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趣的是从东德搬家到西德的那次,行李都已经被die Bahn(德国火车)的人托运走了,只是这个床垫,不符合人家托运的规格,没办法,只好自己搬着走啦。好不容易挤上ICE(intercity express 特快列车)的车门,结果只能堵在车厢的连接处,哪儿也动不了了,索性仙道就坐在车厢连接的地上了。害的所有要通过的人都要对仙道说一声Entschuldigung,darf ich mal durch? (对不起,我能过一下吗?)然后仙道总是很礼貌的扶一下他心爱的,还没有开封的,崭新的大床垫,让其他人通过。那天,居然还有一个德国老太太,把仙道当作运床垫的搬运工了,还夸他工作认真负责。
刮脸的时候无意瞥见邻居临走的时候把刮胡刀整整齐齐摆了一窗台,吓了一跳,估计是昨儿他们喝多了吧,唉,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么多刀刃冲着自己,仙道的手怎么也还是抖了一下。“ach, du Scheisse!!”仙道大叫了一声,好疼,糟了,破相了,仙道咧咧嘴,是疼呢?还是笑呢?
血流出来了,创可贴贴了上去,好不容易把脸才弄干净,呼了一口气出来,轻松了一点。不过这应该不影响面试吧,仙道自己安慰着自己。
仙道拨了语音信箱的号码,里面传出来那一成不变的德国中年女子无音调的声音,是电脑的控制的:“Sie haben eine neue Nachricht. Erste Nachricht, am 18.12.2003, um
09:28”(您有一个短消息。第一个消息,于2003年12月18号,9点28分)
接着大概2秒短促的嘈杂声音,“哔~”,语音信箱显示语音记录完毕。仙道合上手机。这种情况出现很多回了,没有任何可用信息的语音信箱。
达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4点半了,以最快的速度察了贴在墙上的时刻表,4点34有一趟ICE,到法兰克福的。现在三步并两步,向站台狂奔过去,就在乘务员举手示意可以关车门的时候,仙道呼哧带喘的拽了那个德国人,腾的跳上车门,上气不接下气的问,“entschuldigung, nach Frankfurt?”(对不起,去法兰克福的?)德国人整了整衣服,点点头,继续他举手失意的动作。
仙道只剩下半杯咖啡了,“Darf ich rauchen?”仙道问着服务生,句尾还甩出一个漂亮的小舌音。得到准许的示意,仙道掏出随身携带的烟,和打火机,还是那个银色的ZIPPO的打火机,熟练而潇洒的点上,接着在流川面前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动作,把合上的打火机放在嘴边使劲的亲了一下,声音还很大,然后就嘿嘿的咧嘴笑起来。