓死在寝宫外的丹墀前。”
裕嫔越是这样说,太皇太后的脸色越是难看,懿贵妃听得心里直乐,但是表面上依然满脸焦急的好人样,劝道:“裕嫔妹妹,你别再说了,你宫里的奴婢根本一个都没有出事,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刚才还在宫里满到处找你!”
“什么!”懿贵妃的话,让裕嫔不敢相信,一时没有反映过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心惊,昨晚她的行为历历在目,令她心里产生一线羞愧,很快的这一丝羞愧就被她与生俱来的主子优越感给摧毁,那本来就是奴婢们应该做的,能为主子尽忠那是她们的荣幸。她们活着正好给自己作证,想到此处脸色由阴转晴,语气中明显流淌着丝丝侥幸:“太皇太后,她们活着正好可以为臣妾作证,臣妾所言非虚。”
“那好,让永和宫的奴婢们进来问话!”孝庄太皇太后冷冷地道。
裕嫔心急火燎地刚见着青蕾姑姑与秦孝忠进来,就慌忙地道:“青蕾、秦孝忠你们来得正好,快告诉太皇太后昨晚香答应的鬼魂多凶呀!”
“你们将昨晚永和宫发生的情况如实禀报,如有不实谎报,让你们人头落地!”太皇太后的语气虽然很轻,但是话里的威严让人不容忽视。
青蕾姑姑与秦孝忠像是被吓到了,深身颤抖,嘴里打着哆嗦道:“奴婢、奴婢……”
裕嫔见她俩久说不出话来,急道:“你们快说呀!昨晚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吗?”
青蕾姑姑与秦孝忠互相看了看,还是不敢说话。
“你们实话实说,昨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么就行了!说错什么太皇太后不会怪罪你们的!”懿贵妃鼓励她们,太皇太后也轻轻地点点头。
青蕾姑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
“怎么会什么都看不到啦!”裕嫔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头上的伤,不是被鬼抓后,撞到丹墀留下的。”
“奴婢……奴婢头上的伤是……!”青蕾姑姑吞吞吐吐的不敢说。
裕嫔像逮到把柄,阴笑道:“嘿嘿!你说不出来了吧!这个分明就是鬼弄出来的!”
孝庄太皇太后沉声问道:“青蕾,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的头是被娘娘推倒,撞伤在柱子上的!”
“胡说!我平时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我!”裕嫔被青蕾的话吓到了,完全无法相信她说的话,于是她疯狂地抓住青蕾姑姑使劲地摇晃。
“奴婢没有说谎,不信娘娘你可以问秦孝忠,还有宫里所有的人都看见的!”青蕾姑姑慌忙解释。
裕嫔开始有点慌乱了,转身抓住秦孝忠道:“你说,你是不是看见了,你脖子上的勒痕是不是被鬼抓的!”
秦孝忠被裕嫔歇斯底里的样子吓着了,又不敢撒慌,接开衣裳露出完好无损的脖子:“娘娘,奴才身上没有勒痕!”
“胡说!不可能是这样的,不可能是这样的,你们都故意害我的是不是?说你们为什么要害我!”裕嫔精神已经有些混乱了,她掐着青蕾姑姑和秦孝忠,逼着她们说实话。
“好了,慈宁宫岂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孝庄太皇太后怒道:“青蕾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
太皇太后的威仪,稍稍遏止了裕嫔的疯狂,青蕾整理了一下被裕嫔弄乱的仪容,在心里整理了一下思绪,恭声道:“回太皇太后,裕嫔娘娘最近几日晚上总是无故地往外跑像是在找什么,奴婢们每天总是胆颤心惊地跟着,主子的事情奴婢们也不敢干涉,可是多日来如此,奴婢们心里总是犯疑,昨晚娘娘又衣裳衫不整地要出去,奴婢不放心,想劝阻娘娘,结果被娘娘推倒撞伤了头,娘娘就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等我们追出去的时候就不见人影了。”
“胡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
纯嫔突然发声道:“我想起来了,上次裕嫔跟我吹嘘在御花园遇到皇上,还跟皇上情义绵绵的,她这几是定是想又碰碰运气,结果多日来没有结果,昨晚她就大着胆子装得楚楚可怜地到乾清门去勾引皇上,结果她没想到皇上关心国事,近日将御门听政提前,所以反而让自己糟了殃!”
“没有,你胡说,本宫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现在众口一词,裕嫔百口莫辨,裕嫔只得希望玄烨救她,她苦苦地抱着玄烨的腿哀求道:“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
玄烨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其他的朕没兴趣知道,朕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口口声声地说香答应的鬼魂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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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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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5 17:59
殿内众人齐刷刷地盯着裕嫔,眼里带着各式各样的异样眼光,裕嫔此时只感觉这些目光如芒刺在背,就在裕嫔不知所措时,就听见宫外有人报:“正蓝旗旗主硕沐,在宫外求见!”
孝庄太皇太后皱皱眉头:“他怎么会来的?这可是他养的好女儿弄出来的事,他还有面目到慈宁宫来。”
玄烨侧身轻轻地在孝庄太皇太后耳旁说了什么,孝庄太皇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心慰,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传他进来,看他说些什么!”
正蓝旗旗主硕沐萎萎缩缩地进殿,抛下了他以往八旗旗主的倨傲,诚惶诚恐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臣硕沐叩见太皇太后,皇上,各位娘娘!”
孝庄太皇太后没有搭理他,任他尴尬地跪着,径自冷冷地对裕嫔说:“裕嫔,刚才皇上问你的话,怎么不回话!”
裕嫔结结巴巴地解释:“臣妾,臣妾不知道,幽冥之事岂是我等凡人可知!”
素来与裕嫔不和的咸福宫荣嫔,此时绝对不会轻易放她过关的,刁难道:“哪来的鬼呀!就只有你一个人说有鬼,就连你宫里的奴婢也是一个人都没有看见,这分明就是你妖言惑众,以图掩饰你为邀宠而不择手段的行径。”
“你胡说八道,竟然污陷本宫!”裕嫔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叫到:“是你,一定是你收买永和宫里的下人,所有人合起伙来陷害本宫。”
荣嫔怒不可扼:“简直无理取闹,事到如今你还污陷本宫以求脱罪,好,你说本宫指使你永和宫里的奴婢陷害你,你可有真凭实据!”
主位上坐着的孝庄太皇太后和康熙冷眼旁观,任由她们互相攻击,两位主子不说话,裕嫔的阿玛硕沐更是不敢说话了,只得心里着急干瞪眼,裕嫔下面的话让硕沐皱着的眉头松了一丝。
“寝宫里的很多瓷器物件,当时都被秦孝忠砸碎了,其中有一件是太皇太后赏给臣妾的唐三彩,价值连城只有这独一份,这个你们一定是做不了假的!而且那个香答应的鬼魂应该也是你们弄来吓唬我的!”裕嫔得意洋洋地说。事情的始末与她所料相差无几,看来刚才裕嫔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只是在等着背后的人现身。只是没想到荣嫔居然跳了出来。
懿贵妃眼里的异色快速一闪,她看似不经意地扫了青蕾姑姑一眼,青蕾姑姑的反应让她大失所望,她只是静静地伏首跪着,懿贵妃的心立时如悬挂在半空中,高度紧张,怎么会弄出这么大一个破绽,懿贵妃脑子里念头飞转,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绝不能危及自身。
太皇太后对于此事带着疑惑,还是命苏嬷嬷前去查看。殿内众人各怀心事,各自在肚子里打着小九九,静静地等待苏嬷嬷。
半晌之后苏嬷嬷给大家带回了答案,众人期盼地望着苏嬷嬷,孝庄太皇太后径自问:“在永和宫发现什么了吗?事情到底怎么样?”
苏嬷嬷恭声道:“回太皇太后,永和宫里面没有任何打斗挣扎过的痕迹,宫里的古董瓷器,没有任何损失,只是在永和宫的柱子上发现一丝血迹,这与青蕾所说符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些东西一定是仿制品!”裕嫔尖叫道。
苏嬷嬷面色平静如常地道:“禀太皇太后,奴婢已经验过了确系真品,奴婢深怕看走了眼,一并将所有的古董都命人搬了过来。”
“嗯!”太皇太后点点头,不置可否地道:“抬进来!”
东西刚抬上来,裕嫔就心急火燎地将她记忆深刻的唐三彩抓在手里,仔细地检查,她不禁皱起眉头,成色瓷胎都极为神似,她迅速翻转唐三彩,让她脸色巨变,死死地盯着底部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磕痕出神。
哼!哪有那么容易让裕嫔跑掉,秦孝忠砸的不过是何锋锐从宫外弄来的赝品,这个时候拿出来的当然是真正的珍品,裕嫔前脚刚跑出永和宫,永和宫的人立马开始收拾,一切恢复原状,当其他人来调查时,只会让裕嫔身上的疑点更多。
随着手里的精美珍贵的唐三彩跌破时,‘咣’的一声,裕嫔惊慌失措地抓住阿玛的胳膊惊叫道:“阿玛,真的有鬼,我明明看见它碎了的!”
和贵人在背后阴阳怪气地搭了一句:“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
痛打落水狗的事总是有人非常乐意的,少一个对手就多一分龙宠,纯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跟着凑热闹:“这香答应的鬼魂怎么不见找别人呢?这冤有头债有主,冤魂索命当然是找杀人凶手!”
懿贵妃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故意捂着口惊呼:“裕嫔妹妹,难道真的是你……”
昭愉皇贵妃道:“裕嫔妹妹,你是不是因为前段时间太累了,精神疲惫才会产生这些幻觉呀!”
此时的情况万分危急,太皇太后眼里的讥诮似乎注定了他瓜乐佳氏的命运,硕沐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向主位上的两位主子叩首谢罪:“奴才硕沐有负皇恩,硕沐罪该万死!”
玄烨冷冷地漫不经心地说:“你有什么罪?”
“奴才愚昧,裕嫔娘娘突然作出奇怪的举动,奴才心里疑惑,回家进行查问才知道,奴才夫人怀有家族遗传疯疾,此症传女不传子,刚开始的时候是无缘无故幻听幻视,到后来就会彻底疯掉,奴才夫人已于十年前患病疯了,奴才一时没有在意,哪知道裕嫔娘娘也被遗传这种怪病,如今才会做出如些丢脸之事,奴才实在是愧对皇恩,奴才万死不足以赎其罪,请皇上降罪!”
“天下竟有如此奇事?”孝庄太皇太后稍稍疑惑,旋即问玄烨:“皇上,你看此事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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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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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5 18:00
玄烨面容整肃,略微思考一下道:“这是欺君之罪,绝不能姑息,否则以后朝岗不就乱了。”
硕沐没有想到,皇帝的态度如此坚决,竟然不顾念老臣情份,执意严惩,可他不这样承认又能如何,说有鬼魅作祟,那么就是承认了裕嫔谋害香答应,谋害皇嗣那是灭九族的大罪,可是说没有鬼魅作祟,那么就是为了邀宠故意衣衫不整扰乱朝堂秩序,同样是灭九族的大罪。
心中一片惊慌,却无计于事,只得硬着头皮道:“奴才甘愿受罚!”
他这是在赌,太皇太后刚才语气宽容,或许会救他一命,幸好他猜对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在一旁轻声劝道:“皇上,念在他是老臣,而且多年为朝廷尽心尽力,硕沐祖上也是对我大清忠心耿耿,此事也是受小人蒙蔽所至,还是宽容些吧!”
玄烨恭敬地对太皇太后道:“老祖宗的话孙儿平时肯定是要听的,可是此事己不是小事,如果裕嫔只是在宫里吵闹,朕看在老臣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可是如今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发疯,就是朕想饶她,可这悠悠众口如何堵得了,硕沐身为正蓝旗旗主居然敢欺君,不加以惩处,这朝纲不就乱了,朕的威信何在,朕以后如何服众!这事关天家威仪呀!老祖宗!”
玄烨的一番话,似乎深深地触动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陷入深深的凝思,硕沐的心已经快吊到嗓子眼了,哪还顾得她女儿裕嫔面如死灰的脸。
太皇太后沉思良久后说:“皇上说得对,此事如果草草了事,会引起朝臣不满,可是皇上硕沐毕竟是为我大清朝立下汗马功劳的,本宫有一个建议,皇上听听看是否可行?”
“孙儿不敢,太皇太后尽管说!”
“硕沐身为正蓝旗旗主,犯下欺君之罪,意图混淆皇室血统,应诛灭九族,然看在硕沐一家忠心耿耿,从轻发落,罢免硕沐正蓝旗旗主之位及其子抚远大将军之职,硕沐一家三代不得为官,世代不得入宫选秀,全家发往关外不奉召不得入关。”
“硕沐,你可服!”玄烨冷冷地厉声呵问。
“谢主子不杀之恩,奴才叩谢龙恩!”硕沐吓出一身冷汗,终于可以逃出性命,不过他的家族一切都完了,荣华富贵如泡影再也不会有了,子孙几代之内都不会再有出头之日,说到他此时心情,只能是喜忧参半。
我悄悄地混在宫外的侍候的宫女群里,偷听到现在我是回过味来了,太皇太后和皇上也是唱的是双簧,一个黑脸一个白脸,谋的就是硕沐心甘情愿地将手中的兵权交出,强行罢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现在三藩造反的时候,更是绝不能发生。像现在这样,不但兵不血刃地夺到了正蓝旗一旗的兵马,而且连硕沐儿子抚远大将军的兵马也收归皇家,可以说是一举两得,说不定现在硕沐心里正在感谢天恩。
我心里打了个寒颤,帝王心术果然可怕,果然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可以比的,我们这点小智慧跟人家一比真是惨不忍睹,泣米之光岂可互皓月争晖,以后不到万不得己,还是不要与他们斗心眼了。
我胡思乱想之际,玄烨已经雷厉风行地宣来了和硕裕亲王福全,他面容清逸淡然,眼神澄澈深邃,虽然身着朝服,却无一丝官员常见的晦浊气息,无意中散发的尊贵气质,使他看来温和却又显得不凡,我心里不由暗暗发出一声赞叹。
“臣福全参见太皇太后、皇上!”
“福全,朕封你为正蓝旗旗主,你即刻随硕沐前去接收正蓝旗军权!”
福全微微一愣,随即低垂头,宠辱不惊道:“臣遵旨!”
没想到事情发展得如此迅速,硕沐也只得听命行事,硕沐突然跪下,哀求道:“太皇太后,皇上请两位主子看在多年主仆情份上,还望主子答应奴才最后一个要求。”
太皇太后道:“说吧!只要是能够办的,一定答应你!”
硕沐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想到了什么,摆出一副慈父的样子道:“奴才心里放不下的,就是我这可怜的女儿,她现在疯疯颠颠的,万一冲撞了那位主子,奴才实在是担当不起,请主子们看在她尽心服侍皇上多年,就容奴才将可怜的女儿带回家去休养!”
“这……”太皇太后有些迟疑,毕竟皇妃离宫,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请主子开恩,请主子开恩!”硕沐连连磕头。
太皇太后脸上不禁有一丝动容,看样子是想放过裕嫔。怎么事情越来越脱离预期的轨迹,这样就轻轻松松让她出宫,岂不是太便宜她了,这样太对不起让裕嫔害死的人,既然不能让她偿命,那么只让她活受罪,报仇不一定要让她死,让仇人生不如死更是解恨。
我趁着懿贵妃抬眼之际,悄悄的向她轻轻地摇摇头,懿贵妃心领神会,我想她的想法也跟我是一样的,绝对不能放过裕嫔,否则后患无穷。
懿贵妃禀道:“太皇太后,皇上三思,此事万万不可!”
太皇太后道:“哦!你说说看为什么?”
“回太皇太后,且不说大清祖制不容,在情理上也是说不通的,裕嫔妹妹多年来尽心服侍皇上,虽说不是尽善尽美,却也未犯过大错,如今她病了就遣她出宫,知道的人是说太皇太后、皇上仁厚,不知道的人只会说人情淡薄,裕嫔妹妹一病了就被赶出宫了。”太皇太闻此言点了点头,懿贵妃心中一喜,继续说:“其实裕嫔妹妹在宫里寻一处清静之处静养也是好的,只要平时多留些人手看住裕嫔妹妹也不会有大碍,再说裕嫔妹妹的病也不一定医不好,宫里时常有太医照顾,说不定哪天妹妹的病好了,不就可以继续服侍皇上了!”
太皇太后欣慰地看着懿贵妃道:“此事就依懿贵妃所言,就让裕嫔在宫里休养,硕沐你放心,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你女儿的!此事就这么定了!”
太皇太后都如此说了,硕沐也只得墨墨接受,我心中暗暗高兴,虽然事情发生了些周折,但是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哼!皇宫里清静的地方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冷宫,她落在我们手里还不是任我们蹂躏,让香兰亲自替她姐姐报仇,她一定会很高兴,裕嫔的好日子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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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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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5 18:01
果不出我所料,没过多久裕嫔就被送到冷宫,裕嫔刚到香兰的手就开始痒痒了,不过要动手怎么也要等到外人走了再说,孝庄太皇太果然没有食言,派了大批太监宫女将冷宫后殿里里外外仔细地收拾了一番,虽然在后殿里添了不少家什,但冷宫毕竟是冷宫,怎么样也不如永和宫华丽气派。
裕嫔此时已经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不过凤凰还是要摆出凤凰的威风,她现在要立威以免以后被奴婢欺负,她抛弃以前谦和温婉的形象,气急败坏地在屋内叫器:“这是什么鬼地方,到处都是破破烂烂地,本宫要回永和宫。”
负责清理冷宫的慈宁宫首领太监汪德旺不阴不阳地道:“娘娘,您是回不了永和宫了,这儿就是冷宫,太皇太后有命,娘娘身体不适,需要清静的寺方休养!”
“大胆!你们竟敢如此跟本宫说话,本宫只是需要静养,你们这帮大胆的奴才竟然将本宫安置在这里,我要去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答应过我阿玛要好好照顾我!”说着,裕嫔就想要冲出去。
汪德旺冷冷地将她拦住:“娘娘,奴才劝您别出去,您这样只会人奴才添麻烦,给您自己添堵,太皇太后已经吩咐过了,娘娘需要静养,冷宫就是最好的地方,您要是胡乱跑出冷宫到处惹事,奴才们可就不会如此客客气气地侍候你了!”
“你……你想干什么?”
“哼!到时候奴婢们只有拿铁镣来侍候您了!”汪德旺趾高气扬地道。
“您敢!”
“奴才敢不敢,您尽管试试就是了!”
裕嫔气得暴跳如雷,但又不敢发作,毕竟汪德旺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只得尴尬的僵在那里,一个小太监此时出来解了她的围:“汪公公,收拾好了!”
“嗯!回宫复命吧!”汪福旺轻轻地点点头,旋即挑衅地盯着裕嫔道:“娘娘,奴才们就告退了,您好自为之吧!”
汪福旺完全不理会裕嫔气得变形的脸,领着太监宫女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平时永和宫的几个奴婢,裕嫔受了这么大的侮辱威胁,却无法发泄出来,裕嫔素来心高气傲,哪享受过这种待遇。
“啊!”裕嫔狠狠地发泄出来,抓起屋里的东西就砸,屋内刚搬来的新家什就糟了殃了,能砸的几乎都没有剩下。
气出完了,裕嫔也累得满头大汗,丢下满屋的碎片不理,坐在一张还没有补踢倒的凳子上命道:“青蕾,过来侍候本宫沐浴更衣。”
裕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哪知青蕾姑姑一脸冷漠眼带讥诮地盯着她一动也不动,裕嫔大为吃惊厉吼道:“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打水!”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裕嫔娘娘吗?”
裕嫔愕然转身,发现她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大堆人,面容冷酷,个个看来都不怀好意的样子。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居然不通就乱闯!”裕嫔心里有一丝害怕了。
香兰从我身后走出来,冷冷地站在裕嫔面前,仇恨刺红的眼狠狠地盯着她:“你看看我是什么人?”
裕嫔惊骇万分地从凳子上站起来,随即明白过来:“你、你……你才是香答应的妹妹,是你们在陷害本宫!”
“明白了?可是已经晚了!”我嘿嘿冷笑道:“这是你杀害香答应和她贴身宫女的报应!”
“好呀!你们露出了狐狸尾巴,本宫要到太皇太后那里去告你们!本宫就可以离开这个冷宫,本宫还是原来的裕嫔娘娘。”看来裕嫔受打击过重,已经分不清形势了。
“哼!你还以为你现在出去还有用吗?你阿玛已经承认你是疯子了,虽然她保住了你一条命,可是你已经落入我们手中,结果还是一样的。”
“你们,你们想要杀了我?告诉你们太皇太后知道了,你们就吃不完兜着走。”裕嫔垂死挣扎着威胁我们。
“娘娘,您放心,你一定会活得好好的,因为报仇不一定要仇人死,让她好好活着,每天折磨得她生不如死,不是更好吗?”我邪恶地盯着裕嫔。
香兰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活动手脚准备好好地在裕嫔身上施展一番,裕嫔吓得连连后好受:“你,你们,告诉你们要是本宫受了伤,太皇太后那里绝对不会放过你!”
“哼!你以为我就没办法吗?香兰多拿几本书出来,垫在裕嫔娘娘的身上,就是你用铁锤砸也验不出伤来。”
“你敢……”
我此时不需要多说了,大家已经涌了上来,扎扎实实地将裕嫔按倒在地,香兰冷笑着拿出几本书放在裕嫔身上,居然真的拿着铁锤狠狠地砸在裕嫔身上。
顿时,惨叫声不断,叫声凄厉非常,可是听在咱们心里真是非常解恨,我倾身湊到裕嫔身旁,轻轻地拍拍她的脸道:“娘娘,您慢慢地好好享受吧!已经没有人会来救你了!”
裕嫔咬牙切齿地盯着我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啊……!”狠话还没有说完,香兰又狠狠地给了她一下。
裕嫔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根本就不搭理她,对打得起劲的香兰道:“香兰,悠着点,饭要一口口地吃,你现在将她打死了,以后就没得玩了,以后每天照三餐的好好侍候我们裕嫔娘娘,我们要确保我们裕嫔娘娘每天生活在水深火势当中,对不?”
“知道了,滟姐姐,我一定会好好招呼她的,虽然我现在恨得想将她碎尸万段,但是我保证,她绝对会好好的活到我出宫的前一天。”
“记住,她要是想逃跑,就把她衣服全脱拔光,她就是光着身子跑出去了,人家也只会以为她疯得更厉害了。“
“好!”香兰高兴地答应了。
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的话,我已经被裕嫔的眼光刺死无数次了,可是眼光杀不了我,我冷冷地对裕嫔说:“娘娘,你别怨我呀,现在这个结果是您自己种的因。”
屋内的事交给香兰她们就行了,我走出房门深深吐出心中的浊气,经过这么多事,跟冷宫这帮兄弟姐妹已是过命的交情了,以前有些不方便请他们办的事,现在终于可以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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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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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5 18:02
回到左侧殿,还陷约可以听见后殿传来阵阵裕嫔的惨叫声,几位太妃主子都坐在院内露出怕怕的样子,馨怡主子更是怕得将螓首紧紧地缩到陈远晖怀里,着实把陈远晖美了一把。
沁晨姑姑不自觉地皱着眉头道:“炜滟,你们到底对裕嫔干了什么,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吓人。”
我嘿嘿一笑:“不就是香兰打了她几下吗?哪知道叫得这么大声。”
馨怡小主轻轻地从陈远晖怀里探出头:“她要是一直叫到晚上怎么办,听起来怪吓人的!那咱们可怎么睡?”
馨怡小主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倒不是怕她晚上叫,而是怕什么人不小心听到了引出不必要的麻烦,沁晨姑姑看着我皱着眉头面,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放心地说:“算了,我还是去一趟,让香兰收敛一点,我们这里听得到,前殿说不定也听得到,要是让别人听到就麻烦了!”
我摇摇头说:“不能让香兰收敛,而是叫香兰再狠一点,我看她叫得这样怕是故意的,想引人注意,让香兰打的时候堵上她的嘴!”
沁晨姑姑点头道:“对,绝对不能让裕嫔得逞,绝不能让落到我们手里的还让她跑了!”
说完沁晨姑姑恨恨地走了,何锋锐也想跟着去,却被我拦住了,“何大哥,帮我出宫办件事好不?”
何锋锐一听,疑道:“出宫办事,你在宫外有亲人?”
“是的,不过我是想请你到天桥东胡同帮我去找一位宫里的婉姑姑,问问她帮我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就这点事,我一会儿就帮你去办!”
我正当要说谢的时候,庆姑姑就进来对我说:“炜滟,懿贵妃娘娘叫我来传来!”
我心里带着一丝疑惑地问:“懿贵妃叫我什么事?”
庆姑姑神秘地笑笑道:“呵呵,当然是好事啰1
我淡淡一笑,懿贵妃找我什么事情我心里有点数了,此时关于裕嫔诸事己了,她应该很清楚,不用她吩咐,被裕嫔当作替死鬼的青蕾姑姑及秦孝忠也不会放过她,更不用说跟裕嫔有杀姐之仇的香兰,那满腔的恨意一定会让裕嫔生不如死。
可以说是诸事已了,现在找我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裕嫔的事让懿贵妃尝到甜头了,想收我为己用,更确切地说,懿贵妃看中的是我与苏嬷嬷的关系,及我身后几乎覆盖全宫的宫女,经过这么多的事,不论我或我身后的宫女们,都及不愿意牵扯到这后宫争斗中来,冷宫本来就是我留给大家休息的地方,如果变成了后宫权力斗争的一隅,绝非我所愿。
果然,懿贵妃坐在翊坤宫的桃树下,远远地看见我来了,就热情地招呼:“炜滟,过来坐!”
“奴婢慌恐,娘娘还是让奴婢站着好了!”
懿贵妃也不强求,走上前亲腻地拉着我的手道:“炜滟,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没想到裕嫔的势力除得这么干净。”
知道懿贵妃是故作姿态拉拢人心,我假装诚惶诚恐地跪下,顺势挣脱她的手:“娘娘谬赞了,奴婢只是作了应该作的。”
懿贵妃满意地笑着扶起我,“快起来,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谢娘娘!”跟懿贵妃虚与伪蛇这么久也够了,我单刀直入地道:“不知娘娘传奴婢来,所为何事?”
懿贵妃招呼身后的庆姑姑道:“庆儿,把东西拿上来!”
我满怀疑惑地看着庆姑姑拿着一个红巾掩着的托盘走上来,问懿贵妃:“这是……?”
懿贵妃笑着说:“打开来看看!”
我轻轻地掀开红巾,吓!一大叠整整齐齐的银票摆在盘中,双眼轻轻扫过,面额都是一百两一张的,看起来数目不小呀!
`“娘娘,你这是?”
“这是本宫赏赐给你的,本宫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说已经说得这么明了,装傻充愣只会显得虚伪,我冷冷一笑:“娘娘,您这是赏赐给我的,还是赏赐给我身后的宫女的!”
“嗬嗬!这有什么区别吗?”懿贵妃笑道。
“娘娘的赏赐,奴婢不敢收!”我虽然爱钱,可是绝对不会拿那种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钱。
“为什么?”懿贵妃皱着眉头,面带不虞。
我轻笑回道:“娘娘,这钱真是好东西,可是奴婢从小就知道做多少事,拿多少钱,给少了绝对不行,拿多了奴婢怕消受不起。”
“只要你尽心为本宫办事,这些钱你绝对拿得心安理得。”懿贵妃道
哼!不就是想让我当替死鬼,嗦使宫女们帮她做事,然后她缩在后面得利,出事了就把我丢出去,然后再来个杀人灭口神不知鬼不觉,我又不是白痴,让人拿来当枪使。
我冷若冰霜地拒绝道:“娘娘,奴婢姿质愚钝,自认没那个本事为您分忧,奴婢以后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冷宫里,安安份份地等到年限出宫。”
“你竟然敢拒绝本宫!”懿贵妃满面怒容。
“娘娘,奴婢这是为您好,小心树大招风,别皇后位子没得到反而落个打入冷宫,娘娘没什么吩咐奴婢就告退了!”话说完,不理独自发愣的懿贵妃,迳自走出翊坤宫。
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咣’一声,想来又有一个精致的茶杯遭了殃,懿贵妃气得可不清,哎!树欲静而风不止。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什么事情是难得了人的,我离开翊坤宫没多想迳自回到冷宫,大家都挺担心的,纷纷询问情况,我只是轻描淡写地将情况说明了一下,让她们别担心。
倒是沁晨姑姑跟我说的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苏嬷嬷带着一个老嬷嬷来冷宫,两人来了并没有说什么事情,只是四处看看,沁晨姑姑陪她们玩了一会牌,事情总是让我觉得不寻常,宫里的老嬷嬷应该是不多吧,那个老嬷嬷让我联想到孝庄太皇太后,悄悄地问沁晨姑姑,她居然跟我说,上次在慈宁宫里她一直不敢抬头没见过孝庄太皇太后。
心里悬着事,到了四更天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刚睡着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个太监在吵吵:“炜滟在什么地方,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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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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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5 18:03
我和沁晨姑姑迷迷糊糊地更衣起床,推开门,门外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太监,耀武扬威地站在院内四处吆喝:“炜滟在什么地方,快出来!”
“两位公公,有什么事呀!”
“你就是炜滟?”领头的太监打量着我
“奴婢就是炜滟,请问公公有何指教?”
领头的太监倨傲地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心中一惊,定定神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公公是哪位主子传奴婢?”
“宗人府!”
“什么?”我心中顿时感觉五雷轰顶,怎么会这样,一点征兆都没有,直接就送往宗人府了,怎么也应该有个罪名吧,虽然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我做的事情在如今看来都是大逆不道的,不管是给皇帝下泻药还是在宫中装神弄鬼。哪样也是个杀头大罪,难道连审都不用审?心中开始阵阵发慌,以前行事虽小心,总免不了意气用事,我现在绝对不能出事,凝晓还在纳兰家困着,月柔至今还下落不明,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做!实在不甘心,细想想,不可能的呀!我又没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怎么平白无故抓我去宗人府。
众人都纷纷起床,听说要抓我去宗人府,都慌了起来,沁晨姑姑护犊似的挡在我身前问:“炜滟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将她押到宗人府!”
“这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应该问的吗?”领头的太监冷冷地斜睇沁晨姑姑。
“这……”沁晨姑姑一下子僵在那里了,是呀!在宫里宫女们只有听的义务,没有问的权利。
我回过神来,悄悄地将几锭银子悄悄塞在沁晨姑姑背后,沁晨姑姑会意过来,将银子塞到太监手里:“公公,这点小意思请你和众位公公喝茶,我们不敢麻烦公公,就是想请公公指点一下,炜滟到底犯了什么事,咱们心里也该有个底!”
太监面带喜色地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可他居然又给推了回来:“姑姑,这事我可帮不了你,这件事是上面交代下来的,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们带人过去!”
使银子都没用,看来事情并不简单,沁晨姑姑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沁晨姑姑手足无措地接过银子,最后还是将银子递给了太监:“公公你还是拿着吧,总不能让公公白辛苦吧,只是请公公稍加照顾一下!”
“好说,好说!姑姑真是个好人,您放心,您交办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尽力的”领头的太监喜滋滋地接过银子,毕竟到手的银子再送出去,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公公,我进屋整理仪容,能否请公公稍候!”事情己无法挽回,我只得想法拖延,布置一下以后的事情。
“去吧!去吧!”太监收了银子,什么都好说。
我轻轻地拽了拽沁晨姑姑的衣襟,示意她跟我进屋,沁晨姑姑招呼香兰:“香兰,你好好招呼一下公公,我帮炜滟整理,以免公公久等了!”
“是!”香兰应道。
进到房里,沁晨姑姑掩上房门,就急得围围转:“怎么办?怎么办?这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坐在铜镜前整理披散的黑发,安慰着姑姑:“姑姑,你别急,事己至此只得走一步算一步,现在我们有几件事一定要做!”
沁晨姑姑接过我手里的梳子,帮我绾发髻,坚定地说:“你说办,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办的,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这次的事情,依我看一定跟裕嫔的事情有关,第一,我们一定要看牢裕嫔,绝对不能让她跟外人有任何联系;第二,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哪位主子下的令,这件事要让各宫的姑姑帮帮忙;第三,现在一段时间,大家行事要低调,千万别再让人抓住了把柄;第四,赶紧去找苏嬷嬷让她帮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有办法救我!”
“我知道了,还有没有什么事情?”
“如果……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让何锋锐去告诉婉姑姑一声,可能……可能到时候还要请他帮我一点忙,姑姑您到时候一定要为我多费心!”说着,我的眼圈不自觉红了起来。
“你别说这些,你会没事的,不管你怎么样了,你的事情我一定会看着何锋锐让他办好,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谢谢姑姑,我先走了,一切小心行事!”
走出房门,对坐在厅里饮茶的太监道:“公公,我们走吧!”
“炜滟姐姐……”几个小宫女眼里尽是依依不舍。
我轻轻地对她们笑笑,就随两个太监离开冷宫,一路上我压抑着心中的慌乱,随着两位太监在宫里穿行,没多久,将我锁在一个黑黑的房间里就走了,这个房间真的像小燕子所说的那样,‘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我挑了个稍微干净的角落,用手绢垫着坐了下来休息。
沉淀一下复杂的心情,脑子里开始仔细筹谋,一会儿要发生的各种可以想到的情况,都在脑子里过一遍,怎么样应对,怎么样回话。
可是在这黑屋子里一呆,就是一天的时间,事情越加显得不简单,院内的其他房间,陆陆续续地关进了其他人,我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一个都不认识,里面一个宫女都没有,难道裕嫔这件事还有别的,我不认识的人参与?
脑子里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左思右想就是不明白,干脆不想了,一天没有进食,肚子饿得呱呱叫,混身没有力气,斜依在墙角边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似乎听见有人开锁的声音,缓缓地睁开眼,天已经黑尽了,微弱的光线下,隐约就看见一个老嬷嬷端着托盘进来了,怎么感觉这个画面似曾相识,老嬷嬷冰冷的脸孔怎么让我想起了还珠格格中心狠手辣的容嬷嬷,难道她要对我用严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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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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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5 18:07
老嬷嬷步步的迈进,沉重的脚步声声乎咚咚地踏在我的心上,心变得有些紧张,我冷目一瞪,哼!想对我滥用私刑,没那么容易,我可不会像别的宫女那么好欺负,我攥紧拳头,就一个老嬷嬷,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啦!
老嬷嬷走近,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才发现居然是虚惊一场,老嬷嬷端的居然是一套衣裳和一些饭菜,放在我面前,冷冷地说:“把饭吃了衣裳换了,半个时辰我来接你!”
话说完,她转身离开黑屋,我心中暗忖,难道宫里还时兴换囚衣,我拿起衣裳打量,居然是宫外的服饰,轻轻抚着华丽的衣料,柔软细腻的触感,摸上去就知道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穿的衣服了,我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半个时辰之后,老嬷嬷便带我离开,穿着便装在宫中,总感觉很别扭,这还是次要的,总是觉得不对劲,今天发生的事件件都透着诡异,哼!我倒要看看,她们要把我怎么样,今时不同往日,我绝对不会是任人摆布的小人物,至少来说苏嬷嬷不会不理我,我还不信了她们敢不问罪,就直接把我处置了!
虽说事情是这样,我还是时刻保持小心,关注着四周的一切变化,一路风平浪静,老嬷嬷居然将我带到了顺贞门,此时顺贞门的随墙琉璃门3座,当间双扇实榻大门稍稍地隙开一道缝,隐隐约约可以见到隔街相望的神武门。
顺贞门乃内廷通往神武门之重要通道,无故禁开。只有皇后赴西苑先蚕坛行祭祀礼或去往圆明园、寿皇殿等处均出入此门,皇帝有时亦经此门出入。就算钦安殿道场之期,亦须严行稽查,不许闲人出入,难道要让我出宫,然后再治我一个私逃之罪。
如果真是这样,做此事的人好大的手笔!我急速赶前,拦住老嬷嬷问道:“您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这里是顺贞门,再走可就出宫了!”
老嬷嬷依然面无表情地推开我道:“你看,已经到了!”
老嬷嬷轻轻地推开顺贞门,顺贞门外的北横街上,站着几个穿着平民服饰的男子,看得出来是宫里的侍卫,这是干什么?我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老嬷嬷转头对已经愣住的我说:“我就送到这里,你在北横街里待着,会有人来给你解释的!”
老嬷嬷转身就走,我一个人站在顺贞门外,左右为难,是出去还是不出去,两个念头在我脑海里翻腾。
我忧心地四处张望,竟然让我发现何锋锐也在那群侍卫里面,有个熟人在怎么也会好些,何锋锐向我示意表示不会有事,我这才放下心来,走出顺贞门,悄悄地来到他身边,轻声问:“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何锋锐轻声道:“具体什么事情不知道,好像要进行什么秘密任务,可能这次是要出宫办事,所以侨装出宫,我想是为了方便,才要有一个宫女配合吧!”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弄得怪模怪样的,原来事情不是冲着我来的,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我们还要等多久?到底等的是什么人?你们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不知道,我刚进神武门,就被人拦住了,跟你一样换了便服,就被人带到这里来了,我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是没有动静!”
刚进宫?我一想,不知道妹妹的事情怎样了,赶紧问:“你帮我办的事情,办好了没有?婉姑姑怎么说?”
“办好了!婉姑姑说的话我不明白,她让我直接告诉你,已经跟里面联系上了,现在没事一切都平安,只是每月还是要吃药,需要尽快解决。”听着凝晓没事,我心里一下子非常高兴,但是听到毒还没解,心还是悬起来了,看来还是要把毒解了才行,还得继续忍着纳兰家的人,想着面色又开始变得凝重。
何锋锐继续说:“还有婉姑姑给了我一样奇怪的东西,她说交给你,你就会明白了。”说完,悄悄的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塞在我手里。
我迅速拿过来,藏起来,轻轻地一捏,硬硬的,我就知道那是手机,她拿手机给我干嘛?看来手机里面另有玄机,现在没法看,只得再等没人的机会了。
“你今天在这里的事情,沁晨姑姑知不知道?”事情这么神秘,沁晨姑姑跟大伙肯定急坏了,而且还不知道要待多久。
想到沁晨姑姑他面带忧虑,他正要回答我的话,就看见远处有人走来,让我们苦苦等待的人终于来了,领头的我看清楚了,还是我见过的,是新的正蓝旗旗主王爷福全。
“参见王爷!”众人跪下行礼。
“平身吧!”福全俊伟不凡的脸显得十分谦和:“今天本王需要众位出宫办一件秘密的事,需要众位小心行事,事后本王必有重赏!”
“谢王爷!”
我起身时不禁意间,双眼一撇,心中一惊,发现了躲在人群里的玄烨,他怎么会也跟在人群里,难道他也要跟着出宫,有什么事值得他在三藩作乱的时候,偷偷私自出宫的。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福全来到我身边,对我说:“姑娘,你就扮作小姐,我们都是你的保镖。”
“是!王爷!”
“你上车吧,我们上马出发!”
我坐上事先准备的马车随着众人出发,望着身后渐渐关上的宫门,心中五味杂陈,曾经想过无数次出宫的情形,没想到这么轻轻松松的就出来了,可是这背后又是多大麻烦等着我呢?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5 18:09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理所当然顺利地深夜离开京城,夜色深深,一路上匆匆赶路,似乎此次之行非同小可,随着马车的一路颠簸让我的心绪纷乱,此时我哪有心思管此行的目的,手里攥着凝晓带来的手机左右打量,没有任何发现,一定要开机才会明白。
情况不允许,何锋锐说得不清不楚的,把我的心悬了起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此时又不方便细问,真的很想打开手机看看,手机开机的音乐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突然之间得到了晓晓的消息,这对于多时未有晓晓消息的我来说,无异于是久旱逢甘露,消息就在手里,可是却无法看到,只得干着急,心中如万蚁噬心,一直坐立不安,万分希望可以早点到达休息地,可以找一个无人之处,好好研究一下晓晓带来的手机。
心急火燎地不知在马车里坐了多久,在我的感觉里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时间在我眼里是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我实在是无法再继续坐在马车里继续等待,这对于我来说实实是一种折磨。
心越来越烦燥,实在忍耐不住,我轻轻掀开车帘,微微探出头,轻蹙着眉头四周张望,夜依然漆黑一片,其他的人依然顶风急驰,完全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样子,脸不禁皱在一起,到底要到什么叶候才会停下来。
此时何锋锐策马于马车左侧边,正好离我很近,可以向他打听一下情况,到底要这样跑到什么时候,小声地喊道:“喂!何大哥,何大哥……”
没想到没有引起何锋锐的注意,我不经意间发现一双黝黑深邃的双目深深地注视着我,四目相对,心不由得轻颤,慌张地放下马车帘,身子缩回车里,平复着胡乱踹的心,无论如何一定不能昏头,一定要明哲保身,天下最不能嫁的男人就是皇帝,想都不要想,那是万丈深渊,一想到那些在深宫里苦苦挣扎,却还要互相残杀的可怜女子,一股凉意就从我后背一直窜到后颈,别说在一起了,想想就觉得可怕。
心平静下来了,车窗外传来耳熟玄烨的询问声:“你没事吧,让你跟出来就是自找麻烦!”
我警觉地背脊一绷,忽视他语气中隐隐约约的关怀,保持疏离地随便找个借口道:“奴婢没什么大碍,就是马车太颠了,奴婢头有点晕而己!”
马车外没有了声响,心里不知是庆幸还是有点失落,皇帝就是皇帝,兴趣过了就什么都不是了,现在未泥足深陷,正好他越是这样淡漠,我就忘得越快,经验告诉我,再过一段时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又是以前的我。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没过多久就听到福全的声音。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何锋锐说:“炜滟,坐了这么久的马车了,一定累了出来透透气吧!”
我顺手掀开车帘,天边已经有淡淡的桔色光芒,马车已经停在官道旁的小河边,四周的一切很空旷,我轻蹙眉头,这里根本没有可以躲人的地方,怎么开手机呀!这么空旷的地方稍有点响动,所有人都知道,根本不比马车稳当多少。
见我面有难色,何锋锐以为马车太高,我不好下来,于是伸出手来欲抚我:“来,我抚你下来!”
我微笑着正准备将递给他,没想到旁边休息的一群侍卫,莫名其妙地不阴不阳道:“喂!何锋锐,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对呀!她虽然是下三旗的奴婢,可怎么也比你这个汉人强吧!”旁边的人跟着起哄。
这可是杀头大罪,看他们越说越过份,何锋锐再也忍不住怒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别忘了王爷刚才吩咐,出了宫她就是小姐!有哪家小姐是自己下马车的。”
“你还真以为她是小姐,她不过就是个宫女,别忙了宫女都是皇上的女人!”
带头的几人面带讥诮嘲讽的笑,目光中尽是不怀好意,这些怎么莫名其妙的敌视我们,心中怀着丝丝疑惑,他们的样子看着实在是很讨厌,我冷冷一哼,转头轻声对何锋锐说:“何大哥,不必了,我自己能下来。”
说完,我挽起裙摆,径自跳下了马车,这点算什么,以前穿着高跟鞋跑步都没问题,我又不是什么古代闺阁大小姐,
“何锋锐说得对!”福全走了过来,冷着脸对众人说。
众人赶紧行礼:“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记住以后我跟你们都是保镖,我是你们的头,炜滟姑娘就是小姐,你们以后要时刻记住,绝不可出错,否则唯尔等是问!”
“奴才等遵命!”听他们的声音,其他人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扶小姐起来!”福全起身离开,此时己没人敢说恭送王爷。
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扶起我,我轻轻抬起头,玄烨俊朗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心头微微一颤,慌张地缩回手,辟过脸,低垂着头小声道:“谢谢,我到小河去梳洗一下!”
也不管玄烨的反应,径自快步走到小河边,我感觉我的脸像火烧一样烫,不用看也知道我的脸红得一定见不得人,心砰砰地乱跳,炜滟呀炜滟,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这么点小场面也经受不住。
冷静一定要冷静,这种小场面你一定没问题的,不就是一个皇帝吗?不就是一个千古明君吗?你想想他那五十多个老婆,几十个儿女,我深吸一口气,我需要冰冷的东西降下温,蹲下来,不断地汲起冰冷河水,使劲往脸上泼。
凉凉的河水刺激着我有点昏昏的头脑,我不断的鼓励着自己:“炜滟,你一定能忘了他的,你一定能忘了他的!”
不断的河水刺激,我感觉好了很多,脸没有那么烫,掏出手绢想拭干湿湿的脸,刚刚平静的河面映出玄烨的身影,我心一惊,隔着河水四目相对,一片寂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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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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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5 18:10
沉寞在我们之间流淌,河水中的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窘态百出的我,有一刻我以为他是我的幻觉,现在我担心的是他站在这里多久了,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我僵在那里不知所措,此时我真的希望可以把我刚才冲动中说的话,像电脑那样删除。
倏然,他首先出声打破了平静:“难道你就那么想忘了我!”
他怎么什么都听到了,我一惊,愕然转身望着他,哪知一个不小心脚下不稳,整个身子向河面倾去,马上就要变成落汤鸡,我不自觉地闭上眼,准备好接受凉水的洗礼。
预想的冰凉没有出现,一股大力将我带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顺势将我拥在怀里:“难道朕是洪水猛兽,就那么可怕,让你避之唯恐不及。”
低沉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令我的耳际,觉得麻痒难耐,宛如一把火在耳际烧灼,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开始飘摇纷乱,这样的氛围太奇怪,不自觉地想将身子向后缩,他哪能让我如意,背后的大手将我牢牢锁在怀中,胸前的柔软与坚实的胸膛契合在一起,没有一丝间隙。他的身体像火源,似乎已经将我点燃,一簇簇火苗以最迅疾的速度燎原,一阵微风拂过面颊,我懊恼又无措地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几乎可以热得燃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我的脸又红得不寻常,糗得我抬不起头,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
我的反应让玄烨逸出一串低沉轻亮的笑声,他在我耳边轻声道:“朕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你是朕的,无论你怎么躲,始终会回到朕的怀抱。”
这一备话如冰水灌顶,火热的感觉迅速消息失,突然从头凉到脚,他根本就不爱我,他只是想得到一个女人,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她,满足他皇帝的控制欲,皇帝就是皇帝,那是永远都不能爱的人。
我的脸冷了下来,使劲推开他,冷若冰霜地道:“请皇上自重,谢谢皇上救奴婢免遭落水之灾,身处宫外多有不便,奴婢先行告退,身处宫外多有不便,请皇上恕奴婢不恭之罪!”
玄烨还没有从我突然转变的冰冷中回过神来,我已经踏着愤怒的步子走了,你可真是蠢真是笨,居然有点动摇了,明知是万丈深渊居然还想跳下去,心里渐渐的有些酸楚,我心里真是恨自己,真是不争气,居然变得如此脆弱,二十一世纪的女子要拿得起放得下,怎么可以这样拖泥带水的,说要忘了他就一定要忘了他,多想想月柔和晓晓,你可不能陷在感情的漩涡,她们还需要你!
我每一步都踏得很重,似乎想坚定自己的路子,每步都要很踏实,我目光坚决冰冷,似乎将刚刚无谓的纷乱都抛在脑后。
“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勾搭了一个又一个。”刚才挑衅的侍卫又不阴不阳地说着怪话。
“你刚刚说什么?”我猛地回过头,双眼中冷芒直射他的双眼,心中早己积满怨恨与羞怒,再被人如此污辱,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他被我身上的气势压住,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他不阴不阳的脸,他或许想到我一个女子不敢做什么,他居然不知死活继续说:“我说你是个不知廉耻荡妇,到处勾引男人。”
我怒气冲天,二话不说快步走到他面前,不等他反应过来,顺手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他脸上,所有的人都被这清脆的耳光声惊呆了,我狠狠地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有你这么跟小姐说话的吗?小心我叫人打断你的狗腿!”
他瞬间回过神,刷的一下抽出腰刀来,怒吼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反正我心情不好,什么都不管不顾,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学着电视里的小太妹,跟他呲牙咧嘴的嚎叫:“来呀!我好怕你呀!”斜着脑袋露出雪白的粉颈道:“朝这里砍,你姐姐我要是眨一下眼,就白活这二十几年。”
他被我的气势震住了,在古代哪见过这种不要命的女子。
“来呀!砍呀!使劲砍!”我将雪白的粉颈不断往他刀下凑,他却被我吓得连连后退。
“好了!常靖你怎么如此无礼,快退下!”福全叮斥阻退常靖。
“王爷!”常靖似乎心有不甘。
“退下!”福全王爷冷冷地呵斥。
常靖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心有不甘地他的难兄难弟群中,我理也不理睬他,我冷冷一哼,将头甩到一旁。
福全转头不冷不热地对我说:“炜滟小姐,休息够了,我们也应该起程了!”
他的态度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稍稍点点头,回身准备上马车,这时却听见福全小声地在我背后对我说:“炜滟小姐,请你以后检点一点,请你要明白你始终是宫女!”
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让我受不了,福全还不算恶劣,悄悄地对我说给我留足了面子,算得是个好人,我忍了不打他耳光,不过没有什么好脸色,转身冰冷地对他说:“王爷,虽然我们的出身不如你高贵,但是礼仪廉耻我们这些人也许比你们这些上等人做得好,别以为出身高贵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借着先辈的余荫,有本事自己挣一份家业出来。”福全被我一通狂语说得哑口无言,我悄悄凑到他耳边说:“王爷,您放心我做事有自己的准则,我只做我认为我该做的,不会做出什么淫乱后宫的事出来,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还是好好管管你弟弟,让他别缠着我,让我安安心心地呆到出宫那天。”
说完,径自回到马车里,福全转过身带着询问的目光望着玄烨,玄烨冷着脸什么也没说,独自翻身上马,不用说他也明白了,福全一脸震惊地站在那里,他没有想到我完完全全知道玄烨的身份,还能够对他如此坦然。
一路上,福全都用一种莫测高深地眼光,望着疾驰中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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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时间:
2007-6-5 18:10
经过一夜连绪不停的奔波,加上心情起伏跌荡,激动的情绪带走了我大多数的体力,居然疲惫得将颠簸的书车,当作了童年的摇篮,渐渐沉入深深的梦乡。
好梦正酣,突然间,急驰中的马车骤然停下,害得我一个没坐稳,差点从马车里跌了出去,梦也彻彻底底地醒了,还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不由得怨怪,想谋财害命呀!刹车也不通知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外面就听见常靖讨厌嚣张的声音:“你们这些该死的刁民,竟然敢拦住老爷的去路!”
“啪!”一声,就听见鞭子抽到肉上的声音,“啊!”一个稚嫩的惨叫声传了出来,听起来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怎么能打孩子呢?我心中一急,就推开车帘向外探视。
就看见常靖又高高地举着鞭子,狠狠地挥向跌坐在地上的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此时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幸好一旁冲出一位中年妇人用身体护着孩子,鞭子狠狠地抽在妇人背上,背上立即现出一道血痕,这一鞭要是抽在孩子身上不知道会怎么样。
中年妇人护着小男孩苦苦地哀求:“老爷,求求你,小孩子不懂事,民妇给你们赔罪,放过我们吧!”
常靖没有将妇人的哀求放在心上,发泄似的狠狠地又抽了好几鞭,我看着心里实在是不忍,抬眼望了望寻找福全,他似乎没有在车队后方,没有注意到前面发生的事情。
就这么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常靖居然把中年妇人和小孩打得遍体鳞伤,不管她们如何讨饶,完全没有住手的意思,举手投足尽是上三旗子弟的嚣张,实实在在摆足了大内侍卫的官威。
再不阻止那对母子可能会有生命威胁,我实在忍不住冲到他面前,立即出声制止:“住手!”
常靖高高举着鞭子僵在那里,双目圆睁紧盯着我,隐约间可以见到怒火重重,我毫不示弱地与他互瞪,不过他还是忍下了怒火,停下头咬着牙道:“请问小姐有何吩何?”
“谁让你在这里耀武扬威的,欺压百姓的,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跟着以前的官家老爷,你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以前的老爷已经犯事了,你现在不过是我们家买回来的保镖!”我借着机会狠狠地斥责他,
“你!……”听了我的话,他为之气结,却也不敢反驳:“是,小姐教训得是!”
“知错就好了,你打伤了人要赔银子人家,还不快拿钱出来赔给人家!“
“什么?”常靖满脸愕然地盯着我,他们上三旗八旗子弟在外干什么可重来不用付赔银子的。
中年妇人扶起孩子,对着我们连连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小的们没事,小姐不用让这位大爷赔银子了,我们先走了!”
“大嫂,你别走,应该让他赔给你。”我连忙拦着中年妇人,然后挑衅地转身对常靖说:“你还不快把钱拿出来,难怪让我替你付钱然后从你工钱里扣,可要是回府让家里的人知道了,你知道会怎么样了!”
“你还不按着小姐的吩咐做!”此时福全出现在我们身旁。
王爷吩咐他哪敢不听,常靖此时如斗败的公鸡灰头土脑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掏出一锭银子。
看他还有点要给又不想给的样子,我一把将银锭子抢过来,转身塞到中年妇人手里,道:“大婶你拿着吧,回去带孩子去看看大夫,小孩子受伤可大可小的,千万别马虎大意了,剩下的银子给孩子买点吃的用的吧!”
“谢谢,谢谢小姐,谢谢大爷!”中年妇人千恩万谢地接过银子,抱着孩子走了。
我秋瞳中流转着一丝温柔,欣慰的望着她们消失在街头的小巷里,福全冰冷在这时响起,听得出声音中有丝丝薄怒:“小姐,请上车,我们该起程。”
“知道了!”我淡淡地回应,转身上马车。
……
马车徐徐前进,一路上气氛沉闷,福全和玄烨始终冷着面孔,所有的人都不敢造次,中午随随便便在路上用了点干粮,夜里我们找在一个小镇里找了一家看起来像样的客栈休息,包下一个独立雅致的小院落。
跟主子们一起吃晚饭真是遭罪,幸好我还扮着小姐,单独坐一桌可以正常用餐,其他侍卫都是看着福全用了才敢用,虽然同坐一桌,个个都颤颤惊惊的,福全夹菜他们才夹菜,福全放筷子他们也跟着放筷子,就算是夹菜也是小心翼翼的,一点都没有在冷宫吃饭时,大家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热闹。
实在受不了了,这哪叫吃饭呀,完全就是在受罪,我实在是没心情看他们在这里耍猴戏,怀里揣着手机,心里总是牵扯挂着,马马虎虎地吃了点,放下筷子就站起来说:“我吃好了,回房休息了。”
我急不可耐的走出饭厅,刚到门口就被福全出声拦下了:“炜滟小姐,稍等一下。”
本来以为可以很快躲到屋里看妹妹的消息了,却被福全拦住心知绝没好事,心里不知多郁闷了,可表面还得露着笑脸道:“王爷,有何指教!”
福全面带讥诮,言词锐利:“炜滟小姐以后多注意一下,你这样招摇的话,引来盗贼会给我们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我撇见常靖满脸幸灾乐祸,受罚的事我怎么能一个人扛着,左右也要拖一个人下水,福全也不分青红皂白胡乱责怪,我心中不服,语带不平道:“王爷,有人张口刁民闭口刁民的,是人都知道是官府的人,如果不是我的招摇,我怕到时候引来的不是盗贼,而是反贼了!”
看来福全还不知道,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王爷,你还是仔细问问常靖侍卫的吧,大清入关才几十年呀,就有人开始欺压百姓了,事情虽小呀!可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粥!”
福全厉声呵问:“常靖,说!”
“我、我……”常靖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事情点到即止就好,我微微欠身道:“此地没奴婢什么事了,请容奴婢告退。”
刚才胡乱责怪,福全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微微点头示意,我缓缓退出房间,转身我就飞奔回房间。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5 18:10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一阵悠扬清脆的铃声响起,真的打开了,真的打开了,果不出所料,手机藏着别的信息,心里的激动无法言表,到清朝多时,终于感受到E时代的气息,而且里面还有晓晓的消息。
紧跟着迎面出现晓晓娇嫩俏丽的脸颊,我不敢置信地捂着嘴,堵住即将出口的惊呼,晓晓一身淡粉色的清装,俏皮地笑着,微眯的双眼里闪着顽皮的光芒。
好久没有见到妹妹了,长期压抑的思念,一时间迸发出来,双眼变得涩涩的,心里不知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能够看到晓晓的样子,对我来说己是一种小小的幸福,轻轻将精巧的手机拥入怀中,就像晓晓此刻就在我怀中,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激手机的发明者。泪慢慢迷蒙了我的双眼,恍惚间,我隐约听到晓晓对我的呼唤……
“姐……”难道我思念过堪出现幻听,又想起晓晓的此时处境,心中隐隐作痛。
“姐,不要不相信哦!真是我的哦……”我突然反映过来,这手机是有录像功能的,晓晓考试成绩优秀我给她的奖励,难道不是幻觉真的是晓晓,我惊喜地盯着手机屏幕,晓晓真的录了一段短片,泪不由自主地滑落面颊。
“姐,你看我穿古装漂不漂亮……”凝晓笑得如蕴着露珠绽开的绚丽春花,美丽异常却隐着淡淡的忧伤。
“姐,你知道吗?我听你的话了,要勇敢,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我们慕容家的人绝对不能让人欺负,你让阿贵嫂留给我的东西真管用,现在纳兰家的人,不知对我多恭敬,我叫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得干什么,我现在可就是纳兰府的霸王,就是不能出去看看,不过天天折磨纳兰家的人也挺过瘾的……”凝晓呵呵一笑:“现在每天都要纳兰夫人亲自来给我端茶倒水,让那些丫环仆役看着她的狼狈相,每天我都强迫纳兰勋给我抢小丑,不准他出去祸害良家妇女了,呵呵……你妹妹我现在可厉害了,有一天,我叫他抢女装的样子,真是把我笑得肚子都痛了,其他人都捂着嘴偷偷笑,姐,我们一起战斗,我在这里收拾纳兰家老老小小,我想纳兰家出去的人也不见得是好人,宫里那位娘娘也不是好人,姐要好好对付她哦……”
“真是人小鬼大……”晓晓长大了,变得坚强了,犹挂着泪珠的嘴角溢出欣慰地笑意,可在心中还是忍不住叨念一句:“小心啦!千万别大意,他们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姐,我知道你又要唠叨叫我小心了,放心吧!你妹妹我今时不同往日,已经想得很周全了,我已经收拾他们好几回了,吓得他们没胆了,我还跟他们说,我们姐妹俩有心灵感应,我有什么事你都会知道,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呵呵……是不是很好笑呀……”
“姐,我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月柔魔女开的这些东西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虽然平时挺讨厌她的,可是好久没有跟她吵架心里怪怪的,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月柔魔女平时看起来挺能的,学过几天武术,可她也就是嘴上的功夫,你也看到了,纳兰家一个看家护院的都比她厉害,她现在一个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说不定正在受着什么罪,你一定要尽快找着她哦……”
“我会的!”提到月柔我眼神又是一黯。
“姐,你现在在皇宫里面怎么样,皇宫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是不是很漂亮,对了现在是康熙年间,姐,你现在有没有办法看到康熙皇帝……”我心中一怔。
“他长得帅不帅,是不是很威严,还有你有没有办法看到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是不是像穿越小说写的那样,一个个帅得引人犯罪,还有九子夺嫡到底激烈到什么地步,你记得一定要记下来,我多带了一块电池给你,你可要省着点用哦,记得多帮我偷拍几张阿哥们的照片留在手机里,最好每个阿哥多拍几张,我拿回我们班里,还不馋死我们班那帮穿越迷……哈哈哈……”
我微微一笑,宠溺地道:“傻丫头,现在才康熙十四年,宫里哪有可能那么容易见到阿哥呀!而且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出生,姐到哪去帮你拍,康熙现在才二十多岁呀!”
“好了,我不多说了,多留点电帮我拍帅哥照,姐你一定记得哦,一定要记得哦,我能不能威风一次,就全靠你了……”
“姐,在宫里万事要小心,你要保护好自己,要是……要是照片不好拍,你就不要拍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我等你来接我……”晓晓的眼开始湿润……
晓晓留给我的话看完了,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出神,我知道晓晓是强颜欢笑,报喜不报忧,她身上的毒她一点也没有提,晓晓真的长大了,已经不是以前不懂事的小丫头了,知道安慰姐姐了,还故意东拉西扯地分散我的注意力,不要我过于悲伤,我心里真的很安慰。对于月柔我真的恨我自己,我全副心思都扑在救晓晓身上了,我一直在自己骗自己,月柔会武功绝对不会有事的,根本不用我担心,可事实上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能自保己是老天保佑了,可她那个冲动又爱打抱不平的个性,绝对会将她陷入险境……我真是一个很没用的姐姐。
“晓晓、月柔,姐姐对不起你们,是姐姐不好,姐姐没有保护好你们……”
一阵刀剑交击的声音惊醒了我,一时间喊杀声四起,我感觉得到客栈里打斗越来越激烈,突然发生的变故让我不知所措,我清楚自己的份量,出去只有受死的份,安安心心的呆在房中等情况明朗后再作打算,天不从人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地向我的房门外靠近,我隐隐约约闻到丝丝的血腥味,我绝不坐以待毙,强压着心中的惊慌,站起身来顺手拿起凳子,站到门边准备反击。
作者:
桑子
时间:
2007-6-6 09:01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6 18:48
脚步越来越近,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肢步声在房门前停了下来,我咬着牙躲在门后,高高的举起手里的凳子,预想的踹门并没有出现,而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炜滟,快出来,出事了。”
我微微一怔,似乎是何锋锐的声音,放下凳子赶紧找开门,何锋锐满身血污的出现在门外,依乎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
“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外面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摇了摇头,急着询问。
“有伙镇子附近的强盗前来抢劫,功夫不怎么样,不过人挺多的!”何锋锐故作轻作的一笑:“可能真的是你这个官家大小姐,把那些强盗给引来的!”
我那么做真的带来麻烦了,我眉头微蹙。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就算不是你,我们那么一大帮人出现在这个小镇上,也是非常惹眼的。”何锋锐拍拍我肩头道:“跟我冲出去,跟王爷会合,千万别走散了!”
何锋锐带着我向客栈大堂冲去,一路上的打斗基本已经结束了,地面上倒卧了不少血淋淋的尸体,客栈里己变得残破不堪,血污遍布惨不忍睹。
冲出客栈大堂,人人激斗正酣,一时之间还分不出胜负,所有的侍卫都自顾不暇,福全和康熙被侍卫们似有若无的护着,不是有心人不会看出破绽,看着我的出现福全的脸沉下去几分,微眯的深邃双眸闪着冰冷的光芒,看来我们这位王爷并不是想不起还有一位‘小姐’在,而是存心要借这次机会置我于死地,没想到何锋锐将我救了出来,有点恼羞成怒了,我望着福全冷冷地扯动嘴角,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他背后的那位主子,到我出现至今连眼都没对我抬一下,这位贤王真的是多虑了,对于康熙来说女人没那么重要。
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恍惚间隐约察觉到一道银光向我划来,还没来得及细想,‘当’的刀剑交击声响起,惊得我后跌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身子,才注意到有一个不开眼的强盗,真把我当千金大小姐,想抓住可以挟制其他人,幸好何锋锐帮我架住到眼前的刀剑,我到此时还心有余悸,我感激地望着何锋锐,这次要不是有他在一道,我还不知道这一路上大大小小要出多少事了。
说何锋锐是武当掌门的高徒,以前我还将信将疑的,现在我是完全相信了,因为他的加入,战斗的天秤已经向我们倾斜,就连刚才对他多管闲事有些气恼的福全,现在也不禁露出欣赏的目光,两位主子都动了惜才之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打斗终于结束了,仅有的活口己被押到福全面前,玄烨静静地站在福全身后,福全冷着脸厉声问道:“说,是什么人命令你来袭击我们的!”
强盗还想充充硬汉,哼了一声将头甩向一边。
一个打家劫舍的强盗,又不是什么大忠大义的贤臣,居然在众人面前显露自己的骨气,弄得不伦不类,并且此人双眼贼光闪烁,分明就是想借此举为自己增加些份量,是人见了都厌恶三分,这点小聪明在长年在宫中阴谋泡大的玄烨和福全来说,无异于班门弄斧。
福全冷哼一声,呵道:“常靖!动手!”
常靖应一声:“喳!”二话没说,就顺手操起手里的长剑,狠狠地扎进强盗的大腿里,剑狠狠地穿透了他的大腿,鲜血顿时迸射出来。
“啊!”强盗捂着腿惨叫不止,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硬气。
“说,是什么人命令你来袭击我们的!”福全还是刚刚那句话。
不知道这个强盗是真痛得没办法,还是想趁抻抻福全,居然没有回答福全的话。
对于强盗的不自量力,福全冷冷地道:“不说是吧!常靖接着来!本王倒要看看他还有多大能耐!”
常靖二话没说,又是狠狠的一剑,一条胳膊看来是报废了。
“说不说?”福全面无表情地盯着强盗。
“我说,我说,大爷饶命呀!”强盗连连讨饶。
“说,你们是哪里来的?还有些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我们是镇子外面东山上伏虎寨的人,我们寨子里有300多人,这次出来了100多人,寨子里还有100多人,这次出来袭击你们是我们大当家派我们来的,因为你们一大帮人住进了镇子,看起来非富即贵,大当家的说了,你们看起来油水很硬,打劫一次一定够我们吃好几月的。”
听了这话,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一般的强盗,根本不是什么反清复明之士,福全随即道:“大家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伏虎寨的人要是发现他们没有回去,必定会派人来查看,到时候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爷!这个强盗如何处理!”常靖喊出这声王爷无疑己定了强盗的命运。
福全皱着眉头,冷冷地道:“灭口!”
一声惨叫结束了一条性命,众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常靖又开始使坏:“王爷,咱们现在是要逃追兵,马车可能会跑不快!”
福全停了一下来,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常靖见王爷动心了,双眼闪动着兴奋的光芒:“王爷,我看不如……”
“不行!”何锋锐看出他的用心:“不能将炜滟一个人留在这里面!”
“可是,带着她真的很不方便,又不能用马车,她会骑马吗?”看着我有些僵硬的脸,常靖得意洋洋地道:“她可是宫女,非一般的女子,难道你让她跟你骑同一匹马!”
“这……但也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一个女子留在这里更是说不清楚的事!”何锋锐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常靖将剑递到我面前,狠狠地盯着我道:“所以说!让她自尽表清白!”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6 18:48
空气似乎瞬间凝固,四周顿时安静得令人感觉窒息,人人都屏着呼吸直直地等着我的反应,细微的微风在此刻也显得格外清晰,我紧盯着常靖那张得意洋洋地脸,双手擤着拳头,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中,依然没有任何感觉。
他竟然要置我于死地,难道就是为了我给他难堪,难道真的有必要置我于死地?我从来没有如此刻般想杀人,恨不得生噬常靖的肉,痛饮常靖的血,常靖一付你耐何我不得的表情刺激得我头脑发涨,热血一下子涌到头顶,只想抢过他手里的剑狠狠地刺他几剑,就是死也要拖他当垫背。
手刚碰到冰冷的剑,一股阴冷似乎由剑刃瞬间由手流遍我全身,顿时间,我冷静下来,——凝晓、月柔——,我的妹妹们,我怎么能丢下你们,我怎么放得下心,为了她们俩我不能冲动,我痛苦地垂下眼帘,剑身上缩回的手又紧紧攥成拳头。
常靖阴阴一笑:“怎么了?你不愿意保持你的贞洁,宁愿留在此地给强盗凌辱!”
何锋锐怒道:“常靖,你别太过份了,你一个堂堂男子汉,为了逃命居然要女人自杀,来保全你的性命,你简直太无耻了,你枉为八旗子弟,你丢尽了你祖宗的脸!”
“你一个汉狗有什么资格骂我!要不是你救过老王爷的命,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你……”
何锋锐已经气得脸青面黑,抽出宝剑准备好好教训常靖一番,此时如果冲动,我们将完全陷入背动,我伸手拦住何锋锐。
“别跟这个无耻之徒计较,丢了自己的身份!”
我紧紧地咬着嘴唇,暗暗发誓,我慕容炜滟若逃过此劫,绝不会放过常靖,我要他生不如死,此刻完全没有必要跟他多作计较,现在应该想想如何自救。
冲动是魔鬼,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可越是强迫自己冷静,越是心神恍惚,问题的根源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哪里?我好像抓住了什么,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我强迫自己努力地去想,可是却一无所获。
倏地,一双温暖的手臂趁我恍惚之际,拦腰将我抱起,等我回过神时,已经坐在马背上了,我深深地望着玄烨,他的身份不能暴露,万一此地有人心怀不诡,后果不堪设想,他不顾危险前来救我,不知什么东西暖暖的,一下子涌上心头,有一丝忧虑一丝欢喜。
常靖叫嚣道:“大胆,你是居然敢抱宫女!”
他轻轻将我揽在怀里,转头对福全道:“福全,不要再耽误了,就这样走吧!”
福全一惊,立刻拦在马前:“不行,您不能这样做,您不能带着她走!”
我感觉腰间的手臂一紧,身体完美地与他契合在一起,感觉紧贴着后背的精壮身躯一僵,他散发出与温暖的怀抱不相同的冰厉气息,他冷冷地对着福全斥道:“让开!”
福全满面坚毅,一步不让,当即就跪在马前:“皇上,请听微臣一言!”
福全这一跪,吓得所有人不知所措,尤其那声‘皇上’叫得人心惊,众人慌忙跪下来,三呼万岁,常靖吓得腿已经打哆嗦,哆嗦了半天才浑身发软地跪在地上,道:“皇……皇上……恕罪!”
“平身,起来说话吧!”
福全依然跪在地上,谏道:“皇上,此次出宫为了隐藏身份,选用的都非良驹,一人疾驰犹显勉强,再负上两人的重量,马一定跑得很勉强,万一有追兵,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逃命让一个女子自尽,这种事情难道是君王所为,如果真如此,朕还有何颜面对大清的千万子民,不要再说了,起程!”
福全急忙站起来抓住缰绳,道:“皇上您不为了自己着想,也为了千千万万的子民着想,现在吴三桂作乱,绝不可轻率行事,天下不能没有皇上呀!”
福全的话在情在理,一时间玄烨也陷入沉默,我心隐隐作痛,对于皇帝来说,权势果然是最重要的,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等待他的决定,我受不了这沉默,我的命运由我自己决定,我使劲地想搬开他的手臂欲跳下马背,我不需要的别人施舍。
刚刚松动揽在我腰上的手臂,玄烨猛地一下收紧手臂,双臂将我重新紧紧地揽在怀中,紧得我腰生痛生痛的,令我一定一点也不能动弹,玄烨坚定地对福全道:“不行!”
“皇上……”福全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感觉我怎么就变成红颜祸水了。
玄烨丝毫没有松开我的意思,坚定地与福全对峙,又陷入一片寂静。
“其实,我们根本就不能离开这里。”我的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狠狠地打破了平静,更激起福全的雄雄怒火。
“你说什么?”福全怒视着我道。
真当我是弱女子,要是别的女子说不定真的视他吓到,别以为瞪着我,我就怕你了,我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我说不能离开这里,你知道盗贼从哪个方向来吗?你能保证我们现在出去,不会正好碰个正着?你看看这些侍卫刚刚经过一场厮杀,哪个不是经疲力尽,又有几个没有带伤?盗贼长期在这一带抢劫,你能保证不会被盗贼追上?你能保证你对这一带环境的了解有这些盗贼熟悉?”
几个可能性说得福全哑口无言,我乘胜追击:“我想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镇的百姓吧,这里死了这么多强盗,我们倒是走了,盗贼的气无出泄,就会撒在这里的百姓身上,这里的百姓就遭了殃,就算我们现在立刻回京调兵来援,回来的时候这里也会是一座死城。”
福全让我说得有些心动,玄烨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了,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留在这里灭了这帮强盗!”
“对!”我眼里流转着自信的光彩,对玄烨盈盈一笑道:“其实你们刚刚也听见那个强盗怎么说的了,他们山寨里面只有一百多人了,我相信他这句话基本是可靠的,他就算是骗我们也会是多说不会少说,我相信刚刚被我们消灭的这帮强盗,一定是他们山寨的精锐,以常情推理,一般像大笔的买卖一定是精锐尽出,所以说就算再来一帮强盗也不会比这些强!再说咱们的侍卫只是轻伤,只要稍稍休息就可以恢复元气,再加上我们以逸待劳,巧妙布置设下陷阱,不愁制服不了这帮强盗!”
玄烨与福全对视一眼,两人略加寻思,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6 18:49
平时清冷的小镇在唯一的客栈一阵喧闹之后,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惨淡的月光给小镇平添上了几分肃杀之气,三更的梆子声突然响起,一记记似乎狠狠地敲在焦急等待的人们心上,心脏跳得‘嘭嘭’直响。
突然,一道人间从镇外迅疾地闪入客栈,客栈里一片人仰马翻,片刻之后,客栈里又恢复了平静,随即传出淡淡女子低沉凄凉的抽泣声:
“哥……,你快起来呀!我一个人好怕呀!你别吓我了!呜……!”
镇外的马蹄声骤然响起,气势汹汹地向小小的客栈涌来,强盗们杀气腾腾地冲到门前,被客栈里的惨像狠狠地吓了一跳,纵使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强盗,也会被客栈里的凄惨震撼,客栈里到处躺着血乎乎的尸体,有他们兄弟的尸体,也有保镖的尸体,死状奇惨,有的尸首身中数刀面目全非,此刻有的保镖身上还插着数把刀剑,鲜血由爬在门槛上的尸体漫向街面形成小血洼。
客栈中娇弱女子哭唤亲人的场面,在淡淡的月光下,让如此凄厉的修罗屠场显得愈发悲凉,女子拍打亲人尸体的样子,有点过分激烈,把官家小姐的刁蛮显得淋漓尽致,只是稍稍感觉有点怪异,不过怪异的感觉在女子惊恐的转身一瞥,化为乌有。
满身的血污显得女子十分狼狈不堪,依稀可辨的娇好面容也被哭得一塌胡涂,一双满是惊恐的眼眸显得极楚楚可怜分外诱人。
强盗终于来了,我强自稳定心神,更加凶狠地拍打躺在地上装死的常靖身:“哥……哥,别玩了,强盗又来了,快起来!快起来……”
这显然是一个被血腥场面吓得精神失常的官家小姐,在这个偏僻的小镇里,难得见到稍有姿色的女子,强盗头子咽了咽口水道:“把她给我抓起来,别把她那身细皮嫩肉弄破了,给我弄回山寨去当压寨夫人去!”
“是,大当家的!”强盗们纷纷下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向我走来。
我装作惊慌失控的样子,抓起身边掉落的大刀,颤抖着对着强盗们道:“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强盗头子轻蔑地笑笑,径自走进客栈坐在大堂上。
一个强盗走过来,嘿嘿一笑,轻轻就碰掉我手里的刀,我‘惊恐’得连连后退,穿过客栈的楼道,‘惊慌失措’地向着客栈后的小院跑去,客栈的楼道又黑又长,感觉压迫得我出不了气,背后强盗们的叫嚣嬉闹声,让我的心跳得更厉害。
幸好,强盗们以为只有一个弱女子,不紧不慢的开始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戏弄调戏弱女子,是强盗们最乐意干的事,几乎大部分的强盗都被我引到了楼道里,强盗们只顾着追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有些异样的潮湿,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油味,这一切都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一个弱女子,一堆死尸完全蒙蔽了他们的双眼,只知道兴奋地玩弄着弱女子看似柔弱的神经,欣赏着弱女子清脆的尖叫声,正合我意,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只要转个弯跑到楼道的尽头,何锋锐就会在尽头接应我。
我一转眼就不见了,强盗开始有些慌了,大当家点名要的人丢了可不得了,强盗们冲过楼道惊奇地发现,我已经在一个客房门外,‘慌里慌张’地打开门躲了进去,这不是自投落网了,强盗们狞笑着冲了过去,
刚冲出楼道,冲在前面的人眼看着就要抓到人了,哪知道脚下一空,纷纷掉进一个大坑里面,惨叫声四起,坑里面满布一根根一尺长的竹尖,前面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后面冲过来的人,前拥后挤又有一帮人给推进了大坑。
哀嚎四起,被一个女子如此耍弄,强盗们纷纷怒意冲天,叫嚣着抓着了非好好收拾一顿,前路有坑无法通过。
“这客栈有后门,咱们从后门进去!非抓住这小娘皮不可”
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楼道突然被一道木门封锁,强盗们正准备合力破开木门的时候,一道火光闪过,楼道瞬间变为火海,玄烨和福全带着部份手持弓箭侍卫冲出房门,对着楼道里在烈火中挣扎的强盗狂射,强盗们被逼得逃回楼道里,只有从另一边出去,一个个哀嚎着向客栈大堂冲去,费尽全力地冲破木门。
可客栈的大堂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就在楼道被堵的时候,大堂里为数不多的土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突然从地上窜起的侍卫袭击了,洋洋得意地坐在大堂上的强盗头子,被憋了一肚子火的常靖一刀刺穿狠狠地钉在椅子上……
刚从火坑里钻出来的强盗,还没有来得及扑灭身上的火焰,就被埋伏在外面的侍卫轻易而举的一刀一个收拾了,留在外面的强盗还没有来得及救援,被突然出现在房顶的弓箭手变成了箭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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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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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6 18:50
客栈里火依然熊熊燃烧,辉眼灼热的火光映我的脸上,我的心越来越沉重,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得对不对,我倒不是对强盗们的生死在意,反正那些也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畜生,我可没有那种圣女情操,怀着悲天悯人的心,去感化那些不恶不作烧杀抢掠的混蛋,我从来都是睚眦必报。
前院的打斗基本已经胜利了,这次的计划无疑是成功的,将客栈布置成同归于尽的场景,用浓浓的鲜血掩盖预留下来的伏兵,这个时代谁又会想到身上看起来插着兵刃的‘死尸’还会站起来,完美的伪装,完全吸引了敌人的注意,用自己作诱饵引大部分的敌人进入客栈又黑又深的楼道,利用浓厚的血腥味掩盖煤油味,令强盗进入火堆上尤不知,趁着火机时,抓住时机关闭楼道与大堂之间的联系,埋伏在大堂的侍卫出其不意地攻击大堂里的强盗,再由埋伏在屋顶的侍卫射杀大街上的强盗……
一切进行得非常完美,就是太完美了反而令我有些烦恼,过早地暴露对自己非常不利,以后行事都会缚手束脚,这还不重要,要是以前的事被他们发现了,我就麻烦太大了,那些主子哪个是省油的灯。我真的是太冲动了,我应该含蓄一点,稍微提醒一下就好了,我不禁捂着脸懊恼,我想哭了呀!呜呜呜……
“你做得很好的,这些强盗本来就是罪有应得,你不必放在心上!”福全略嫌生硬的声音在悄悄在身后响起。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心中暗暗窃喜,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就让他继续误会,我依然面带淡忧默不作声。
他见我许久未说话,福全随即安慰道:“别想了,我们也该起程了,皇上正在等你,我们应该过去了,别让皇上久等。”
我沉默的点点头,随着福全到客栈前厅去,却未发现身后尸堆里悄悄爬起一个人来,满带怨毒手里紧紧攥着侍卫不小心掉落的腰牌,静静地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天空渐渐笼罩在朝阳的光辉中,最先起火的客栈前厅已经化为灰烬,残迹上留着不少强盗的尸体,在屋子里颤颤惊惊一夜的百姓,小心翼翼地渐渐走出房门。
“天啊!强盗们都死了!”这一声惊呼,小小的镇子沸腾起来。
“快看!那个是强盗头子,以前每次来抢劫都是他带的头!”
“就是这个畜生,祸害了我闺女!“一位老妇人痛哭着举起身旁的木棍,拼命地砸强盗头子的尸体,积压己久的怨气狠狠地发泄出来。
玄烨面色沉重地望着激动的百姓不知在想什么,似乎此事对他的触动挺大的。
“大恩人!你们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呀!”不知是谁最先跪下来,镇民们紧接着全跪在众人面前。
百姓们真心的跪拜,让习惯人跪拜的玄烨心灵都受到了震动,玄烨急忙扶起来镇民,道:“快起来!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镇长上前问道:“不知各位大恩人的名讳,本镇多年受匪患所害,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恩人的,唯有为众位恩人立长生牌位日日朝拜!“
常靖急于邀宠,不经大脑的道:“这位是当今皇……”
福全一惊,抢先道:“这位是当今皇上派出的巡查钦差,巡视各地民情,身份不便暴露,还望各位海涵,钦差大人巡查天下完全是当今皇上仁德,诸位应该为皇上立长生牌位。”
表现得可圈可点,不愧为贤王。
镇长连连磕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们一定为皇上立长生牌位。”
镇民亦跟着三呼万岁。
玄烨此时嘴角亦悄悄溢出一丝淡淡心慰的微笑,这可跟朝臣们的跪拜完全不同。玄烨转身对福全道:“把信交给他们吧!”
“强盗的头目及大部份强盗已经伏诛,余在山上的强盗已经不足为患,你们不用太担心!”福全从身上取出一封信交给镇长道:“这里有一封钦差大人写的信,你将它交给县令,县令会派兵帮你们清剿余匪!”
镇民们又是番千恩万谢:“谢谢各位大人,谢谢各位大人……”
好不容易将热情的镇民打发掉,正准备出发的时候,突然有侍卫来报:“禀主子,起火的时候,马车被烧了!“
我心中一惊,不会吧,又来一次!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玄烨提到他的马背上,坐在他的怀里:“不用了,炜滟跟我一起走!“
刹时间,人们的脸色变得很奇怪很复杂,有惊讶,有恐惧,有疑惑,有担忧,有怨毒,有……
玄烨一马当先离开小镇,福全命侍卫们紧紧跟随。
耳边突然传来侍卫们小声的议论:“完了,常靖现在恐怕要完了!”
“你想得多了吧,不至于吧!”
“刚才你没在大堂,你没看见炜滟姑娘砸常靖的时候,胸膛敲得咚咚直响,刚才常靖还在揉胸口,看样子怕是有内伤了!”
“哇!看来这个女人是不能得罪的!”
被圈在玄烨怀里的我,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玄烨轻笑出声道:“你是故意的吧!没想到你的心眼这么小!”
“他活该!”我愤愤地道,我知道跟他说假话就是自己找麻烦。
玄烨笑着将我拥得更紧了,我的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笑带着的颤动,随着胸膛的起伏可以听到他心跳声,突然之间我感觉我跟他之间距离好近,我与他之间好像变得有些不同,有些奇怪了。
夜晚休息的时候,我一个人悄悄地离开营地,我需要好好想想,我好像将自己陷在了我不该停留的漩涡里,借着夜晚的凉风,平静我有些发热的头脑,我重来都是那么清醒,为什么今天却犯了糊涂。
哎!该回去了,被人发现我乱走会很麻烦。
突然一只手从我身后捂着我的嘴,将我往树林里拖,我拼命挣扎着,却无计于施,我狠狠地被扔在地上,我转身一看,惊呼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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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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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6 18:51
夜风拂过浓密的树林沙沙作响,惨白的月光下,常靖充满戾气的眼晴狠狠地盯着我,狞笑着的脸显得格外阴森疯狂,表面看来一时之间,树林格外的平静。
我定了定心神,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冷冷地问常靖:“常靖,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臭女人,你不过是个小小宫女你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本来我还想等回宫的时候再除掉你,你实在是太嚣张了,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背后的手轻轻一颤,常靖居然想杀了我,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们之间有这么深的仇恨吗?轻吸一口气,我不在意地轻轻拂掉不小心沾在衣裳上的青草,双眸斜睇轻蔑地问着常靖:“常靖呀!看来你是真的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常靖被我的态度激怒了,脸显得越发狰狞,手已经落到剑柄上:“现在没人救得了你,这里是荒郊野地,杀了你神不知鬼不觉!”
“你也知道这里是荒郊野地,这个地方除了我钔一行人外,还有别的人吗?你说我要是在这发生了意外,你说咱们这些人里面谁的嫌疑最大呀!好像昨天你就想置我于死地没有成功吧!当今皇上八岁登极,十六岁除鳌拜,何等的英明睿智,自古以来难得的明君,能瞒得过他!你说谋害皇帝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罪名!想想你的家族,你的后人会变成什么样!”看着常靖的脸一点点变白,心里别提多畅快。
“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不就是一个宫女,皇宫里后宫佳丽三千,谁又能永远得到圣宠的,过不了多久皇上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凭什么以为皇上会为了你动怒!”
“呵呵!自古以来帝王又有几个是专情的,可是你别忘了,他现在对我有兴趣,别忘了,皇上如果要舍弃我,在小镇里性命攸关的时候,你就已经得逞了,哪用得着你现在这么麻烦,你说如果我现在出事了,他会不会大发雷霆呢?”我如此细心的分析,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他是如何的愚蠢。
常靖脸色瞬息万变,就连我的心也渐渐震动,是的,我一直都明白,他连生死关头都没有把我放下,可是……这又能持续多久呢?
“你……你……!”常靖开始说不清话了。
“你这样的人,真不知道你怎么在官场上混这么久的,小心被别人把你当枪使!”我看白痴似的瞄了他一眼。
常靖手里的刀震动了一下!
难道他背后真的有人?,细想想这一路常靖可是不遗余力地要我的命!
哼!那是以后的事,常靖心神己乱,我现在可以好好收拾常靖,常靖此时手紧握着刀柄,面上神色不定,看来是拿不定主意了。
“就算你杀了我,皇上没有查到你,你背后的人会放过你吗?”
突地,常靖一咬牙,刷地一下将钢刀抽出。
“看来你真的不想要你的命了!”我漫不经心地挥挥衣袖上的灰尘。
“我杀了你,皇上不会放过我,我不杀你,后宫那位主子也杀人灭口,就算我今天没能杀了你,你也不会放过我,我左右都死定了,临死我也要拖一个垫背的!”常靖完全陷入疯狂状态,神智有点混乱了。
是什么人非要置我于死地,纳兰家?懿贵妃?还是……太皇太后!!
“你是要死的,可我能保住你的家人!”我淡若轻烟地一笑道。
“你,你想干什么!”
“把背后主使说出来,你自杀!那你就是因为救我而死的,你身后的事我会帮你处理好!怎么样?”我嘴角抿出冰冷的笑,蛊惑道:“你看!你反正都要死,让你的家人生活无忧,这笔账,不是很划算吗?”
“我……我……”常靖的心灵已经完全被击溃。
看来我快要胜利了,常靖双眼如死灰地盯着寒冷的刀刃,似乎下定决心的缓缓地用颤抖的手举起刀。
“常靖,你怎么这么慢,不就是杀个女人吗?”
一个声音的出声突兀的出现打破了这完美的一切。我隐隐的感觉到,事情会出现很大的变故。
“还有一个呀!”我冷冷地盯着黑暗树林深处里走出来的黑衣侍卫。
黑衣侍卫看了看面如死灰的常靖,惊诧地望着我道:“主子说得不错,炜滟姑娘果然不是普通人,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事情可就被常靖这个废物给搞砸了!”
话音刚落,黑衣侍卫俐落地抽出剑,瞬间划破了常靖的喉咙。
“啊……”我惊呼出声,好狠!
常靖圆睁着双眼紧紧地盯着黑衣侍卫慢慢地倒下去!
“真好!十万两银子现在就是我的了!不用分钱给别人就是好!”黑衣侍卫满不在乎地抽出宝剑,在常靖身上将剑上的血拭净。
“你钱已经到手了,你还有必要杀我吗?”我小心翼翼地往后退。
“呵呵!炜滟姑娘不用说了,你对常靖说的对我没用,我是庶出家里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他们死了我睡着都会笑醒!”说着,邪肆地笑着说:“皇宫我是回不去了,不过有这笔银子够我用一辈子的了,其实也可以不用杀你的,但人还是要讲信用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
“她给你的我也可以给!”
“嗯!我相信炜滟姑娘有这个能力,但是炜滟姑娘太不让人放心了,炜滟姑娘花样太多了,稍不小心就着了您的道,不过不用那么麻烦,在夜里看炜滟姑娘特别迷人。“黑衣侍卫涎着脸,淫笑着向我走来。
`“你想干什么?”我现在开始后悔起来,为什么不把防狼器随身携带。
“炜滟姑娘坐在皇上怀里的时候,我就想看看炜滟姑娘躺在男人身下是什么样的模样。”黑衣侍卫嘴里说着下流话,就向我扑来。
我见势不妙,赶紧拔腿往后跑。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6 18:52
我拼命地往前跑,清冷的山风呼啸从耳后刮过,呼吸越来越沉重,寒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引起阵阵抽痛,可是背后的诡笑声依然忽远忽近。
我好恨!他根本就是拿我当猴耍,就像猫捉老鼠要先狠狠耍弄一翻才会吞下肚,就算是这样子,我还是不得不跑,而且还要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满足他变态的心理以求拖延时间,离营帐每近一分,生还的希望就越多一分,再一次深深体会到自己的无能,我讨厌这样无计可施的地步。我不想在这个地方惹麻烦,可麻烦总是要跟着我,我发誓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变得更加强大。
我一稍不留神,狠狠地跌倒在地,刺骨的疼痛缠绕着我,我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不行我不能跌倒,牙根紧咬不顾疼痛爬起来。
可是一切都晚了,黑衣侍卫己狞笑着站在我面前,看来他已经玩够了,银牙紧咬着嘴唇,该死的!这里离营地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就算是呼救也没有用,我稳住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后退。
黑衣侍卫冷笑着道:“别跑了,你以为你还能跑回去求救吗?”
我试探着问:“难道我们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我想我们之间还是有交易可做的!”
“跟炜滟姑娘做生意,可是很危险的,还是眼前的东西比较实际!”黑衣侍卫嘴里说着话,可脚下却没有停下来,依然步步向我靠近。
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他是铁了心要对我理手,不行!绝对不可以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我看准机会一脚踢向他的档部。
黑衣侍卫轻蔑地一笑,轻轻松松地抓住我的腿,对我嘿嘿一笑道:“这样子才像炜滟姑娘的风格,可比刚才故作惊慌的样子有意思多了。”
他顺势一推,我立足不稳,狠狠地摔在地上,他猛地扑倒在我身上,就对我上下其手,嘴贴到我脸乱嗅乱舔,引得我一阵阵地反胃恶心。
我拼命地反抗挣扎,他却越来越兴奋:“对,就是这样越挣扎才越有味!”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不断地反抗,不断地手掐脚踢,使劲地牙咬,完全是本能地攻击,我始终保持信念绝对不能让他碰我,反抗是我唯一的想法。
渐渐的他开始不耐烦了,我的反抗让事情变得麻烦了,黑衣侍卫的心烦躁起来,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右脸火辣辣地疼痛,强烈的晕眩夺去了我的意识,脑子里昏沉沉的,‘刷’地一声,身上单薄地衣衫被撕开,冰冷的空气袭上赤裸的肌肤,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黑衣侍卫正奋力地撕扯我的衣裳完全没有注意我醒了过来。
趁他不留神,顺手摸了一块石头,使劲全身最后的力量狠狠地砸到黑衣侍卫的头上,瞬时鲜血迸溅,黑衣侍卫痛呼出声,恼羞成怒地道:“啊……,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想死,我就成全你!”黑衣侍卫满面狰狞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
我拼命地挣扎却无计于施,强烈的窒息感夺走了我的呼吸,让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脑子里闪现了很多画面,我好想月柔,好想晓晓,好想家,好想宫里的姐妹们,我好像有点想……他!
眼前光线越来越暗,身上的力气惭惭地消失,突然间颈间束缚我的力量消失了,温热滑腻的液体滴落到我脸上,我惊疑地睁开眼,黑衣侍卫的胸膛一柄长剑穿胸而过,鲜血顺着剑身滴落。
黑衣侍卫不甘心地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缓缓地滑倒在地。
“炜滟!你没事吧!”玄烨出现在我眼前,身后跟着何锋锐。
我愣了一下,飞快地转身跑开了,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让他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样子,他救了我,我却没有一点高兴,我甚至没有仔细看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害怕在他脸上看到奇怪的表情。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这样别扭的想法,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快离开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完全不顾玄烨在背后的呼喊,只想着拼命地往前跑,让冰冷迅疾的风狠狠地刮过,希望心中的烦郁随风飘散。
猛的一下子,玄烨从身后拦腰抱住我,我使劲地挣扎,他完全不理会,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不停地给着我安慰:“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有我在你身边,别怕……”
突然我的心好像变得软软的,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一直以来都是我独自撑着,不管多么困难都是独自抵挡,以往有妹妹们在背后支持,可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温暖的怀抱有想让我沉溺下去的感觉。
不由得泪渐渐迷蒙了双眼,心隐隐作痛,我永远不可能沉溺在他怀里,心中一但以为有了依赖,人就会变软弱,软弱则会成为我的致命伤。
玄烨见我情绪平静下来,轻轻地对我说:“我们回去吧!”
我紧了紧他披在我身上的衣裳,点点头,默默的随着他往回走,刚才胡乱的奔跑不知不觉的已经离营地很远了,回去的路很平静,树林里林荫密布一路上只有两人,我任由他牵着手向前走,独自低头着胡思乱想。
突然他停了下来,我一不留神狠狠地撞在他背上,狠狠地吓了我一跳,疑惑地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前方的营帐里火光冲天,透着一丝不寻常!——
作者:
chinesehejing
时间:
2007-6-8 22:01
:astonishment: :astonishment: :astonishment: :astonishment: :astonishment:没有了阿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9 21:44
“前面好像发生什么事了!营帐那边不会出事了吧!”我蹙着眉头担心道。
玄烨也很担心的样子,道:“随朕悄悄过去看看!”
我随着玄烨小心翼翼地前行,离营帐越近,看得越清楚,此时已经隐隐约约看见着火的营帐,四处窜动的人影,我们悄悄地在一处大树后隐住身形,浓浓的烟味中夹杂着一丝血腥味,营帐被袭击了。
远远的望去,有不少侍卫躺在了血泊中,战斗基本上已经停止了,来犯的人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留在营帐里的人凶多吉少了,不知道何锋锐怎么样子,他比我们先一步回营,不知他有没有逃过大难。何锋锐武艺高强,我完全不用担心。
我看得出来玄烨此时也非常担忧福全的安危,紧盯着营帐中黑衣人的双目,隐含着噬人的恨意,他却依然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只是双拳紧握。
营帐中的黑衣人看起来训练有素,不似一般的土匪强盗。渐渐地营帐中的黑衣人向外散开,似乎在搜寻漏网之鱼,逐渐靠近的黑衣人,令我感到危机,此地己不可久留。
我轻轻地对他说:“他们马上就要搜索过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玄烨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深深地望向前方后,毅然转身牵着我的手离开。
黑衣人的搜索进行得很快,逼得我们一退再退,又不敢加速行动变得异常艰辛。眼看着就要被发现了,心中一慌,脚下稍不留神踩断掉落的小树枝。
‘咔嚓’一声,在如此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有人在那边!”黑衣人立时就发现了,四散的黑衣人一下子就向我们拥过来。
玄烨发现情形不利,拉着我飞快地往前方逃,可是我们又哪能跑得过武功高强的黑衣人,黑衣人施展轻功几个起纵就拦在我们面前。
玄烨拉着我想向另一个方向跑,已经来不及了,随后赶到的黑衣人将我们团团围住,我们己无路可退,玄烨小心翼翼地将我护在身后。
“你们想跑到哪里去!”其中一个黑衣人出言相讥。
不会要栽在这里了吧!我望了望玄烨镇定无畏的脸,心情平静下来,也许是因为康熙皇帝是中国历史上在位最久的皇帝,绝对不会死在这个地方吧!
四周的黑衣人手中提着血迹未清的长剑,面容冷峻的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训练有素行动讯速,绝对是有计划的冲着我们这些宫里出来的人,应该是反清复明的组织,现在只要我们俩稍有异动,就会狠狠将我们扑杀,我们绝对不可能死在这里的,我仔细地打量四周,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不过细细打量过后,却发现黑衣人中竟然还有女子,看起来她的地位还不低。
我眼睛一转,心中有了计较,女人始终是会心软的。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各位大爷求求你们放过我们俩吧!”
所有人均面带异色地看着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求饶了。
“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我们不能被老爷抓回去,被老爷抓回去我们会生不如死的,我们什么都不要,只是想两个人在一起!”我双眸蕴着泪花,‘哀凄’并渴求地望着他们。
黑衣人眼中似乎有了一些迟疑,黑衣女子娇颜上的冰霜有着淡淡的熔化迹象。
我赌对了他们都是一些自诩大侠的反清复明人士,心中暗暗欢喜,也许能逃过一劫。
我赶紧脱掉头上的珠花金钗,递到他们面前:“我这里有些首饰都给你们,这些首饰我们都不要了,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黑衣人眼里的疑惑更重了
“炜滟,你在干什么,不要求他们!”玄烨似乎明白我的意图,俯下身扶着我急道。
“还有,我这里还有个玉手镯,还值几个钱!”我迅速地挣脱他,急忙脱下手镯,看起来就是害怕他们不满意的样子。
黑衣人依然没有任何表示,也没有动这些首饰。
“滟儿,你快起来!”玄烨似乎更急了。
“求求你们了,你们真的要杀,你们就杀我吧!放过龙哥吧!求求你们了!”我苦苦的哀求着,黑衣女子眼中开始闪着水光。
“龙哥,快跟我一起求求这些大爷,让他们给你留一条活路!”我转身拽着玄烨的胳膊,似乎想拉着他一起跪求。
玄烨将我温柔地扶起来,横眉冷扫,愤慨地道:“滟儿不要求他们,大丈夫生得顶天立地,死也要光明磊落!”
“不要,我不要你死!只要我死了,老爷的气消了,就不会为难你了”我一下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凄凉哀怨的声音,使人百感交迫倍感惆怅。
“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没有你我怎么独活!要死我们就死在一块,你忍心让我孤零零地独自留在这世上。”玄烨一把将我拥在怀里。
“龙哥……”我在玄烨的怀中抬起头,‘深情款款’地望着他。
“不要胡思乱想了,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玄烨的声音温柔得像水一样。
我们‘深情对望’,默默中似乎千般爱恋、万般柔情尽在其中,我悄悄地在手臂软肉上狠狠一掐,一滴眼泪从脸颊滑落,痛绝凄迷的眼神望着他道:“好!我们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黑衣女子看着如此哀怨缠绵的一幕,实在是受不了了,悄悄用衣袖拭了拭眼角,对一个黑衣男子道:“大哥,看起来他们只是一对私奔的小情侣,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他们也是被恶霸欺负的人,放他们走吧!”
黑衣首领略略沉吟,皱着眉头思量,好像很难做决定似的,四周一时间异常平静,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决定。
“不是,他们不是什么私奔的小情侣,那个女的就是那些宫里侍卫护着的人!”尖锐的声划破这道平静。
一个穿着跟昨晚强盗差不多衣服的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该死!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我就知道我们行踪暴露得有些蹊跷,原来是有漏网之鱼。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9 21:44
我们身份暴露,玄烨的脸顿时惨白,拥我入怀的手更紧了。我心中亦茫然,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黑衣首领微眯的双眼厉芒闪烁:“你说的都是真的?”
“绝对没有错,这个女的化成灰我都认得,就是她引我兄弟入套,不然我的兄弟怎会如此不堪一击,那帮禁宫侍卫保护的就是她,她的身份在满人中绝对不会低!”
跟侍卫队有关的事情瞒不住了,心中思绪飞旋,怎么办?
“差点被这两个满狗骗了!”黑衣首领冷冽的双目中杀机迸现。
“你说什么,你竟然骂我们满狗!”玄烨立时冲动地怒吼。
糟了,他怎么突然这么冲动,这完全不像他!
我使劲埋首在他怀中,想阻止他的冲动,微蹙眉头,满腹疑惑,他怎么会如此冲动,正疑惑不解,玄烨拥着我的手,悄悄地在我腰上按了一下,难道他……,我仔细回想,与他们会面的场景在脑中飞闪,事情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们……你们不是满人老爷派来追我们的人!”我满脸惊喜,声音也洋溢着惊喜。
“该死的满狗,还想骗我们,你们真以为我们好哄吗?”
有着让人不易察觉地四川口音的黑衣人,刷的地声抽出寒光凛冽的宝刀。
寒冷的夜风刮过,黑暗中的树枝轻晃,空气中的肃杀气息一触即发,我心中暗笑,不是说人生三大喜,他乡遇故知吗?微闭的双目中,狡光微闪。
“我们真的是汉人,我是四川人!为啥子你们就是不相信我们,我们都是汉人为啥子要自相残杀!满人整我们!现在汉人也要对我们喊打喊杀的!”我的声音听起来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似乎无意间吐露的地地道道的四川口音异常清晰。
“你也是四川人!”黑衣大汉手中闪着寒光的刀微微下垂。
我双眸溢着晶莹的泪光,点点头。
“哎呀!你是四川老乡嗦!哪们不早点说嘛!”黑衣大汉收钢刀入鞘,随即兴奋地对其他人说:“大家搞错了,这个是我们四川老乡,不是啥子龟儿满狗!”
“青山大哥,你别冲动,千万别被他们骗了,他们满人非常狡猾了,他们是看四川人耿直忠厚,故意说四川话来糊弄你,就凭几句四川话可不能证明什么!”强盗出声反驳,许是不想到手的功劳变轻了吧!
青山可不依,激动得跳起来:“张响,你小子说什么呢?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四川人以为就比你们笨些,别以为你小子刚立了大功,就可以目中无人,讥讽起老前辈来了,这里有大半的兄弟都是从四川出来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人群中有好些人,眼光闪着愤怒!黑衣首领也微微皱起眉头,面露不虞!
张响一时不小心犯了众怒,慌忙的陪着小心:“青山大哥,误会误会,兄弟哪是那个意思,只是想提醒大哥,小心着了满人的道!”
青山满不在乎:“哼!就你小子是人精,就算老子这么多年的江湖是白混的,这个小姑娘说的是正宗川南口音,不是一般人熟悉的成渝口音,老子这个土生土长的四川人会分不清四川话,这里这么多四川兄弟,你问问他们我说的对不对!”
“没错!青山大哥说得没错!”
“对了滴!”
……
众人的保证,给我们添加了保护层,我纷纷向众人鞠躬道谢。
“青山大哥,兄弟相信你的判断她是四川人,可是兄弟我确确实实是在满人的队伍里见过她,就算她是四川人,你能保证她不是满人的走狗!”
张响一番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我殷切地望着青山,青山面容尴尬,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暗暗失望,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们,如果我是满人的走狗,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会这样对付我吗?”声声血泪控诉,我激动地拉开衣领,让他们看看被黑衣侍卫掐出的血痕。
雪白肌肤上触目惊心的血色掐痕,令他们狠狠吸了一口气,玄烨在背后温柔地扶着我激动得颤拌的身子。
“妹妹,让姐姐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同为女人,黑衣女子触动得最深,心疼得走过来。
离得越近看得越清晰,白嫩凝肌上清晰可辨的指痕更加惊心动魄,隐约可见身披的男装下,惨遭蹂躏地淡粉色旗装,精致的绣花鞋满是污泥。
“快跟姐姐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黑衣女子心疼地拥我入怀,随即狠狠地瞪着周围的黑衣男子:“别怕,有姐姐在,谁也不会欺负你!”
我痛苦地紧闭双眼,蕴酿着情绪,透明的泪珠由轻轻颤抖的眼帘下滴落:“我很小娘就过世了,从小只能跟着爹四处做生意,生活得还算如意,可是去年爹突然去世了,临终前要我到北京找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我本不想来麻烦他的,可我一弱女子无依无靠的只有来找他,我们一见钟情,他也对我很好,本来打算今年我们存够了钱就结婚的,可是突然有一天官差把他抓走了……”说着泪哗哗啦啦地往下掉。
玄烨深叹一口气,道:“哎!我一穷书生什么都没有只有满腹经纶,以前只有自己一人将就着也就过了,可是现在滟儿在我身边,我怎么能让她受苦,一咬牙背着她去考了功名,可一到考场就控制不住自己,一不小心犯了圣讳,就这样被关进了天牢!”
“龙哥被抓走后,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得到处喊冤,小女子人生地不熟的,身上也没有银子,不敢进衙门,只得到处拦轿喊冤,希望遇上一个清官……”我声音开始哽咽,短短几句话可见其中几多辛酸。
“哼!满人中会有清官?”
“是的,我没有遇到清官,有一位满人老爷接了我的状子,跟我说龙哥犯的是死罪,没人救得了,只有将功被过,让我随他们出京办差就可以恕龙哥的死罪,放我们回家,我想就跟他们走一趟也不会太难,我怕其中有诈,所以要求他们把龙哥带上,昨晚上我不小心偷听到他们说话,他们回京不会放过我们,一时心慌就被他们发现了,我被他们抓到树林里准备灭口,他们准备……准备……,要不是龙哥发现不对及时赶到……”
话没有说完,我就埋首黑衣女子怀中,已经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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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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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9 21:44
“该死的满人!”青山气愤地跺脚。
寂静的夜正悄悄溜走,树林里瞬时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在等着黑衣首领的决定。
显然大多数人都被我凄美悲惨的故事所感动着,皆殷切地望着他,黑衣首领面无表情,双眸中闪烁着深邃难懂的光芒,看得我有些胆颤心惊。
渐渐的有人受不了沉默,张响急着催促:“少主……”
黑衣首领挥挥手阻止了他,诡异的目光望着我泪盈盈的双眸,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笑冷冰冰的依然无法让人感到温暖:“让他们跟我们一起!”
人群雀跃沸腾。
黑衣女子犹为激动:“滟儿妹妹,太好了,跟着我们以后就不怕了。”
我破泣而笑,双眼疑惑探索的余光望着黑衣首领离开的背影。
初升的太阳明晃晃的。让眼睛有些刺痛不敢逼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黑衣首领又领着我们来到曾经的营帐,千疮百孔的焦黑土地,摆放着横七竖八的尸体,我与玄烨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默然地望着曾经鲜活的生命,似乎与我们毫不相干。
黑衣首领突然俯下身子凑到我耳旁:“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微微一怔,背脊有些僵硬,缓缓地转过身,嘴角轻扯笑意:“我看不出什么,平常都坐在马车里,到了客栈才会放我出来一会。”
“这里人数不对,似乎少了点!”玄烨冷静地道。
我心中轻颤。
“哦!”黑衣首领不置可否:“张响,继续带人搜索!”
“是!少主!”张响领命带人离开。
“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会!”黑衣首领语气疏离冷漠。
随处找的阴凉树荫下,远远地望着黑衣人搜查的身影,我靠在玄烨的怀里,似乎倦极地依在他的肩上,喃喃自语:“为什么?”
他低下头轻靠在我额前,温柔地抚摸我的长发,远看去眼底温柔似水:“这里少了三成的人,就算我们不说他们也会知道的!”
我轻轻地挪动着身子,似乎想找在他怀里找更舒服的位置,头深深地埋在他颈窝处,唇也离他的耳更近,轻语:“黑衣首领在试探我们的底细,似乎知道了什么!”
他笑了,那么云淡风清,又无比的自信:“我们根本就没有骗过他,他依然不会揭穿我们。”
我不解望着他。
“他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些手下即自作聪明又倚老卖老,那些单纯的家伙被我们骗得死死的,一时之间令他缚手束脚,他想抓住我们的痛脚再收买人心,他也低估了我们的份量,只要小心一点,过两天我们就安全了!”
安全!是的,他一定会安全,他是中国在位最久的皇帝,我却……
我仰起头望着透过他的细密睫毛洒下的阳光,流露出一丝哀伤:“是的,你一定会安全回宫的!”
他轻柔地拥着我,温柔地让我的头依在他肩上:“傻瓜,我安全的回宫,一定要带着你的,别胡思乱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会!”
许是心倦极了,听了他的话,慢慢的阖上眼帘。
远处黑衣女子望着我们的缱绻情深,独自呆呆地出神,似乎洒在我俩之间的阳光格外耀眼。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繁星点点,淡淡的月晖洒向大地,不知不觉已经一整天过去了,黑衣人已经三三两两的回来了,围坐在篝火旁。
我依然偎在玄烨怀里。
“醒了!睡得好吗?”他轻问。
淡淡的羞红袭上我的脸颊,点点头。
黑衣女子见我醒来,微笑着向我们走来,将手里烤好的野兔递到我手上:“妹子终于醒了,要是再不醒呀!你丈夫的手就快要废了。”
呀!终于想起我在玄烨手臂上枕了一天,那手该麻了,轻轻地为他揉着手臂,心中焦急不经意流露:“你的手没事,会不会不舒服!”
玄烨笑着摇摇头,心忽然变得柔柔的。
“妹妹你好好帮他揉揉吧!真是的,叫他放下你怎么也不肯!”黑衣女子笑着离开。
一下子,我们之间的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月凉如水。
“主子!”身后细如蚊蝇的声音令我们微怔。
何锋锐来了!
我俩互望一眼,都看着对方眼中的相同惊喜,我旋即起身,借着为他揉手臂之机,用身体阻挡黑衣人的视线。
“主子!跟我走吧!”
玄烨低头略微思量,仰起头望着我,眼里闪着复杂的光芒,我明白,笑着对他点点头,他紧握着我的手。
“我们不能走!”
“啊!”何锋锐狠狠地吃了一惊:“为什么?现在夜深人静,是最好的机会!”
“我们也许一时走得了,这帮反贼却逍遥法外,你正好趁这次机会,回去联络福全召集人马,在他们没成气候前,灭了他们!”
“主子!你是万金之躯,万不可冒此奇险!”何锋锐语气有些急了。
“快去!”玄烨龙威逼人,不容反驳。
“快走吧!何侍卫,我们没那么容易走得了,这帮叛党留在这里目的绝不简单,他们高手如云,你带着主子绝对走不了!”
“臣告退!请主子千万保重!”何锋锐担忧地望了我一眼,咬咬牙,转身几个起纵消失在黑暗中。
浅银色的月辉下,不远的山岗上,两个人影静静地望着何锋锐消失的身影。
“哼!”黑衣首领冷哼:“他们居然没有跟着这个高手一起走!”
“少主,要不我们将那个人拿下再说!”张响跃跃欲试。
“凭他这份轻功,你认为你留得下他吗?”黑衣首领的眼变得幽暗阴沉:“想不到还有这样的高手,要不是特别注意,还真不容易发现他!”
“这……”张响羞愧得满头大汗。
“其实,留下这个人也说明不了什么,那帮老糊涂一样不会信!”黑衣首领轻扯嘲讽的笑:“不过,不用担心,他既然走了,那就一定会给我们引来更多的满狗,那样不是更好吗?”
“是!少主英明!”
“这个女人真有意思,很久没有人能引起我洛琛的兴趣了,希望这个游戏不要这么快结束,这么有意思的事情真不容易找到!她的身份让我更感兴趣了!”
洛琛对着月亮露出诡异笑容,白森森的牙齿在月辉下,阴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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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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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9 21:45
清晨
暖日融融,凉风习习,一切舒适得令人忘忧解愁。
黑衣人开始准备早餐,我独自一个来到小溪边漱洗,小溪清澈见底,淡绿的溪水轻轻流淌,偶有小鱼优游自在地畅泳。
轻轻地掬起清水,俯首感受凉凉的溪水带来的清爽,紧张焦虑的心稍稍缓解。
‘沙沙’的脚步声在身后悄悄响起。
“炜滟!”何锋锐轻声唤道。
何锋锐的到来,我并不吃惊,轻轻转身微笑:“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一个晚上所有的事都准备好了!”
“那些事情,王爷会处理的,王爷现在命我前来保护圣驾!”
“那你这样不会被人发现?”我微微担忧地皱眉。
“你放心!我来的时候这四周我都查探清楚了没人。”
我松了口气,“你们打算怎么做?不会是强攻!”
何锋锐斜睇着我没好气地道:“你别小瞧我们的智慧好不好,为了圣驾的安全怎么可能强攻。”随后压低声音:“我们准备用药!”
“蒙汗药?”我双目中隐含怀疑。
“怎么可能用这种下三流的迷药,别说是这些高手了,就是普通的江湖人都骗不过,我跟陈远晖混了那么久,高级的药可弄了不少!只是药需要你来下!”
“不可能的,这帮人防范我们很严密,从来就没有让我们碰过食物!这样直接在他们手里下毒是不可能的。”
何锋锐紧皱眉头。
我轻轻笑道:“不过,我有别的办法可以下毒。”
“快说,快说呀!”何锋锐兴奋不己。
“他们吃的都是山中打的猎物,你们可以在活猎物喂裹上糖衣的药,再让他们抓住,这样子,他们绝对不会怀疑的!”
“很妙,很妙的办法!我尽快把消息带出去!”
何锋锐满意地颌首点头,渐渐地他的神色沉了下去。
“我知道你有话要跟我说,怕以后很难有机会单独说话,这次所以冒险见你。”何锋锐深深地望我一眼:“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事?常靖那件事不会那么简单吧!”
“你有办法把消息传回宫里?”我的心中一下子涌上惊讶、慌张、喜悦,压抑在心中多时的担忧悄悄地消失了一部份。
何锋锐讶异地望着我点点头,他有点想不到事情会这样严重,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一定要尽快帮我把消息传出去,通知沁晨姑姑准备,第一,宫里那帮宫女绝对不要放手,要想尽一切办法,把所有的宫里拴在一起,合在一起才会有生机,分开之后迟早会被她们各个击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第二,时刻留意各宫动向,各宫的情况一定要了如指掌,有什么事情让沁晨姑姑跟太妃和太医多商量!第三,通知宫外的婉姑姑,我上次吩咐她办的事情一定要尽快办成!”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何锋锐眼底有些慌乱。
“宫里……恐怕会有变!”我心里弥漫着淡淡的苦涩:“常靖他们是奉宫里某位主子的令来除掉我的!沁晨姑姑她们恐怕也有危险!”
“什么……!”何锋锐声音微微颤抖,何锋锐的双眸漆黑空洞,他的神智似乎掉进了的黑漆漆的空洞中。
一向潇洒的何锋锐,似乎瞬间垮掉。
都是我的错,我的冲动,自责与愧疚紧紧地攥着我的心,狠狠地撕扯,心血淋淋的,但是还不够痛,还不能弥补我的错。
突地,何锋锐使劲抓着我的肩膀摇晃:“事情还没有那么糟,对不对!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对不对!”
“我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只要宫里还没有动手,就还会有办法的!”
“一定还来得及的,一定来得及的!”何锋锐近乎自我安慰的喃喃自语。
“还有没有别的要注意的!你仔细想想!”何锋锐急切地望着我。
“没了,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我一直在考虑!”我的心情异乎寻常地沉重:“其他的我都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是担心这背后希望不是我想的那位!”
“你是说,太皇……”何锋锐满脸充满惊恐:“不可能!”
“但愿吧!”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绝对不会的!”何锋锐眼底的坚定,让我吃惊“如果真的是那位,她根本就不会让你出宫。”
他的坚持绝不会毫无道理,我心里狠狠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太皇太后,那么其他人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那么多宫女,只要小心防范一切都来得及。”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何锋锐不断的自我安慰。
心依然悬在半空中,却没有刚才的乱,抬头望天,耀眼的阳光刺得头阵阵发晕,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再不回去他们该怀疑了!”
说完,向着茂密树林里的小径走去。
“炜滟,等……等等!”何锋锐突然出声将我拦下。
我转身,疑惑地望着他。
何锋锐吞吞吐吐:“那个……那个,我一直想劝你,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关心你!你……你……你!”
我浅浅笑道:“何大哥,你没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我一直将沁晨姑姑当我的兄嫂,有话直管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忌讳!”
“我就是想说你跟皇上的关系,你再想想吧,眼前他虽然对你好可以后……,我知道你一直心高气傲的,绝对受不了的!”何锋锐是真的十分担心我。
这些话我心里很明白,心里却有些隐隐作痛,深吸一口气,忽略心里的酸楚,扬起头笑着对他说:“何大哥,你放心,我分得很清楚,我重来都没有想过作后宫妃嫔,现在是宫外,回宫以后就是另一回事!”
阳光下,何锋锐忧心忡忡地望着,我消失在浓浓树丛中的身影,喃喃道:“炜滟,你可千万别陷下去,皇上心中的那个人是谁也无法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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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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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9 21:46
风轻轻吹拂而过,营帐内静悄悄的,我跟玄烨只是静静等待,我们平静镇定,微湿的双手泄露了自己的紧张,我们依偎在一起,汲取对方的温暖获得安慰。
夜很快就来临了,随着夕阳带领桔红色的晚霞消失在天际,黑衣人的搜索也完毕了,陆陆续续地回到营地,他们依然什么都没有找到,回来时只是手里多了作为晚餐的猎物而己。
眼角的余光似不经意地瞟向他们手里提着的奄奄一息的猎物,心中微微一动,脸上力持平静,黑衣首领洛琛依然寒冰一般的脸,如常无任何表情高深莫测。
就算为这毫无意义的行动白忙了一天,他也毫无表示。
洛琛冷冷地盘坐在火堆前,淡淡的火光映在他冰冷俊美的脸上,散发着如玉般的光泽,凌厉的黑眸散发着冷芒盯着炽热的火焰出神。
我们跟他都在等待,等待最后决战的时刻,只看最后谁棋高一着。
我们不知道他在等待什么,而我所等待的,就是那灼灼篝火上烤得金黄金黄,滋滋作响的晚餐。
突然,他薄薄的嘴唇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他的笑妖异邪魅,对女人来说有着勾魂摄魄的吸引力,可我每次见到他的笑,都有点种胆颤心惊的感觉,修长的手提着刚刚烤好溢着诱人香味的烤兔向我们走来。
每一步都似乎踏在我心上,心咚咚直跳,费尽全身力量才能保持面容的平静,烤兔轻轻地递到我们手里,我礼貌性地微笑着道:“真的很不好意思,你们救了我们不但没有报答恩情,还吃你们的喝你们的,本来想帮忙你们干点活,你们都不让我干,这让我们怎么好意思呢?”
青山豪迈的笑声传了过来:“妹子,你莫着急嘛!现在荒山野岭的,没得啥子好材料,进了城你可要好好作一顿正宗的川菜来犒劳大伙。”
“好呀!我做的回锅肉还行,青山大哥跟大伙可要好好尝尝!”
叫好声四起,青山高兴得连连叫好。
洛琛的笑容更深了,笑容中的邪气寒冷逼人,他俯下身在我耳侧轻轻地道:“你等的人不会来了,知道吗?我已经在上山的必经路上布好了重重埋伏。”
我这才发现张响跟一部份黑衣人没有回来。
他欣赏的目光注视着我的脸色,但我淡然得近乎透明的眼中没有发现他想要恐惧。
“你是不是在想昨晚的那位高手会来救你,他救不了你,你不会想到傻乎乎的青山大哥会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只要有他们在谁都救不了你,我知道你很会演戏,我陪你慢慢玩,好久没有这么有趣的游戏可以玩了!”
背脊变得僵硬,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颈侧,给我带来的却是刺骨的寒冷,每句话都像阵阵寒风,冷冽逼人。
玄烨站在我面前傲然地逼视着他,天生的傲气与眼中淡淡的轻蔑,令洛琛皱起眉头。
一时间世界寂静无声,既然知道是在演戏,那就要做到最好,我对着洛琛仰起灿烂的笑容:“谢谢!”
洛琛似乎察觉了什么,皱着眉头转身离开。
夜依依静静地流淌,平静安逸得就像妈妈的怀抱,众人笑着闹着,一点都没察觉到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直到远处传来撕杀声。
面对众人的激动紧张,洛琛淡漠得像天际挂着的冷月,莫不经心地挥挥手:“站住,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几个小小的官兵,那边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管,你们只要给我好好的守住这里就好了!”
洛琛冷冷的笑着,双眼的余光看似不经意地从我们身上扫过。
众人感觉到莫名其妙地四处张望,但依然按照洛琛的吩咐守好四周。
空气突然变得窒息,未知的一切总是容易让人紧张,只有洛琛独自优雅地望着漆黑的天空出神。
远处的喊杀声忽远忽近,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响了很久,青山手里的剑握得更紧了,可这些,完全不影响洛琛的悠闲。
渐渐的有人觉得头晕脑涨,身子开始摇晃,远处功力较弱的,砰砰地晕倒在地,察觉到事情的不对,洛琛突地一下站起来,可药性已经开始发作,他感觉到头晕目眩。
周围的人一个个紧接着晕倒,洛琛苦苦支撑摇摇欲坠,我跟玄烨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他面前,我淡淡地笑道:“我们要走了,跟你玩游戏一点意思都没有!”
洛琛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向我们扑来,此时的他毫无威胁力,我们轻轻一闪身,他狠狠地跌倒在地,他此时药力布满全身,毫无力量可以支撑他站起来,唯有露出噬人的目光狠狠地盯着我们。
远处的喊杀声似乎近了,玄烨拉着我道:“我们该走了!”
青山的血红的双目紧紧地盯我,我略带愧疚地望了他一眼,随着玄烨离开。
山下情况不明,唯有从山上离开,翻过这座山想办法跟福全取得联系,黑暗中,我们摸索着前进,月也躲藏在乌云背后,我们不敢用火把,那无意于引火自焚。
我们跌跌撞撞的,踏着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小径前进,此时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知道我们越爬越高,不知走了多久,我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只知道随着玄烨的脚步。
突然,玄烨猛地一下将我往后拉,我一惊,伸头往前一看,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横在眼前。
我惊魂未定地望着紧皱眉头的脸,我们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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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时间:
2007-6-9 21:46
极目延展远眺,远处俱是高耸入云的大山深壑,我们孤零零地矗立在绝壁顶端,唯有眼前深不见底的悬崖,俯首望去只有空洞黯黑,冷风在崖底盘旋,风声在耳中似乎变成古怪的吼声,深渊此刻更像怪兽张开的噬人大口,望之令人心惊。
我看了看吓得直咋舌,犹有余悸地道:“天啊!好悬哦!差点就摔下去了!”
玄烨轻抚安慰:“好了!没事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你们谁也走不了!“声音冷冽如九幽地狱里盘聚的恶魔般寒气逼人。
隐匿多时的弯月,从远处山峰间的缝隙中,露出小小的弯角,洛琛踏着薄如轻雾的月光而来,身体依然摇摇欲坠,左臂上隐隐约约闪着寒光,细看他竟然在自己的手臂上挺上匕首,用疼痛来压制药物带来的晕眩,鲜血顺着纤长的手指滴落,洛琛整个溶入月光中,全身笼罩着层层恨意,如置身于恨海怒焰之中,右手紧握中的长剑寒光凛冽,令他看起来依然强得无法形容。
这样不屈不饶的敌人很可怕,我们依然为他惊人的气势所折服,面对强敌突至,我们不得不尽快离开,转身愕然惊觉,身后是万丈悬崖。
洛琛深重地喘息,咧开嘴似痛极而笑:“哼哼!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容易找到你们,因为所有的路我都派有人把守,唯有能够例外没有封锁的,就是这上山的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洛琛哈哈大笑。
我望着夜雾笼罩着的深渊,心里满满的无奈。
山疑间的月依然挥洒着美丽的银辉,自山缝中斜斜地投射,穿过黝黑的深渊中的迷蒙夜雾,照到光秃秃的绝壁上,给它抹上一层美丽得妖娆的光辉。
亮丽的光芒中,山壁间一处小小的平台浮现,不可思议的弦月给我们带来了崭新的生机,我们凝视着对方眼中的惊喜,会心一笑。
时间!
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让月渐渐东移,等待小平台随着奇异的月儿消失在深深地黑暗里。
“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我高仰的背变得弯曲,似乎浑身力量瞬间被抽空,默默地转身,苍白的脸上有着浅浅的苦涩。
“这只是一个试练,一个考验,我本来的目标是那帮强盗,可是没想到那条小鱼,居然沟上来个庞然大物!”
“你杀了那么多侍卫,你的考验应该过关了,何必如此自寻烦恼呢?放过我们,大家都好过对吧!”我的声音温柔得像是会融化人心似的。
我们小心翼翼地调整着与平台间的距离。
洛琛俊雅的脸庞尽是嘲讽:“哼!你以为我会像那帮笨蛋吗?那么容易上你的当吗?你不过是在拖延时间,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我微怔,好厉害!深呼吸,平复慌乱而波动的心绪,保持着面容的冷静。
“就凭你现在可以杀得了我们吗?”
“不用你操心!”
洛琛手中寒光一闪,左臂上的匕首狠狠地扎在左腿上,顿时鲜血迸溅,一时间鲜血流在地上,地上的幽幽青草染上点点红妆。
洛琛紧咬牙关,双唇痛得惨白,眼睛却依然明亮得惊人。他提着手中的长剑,缓缓向玄烨跟我逼来
突然,玄烨仰天哈哈大笑。
“你活得很辛苦吧!”玄烨道。
洛琛微眯起双眼,寒光更厉。
“你长着一张美丽得不应该出现在男人身上的脸!”
玄烨真是好坏,哪儿疼使劲往哪儿踩。
我抿嘴咯咯一笑:“就是呀!让我看得都有点嫉妒了,肌肤晶莹细致,真是垂涎三尺,眼内秋水汪汪,唇红润诱人,头发散发着黑玉般的光芒,每一样放在女人身上可都是极品,你实在是美得太罪过。“
“住口!住口!住口!”
我们说得越多,洛琛的情绪越不稳定,完美冰冷的脸上涌出不正常的绯红,似抹了胭脂般的红颊,让他美丽得有几分妖娆。
我微微地叹气:“哎!连生气都这么美丽!真是让人不嫉妒都不行!”
“不过我承认你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是你一直生活在,长辈的不信任中,手下的轻视中,很不好受吧,所以你要付出比别人多得多的代价,爬到现在的地位很不容易吧,所以让你变得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深怕有闪失,不然绝对出现今天的场面!”玄烨平和的语气深深地刺中洛琛的要害。
“说那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呢?你们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洛琛突然平静下来,看着我们的眼神中有前所未有的坚定,脚步毫不犹豫地向我们逼近。
最后一丝月光消失在高耸的山峰背后,我们手牵着手缓缓后退。
“我们就算跳下去,也不会落在你手里!”玄烨嘴角扬起别有深意的笑容:“洛琛,你不会知道,你为了那此早该舍弃的手下的忠心,丢掉了什么样的机会,你一生的荣耀曾经离你近得不可思议,你以后一定会悔恨终生!”
我们携手纵身一跳,消失在黑暗中。我们成功了,强压着心中的慌乱,终于平安地跳到小平台上,只有静静地等待,侍卫们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悬崖上,洛琛不敢相信地盯着黝黑的深渊,他们是会自杀的人吗?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跳下前他们脸上奇异的笑意味着什么?种种疑惑缠绕着洛琛。
洛琛绝敢相信他们居然就这样轻易地跳下万丈悬崖。搬起悬崖上的石块,铺天盖地的向我们跳下去的地方砸去。
面对如暴雨般密集的石头,玄烨只得护着我挤进石壁上,浅浅的凹处。
突然间,看似完整的崖壁消失,我跟玄烨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昏迷前我最后的意识,居然是这辈子再也不靠近悬崖了。
崖顶上的洛琛,见久无反应,侧耳细听,瞬间脸色巨变,山下来了不少人,眼中凌厉的光芒四扫,迅速抓住崖边的长滕轻轻一荡,己跃至崖壁上生长的茂密的孤树上。
洛琛刚藏好身形,福全带着何锋锐己来到崖壁。
“王爷,血到这里就没有!”
“什么,难道主子他们已经……”福全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不可能的,主子不会那么轻易就……,他们应该还在山里,这个可能是他们故布迷阵,迷惑那些反贼的!”何锋锐的语气异常坚定。
“立刻调一万绿营兵马。给我仔细地搜,一定要把主子找到!”
“喳……”
王爷的主子!随调绿营兵马!
洛琛已经开始后悔了,在此风云际会之时,天下之主陨落,那天下将会变成何种场景,无数英雄并起,看谁能独领风骚!逐鹿中原!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9 21:46
阳光暖融融的让人昏昏欲睡,微闭着眼躺湖畔的绿草地上,享受阳光的抚慰,光点点滴滴透入眼帘,睁开眼,深呼吸,心肺间盈满青草的芬芳和淡淡的花香,再一次被山谷如画的绝美所震撼。
不小的山谷里生长着许多奇花异草,万紫千红的互相争奇斗艳,随风轻轻摇曳,碧绿的湖水荡起层层涟漪,远处桃林的朵朵粉嫩桃花,微风中缕缕鲜花的幽香,柔柔地环绕着我,似乎将我带入不可思议的美妙地带。
正当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时,静谧美丽的世界被破坏,微微一叹,身后的竹屋里的吵闹声又开始了,从掉到山谷里三天以来,这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
“老头,你到底想怎么样?”难得玄烨发这么大的脾气,平时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非同寻常。
正堂上坐着的精神矍铄的老人,轻轻地撇撇嘴毫不在乎地回答:“拜师!你到了我药谷,就要拜我们为师!”
我不禁莞尔一笑,想起这几天的经历。
奇遇!这简直就是武侠小说中传说的可遇而不可求的奇遇。
我们掉进的美丽山谷,没想到是江湖久负盛名的医仙毒魔的隐居地,而我们掉下来的黑洞是他们专门用来收徒的通道。绝壁上的平台终年被迷雾笼罩,只有特定的时间经月光照射才会显现,而平台上的凹洞恰恰是打开黑洞的关键,这个通道只能使用一次,之后作用就会消失,没想到这么苛刻的要求都被我们碰上了,真是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对于九五之尊来说,这可称不上什么好事。老前辈的要求也极为怪异,居然要求必须武功大成才能出谷,这怎么可能呢?不要说朝政需要人打理,特别是这种三藩作乱的时候,如何在此地安心练武。
又不能暴露身份,事情就一直僵持着,最后变成每天的大争论。
第一天,经过一番争吵后,不信邪的四处寻找出路,结果药谷四面环山,全是崖壁完全没有出路,只是在谷中四处乱转而己。
第二天只得回来说服医仙前辈,结果完全无法沟通。
第三天争论的火力越来越烈……
今天……
“这叫什么道理,难得掉到药谷的人是阿猫阿狗,你们也要收他为徒!”玄烨气急败坏。
“哼!你以为我的机关是阿猫阿狗就可以进来的!”老者不以为然的嗤之以鼻:“此地可不是什么人都来得了的,要到这里必须破解我们的藏宝图,需要无比的智慧,到了悬崖必须要跳下来,敢于跳下悬崖,需要无比的勇气,掉入黑洞里的寒潭而不死的,必然是根骨绝佳之人。”
“这样就对了,我们没有破解藏宝图,就没有你所说的无比的智慧了,你放了我们,我们不符合你收徒的要求!”
“对于这点我也很不满意,既然你们通过了以前的试练,就一下要说话算话,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也许是旁观者清,我悄立于门外,察觉到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你不就是要徒弟吗?出去之后我帮您找一百个根骨奇佳少年来让您挑,包你满意!我们已经过了练武的黄金时间了,而且也没有无比的智慧!”玄烨心烦意乱,已经被逼得无所不用其极。
老者满脸不屑:“哼!你以为我的徒弟是可以随随便便找的吗?没有让你们浪费的药池,根骨再好也是没有用的,你现在知道我是多么勉为其难的收你为徒工的,真是不识好歹!”
玄烨挑起浓浓的剑眉,阴鸷的黑眸掠过一丝怒意,冷哼道:“不就是一池子药吗?你要什么药,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帮你找得到!”
“好呀!”医仙脸上和蔼可亲的笑容隐着一丝奸诈:
“千年灵芝!”
玄烨满怀自信地点头,紫禁城的宝库可有不少好东西!
“万年血参!”
玄烨点点头,脸有些抽搐。
“千年蟒蛇血!”
玄烨紧皱着眉头,面露难色,依然点点头。
“南海千年龙涎香木心!”
玄烨瞪大眼睛,神情僵硬。
“玉线蟾蜍心……”
“千寒石钟乳……”
“千叶百灵芝……”
……
……
玄烨面色越来越难看,强压的怒气使胸膛不断起伏,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充满怒气:“你这样根本就是为难我们,天底下哪有你说的这些药!”
医仙十分不屑:“哼!天底下你没有听过的多了,不是你没有听过天下就没有的!”
“你……”
医仙抬头望着门外的我道:“小丫头,你在门外听那么久,你是不是想好了要做我们的徒弟了!”
我含笑着走进去,道:“前辈!我一切听我们家少爷的,我来只是问问前辈,今天午餐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还是跟昨天一样要一道麻辣凉粉!”
“好呀!好呀!就要麻辣凉粉!”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老太婆,终于从你的毒药窟里出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弄出什么新毒药!可不要像上次的赤蛛蜈血粉,轻轻松松就给我解了!”
“给!这次绝不会让你那么得意的!”
“是吗?”
……
医仙毒魔是一对欢喜冤家,一个制毒一个解毒,天生地对头,却恩爱异常,医仙为了妻子放弃崇高的江湖地位,毒魔为了医仙背叛了师门,两人一直被武林正邪两道所追杀,可二人一直过得有滋有味,每天都是打打闹闹的,依然幸福无比。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眼里就再也没有别人,我识趣的悄悄离开。
厨房里,我忙碌准备着,至从来到山谷,做饭就成了我的工作,玄烨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着急,我们现在毫无消息,外面不知乱成什么样子了,你每天不是在湖边休息,就是在厨房,把两个老家伙的胃都养叨了,他们更不会放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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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时间:
2007-6-9 21:47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厨房,美丽的光束五彩炫烂。
我微微一笑,端着杯茶给玄烨消消火。
他接过我手里的茶杯顺手放在桌上,轻轻地环住我的腰,紧紧地凝视,阳光映照他的眸里的流采让我看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
莫名地心中一阵抽搐,我淡淡地笑,不着痕迹地挣开他的束缚,拉着他到门前道:“你觉得这个山谷,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只能用轻功跃过悬崖吗?”
玄烨嗤之以鼻,冷笑道:“这种话谁会相信,这里这么多新鲜蔬菜,一看就是经常出去的,每次都爬那么高的山再跳下万丈悬崖,没人会给自己找这种麻烦。”
“这几天这座山谷我们都找遍了,四面确实都是悬崖,我想出谷的路应该不是在四周而是在中间才对!”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座山谷只有两个我们没有找过,就是那片桃林和谷心湖泊!”
“所有你每天坐在桃林外的湖畔,想有所发现!”玄烨眼中精光四射。
“是呀!”我无奈地笑笑:“除了发现桃林很大,湖泊深不见底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玄烨素来内敛冷静的双眸露出睿智:“这里离开的路隐藏得很深,我们要离开这里,还是需要他们同意才行!”
“那我们可以让他们带我们出去!”
“你想到办法了?”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吃了这顿之后,麻辣凉粉就没得吃了!”
“你是想让他们去买原料,然后我们跟踪他们离开!”玄烨若有所思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凝视着浅绿的茶水中悠游旋舞的嫩绿茶叶,皱起眉:“你觉得他们有必要一定会出谷买食物吗?他们不一定非要吃这个,连续吃了三天也会想换别的,等到他们再想吃的时候,不知道会过多久了,我们没有时间等呀!”
“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去采购食物的!”我神秘地笑笑:“你知道麻辣凉粉的原料是什么吗?是淀粉!想不到吧,晶莹透亮的麻辣凉粉居然是由淀粉做的,而淀粉也是作菜的主要原料,特别是肉食,少了淀粉就会让肉质变老,别看两位前辈年纪这么大,你看他们哪顿少了肉上桌的!到时候他们自然就会去的!”
“好!到时候我们只要按计划跟踪他们就行了!”玄烨略显兴奋。
“出去之后你答应我好不好?别生两位老前辈的气,他们不是故意的,只是在这空谷中生活太久,有些寂寞而己!”我心稍稍有些不安。
“我岂是心胸狭窄之辈,他们毕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怎么会生他们气呢?我答应他们的要求都会办到,不光是帮他们找徒弟,而且答应他们的药材也会帮他们找到的!”
天子是金口玉言,有了他的承诺我的心定了下来。
玄烨轻拥我入怀,下鄂轻柔地搁在我的肩上,强烈的气息笼罩着我:“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你想什么都要告诉我,当我以为你跟我不是一条心的时候,心里就很不舒服,知道吗?”
耀眼的阳光强烈地照射,眼里尽是一片金光,眼花花,头晕晕,任由自己被炽热所包围缠绕。
寂静的客厅里,医仙与毒魔闭目盘坐厅中,阳光下竟像洒上了金光,两老缓缓地睁开眼,两老相视一笑。
医仙道:“想不到我们捡到了两个不得了的徒弟!”
“是呀!一个气势非凡,一个聪明绝顶!”
“那小子已经够让我吃惊的了,一身气势如鸿,一定是精明睿智之人,不过小丫头让我着实吃惊,刚开始不显山不露水,真让人有点防不胜防,居然从一开始就算计我们了,若不是我们功力深厚,还真被他们给骗过了!有意思!有意思!”医仙一脸笑容高深莫测。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选中的徒弟!”毒魔楼夫人没好气地斜睨了医仙一眼,威胁道:“这个小女娃我真是太喜欢了,又聪明又不迂腐,真像我年轻的时候!你可不许跟我抢哦!”
“知道了!我根本就不想收女娃,就让给你吧!”医仙突然面色沉了下去,一下子冰冷冷地:“虽然这女娃心机深沉,幸好不是心术不正不徒,要是以后行为端……哼!我绝不手下留情!”
“老头子,你给我悠着点,别把徒弟给我吓跑了。”楼夫人连连呵阻。
“你就知道担心你徒弟,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那徒弟是铁了心要走,你还是想办法收拾那小子吧!要是让他把我的徒弟拐走了,我非拿你是问不可!”
“好了,夫人,别生气!”医仙舔着脸,小心翼翼的跟这楼夫人赔着小心:“你放心吧,他们走不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出谷的机关,哪是他们找得到的!”
楼夫人满意地笑笑:“嗯!确实如此,那小子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医仙脸上兴奋得带点红晕:“你不觉得挺好玩吗?谷里难得这么热闹,有了年轻人谷里就是显得不一样,今天晚上我就好好陪他们玩玩。”
此时,医仙没有注意,楼夫人娇小的脸庞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淡淡地哀伤在楼夫人身上流转,屋里只听到医仙前辈兴奋的声音。
夜,悄悄地走来,月下的山谷暗影重重,寂静无声,月半明半昧,光隐隐约约的,山谷里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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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时间:
2007-6-9 21:48
湖畔的桃林里,夜风吹拂着桃树枝轻轻摆动,我与玄烨隐在桃林的阴影处很久了,夜露渐重,衣衫已浸湿,初春的夜风依然带阵阵凉意,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玄烨紧紧地环住我,给予我无比的温暖,我的心五味杂陈,一会是如暖日融融,一会莫名的苦涩填满胸膛。
沉默在我们之间流淌,时间一点点消失,而我们却没有等到我们想要的。
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远处的竹屋有了动静,我们摒住呼吸凝神注视。
隐约中的人影,在竹屋前稍作停留,一个闪身,快速地向桃林奔来,月光下,人影越来越近,片刻之间,医仙已经窜到我们面前的桃林,我们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心剧烈跳动,只觉得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
医仙停在桃林前,四周望了望,眼中精光四射,如炬的目光从我们身上扫过,我们的心跳得更快,我听到玄烨的心跳得飞快,幸好目光一扫而过,医仙放缓脚步进入桃林。
当医仙从我们身旁走过之后,我们深深地松了口气,望着对方眼中的笑意,牵着手悄悄地跟在医仙身后。
果不出我所料,隐约间可以看到医仙手里提着一个大布袋,心里一阵雀跃,脸庞不禁流露出喜悦。
我们十分小心地跟随其后,这次加了十万分小心没有犯上次的错误,可是渐渐地我心里充满了疑惑,前方的身影走得异常诡异,明明是一条直路,可他却在树林里左扭右拐的,转得我头晕脑胀的,就算心里怀疑依然不敢大意,深怕走错一步,谁知道这古怪的老头会不会在桃林里安排什么稀奇古怪的机关陷阱。
不知道怎么的,医仙走在前面的身影越来越快,我们不得加快脚步。可是这样也无计于施,几个转身之后,医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我们眼前。
“怎么回事?人一下子就没了?”玄烨满腹疑惑地四处打量。
“我们还是小心点吧!这里有些古怪!”树林里怪影重重,怪异的氛围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玄烨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谨慎地小心向前迈步。
突然天地之间一阵扭曲,剧烈的强光闪过,我不禁伸手护眼双眼紧闭,再見开眼时,桃林已经消失。
眼前熊熊烈焰燃烧,火焰直冲天际,灼灼的热气扑面而来,铺天盖地的热气压迫得我喘不过气来,全身如置身于火炉当中。
突然火焰剧烈抖动,一道火舌向我们扑来。
当时我就傻傻地愣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底间的剧变让我手足无措。
玄烨见势不对,拉着我就往后跑,刚转身一道巨浪狠狠地打在我们身上,带着刺骨的凉冲遍全身,浑身湿漉漉的,冰冷的水顺着湿透的衣衫滑落,
天空中乌云滚滚,眼前居然横亘着巨大无比的湖泊,湖面巨浪翻滚,高如小山般前所未有的巨浪,猛烈地撞来,汹涌澎湃的巨浪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想要将挡在它前方的一切都摧毁。
一股寒意自心底窜遍全身。
眼见巨浪袭身,玄烨拉着我转身就跑,此刻我们又出在一片荒芜之中,天地之间容入浓厚的黑幕,天和地都是黑色的,一切都荒芜得可怕,似乎天地之间只有沉重的黑,再无其他颜色似的。
突然一道金光将重重的黑撕裂,一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金甲战将,踏着金光破空而来。
“尔等恶贯满盈,往哪逃,还不快快伏诛!“
我们正莫名其妙间,金甲战将双手轻挥,一道闪电向我们落来,惊天的霹雳在耳旁炸响,气浪将我们冲至天空又狠狠地砸下地。
我只感觉到浑身疼痛,剧烈的疼痛流遍全身,身体除了疼痛再也没有别的感觉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身边的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就像幻觉似的,可那灼热的火焰,刺骨的冰水,让人无法忽视的疼痛,这些真实的感受难道会是假的吗?
也许以前的我说什么都不信,如今经历了太多事情,让我不由得怀疑,我是不是又穿到什么莫名其妙的时空之中,无力感袭遍全身。
只是愣愣地望着被闪电炸得土裂石崩的大洞出神。
突地,脑中灵光一现,不对!这地上确实炸出一个大洞,可见闪电威力不小,可是窟窿里的泥土没有闪电之后的焦土,我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火窟里烈焰冲天,似乎没有闻到一点点烟味。我嘴角溢出浅笑,湖泊里虽然波涛汹涌,没有一点风的感觉。
火窟里有火无烟,湖泊里有浪无风,那么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难怪总觉得不真实,只是如真实的感觉蒙蔽了我的心,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奇门遁甲,我们似乎遇到了了不得的高人。
天空中的金甲战将双手挥动,又是一道闪电,我咬咬牙,站起身,猛扑向闪电。
“炜滟!”玄烨的声音似乎痛极,一身恐惧从他心底慢慢地蔓延全身。
闪电带来的麻痹感冲击着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我紧闭着双眼,身体轻轻颤抖,良久身体慢慢恢复,我睁开眼笑了,这真的只是幻觉,只是阵势不知道怎么控制了我们的感觉而己。
“我……我没事!”我转身惊喜地望着他。
他的脸惨白如纸,眼里犹余着还未散尽的恐慌,他拥着我的身体轻轻颤抖,声音暗哑而低沉:“别再这样做,以后别再这样做了!”
我沉默着依在他怀里,轻轻地点点头,任由自己的心掉入轻绵绵的世界,此时,我已经不想知道我的心陷得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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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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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9 21:48
荒芜的土地随着金甲战将静静消失,天地间压抑着心灵浓浓的黑也随之消散,火焰燃烧的‘辟啪’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
熊熊熊燃烧的烈焰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我仰头深深地凝视着他:“主子!你相信我吗?”
“不要叫我主子,叫我的名字!玄烨!”他眼里的温柔化成清泉流淌进我心里,让我深深悸动。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升华到一个新地境界,我们之间的牵绊更深了,不知道该放手的时候,能否潇洒的离开。
“玄烨!你相信我吗?”
他温柔地点点头。
“这里的一切都是幻境!”
我缓缓伸开双臂,闭上眼,一步步迈向火焰,就像眼前冲天的烈焰不存在般,火焰依然灼人,顷刻间火焰将我吞没,燃烧的痛苦一下子覆盖着我全身每一寸肌肤。
我深呼吸轻轻转身,向他伸出手:“跟我一样,闭上眼往前走!”
玄烨注视着我从火焰中伸出的手,手依然被火焰包围,却没有一丝痛苦的颤抖,抬头望了望我额角的汗水,他的目光坚定牵着我的手迈向火焰,瞬间他被火焰淹没。
我笑了,似乎感觉柔柔和风清柔地吹拂,火也只是在我身旁飞舞的炫丽多彩的花朵。
我们手牵着手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进,火焰烧灼身体的痛苦依然环绕着我们,我们坚信这一切都是幻像,火随之熄灭,澎湃激扬的巨浪狠狠地撞击着我们,由极热转化为极冷的痛苦滋味令人终生难忘,但那一刻的喜欢也是无与伦比的,我们已经战胜了火,那么我们的胜利还会远吗?
手中的温暖坚定着我们的心,不管以后怎么样,此刻我们的心是紧紧连在一起,互相信任的。
不管多么痛苦,我们的手依然牵在一起,渐渐地就像眼前的火焰巨浪都消失似的,只有彼此漫步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蓝天、白云、碧草连天。
“啊……”我不知道被什么拌倒在地。
“没事吧!”玄烨扶起我。
我轻轻地摇摇头,拍落衣裳上的尘土,心从蓝天白云间掉了出来,心有不甘地张开眼,愕然发现天地之间变得不一样了。
天空中出现了我们熟悉的夜色,一弯新弧月,无数的繁星点点闪烁,山谷里一切景物都朦朦胧胧,远处依稀可辨,鳞次栉比的田地,远处的一排小茅屋,一派田园风光,如置身于世外桃园一般,如不是身后依旧的桃林,真以为自己又是在幻境中。
“好!果然够聪明这么快就从五行迷阵中走出来,不亏为我医仙看中的弟子!”医仙从远方飘然而至。
“你是故意的!引我们进迷阵里!”玄烨浑身散发着薄薄的怒气。
“那当然!你以为我医仙是这么好跟踪的吗?”医仙得意得嘴角都翘起来了:“隔得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呼吸声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引我们到这里来!”我满腹疑惑。
“反正你们无论如何都是要来看看的,不带你们来看看,你们怎么会死心!”医仙淡淡地叹道:“我们吃的粮食和疏菜都是从这里来的,后面的茅屋是我们炼毒制药所在,所以我们将这里用阵式封锁,你们现在死心了!这里没有什么离开的秘道,只有学会轻功才能从这里出去!”
“前辈你为什么要强人所难呢?我们真的一定要离开,你就送我们出去吧!”我苦苦哀求。
“你认为有人的功力高到,可以带着一个人跃过这么高有悬崖?”
我们哑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你们好好想想吧!离开的时候,直走就行了!”说完,转身离开。
玄烨有些无力地随处找了个石头坐下,凝视着天空的繁星出神,眼光飘忽心神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而我真的很不习惯他落寞的样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坐下来依在他身旁,静静地陪着他,凝望着天空的繁星。
“你说!这个山谷真的没有出路吗?”他的眼中有些飘忽地不确实,但脸却出奇的镇定坚毅。
“有!只是我们找不到而己,或许可以说是,我们的能力就根本不可能找得到!所以医仙才会那么放心地离开!”我的语气十分肯定。
“可是两个老家伙知道出路却不放我们出去!”
“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放我出去!”
“是吗?几乎所有的办法都试过了,打也打不赢,斗也斗不过……”玄烨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突然转身问我,眼神异常认真:“你说,他们俩现在在干嘛!”
他突然如此问,我窘得满脸通红,讷讷地道:“当然是在一起休息啰!”
我刹那间反应过来,皱着眉疑惑地问他:“你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想要热闹吗?那我们就把这座山谷变得更加热闹!”此时玄烨的眼光变得有丝疯狂。
“好!即然他们不愿意放我们出去,那么就让他们赶我们出去吧!”
玄烨站起身来,脸上满是自信:“走吧!我们去拜师!”
此刻,山谷顶的悬崖上,洛琛一人独自迎风而立。
张响轻轻地走到他身后,恭声道:“少主,悬崖太深了,我们没办法下去,只是在崖壁上发现了一个小平台,上面除了一个凹槽,什么都没有发现!”
洛琛微眯起危险的黑眸,冷哼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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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时间:
2007-6-9 21:49
清晨,桔黄的晨光给大厅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医仙志得意满地与毒魔楼夫人端坐在大厅。
医仙的脸上、眼中、全身上下都是得意,双眼已经眯成缝,眼缝中闪烁的胜利光芒,让人看见心里十分不舒服,嘴角夸张得已经快扯到耳根子下,笑得就像个老狐狸似的,
要不是坐在旁边的楼夫人,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衫,恐怕玄烨还不知道端着师傅茶,等他多久才能放下。
玄烨心不甘情不愿地叫:“师傅,请喝茶!”
玄烨满脸不忿的表情,让医仙的嘴角扯得更厉害了,双眼已经完全看不到瞳孔了。
“好!好!好!做我医仙的徒弟,你绝对不会亏的!”医仙哈哈大笑,总感觉他的笑声让大厅都开始微微颤抖。
此刻医仙的笑容真是让人讨厌,听着就像不小心吃了只苍蝇一样让人恶心,心里直呕,越看越觉得想扁他一顿。
可人在屋脊下不得不低头,玄烨低垂着头使劲吸气,将怒气往肚子里咽。
楼夫人实在看不过去了。
“好了!好了!别笑了,也不怕徒弟笑话!该说说正事了!”
夫人下令,医仙哪敢不听,医仙端正仪容,一股一代宗师的威仪流露出来:“既然我们喝了你的师傅茶,受了你的拜师礼,你们就算入了我的门墙,我们虽说不是大门大派,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但是规矩还是要的!”
医仙的表情更为严肃:“第一,勤学苦练这是习武之人必备的!第二,不准在外面说是我们医仙毒魔的弟子,特别是比武输了的时候,别丢我医仙的脸!最重要的是第三点!”医仙眼光咄咄逼人:“绝对不能忘记自己的祖宗,勾结外族祸害百姓!”
“这点是最重要的,我跟你们师傅隐居药谷,也是不想削发剃头!改服移志!做满清的顺民!”楼夫人的表情亦无比严肃。
“勾结异族者,杀无赦!”医仙浑身杀气迸发:“满人见一个杀一个,你们以后学成出谷,一定要多杀满人!”
我感觉得到玄烨低垂着的脸有些僵硬,身份就更加不能暴露了,玄烨双拳在身侧紧握,身子因愤怒轻轻地颤抖,见势不对,我急忙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可是以前江湖传言,师傅师娘不是因为被江湖人士追杀才会躲到山谷里来的吗?”我斜着眼故作疑惑一脸不信任地问。
“那都是那些江湖人士瞎说的,凭他们的能力怎么能让我们避世隐居!”医仙不屑地回答。
“那些江湖人物对我们来说确实不足为惧,但是对于你们却不那么容易对付,所以你们师傅才会要你们别报师傅名号!”
原来第二条规定,是医仙师傅怕我们被他们连累,受江湖人士追杀所定的。
医仙轻哼一声,掩饰脸上的尴尬:“好了,你们下去准备吧!明天开始教你们功夫,你们明天就要开始努力地练功!”
我们低头恭声应:“是!”
双眼却闪着诡谲的目光,我们当然会好好练习地,每天都会纠缠得你受不了为止。
第二天三更时分,天已经被层层黑幕所笼罩,没有一丝光亮,人们都在甜美的梦中酣睡,医仙师傅挂着老狐狸般的笑容在梦海中遨游,
‘咚、咚、咚’急促的敲声在门外响起,医仙师傅犹呆在美梦中不肯醒来,长久地隐居生活让他失去在江湖中的警觉,他无意识地皱着眉头扯上棉被捂着耳朵,一向浅眠地楼夫人醒来,轻轻地推推他道:“你快起来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医仙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怒道:“什么事!”
听着医仙师傅饱含怒气的声音,我的嘴角溢出一丝淡然地笑容,心里暗想:开始了。
“师傅!是徒儿,今天该是师傅传授我们武功的时候了!”声音恭敬异常。
屋内的医仙师傅愕然一怔,随即露出满意地笑容:“很好!心完全定来了,已经知道勤奋练功了!”
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一天下来自然是师徒尽欢,上午我们就由医仙师傅带着练功,因为我们在药池浸过,根基己非常人可比,医仙师傅并没有让我们从基础蹲马步开始,而是直接传授我们高级武功;下午由医仙师傅传授玄烨医术,我则跟毒魔师娘学习毒术。
对于今天的教学,医仙师傅跟毒魔师娘都很满意,我跟玄烨虽说不是一点即通的天才,却也是认真努力十倍的用心,两位师尊自然是循循善诱细心提点,扎扎实实让两位师尊过足了师傅瘾。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当两位师尊回房休息的时候,已经快到二更天了,两位师尊累极倒头就睡,灯光刚熄灭不久,两位刚刚流连于梦境与现实之间时,门外的吵闹声又将两位吵醒。
“你错了!”玄烨的声音!
“你的才错了!”我的怒吼声!
“医仙师傅教的‘乌江拦月’,这个地方明明就是横劈,怎么可能是斜刺!”
“不对!师傅教的明明就是斜刺,不是横劈!”
“是横劈!”
“是斜刺!”
争斗似乎开始升级,已经化为没有意义的口水战,不过争吵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了。
“你!大胆!我是少爷你要听我的!”
“现在大家都拜了同一个师傅,我们就是同辈,我为什么非要听你的!”
此时医仙虽然被吵醒头很痛,却依然露出欣慰地笑容,在屋中传音道:“武功招式随意而致,不必拘泥于招式!”
我与玄烨相视而笑,眼中闪过狡诈,此时才刚刚开始,医仙会渐渐发现不对劲,下一次开始将在不久后的三更天,新的一天的循环又将开始。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9 21:51
时至二更天,圆月当空照,夜空中满是繁星,山谷中一片寂静,只是远处偶有夜虫鸣叫,医仙此时才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虽说医仙功力深厚,多日的劳累还是令他觉得有些辛苦。
推开房门,就瞧见昏黄的灯光下,自家的老妻手抵下颚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等待着自己回房,淡淡的幸福感在心间萦绕,又十分心疼,悄悄地拿起件衣衫轻轻地披在她肩上,细细地品味她的睡颜,只觉得一生与她相伴幸福与幸运环绕。
楼夫人睡得很浅,或是感受到医仙的注视的目光醒来,轻轻地睁开眼,仰起轻柔的笑:“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是不是又被徒弟缠住了!
“嗯!刚刚把小丫头打发了,还真累!”医仙嘴里说苦,心里笑得可乐了。
楼夫人起身温柔地帮医仙脱下外衣,“其实你嘴里埋怨,还不是高兴得不得了。”
“嗯!看着他们那么好学,虽然累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特别是小丫头很努力,问题特别多,也许是丫头出身的关系,有很多地方的字都不太认识,所以学起来还有些吃力!”
“那你可要认真仔细的教,那么聪慧精灵的小丫头居然是下人出身,真的有些可惜了!”楼夫人轻声叹息。
“是呀!对小丫头我特别用心,所有的问题要讲解得很仔细,不过小丫头很聪明,一般讲解一二遍就会了!”
“小丫头跟我学制毒也一样,只要是不跟书本有关的都学习得很快!”
“收这两个徒弟不知是福是祸,幸好我功力够强打坐就可以恢复精力,不然真会被两个小家伙给折磨得够呛。”
楼夫人推着医仙去休息:“好了,别说了,你快去休息吧,不然一会儿两个小家伙又来请师傅了,你想休息都不行了!”
医仙师傅笑笑,转身轻拂她额前滑落的发线,温柔地凝视:“以后别等我了,自己先睡吧,那两个缠人的小家伙一般不到二更天是不会放我回来!”
“你不想想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坐在一起说会话了,每次刚见面不是你被拖走,就是我被小丫头缠住!”
医仙师傅略略感叹:“自从收了两徒弟以后,咱们俩真的没有好好聚聚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谈琴论经研究药物了,每次刚刚见面,就被两个小家伙给打断,回到房间都太……”
说到此,医仙皱起眉头,心中犯疑地道:“那两个小家伙不会是故意的吧……”
楼夫人掩唇轻笑:“呵呵!你终于想到了,我以为你收到徒弟兴奋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该死!这两个混帐东西居然到现在还想着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医仙立刻火冒三丈。
“怎么你这个救人活命的医仙,比我这个毒魔性子都急。”
医仙满脸尽是不忿之色。
门外,礼貌而熟悉地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起,玄烨在门外恭声道:“弟子恭请师尊!”
“好呀!真是算好的又是三更天,昨天是小丫头来敲门,今天又是臭小子来,果然计划周详,今天不让你们好看不可!”
医仙不顾楼夫人的招呼,愤然推门而出。
门气势汹汹地打开,玄烨微微一愣,望着医仙怒气冲冲的脸,玄烨面无表情,漆黑地眼更深了,眼底依稀隐着几分高兴。
医仙浑身散发的怒焰更炽了,甩上门,冷冷地盯着玄烨道:“把炜滟叫上,我在外面等你们!”
我满腹疑惑地随着玄烨来到谷中空旷之地,医仙独自站在空谷中,负手于月下傲然挺立,
薄薄的夜雾透着痛心,痛心的背影令谷中的空气更加凝重严肃,医仙散发的气息也更加犀利。
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恭敬地走到医仙师傅的面前,“师尊!”
事情有些不寻常,仔细观察医仙脸色较以往多了些冰冷,看来他是发觉了,眼底明显压着怒火。
玄烨依然故我缠着医仙地说:“师父,徒儿对于这些招式用起来还是有些不顺!”
医仙师傅怒瞪玄烨一眼:“你们俩今天晚上就到一边去蹲马步去!”
不会吧!蹲马步多痛苦呀!我骇然惊呼:“为什么师傅,您不是说我们浸过药池就不用练最基本的!”
“看来为师还是错了,你们连这么简单的都不会,以为你们浸过药池就不用练基本功了,没想到你们现在反而基本的都弄不懂,是为师耽误你们了!”
我从医仙的叹气声中,听出了一些恶作剧的味道。
心里不愿意,不过师尊指令不得不从,只得老老实实遵命,难怪医仙会发这么大的火,医仙和毒魔夫妻情深非同寻常,每天都腻在一起,恩爱异常,外人眼里确实有几分肉麻。
只有这么大点山谷,现在两夫妻见面的时候,几乎数都数得出来,二更天的时候医仙才回房,几乎三更的时候就轮番让我与玄烨叫起,三餐的时间总是被打乱,想凑在一桌吃饭都难,随时身边都有人,想跟对方说句悄悄话都不行,对他们来说无异于非常难受。
我们令他难受,如今医仙却令我们难受,蹲马步一点都不好受,双腿酸痛难耐,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酸楚感渐渐地漫延,浑身每处都痛得想让人嘶喊,心底拼命呼唤,师娘师娘你快点出来,就等着你发散心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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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时间:
2007-6-9 21:53
我双腿不由自主地打颤,无奈地望着紧抵着双肩的扁担,医仙师傅真是太不仁道了,扁担下两头挑着两块几十斤重的巨石,绳子长度刚刚好跟蹲着马步的身高差不多,要想站起来就得将石头挑起来,两块石头加起来快二百斤,谁能挑多久呢?
想往下坐休息一下,那就更别想了,我还隐隐感觉到臀下长剑泛着的点点寒意,额上的汗珠滴滴滚落,全身渐渐乏力,我心底清楚,只要坚持住一定会有人来救我的,使劲闭气让脸变得异样的潮红,双腿由轻轻颤抖,转为剧烈的摇晃,似乎就要支撑不住了。
“小丫头,你这是何苦呀!”楼夫人缓缓自远处走来。
“师娘!”我双眼泪珠欲滴,看起来楚楚可怜。
楼夫人心痛地帮我卸掉压在身上的扁担,扶着双腿已经僵硬的我,到一边坐下。
我坐在绿绿的草地上,低垂着脑袋,双眼中隐着一分奸诈,双手紧紧地抱着颤抖的双腿,向楼夫人低声道谢:“谢谢师娘体恤!”
楼夫人深深叹口气,坐到我身旁,轻轻地抚着我低垂的头:“丫头呀!你到底是为什么?你难道不明白,你拜了我们夫妻为师,以后就不用做人奴婢,低人一等遭人白眼,你这么聪明的丫头你怎么就犯糊涂呀!”
“师娘!”师娘的温柔让我愧疚地低下了头:“对不起!”
“傻丫头,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我有一股冲动,想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告诉这位美丽温婉的师娘,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因为我的事情已经拖累太多的人了,我现在越陷越深了,不想再让医仙师傅跟师娘再陷进去。
“滟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我深吸口气,心中无数声抱歉,依然还是要对师娘说谎:“师娘!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何尝不想留在这里学武,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出人头地的机会了,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不为别的,府里那一帮跟我一起长大的小姐妹我不能不管!”
师娘疑惑地皱起眉头,没有打断我,仔细地听我的解释。
我心中被愧疚层层包围,嘴里依然说着半真半假的谎话:“师娘,我们是因为被人追杀才会掉到这个药谷里来的,所以我们拼命要出去。”
“什么?”师娘惊得站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地说清楚!”
“我们少爷家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少爷这次是第一次出门,家里老祖宗十分担心,就吩咐我们随少爷出门,此次跟着少爷出门还有几十名伙计,我们走到此山中,错过了宿投,就在山中扎营将就一晚,哪知道到了半夜里,突然杀出一帮黑衣蒙面人,二话不说见人就杀,少爷和我在几十名伙计的保护下才冲出重围,一行几十人结果只冲出我和少爷,哪知道我跟少爷慌不择路,居然跑到绝壁山顶,还是被黑衣人追上,为免受辱少爷带着我跳下悬崖,才会到了此地。”
“我们怎么会没想到这层,我们怎么会没想到!”师娘站起来急得团团转。
“师娘,你是知道的,进入山谷的入口是在隐密的悬崖半空中,我们又未得到密图,哪会知道那里会有密道呀!”
“难怪你们急着离开这里!”
“那帮黑衣人根本不是图财的强盗,就是冲着我们少爷去的,我们担心那帮黑衣人会对府里不利,老祖宗对我忠重如山,我怎可以忘恩负义,再说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子怎能见死不救!要是我们早点回去报信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怎么不早说呀!”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是不敢说,后来我们那么努力求医仙师傅,他都不肯放我们出去,我想说了也没用就没说了,我们只能想尽一切的出去!”
“所以你们就想出一个损主意,假意拜我们为师,然后使劲缠着我们,让我们厌烦,就好放你们出去,是不是?”楼夫人怨怪地瞪了我一眼。
我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们拜师是真心的,只是我们必须得出去,可是医仙师傅又不放我们走,既然所有的办法我们差不多都试了,只得想办法让你们赶我们出去了!”
师娘轻轻地敲了我一个响头:“聪明反被聪明误,知道有大事要办,居然还在瞎耽误,跟我走!”
“师娘,我们上哪去?”我心中有些疑惑,也隐隐感觉到事情的转机。
“跟我去见你师傅去,让他放你们出谷,还有赶快去把你家少爷放下来,不然一会儿,非坏了不可!”
“师娘,我们做了这么多错事,师父不会怪我们吧!”我小心翼翼地问:“师父,还会不会认我们这两个徒弟!”
楼夫人呵呵浅笑:“你呀!还是自己去问你师父吧!”
“哼!你们不认真练功,我是绝对不会认你们的。”医仙师傅突然出现。
我满脸惊愕地望着医仙师傅走近的身影,楼夫人只是温柔地笑着。
“送你们出去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荒废功夫,否则别说我医仙是你们师傅。”
我惊喜若狂地连连道:“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练功的,我现在已经攒够钱赎身了,只要我赎了身,马上就回来侍奉两位师尊!”
我一定会回来的,这几天的努力不完全是为了脱身,既然师娘被尊称为毒魔,那么炼毒的功夫绝对不会差,晓晓身上的毒有希望了,想到此心里松了口气,嘴角露出欢欣的笑容。
两位师尊心慰地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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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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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9 21:55
清晨,柔柔的朝阳透过薄薄的晨雾,给山谷里披上五彩缤纷的梦幻,春风吹拂,风中夹着阵阵鲜花的芬芳及绿草的清新,令人心旷神怡,可此时却是离别的时刻。
师娘轻轻地拉着我的手,温柔地道:“小丫头,千万要小心,不可以逞强,回府之前要小心查探一番,见势不对,你们就赶快回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学了本领之后慢慢报仇。”
“师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师娘悄悄地往我包袱里塞了本书,轻声道:“收好!这是我一生研究毒术的心得,你拿着看看,没事的时候,多研究一下,这是不需要武功就可以自卫的方法!依你的聪明很快就会学会!”
我与师娘相处的时日不久,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使诈作怪,欺骗师娘的感情,师娘此刻却将一生的心血交付于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双眸不由得泪意盈盈。
“谢谢师娘,师娘的教诲我一定紧记,师娘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师娘的笑如和风一般,浅浅的却让人倍感温暖:“我知道,有你师傅在,没有什么病能难倒他的!”
“臭小子,你听到你师娘的话没有,不可以太冲动,别耍你那少爷脾气,确认清楚安全无误才可以回府,千万不要落入别人的陷阱,免得丢了我医仙的脸!”医仙师傅的语气十分别扭,想关心玄烨却嘴里又不饶人,引得楼夫人一阵轻笑。
“徒儿谨遵师傅教诲!”玄烨轻点头。
“想当年我跟你们师娘在江湖上何等威风,江湖上只要听到医仙毒魔的名字都望风而逃,你们从我医谷里出去的人,也绝对不能让人欺负!不能弱了我们的名头。”医仙师傅从怀里拿出一面绣着诡异华丽图案的旗帜,及一面精致剔透的玉牌递给玄烨:“这令牌是为师行走江湖多年的信物,如果你们遇到不开眼的人,拿出这个令牌,江湖上的人多少会给我几分薄面,如果安全到家,就将这面令旗悬挂在你家大门之上,没有敢动你的家人,你师娘毒魔的名号不是唬人的!”
没想到相处不久的医仙师傅居然将如此重要的信物交到我们手上,若是我们胡乱使用,他们一辈子的名望都会被毁,这些令牌对我们根本没有用,想刺杀皇帝的人,都是无法无天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些令牌或令旗,心依然被莫名的情绪笼罩,医仙师傅一下子让我们不知所措。
“谢谢……,师傅!”玄烨的眼眶有些浮红:“对不起!”
我知道他从此刻开始真的认了医仙这位师傅。
医仙师傅笑了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笑容中长辈的宽容与谅解射到玄烨的心头:“事情解决了,尽快回谷来!”
“师父师娘放心!就算我脱不了身,我也一定会派可靠的人来向二老报信的!”
离别的时候总是感伤的,依依不舍总是要分离的,跟师娘告别,随着医仙师傅来到桃林边的崖壁旁停了下来,我心里直犯嘀咕,难道真的要从崖上跃过去?
“来吧!我带你们过去。”医仙师傅抓住我们的胳膊道。
我大吃一惊地问:“师傅,难道真的要从这里跃上去悬崖?”
“你当师傅是神仙呀!”
医仙师傅拉着我跟玄烨一纵身跃起扑向悬崖,崖壁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撞上了,医仙师傅双腿向悬壁一蹬,悬崖上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医仙师傅借着刚才一蹬的余力,飞快地窜入黑洞之中。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停在洞口中了,我哑然失笑,难怪不得我们找不到出路,原来出口的机关在半空中的悬崖壁上,这根本就不是我们能找得到的,就算知道这里有出口的机关,也够不着呀!
“跟我走,顺着这条道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不要随便乱碰这里的东西”医仙师傅打断我的胡思乱想。
黑洞里长长的甬道,直直地延伸向深处,道路很平整,不过洞壁上有些稀奇古怪的突起物,里面寒光凛冽,看起来是很厉害的机关。
我们小心翼翼地跟在医仙师傅身后,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一道崖壁,已经走到出口了,医仙师傅向左侧的洞壁轻轻一拍,面前的崖壁缓缓滑开。
一道刺目的白光照射,久处于黑暗中的眼睛一下子受不了,闭眼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光线的照射,许多嫩绿的藤蔓悬挂在洞口,将出口很好地隐藏起来,拔开藤蔓洞外一片春光灿烂。
不知名的山谷,鸟语花香美丽异常。
“我就送到这里,你们出了这个山谷,翻过前面那座山就会有一个小村庄,你们再在那里打听方向吧!”医仙师傅仔细地叮嘱:“记住,我给你们的令牌绝不能掉,回来的时候将令牌插入崖壁上的小孔,令牌是这条密道停止机关的钥匙,要是掉了你们可真的只有再从上次的山崖再跳一次了,是真的跳崖,上次的密道已经废了,记住了?”
“记住了!您放心!”
医仙师傅点点头,转身进入密道。
玄烨突然出声叫住了医仙师傅:“师傅!徒儿答应您的事情一定会办到的,您说的药找遍天下徒儿也会帮您找齐的,如果……如果您跟师娘,有一天想出谷走走,就到京城找徒儿,徒儿的住处很好找,京城里最大的府地就是您徒儿的!”
医仙师傅没回头,只是轻轻点点头,就关闭机关离开我们的视线。
作者:
九尾
时间:
2007-6-9 21:55
暖风融融拂面而过,清晨淡淡的雾气随之消散,收拾起忧伤的心情向前走。
走出小山谷顿时就傻眼了,前方巍巍大山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边,这就是师傅所谓的要翻过的山,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一时没想到我们会武功,翻过这座山不知道是何时了。
望着直插云天的山峰,顿觉口干舌躁直咽口水:“有没有办法,可以联络到王爷跟侍卫们呀!”
“没有办法!”玄烨也皱起眉头:“就算有也不能用,以洛琛的聪明能干一定能料到我们没死,我们让他吃了那么大的亏,他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山林里一定有他的人在搜索我们的行踪,到时候不知道引来的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对!洛琛的人手几乎都是武林高手,要是官兵来少了绝对是送死的,来多了就算不联络他们,我们也会找到的!”
“嗯!我们还是先走吧!难得有机会在林中散步。”
我无奈地点点头,只得收拾心情随着他走入前方的大山。
踏着清晨的阳光漫步于山林之中,暖日融融凉风习习,心中亦十分舒畅,山林里奇石涧泉、绿草古木林立,与豪华的宫殿相比别有一番风味,前几日连续赶路,野外独特自然风光只是匆忙而过,此刻徐徐前进,一路饱览秀色,时而的惊喜令心情轻松,脚步亦轻快。
渐渐地随着时光推移,日正中天,抬头仰望,只觉午时炽热的阳光恍得人头晕目眩,山顶依然是云雾缭绕不见其踪。脚步却越来越沉重,层层酸痛压得脚抬不起来,一样的绿色看久了,双眼也会疲惫,再也没有心情欣赏风景,不知是不是爬得太高,呼吸越来越急促,玄烨的步伐也渐渐慢下来,就算累得浑身无力,我们依然互相勉励,笑着努力向前走,停下来就意味着危机更近了,我们只得不停往前走。
日头西沉,绚丽金亮的晚霞浸满天际,终于我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眼前豁然开朗,远处茅屋、炊烟、歇工回家的农夫,世外桃源般的宁静,让心情重来没有过的平静。
小村庄中只有五六户人家,黄昏中的小村格外热闹,似乎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村里的人们围坐在村中央欢声笑语,这里人不多却十分亲密,似乎没有人世间的纷纷扰扰。
我们静静地站在村口,不想打扰这片平静美丽,反倒是村中的老者很热情地将我们迎进村庄。
“来,来,快请坐!”老者将我们带到饭桌前。
老者热情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山里人的纯朴好客的天性一览无遗。从饭桌上就可以看出村里人并不宽裕,只有些粗粮野菜。
玄烨眉头深皱,问道:“老人家,你们平常就吃这些吗?”
“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你们将就一下!”
“这里这么清苦,你们为什么不到别的村庄去生活,难道是有什么不得己的苦衷!”玄烨问。
我想他跟我脑海里浮现都是同一个词,苛政猛于虎。
老者没有露出想像中的凄苦表情,反而惊异地问我们:“难道你们不是来找老神仙看病的!”
我惊讶地问:“看病?”
玄烨皱起的眉头缓缓松开。
“对呀!这里的人都近十几年聚到这里来的,都是因为听说这里有位可以治百病的老神仙在此,特意来此地寻找,可老神仙每年几乎只出现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所以就在此暂时居住,像我们这样病好了的,感念老神仙的恩德就在此定居!所以人就越聚越多了!”老者解释道。
老神仙?我怎么想到了医仙师傅,不羁的身影。
玄烨试着问:“这位老神仙是不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儒雅的中年人?”
老者满脸惊喜,眼睛里射出灼人的光芒:“你们见过老神仙?你们是从山里出来的,难道你们是老神仙的传人!”
老者的眼神顿时变得恭敬。
“我想应该是吧!”我说得十分不肯定。
“太好了!”老者居然高兴得跳了起来,他做这种危险动作,让我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余四,快把你媳妇叫出来,让小神仙帮你看看!”
一直站在旁边的中年农夫,跑回一间茅屋拉出一个满面憔悴的中年农妇和一个神情呆滞的小男孩。
中年农夫声音激动得颤抖:“小神仙,你帮我们夫妻俩看看!”
“这……”玄烨面带难色,我们根本没有学过医术,哪会治什么病嘛!
“小神仙,您就帮他们看看吧,余四夫妇在这里都等了大半年了。”老者亦跟着哀求:“他们夫妇俩都快四十的人了,他们夫妻俩不知得了什么病,生出来的孩子,不是早死就是有稀奇古怪的病!唯一活下来的一个还是个痴儿。”
余四夫妇‘卟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小神仙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夫妻俩吧!”
“不是我们不救你们,而是我们跟师傅学的不是医术!医治病人并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我们总不能像那些庸医一样骗你们,还是等以后师傅出来帮你们看看!”玄烨扶起余四夫妇劝道。
村庄里的人们都非常的失望,村里的氛围顿时冷清了下来,我亦坐在一旁陷入沉思,他们说的这个病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我努力回想,一点头绪也没有,抬头望着余四夫妇的满脸愁容,我恍然大悟……
作者:
chinesehejing
时间:
2007-7-21 21:42
咋就不写了呢,都等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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